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迟小宴
最后把手脚相连的绳子解松一点,开始搓背。
秦非言手上力道很重,可言语温柔感人,“浅浅,我的手法怎么样?比泰式的那些按摩工好不知道多少倍吧?”
“呜呜,大少爷,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夏浅已经骂不动秦非言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秦非言弯腰偏头给夏浅卖力的搓背的时候,背腰上一大片的肉,皱皱的,有些恶心,刚才他都没太注意,眉头皱了皱,“你背上这疤真难看,其他地方倒是好得很嘛。”
“我姐说我背上都是烧伤,我每年都在做植皮,现在只有背上这一块了,非言少爷,你别搓了,我不知道这些植的皮会不会坏掉……55555”夏浅一边抽泣着,一边可怜兮兮的搏同情。
秦非言不喜欢那些整容的人,厌恶的睨着她的后背,“植皮?你居然整容?以前很黑,整得这么白的?”
夏浅很想秦非言手下留情,“我脸也整过容啊,你别把那些搓我脸啊,我的皮肤没……多少是我自己的,非言少爷,你别把……我搓坏了。”
可秦非言越听夏浅说不能搓脸,便越往脸上搓。
秦非言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力道不轻,“你整过哪些地方?”
夏浅梨花带bào雨的如实招供,“我割过双眼皮,我以前是很肥的单眼皮。”
秦非言盯着夏浅的眼睛看,很肥的单眼皮?“没了?”
夏浅生怕秦非言失望,“没了,其他地方就是把烧伤的地方植皮了。”
“哦,烧伤?”秦非言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始埋头他的工作。
给夏浅的身上抹上一点水,再搓一次。
洒盐,搓。
辣椒花椒全往她身上搓,最后把辣椒全往她的肛0门里塞。
等他大功告成,看着床/上的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大叫,全身都烧得发红的时候,心里爽死了。
夏浅的身上,火辣辣的疼,全身的每个地方,像要被烧焦了一样。
她不再骂,不再求饶,她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
身上燃起了火,体内的每寸地方都在燃着火,她看不到自己的全身发红,她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十一二岁大的小女孩惊恐的站在一个农村的四合院里,那些大根大根的房梁倒塌,房梁已经被火烧成了黑sè,裂成了龟壳,四周都是浓烟,让人看不清,却似乎闻到了那些浓烟刺鼻,呛得人眼泪横流的味道。
她的身边睡着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三十多岁,到处是烧伤,一动不动。
院子的另外一头有个妹妹头的女孩坐在地上失控的大哭,那女孩不敢动,一块块燃烧的木梁在她面前从头顶往下砸着,她只敢抬袖擦着眼泪哭泣,然后望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哭得撕心裂肺。
羊角辫的小姑娘从房廊的另一头,跑过去,钻到妹妹头的小姑娘边上,“姐姐,跑呀!”
“冰蛋儿,我脚扭了,我站不起来。”
“我抱你。”
“冰蛋儿,你快跑,要塌了。”
“我爸爸妈妈死了,我不跑,我抱你,你去找你的爸爸妈妈。”
浓烟一阵阵的,火在一阵阵的风吹下越烧越旺。
夏浅看不清了,看到的只是柱子在倒,房梁在塌,房梁烧成龟裂的黑碳,黑碳上附着恶魔一样的火苗。
夏浅听到了有四面八方传来的救火的声音,她清楚的看着那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把妹妹头的小女孩架在自己的腰上,抱着,奔跑的时候,有东西砸下来,滚烫的,重重的,夏浅感觉到了。她扔开妹妹的头小女孩,望着院子倒着的中年男女流眼泪……
“阿妈……阿妈……”
全身都火,有人在喊,“小冰蛋儿,小冰蛋儿……”
秦非言看着夏浅在抽搐,她的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一样,床/上一片凌乱,辣椒花椒洒了一床,女人就像腌肉一样摆在床/上任他泄愤。
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把手套取下来,又把他的那块假表戴上。
“阿妈……阿爸……”
镜框后面的凤眼适时一眯,颀长的身躯俯下,贴在女人的耳边静静的听着那些模糊的喃喃之间,“阿妈……阿妈……快跑啊……”
秦非言站起来,他有些焦躁,身侧的手有些发抖,握成拳头,阖在自己的呲开的嘴里的牙齿上,好看的眉蹙起。
阿妈?海城是个省会城市,邱小娅他们都是海城人,这里的孩子没叫父母爹地,妈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还阿妈?
这里没有少数民族。
又俯下裑去,伸出白希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夏浅,夏浅?”
“阿妈……我要……水果糖,今天我要……两颗。”……
夏浅被送到医院,瞒了邱小娅和庄亦辰。
江昭在病房里,看着秦非言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咬了咬牙,“秦非言!我看你怎么跟亦辰交待,你明知道邱小娅宝贝她这个妹妹跟命似的,你就等着邱小娅来跟你拼命吧!”
“嘁,哥,你讲这话公平点好吧我跟她就纯属相互报复,你是没看她怎么对我的。哦,难道我就尽任着她折磨我,一点也不还手?那她以后还不骑到我头上来?邱小娅跟我拼命?夏浅整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该等着秦家跟她拼命?”
秦非言并不正视江昭的眼睛,靠着墙,cào着手臂,心虚也大声的回嘴。
江昭初为人父的喜悦没几个月,陪着老婆和小舅子在游乐场玩,居然接到这样的电话,登时七窍都在生烟,“你跟夏浅一样?你明知道脑子时常犯2,你也跟她一样犯2吗?”
秦非言被训得不是滋味,站直了身,理直气壮,“那么多人犯2,我都该让着是吧?”
江昭声厉sè肃,“那她跟亦辰的关系不一般,你就不能看在亦辰的面子上,多少对她手下留点情?”
“怎么留情?她整我的时候,一点情都没留!”
“给庄亦辰打电话,这事情不能瞒着。”江昭想想把手机拿出来。
秦非言抢了江昭的电话,自己拿出电话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来说。”
电话拨了出去,“亦辰,你来仁心医院,夏浅被我全身涂了辣椒,现在昏迷了,正在输液。”
电话那头没有庄亦辰的声音,传来的却是小娅的咆哮,“秦非言!我杀了你!”
秦非言被这一声喊得一哆嗦,跟真要他命似的。
小娅摔了电话,手提包都没拿,直接冲进厨房拖了把菜刀,穿着拖鞋就去开门,冲了出去。
庄亦辰脸sè一变,赶紧跟上!
小娅开了自己的车,一路狂飙,根本不管红绿灯。
庄亦辰的车开在小娅的车的后面,几次追上了,又被不要命似的小娅给甩掉了,庄亦辰感到事态严重,赶紧给秦非言拨了个电话回去,“秦非言,你真他妈是个禽兽!明知道小娅在乎她妹妹,你他妈也下得去这么bt的狠手!再深的仇,你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吗?他妈的,她再是过份,她只是个女人!我告诉你,现在邱小娅提着菜刀去找你了,我现在跟不上她的车,你赶紧躲一躲。”
***
秦非言接到庄亦辰的电话,心里本能的抵触,这件事情,又不是他错在先,凭什么个个都来指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冷道,“她过来好了,明明就是夏浅先得罪的我,又不是我去招惹的她,你叫邱小娅过来好了,她敢对我动刀子,她动我哪里,我动她哪里,谁也不认!”
“秦非言!”庄亦辰脚下的油门轰下去,也管不了什么变道,什么信号灯,什么人行道,总之能过的地方什么也不管,轰着油门就冲过去,“这件事,我代夏浅向你道歉,但是邱小娅,你躲着她点,让着她点,她现在气头上,你还真跟他对干不成?”
秦非言沉吟一阵,“那能怎么样?你个个都觉得是我有错?我凭什么错?你们说话有点根据好不好?我哪里错了?夏浅绑架了我,若不是我自己把自己撞得头都磕破了,她都不肯放了我,若今天受伤的是我,有人提刀去砍她,你叫她让着吗?说话的时候不要什么都站在你的立场,你们都有立场,就我没有立场!就我的立场必须因为你们偏袒的人消失,对不对?”
庄亦辰直接挂了电话,秦非言说的话,他也无言以对了。
只能把车子开得更快些。
小娅的车冲进医院,没停进停车位,拎起副座的菜刀用车里的面料一裹就往住院部冲。
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第739章总感觉哪里不对
秦非言这边电话刚刚一挂,小娅便进了病房,手里捏着一个用面料包裹了的东西,江昭一看,眉头一紧。
小娅还穿着拖鞋,个子在两个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面前像只小jī一样。
江昭走过去,“小娅,你坐会吧,医生给夏浅打了针,应该很快就能退热。”
小娅推开江昭,目光一瞬不瞬的锁定在倚靠在窗户边的秦非言身上。
秦非言并没江昭的态度好,即使把夏浅伤得住院,他现在也没有内疚,若说有内疚,也在旁人的质问下消饵殆尽了。
双臂一cào,冷眼睨着小娅,一副“你耐我何?”的架式。
小娅走过去,秦非言扯歪了嘴角,“怎么?拿刀砍我啊?有本事你就砍,你今天要是敢砍伤我一根毫毛,我要你邱家所有人的手脚都断掉,别以为傍上亦辰就尾巴翘到天上,也不看看你的面子是谁给的!”
秦非言对小娅的厌恶完全是来自于夏浅,以前他从来没有看不起她。现在倒好了,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江昭快步过去,一巴掌拍在秦非言的肩上,“这时候了,你少说两句,火上浇油是不是?”
转身挡住小娅还在往前的脚步,“小娅,这事情不是非言一个人的错,当是浅浅先绑了非言了,非言也被浅浅折磨了。”
小娅冷笑道,“就算如此,那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浅浅,不是他秦非言!”兜着菜刀的面料落在地上,小娅举起菜刀就朝秦非言扔去!
秦非言以为小娅会举着刀朝他砍来,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隔空扔来!
闪身一躲,刀刃堪堪落在他本能搭手护头的腕上!
“当”的一声响!
“非言!”
江昭也是没反映过来,前后都防不过,小娅还要冲过去抢地上菜刀,背后突然伸出两条长臂将她圈住,这时候被身后的男人一勒,小娅才伤恸的大哭起来,“庄亦辰!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要杀了那个禽兽!”
庄亦辰紧勒住小娅,“你杀了人就去坐牢,谁管你妹妹?她过两天一出院,上哪儿去找你!”
秦非言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明亮的表面已经被落下来的菜刀的利亦刃击破,另一手抬起摁着额头。
江昭觉得这气氛的节奏不动,伸手拉了拉,“非言。”
秦非言打开江昭的手,抖了抖肩,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砸在地上,抬脚踩碎,“少管闲事,邱小娅把我的表面砸碎了,谁他妈管今天这事,我跟谁没完!”
庄亦辰一直都知道秦非言戴着一块假表,所以他自己收藏的那块表从来都不戴出来,至少和秦非言碰面的时候从来不会将那块表戴出来。
“非言,这事情就算了,小娅砸坏你的表,我来赔,我那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谁稀罕你的!”秦非言一步步朝小娅走过去,小娅也像正在准备战争的斗jī一样,竖起了她的毛。
江昭知道秦非言的性子,就喜欢装斯文,生怕别人觉得他不够有涵养,他总是戴着各种各样的无镜片的眼镜框,说是戴着这玩意,显得人比较好相处点,做生意容易些。眼镜框就是他的斯文外衣,可他却狠狠踩碎!
这是怒了!
秦非言是怒了,今天的事,不是他挑起的,但每个人都指责他,让他觉得心里窝火又委屈,说来也可以再忍忍,毕竟如邱小娅说的,现在躺床/上昏迷的是夏浅,不是他。
但是邱小娅砸了他的表!他忍无可忍!
秦非言抓起一条凳子,举起来就朝小娅砸去!
庄亦辰从未见过秦非言对朋友及朋友的女人动手,现在这样子却是最严重的一次!
这一圈朋友中,个个都懂忍,要整人那也是背地里来,若已经被bī到明面上动手了,那就已经火山爆发了!抱住小娅一转,凳子砸在庄亦辰的背上!
小娅一呆,看到庄亦辰为她挡下一凳子,眼睛一红。
庄亦辰鼻腔里哼了一声出来!
秦非言的目标是邱小娅,没有伤到她,无论如何都不甘心,举起凳子意欲绕开庄亦辰的背,去击小娅。
江昭见秦非言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光劝是没用了。
开始还忌讳他那句,“谁他妈管今天这事,我跟谁没完!”现在是也管不了了。抱住秦非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太难控制!
秦非言一想到自己的表坏了,鼻子一阵阵的发酸,酸得眼泪差点掉出来!今天若不是戴着这块表,手碗都被邱小娅给缷下来了。
秦非言发狂似的要找小娅报复。
而小娅也被秦非言的样子吓呆了。
江昭一个劲的劝,“非言,哥把你的表拿去修,换一个一模一样的表盖,行不行!”知道秦非言戴的是假表的除了庄亦辰,还有江昭,江昭知道,这块表秦非言戴在身边十来年了。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是不会买这样大这样多钻的金表,而那时候的秦非言就已经开始戴着了。
有人说少年戴着显得俗气,他也不在意。
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不行!”……
“阿妈……阿妈……”
夏浅的哭声,嘤嘤的,像一粒微弱的炸弹在房间里炸开.
小娅挣开庄亦辰,顾不得秦非言要报复她,跑过去趴在满身贴着冰袋的夏浅床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泪一滴滴都落在冰袋上,“浅浅……浅浅。”
“阿妈……我要两颗……水果糖。”
小娅捂着嘴,看着夏浅一边梦呓一边流眼泪。泣不成声,“水果糖,水果糖,浅浅,你是桔子味的吗?”
秦非言震了一下,他拧紧眉,静静的看着小娅抚着夏浅的额头,安慰式的询问。
江昭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手。
“浅浅,是不是要那种像桔子瓣瓣一样的啊?浅浅,现在水果糖都改良了,姐姐有更好吃的糖,给你更好吃的糖。”
“阿妈……我要……两颗,桔子瓣瓣的。”
秦非言晃了一下,头开始疼痛,他推开江昭,出了病房,一边走,一边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他有些压抑的吐出一口气。
抬头看着天空,白sè的云开始急速的变成yīn云,一团团的开始发黑,越压越低,压得人站不稳。
夏浅一个劲的喊着阿妈,怎么也不肯接小娅的话,小娅急得跪在床边,看着夏浅裸在外面的皮肤全都绯红得发乌,哭得声音都哑掉,“冰蛋儿,冰蛋儿,姐姐喊你呢,你听到了吗?”……
秦非言直接驱车回了秦宅。
“少爷今天这么早……”老妈子乐呵呵的去接秦非言手里的公事包。
“爷爷呢?”
老妈子神秘兮兮的笑着说,“在书房,写字呢。”
“我过去一下。”
“少爷晚上想吃点什么?”
“您做的,我都喜欢。”
老妈子最爱听的就是这话,喜得眼睛眯成了缝,“好嘞。”……
秦非言推开了秦荣方书房的门,脸上又挂上了他一惯的笑容,“爷爷!”
“回来了?”
“嗯,今儿没什么事。”
“你今儿倒是太阳打东边落山了,下了班居然不打电话就过来吃饭?”秦荣方仙风道骨之姿,没有抬头,一手提着袖管,握着毛笔正在给自己绘的山水土题字。
秦非言走到黄花梨的书案边,墨砚就摆在他的面前,黑sè的砚捏在他手里,更显得他指节白希修长,磨墨的时候,慢悠悠的,“爷爷,当年绑架我的人真的全部都抓到了吗?”
秦荣方眉头一锁,笔停在半空,再没闲心落下,把毛笔搁在架子上,看着有些落寞的秦非言,“当然!敢绑架我孙子的人,我还不得一个个拆筋剔骨?”
“爷爷,我觉得应该没有一网打尽吧?”
“你不相信爷爷的手段?”
秦非言摇头,“总感觉什么事情有点不对。”
***
既然说到十年前的绑架的事,秦荣方就不可能放松警剔,下颌支了支,“你今儿这么早回来,就为了这事?喝杯茶,慢慢说。”
秦非言放下手中的墨硕,扯了张湿巾擦手。
茶香四溢,秦非言却并不喜欢喝茶,他喜欢咖啡,不管是苦还是放nǎi和糖,都比茶的味道来得浓烈,他喜欢比较鲜活得撞击得激烈一些的滋味。
他的喜好秦荣方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过多干涉,了不起嘴上说说他崇洋媚外,今天看着喝冲了伴侣的咖啡都有些蹙眉的孙子,秦荣方泡茶的动作更慢了些,“非言,你想说什么?”
“爷爷,当年参与绑架我的案子的人,一共有多少?”
“九个。”
秦非言又道,“但当时您给了赎金,人抓完了,可赎金却凭空没了,您不觉得还有漏网之鱼吗?”
秦荣方微一沉吟,道,“赎金据说是被当地的村民拣走了,谁也不肯说,也查过,的确是这样。”
看着若有所思的秦非言,秦荣方问,“非言,当年你也瞒了爷爷一些事吧?”
秦非言没作声。
秦荣方又道,“从你回来后,我就发现你有些怪。”
“我哪里有怪……”
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第741章她要对我负责
她总是隔着那个木板敲敲,听到他的声音,就从那个缝里丢颗糖给他,说她家是有钱人家,所以有糖吃。
有时候,她会用作业本的纸包好一个白煮蛋给他扔进去。
后来她说他本来不想嫁给他,可是因为他长得漂亮,虽然她家很有钱,倒贴三头牛有点太多,但他长得漂亮,想想算了。
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就是十五岁那年了,在被绑架的那段时间,最亮的时候,就是她每天扔东西给他吃的时候。
原本一心想着反悔。
他始终觉得冰蛋儿不漂亮,一从窖里出去,他就看到了她的长相,他就想反悔,冰蛋儿是单眼皮的女孩儿,不漂亮。
小孩子家说的话,怎么能算数?
可又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哪怕要反悔,也要找到她,跟她说清楚,古代现在代退婚还得坐在桌子上把话说清楚不是吗?更何况他是秦家的少爷。
若是不说清楚,他就不能交女朋友,不能娶老婆,答应人家的话,总是要有些责任心的。
可是每过去一次星场镇,心里的那些自尊心包裹的东西就越来越稀薄。
每次坐在火车上,他就想,单眼皮不漂亮,可是她的眼珠子特别亮,其实也很好看的。
反正就勉qiáng娶了吧,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每次去星场镇,他带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多。
总想着,她又大了一点了,喜欢的东西是不是又多了一些,十五六岁,十八-九岁的姑娘喜欢的东西总是不同的,cd,mp3,mp4,mp5,女孩子最喜欢的手机,平板电脑,裙子,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长高,总是一个号子买一个过去。
那些他觉得乡下的孩子不会有的东西,他都一年年的带过去。
他总是记得她扬着下巴跟他说,“我们家很有钱的,我们家是星场镇最富有的人家,你娶了我,很有面子的,我们家有三头牛,房子这么大,十来间呢,星场镇没几家人家里有十来间屋子的。”
她把厨房,jī圈,牛圈,狗窝都算进了她家房子的户型。
他住在她家那段时间,她总是威胁他,“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很多人想在我们家做上门女婿的,那些人里面,也有长得好看的,哼,还有人比你还长得好看呢。”
她总是大大咧咧的,直到有天,她塞钱到他手里,才红着眼睛说,“我阿妈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你应该回去你家里,我阿妈说,你家人会着急的,我阿妈说,你家里比我家里有钱,你家里可以天天换不同的衣服和鞋子穿,都是我们买不起的衣服,我阿妈说,叫我送你去车站,让你回大省城去。”
那天她把他送上车,她只问他,“你说的话还作数不作数啊?”
他只是点点头。
她就咧开嘴笑,“快走吧快走吧。等我读初中了,肯定会有好多男生喜欢我的,你不快点来娶我,就被人抢走了。”
后来车子开出去,他探出头回过去看她,看到她正在抬手擦眼泪。
她一望到他探出头来,便立刻冲着他笑。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也模糊了……
别人都说乡下的孩子腼腆,他却从来不觉得,因为冰蛋儿他们乡下十四五岁嫁人的女孩很多,很多才上了初中就不读书嫁人了。
他其实每年去星场镇的次数不少,真有点担心她会初中都没有读完就去嫁人了,不过冰蛋儿说她家有钱,不用缀学嫁人,她还要上大学的,因为家里就她一个孩子,阿爸阿妈供得起。
想到这里,才没那么急躁。
这些年越是没见着,印象便越是深刻,深刻到刻在脑子里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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