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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执法大长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有魄力的黑米

    刮毒、冲水、喂毒、打坐观察。

    刮毒、冲水、喂毒、打坐观察。

    ……

    整整一天,直到傍晚虎子打猎而归,仇若冰连个屁都没放过。

    莫行的毒丹都快刮了一大半了!

    吃完晚饭后,看着躺在床上仿佛百毒不侵的仇若冰,莫行深吸口气,下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把剩下的所有毒丹全部捣碎,倒了整整半碗,拿热水冲成浆糊搅拌几下,一勺一勺地往仇若冰嘴里塞!

    有道是: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难道这样你还能没有反应!

    十分钟后…

    喂完了…

    莫行死死地盯着仇若冰。

    这一幕被再次路过的虎子看在眼里,又是一阵感叹。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莫行信邪了。

    躺在床上枕着手,看着面色如常的仇若冰,失去了所有毒丹的他,也只能咬牙吐出一句…

    “真特么牛逼。”




四十七:傻了
    又是一夜悠悠而过。

    因为莫行实在没有从村民们身上感受到一丝恶意,所以他睡了个十分奢侈的好觉。

    朝阳初生,刚一睁眼,他就发现…

    有一张冷艳脸庞,微瞪着滴溜溜的大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娥眉、寒霜面,冰肌、凝雪肤。

    仇若冰!

    莫行登时大惊,暗呼大意!连忙坐起身来,刚想开口…

    只见跪坐在床上的仇若冰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问道:“你是谁”

    莫行闻言,顿时一怔。

    她,摔傻了

    还是装的

    但看她这副模样,真不像装的。

    否则在刚才肯定会趁着我熟睡之际拔剑偷袭。

    难道她真的摔傻了!

    一念至此,莫行指着自己鼻子,试探性地反问道:“你竟然连我是谁都忘了”

    仇若冰娥眉紧蹙,沉思许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躺在我身边”

    莫行不答,又问:“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不”

    面对这哲学界的三大难题之一,仇若冰当场愣住,显然是没有什么哲学天赋,被问懵了。

    正当此时,虎子端着早饭走了进来,看到仇若冰终于醒转,登时大笑道:“莫兄弟,你娘子醒啦!你这几天日夜操劳,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

    其实莫行就没怎么操劳,虎子说这话,是为了缓解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怕他们再度争吵。

    “娘…娘子”仇若冰瞪大双眼看向莫行,指着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我…我是你,娘子”

    迎着两人的目光,莫行点了点头,然后面带无奈之色,苦笑着对虎子说道:“我家娘子好像是脑袋摔出了问题,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虎子惊讶地“啊”了一声,连忙说道:“兄弟你别急,我这就去请郎中!”说罢便大步跑出。

    待他走后,仇若冰呆呆问道:“我真是你娘子那这是哪里,是我们家吗”

    莫行想了想,随口应付道:“等一会儿郎中过来,给你治好病,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仇若冰点点头,又蹙着娥眉开始思索哲学问题。

    莫行也在思索,思索起了自己吸入那滴毒液时的感觉。

    那时,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那十几枚毒丹混在一起,竟有封印记忆或者摧毁记忆的效果

    如果是封印,又能持续多久

    如果她突然回想起了曾经的一切,我又该如何

    想着想着,莫行双眸一凝。

    还是得找机会不着痕迹地杀死她,才算稳妥,至少比她活着好!

    一念至此,莫行暂且敛去心中杀机,熟络地坐到仇若冰身边,关切问道:“想起点儿什么来了吗”

    仇若冰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可犹豫一下,却终究没动,而是摇了摇头。

    莫行又问:“你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吗哪怕一点儿”

    仇若冰轻咬红唇,失落地点下头。

    莫行暂且宽心。

    坐了一会儿,仇若冰看向莫行,忍不住再度小声问道:“我,我真的,真的是你娘子”

    莫行刚要开口,只见虎子与老村长带着赤脚郎中走了进来,后面还乌乌泱泱地跟了一大群村民,想来都是凑热闹的。

    安静的房间顿时变得嘈乱了许多,说啥的都有。

    “大妹子,你真忘了连自己相公都忘了”

    “仙女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前天晚上,是我最先发现你们两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嘞!”

    “这傻丫头,拉着自己相公寻死,结果把自己摔傻了,唉!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瞧瞧这位小兄弟,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怨言,两天来还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娘子身边,悉心照料,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听着纷纷议论,仇若冰理出一条思绪。

    我,拉着相公寻死,从天上摔下来,摔得失忆,被相公悉心照料两天,这才刚醒。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仇若冰很不解,并且试图从旁人的话语中找到答案。

    她成功了。

    只见虎子挠了挠头,大大咧咧地笑道:“弟妹,其实,男人去趟青楼,真的算不上啥!上次我跟村长去县城,还一起…卧槽!村长你掐我干嘛!”

    仇若冰恍然大悟。

    原来是我相公去青楼寻花问柳,被我发现,然后我才会拉着他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仇若冰脸上露出愠怒之色,用十分不满的目光看向莫行。

    我相公怎么能去青楼呢

    你怎么能去青楼呢!

    你!

    唉,算了…

    毕竟我已拉着你死了一次,希望你好自改过。

    一念至此,她轻叹口气,心中已然接受了自己的过往,和自己的…相公。

    “好了!”老村长一出言,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

    赤脚郎中走上前去,对仇若冰问道:“这位夫人,你头可疼眼可花”

    仇若冰摇头。

    郎中“嗯”了一声,坐到她面前,微阖双眸,给她号起了脉。

    时间缓缓流失,郎中蹙起了眉头,且越蹙越深。

    过了许久,他才收手,长叹口气,对莫行无奈说道:“这位大人,令夫人身体极佳!我医术卑微,实在是查探不出什么病症,更想不出解决方法。”

    仇若冰双眸暗淡了下来。

    莫行也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场面变得十分安静。

    “不过……”郎中拉长了尾音,话锋一转:“临江丙县里有一位崔神医,若他肯出手,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希望。”

    老村长当即吩咐道:“虎子,去请崔神医!”

    “好嘞!”虎子不假思索,当即应下,就要动身…

    却见郎中摇头说道:“请不来,请不来。崔神医不出县城,若想治病,需亲去才可!”

    “那就等过两日,都养好身子再说!”老村长再度下了决定,说罢背着手,转身离去。

    郎中开了个药方,说是安神镇惊,而后分文未取,便也告辞。

    看热闹的村民们却还没尽兴。

    有汉子拍着莫行的肩膀,一口一个佩服。

    有些妇女老妪拉着仇若冰的手,良言相劝,劝得仇若冰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些愧疚。

    几个孩童围在两人身边转来转去,纯真的目光中满是好奇。

    虎子是个好客的主,见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心头高兴,便连连端来瓜果茶水,热情地招待起了大家伙儿。

    于是大伙的话题又不知怎么就转到了他的身上,这个要给他说门好亲事,那个要给他介绍个大闺女。

    小山村这么大点儿地方,谁心好心善,村民们都清楚得很。

    而虎子打着哈哈,一概不应,虎目中却有抹悲伤一闪即逝,看起来心底也藏着什么故事。

    直到午时,众人才纷纷归家,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莫行与仇若冰两人。

    屋中气氛,一时变得有些…

    说不出的怪异。



四十八:相公
    两人并身坐在床边。

    莫行的脸色,有些阴沉。

    临江丙县乃仙教势力,他是万万不敢去的!否则极有可能被人认出魔教身份,到时安有活路

    可过两天,等两人身体彻底好转,老村长再提出带两人去临江丙县找崔神医治病,他怎能拒绝

    不能!

    因为根本就没有合适的拒绝理由!

    这是一个天大的危机。

    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偷袭杀死仇若冰,然后逃出山村,找个地方苟那么二三十天。这样做的话太过冒险,充满了未知。

    二是让仇若冰的身体好不起来,就能借故一直养伤,不去县城。这对他而言可是轻车熟路。

    嗯,走第二条!

    此时此刻,另一边,仇若冰的脸色,则显得有些局促,有些紧张。

    突然忘记曾经一切,对谁而言,都是一件值得恐慌的事。

    想象一下,入目所及,所有东西都是陌生的,没有一丝熟悉感!

    心无所依,志无所托,那是多么的孤独与迷茫,就如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永远划不到尽头。

    仇若冰觉得自己就是那叶扁舟。

    不过,还好的是,身边有一个陪着自己的…相公。

    相公

    这对她而言,可真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

    不过整个世界对她而言,都很陌生,陌生中的陌生,并不稀奇。

    忘记一切,也就代表可以接受一切,或者说可以接受大部分事物。

    就像一张白纸,可以任意涂抹。

    而相公…

    仇若冰偷偷看了眼莫行。

    我拉着他寻死,他不仅不怪我,还悉心照顾了我两天。

    那他,应该是不会怪我的吧

    嗯,肯定不会,娘子又没有出去招蜂引蝶,相公又怎能怪娘子呢

    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一念至此,仇若冰更加紧张了,手心都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水。

    相公若是怪我,要休了我,又该如何是好

    她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失忆的她就如新生婴儿一般,来到世界第一眼就看到莫行躺在自己身边,紧接着又得知莫行是自己相公,她自然而然地对莫行产生了许多依赖感、与亲近感。

    仇若冰抿了抿嘴,生涩地吐出了自己这十九年来从未说过的词语:“相…相公,你不怪我吧”

    莫行着眼看去,只见她的目光中,有那么几分紧张,与一丝讨好。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媳妇,着实与她曾经冰冷的性格大相径庭。

    果然,性格来源于经历。

    “不怪你。”莫行随口回了句。

    仇若冰这才长舒口气,放下心来,再问:“相公,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叫什么名字”

    莫行想了想,答:“我叫莫子,你叫冰儿。”

    “莫子,冰儿……”仇若冰轻声自语,解决‘我是谁’这个哲学问题后,不由得欣然一笑:“冰儿,原来我是冰儿!”

    “那相公,咱们是何时…成婚的又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亲属吗”

    编瞎话对莫行而言可真是太简单了,当下一一回答:“一月前成婚,八方流浪无归宿,都是全家死光光。”

    仇若冰微微一怔,暗想:“原来我和相公是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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