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路末班车刘明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14路末班车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老婆婆人品真不错,看来别人说的话还真的不能盲目的去相信,村里人都说冯婆怎么怎么怪,怎么怎么诡异,但我今晚跟她交流了一番,现她除了不会说话以外,还是个挺好的老婆婆。
就在此时,冯婆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着我背后的那张葛钰的照片,然后她很高兴的举起双手,比划着一种简单的舞蹈动作。
我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问:婆婆,你是说,葛钰教过你跳舞?
冯婆摇头,咿呀咿呀了几句。
我又问:葛钰跳舞很好看?
冯婆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这可给我弄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冯婆见我一直没明白什么意思,可能也急了,当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直接走到了那张黑白照片前,伸出干枯的手指,先是指了指照片,然后又指了指地面,最后她站在自己所指的地面上,高举双手,比划着舞蹈动作。
我豁然一惊,失声道:婆婆,你的意思是说,葛钰从照片中出来,然后跳舞给你看?
冯婆停下了舞蹈动作,满脸欣喜的点点头。
如果换做村里人,一定会说冯婆是个神经病,但,我信!我真的相信她!
此刻我双眼中都快要流出眼泪了,我真的太激动了,我确信葛钰应该就藏在这里,我俩失去联系之后,她故意躲回老家,故意不见我,不听我电话,我知道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不想害我,她爱我所以远离我。
千山万水,我不惧凶险,不就是为了寻找那个长飘飘的女子吗?
我不管人和鬼能不能相恋,我只想见到葛钰,我此刻只想再次看到她的笑容。
冯婆我俩聊了许久,等我实在冷的受不了的时候,我跟冯婆做了告别,虽然这么久了,葛钰也没出来见我,但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她,哪怕她故意躲着我,我也能找到。
等我出了冯婆的家里,冯婆也开始下地干活了。
现在我渐渐的感觉,冯婆白天睡觉,晚上下地干活是因为她和村里人格格不入,无法融洽到同一个圈子,举个例子吧,大家出门都穿衣服,唯独你一丝不挂,那你上大街,就会被当猴看。
举个更夸张点的例子,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吃屎,你自己不吃都不好意思。
看来这确实是以讹传讹了,冯婆是个正常人,只不过被村子里的人挤兑的久了,就变得孤僻了。
我跟西装大叔简短的说了一下冯婆我俩之间的对话,但有些关键地方,我隐瞒了过去,我觉得不一定要把全部的经过告诉他,我自己得有所保留。
说到我对冯婆的印象之时,西装大叔冷笑一声,说:你觉得她是个好人?
我坚定的点头。
西装大叔又说:你还是太年轻,两句好话就能给你熏晕菜,好人能拿人肉饲养动物?好人能拿人血来浇guàn树木?她院子里那棵桑树,枝繁叶茂,而且树皮上隐隐有血管模样的印记,这正是用人血浇guàn之后才能长出的模样!
我一时间又模糊了,没等我说话,西装大叔又说:昨晚上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左手充盈白皙,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掌,今晚再见到她,两只手就同时干枯了,寻常人能有这本事?
说到了这里,我赶紧争辩道:可我说认识葛钰的时候,冯婆就指着照片告诉我,葛钰经常从照片上下来,给她跳舞看。
西装大叔轻笑一声,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太小了,经历的事情少,你仔细想想,这小村子里平日根本没什么事,外地的陌生人忽然来找冯婆,除了她女儿,还有别的事吗?再说了,你这种傻蛋,肯定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来意说的清清楚楚,她想骗你实在太简单了。
我挠了挠头说:我觉得冯婆不像是骗我,她表情很真诚。
西装大叔说:那你看我表情真诚吗?嗯?你个傻蛋,你亲眼看到葛钰了?我说没有。
“那不就得了?撒谎骗人谁都会,我也可以说,就在你刚才进屋的那段时间,葛钰来找过我,我俩聊了好久,你信不?”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问:那现在怎么办?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道:找机会,找办法,潜入冯婆的家里,先查探一下那个三lún车的木箱中到底装着什么。
我又问:然后呢?
“然后继续查,第一,看看冯婆都什么时候喂jī!第二,弄明白冯婆的左手为什么能在一夜之间从充盈饱满变的干枯。第三,这个就看你了,如果葛钰真的藏在这里,你想办法让她现身。”
我说这不是扯淡吗?冯婆肯定不会告诉我她左手上的秘密,她就是想告诉我,她也不会说话啊,她们那个年纪的人,都没上过学,不会写字。
其次冯婆婆什么时候喂jī,我特么哪知道啊?
“今晚就暂时这样了,已经见过冯婆了,再去她家就不方便了,过两天再来。”西装大叔说完,带着我就离开了。
我俩刚才坐在村子南头,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多小时,回市区的路上,月明星稀,月光挥洒下来,犹如白昼一般。
路过老孙头的新坟前,那两支筷子还是chā在米饭碗里和猪肉上,岿然不动,我心想,这应该就是老孙头接受了我的好意,正在享用这些食物。
我不由得又想起村里人说过的话,他们说老孙头死前疯,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想到了这里,我悄悄的侧眼看了一下西装大叔,心说我还是不能全信他的话,万一他就是老孙头口中所说的那个死人呢?万一他也是鬼呢?
退一万步讲,指不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搞出来的圈套,引我上钩之后,再伺机动手,但他的终极目标究竟是准备干什么?
我都想的出神了,忽然西装大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小声说:快看,那个骑三lún车的是不是冯婆?
我顺着西装大叔的手势看去,只见远处的土路上,一个老婆婆,骑着一辆破旧的三lún车,正缓缓的朝着村子里赶来。
“看着像,但离的太远,不确定。”说话间,我们离那个老婆婆越来越近,到了跟前一看,果然正是冯婆!
冯婆看到了我,对我咧开嘴笑了笑,我正准备跟冯婆说话呢,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冯婆的左手。
从村外回来之后,她原本干枯如jī爪一般的左手,竟然再次充盈饱满,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但她的右手,仍然干枯犹如树皮!
我吓了一跳,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了,冯婆没了舌头不会说话,骑三lún车路过我们身边时,又对我笑了笑,此刻我只觉得冯婆的笑容太诡异了。
而她骑三lún车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侧头看了一眼三lún车上装的木箱子,同时又有一阵yīn冷的感觉涌向全身!
西装大叔眯眼说:现在,我们所要tiáo查的事情多加一条,看看冯婆每天晚上骑着三lún车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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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路末班车刘明布 第017章 木桌上的小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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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等冯婆从我们宾馆楼下离去之后,我匆匆下楼,赶往桑槐村,而西装大叔则是趁机跟踪冯婆,看看她骑着三lún车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今晚月sè幽暗,光线不充足,进村的时候也没人现我,到了冯婆的门前,我弯下腰,轻轻的把门槛给拔了出来,这门槛一尺多高,一米多长,不算重。
当下我就趴在了地上,正准备往屋里攀爬的时候,忽然侧头看到院子东北角圈养的一群jī仔,个个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不管它们能不能听懂人话,当即竖起手指在嘴边,说:嘘——
悄悄的从屋门下爬到了冯婆的青瓦房内,一股qiáng烈的yīn冷感觉瞬间笼罩全身,我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打开手机上的灯光,我朝着四周仔细看去,上一次来的时候很紧张,屋里具体有什么摆设,也没仔细看,心说这一次一定要查探清楚。
由于我是偷偷摸摸进来的,毕竟不光彩,也怕被现,所以就用手捂着手机屏幕,让光线不是那么亮,从透过指缝的光线来查探屋里的情景。
正朝着屋子东边走去之时,我朦朦胧胧的看到屋子东南角,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就站在原地盯着我。
“谁!”我一惊,轻喝了一声,赶紧展开手机屏幕照射而去,到了跟前一看,虚惊一场,原来只是一副壁画。
这壁画是一位白衣女子,站在苍穹云朵之上,俯视众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生老母,很多人对无生老母的理解有误会,认为白莲教叩拜无生老母,那无生老母就是邪神。
其实不是,无生老母绝对是正义之神,慈悲化身,也有人说无生老母就是九天玄女。
(我外婆193年生人,这一生经历过抗战,内战,以及后来的各种大事,生在乱世的它们那一辈人,很信神灵,记得我小时候外婆给菩萨烧香,嘴里就是嘀咕的求老母保佑。)
看到无生老母的画面,我双手作揖恭敬的拜了一下,可就在我附身低头之时,这桌子上的一件东西,吓的我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
在画像前边的黑sè桌子上,竟然摆放着一口棺材!
这口棺材长二十多厘米,宽五六厘米,高七八厘米,就像是一个木盒子,非常jīng致,而且棺材盖上还雕刻了许多花纹。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棺材盖,里边有两个小布人并排躺在棺材里,看外貌,应该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用黑sè丝线做的头,很长很浓密,我捏起女性小人,低头看了一眼,感觉做的还挺好,翻过来一看,在这女性小人的背后,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则是写着一串数字。
刚看到这一串数字,我先是愣了一下,大脑中犹如划过一道闪电,这串数字很熟悉,我应该在哪里见过,绝对看见过,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我拍着自己的额头,很想去仔细思索一番,但我知道,时间不等人,我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当下我放下女性小人,又伸手拿起男性小人,这个小布人做的也很jīng致,而且型跟我的一模一样,我tiáo笑道:难不成这个小人就是我?
等我把男性小布人翻转过来的时候,现他的后背上也贴着一张小纸条,上边也写着一串数字。
我定睛一看,浑身一惊,小布人直接从我手中掉落到了桌子上。
这串数字,正是我的出生日期!
黑暗中,我瞪大了眼睛,我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事情的展远远出了我的想象,冯婆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她从未见过我的身份证,我也从未跟她说过。难道是葛钰告诉她的?我曾经用身份证在汉庭酒店给葛钰开过房间,这个倒是有可能。
无边的恐惧侵袭我的全身,此刻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身体上的冷,远远不如灵魂上的冷。
看着这一对小布人,我想起了古代流传下来的厌胜之术,但我跟冯婆无冤无仇,她不可能用厌胜之术来咒我吧?
看了一下时间,我从进来到现在,仅仅只用了十分钟,还有五十分钟左右,我必须要把这间屋子查探清楚,冯婆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
我正打定主意,手机却响了,在这寂静无声的黑暗瓦房里,忽然传来一声短信的滴答声,当真是吓了我一跳。
打开手机一看,短信是西装大叔的。
“跟踪失败,回!快!”
什么?他一个壮年男子,跟踪一个老太婆都能失败?慌乱间我赶紧让两个小布人摆放到原来的位置,合好了棺材盖子,确定别的地方没有动过之后,我赶紧爬出了冯婆的家里。
就在我迫不及待将门槛重新装上的那一瞬间,村外的土路上,传来了一阵三lún车的晃动声。
放好门槛,正打算拍拍身上的尘土,转头一看,黑暗中,冯婆那佝偻的身形就站立在院子门口,盯着我看!
我一惊,心说这才十分钟左右,冯婆这么快就回来了?算上往返路程,也就是说西装大叔跟踪的时间连二十分钟都没过?
冯婆眯着眼,走过来,指着我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通。我惊讶的现,冯婆这一次从村外回来,她的左手并没有变得充盈,那双手仍然干枯不已,犹如jī爪。
我知道冯婆在说我衣服上的尘土,我装作轻松的语气说:婆婆,刚才来找你呢,路上摔了一跤。
我是笑着说的,但冯婆脸上的表情很坚毅,我甚至让这种表情理解成了愤怒,或许我潜意识的认为,她现了我的踪迹。
冯婆打开门,轻轻的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屋里,她这次没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我只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这声音就像是提着茶壶往碗里倒水一样。
而且我看冯婆的身形,侧着身子,高举右手,右手中还提着一个长条形物体,应该就是暖瓶了。
我心想,她在倒什么?
当流水声停下之后,冯婆端着一碗水,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我。
由于我俩身处门口,借着月光,我能略微看清冯婆的表情,她是让我把这碗水喝了。
我不敢喝,我真的不敢喝,我甚至想求冯婆放过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来寻找葛钰,我想她,我真的想见到她。
但冯婆见我不喝,也没有bī我,而是将那碗水放到了地面上,然后站在我面前,对我比划,她将右手伸到我的头顶位置,横着晃动了几下,然后双手又平行往下滑。
刻画了半天,我问:婆婆,你是在说跟我一起的西装大叔?
冯婆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比划,她指着那碗水,又指了指我的嘴巴,然后把双手折叠在一起,放到我的心脏位置,然后又慢慢的拿开,就像是一团云朵轻轻的飞走。
我这一次真的懵了,我问冯婆:你的意思,是让我喝下这碗水吗?
冯婆用力点头。
我还是不敢喝,最后说:婆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渴,如果您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赶紧朝着外边走,走的时候浑身都在抖,我生怕冯婆忽然在背后拉住我,我甚至都幻想冯婆此刻是不是在我身后提着一把刀,缓缓的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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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路末班车刘明布 第018章 四目门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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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冯婆见我没有喝那碗水,只是叹了口气。 我顺利的离开了冯婆的家里,到了土路上,我一摸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我心说冯婆这个人实在太古怪了,她今晚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她让我拉进屋里的时候,刻意不开灯,设想一下,这么做的原因会是什么?我觉得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冯婆不想让我看到暖瓶里的东西。
而且暖瓶里装着的,肯定不是开水,因为冯婆把那碗水递给我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凉意,而不是热气扑面!
回到宾馆的时候,我刚看到西装大叔,就直接火了。
“一个老太太你都能跟踪失败?”我虽然没吼出来,但语气很不友好。
西装大叔的脸上,仍然是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我不是在跟他说话。
他说:这个冯婆,估计不是人。
我猛的一睁眼,追问:为什么?
“我一路跟踪她到市区,她骑着三lún车进了一个黑暗的小胡同,我怕跟的太急会被现,所以就多等了两分钟才进到那个胡同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景象?”
我说不知道。
西装大叔也不卖关子,他直接说: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
话说到了这里,我特么瞬间气笑了,我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说:这不pì话吗?冯婆早就走了,胡同里还能有人吗?
西装大叔摇头道:冯婆确实离开了,而且那辆三lún车跟随她一起离开了,但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条死胡同!前边根本没有路可走。
我停顿住了。
我不止停顿住了自己的身体,我甚至觉得我停顿住了呼吸以及恐惧。
“会不会是胡同的尽头,墙头很低,冯婆翻过去的?”我的语气从愤怒慢慢的转换为疑惑。
西装大叔摇头道:不会,这条胡同两边都是五六层高的小区建筑,而尽头是一堵五米多高的墙壁,设想一下,一个正常的老太太,能翻越五米高墙?
我没说话。
“就算能翻越五米高墙,那三lún车呢?她能连三lún车一起扔过墙头?”
西装大叔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之中,良久后,他不说话了,我则是说道:我在冯婆的家里,顶多停留了十分钟,她就回去了,但我这次现她的左手并没有变得充盈,从村外回来之后仍然是枯槁状态。
西装大叔说:所以我才短信告诉你,我跟踪失败了,冯婆根本没有去她原本要去的地方,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弄清她的左手上的秘密。
说到这里,他又问:你呢?在冯婆家里有没有现什么诡异之处?
我点头说:嗯,现了,冯婆这个人特意在床底下埋了两块青砖,不知道怎么回事。
西装大叔一愣,又问:床底下埋了两块青砖?
沉思了许久,我眯着眼睛问:大叔,你知道冯婆这么做的用意不?
他说:有可能是准备害我们两个,小心为妙吧,现在已经露馅了,这两天小心点。
我表面上点头,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你这货就可劲编吧,看看咱俩谁更能编。
现在,冯婆,我不能全信。西装大叔,我也不能全信。
翌日,西装大叔说:冯婆应该是天天晚上都骑着三lún车出来,今晚再潜入她家一次!
我一惊,说道:我可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她那屋子里太yīn森了。
西装大叔点头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今晚你跟踪冯婆,我去她家。
我不怕西装大叔现我撒谎,因为时间过了一天,冯婆完全有时间可以把床底下的那两块青砖挪走,当然,这对于西装大叔来说,就是一句谎话而已。
到了晚上,冯婆依旧骑着三lún车从桑槐村的小土路中出来,这一次,西装大叔直接下楼,直奔桑槐村。
而我,则是穿上一袭黑sè风衣,远远的跟随在冯婆的身后,这一次,我小心万分,每当冯婆拐弯之后,我才会快步追上去,只要我俩处在一条直线上,我就始终距离她三十多米。
我现冯婆骑着三lún车,在市区里来回转悠,好几次都走着重复的路线,我心想,她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难不成是现了我,故意跟我兜风?
转着转着,我现冯婆忽然骑着三lún车,径直掉头,朝着原来的道路就折返了回去,看样子是打算直奔桑槐村。
不对!
她肯定是现了什么端倪!
难道她真的知道我在跟踪她?此刻我仍然跟着她,一直跟踪到了我所在的宾馆附近,看着她骑着三lún车快赶回桑槐村的方向,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西装大叔了一条短信。
“跟踪失败,回!”
完短信,我就回了宾馆,刚打开房门一看,我豁然吓了一跳,西装大叔就坐在客厅里,一言不的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我甚至都觉得这个西装大叔,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西装大叔!
我刚完短信,他就直接回来了?这么快?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时,我看了一眼他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正显示着我给他的短信。
西装大叔说:嗯。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进不去她家吗?”我坐在西装大叔的对面,小声问。
西装大叔那百年面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愁容,他说:我终于明白这事情的诡异之处了,原来,昨晚并不是我跟踪失败,而是你bào漏了!
我一愣,心想,这不明摆着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吗?
昨晚是他跟踪的冯婆,而我在冯婆彻底离去之后,才去的桑槐村,冯婆怎么知道我去了她家?她千里眼顺风耳?扯什么蛋!
“还记得冯婆院子里养的那群小jī仔吧?”西装大叔见我满脸不屑之sè,轻声问道。
我说记得,吃人肉长大的,怎么了?
“那群小jī,根本就他妈的不是jī!”说到这里,西装大叔忽然怒了,此刻直接站起了身子,双手掐腰,很是愤怒。
我说大叔先别急,有啥话先说清楚。
西装大叔愤恨的说:这冯婆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那些jī仔从外表的长相来看,一个个都像是平常的jī仔,但我今晚刚一到冯婆家的院子里,立马就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西装大叔从来不卖关子。
他说:东汉末年,宦官(太监)当道,这些宦官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不好女sè,但掌握天下权力,自然想让自己过的穷奢极欲,所以在宦官当道的朝代里,各种泯灭人性的巫术,蛊术,妖术,厌胜术,层出不穷,冯婆为了饲养那些小jī仔,可能杀了很多人!
我靠,我吓的小腿肚一软,差点瘫倒在沙上,我说大叔,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乱世之中,草菅人命,若问乱世中一斤米值几何,一条命值几何,那着实令人悲叹唏嘘,据说在众多宦官之中,有一宦官从小家贫,为了讨个活命,能有口饭吃,就杀了家里仅剩下的两只jī仔,以此果腹充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净身入了宫,再后来掌权之时,仍念念不忘饲养jī仔,时常感叹是那两只jī仔救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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