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路末班车刘明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14路末班车
出了太平间,我俩站在门口,身上都一直冒烟。
太平间里边的冷气,实在是太重了,刚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寒意好久都没有消散,顺着走廊,一直走出这栋小楼,阳光照射在身上,这才慢慢的回暖。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脱下了白大褂,交给了葛钰,剩下的事情,让她去完成就好了。
而我躺在病床上,还是一直在想,纯洁的灵魂,不死的心脏,透明的骨架,还有渗血的尸体。
那一具尸体,与我融合的最后一刹那,告诉了我渗血尸体的秘密,他说渗血的尸体,就是永远流不尽鲜血的尸体。
世间有这等吗?
平常人的血液有多少斤重,我不太清楚,但如果割开一个伤口,总有流干的时候,就好像以前有很多少女想不开,总会割腕自杀,其实这种感觉是最难受的,那种逐渐窒息的感觉,会让自己品尝死亡,品尝恐惧。
倘若鲜血流不完,这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概念了。
其次我想起了纯洁的灵魂,我自己的灵魂是被西装大叔所抓走了,现在我不清楚去哪里寻找纯洁的灵魂。
至于不死的心脏,应该是说老祖的铁心了。因为老祖拥有这颗心脏,所以不死不灭。而他很可能就是在与魔婴裟对阵之前,让我吃下了他xiōng口处的那团铁心,所以他的本事才大打折扣,最后不得已,必须借助我的,才能干掉魔婴裟。
最后透明的骨架,这个就彻底让我想不明白了。
站在正常的思维上去想,骨头应该都是钙一类的东西,别的不说,反正颜sè是公认的白sè,怎么可能会有透明的骨架?那还是人类的骨架吗?
除了玻璃,水晶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骨架会是透明的。
我拍着自己的大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很可能又是背后敌我双方的一次较量。
先,想要杀我的人,肯定是上一次跟废弃工厂里边有关的人物,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不算遥远,但绝对算的上是仇恨的事。
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司机,在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准备动手干掉我的时候,老祖意外出现,当时老祖为了保护我,而干掉了他。
也就是说明,老祖跟那个司机肯定是不认识的,这是必然,而那个司机戴着面具,先不说跟逆天臣有没有关系,至少和老祖是没关系的。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戴面具的人,都跟逆天臣有关系,这个也不一定。
但我,肯定是惹到了戴面具的那一方!
因为这一次住院,就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驾驶着东风大卡车,装满了建筑沙子,狠狠的撞向了我,在我飞出车窗之后,直接开着货车从我身上轧了过去,摆明就是让我死。
很可惜,我不但没死,反而快的恢复了过来,我觉得,他们肯定还会动手干掉我,至于门缝中偷看我的纯黑sè眼睛,究竟是魔婴裟还是面具人,我还不清楚,但绝对是敌人。
最后与我合为一体的这个尸体,应该就是没有露面的那个高人,给予我的帮助了。
看似倒霉的事以及幸运的事同时生在了我的身上,其实就是敌我双方背后的较量。
有人害我,也有人帮我!
刚想到了这里,病房门被推开了,最先进来的是葛钰,随后进来的应该就是我的主治医师了。
他抱着一个文件夹,进来之后,也顾不上别的,拉着一把椅子,很热心的坐在我的旁边,笑着问我:刘明布先生,你好,我是神经科主任郭卫东。
我一愣,但还是说:呃,你好,你好。
“能冒昧的问一下,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这医生,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笑容可掬,由于他带着白sè帽子,我看不到他的型,只是觉得他帽子里挺怪的,好像塞有别的东西。
我没在意,就点头,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说:还行吧。
他笑了笑,拿起圆珠笔,开始做笔记,埋头写了两句话之后,又问我:刘明布先生,您现在吃得下饭吗?
我跟葛钰对视一眼,葛钰双手一摊,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这医生到底想干什么。
“能吃一点。”我又说道。
“刘明布先生,生在您身上的事情,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对您的身体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哦,对了,费用我自己出。”这医生很热心的样子。
葛钰说:郭卫东先生,我男朋友身体还很虚弱,如果可以的话,等他再恢复几天,你看行吗?
这位神经科主任的脸上显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挤出笑容说:刘明布先生,对于你身上生的事情,我真的真的太惊讶了,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也算是为人类医学做贡献,好吗?
我这个人,就怕别人给我戴高帽,一顶高帽子甩过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哑口无言了半天,我和葛钰对视一眼,葛钰说:如果没事的话,那你想去就去吧。
还是葛钰最理解我,我心里没想别的,就想着去做个检查,反正也不浪费什么时间。
郭卫东医师见我同意,欣喜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赶紧喊了一个护士,推过来一个lún椅,让我坐上去,带我去进行身体检查。
其实,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我想趁着检查的时候,看看自己身体里到底都有什么东西,我得看看自己的心脏究竟是什么样的。
跟葛钰暂时的告别之后,郭卫东亲自推着我上了电梯。
市中心医院非常大,有七层楼,放射科应该是在六楼,此刻我们上了六楼,进入放射室的时候,郭卫东医师亲切的对我说:刘明布先生,放射科不能携带任何金属器物,你换一件衣服吧?
我本来就是穿的病号服,而且兜里也没装任何东西,我说:不用了吧?我身上没带题的。
郭卫东仍然是亲切的对我说:不是的,刘先生,你最好还是换一件检查时所穿的衣服,这样对你的身体也会好一点。
对于医院的检查,我个人是不太懂的,毕竟我的专业是开车,不是行医,不懂那些仪器究竟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换件衣服而已,不耽误时间。
护士推着我换了衣服之后,我隐隐觉得浑身有些冰冷,就捏着刚换的这身衣服看了看,感觉布料很怪。
有点像婴儿所穿的那种niào不湿布料,所以穿到身上,有些凉丝丝的感觉。
进入放射室之后,屋里有些黑暗,郭卫东医师不说话,摆了一下手,吩咐助手把我抬到仪器上。
那仪器是什么我也不懂,反正就像是一个大炮筒子,而我就要躺在一张小床上,慢慢的把我运送进去。
就在我刚被运送进去的一刹那间,忽然,仪器四周伸出了许多类似于婴儿手臂一样的机械臂,在机械臂上布满了针头!
那锋利的针头,缓缓的chā进我的身体,我吼道:郭医生,这怎么回事啊!
我用力的扭动自己的身躯,想要挣扎开来,可我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按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嘿嘿,刘明布先生,不要急,一会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郭卫东医师的语气,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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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路末班车刘明布 第204章 缝线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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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qiáng行用力,抬头观看,映入眼帘的景象,彻底吓呆了我。≧
刚才我身上所穿的条纹病号服,哪里还是病号服的样子,而是一件殓服!
丧葬文化我不太懂,但从小生活在农村,对于死人穿什么衣服,而且扎纸人的造型我还是懂的。
尤其是烧给死人的童男童女,一般都是老手艺人扎的纸人,女纸人一般都是穿旗袍,男纸人一般都是穿着晚清大褂,头戴瓜皮帽,两边的脸上,还会涂上一团腮红。
我现在所穿的衣服和裤子,就是正儿八经的变成了那种扎纸人的服装,死人穿的殓服!
正是因为穿着殓服的原因,我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任凭那些针孔chā进我的里,痛入骨髓。
“哇!”
忽然间,郭卫东震惊的感叹了一句,随后又说道:简直不敢令人相信啊!
话音刚落,我头顶的仪器上,有一块液晶显示屏忽然亮了起来,液晶显示屏上,正显示着我的内部的情景。
“不死的心脏!不死的心脏啊!!!”郭卫东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要癫狂了。
我朝着液晶显示器上看去,现我xiōng口的位置,是一大团红sè,而且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跳动的频率很猛,幅度很大。
“郭卫东!你到底是谁!”我咬着牙,忍受着浑身的剧痛,大声问道。
老祖在天山上,把不死之心给了我,这一点应该是没人知道的,而他和魔婴裟过招,被魔婴裟知道了他没铁心的事情,不过老祖借我干掉了他,严格来讲,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魔婴裟。
难道这个郭卫东,是魔婴裟培养出来的奴才?
郭卫东嘿嘿笑了笑,对我说:刘明布,我是谁不重要,该怎么取走你的铁心,才是最重要的。
说话时,仪器内部的针孔,从我身上拔了出来。这放射仪器内部的小床也退了出来,郭卫东吩咐助手,把我搬到了旁边的手术台上。
他再次将两根带有电线的针头,chā进了我的xiōng膛内部,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着我正剧烈跳动的心脏。
“刘明布先生,如果你能配合我,我保证只取出你的心脏,而不会危害你的生命,怎么样?”此时此刻,郭卫东还jiān诈的跟我耍花样。
我恨的牙根都咬的咯嘣响,就在此时,郭卫东伸出自己的手指,我只见他食指上的指甲,快的变长了约有一厘米的样子。
随后他的指甲,轻轻的划过我心脏外表的皮肉,划开了一道伤口,顿时血流如注,他想用力的扒开伤口,挖出心脏,可没成想,我的伤口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度,快愈合。
郭卫东一愣,朝着两边的助手看了一眼,这俩女助手戴着口罩,我也看不清她俩的长相,只觉得其中一个女助手的眼神很熟悉。
郭卫东问:老大怎么没说过这家伙有这么qiáng的自愈能力?这让我怎么挖出不死之心?
我的伤口,确实愈合很快,以前吃了活太岁的时候,还没明显的感觉,尤其是老祖给了我铁心之后,我的伤口几乎以变态的度愈合。
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在大卡车的碾压下生存下来。
两边的助手也不吭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郭卫东有些犯愁了,此刻他抬起左手腕,翻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随后思索了片刻,说:刘明布先生,既然你的身体特殊,就别怪我也用特殊手段了!
话毕,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当我看到瓶子里装的东西之时,我咬着牙大声骂道:卧槽尼玛,老子要是有机会活下来,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中的玻璃瓶子,这种恐惧感不是我想忍就能忍的,我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崩溃的边缘,已经到了让我张口骂脏话的边缘。
玻璃瓶中,装着一个腐烂的心脏,那腐烂的心脏上边,满是小孔。
那些小孔中蠕动着数不清的虫子,我定睛一看,那是密密麻麻的蚯蚓,在那腐烂的心脏中,钻进钻出。
“看来抑制你qiáng力自愈的能力,就只能用老大给我的东西了。”郭卫东举起手中的瓶子,在灯光下看了一眼,然后问两边的助手,说:你俩身上有伤口吗?
两个女助理都摇了摇头。
郭卫东又问:来月经了吗?
两个女助理同时一愣,也赶紧摇了摇头。
郭卫东点头,说:这就行,如果你们来月经了,或者身上还有某些伤口没有愈合,那就在我打开瓶子之前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明白吗?
郭卫东的语气很冷,吓的其中一个助理腿都软了。
“我我来那个了”其中一个女助理,浑身颤的说道。
“刚才不是还说没来吗?到底有没有来!”郭卫东的语气有些不悦,因为他已经准备拧开那个装有腐烂心脏和无数蚯蚓的瓶子了。
那个女助理都快哭出来了,她颤抖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刚才好像来了
郭卫东骂了一句:是不是吓niào了?赶紧给我滚蛋出去!废物!
那个女助理如遇大赦,放下手中的医用盘,转头一溜烟的跑出了手术室,而此刻另外一个助理,很淡定,很从容的站在原地,似乎一旦都不紧张。
我不知道这个女助理的胆子究竟有多大,但她肯定不是个普通人物,而且我看她的眼神,有些熟悉,只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郭卫东举着双手,慢慢的拧开了瓶盖,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了整个放射室里边。
他举着那个瓶子,把瓶口倾斜,对准我心脏的位置,慢慢的把那些蚯蚓爬了出来。
我浑身都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大声骂道:老子要是有机会活下来,我他妈非得让这些蚯蚓塞到你的嘴里!
郭卫东丝毫不理会我的骂声,在那些红sè蚯蚓倒在我心脏上之后,它们缓缓的在我心脏附近蠕动,说来也怪,蚯蚓没有眼睛,可它们爬动的范围,始终不出我的心脏范围,好像它们知道这一块皮肉之下,就是一颗鲜活的心脏。
一看蚯蚓固定好了位置,来来回回爬动,郭卫东从医用盘里捏起一把手术刀,对准我的心脏,用力的划开了一条口子。
“啊!”
我咬着牙,忍受着剧痛,我觉得我双眼之中都要喷出火焰了,如果我拥有老祖的本事,此刻我一定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另外一手抓住那个装有蚯蚓的瓶子,塞进他的嘴里!
割开我心脏外表的皮肉之后,那些蚯蚓并没有爬进我的身体内部,此刻竟然诡异的钻进我伤口附近的肉里。
看着这些蚯蚓所做的事,我顿然明白了!
这些蚯蚓是经过特殊培养的,它们此刻所起到的作用,就好比手术线一样,这蚯蚓钻进我伤口附近的皮肉上,身躯就像一条长线,一头缠绕住我的伤口,另一头钻进我伤口两边的肉中,用自己的身躯,拉开我的伤口,阻止我伤口的愈合!
这一招好yīn毒,看来他们早就是预谋好的,这缝线蚯蚓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眼看这几十只蚯蚓,抓住我的伤口,死命的拉开我的伤口,让我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每当愈合一点点,它们就用力的再次撕开,我的心脏就这么直挺挺的bào漏在郭卫东的眼神下。
“对!就是它了!不死的心脏!”郭卫东瞪大了眼睛,满脸欣喜癫狂之sè,伸出手术刀就要过来剥走我的心脏。
就在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即将碰到我心脏的瞬间,他旁边的助理,忽然伸手,掌心中一道寒芒闪过,郭卫东的手背瞬间流满了鲜血。
“你是谁?!”郭卫东朝着女助理看去,此刻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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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路末班车刘明布 第206章 黑手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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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大叔的xiōng膛上,尤其是心脏部位,他的皮肤不是平坦的,而是鼓起来一道一道的,就像凸起的粉条一样。
而在这些凸起的下边,竟然还明显有数不尽的东西在蠕动!
看上去这一大块皮肤隐隐要破裂的样子,不知道破裂之后会不会钻出很多蚯蚓。
别说是葛钰了,就连我都是看的心脏直突突,我说:葛钰,你先去找二爷,把二爷找回来再说。
现在二爷是关键!
因为西装大叔的,是梵衍那神树再造的,所以他的身体里边看似是血肉,其实不是。
此刻看着西装大叔满脸恐惧的模样,他咬着牙,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
“快割开我的xiōng膛”西装大叔说话很吃力,但还是让我赶紧割开他的xiōng膛。
我不是医生,也不会手术,但我看西装大叔一脸惊恐的模样,索性心一横,说:那你忍着点!
我从自己的衣物中找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匕,此刻噌的一声拔了出来,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火焰,来回灼烧匕的刀尖。
将匕消毒后,我对西装大叔说:你别看!
我将匕的刀尖对准西装大叔的xiōng膛,轻轻的切了进去,这匕着实锋利,切在西装大叔的上,就像切在了豆腐上一样,几乎是一划而过。
西装大叔咬着牙,本来身体就很虚弱,这一刻更是嘴chún白,我于心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二爷能够尽快赶到吧。
刚一割开西装大叔的xiōng膛,顿时一股腥味迎面扑来,看到伤口里边那挤挤攘攘,数不尽的蚯蚓,我顿时侧头,干呕了一声。
西装大叔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顿时吓的他连忙伸手塞进xiōng膛的伤口里,用力的抠出那些蚯蚓,狠狠的摔到地面上。
我说:大叔,你别激动,别激动!我帮你挑干净就行了!
我赶紧按住他的手,因为病房里没有镊子,倒是我吃饭的时候有一双筷子,我拿着那双筷子,此刻帮西装大叔挑出那些蚯蚓。
为了防止蚯蚓乱跑,我挑出来之后,把蚯蚓放进了一个一次性饭盒里,这饭盒是塑料的,还挺结实。
当我将蚯蚓快要完全挑出来的时候,葛钰带着二爷,神sè匆忙的回来了。
二爷一进门,一吸鼻子,当即震惊道: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看到床边塑料饭盒里边装的密密麻麻的蚯蚓之时,二爷一拍大腿,瞪着眼睛说:这谁下的蛊?够狠的啊!
到了我的身边,二爷吩咐我坐到一边,他掰开西装大叔xiōng前的伤口,朝着里边看了一眼,反正我是挑出来了不少的蚯蚓,具体还剩下多少,我也看不清楚。
二爷从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拔掉瓶塞的一瞬间,一个腥臭味传来,他正要往西装大叔xiōng膛的伤口上倒下去的时候,忽然又停止了动作。
“小西装,这可是有点疼,你忍着点。如果运气差的话,你会死!”二爷说完,我看向了西装大叔。
他咬着牙点了点头,看来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活在这种恐惧之中。
二爷将瓶口朝下,顿时从瓶子里倒出来了一些黑sè的液体,看起来像是墨汁。还有些腥臭的味道。
那黑sè的墨汁倒进西装大叔xiōng膛里之后,顿时冒起了白沫,就像是碘伏消毒一样,等白沫消失殆尽之后,我特么瞪大了眼珠子,差点吓niào。
在西装大叔的伤口上,竟然生长出了无数的小虫子,看起来像是cháo虫,但却比cháo虫多了一张硕大的嘴巴,那牙齿都能明显看到。
这些虫子有大拇指头肚大小,此刻钻进西装大叔的身体里,就把那些蚯蚓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即又爬了出来。
二爷让我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没有wū染的鲜血,把那些cháo虫聚集在了一起,然后装进了另外一个饭盒里,交给葛钰说:找个地方,一把火烧了。
此刻西装大叔xiōng前的伤口,开始变黑,变硬,好像那根本就不是肉,而是一块黑sè的烂石头。
二爷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行,小西装,估计咱们还得再去一趟龙虎山了。
“二爷,生什么事了?”西装大叔艰难的说道。
“这叫闻血蚯蚓,是用鲜血养成的蛊,养成之后,能够听得懂主人的命令,是最诡异的一种蛊术。”二爷静静的说道。
我说:二爷,那下蛊的人,把这闻血蚯蚓放到西装大叔的身体里,是什么意思?
二爷说:刚才我看那些蚯蚓所分布的地方,就是小西装身体的周围,可能下蛊之人想用此等方法,摘掉小西装独特的心脏。
独特的心脏?
听二爷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愣了一下,西装大叔的心脏也很独特吗?以前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在意过。
“小西装是梵衍那神树再造的身躯,他的心脏,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心脏,是神树为他再造的心脏,这种心脏或许没有多么qiáng大,但绝对稀少。”二爷说完之后,朝着我俩扫视了一眼。
我想起了郭卫东看到我那颗心脏时,癫狂的表情。
他想取走我的不死之心,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没想到他是西装大叔的主治医生,很可能他那两个做手术时的助理,就是他自己的人。而在做手术的时候,他现西装大叔的身体异于常人,他的心脏很特别,所以就想出用闻血蚯蚓,不动声sè的摘掉西装大叔心脏的计划。
可是我弄不明白蚯蚓怎么能不动声sè的摘掉人类的心脏?这疑点让我很是想不明白,我就问了一下二爷。
二爷的回答,彻底震惊了所有人。
他问我:蚯蚓像什么?
我一愣,说:不知道。
“蚯蚓像人类的血管,它们钻进心脏周围,吸食鲜血,然后开始大肆的繁殖。等繁殖到了一定数量的时候,它们就会围绕在心脏的周围,咬断连接到心脏上的血管,然后用它们自己的身躯,连通那些血管,这样,无数条粗大的蚯蚓,就能起到心脏的作用,也就是血液循环。而人类的血液仍然能够正常循环的同时,但心脏却早已不露声sè的被摘掉了,就等下蛊之人想办法取出了。”
这说法当真是震惊了我们在座的所有人,我问二爷:那西装大叔现在平安了吗?
二爷叹了口气,说:小西装心脏上的主动脉没有被咬断,但有一些小血管已经被蚯蚓咬断了,他的血液循环已经开始变的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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