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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温意也跟着上去,她瞧着眼前这个身穿青sè锦服的男子,眉目清朗,一头短发,因着短发怪异,便绑了几条玄黑sè的锦带,看上去,有些狂傲与疏朗。最重要的是,他xiōng前用银链挂着一颗子弹,作为装饰,子弹啊,这年代有吗?
温意瞧着他的短发,无端便红了眼睛,她看着男子,轻声道:“这位先生,能否留个电话号码日后联系?”
那男子愕然,定定地瞧着她。
西街一般很静,没有什么人来,因为附近都是住宅区,除了附近的人家,没有人会走这边的。
男子伸出手,“以前叫朱文,现在叫朱方圆!”
温意握住他的手,“以前温意,现在杨洛衣!”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阳光从他们头顶砸下来,因着即将傍晚,斜阳带了一份温和,更带了一份厚重,穿越千年,两个互不相识的人,竟生出一种老乡的感觉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抱在一起,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浓重而伤感的喜悦,很矛盾,但是看上去,却又很和谐。
是嬷嬷的大手上前分开两人,嬷嬷叉腰,怒视着朱文,“大胆狂徒,竟敢轻薄我们王妃?”小晴爹也是十分意外,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
朱文含笑看着温意,“恭喜,混到王妃上去了。”
“哎,不说废话,你的lún椅,能不能让我看看?”温意想起这茬,要叙旧,这里绝对不是好地方,只能是改日找地方再叙。现在天sè已晚,不知道府内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王爷应该不会派人来看吧,若派人来了,府中的丫头是否能够应付得过去?
朱文拉开马车的帘子,道:“你有兴趣?家里有残疾人吗?”
“我家王爷,为了救我,伤了腿,我本来已经画好了lún椅的图纸,找小晴爹帮我做,结果他一看图纸,就说见过,我开心得跟什么似的。”温意说话的语速十分快,也有些乱,她实在太开心了,他乡遇故知啊,虽然算不得故知,但是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遇见一个同声同气的人,真是一件很开心很振奋的事情。
“为了你?竟然有这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朱文闻言,十分欣赏,想了一下,道:“这样吧,lún椅你先拿走,我回去再做就是,反正,我也不是急用,只是做好放在家里备用而已。”他说到最后,语气有些黯然。
“备用?为何要lún椅备用?家里有病人吗?”温意觉得奇怪,又见他神sè不好,便多问了几句。
朱文道:“我义父重病在身,马上就要不良于行了,只是目前还能勉qiáng走路,不过,大夫说了,过了年,双腿大概就再也无法走路了。”
温意关心地问:“怎么会这样?是什么病?”
朱文道:“实不相瞒,我义父是退休的武将,你知道朱千秋吗?”
温意摇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倒是旁边的嬷嬷惊诧地道:“朱公子说的可是朱老将军?他病了吗?”
温意问嬷嬷,“嬷嬷认识朱将军?”
嬷嬷笑道:“朱将军啊,谁不认识?朱将军还曾经是王爷的师傅,当年,两位王爷都是跟朱将军学习骑射的,朱将军战功彪炳,有功于朝廷,如今虽然解甲归田,但是名望很高,如今朝廷中得力的武将,全是朱将军的以前的旧部麾下,连皇上对对朱将军敬重有加的。”
温意惊叹道:“原来竟这么有来头啊,那他有病在身,怎地不请宫内的御医为他治疗?”
朱文叹息道:“义父性子要qiáng,英雄暮年,岂会轻易跟人说?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qiáng壮的模样,每每应诏入宫,都是最佳的状态,哪里肯露半分弱态?他倒也不是说有什么病,只是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受伤无数次,伤了根本,落下了病根,如今年老,就全都发出来了,这lún椅你先取走,我回去重做就是。”
温意黯然,美人迟暮,英雄晚年,都是叫人感慨万千的。
她谢过朱文,道:“既然如此,谢谢你了,我改天去找你,有些事,见面再说吧。”
朱文嗯了一声,“好,那我等你!”
朱文让两人上马车,顺便送两人回府。温意见到老乡,又得到lún椅,心中欢喜,只想着一会如何劝宋云谦用这lún椅,却浑然没想到府中因为她出府的事情,已经掀起了惊天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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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49章 欢爱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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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欢爱现场
宋云谦绵长地叹息一声,“若本王也是你的瘟疫,那么,本王也荣幸。”
温意有些惘然,这句话,代表些什么呢?她忽然很惆怅,她,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那她,岂不是人家的第三者?横亘在他与杨洛凡之间,她该如此自处?
只是,想起他刚才亲吻她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心如鹿撞,脸红耳赤。
温意一整晚都有些心神恍惚,吃了饭之后,就一直坐在窗前托腮凝望窗台的牡丹,伸手拨弄着牡丹叶子,神思恍惚间,竟把牡丹叶子全部摘下,丢在地上。
小菊蒙着面纱,与嬷嬷站在门口,偷偷地看着温意,她悄声问道:“郡主怎么了?她今日一回来就一直坐在窗边发呆,不是王爷又骂她了吧?”
嬷嬷没能跟进房间里,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她想起在府门口的时候,王爷很是生气,想来进房间之后,一定是痛骂了一顿。她叹息一声,道:“其实郡主也是为了王爷,为了那lún椅,郡主今日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在嬷嬷眼中,郡主金枝玉叶,却要对着小晴一家低声习气,还跟小晴道歉,这在她看来,已经是十分委屈了。
她瞧了小晴一眼,问道:“对了,你今日为何一直带着面纱?今日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王爷与柔妃的人有没有来过?”
小菊别过脸,道:“没有,没有来过。”
嬷嬷与小菊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日子,小菊的一举一动哪里瞒得过嬷嬷?她盯着小菊一会,道:“好,你不说我出去问丫头。”
小菊连忙拉着她,轻声道:“嬷嬷,不要问,免得惊动了郡主。”
嬷嬷拉住她,“那你说,今天是不是出事了?王爷问罪于你?我就奇怪了,王爷为何会在门口等郡主?肯定是知道郡主出去了,他有没有责罚你?”
小菊拉着嬷嬷至廊下,缓缓地脱下面纱,眼泪一下子就来了,哽咽道:“不是王爷,是柔妃来了。”
嬷嬷倒抽一口冷气,小菊的脸肿得老高,脸颊上还有血痕,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活生生被打成猪头,嬷嬷怒道:“她怎敢如此放肆?你好歹也是郡主的近身,她这样欺负你,莫非就不怕王爷问罪?”
小菊哀哀地道:“她何曾怕过?王爷如此宠爱她,就算今日我们没有犯错,她照打可也,再说,今日也确实是郡主隐瞒王爷偷偷出府在先,怨不得她拿着这个事儿处置我们。”
“今非昔比,如今王爷眼里可不是只有她了。”嬷嬷一直怜爱小菊,如今见小菊被打得这么惨,她心疼得不得了,比打她还更难受。
小菊拉着嬷嬷,道:“小声点儿,一会郡主听见了,少不得要为我出头的,如今难得王爷跟郡主和好了,咱们别多事,再说,你方才也说今晚王爷大概也骂了郡主,郡主如今多不开心?若再为此事惹恼了王爷,得不偿失。”
嬷嬷瞧着小菊,叹息道:“难得你如今这么懂事了,只怨我们芷仪阁没出息,这人家刚入府,就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往日在侯府,明里暗里欺负得还少吗?只是往日郡主气性还更盛些,如今从宫里回来可就一味忍让了,有时候我瞧见柔妃这样欺负郡主,心里可难受了。”小菊道,其实柔妃也是侯爷府里的二小姐,但是因着小菊与嬷嬷一直伺候杨洛衣,杨洛衣在三岁的时候被皇上赐封为御晖郡主,而杨洛凡,则是没有封号,所以,只是侯爷府的二小姐,不是郡主。所以,小菊与嬷嬷口中的郡主,是专指杨洛衣,也就是温意。
而在她们心中,一直忠心疼爱的,也只有温意。
如今,两人都惆怅不已,自然是想为主人争宠的,可也无能为力啊,王爷一再表示,他喜欢的人是柔妃杨洛凡,其实以杨洛凡的性子,如何担得起柔之一字?
温意就站在她们身后,气得浑身发抖,小菊刚好转过脸来,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的恐怖凄惨,好端端的俏可人儿,竟被打成这个样子。
小菊手忙脚乱地蒙上面纱,垂头喊了一声,然后急急解释,“郡主怎么出来了?我今日不小心扑下石阶,脸着地,所以整张脸都跌伤了。”
小菊与嬷嬷都不知道温意如今的听力十分敏锐,廊下虽然距离温意的窗边有一段距离,但是她们二人的对话还是落入了温意的耳中,开始的时候没留神听,还想着宋云谦,后来听着不对味,便急忙出来瞧。
她怒声道:“好啊,都这样欺负我的人了,合着我这段时间对我的友好都是装出来的。我还以为她转了性子,却想不到压根就没放弃过要对付我。她要对付我冲着我来便是,动我身边的人算什么?”说着,气冲冲地要去找杨洛凡。
小菊与嬷嬷连忙拉住温意,小菊哀求道:“郡主莫去,这事儿算了,确实也是小菊亵渎在先,王府里尊卑分明,小菊以卑贱丫头的身份躺在郡主的榻上,难怪人家大做文章的,此事就算闹到王爷跟前,也是咱们没理。”
温意跺脚,“谁说你们卑贱了?我又哪里高贵了?大家都是人,一样的地位,一样的身份,我难道比你们多几条胳膊吗?我不管,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往日里跟她客气,只是不想她为难你们,并不代表我怕她,再说,是我命你躺在我床上,若说王府的规矩如此,要受处罚的是我不是你,她要打,就打我。她分明是知道打不着我,找你们出气,我怎么能要你白白挨痛?”
小菊闻言,当下感动地垂泪,拖着温意道:“郡主如此待小菊,小菊受多少的苦挨多少痛也不觉得苦,只是,这不打也打了,若再因此事闹到王爷跟前,让王爷与郡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破裂,那就是小菊的罪过,小菊会内疚死的。”
温意见小菊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小脸更显得凄惨,她这个年龄,放在现代也就是一初中生,正该是受人宠爱的年龄段,如今跟在她身边,却要受尽委屈,忍受毒打,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xiōng口,吞吐不得,难受死了。
眼下,寻仇不是最要紧的,安慰好小菊让她不至于落下心灵烙印才是要紧事。她叹息一声,道:“往后,我若不在府中,她要来找你们麻烦,你就关紧门,不出来就是,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处理。瞧你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这心里难受极了。”
小菊嘤嘤地哭着,道:“郡主,您对小菊真好。”
温意扶着她,坚定地道:“这芷仪阁的每一个人,即便是洒扫的丫头,都是我地头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那些丫头小厮们站在温意身后,皆感动地肃然。
劝了小菊回去,温意躺在床上,越想越难受,不管如何,若杨洛凡恨她,打她就是,何必打一个孩子?小菊才十五岁,就是个半大的孩子。
她爬起来,门外没有人守夜了,因着她不许,所以一般都只是守到子时,就都去睡觉了。
她悄然打开门,蹑手蹑脚地出去。
出了芷仪阁,她几乎是一路飞奔直奔杨洛凡的飞凌阁。
飞凌阁里灯火昏暗,想来杨洛凡已经睡下了。她直直冲进去,守夜的小厮看到她冲进来,急忙上前拦阻,她一脚踢开寝室的门,怒道:“杨洛凡,滚出来!”
下人们急忙掌灯进来,光线陡然盈满整个房间。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她送给宋云谦的lún椅。
她整个地懵住了,手足冰冷!
帐幔掀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帐幔后面,他只穿着白sè寝衣,半露xiōng膛,眸光如电,在瞧清来人的面容时,他也怔愣了一下,愕然道:“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温意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冲眼眶,她无法控制自己眼眸里的错愕,无法掩饰面容的震惊,她嘴chún微微颤抖了一下,满腔的愤怒,皆化作悲伤。
今晚,一直纠结的事情,原来早已经有了答案。
真的,是一场瘟疫,他之于她,真的是一场瘟疫。
杨洛凡披衣而起,青丝披肩而下,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妩媚,衣衫略开,露出姣好优美的锁骨,没有肚兜的带子,风情万种却又有些迷茫地看着她,似乎对这一变故有些惊愕。
床上,一片凌乱,欢爱的暧昧情欲气息充满整个房间,不消想,也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什么事。
心如同被针刺一般,疼得叫她一时无法呼吸,伴随着心疼,腿上的伤口也开始尖锐凌厉地痛了起来,几乎站立不稳,这从一开始就没怎么痛过的伤口,却敌不过心口的揪痛。
她难堪地转身,只想尽快逃离这里,她怕都留一会,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她一口气跑了出去,跑得很远,坐在庭院里,喘着粗气,方才所见的一幕,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脑袋几欲爆炸。她知道,纵然双腿不灵,但是要做那事还是可以的。
用了很长的时间,她才冷静下来。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心呢?人家是夫妻,行周公之礼是理所当然的,日后人家还要生儿育女,她一直都是多余出来的那人,一直都是。
只是,他心里有杨洛凡,不该来招惹她。她傻乎乎的,竟为了一个吻,失神了一个晚上。可这又能怪他吗?她也是明知道人家两人真心相爱,她却傻傻地示好,首先要怪的,便是她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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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50章 理念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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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理念不同
她坐在花园里,脑子里响起一句话:你有做小三的心,就要接受做小三的羞辱。
她不敢说自己是无辜的,因为,她确实对宋云谦心动,今日在他房间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其实也期待的。
她咬住嘴chún嘴chún,死死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滑落。
“你哭?”声音从她面前传来,是诸葛明。
她胡乱地擦了一下脸,别过头,鼻子不通气地闷闷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哭?我沙子入眼了。”她用力扯住自己的衣袖,泪水刚擦掉,又不断地掉下来。
诸葛明坐在她身边,凝视着她一会,道:“其实,你不该难过。”
“你多事!”温意猛地抬头,有一簇火光在眼眸里射出,因着眼眶里还盈满泪水,没有什么气势,更显得波光潋滟,“我什么时候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
诸葛明递给她一块手帕,叹息道:“何必嘴硬?我又不是不知道。”
温意倏然站起,愤愤要离开。
诸葛明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柔声道:“瞧你,说不哭,眼泪却还是掉下来!”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温意一惊,猛地退后一步,惊疑地看着他,“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是男女授受不亲的。”
诸葛明笑了,“你想哪里去了?为你擦一下脏脸,会是什么?”心里忽然尴尬起来,方才见她哭,他心里确实有过那么一瞬间触动,为她擦泪,也是冲动所致。
温意仔细想想,也并无不妥。只是,这动作太过亲昵,就算他无心,她也会想歪。
温意道:“我要回去了,诸葛神医也早点休息吧。”她迈开腿,觉得腿上的伤口一拉动就疼,她站定身子,弯腰拉起裙摆,再挽起裤管,一道鲜红的血液从腿上流下来,她愕然,她什么时候扯动了伤口?记得方才并未碰撞的。
诸葛明蹙额,“怎么回事?你的药呢?之前不是为你敷药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伤口已经是反复发炎,如今还流血了,你又摔过吗?”
温意仔细回想了一下,也觉得奇怪,她压根就没碰过伤口,怎么会无端端地破裂还流血了呢?她摇摇头,如实道:“我没碰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间会流血,刚才还好好的,不过也不用担心,这会儿疼,过一会就没感觉了,这段时间老是这样的。”
诸葛明疑惑地道:“伤口这么深,怎么会没感觉?之前我为治伤,你也一点不疼吗?”
温意放下裙摆,也不隐瞒地道:“没有感觉。”
诸葛明沉思了一会,道:“走,我为你止血疗伤。”
温意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的!”说着,便要回芷仪阁。
诸葛明一把拉住她,微愠,“你自己的身体你也不爱惜不在乎?莫不是吃醋吃疯了吧你?”
温意一愣,明白他的意思,面容顿时漫上一层yīn郁,冷冷地道:“你不觉得你自己管得宽了点吗?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什么关系?”话出口,觉得自己有些狗咬吕洞宾,他也是为了她好。只是听到他说那句吃醋吃疯了,她就觉得很刺耳,她已经一再地忽视刚才所看到的事情了,他却偏要提起。
只是,再怎么样,也是不该对人口出恶言的,自小庭训甚严,她也不是个没教养的人,尤其,对方还是好意,所以,在诸葛明面容变sè之时,她轻轻地道:“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诸葛明刚还觉得她那句气话才是符合杨洛衣的性子,她又忽地冲出一句道歉的话来,还真让他不知道如何反应,瞧着她,淡淡地道:“那现在,可以让我为你处理伤口了吧?”
温意含着泪光温然一笑,道:“有劳!”
诸葛明搀扶着她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里,他经常在王府留宿,宋云谦为他准备了清静的院子,他倒是十分喜爱,总是流连在王府不回家。
清洗伤口的时候,温意疼得冷汗直冒,她咬着牙忍着痛,身体微微轻颤。自从来到古代,除了第一日,就没有这样痛过,如今这种痛酣畅淋漓,倒也叫她明白自己还是血肉之躯。
包扎完毕,她轻声道了声谢谢。
诸葛明泡了一壶茶,道:“若不想回去,可以在这里坐坐,你若说话,我是最好的听众,你若不愿意说,可以看看书。”
“书?”温意酷爱看书,只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看见这里有什么书本。
诸葛明起身走到屏风后,伸手收起屏风,便见墙壁前排着一个大书架,上面陈列着起码上千本书。
她面容一喜,急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天啊,竟大部分都是医书!”温意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抽出其中一本,便又急急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如饥似渴地翻看起来。
诸葛明摇头轻叹,原来对她来说最好的安慰不是语言,而是医书。
本以为还能听到点心底话,好猜测她的身份来历。其实,他与宋云谦都已经认定,她不是杨洛衣,只是不知道她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以杨洛衣的身份生活在王府里。
这是一个谜,要解开,绝非是一时三刻的事情。
只是,眼前这个女子,值得他们用这个心思去慢慢寻找答案,不是吗?
他看着温意翻页飞快,有些质疑她是否都看完了一页再翻,便凑上去问道:“这么快就看了这么多?你确定都看了吗?还是这本对你来说没有吸引力?”
温意面容生光,之前的悲伤一扫而空,她喜悦地道:“不,很吸引很吸引,我现在才知道中医果真博大jīng深,后世因有了西医,对中医便不重视起来,导致很多高深的医术失传,可惜,可惜啊!”
“后世?西医?”诸葛明一脸深思地看着她。
温意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是目前也无暇辩解,只道:“我推测的,你有事就忙,没事你也看书去。”
言下之意,是让他不要打搅她了。
诸葛明显得有些自讨没趣,静静地退回书架,取出一本书,依偎着书架翻阅起来。只是,书本的吸引力,远不如她的丰富表情来得吸引,他一直留意她的神情,她时而惊叹,时而深思,时而怀疑,完全沉浸在一个新的世界里。
而在飞凌阁里,宋云谦久久没回过神来。
温意刚闯入飞凌阁的时候,他确实很生气难堪,因为,今晚他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一个意外。今日与温意的一场缠绵之后,飞凌阁的下人便来说杨洛凡身体不适,叫了御医去看过,御医说她忧虑过度,郁结在心。他知道杨洛凡担心他,又想起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着实有些恶劣,加上温意刚送来lún椅,他觉得新奇,便想出去走走。
他去看杨洛凡,看到的不是一个郁郁寡欢的杨洛凡,而是一个衣衫半露,风情万种的杨洛凡,然后,极尽温柔之能事,而他白日里与温意的一番缠绵,得不到纾解,结果两人就缠绵到床上去了。
所以,他见到温意闯进来的时候,是生气,也尴尬,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时候,便出言呵斥了。在看到温意脸上的伤痛时,他有些手足无措,竟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觉得自己做错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杨洛凡是他的侧妃,他和她在一起,有什么过错?
想是这样想,但是心里到底觉得不安。
杨洛凡伏在他肩膀上,幽幽地道:“姐姐大概是吃醋了!”她当然知道温意今晚来不可能是为了这个,今日打了小菊,温意一定会找上门来,所以,她今晚特意安排了这一场戏给她看。
宋云谦瞧着杨洛凡,她脸上有隐忍的委屈,叫人我见犹怜,他悄然叹息一声,已经伤了温意,这边不能再伤了,遂安慰了几句,倒是没有如杨洛凡所料那样,责骂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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