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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温意知道他是因为听到宋云罡说不去,他才愿意去的。一旦宋云罡也去,他绝对是会缺席。
镇远王妃闻言,拉着宋云罡的衣袖道:“王爷,就陪妾身喝一杯吧,既然有雨,那就改在相思阁,临风看雨,饮酒谈心,多写意?”
宋云罡爱妻,从不会忤逆王妃的意思,听她这样说,只得勉为其难地道:“那,问问皇叔改在相思阁可有问题?你身子单薄,天气又寒冷,要仔细身子。”
王妃笑得如同牡丹盛开,。道:“皇叔一定没意见的!”她看着九王,道:“是不是?皇叔!”
九王轻笑,“自然没问题!”他又看着温意,若有所思地道:“温大夫要不要一同前去?”
温意抬头看他,“王爷邀请,焉有不到之理?”
九王嗯了一声,转身进去内殿。
温意则与宋云谦去了太医院,与上官御医商讨太后的病。
上官御医道:“太后是摔跤之后才开始视力模糊的,偶有头痛,痛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身体各处酸痛,但是并无外伤,估计头部有积血,开过散瘀的药,喝了无反应,后来,视力渐渐地差,到如今,是完全瞧不见了。”
温意估计应该是摔跤之后造成脑部出血,血块压住了神经,导致头疼和视物不清。至于身体多处地方酸痛,应该是长期喝散瘀的药方导致的,散瘀的药方多性凉,老人家未必能承受。所幸后来是补给了一些明目温和的药方,所以才没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只是,因为长期喝药,胃被伤透了,胃差,消化能力也差,身体吸收不到营养,当然就要消瘦下来。加上失明,心理压力qiáng大,导致耳鸣,甚至出现幻觉,她会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更加不想治疗了。
要治太后,一定要移开她脑部的血块,但是,这不是针灸能够完成的,因为脑部有积血,这血,是必须要引流出体外的。当然有些小血块是可以通过吃药或者是其他方式被身体吸收,可这一年多了,血块还在,眼睛也从视物不清到失明,证明这血块是移动着的,并无法吸收,所以,必须用手术引流。
可太后压根不愿意医治,就连把脉都这么敏感,莫说做引流手术了。再说,医疗设备不完善,并不具备做引流手术的条件。
上官御医瞧着温意,问道:“温大夫可有法子?”
温意苦恼地摇摇头,“要回去研究一下,用药是没有用处的,暂停用药吧,开些温和的滋补汤水,让太后服用,先固本培元,再慢慢地想办法。”
上官御医皱着眉头,“其实现在已经停药了,太后食欲不振,近些日子也只是喝些汤水。”
温意道:“慢慢来吧,慢慢tiáo理!”
上官御医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只怕,时日无多了!”
温意摇摇头,“不,还有希望的,心态很重要,她身体的器官没有衰竭,再适当tiáo养一下,想办法治好眼睛,她会好起来的。”
上官御医不乐观,“只怕未必是这么简单,如今太后娘娘压根不给我们诊治。”
温意想了一下,道:“想办法吧,迫不得已的时候,捆起来也要的。”
上官御医吓了一跳,震骇地看着温意,这,民间的女大夫胆子也忒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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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87章 闹鬼的杨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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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闹鬼的杨洛衣
晚上在相思阁设宴,九王命人准备了很多点心,又备下了烧刀子。因着温意和王妃也在,所以也暖了一壶糯米酒。
九王为温意斟酒,暖声道:“当然是比不上你亲自酿造的糯米酒,但是,也很容易入口,多喝几杯。”
宋云谦抬眸,瞧着温意和九王,眸光惊疑。
温意瞧了宋云谦一眼,解释道:“我和九王,在粤州的时候就认识了。”
宋云谦脸sè有些不悦,“我从没听你说过。”
温意端起酒杯,瞧着杯中微温暗黑的颜sè,酒香扑鼻,香甜的气味萦绕鼻尖,她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对宋云谦道:“不重要的事情,我不会说。”
宋云谦明白了,她是觉得和九王是旧相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九王在她心中是半点分量都没有。他很高兴听到她这样说,因为,九王风流倜傥,性子不羁,是最受女人喜欢的。
九王闲闲地笑了,“温意,你这样说,不怕伤害本王脆弱的心灵吗?”
宋云罡与王妃陡然一愣,齐齐抬头看着温意,王妃失声问道:“你叫温意?你不是叫温暖吗?”
温意面sè一僵,随即淡笑,“温意是我的乳名,后来师父说我的名字听起来像是瘟疫瘟疫,不吉利,就帮我改名温暖。不过他虽说帮我改名了,自己却总是叫我温意,九王听了我师父叫我温意,也跟着叫温意了。”
王妃神sè惘然,“竟然这么巧合?”她看着宋云谦,心里像是忽然明白一般,有些可怜地看着温意。
宋云罡握住她的手,神sè冷淡地道:“有些事情,无可取代,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找替代品,而且,山jī永远也不能变成凤凰。”
温意疑惑地瞧着两人,王妃的意思她明白,但是宋云罡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是为以前的自己打抱不平还是在贬低现在的自己?
宋云谦听到他这样说,脸sè微变,但是按捺住没有发作。
九王转移话题,用夸奖的口吻对宋云谦道:“谦儿,听说你过去三年屡立军功,被封为飞鹰将军,这要多些你皇兄往日的教导啊,没有你皇兄指点历练,你未必有今日的成就。”
宋云罡的脸也变了眼sè,冷然道:“哪里有本王的功劳?皇叔说说便算了,较真人家可就要生气了。”这个飞鹰将军,本该是宋云罡的,他一直介意这个事情,他不求皇位,一个在战场上战绩彪炳的人,有他自己的追求和目标,飞鹰将军的封号,便是他的目标和梦想。
但是,他从十六岁跟随朱将军出征,到今年,足足十年了,立下无数次战功,扞卫国家安危保卫了疆土,却得不到任何认同。
相反,宋云谦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就被封为飞鹰将军,怎地叫他不心生怨恨?再说,说起往事,当日若不是他糊涂,也不至于害死安然的义母温意,现在找了个也叫温意的女子,便以为能取代真正的温意,看来他的所谓深情,也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手段罢了。
再看温意,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一方面跟父皇牵扯不清,一方面又跟宋云谦耍暧昧,如今还似乎跟九王有旧情,这样的一个人,也叫温意,简直就是侮辱了安然的义母。
宋云谦闻言,站了起来,拱手对九王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请恕侄儿告退!”
宋云罡也站起来,对九王道:“再好的美酒,没有知己,也只会辜负美酒,侄儿也告退!”
九王站起来,“哎呀,你们兄弟这是做什么啊?给皇叔个面子行不行?再说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误会说清楚就是了。”
宋云罡拉着镇远王妃道:“不了,咱们走!”
说着,便离席而去。
宋云谦也拉着温意,道:“我们走吧。”
温意轻轻挣脱他的手,道:“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问九王。”
宋云谦蹙眉,“有什么话要问?本王等你。”
温意摇摇头,“是粤州的事情,你先回去,一会我还要去太后寝宫伺候。”
宋云谦见她执意要跟九王说话,也生气了,淡淡地道:“随便你!”说着,便拂袖而去。
温意重新坐了下来,严肃地盯着九王,“你满意了吧?”
九王耸耸肩,“他们本来兄弟情不足,不过挑衅一句半句,就这般受不了,以后再被身边的近臣挑拨,不打起来才怪。”
“你们是叔侄,有血缘关系的。”温意蹙眉提醒。
九王收敛笑意,换上一副冷然的面容,“本王与皇上,也是亲兄弟。”
“他对不住你,和他们兄弟无关,何必挑拨他们的关系?你自己兄弟不和,莫非也要看到他们步你的后尘吗?”温意略动气地道,“以往在粤州,我总觉得你与世无争,如今想来,你不是与世无争,你只是韬光养晦,否则你不会在京城培养这么多亲信。”
“小温意,本王从不掩饰自己,是你一直以为本王与世无争,莫说本王是人,就算是狗,被bī急了也会跳墙的。你不是本王,焉知道本王这些年所受的苦?”九王站起来,双手扶着相思阁的栏杆,看着外面风雨飘摇,眸光yīn狠,“这些年,本王没一日好睡,时刻都在防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杀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毒发身亡,这种日子,本王过够了,而且,宋子丹也威风够了,他是时候要退下来了。”
温意道:“我不管你的野心有多大,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们兄弟。”
“温意,你应该明白,本王是真心把你当妹妹疼爱,天下好男儿这么的多,你不一定要吊死在宋云谦身上。”九王意味深长地道。
温意摇摇头,“有些事情可以将就,有些事情认定就是一辈子,就等同我现在要你放弃回粤州,你也不会同意。人各有志,我不勉qiáng你,你也不要勉qiáng的,只一样,你必须阻止你那位国师把我送去皇帝身边。”
九王道:“本王说过,这个事情和本王无关,是宋云罡的意思。”
“国师是你的人,一定只听你的意思,你若没有这样的命令,他岂敢遵从?”温意不是傻子,知道九王的意图。他安排她在皇帝身边,以后好利用她控制皇帝,因为现在皇帝已经近乎走火入魔,国师说什么他就照办什么。她是所谓的贵女,国师定然会怂恿皇帝为她做很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然后他一句清君侧,就能顺理成章地攻打皇城。所谓的亲妹妹,不过是利用罢了。
她看了不少历史书,也知道不少皇位争夺的yīn谋,从九王用国师散播谣言轻轻松松地获得解药,便知道他下一步的意图了。
九王面容掠过一丝苦楚,他轻声道:“温意,本王也是迫不得已的,但是本王保证,会让你全身而退,你所遭遇的一切,本王都会补偿给你的。”
温意扶着栏杆,一步步地走下石阶,声音清冷地道:“谢谢了!”
一个有野心的人,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动摇半分的。尤其,他忍辱负重这么久,深谋策划了这么久,怎会因为她的一言半语而放弃?
风很大,伴随着冷雨泼过来,温意裹紧了衣裳,走上回廊,回廊风灯下,站着一个人影,她心中一暖,上前凝视着他,道:“回去吧。”
宋云谦想牵她的手,温意躲开,宫中人多口杂,怕有什么风声传去了皇帝耳中,龙颜震怒,只怕要起风波了。
宋云谦也不qiáng求,只是神sè有些清冷。
宋云谦留宿皇后宫中,温意则回去伺候太后。
太后醒过来一次,喝了点汤水,又再睡下了。
温意坐在太后床边,本来她现在是奴才,不应该坐着,但是太后沉睡中,身边的人又知道她是皇帝安排过来的大夫,所以都帮衬着打点,暖炉和披风夜宵一应俱全。
太后半夜里又醒来,温意急忙起身,俯身问道:“太后娘娘,是不是不舒服?”
太后睁开眼睛,双手在面前摸了一下,握住温意的手臂,面容有些怔愣,“哀家做了个梦。”
温意搓了搓太后的手,暖声道:“太后娘娘做了什么梦?”
太后神情痴罔,“哀家听闻有人叫哀家老佛爷。”
温意心中微颤,老佛爷,是她初次入宫的时候喊她的称呼,当时,还差点因为老佛爷这个称呼受罚呢。
她明知故问:“太后娘娘见到佛爷了?那是好事啊,证明太后娘娘有佛爷庇佑呢。”
太后长长地叹息一声,“希望是好事!”
温意扶着她睡下,道:“好生睡一觉!”
太后忽然拉住她的手,“明儿,你去佛堂为哀家取佛珠过来!”
温意道:“好,不要多想了,休息吧。”说罢,她坐在床头,为太后按摩头部。
太后呼吸渐渐均匀,却过了一会,她又猛地睁开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温意道:“奴婢叫温暖!”
太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温暖,多好的名字啊!”
温意苦涩地笑了笑,温暖,确实很好的名字,但是,却不是她的名字。
太后终于还是睡去了,温意坐在长榻上,也觉得身心疲惫。她靠着长榻休息了一会,便感觉神思倦怠起来,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一缕阳光从窗台上射进来,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疼,她张开眼睛,推开窗户,见外面一片阳光明媚,竟有几分三月天的温暖,她愣了一下,雨停了?
太后还在沉睡中,外面长廊里也没有宫女行走,她伸了一下懒腰,想出去走动一下。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温意!”
她觉得空气陡然yīn冷了下来,她猛地回头,竟见身后站着一名黄衣女子,面容含着一丝哀愁,那面容,她熟悉得不得了。
是杨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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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89章 皇帝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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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皇帝震怒
宋云谦虽在宫中侍疾,但是却与温意难以相见。就算能相见,也不能够说上几句话。
这日,在皇后寝宫里喝着莲子羹,心神却恍惚不宁。
皇后见状,坐在他身旁,道:“谦儿,天下间的女子,不止她一人。”
宋云谦看着皇后,“母后说什么?儿臣不明白。”
皇后抚着他的脸,“你是母后生的,你心里想什么,母后岂会不明白?你父皇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喜欢的女子,就一定要得到,你若执意和他作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宋云谦握住皇后的手,难过地道:“母后这些年,也过得太苦了。”
皇后笑笑,“母后不苦,自从母后生下你,心里就只有你,只要你过得好,母后就过得好。至于你父皇,他此生都不会专情一个女子,所以,母后从不期望,既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更不会觉得苦。”
顿了一会,她又道:“自从温意去后,母后一直盼着有个姑娘能走进你心底,只是没想到,造物弄人,那姑娘,竟也走到你父皇心底去了。母后知道那姑娘心里也喜欢你,可皇命难违,加上你父皇最近宠信国师,国师说她是贵女,入宫能辅助国运,更能为他诞下太子,他哪里会轻易放手?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冷硬起来,也是可以半分情面也不顾的。母后虽然希望你能跟那姑娘在一起,但是,更希望你能好好的。”
宋云谦轻声道:“当真没别的法子?”
皇后对身后的宫女打了个眼sè,那宫女进去之后,取出一本名册,“你父皇下旨,为你觅一位王妃,你看看,这些姑娘,有哪个是喜欢的,说与母后听,母后为你做主。”
宋云谦摇摇头,凝视着皇后,“若不是她,儿臣宁可终身不娶。”
皇后压住他的手,严肃地道:“谦儿,此刻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你父皇已经怀疑你跟温暖。你不娶也可以,不如把柔妃扶为正妃,也算是对你父皇有个交代。”
宋云谦想到杨洛凡下毒害温意,不杀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哪里还愿意扶为正妃?当下正sè道:“断不可以!”
皇后叹息一句,“当日娶柔妃,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要趁着母后离京祈福的时候偷偷地娶,若不是太后为你兜着,你早就被人议罪了,当日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今日怎地又不要了?若说你还忘不了温意,还说得过去,可你如今都.....这个人是谁,真的这么重要吗?”
宋云谦站起来,烦躁地道:“母后,宁缺毋滥!”说罢,他丢下一句话,“儿臣去看皇祖母!”
然而去到太后寝宫,却看见皇帝也在,太后睡下,皇帝拉着温意在旁边说话。
温意抬头见他进来,如释重负,退后一步道:“参见王爷!”
宋云谦嗯了一声,先拜见皇帝,然后才问温意,“皇祖母的情况如何?”
温意道:“回王爷的话,太后娘娘刚喝了汤,睡下了!”
皇帝刚才大概正与温意说些体己话,见宋云谦进来,眉目一拧,有些不悦,道:“今日怎地这么晚才来看你皇祖母?说是入宫侍疾的,当每日陪在她身边才是。”
宋云谦心头憋闷,但是只得qiáng忍怒气道:“是,儿臣知道!”
温意有些担心地看着宋云谦,怕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对皇帝说些过火的话来。
皇帝这才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母后给你看过名册没有?可有中意的姑娘?”
温意愕然,眼里闪过一丝紧张。
宋云谦迎上她的眸光,心中一紧,回到:“儿臣已经有王妃了,不需要再娶王妃。”
皇帝脸sè柔和下来,道:“朕知道你还想着她,只是她都走了三年了,你这样苦着自己,让你母后心疼啊,朕也为你担心,你好生想想,尤其你皇祖母现在身子不好,还要一直为你担心。”
皇帝自从国师说出要册宋云谦为太子的建议之后,就从没有用过这样温和的语气跟宋云谦说话,宋云谦听了,也心中一暖,只是,他知道不能被这种父爱融化,因为,一旦迷了头,就容易出事,所以,他还是那副神情,道:“父皇请不必替儿臣担心,儿臣心中有数。”
皇帝微愠,正想说他几句,太后却转醒了,她在床上动了一下,缓缓地道:“什么有数?是要替哀家找孙媳妇吗?那何必四处去找?哀家跟前不就有一个吗?就把温暖指给他就行了。”
皇帝一惊,连忙起身走到太后床前,陪着笑脸道:“母后说的是什么话呢?现在说的是宁安王爷的王妃,当朝飞鹰将军的妻子,自当要系出名门......”
“放pì,你母后当年就是一个苏江采菱角的女子,你父皇还不是宠爱了哀家多年?情投意合就行了,说什么出身?迂腐!”太后轻责,示意温意扶着坐起来。
皇帝抬头瞧了温意一眼,吞吞吐吐地道:“只是,温大夫和朕说过,她此生不嫁,怎好勉qiáng?还是不可!”
太后不悦,“哪里有女子不嫁的?再说,她说不嫁便不嫁了?你要出身高贵,那哀家下一道懿旨,让她认侯爷为父亲,与洛衣姐妹情分,嫁到王府,岂不是美谈?”
皇帝哪里愿意?只是也不好激怒太后,只道:“此事容后再议,既然谦儿不愿意娶妻,此事也不能勉qiáng。”
太后哼道:“他不愿意?他不愿意哀家便不认他这个孙子,谦儿,你跟哀家说,你是否愿意娶温暖为妻?”
宋云谦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一句愿意即将冲口而出,皇帝却阻止了道:“母后,您还是好生休息吧,此事暂且不议!”
宋云谦却站出来道:“皇祖母,孙儿.......”
皇帝怒声打断,“谦儿,你跟朕出来,朕有事要和你说!”
宋云谦的脸瞬间黯淡下来,他犹豫地看着温意,温意手心冒汗,凝视着他,这婚事,差一点就能定下来了。但是,太后选择在皇帝面前说,注定是会受梗阻的。
太后缓缓出声,“皇帝,你这是做什么啊?哀家正问着谦儿呢。”
皇帝道:“母后,事关重大,您还是悉心tiáo理好身子,迟些再说吧。至于谦儿的王妃,朕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母后不必cào心,朕与皇后会安排妥当,母后只管养好身子等着喝孙媳妇茶就是了。”
宋云谦冷声道:“父皇,儿臣不娶!”
皇帝怒声道:“lún不到你做主,自古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再说你是亲王,婚事定必由朕下旨赐婚,此乃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连你皇祖母也不能更改!”
宋云谦垂下双手,眉头也低垂,语气温和,却不容质疑地道:“儿臣说了,儿臣不娶,若父皇一再相bī,那么,儿臣便不做着亲王!”
皇帝气得发抖,指着他厉声道:“你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好啊,看来是朕太过宠爱你所致的,今日朕不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罢,厉喊了一声:“来人啊!”
侍卫从门外进来,“在!”
皇帝拂袖,对侍卫道:“宁安王爷在太后病床前口出不逊,顶撞太后与朕,拉出去痛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侍卫愣了愣,这在宫中杖打亲王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宁安王爷到底说了什么,气得皇上这般的生气?
温意心中一惊,手轻轻地拉了拉太后的衣袖,这动作落入皇帝的眼中,他不等太后出声,便厉声道:“母后若帮着劝朕,劝一句,便加十把板子!”
太后知道皇帝不发怒还好,一旦发怒是谁都劝不听的。只是,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挨打,确是如何也做不到,她冷着脸对温意道:“你扶哀家起身,这外面还下着雨是吧?这孙子不听话,是管教出了问题,哀家得出去跪着,求先帝原谅哀家教孙无方!”
温意蹙眉,“这怎么行?太后身子虚弱,莫说出去淋雨跪着了,哪怕就是在佛堂跪着也吃不消的。”
太后淡淡地道:“死了倒好,反正哀家离死期不远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免得被这些不肖子孙气得吐血,却死不去活受罪。”
宋云谦跪了下来,愧疚地道:“皇祖母,是孙儿不好,孙儿不该顶撞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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