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嫡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吕宁连忙伸手拦住,着急地看着司空大人,“恩师,人都来了,让皇贵妃进去看看吧,有一线生机也不能放弃啊!”
千山冷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人家家人都说不救了,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人家死关你什么事?”
吕宁的眼圈红了,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恳求司空大人,“恩师,我自小丧母,师娘把我当做亲子看待,如今若还有一线生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啊!”
司空大人扶起吕宁,叹息一句道:“吕宁啊,起来吧,你师娘已经不行了,莫要再折腾她,让她好好地去吧!再说,你师娘一声耿直,从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事,光明磊落一生,就算勉qiáng被救回一条性命,也只是让她声明受损,欠下人家一条命,何苦累她至此?”
温意背过药箱,对千山道:“走!”心中直冷笑,真是可笑,人命就是人命,还牵涉到名声了,她温意什么时候竟这么神憎鬼厌了?连她主动来救人的性命人家都不稀罕,宁可去死也不稀罕!这种屈辱直直bī上脑袋,她几乎委屈得落泪,但是,她还是挺起xiōng膛,没瞧任何人一眼就走了出去。
吕宁拦住,哀求道:“皇贵妃……”
温意眸光冷凝,气势bī人,低低呵斥一句,“滚开!”
吕宁愣了一下,之前从未见过温意发火,她一直都那么温婉淡然,甚至上次在宫中怒骂她,出剑要杀她,她也没有表现得半点生气。但是现在,她额头的青筋bào现,面容冷若冰霜,眸子如同深潭寒冰,溢出表面,这种冷然的气势bī得他下意识地退后几步。
诸葛明上前道:“温意,我跟你一起走!”说着,便上前取过温意身上的药箱与她一同离去。他面容上带着隐隐的怒气,司空大人针对温意的事情他听说过,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恶劣。他不能让温意受任何的委屈。
刚走出几步,便迎面急匆匆地走来一个下人,下人还没进拱门便急道:“老爷,少夫人伤心过度,竟撞墙了!”
方才那出言问吕宁温意是谁的公子惊叫一声,疾步便飞奔出去。
府内的大夫都走了,只有温意和诸葛明两人还在。
诸葛明不回头,径直拉着温意出去。
刚出到府门口,便见方才那公子疾步追出来,心焦如焚地道:“诸葛神医,求您去看看内子!”
府内的大夫之前来看过老夫人后就都走了,只有诸葛明还在。所以,张公子便追出来求诸葛明了。
诸葛明与温意一样,明白大夫的这个职业有时候是要放弃一些东西的,例如自尊,例如面子,例如满腹的怒气。
他抬起头瞧着温意,温意知道他的想法,道:“我陪你去看看!”说完,她抬头看着张公子,“我进去看看不碍事吧?”
张公子不是官场上的人,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何针对她,但是如今危急关头,哪里顾得了这些恩怨,他急忙道:“皇贵妃请进!”
张少夫人的头部汨汨流血,房间内乱作一团,她被几个侍女摁在床上,地上枕头上被子上全是鲜血。整个房间也散发着一种浓浓的血腥味道。
诸葛明急忙上前为她止血,她人没有昏过去,情绪十分激动。张公子上前摁住她,红着眼圈道:“孩子没了,娘也不行了,连你也要舍为夫而去吗?为夫还能活下去吗?”
司空大人也在场,他像是顷刻老了许多,背驼了,由吕宁搀扶着坐在榻前,榻上躺着一个年yòu的孩子的身体,几乎已经没了气息。
温意本以为那孩子已经死了,但是定睛细瞧,竟见他xiōng部起伏了一下。
她愣了愣,走上前去,那孩子大约五六岁,脸上不见有伤口,但是衣裳上沾满了血,xiōng部微微隆起,他的枕头底下有丝丝殷红。
司空大人见他走近,顿时满脸的怒气,花白的胡子上翘,怒道:“你还不走?你来干什么?”
温意坐在榻前,对千山道:“把他给我拉出去!”
千山一时不知道她所指的是谁,问道:“老的还是小的?”
温意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针,这根针大约有筷子长短,但是却细如毫毛,她把手搭在孩子的手腕上,淡淡地回答千山道:“老东西!”
司空大人见她取针,顿时惊跳而起,伸手去拽温意,口中怒道:“你想做什么?人都死了你还想折腾她?你这个祸水,本官应该请旨杀了你的!”
那边在抢救少夫人的诸葛明见温意取针,心内陡然一松,对抱着少夫人的张公子道:“她出针,证明令公子有救,快去劝阻司空大人!”
张公子愕然,心内顿时涌起狂喜,“诸葛神医说的是真的?”
“真假,一会瞧着便知,但是若司空大人闹下去,便一线生机也没!”诸葛明淡淡地道,他已经为少夫人止血,少夫人的神智还清醒着,一直哭着,听到诸葛明的话,她几乎连呼吸都不敢,怕是做梦或者是幻觉。
张公子急忙冲过去,拦住自己要发难的父亲,道:“爹,让皇贵妃试试!”
司空大人怒视着儿子,须发皆张,“你怎地这般糊涂?脉搏都没了,人都没了,还试什么?这不是要他遭罪吗这?”
千山迅捷地出手点了司空大人的xué位,道:“老头还真呱噪,这样安静了!”
温意笑了笑,她摁住男孩儿的脉搏,确实,脉搏基本已经停顿,但是,若摁久了,还有一丝微微的动弹。这种情况基本已经进入弥留。
温意解开他的衣裳,xiōng部涨得厉害,应该是心包积液。她取出长针chā进去,再让千山用内力轻轻地催进去,好把积液从针口喷出。
果真,慢慢地,一道血水就从针孔飞溅而出。
温意从药箱取出一粒药丸,这种药叫回心丹,主要是人参的成分,有qiáng心的功效。她把药丸放进孩儿的舌头底下,让药丸慢慢融化渗透。
众人瞧着那孩儿,心包积液排出来之后,xiōng部慢慢地伏了下去,忽地,只看到xiōng部一阵起伏,竟恢复了生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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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141章 千山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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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千山也不简单
司空大人转头看着千山,眼里的软弱收起,倔qiáng漫了上来,他淡淡地道:“不必!”即便多么自持冷静,但是他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千山抬头喝了一口,冷声道:“还要等很久,你最好有心力等下去!”
司空大人想了想,拿过千山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咕咚咕咚地吞了下去,然后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酒迹,便又恢复了沉默。
吕宁见千山戾气尽消,想起自己曾经弄断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虽然也遭受千山多次的辱骂和痛打,但是,他心底还是有一丝愧疚。如今见她神sè平和,他也到底还欠她一句正正经经的道歉,遂上前道:“千山姑娘,在下十分抱歉,之前弄断了你的簪子,对不起!”
千山本来是十分生气的,但是气撒过之后也就消了,况且,簪子也修好了,主人命宫里的首饰工匠镶接好了,用纯金包裹断裂之处,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指着纯金的部位道:“簪子虽然已经修好了,但是,你必须赔偿给我,因为衔接断口的地方用了黄金,你必须还我十两黄金!”
吕宁连忙道:“我赔,我赔,只是我如今没有十两黄金在身上,我明日立刻取给你!”
司马大人听了两人的谈话,本觉得烦乱,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吵杂的声音,他的心都觉得焦躁不已,所以他十分不悦地瞧了两人一眼,眸光也在那簪子流连而过,但是,就是这一眼,让他整个人都惊跳起来,他猛地伸手夺过簪子,翻来覆去仔细瞧了瞧。
千山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夺回,怒道:“你想干什么?”
众人也都瞧着司空大人,包括他三个儿子,从为见过父亲如此失态的。
司空大人竟也不管旁人的诧异的眼光,急急便问道:“你这簪子从何而来?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几岁了?”
千山把簪子重新chā回发髻上,冷冷地道:“你管我的簪子从何而来?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查家宅啊?”
司空大人伸手就要去抢她的簪子,被千山一把推了出去,他踉跄了几下,竟跌倒在地上了。
三位张公子急忙扶起司空大人,吕宁怒对千山,“你这是干什么?他年纪这么大,你怎还打他呢你?”
千山也生气了,“我什么时候打他了?他不来抢我的东西我会推他吗?你不也看着他抢我东西吗?”
张大公子扶着司空大人,问道:“爹,您这是干什么?”
司空大人双眼发直,死死地看着千山,并且伸手指着千山,激动地道:“你叫张明珠,今年二十一岁,是不是?”
千山冷笑,“放狗pì,我叫千山,至于我几岁,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个鸟!老东西,别给几分颜sè就开染坊,休想动我的东西!”
大公子听了司空大人的话,整个地愣住了,他抬头瞧了瞧千山,有些疑惑地问司空大人,“爹,您看错了吧?”
司空大人拍着他的手,喘着气道:“快,取簪子过来给我瞧清楚,我方才分明看到簪子上刻着一个英字,那英字,是我亲手雕刻上去的,是我送给你们娘亲的生辰礼物,那簪子是一对的。”
千山也有些诧异了,那簪子她对着许多年,自然知道簪子上刻着一个小字,正是一个英字,但是这个字刻得很小,若非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张公子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千山一眼,轻声问道:“姑娘,能否给我看看你的簪子!”
千山下意识地摇头!
张公子有些急了,道:“那姑娘能否相告,这簪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能否告知我们?”
千山一脸警备地瞧着张大公子,又瞧了瞧司空大人,他一脸焦灼紧切地盯着自己,她退后一步,道:“簪子是我的,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你们想怎么样?”
张大公子哎了一声,“能否给我们瞧一眼,就瞧一眼,我保证,不会弄坏更不会夺了去!”
司空大人在一旁急道:“看她的手臂啊,她手臂上有一处烧伤,快看看!”
千山惊愕地瞧着司空大人,“你怎知道?”
张大公子看着千山,缓缓地道:“姑娘,我们怀疑,你是我们失散的小妹张明珠!”
千山面容震惊,怔怔地看着张大公子,下意识地摇头道:“不可能,我娘死了!”
吕宁也愣住了,定定地瞧着千山,然后道:“说起来,你跟师娘还真有几分相像!”
千山木然地看着吕宁,忽地面容guàn进一丝凄厉,随即便厉声道:“胡说八道,我娘死了,我娘早死了。”
张大公子道:“能否把簪子给我们看看?”
千山取下簪子,却没有递给他,而是又退后了一步,冷笑道:“你们到底想耍什么把戏?为了让我们主人离开皇帝,你们竟然要捏造我的身世还让我跟你们同一阵线是不是?休想,我千山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主!”
一定是有企图的,千山笃定地想。她一直都无父无母,是飞龙门养大了她,是老主人给她信任和关爱。是飞龙门的嬷嬷跟她说,她娘亲早就死了,她是孤儿。教她武功的绿姑姑也说她母亲早就死了,她是孤儿,孤儿是天下间最卑贱的身份,她如此卑贱,怎会有这么显赫的家族?
张大公子听她这样说,儒雅的脸上有一丝不解,但是他随即明白过来,道:“我不是朝廷中人,不知道朝政之事,所以,也断没有理由跟父亲联合骗你,我们真有一个小妹,两岁的时候被nǎi娘偷走了。我们小妹两岁的时候,曾经被煤油洒在手臂上引火烫伤过,为此,nǎi娘被nǎinǎi责罚,杖打了三十大板,她怀恨在心,所以偷走了小妹报复。”
千山哪里相信?只以为他们编造故事,冷笑道:“若是真的,那也是是你们家活该,人家不小心伤了你们的小孩,你们就杖打人家三十大板,下人不是人吗?怎地这么狠心?偷走了活该!我不是你们的小妹,我有娘亲,我娘亲死了,你,们不必糊弄我,我也不会给你们看我的簪子,你们若是再说,我就冲进去拉我家主人离开。”
这话说得十分狠辣,她的表情也十分倔冷,在场的人都楞了一下,这样情况之下,确实不宜再说。吕宁也明白千山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便连忙阻止道:“这个事过阵子再说,现在师娘的伤势要紧!”
司空大人还想说什么,两位公子安慰他道:“父亲,稍后再说!”
司空大人这才止住了口,只是他的眸光依旧落在千山的脸上,神情复杂得很,但是更多的是喜悦。
温意开始的时候说过大约两个时辰就能出来。两个时辰无比痛苦地煎熬了过去,但是,房间内还没有任何动静,更不见人出来。
大家的神sè都有些焦虑了,他巍巍地站着,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之前又绝世过一段时间,若不是心内怀着一个期盼,只怕这会儿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这会儿,只见回廊那边来了几个人。几个丫头搀扶着一个年纪老迈的妇人走过来,她脚步踉跄,神sè焦虑。
司空大人瞧了过去,不禁怒道:“不是让你们瞒着你们nǎinǎi吗?她怎么知道了?”说罢,便急忙迎了上去,口中说着:“娘,您怎么来了?您身子不好,该在屋里歇着!”
老人家瞧了他一眼,怒道:“出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该死的混蛋!”说着,挥手就给了司空大人一记耳光。
老人家身体不好,这一记耳光纵然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力道也不算大,司空大人的脸只是微微偏了一下,指印都没有留下。他上前搀扶着,好言道:“娘,大夫已经在为她诊治了,一会就没事!”
千山见司空大人一把年纪还被自己的老娘打耳光,心里不知道多解恨,不由得幸灾乐祸地道:“活该!”
老妇人抬眸瞧着千山,眸光有些锐利,银白的发丝挽着光滑如水的高髻,一根简单的鎏金簪子穿chā发髻而过,有简洁而利落的风格。她定定地瞧着千山好一会,问道:“你是谁?”
但凡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千山本不愿意搭理这司空府的人,但是见老妇人一来就甩了司空大人一个耳光,打掉他脸上的倔qiáng傲慢,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并且瞧着她威严的脸庞也觉得有一丝敬畏,便回答道:“我叫千山!”
吕宁连忙解释:“nǎinǎi,她是飞龙门主人的侍女!”
听闻是飞龙门的人,老妇人的脸sè陡然和缓了下来,哦了一声,瞧着千山道:“飞龙门的人啊!你来做什么呢?”说罢,不等千山回答,便看着司空大人,“既然有贵宾来了,为何不招待?让人家站在这里成何体统?”
千山哼道:“还招呼呢?不打出去就算好的了,我们主人救了你们小公子,现在又在救夫人,却被司空大人三番四次刁难,赶出去又qiáng迫回来,我们飞龙门成立至今,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若不是我们主人心肠好,谁管这pì事?”
司空大人脸sè青白交加,心内恼怒千山的无礼,但是因着她的簪子也没有对她发难,只是轻声在老妇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妇人立刻便道:“行,朝廷的事情和我无关,娘自小教你,有恩必报,人家救了你的孙子,如今又为你夫人疗伤,对你对张家有恩,这里不是朝廷,你要主持什么劳什子公义你在朝堂上去说。再说,现在算什么事?先帝的妃子又如何?我只认她是飞龙门的主人。飞龙门有恩于我们张家,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处处针对,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恩将仇报。”
千山听老妇人的话便知道司空大人对老妇人说了温意的事情,她冲口而出,哼道:“你以为你知道的就是事实的全部?没错,我们家主人确实是皇贵妃,可在入宫之前,她已经跟当今皇上盟订三生,若不是先帝使横诬陷当今皇帝通敌叛国,bī着我家主人入宫,我家主人跟皇上早就结成了夫妻。而起,先太后临终之前,曾做主要把我家主人嫁给嘉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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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142章 千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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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千山的身世
此言一出,在场许多人都诧异了。
老妇人瞧着千山,道:“丫头,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说一遍!”
千山本就看先帝不顺眼,哪里会给他留下什么情面?也顾不得还有下人在场,便把当日温意当日与宋云谦情投意合太后临终把温意指派为飞龙门主人赐婚给宋云谦的事情以及被先帝看成贵女qiáng迫入宫种种,都悉数说了出来,她是个实事求是的人,说的话也不带半句虚言,句句都能对得上事实的全部,如此公正的叙述听起来也特别有信服力。
众人一时沉默无言。
张家三位公子都不是当官的,所以对朝廷的事情一般都不予理会,也从不过问。如今听千山这样说,更是庆幸当年没有入官场。伴君如伴虎,所言不差啊。先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这样对待,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岂不是步步为营?
张老夫人沉默了一下,长叹一口气,道:“有什么奇怪呢?那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旁人不知道,我是一路从建宁帝的朝代走过来的,见了多少,又伤了多少心?”
司空大人怀疑地看着千山,“先太后当真下过这样的懿旨?”
千山冷笑一声,“当日先太后下旨时,虽没有朝廷要员在场,但是宫中伺候的人还是有听到的,大人可以去问问碗娘,碗娘是先太后贴身的宫女,当日镇远王妃怀疑,还是碗娘出去伺候饮食的,深得太后看重。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去tiáo查!”
司空大人沉默了,他潜意识是相信千山的话,但是一方面又企图说服自己先帝并非是这样不堪的人。先太后是他所敬重的人,因为先太后曾救过他的父亲,也因为此事,张家一直记着飞龙门的恩典。
从道德伦理上来讲,温意已经是皇贵妃,是先帝的妃子,作为儿子的嘉平帝,是不能够册封她为自己的妃子。可再追溯根本,温意在入宫之前就已经跟嘉平帝情定三生,若是无媒苟合也就罢了,偏有太后下旨赐婚,这么说来,是先帝夺了嘉平帝的妻子,夺了自己的儿媳妇。
那么,到底是谁先罔顾道德伦理的?
本来立场坚定的司空大人,此刻也有些彷徨了。
他甩了一下脑袋,道:“这事儿先不说了,如今,夫人还生死未卜!”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里面有脚步声传出来,众人猛地抬头,门咿呀一声被拉开,是诸葛明走了出来,他手上衣衫上都有鲜血,脸sè有些苍白。
众人急忙围了上去,急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诸葛明瞧了司空大人一眼,道:“暂时还不知道,温意说要观察十二个时辰才知道。”此话说得模棱两可,叫人摸不着头脑,老夫人蹙眉:“那是能好还是不能好?”
千山却要冲进去,“主人呢?”
诸葛明拦住她,道:“你家主人要休息一下,她累了!”
千山见他脸sè古怪,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急了,要推开他,“你走开,是不是我家主人出事了?”
诸葛明拉着她,道:“放心,她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你让她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吕宁一愣,“皇贵妃怎地会失血过多?”
众人也诧异地瞧着诸葛明,这受伤的人又不是温意,她怎么会失血?
诸葛明瞧着司空大人,有些复杂地道:“夫人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十分危险,温大夫用自己的血过给夫人,但是,她说两人的血型可能不相同,有可能出现血液排斥,但是,若当时不过血,夫人就必死无疑,所以,她说要冒险一试。”诸葛明觉得郁闷的是,温意说的这些,他都不懂得。两个都是人,而且都是女人,有什么血是不相同的?莫非人和人的血都不一样吗?还有,她过血的方法十分奇特,竟是用一根通心的针刺穿她的皮肤再用指压bī着血输过去给夫人,这也是他前所未见的。
众人都不知道诸葛明说什么,千山却已经冲了进去。
温意躺在长榻上,脸sè苍白得要紧,她的手腕用白布缠着,微微渗血,这种针管很大,是她自制的,本是用来中毒放血的,但是临急用来输血,造成血管上的伤口过大,要用止血绷带才能够停止血液涌出。
张夫人躺在床上,脸sè没有温意这般苍白,但是也没什么血sè,她合着眼睛,嘴巴微微开启,嘴角有些粉末,是温意让她服下的止血药粉。她披上了一件宽大的衣裳,遮住身上的伤口,手垂着床边,指甲白得惊人。
温意见大家进来,挣扎着要起身,千山压住她,道:“躺着,您看起来很虚弱!”
温意笑了笑,“没你想得这么虚弱,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诸葛明低声道:“你过了那么多血给她,怎地会没事?”
温意看着诸葛明,他眼底明显流露着担忧和心疼,她笑道:“真没事,人的身体内有一种叫骨髓的东西,骨髓有造血功能,我别的不多,就是骨髓多,造血功能也迅速,所以你不必替我担心!”
她瞧了张夫人一眼,脸sè就真的有些忧虑了,道:“我如今只担心血液排斥……”在现代,她是o型血,o型血可谓是万能受血者,但是,穿越过来之后,她的身体是什么血型她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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