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嫡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温意明白她要说什么,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想,做人要向前看。”
柔妃摇头苦笑,“你不明白,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一个耻辱,我宁可死,也不要让皇上知道。之前,我曾经造谣,害死了我姐姐,皇上恨了我三年,好不容易,如今他对我好些了,我实在不愿意再过回那三年被他仇恨的生活。”
温意沉默了一会,才抬头看着柔妃道:“是你推她下湖的事情吗?”
柔妃倏然抬头,眸光惊愕,“你怎么知道?”
温意道:“我一直都知道,杨洛衣没有推可儿下水,不是她,便是你。”
柔妃惊疑不定地瞧着温意,“你如何知道我姐姐没有推可儿下水?”
“别管我怎么知道,总之,我很清晰,杨洛衣没有推可儿下水!”温意笃定地道。
柔妃沉默了,面容上闪过许多复杂的神情,许久,才抬起头看着温意,轻声道:“我曾经听人传言,说当日姐姐没有死,她就是今日的温意!”
温意浅浅一笑,“这种事情你相信吗?听起来很荒谬!”
“姐姐死后,皇上很颓废,期间先太后娘娘为他说过几次亲事,都被皇上拒绝了,他心里只惦记着姐姐,京城多少千金小姐想要俘虏他的心,他都没放在眼里。但是,你一出现.......”柔妃说到这里,抬头定定地瞧着温意,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要是她猜测的是错的,那么,她就是在挑拨温意和皇上的感情。毕竟,没有女子会不介意这些事情。
温意不置可否,只淡淡笑着道:“嗯,缘分的事情很难说的!”
柔妃眸光探究着温意,她很想知道,温意到底是不是昔日的杨洛衣,她希望是,只有这样,心里的愧疚才能悉数褪去,她也才有机会跟姐姐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温意的面容平静,看不出她心里所想是什么,最终,她轻叹一声:“不管是不是,但是,只要是皇上深爱的人,我都要护着,我亏欠他太多了。”
温意泪盈于睫,道:“不是你亏欠他,而是他亏欠你,你们本两情相悦.......”
柔妃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就苦笑着摇头,道:“不,从来都不是两情相悦,一切,都不过是我设计的,他当初会娶我入门,是因为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我在他面前营造了一个假象,甚至,为了跟他单独相对,我多次陷害姐姐,让他厌恶姐姐,而在这之前,他是对姐姐有好感的。”
温意不知道这段前尘过往,只看宋云谦后来坚持要娶柔妃为侧妃,便以为他们真心相爱,也因此,她一直都对柔妃有一份愧疚。其实,就算如今知道,也不能说柔妃有什么错,一个女子,为了吸引自己深爱的男子,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本是无可厚非。不过,她伤害了杨洛衣,她是真的愧对杨洛衣。
其实想想杨洛衣真可怜,死得不明不白,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觊觎她的男人,而最重要的是,宋云谦一直对她的印象都这么差,莫说没有爱过,相信连当初那一抹好感都没有了。
最后,温意道:“一切都过去了,莫要再想了!”
柔妃凄凄地道:“其实,我并没有怀孕,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他征求过我的意见,他原先是执意要收拾那女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全然相信了她,甚至,还出尔反尔,把封公主的圣旨改为封皇贵妃,传出去,只怕朝臣都要笑话了。”
温意沉默,虽然宋云谦之前想过要查可儿,但是,他是狠不下心来处置可儿的,他一直都在犹豫,有些事情都很清晰了,但是他视而不见,宁可自己骗自己,企图拖延。他对可儿的感情,相信胜于亲兄妹。又或许,他心底其实是喜欢可儿的,只是他一直欺骗自己,以为是兄妹之情。只是这些,谁又能知道呢?再说若无爱意,怎会她这么蹩脚的戏码,他都会上当?
心酸得很,刺痛在心底不断地扩大。离开的念头,再一次萌生。而在今日早上,她还觉得自己的离去会对他造成伤害,如果他真的是爱上了可儿,那么,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他或许会难过一阵子,但是,绝对不会像上一次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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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175章 柔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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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柔妃之死
柔妃是一定知道可儿做过的那些肮脏事,但是,现在温意不想知道了。就那样吧,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只要自己离开,她也会安守本分。
柔妃走的时候,讽刺地笑道:“如今我不必再假装怀孕了吧?皇上都已经相信了她,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查她了!”
温意不做声,假孕,陈雨竹也做过。其实柔妃和陈雨竹一样,都是可怜的女子。也许,在她们心里,都曾经有过一次美好的愿望,那就是期待有一日,能真正怀上她们深爱男子的孩子。
如今,她怀上了,但是心底并无欢喜。期待是有的,但是只是期待她的孩子,和他再无关系了吧?
第二日,传来柔妃bào毙的消息!
阖宫震惊!
温意也骇然了好久,心里隐隐闻到有些yīn谋的味道。但是,她顾不得这些,柔妃死了,杨洛凡死了,她记忆中残留洛衣的记忆,虽无法把她当成亲妹妹,但是,到底还是有一份姐妹情在的。她很难过,尤其昨天自己还和她说话。她已经完全不是当日嚣张跋扈的柔妃,相反,她已经回归平静,只求安定度日了。
她今日穿了一件粉红的衣裳,绣着殷红的海棠花,算是比较喜庆的衣裳,这是千山为她挑选的,说这几日倒霉的事情太多,穿得喜庆点儿冲冲霉气。
这样去看柔妃不适合,所以她正想换一件,却听得碗娘冲了进来,脸sè有些不好地道:“皇上命钟正过来了。”
温意瞧着碗娘,见她一副凝重的样子,心里有些明白了,这事儿,大概又是冲着她来的。
钟正领着两名太监走了进来,钟正行了个礼,其他两名太监则傲然地站在钟正身后,眸光有些轻蔑地瞧着温意。
钟正脸sè也有些凝重,道:“温大夫,皇上请您去一趟飘絮宫!”
温意嗯了一声,道:“好,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钟正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让您立刻过去!”
温意道:“我这身衣裳不适合,请稍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钟正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好!”
那身后的两名太监却是忽然闪出来,拦住温意,傲然地道:“皇上有旨,让温大夫马上过去!”
千山怒道:“找死,连我家主人都敢拦?”
那两名太监丝毫不退让,道:“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温大夫莫要为难奴才们!”
温意也有些生气,但是面容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淡淡地道:“请带路!”
那两名太太监哼了一声,走在了前头,钟正本不做声,见他们二人如此傲慢,不由得陡然大怒,从背后跃起,一人踢了一脚,两名太监跌了个狗吃屎,回头惊怒地瞪着钟正。
钟正冷道:“没大没小,有咱家在这里,什么时候lún到你们两个说话?滚一边去!”
钟正好歹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又是太监总管,他们两人不过是巴结上了皇贵妃,实权没到手,说什么都是假的。如今被钟正教训,倒也名正言顺,他们不敢说什么,只讪讪地站起来,灰溜溜地跟着钟正走。
千山在一旁道:“钟公公好威风,这种人就该教训!”
钟正收敛了神情,回头压低声音对千山道:“千山姑娘与碗娘姑姑务必跟着来!”
千山明白,道:“放心吧,定必寸步不离的!”
碗娘紧张了起来,拉着钟正轻声地问:“怎么回事?难道说皇上怀疑柔妃的死和咱们主子有关?”
钟正有些为难,多的不说,只轻声道:“小人作祟,小心点为好!”
碗娘惊疑不定,郑重地对钟正道:“钟公公,一会多帮衬着!”
钟正悄然叹息一句,“只怕,咱家也说不上话!”
温意一路都没做声,跟着钟正一路往飘絮宫而去。
柔妃还没发丧,远远地就听到宫女的哭声,温意脚步有些缓慢,泪水浸在眼眶里,qiáng迫着不掉下来。
踏入飘絮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用愤怒而陌生的眸光看着她的宋云谦,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可儿。
她径直走了进去,淡淡地瞧了可儿一眼,“这么快就好起来了?”
可儿一改以往的柔顺温婉,尖锐而愤恨地道:“你当然想我死,可我偏活过来了,你很失望吧?”
温意眸光锐利地看着她,冷峻地道:“分明是你自己想死的,也是你自己找死的,不过,我也确实很失望,因为你真的该死!”
宋云谦陡然大怒,扬手就想打下去,温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眸光犀利地盯着他冷冽地道:“怎么?心痛了?替你的贵妃觉得委屈?”
宋云谦失望地摇头,“朕没想到你变成这个样子,朕跟你说过,朕对柔妃并无感情,你为何连她都不放过?”
温意心头漫出一种绝望来,他查证过了吗?若无查证,为何要这样冤枉她?她一字一句地道:“我从没有变过,变的人是你,我没有害过柔妃,若无真凭实据,请皇上不要妄下断言。”
可儿冷冷地道:“没真凭实据?柔妃身边的红娘说,柔妃自从你采薇宫回来就不舒服,半夜里还吐了黑血,请了御医,御医证实她是中毒了。而她在飘絮宫吃的所有东西都验过了,没有毒,反而,是从你采薇宫端出去的茶证实有毒,御医也验过,这种毒正好就是柔妃所中的毒,不是你下手的还会是谁?”
温意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看着宋云谦,“你觉得是我下的手?是我要毒害柔妃?”
宋云谦看着她,死一般的沉寂,他没说相信没说不相信,但是从他眼神来看,他是相信可儿的话。
温意的心一寸寸地死去,她真想大笑,这个跟他经历了这么多的男人,竟然就这样相信她是个狠毒之人。她辩解还有什么意思?
宋云谦面容上闪过许多情绪,失望和难受占据最多,他一直都觉得愧对柔妃,也不愿意相信温意会下毒害柔妃。但是,从宫女的描述和查到的结果,证实她嫌疑最大。而且,可儿之所以会自尽,也是她重话刺激可儿。他纵然万般不愿意相信,可眼下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看着温意,眸光里闪过猜忌和失望,“你跟朕说,你有没有下药害过柔妃和陈雨竹?”
温意抬眸,坦然看他,“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种种证据,皆证明是你下的手,而且,当日陈雨竹病重,你确实有法子救她,你却选择了见死不救。”宋云谦慢慢地道。
温意冷笑,“你高估了我,我的医术并没有这么高明。”
“连死人都能救活,陈雨竹病得并不是十分重......”
温意尖锐地打断了他,“不重的话,为何御医联手都救不了她?御医无法救她则是情有可原,而我救不了她就是要害死她吗?宋云谦,你也太过双标了!”
可儿在一旁道:“师兄,我知道您很在乎她,但是,到底是人命,而我往日纵然多不喜欢柔妃和陈雨竹,也从没想过要她们死,要毒害另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这种人该有多歹毒啊?”
宋云谦听了可儿的话,脸sè越发的难看。他盯着温意,道:“你有什么解释?”
温意却没有看他,而是冷凝地对着可儿,“你说我要毒害另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我要的东西,那么,我问你,我要的东西是什么?”
可儿轻蔑地道:“还用问吗?不外乎是独霸皇上和皇后的位子!”
温意冷道:“那是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龌龊。这皇后的位子,我不稀罕!”她转眼看着宋云谦,一字一句地道:“至于眼前这个不相信我的男人,我也不稀罕!”
宋云谦看着她,摇摇头,面容严肃而冷凝,“是的,你不稀罕,你稀罕的不是朕,而是诸葛明,从一开始就是,对不对?你回京,第一时间找的是诸葛明,甚至跟他串通不让朕知道,真是情深意重啊,当初,你就不该回来,就该跟他一块私奔!”
温意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她意兴阑珊地道:“好,如果皇上是这样想的,那就请驱逐我出宫吧!”
宋云谦眸中有怒火在跳跃,“你别以为朕真的舍不得你走!”
温意看着他,他的面容还是她熟悉的男子,但是,她竟觉得那么的陌生,那么的疏远,仿佛从不认识一般。
她低低地道:“求仁得仁,如你放我走,我会感激你!”如今,唯有离开,方是上上计。她真的厌倦了这种生活,可儿算不得是什么高深的yīn谋家,但是她在宋云谦心里占有太重的分量,他们的感情远比她和宋云谦深厚,开始的时候,宋云谦或许会相信自己,但是,久而久之,他始终会偏袒可儿。何必呢?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与其在这里备受折磨,还不如趁着两人的感情还没消磨殆尽的时候,趁早离开,日后回忆起这个人这段感情,起码还有一丝温暖。
宋云谦冷笑,额头青筋跳跃,口气冷冽地道:“朕却偏不如你所愿,你急着出宫跟他在一起,朕偏要关你一辈子。”说罢,他下令道:“温意涉嫌谋害柔妃,先把她打入天牢,待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顿时便有侍卫冲了上来,千山横剑立于温意身旁,怒目而视:“谁敢上?”
宋云谦盯着千山,“你是要以司空府一门做赌注吗?”
千山盯着宋云谦,咬牙切齿地道:“卑鄙!”
宋云谦淡漠地瞧着她,“卑鄙?过誉了!”说罢,他厉声道:“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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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177章 赤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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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赤心丹
宋云谦失声大喊,声音发不出来,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再度一黑,他撑起身子,抱起太后,放在床上,想再去抱青儿的时候,身子一软,全身的力气散去,终于,他跪在地上,身子往前扑去。
再度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他终于可以说话了,但是,腹部却有火辣辣的疼痛。
上官御医上前欣喜地道:“皇上,您醒来真是太好了,您都昏迷三天了。”
宋云谦蹙眉问道:“朕是中毒了吗?为何腹部这么疼痛?”
上官御医道:“皇上,您被苦儿刺伤,又中了毒,元气大伤,所以才会昏迷这几天。至于腹部的伤口,应该无大碍了。”
宋云谦一愣,急道:“谁说苦儿刺伤了朕?她呢?如今在哪里?”他陡然抬头,看见陈元庆从门口进来,他单腿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宋云谦见到他,有些不悦,但是当下也只得压下,问道:“苦儿呢?”
陈元庆面容有些沉重,道:“微臣赶到的时候,苦儿已经被侍卫杀了,而钟正,也中毒身亡!”
宋云谦脑袋轰隆一声,当下空白一片,死了?
他过了将近三秒钟,才勃然大怒,青筋bào现地怒吼:“是谁说苦儿伤了朕?是谁杀了她?”
陈元庆道:“微臣已经tiáo查过,当时侍卫冲进来的时候,看到苦儿姑娘手里握住带血的刀,跪在皇上身旁,侍卫以为她因温大夫的事情要刺杀皇上,所以立刻出手杀了她。”
宋云谦只觉得双眼一黑,这才刚认回青儿,还来不及叙话,她就香消玉殒了。但是不对,当时他昏迷之前,分明是没有中刀的,青儿不可能杀他的,会是谁下的手?
他猛地抬头问:“可儿呢?”
陈元庆迟疑了一下,道:“皇贵妃至今还没醒来!”
宋云谦想起当时他昏迷的时候,可儿确实已经昏倒了,但是他一脚踢过去,不应该能让她昏迷这么多天的。他想起当日温意被指控谋杀父皇,这种情况何其相似?
他的脑子一片乱糟糟,他抱着脑袋,死死地回忆昏倒前的情形。当时钟正先中毒的,母后也昏倒了,还有,在他昏迷之前,青儿也昏倒了,也就是说,这么多人里,他是最后昏迷的。
那么,当中是谁先醒来,然后刺杀了他?青儿不会,可儿也不会,可儿虽然歹毒,但是总不至于对他下手,她的目的一向很明确,而且,她至今还昏迷不醒,一个昏迷的人总不会杀人的,所以,也不可能是可儿。
他即刻命人传召那日冲进殿的侍卫,严加审问。
当日冲进来的侍卫长进来回禀,道:“回皇上,微臣当日听到宫女晴儿的叫喊,便冲了进来,刚好看到那丑女跪在皇上身旁,而皇上当时腹部流血,已经受伤昏迷,那丑女听到有人进来,便仓皇回头,她双手染血,而且又再度举起匕首,微臣唯恐她伤害皇上,所以第一时间出手了结了她。此事宫女晴儿以及一众侍卫皆可以作证!”
皇帝又传召了晴儿,晴儿还惊恐未定,跪在御前,瑟瑟发抖,道:“那日,奴婢看到一女子扑在皇上身上喊着,便急忙进来瞧,见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倒在地上,惊慌之下,便立刻呼叫,后来的事情,便如侍卫长所言,没有偏差!”
宋云谦记得当时命人在宫外待命,也就是说殿内并无侍卫和宫人,没有人看见事发的经过,但是她留意到晴儿的话,问道:“你说看到青儿伏在朕身上,她口中说了什么?”
晴儿跪在地上,回忆了一下,道:“那姑娘喊着师兄,您醒醒,您醒醒.....然后,还不断拍打皇上的脸!”
宋云谦闻言,冲那侍卫长勃然大怒,“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她是在救朕不是在伤害朕,糊涂至极,来人啊,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为止!”
侍卫长顿时身子瘫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皇上饶命,微臣当时也只是怕她伤害皇上,且微臣从为见过此女子,实在不知她是皇上的师妹啊!”
陈元庆跪下求情:“皇上,确实,苦儿脱下面具的样zǐ gōng中并无人见过,只是这侍卫也确实武断,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杀人,好歹也是人命一条,岂能如此草率?只是他也是救皇上情急,还请皇上网开一面,留他一条狗命!”
宋云谦岂能罢休?当下便沉下脸道:“谁为他求情,谁便代他受死!”
陈元庆不敢再说,他也知道这侍卫长其实也真该死,当时的情况若真如晴儿所言,确实能够及时明察苦儿并非是在害皇上,而是在救皇上,苦儿着实是死得冤枉!他后来检视过苦儿脸上的伤痕,一个女子本貌美如花的女子,遭受毁容之苦已经是可怜至极,如今还死得不明不白,即便作为昂藏七尺男儿,也不禁为她的红颜薄命扼腕长叹。
侍卫长被拖了下去,众侍卫谁都不敢求情,倒是有跟他交情好的去了求容贵太妃,太妃懿旨先免他死罪,打入天牢,等皇上气消了再定夺。
皇帝处置了那侍卫长,便问御医:“太后如今情况如何?”当时他昏迷之前,太后已经中毒昏迷,他知道噬魂散的厉害,心内焦虑。
上官御医道:“太后娘娘身中奇毒,所幸及时滴下解药,但是此毒十分厉害,太后身子又虚弱,是以如今还不能下床,要清除体内的毒,怕是需要三五个月。”
宋云谦想起青儿及时为太后解毒,否则的话,后果真不堪设想。想到青儿,心内又是一阵悲痛,她原来并没有跟阿牛私奔,是被可儿毁容了,只是可儿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他记得当时在山中,两人的感情十分好,青儿是把可儿当做了亲妹妹的。难道又是因为他当时对青儿动心?若真是这个原因,那么青儿这些年所受的苦,都要算在他头上了。
他的生命中,愧对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杨洛衣,陈雨竹,杨洛凡,青儿,如今是温意。悲痛之余他不禁怀疑,当初他对温意是何等的信任,为何经过可儿受伤一事自己就猜忌了她呢?如今想起来,只觉得荒唐,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来?她是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害人的,想当初为了救皇嫂,她掉进深潭,差点死去,手里却还是死死地攥住那株灵草。为了他,她不惜破坏自己的名节,破坏自己的原则,成了父皇的妃子,再后来,千山得了痘疮,她不顾被传染之危险,以身犯险,亲自医治千山,直到千山痊愈。试问这样良善的一个女子,又岂会争风吃醋杀害他人?再说,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心里只有她,她有个笃定,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像可儿所言的那样为了嫉妒而杀害陈雨竹和柔妃。
他痛苦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责备自己为何竟不相信她。
且说温意被朱方圆抱了出宫,朱方圆也不管她跟诸葛明之前的恩怨,径直便抱着她去了诸葛明的医馆。
诸葛明见到满手是血的温意,也吓了一跳,急忙为她包扎,并问了事情的经过。
听了千山的叙述,诸葛明蹙眉道:“这不可能,谦不可能会怀疑温意的!”
千山生气地道:“你还替他说话?若不是主人武功高qiáng,这会儿焉有命在?”
诸葛明让温意躺下,看着她道:“旁人不了解谦,你应该是明白的,他对你绝对的信任,不可能会猜忌你,更不会出手伤你,除非,中间出了一些问题。”
温意如今冷静下来,也觉得蹊跷,若说宋云谦怀疑她杀害陈雨竹,这还说得过去,但是他是分明知道自己跟柔妃的关系,虽无亲生姐妹的情分,但是打起算盘也算是姐妹。而且,他也明确告诉过自己,柔妃并没怀孕,他不该会这样怀疑自己的。
她看着诸葛明,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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