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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蓝盛又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严如白
盛又霆现在只有找到于蓝这么一根筋,因为过去的11年,于蓝一点点钻进他的身体,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她就紧紧贴着他的心脏,安安稳稳的挨着,不能有一点偏差。
他最近才发现,他怕痛,所以于蓝回来后xiōng口下被撕得血肉模糊的位置一定会被修复好,她只要还在那里,一定不会再痛,他是自私的人,一定要找到她!
一周后,盛又霆接到了景慎行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急,“又霆!你到南府一号来!快!”
盛又霆哪敢耽搁,他知道景慎行一定是说关于于蓝的事情。
一路并线开着快车到了南府一号。
刚一进门,景慎行就关上门,声sè紧张,“你先喝点水!不要急。”
景慎行越是这样,盛又霆越是有一股火忍不住,“景慎行!好好说话!”
景慎行嘴chún轻颤,看着盛又霆欲言又止的把他往沙发那边推去。
盛又霆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抬手狠狠一挥打开景慎行的手!“景慎行!你他妈再给我绕弯子,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景慎行重重的“哎!”了一声!“又霆,你要节哀。”
“什么意思?”盛又霆手掌收紧成拳,手背上青筋冒起。
景慎行拿出一叠资料,坐在沙发上一张张摊开,“于蓝是跟孟少骞换了身份离开津城去新西兰的,而且用新名字注册了结婚,你知道,孟少骞有这样的本事帮于蓝换掉身份。
就在今天,于蓝因为产后大出血,死了,根据她的遗嘱,所有器官都将捐赠……
这是我刚刚收到的照片和资料。
中午十二点零七分,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四个字让盛又霆不寒而栗,身上的毛孔紧紧缩起,曾经于蓝流产大出血的yīn影再次蒙上他的心头。
心头不是不恐惧,不是刺疼,只是他用他所有qiáng行装出的镇定狠狠压住,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弱小。
盛又霆一把抢过景慎行手中的资料,于蓝和孟少骞的结婚照,大着肚子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还有孩子没有呼吸一般全身发紫的照片。
全英文死亡鉴定报告,他要看的不是这些!“什么鬼婚纱照!谁认可了?我不信!这不是她!她是流了产离开的!哪儿来的孩子?我要查她,她就死了?还死在今天,这天底下都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景慎行无奈道:“她都走了一年零一个月了,孩子肯定是孟少骞的啊!怎么可能是你的!”
盛又霆闭上眼睛,试图压住xiōng中燃烧起的躁动怒意,“我管她什么杂种孩子!慎行!你马上把新西兰那边安排好!谁敢动于蓝的器官试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景慎行默了须臾,迟疑着开口,“又霆,那是于蓝的遗愿。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要尊重她,死者为大,应该让她安心去天堂,你不要再去sāo扰她了。”
盛又霆等着景慎行!感觉自己突然到了悬崖边,往前一步就会要了他的命,可于蓝似乎就躲在那悬崖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跳下去把她揪出来!
他的情绪不能自控,看着景慎行的双眸赤红如焰,连声音都拔到了bào喝的高度!“谁跟她离婚了!本人没有到场就办掉的离婚那是违法!我不承认!
谁是死者!你少他妈给我放pì!我都没安心,她凭什么安心!她说她爱了我11年,她跑去和别人结婚了那叫爱了我11年?什么狗pì爱情说不爱就不爱了!经过我同意了?
她敢这样扔下我还想上天堂!我非要扒了她的皮!非要她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可!”
盛又霆很少被气得说这么多话,但是一口气发泄完,身体里所有的能量似乎都供给不上,他喘气很急,拿出手机时手指发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拨出电话号码之后,yīn沉着脸冷冷的命令,“安排私人飞机航线!新西兰!立刻!马上!”





于蓝盛又霆 15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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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浮行,盛又霆目光偶尔落在桌面那一堆资料上,但是很快移开目光,没有动手翻开。
他从心底里排斥这些所谓的证据!
景慎行审视着看似平静的盛又霆,他们这一帮家世好点的公子少爷养尊处优,从小到大只有不想要,没有得不到,所以从不会为了什么东西而歇斯底里。
只有愤怒又自卑,努力却得不到的人才会有歇斯底里的情绪。
但他今天从盛又霆的身上看到了从未出现过的歇斯底里。
景慎行知道现在反对盛又霆没有一点用,他只能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些现实状况,“新西兰我们不可能想在津城一样只手遮天,于蓝的伴侣现在是孟少骞,他在那边反而有很多关系网,没有孟少骞的点头,如果我们公然想要拿走于蓝的遗体,是违反当地法律的。”
盛又霆轻蔑道,“我再说一次,没有什么遗嘱遗体。她还活着!孟少骞?呵,他能在外面过得舒服,那是因为孟家支撑着,如果孟家垮了呢?”
景慎行张着嘴,惊讶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盛又霆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大概不搅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了。
为了一个已经离婚去世的于蓝,至于把矛盾上升到两个家族之间吗?
景慎行不敢再跟盛又霆说话,生怕激怒对方让其更不理智。
十来个小时,盛又霆到了新西兰一刻没有停歇,直接去了医院。
他有办法让孟少骞等着,孟少骞可以爱于蓝爱到放弃国内的事业,可他孟少骞生是孟家人,死是孟家鬼,怎么可能置孟家于不顾?
盛又霆上飞机前,打电话告诉孟家老爷子,温声却满是威胁,“孟爷爷,孟少骞带走了我的太太,烦请您转告他,如果他收手,我便收手,虽然短时间内让孟氏破产很难,但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让孟氏翻不了身我还是能做到的,谁叫孟少骞带走了我太太,弄到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呢?”
就在盛又霆上飞机的时候,孟氏的负面新闻齐齐上了热搜,不管是医院还是零售产业,无一幸免。
孟少骞站在医院外,眼睛红肿,jīng神像是遭受过巨大打击般有些不振,昔日同窗好友,如今再也不是朋友,他看着盛又霆,眼中满是恨意,拳头握紧,“遗体器官捐赠是蓝蓝的遗愿,却因为你的阻挠,错过了最佳的捐赠时间!”
“遗愿?”盛又霆笑笑,满不在乎道,“那种话还是不要说了,她明明没有死,如果捐赠了器官,你就来跟我说面目全非?谎言总会被拆穿。呵,带我去见她。”
盛又霆的咄咄bī人折射出孟少骞的隐忍愤怒,两人不同的情绪,却依然让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
孟少骞迫于孟家遭受的压力,他只能面对盛又霆。他转身跟着医务人员一起往医院内走。
一道道走廊,越往里面走,盛又霆的心情便越是沉重,那些弯转的回廊好像没有尽头,越来越黑暗,黑暗从来没有让他如此没有安全感过,“为什么不去住院部?”
他能相信于蓝在医院,可这里似乎不是该去的地方。
孟少骞突然顿步,停下来时声音哽咽,“我倒是希望她能住院,那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盛又霆一直想尽办法忽略孟少骞身上那股悲伤到战栗的气息,他深呼吸,继续跟着孟少骞和医务人员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不断告诫自己,孟少骞这个人渣,是在骗他。
于蓝爱的人是他盛又霆,爱了十多年,她是真的爱,不可能去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这些谎言,不过是孟少骞为了让他放弃。
太平间外,孟少骞停下脚步。
站在门外,盛又霆看见“mortuary”的字样,本能拒绝的深呼吸,“她在哪里?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在里面。”孟少骞的眼泪霎时间掉下来,苦恸的情绪不可遏制,他靠着墙壁,手掌用力的卡住额头遮了眼睛,掩住自己的狼狈,“如果你非要见了她才肯罢休!你就进去看,之后,我只想这辈子都不再见到你,这也是蓝蓝的遗愿!”
盛又霆退开一步,试图走向别的地方, “孟少骞!你少来这一套!”
孟少骞体力有些不支,但对盛又霆仍然是激愤!“我不想让你见她!因为她不想见你!若不是你拿孟家的安稳来bī我!我不可能让你来打扰她的安宁!”
盛又霆呼吸渐紧,透不过气,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口,重重一扯,拉掉一颗扣子,xiōng口里一股气堵得他太难受!
“我会让你演不下去的!”盛又霆冷笑,看着面前这道门,面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
医务人员让他们穿上衣服带上口罩和帽子,冷气铺面而来,盛又霆跟着工作人员走进去。
停尸床上,白布被揭开,盛又霆站在被冻得苍白的女人面前,那熟悉的眉,眉稍的小痣,静阖的眼帘,秀挺的翘鼻,菱形的小嘴,哪一样不是属于那个女人?
她安静的睡着了。
一切都是苍白的,连平日里樱粉一般的chún片都是苍白的。
盛又霆想要转身跑出去,脚却像生了根,bī着他看仔细,看得越 仔细,呼吸越是困难。
他的身体发冷,伸出手指贴在那女人的鼻孔前时,不肯拿开。
他一直在心里说,她装的,他不会让她得逞,这次他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可两分钟,三分钟,一点呼吸都没有,正常的人不可能坚持那么久都不呼吸,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理智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中逐渐崩溃,他的手摸在她冰凉的脸,颤抖的双手抱住了女人的头,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哪怕是看到那些信件,他虽痛却能qiáng忍。
可此刻,眼角的水痕滑下,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出口的声音嘶颤而哀恸!
“阿蓝,阿蓝,不演这么苦的戏给我看了好不好?我以后对你好,我什么都让着你,你跟我回去,这里太冷了!太冷了!要生病了!”




于蓝盛又霆 17 不可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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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所有人都知道于蓝爱他,他却不觉得,所有人都利用她爱他的心理bī她放弃她可以依靠的一切,最后她嫁给他,他也没有给他依靠……
她本来有个家,有个避风港弯,可他却给了她所有的风浪。
无依无靠……
于蓝写给她母亲的信中也说无依无靠,她说她就算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为她收尸,也不会有人为她难过。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想去找她的妈妈。
盛又霆的心脏被一根根血管紧紧困住,越捆越紧,勒得他快要窒息,他后悔那时候去美国开会。
她是他的妻子,他该陪着她的,如果他陪着她,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出现,他应该给她照顾,让她感受到温暖。
盛又霆心理的内疚似利刃,割痛了他,他的气势渐渐弱下来,“我要带她回国。”
孟少骞吼道!“你做梦!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盛又霆眼眶依然泛红,却笑笑,冷冷开口,“你的妻子?你们用了假的身份出国,还想受法律保护?”
“我们受新西兰法律的保护!蓝蓝只想器官捐赠,骨灰撒进大海,你带回国?你带回去土葬吗!她说过不要再受任何束缚!”
盛又霆凉讽道,“孟少骞,那是我的妻子,就算火化也应该是我盛又霆签字!她的墓碑也必须是我写上‘吾妻’的字样!”
盛又霆在新西兰,想要从医院太平间带走一个死人,很困难,他只能用国内的孟家牵制孟少骞。
三天后,孟少骞不堪忍受孟氏频频遭挫,股价大跌,盛世也因为打压孟氏遭到反弹伤害,可盛又霆就像个疯子,他不接所有盛家人的电话,包括盛老爷子。
他一意孤行的样子像个不计后果的魔鬼!
没人可以拿他有办法,盛老爷子打电话给景慎行,“慎行!你劝劝他,劝不了,你把他给我杀了!让他死在新西兰!丢在马路上喂野狗!”
景慎行当然不可能杀了盛又霆,谁也听得出来是老爷子说的气话,但他还是将老爷子的话转达给了盛又霆。
盛又霆拨了电话回去,那边就骂出:“你这个龟孙子!你是不是想翻天!你要津城所有和孟家走得近商人都和盛家为敌吗!”
盛又霆神sè冷淡平静的握着电话,回道,“说到底,我只是拿外人开刀,追根溯源,bī着阿蓝离开的人可不止孟家的手段。爷爷,您懂我的意思,你们都参与了。
我可以为了阿蓝和全世界为敌,却独独不愿意伤害您,您要我死,不用让慎行动手,直接派几个世界尖端的杀手来,干脆利落,别说还手的机会,可能我会死在梦里,如此不留后患和把柄多好。”
盛又霆的声音太平静,老爷子气得伸长了脖子,却终于放下了音量,“你还是怪爷爷!”
盛又霆直言不讳,“怪!怪所有人!可我是盛家的人,您把养大,对我的恩情我用命都还不清,那我只能把怪您的那些箭全部扎向我自己,爷爷,阿蓝在我身边11年,地震的时候她满手是血把我从废墟里刨出来,你以为当时她不怕死吗?还不是因为爱我。做这么多却被别人设计成了于依的功劳,她却从来没说过。她跟您一样爱我,愿意拼命那种,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也像您一样,就像我的亲人和骨血,不可剥离……”




于蓝盛又霆 18 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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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霆挂了电话,电话那端的盛老爷子放下电话时,老泪纵横……
拿起手机就砸向了自己的儿媳!怒斥道!“要不是你天天来说阿蓝不能生育!不能给盛家留后!我也不会落个让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恨我的下场!”
盛老爷子再也不阻止盛又霆,只是在将和盛家相交的世家联合在一起,和孟家对抗,盛家的影响力始终还是大于孟家。
这场战役,盛家完胜。
孟少骞顶不住孟家的压力,终于投降,交出了于蓝的遗体,允许盛又霆带回国。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但是于蓝的愿望是自由自在,盛又霆再是舍不得,也只能狠心。
火葬场。
盛又霆握着冷藏保存的遗体的手,跪在地上,脸贴着她的手,声sè几近温柔,“如果可以,我是不想火化你的,我想一辈子保存着你,可是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从来没有满足你任何一个愿望,这件事,纵然我不愿意,也只能满足你……”
景慎行站在一旁,看着盛又霆虚弱的靠在女尸身边,眉头蹙紧,他很想说一句,你这是何苦?当年要是好好珍惜,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
可他说不出口,怕一说出口,盛又霆就会被刺激得发疯。
更何况,能将于蓝的遗体运回国,盛又霆花了很大的代价,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没有珍惜过后的疯狂么。
“阿蓝……”盛又霆紧紧握住冰凉的手 ,“你要相信我,你到我家来玩,其实我是开心的,可你从未说过喜欢我,你性格又是打打闹闹,喜欢你的男孩那么多,你说你自卑,其实我,我也是自卑的……从小就听说你是孟少骞的童养媳,可你从来没有否认过,阿蓝,我在你的面前,也是……自卑的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孟少骞。”
景慎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盛又霆说出来的话,盛又霆会自卑?在于蓝面前自卑,所以装作不在意?
盛又霆眼睁睁看着于蓝的遗体被推进高温火海,那一刻,那些炙红的火焰灼烧的根本不是于蓝,全都钻进他的xiōng腔,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疼如炼狱!
那闸门关闭,他头皮一紧,抬腿冲了过去!
景慎行眼疾手快死死抱住盛又霆!“又霆!你发什么疯!”
景慎行一个人抱不住这个疯子,仰着头喊工人,“快来帮我拉住他!他疯了!”
工人齐齐跑过去,他们也很意外,从来没见已经要火化了,家属如此疯狂的,那是能随便冲进去的么?会要了人命的!
盛又霆想要挣脱束缚,却挣不脱,他朝着景慎行喊道,“你让工人关掉开关!我不要火化她!我保存着她,我可以经常带她去看外面的世界!我不要火化她!你叫他们给我停下来!停下来!”
盛又霆发了疯似的嘶吼和挣扎,他后悔了。
现在至少还能看见于蓝,不管她是否冰凉,至少是她的样子,可是以后,他只能看她的照片……
骨灰盒捧在盛又霆手中的时候,他终于在经历过不眠不休的日夜后,彻底领会到了四个字的感觉——yīn阳相隔。
我爱你,穷尽我所有能力,却再也不能为你做任何事……




于蓝盛又霆 19 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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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光线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分明里面人的神sè。
盛又霆偏头懒坐椅子上,痞痞的把双脚交叠着跷在一张旧桌子上,随意把玩着手里的啤酒易拉罐。
他声sè平静,有点冷寒,“我太太不能生育的事情,谁准你告诉盛家的?”
“盛总!你饶了我吧!我求你了!我真的没有说!”院长被两个壮汉架在墙壁上,已经被折磨得头发凌乱滴着汗水,鼻青脸肿,异常狼狈。
盛又霆手中的啤酒罐捏出“磕咔”的脆响,身体依然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我原想你是有头有脸的人,没想给你弄到明面上,看来你很看不上我给你的脸。”
院长眼睛青肿得睁不开,“盛总,真的,我真的谁也没说,肯定是于二小姐,当初就是她要我告诉你于大小姐不能生育的,其实那场手术我根本没有参与,虽然是流产,但是能不能生育我没去关心过……都是于二小姐拿我的把柄bī我的啊!”
盛又霆这才抬眼看向已经站不直的院长,“于依?”
“是啊!”院长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要惹上盛又霆,他情愿艳照满天飞,这样下去,肯定也是声名扫地,谁知道以后什么下场。
盛又霆站起来,手中的啤酒一口guàn下,空罐扔在地上一脚踩瘪,“我本想着晚点算那笔账的,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
男人长腿抬起,皮鞋踢掉地上踩扁的易拉罐,易拉罐撞在墙上,发出的声响吓得院长哆嗦起来,“盛总!不管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啊!”
“真是笑话,难道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我太太?”盛又霆的声音寒气太重,他微微带笑,像一条漂亮却吐着信子的毒蛇。
院长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筛抖,滑向地面时噗通一跪,哭着哀求,已经对比他年轻二十岁的男人改用上了敬语:“盛总!我对不起盛太太!求您原谅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过我吧!”
盛又霆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气息忧沉郁怒,“医者仁心,一个院长竟会忘了他的职责所在,把无妄之灾往我太太身上引,你真是太不配那身白大褂。”想到此处,盛又霆心中一痛,转身看着被他踢远的啤酒罐,声音低如自言自语,“我在美国那段时间,本来都想着她没有生育了就没有了,如果能试管就试管,不能试管我们就去领养,瞒着家里人就是,谁都不会知道那孩子不是我们亲生的,我有办法瞒天过海……虽然那时候不明白她在我心里到底重要到什么地步,可想着毕竟她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不能因为她没有生育就不要她,我对她有照顾到老的责任,反正以后是我们过到老,孩子不孩子的,我死了也看不见。”
盛又霆走上台阶,一步步缓缓的,却在地下室里荡着“踏~踏”的回声,院长不敢说话,看到盛又霆快走到台阶尽头,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见盛又霆懒声道:“既然不配做医生,那手也别要了,省得拿起笔乱开药,拿起手术刀伤了患者性命。”
院长被两个壮汉架起,回味出盛又霆的话,“啊!”一声惨叫,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手筋被挑了一半,那手不是不能再拿东西,但是永远拿不了手术刀了,院长倒在地上抽搐,“啊!盛又霆!你这是要了我的命?”




于蓝盛又霆 21 你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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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柏年有些尴尬的站在沙发边上,坐也不是,站着显得自己像个汇报工作的下属。
可盛又霆许久不和于家人来往,一年多时间很有距离感,于柏年被盛又霆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了台。
于依手指紧握,亲昵的坐到盛又霆的边上,“可那些……那些是我的了……”
“没关系,反正你也是于家的人。过了这一关,拿回去就是了。”盛又霆看起来脾气很好,任谁都挑不出来一个错误。
可于柏年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股份抵押给了盛又霆,简直是羊入虎口,于氏的股价根本救不上来,从盛又霆那里借来的钱就像石子投进大海,连波纹都被海浪吞噬了。
钱用完了,盛又霆拒绝再帮忙,抵押物超过抵押期限,归盛又霆所有。
于柏年崩溃!
再次找到盛又霆诉苦,却得到盛又霆冷冷的嘲笑,“不是活该?”
“又霆?”
盛又霆像是很开心,站在酒柜边,拿着红酒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饮,“这些股份我是替阿蓝讨回来的,她妈妈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如果她看到这些股份,一定会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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