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情深 裴少北 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晴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裴少北冷笑,转身要走。
许晏来却一拍手,身后走来个人。
“等一下!”许晏来道。
裴少北停住。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提着个公文包出现,“裴先生,你好,我是温语女士委托的律师方鸣,这是我的证件,这是她的委托书,离婚协议她已经签字!”
裴少北接过那份离婚协议,他突然觉得身体失去了力气。
差点瘫倒,像滩泥一般,他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离婚协议书是律师事务所专门起草的,没有任何财产要求,只说性格不合,她要离婚,并且签字了!
裴少北看着那协议,良久,没说话。
“裴先生?”方律师提醒了一下。“您要签字的话,我们可以去民政局办理手续,我全权代表我的当事人处理此事!”
“不必了!不会离婚!”裴少北伸手撕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似乎早有预料,方鸣和许晏来交换了个眼sè,方鸣道:“温女士说,如果你不肯离婚的话,也没关系,等到你肯的那天,可以来找我由我全权处理,这是我的名片!”
“你们告诉她,她休想逃离我,天涯海角,她也只能是我裴少北的妻!她逃不掉的!”裴少北冷冷丢给方律师一句话,名片都没接,深呼吸,大步离去。
方鸣看了眼许晏来。“许总,您料事如神!他果然不同意!”
“他怎么舍得,温语那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人,他要舍得,才是傻瓜!你回去吧!”许晏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眼底反而是一抹无可奈何的悲凉。
人生千里与万里,黯然销魂别而已。
“是!”方鸣提着公文也离开了。
许晏来耸耸肩,似乎十分疲倦,又回到了婚宴上。
裴少北几乎是跌跌撞撞回到省委宿舍住处的,他捧着温语留下的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泪一颗颗地出来。
这一生,他最恨掉眼泪,尤其是男人流泪,在他看来,那是懦弱的表现。可是现在,他却落泪了!再也忍不住了。
空前绝后的,前所未有的,绝望与忧伤的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滚烫的热泪轰然如倾,纷坠如雨,难以自抑。
此刻,他方才明白:一个人若伤心绝望到极点,也只有哭了。而小语,是不是都欲哭无泪了?!
小语,对不起!
这样的结局,他不接受,他会追回她,她才是他心爱的女人!
当她真的选择离开时,留给他这样一封信,他看着,那一刻,那一瞬,他心底,前所未有的通透,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了自己的心。
对程子琪的愧疚让他一度迷失,可那不是爱,只是愧疚,他一直很清楚。他无法无动于衷,所以一错再错。如今付出代价,他伤的,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子。只是,他不知他竟爱她如此之深。直到她决绝地离开,他方知,这份爱,已经深到融入了骨血,渗入到骨髓,想要拔出,哪怕轻轻的一个触动,都是牵筋伤骨,痛不欲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恋上她如此之深的?他不知道!
或许是在她第一次给他煮饭的刹那,也或许是ktv包房里唱戏的刹那,亦或许是更早在她献血给郝卿的刹那。
总之,她的一辇一笑,让他深深的迷恋,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牵住了他的心勾住了他的魂。就像罂粟一般,慢慢地渗入到他的心中,待到他发觉时,却已经深深沦陷,无药可救。
这世间,若是没有了她在身边,他的每一日将都是煎熬,没有了任何意义。
一切都没了意义,那对程子琪的愧疚,又算的了什么?还有那些抱负和责任,此刻在他心头,竟然如同隔世的云烟一般缥缈。他眼前心头,浮现的都是她这一周的容颜,那chún边总是挂着的凄艳的笑意,他的心头升起一种叫刻骨铭心的疼痛。
如此之痛!
都是自己的错!
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伤了她!
明知道她警告了自己,还是伤了她!
他怒,额间青筋bào起,如夜一般幽黑的眸此刻一片赤红。
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脸上,裴少北,你真的太蠢了!你失去了方知道什么是错误!你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幽幽的叹息无声的响起,头一回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后悔……
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接到了韩简的电话。他们过一个小时后来接他一起去省委找郝向东。
参加完婚宴,韩简跟裴素阳走出宴会厅,裴素阳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
她的话音一落,韩简眉头倏地皱起:“受伤的还有男人,不只是女人。”
“没看出来,我看男人都很享受,根本是贱人!”裴素阳夹枪带bàng的攻击者男人一类。“连裴少北都会犯错误,我真不知道如何相信男人了!”
“又要借别人的事攻击我吗?别的男人犯错,是不是我也得被殃及?”韩简哼哼笑了一声,只感觉十分不公平,别人犯错,却让身为男人一类的他也跟着买单,这是什么道理?
裴素阳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打你电话的,不是说法语的就是说德语的,要么说英语的,还都是女人!你算什么好男人?只是没被我发现暧昧而已,谁知道你会不会坐着飞机去搞暧昧呢,要是你被我发现和你之前的那些莺莺温温藕断丝连,我直接切了你!”
一日情深 裴少北 温语 第399章 无可奉告
第399章无可奉告
“哦!你觉得我这一阵子没有努力是不是?那我今晚继续,让你没力气再攻击我,如何?”韩简十分平静,玩味地看着她。
裴素阳没说话,也没有一如往常般红了脸,她只是低垂了眸子,睫毛像有生命一样微颤着,然后眼角挑起看他,嘴角慢慢地渗出了一种浅浅的涩涩的味道,“女人很脆弱,简哥哥,我再也伤不起了,别伤我!”
嗓音低了低,少有的脆弱在裴素阳的脸上浮现,再qiáng,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韩简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脸隐在yīn影里面,看不清神sè。最后,他伸手,揽住裴素阳的肩头。“素素,想要不受伤,就把所有的心都交给我,你收的的太紧,我也会受伤的!”
“你受什么伤?”她的呼吸有点急促。
韩简闻言终于收起笑容,低沉的嗓音里浮起一抹暗哑的情绪:“素素。”
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异样的亲昵,轻柔,冰冷,血腥。
裴素阳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一边瞪着清眸看着他继续说道,“你有什么好受伤的?受苦的都是女人,你把我吃的死死的,没有逃避的能力,还受伤?受伤的是我!我一个暧昧男友都没有,你却那么多女性朋友,还都是个个细腰美臀的外国妞!一打电话就是爱你爱你的,你有什么好受伤的?”
韩简闻言禁不住笑了。这个女人,该怎么说她?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他恢复悠然的态度,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们结婚吧。”
裴素阳看看他,哼哼两声。“看你表现!”
“好啊,以后晚上我多努努力!”
“流氓!”裴素阳拍了一下他的手,韩简轻笑了起来。
他们接了裴少北就赶到了省委找郝向东。同时也通知了路修睿。
郝向东从韩简手里接到了温语的信。打开信,他的心又被湿润了。
温语在信上说,亲爱的爸爸:对不起我离开锦海了。
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爸爸,想要过一段平静平安的日子,把过去二十多年没有得到的亲情的找回来,我不喜欢打官司,可是却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秉公办理对于您意味着什么!我不想bī您,我只想平安的过日子。您要为我和妈妈讨回公道,哥哥也要为我和妈妈讨回公道,裴少北也是!可是,我和妈妈都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
原谅我实在不想出庭,我真的一点都不怪许以清了,她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悲的女人。她有早期jīng神病和神经症,即使上法庭,也是那样她做不了牢。所以,爸爸,放弃吧!不宽恕别人,不原谅别人,是苦了自己!
许以清到今天这样,您的责任也很大,您不爱她,不能全心全意爱她,当初就不该娶她,跟她结婚了不能一心一意过日子,导致她jīng神受到重创。一个女人再坚qiáng,再宽容,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每日思念着另外一个女人。爸爸欠了她的,所以,女儿就该来还,这就是报应,出来混总要还的。现在,您不欠她了,我妈妈也不欠她了!大家彼此都不相欠了,别再追究了好吗?我不知道司法程序到底要怎么走,我只是希望爸爸能够认真考虑一下。为我,为郝卿和郝倩,也为了我们爱您又不想您为难的心!
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是爸爸的女儿!我想为妈妈保留一点尊严,妈妈是顾家的女儿,裴部长的前妻。她一生跟了三个男人,生了三个孩子,翻出这些旧事,妈妈的尊严一定被毁!我和哥哥和妹妹都将再无宁日。爸爸,当女儿自私吧,真的不想我苦命的妈妈去了再被人议论。爸爸,您在我心里是顶天立地的父母官,是最好的父亲,这样还不够吗?放过许以清吧!
我会回锦海,只是短时间我想出去安静会,让我流放一下自己吧!也请您一定保重好自己,下一次再见,女儿会为您煮饭吃!所以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让我们一起期盼那天的到来吧!您永远爱您的女儿:小语留。
路修睿自然也收到了温语的信,他看了温语的信,久久不语。没有知道温语给他写了什么,路修睿只是沉默了!
韩简等他们都看完信后,才道:“郝叔,明天开庭的事?”
郝向东良久后吐出两个字,坚定而沉静:“照常!”
“啊?郝叔,小温没有劝住你?”裴素阳一下惊愕。
郝向东没有回答裴素阳的问题,反而叫了李秘书。“李秘书,帮我约一下许老,我一个小时后我要见他!”
周四。上午。
“下午开庭,合议庭的组成的人员你确定都是谁了吗?没有许家的人吧?”裴素阳问韩简。
“没有。”韩简沉声道:“昨晚郝叔跟许老谈了三个小时,不知道说了什么!许老离开时直叹气,我想,大概是被郝叔说服了!”
“许以清的辩护人是谁?”
“方鸣!许晏来集团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
“方鸣?”裴少北倏地皱眉,被这个名字吸引了去。
“怎么?你认识?”韩简看向坐在沙发三一直不说话的裴少北。
“昨天他拿了小语的委托书找我离婚!”裴少北道。
“呃!不是吧?”裴素阳错愕着,“小温怎么会跟许晏来搞在一起?”
“温语的确找了许晏来,但我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们到底把小语送到哪里去了?”裴少北已经不止一次地问这个问题了。
韩简耸耸肩:“这个无可奉告!”
“你们凭什么把我老婆藏起来?”裴少北目光似乎在那么一瞬间降到了冰点,经过一夜的沉淀,他此刻也算是平静,视线望着韩简:“韩哥,你最好告诉我,不然我拆散你跟我姐!”
裴少北的语tiáo是略略挑高的,带点漫不经心的味道,又似乎带点随意自若,很平静,可是里面却似乎又蕴藏着qiáng大的压迫感。
韩简挑眉,不为所动,笑了笑:“怎么?威胁我?”
“拆散我们?”裴素阳嗤笑一声。“我看你这猪头是一辈子也别想找回你老婆了!”
裴少北心脏微微一缩,抿紧了chún,“要怎样你们才告诉我?”
“你要搞清楚裴少北,是小语不愿意见到你,和我们毛关系?是她委托我们送她走,要是轻易让你找到,那我们做朋友的也不够朋友太不讲江湖义气了!”
“你们拆散有情人就是不人道的行为,伤天害理!”裴少北沉声道。
“切!我们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刚才你还想拆散我们呢!你刚才就不伤天害理了?”裴素阳翻了个白眼。
“告诉我她在哪里?”裴少北盯着裴素阳,沉声道。
失去了小语,裴少北一个夜晚的冷静,真的是很难受,根本就是煎熬,每呼吸一次都觉得煎熬,觉得难过之极,一想到她离开,还自欺地告诉他不爱他,他的心瞬间空洞荒凉如沙漠。
到底要失望到何种程度才会说出“我从来不曾爱过你,一丝一毫都不曾”和“再会无期”。她一定是恨自己的吧!答应了照顾好她,可是总是食言,他越是不想她受到伤害,却偏偏自己伤她最深。
他也不信她不爱自己,虽然她从来没说过,可是他也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有些东西他感受的到,也十分确定,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以为她会一直在身边,所以才会这样“欺负”她。
如今她听该还是恨自己的吧?是的,他肯定,她应该恨自己!恨到不愿意再见,这样的感知让他窒息。
巨大的恐惧和疼痛几乎要将他bī疯,他略染怒气的嗓音,“裴素阳,我知道错了还不行?”
“你知道错了?早干么去了?现在晚了,你还是冷静下吧,小温说见你,我们自然去找她!才走一天不到你就受不了了?那要是走一年,一辈子,你还不得死过去?”
谁知道话一出口,裴少北却十分认真地说道:“如果没有她,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呃!真的区分的清楚自己到底更爱哪一个?”裴素阳有点怀疑地问道。
裴少北是如此地笃定:“我确定跟小语开始的那天就确定我只要她,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是我们都怀疑了!”裴素阳哼哼两声。“没看出来你的真心!”
只见裴少北挑了挑眉头,随后撩起一抹极其动人的微笑,那样的荒凉,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自嘲,是的,他自己活该,怨不得别人。
只是瞬间,他就恢复了平静,他的眸光流转着,顾盼间竟是高深莫测,邪肆至极,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着自己的下巴,挑眉又看韩简,凝声:“韩哥,你真的不说小语在哪里?”
韩简再度耸耸肩:“威胁对我来说最没用,你敢对我背后动手脚,我必然比你狠十倍!要不咱们走着瞧!日子太苦闷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玩,怎样?”
一日情深 裴少北 温语 第401章 两不相欠
第401章两不相欠
他的语气十分的淡漠,平静,如清泉一般温润干净,却让她心沉到谷底!
她望着他俊美的脸,瘦削而沧桑的俊脸,岁月在男人的脸上留下的是沧桑,在女人的脸上留下的却是苍老,而她心,一下苍老。想起昔日他的温柔,他的痴情,如今,都成为她的梦了!
“你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见了!”裴少北开口淡淡说道,语气依旧是客气的,也是柔和的,但是,却有着莫名的疏远。
“少北,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半晌,她昂起头,带着唯一残存的骄傲,淡淡开口说道。
他凝眉说道:“是的!”
“为什么?”
“原本我想过我们之间还可以做朋友的!但,现在我清醒了,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你的朋友可以有很多,少我一个无所谓!没必要!”
“因为温语?”程子琪不死心地问道。
“不!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了!”裴少北依然很平静。“而我,也的确像这样做!”
“少北,你爱她终究是比爱我深!”程子琪声音柔和,眼中却是布满了哀伤。
裴少北笑了:“我现在只爱温语,过去的,我不否定,爱过了就是爱过了。现在只爱温语,其她的女人再好,对我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的未来也只爱她!以后的生命里都只是温语一个女人了。如果你今天不来看我,不坚持要跟我做朋友,我或许不能确定什么,但现在,我想说,我不欠你什么了!我们两清了,你为我承受了流产之痛,我也为你失去了温语,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以后再见面,是路人!”
“什么意思?”程子琪讶异,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你在怀疑我?”
裴少北低眸,幽深的眸间划过一丝黯沉,那张沉沉静静地脸,不知是因为这些日子病着,还是别的什么,泛起了一丝铁青:“怀疑不怀疑都没有意义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再见了,请你立刻离开!”
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疏离令她的骄傲彻底崩溃,她却没走。
他的声音虽然并不高,但是眸底的寒意和冷冽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只是看着他,眼神复杂。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罢了,再也不见了,以后见面是路人!祝你好运!”程子琪转身,停直了脊背,带着残存的骄傲,奔了出去。
裴少北闭上眼,又睁开,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这双手,刚才握过程子琪的手,他还以为是温语的。皱皱眉,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他打了两遍肥皂,洗的干干净净,像是要跟过去完全的隔断,洗刷去一切!
不管程子琪心底怎么想,今天,他不欠她了!他为此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别说现在没找到人,就是找到人,能不能博得温语的原谅他都不知道。
周启航回来时,看到他这样,叹了口气道:“少北哥,保重身体才是首当其冲的事,你的身体不该夏天感冒的,而且这么严重!你的免疫力在下降,你是不是没吃饭?”
他哪里有心情吃,靠在病床上,裴少北低着头不语。
他长久的沉默。
看他一脸沉重,周启航开解着他:“少北哥,你已经很幸运了!比起我哥,你真的幸运了许多!”
他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真的很幸运了,倘若程子琪耍手段,他也也不一定不中枪。周启明中枪了,为了自己一时的错误,一辈子陷入了痛苦里。
十二月,锦宁市。
锦宁是一座县级市。面积1930平方公里,人口120万,是个人口大县,同时又是煤炭发达的县级市,温语此刻就在这个小城。
大雪纷飞,又是一个冬天。
位于锦宁市中心的一处老实居民楼里的一处房子此刻被人使劲拍打着门。
“怎么会三天没见她出门?你和李婶怎么看着人的?”一身高档西装的男人着急地斥责着旁边的中年男人。
“许先生,按照您交代的,我们时刻注意着呢,可是这几天没见她出门,是不是病了也不知道,我昨天就来敲门了,可是温小姐她没开.......”房东老李向许晏来汇报着情况。
是的,来人正是许晏来!
“备用钥匙有吗?”许晏来急问。
老李赶紧说道:“本来有的,可是她换了锁了!根本打不开门!”
“撬门!”许晏来沉着地吩咐。“李磊,你来撬开!”
这时,许晏来的秘书从车子里的后备箱里,找到工具,千斤顶,加一根钢棍,硬硬的撬开了门。
许晏来急速进屋,只见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而卧室里的门紧闭着,旁边的房间里一台笔记本开着,桌上一大堆书籍资料。
许晏来大步冲入卧室,就看到在床上没有脱衣服却沉睡不醒的温语,他走了过去。
伸手拍拍她的脸,才发现她的额头滚烫。“糟糕,发烧了!怪不得你们敲不开门!李叔,你留下来帮她换锁修门,李磊,我们快送人去医院!”
许晏来抱起温语,直奔锦宁医院。
痛!
如锥心般的痛,痛的似乎要停止呼吸。
温语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仿佛是在做梦,又不是在做梦,轻轻的,飘来飘去,浑身无力,全身疼痛,又热又冷。
虚无空洞的黑暗漫天袭来.......
她在黑暗的半空中漂浮,身体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生命好像也不再属于自己。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斥责:“怎么搞的?都烧到了42度了,才送来,发烧很危险的!”
接着有人沉声回答:“用最好的药,尽量用进口药,副作用最低的,把你们院长叫来,李磊,你去交钱!”
是谁?!
温语皱着眉,想着这个声音,却想不起来。
直到手臂一痛,凉凉的液体进了血管,她觉得舒服了些,凉的真好,真舒服!
这时,有一个很冷很牛叉的声音又道:“护士长呢?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特护叫来!给她降温,费用不是问题!”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里,就听到两个女孩子的声音。
“哦!那个男人好帅,太酷了,又帅又有钱,把院长都给吓住了,听说是北京来的!”
“可不是,真的是个大帅哥!”
“要能嫁给这样的男人,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别闹了,人家有女朋友!你看他对女朋友多好!”
“不是女朋友吧,要是女朋友,他不亲自给她降温了,还用的着我们?”
“有道理!”
.........
喝!痛……
身体开始有了感觉……
好痛!好痛!就像是被撕裂了般,都痛到了心里面……
听着低低地女人的对话,温语皱皱眉,想要睁开眼。
“她动了,烧退了不少,现在多少?”
“三十八度!”
“还有点烧,这些药输进去,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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