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情深 裴少北 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晴
肖恪抹抹鼻子,至此知道乔栖就是炸弹,绝对不能在这两个小女人面前提,提一下都不行。
“等等我啊!不是说了会收留我吗?怎么又不等我?”
灵波转头对杨晓水说:“他是跟你来的,你负责收留他!”
杨晓水惊愕着:“我、我怎么负责啊?”
“收留我啊!还怎么负责啊?难不成你还想娶了我啊?”肖恪说着就走了过来,接过了杨晓水手里的行李车子,把灵波的也装上去,另外一辆车子推一边。“看吧,拿行李这事还是男人在好一些!”
程灵波杨晓水对视一眼,不再多言。
出了机场,看到计程车,肖恪傻眼了,他不会法语啊。而这三个人里面,灵波也不会,只有杨晓水会简单的说几句,那还都是临时抱佛脚学的。
“晓水,招手,找计程车啊!”肖恪吩咐道。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时,一位长相十分端正的年轻东方男子走了过来,虽然不如裴启阳长得惊艳,也不如肖恪英俊,但微笑着面对程灵波时,却有股说不出的迷人风姿,然后像是确定什么打量了一下,继而笑眯眯地问道:“程灵波?”
灵波皱眉,不认识这么个人,更不确定这人是谁。
那个男人见灵波不说话,然后笑了笑,道:“我是欧阳先生安排来接机的周渊!法文名字:adrian!”
灵波微微蹙眉。“你是中国人?”
教她们防身术的adrian,居然是中国人!
叫周渊的男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微微点头:“嗯,中国人!”
“哦!”灵波淡淡地点头,既然是欧阳叔叔安排的人,又知道她名字应该没问题,而且adrian的名字,欧阳希莫只跟她说了。但为了验证男人的真实身份,灵波还是确定地又说了句话:“听说法国红酒不错!”
周渊一愣,继而笑了起来,然后微微点头,却说了句:“在我看来,不如二锅头够劲儿!”
肖恪和杨晓水听着两人的对话,皱了皱眉。什么跟什么啊?红酒跟二锅头就不是一个品种,拿马跟驴比,丫能分出什么胜负来啊?
灵波点了点头。“如此有劳周先生了!”
“不用客气,很久没有见到国内过来的留学生了!这位是杨晓水杨小姐吧?”
晓水一愣,立刻绽放出灿烂的微笑点头。“您好!周先生,以后请多多关照!”
说完,意识到女士在公开场合不先主动伸手握手对方是不会主动出手的,而这位周渊,显然很明白社交礼仪,杨晓水于是主动伸出手。
周渊先是一愣,然后伸手握住杨晓水的手,轻轻地握了下,然后笑道:“你好杨小姐!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璀璨的笑容了,杨小姐笑起来真迷人,让人如沐春风!”
毫不吝啬地露出赞赏,让肖恪很是不爽。
“谢谢!”杨晓水只能道谢。
周渊对杨晓水笑了笑,然后转向肖恪,问了下身边的灵波:“灵波,这位是?”
“路人甲!”灵波淡声道。
“呵呵!”杨晓水扑哧乐了,实在忍不住了!
“我是他舅哥哥,既是舅舅也是哥哥,这身份很复杂,你不必懂!”肖恪立马表明身份。“周渊是吧?我是肖恪!”
周渊笑了,“肖先生很是幽默!国内辈分我很熟悉,但还真没有听过这种关系的!”
“这是如今流行的新的辈分,你久不入江湖,已经不懂江湖规矩了吧?”肖恪冷哼一声,揽住杨晓水的腰,然后道:“还有我的身份,她的男人!”
话一出,周渊只是笑笑,再眼拙也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走吧!我的车在那边!”
说着,绅士的接过灵波手里的包,也不管身后的人,带灵波先走。
肖恪立刻掏出电话,打给裴启阳。“阳子,糟了,有个年轻的男人,一笑起来就很贱很贱的样子,居然是欧阳希莫安排来接机的,丫叫周渊!欧阳希莫到底啥意思?给我们安排个炸弹埋伏在身边啥意思啊?”
接到电话的裴启阳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你别来英国了,先看看那家伙干啥的,回头手续办好了你再来!”
“那我一直呆在法国?”肖恪有点不敢相信,反正他也不想读书,出来玩玩,泡泡妞,隔着大西洋泡泡妞,心情也会爽很多的。
“那不是更如你意吗?回头有重要情报你随时汇报给我!”
“切!好了,都等我呢,我得走了,汇报给你可以,先说点好听的,让哥哥听着爽,就随时给你打小报告!”
“肖恪,拜托了!”裴启阳呵呵一笑,语气很是温柔。
“这样就帮你传情报啊?你也太当哥不是人才了!”很是不满意裴启阳的
“好了!哥哥,拜托了!”
“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肖恪,你想死是不是?”
“哦,那算了,我电话不太好,不说了,情报啥的以后通通不见了!”
“哥哥,肖恪哥哥,兄弟以前不懂事,以后会乖的!”裴启阳忍无可忍,在那边十分温顺地说道,牙齿却咬的很响。
这边的肖恪,对着电话露出小人得志的神情,“啊哈哈,好,以前你小,哥不跟你计较。乖啊!”
说完,挂了电话。
裴启阳握着电话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该死的肖恪,就知道他会趁机占便宜!老子为了个女人可真是憋屈死了!”
杨晓水在后面听他跟裴启阳打电话,感到万分的无语,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走,他还抓着自己,不让走。
看周渊去开车,肖恪眯着眼睛打量了他背影良久,像是对待阶级敌人一般的,好似周渊身为男人尤其是身为年轻长得还凑合的男人实在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然后,他对身旁的杨晓水说:“这个男人,很闷sāo,骨子里就是个小变态,sāo包一个,笑起来都看着很贱的样子!老子对他第一印象贼差!以后理这种男人远一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杨晓水无语,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肖恪。
“看我干吗?”肖恪瞪晓水。
杨晓水璀璨一笑,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我看周渊就很好,至少比起花心,辣手摧花没有cào守随便让人怀孕的sè狼,sè魔男人要qiáng一万倍,尤其是不负责任的sè魔,拿感情当游戏,哦不!是压根没有感情没有长心的贱男人要好一万倍!”
肖恪在一旁边听边笑,等杨晓水说完了才总结性的发言,“貌似这是说的我吗?得嘞,我谢谢您呐!这么夸我,听着真是爽啊!晓水,你还真是了解我,我就是花心,辣手摧花,就没cào守,就让女人怀孕,就sè狼,就sè魔,就不负责任,就拿感情当游戏!但我也比前面那只sāo包qiáng!你给我注意点,下次在看你随便朝男人神爪子,老子一刀剁了你的爪子,让你一辈子画不成画!”
“神经病,你管我啊!我和你没有关系了!”杨晓水被他这种qiáng词夺理震得半天愣住,最后还是忍不住吼了他几句,然后转身就走,朝车子走去。
一日情深 裴少北 温语 第633章 你真的,很脏
第633章你真的,很脏
结果当天晚上,肖恪就排上了用场,那家伙居然抓了钥匙下楼去了超市,买了菜回来,因为晓水和灵波一路劳累困的不行洗澡后都关了房间睡觉去了,而肖恪下楼买了东西,然后煮了一桌菜,晚上八点的时候敲门。“都起来,两个懒女人!”
被大声的拍门声吵醒,灵波和晓水不得不起来,因为肖恪的拍门声太可怕了,大有你不开门他一直拍下去的意思。
“肖恪,你怎么那么啰嗦?”灵波懒洋洋地走出来,肖恪正翻着白眼。
“靠!老子煮了饭喊你们吃,还是罪过了啊?”
闻言,灵波和晓水都是惊愕,眼神朝饭桌看去,果真是煮了一桌。
杨晓水也是错愕的,因为认识他这么多年,她从来就不知道肖恪会煮菜。
而桌上,摆着的是中餐式样。
“快点洗手吃饭,睡的跟猪似的,你们是来读书的,可不是来享受的!”肖恪说着人已经朝餐桌走去,坐下来等她们两个。
灵波和晓水被这情景吓了一跳,这种二世祖会煮饭,真是活见鬼了!
“肖恪,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对!被李莲英附身了!今晚我跟你睡!”肖恪指了指杨晓水。
杨晓水惊愕地刚要说话。
肖恪立刻道:“我是李莲英!”
自动选择无语,洗手坐下来吃饭,看到四菜一汤,还真是有点意外。欧阳希莫的公寓设施齐全,锅灶也是崭新的,之前周渊住在这里,灵波和晓水到来后,周渊搬走腾地方给她们住,所以很是方便。
桌上的菜,鹅肝居然是卤的,就像是国内市场做的卤味肉,鹅翅膀和鹅脖子也是卤的,面包居然用油煎了下,跟国内的馒头片似的,这么一煎,散发着诱人的sè泽。洋葱汤,番茄炒jī蛋,看起来十分不错。“丫青菜太贵了,法国人不吃菜啊?还是老子没买到啊?只看到洋葱和番茄!完了香蕉5欧元两个,老子没舍得买!”
“能吃吗?”灵波对肖恪的厨艺不了解,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靠!怎么不能吃啊?你侮辱大厨啊?”肖恪一听就不干了。“老子正宗的卤味大师,尝尝吧,保证你们香掉牙!”
从震惊里回神,杨晓水拿筷子夹了片切得薄薄的鹅肝,味道真的不错,似乎比下午在外面吃的法国菜还好吃。
“怎样,没后悔收留我吧?”
“马马虎虎!”灵波也觉得味道不错,却不给于正面评价,但之后两个女人都没停筷子。
吃过饭后,肖恪去洗澡,“收拾碗筷,你们的工作!”
“怎么办啊?”肖恪一进洗手间,晓水就紧张起来了。“他刚真的说跟我睡,怎么办啊?”
“睡吧!”灵波耸耸肩。“不睡白不睡。碗你刷吧,我继续补眠,别吵我,我会杀人的!”
吃饱就睡也是一种幸福!
杨晓水觉得自己真的有种逃脱不掉的感觉,磨磨蹭蹭地洗了碗,肖恪已经走了出来,屋里的暖气很温暖,也不冷。
肖恪打量了一下杨晓水,然后走了过来,一脸戏虐,“春宵苦短,你要在这里磨蹭到天亮吗?”
“你到底要怎样?”杨晓水猛地回头,瞪着他。
“睡觉!你要磨蹭你就磨蹭吧,我去睡了!”肖恪擦着头发朝她卧室走去。
杨晓水看着他背影,再度无语。
在客厅里磨蹭了三个小时后,她终于还是朝卧室走去。
肖恪应该是睡着了吧?杨晓水一进门蹑手蹑脚地不敢惊动他,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杨晓水低头腹诽,睡就睡,早知道他这么乖,刚才就睡了,倒时差很不舒服呢!
她在他旁边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关了灯。
谁知道灯一灭,人忽然被肖恪翻过来的身子压制住。
杨晓水吓得惊呼:“啊--唔--”
“磨蹭了三个小时,你以为你逃的掉?”肖恪冷哼一声,在她chún边,低头又含住了她的chún。
“你别碰我!”杨晓水尖叫。“你说过的,最后一次,再也不会碰!”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勾着chún轻声问,“国内的最后一次,国外的第一次,你说,我碰还是不碰?”
“你别碰我,你太脏了,我觉得恶心!”杨晓水把头转向一边,这个孩子气的动作又把肖恪惹笑了。
他压制住她,面对着她,把她的手包在掌中轻轻摩挲,小声诱哄着,“脏吗?是觉得脏还是吃醋了?以前你不是知道我跟乔栖跟别的女人做过吗?以前没觉得脏,现在觉得脏了?”
他越说越靠近,最后趴在她耳边,若即若离,边说边往里面吹气。“嗯?怎么脏了?我看你很享受啊!”
清冽的男子气息扑过来,杨晓水心里发慌,想要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
他却不容许她躲,双手捧上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带着蛊惑,慢慢靠近,最后印在她的chún上,chún齿相依的瞬间,薄薄的眼皮遮住漂亮的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分外诱人。
他并没有深入,只是轻轻摩挲,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chún形,把她的下chún轻轻含在嘴里,舔含吸咬。
杨晓水的脸渐渐升温,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张脸。
他极少这么温柔而耐心的吻她,就算在国内最后那一夜的时候也从未有过。
杨晓水忽然放开她,慢慢睁开眼睛,轻笑了一下,“闭上眼睛,乖。”
说完慢慢向上去亲吻她的眼睛,杨晓水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因为看不到所以感觉一下子被放大,他微凉的chún顺着眼睛到了鼻尖,最后又回到原点。
周围很安静,杨晓水却觉得心底一种悲凉,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永远是如罂粟一般的毒,嗓音,戒不掉,而她,宁死,都不想再接近了!
“肖恪,如果,你非要做,就做吧!你做一次,我的心就离你更远一分!”黑暗里,她冷漠而坚定地说道。
肖恪不语,心头却是沉了一沉,他低头咬住她的chún,拉着她和他纠缠,手已经顺着衣摆抚上她的后背,光滑柔腻的触觉让他越发沉迷。
杨晓水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怎么对我,都改变不了了!别忘了,乔栖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很脏!”
肖恪忽然就拧了眉心,然后抬起头来,低低地打量着黑暗中的杨晓水。这丫头凤凰涅槃了啊,胆敢跟自己叫板了!
晓水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一股寒气直bī脸上,抬起的眸子看到黑暗里肖恪的邪眸冷如冰刺,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不禁心中一惊,想起之前被肖恪钳制难为的日子,现在还有点心头悸动,担心不已。
而身下的女人,一脸的倔qiáng,不再是璀璨的笑容,微抬着小下巴,瞪着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再被你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入校后,就住校!”
北京的大学肖恪可以随便出入,国外,他势力波及不到。
闻言,肖恪的额头隐有青筋bào动,身子僵硬似铁,他极力压制住xiōng腔内的翻涌之物,抬手,杨晓水反射性地闭了闭眼。
“你如果在我打我一次,我就报警!”她不管,绝对不再纵容他。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如此的清晰可见,整个屋子里,被一种彻骨的寒气笼罩着,连呼吸都要被冻结。
肖恪的手怎么都落不下去,不是怕威胁,是,再也没有了理由。
一时间,寂静物语,气氛诡异的令人窒息。
晓水身子在黑暗里颤抖着,却倔qiáng地低声道:“你不用这样,你不睡沙发,我睡!”
说着,她就推他,打算自己出去睡。
肖恪的手落在了身侧,身子下翻躺在床上,一只手横揽住她的腰,闷声道:“睡觉,可以不动你!”
他居然没有再吵,也没有再用bào力,看得出他很生气,但是他居然妥协了!
杨晓水吓了一跳,觉得这样的肖恪,真的陌生极了!
而肖恪闭上眼睛,一只手却不松开,很用力的横亘在杨晓水的腰间,紧紧地抱着她,不再是求欢,只是闭上眼睛,不说话,就这样抱着,盖在一条被子里。
脑海里却是杨晓水那张漂亮的脸蛋,挥之不去。
眉如远山黛,肤白犹胜雪,一双美目水波潋滟,明明看上去是一种害怕的表情,但眼波流转间竟有挡不住的艳光四射,妩媚撩人,尤其是笑着的时候。
原来这张脸,已经刻在了脑海里,渗入了骨髓里,闭着眼睛,都可以清晰的想到。
晓水又挣扎了一下,肖恪低沉的嗓音却在耳边响起:“别再动一下,否则我不介意做别的!”
怀中一个尤物,来回动着,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了!
晓水没说话,只是停止了挣扎。
肖恪在黑暗里张开眼睛,那双眼睛,眼光忽明忽暗,不知道想些什么。
半天,他在黑暗里托起她的下巴,幽声问:“从新开始怎样?”
一日情深 裴少北 温语 第634章 不行也得行
第634章不行也得行
晓水一下子惊愕,他说什么?从新开始?在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后,她只是果断地说了一个字,几乎没有什么停顿,没有任何的思考:“不!”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可笑之极,明明说了给她自由和空间,却还是跟了来,抓得太紧了。她又怎么会轻易就妥协呢?自由,是她向往太久的!
晓水轻轻地垂下眼睑,再不看肖恪一眼,闭上眼睛,空气里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令她心中十分烦乱,却在也不说一个字。
那之后的肖恪,被拒绝的肖恪,忽然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情绪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那笑容,如果有人看到,会觉得那笑容更像是一张面具,偶尔嘴角略深,深的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意义。
良久,他道:“你说的对,你自由了!我去沙发上睡。”
说完,站了起来,直接朝外走去,没有拿被子,什么都没拿,就这么走了出去。
那一夜,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彼此都是各怀心事。
几个小时后,杨晓水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去。
屋外,没有关灯,而那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身材躺在窄窄的沙发上,显得沙发是如此之小。她把被子抱过去,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即使,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他十恶不赦,她对他,还是存有一份善念,只因当年,她曾是她和纤黛的恪哥哥。
盖上被子,杨晓水转身就走回了卧室。
而沙发上的人,忽然chún边绽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苦涩至极。被子里,谁的体香飘散在鼻翼边,挥之不去,夜,如此之漫长。
第二天的一早,灵波和晓水爬起来时,肖恪已经不见了踪影。
餐桌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已经完成任务,护送美女安全抵达巴黎,哥哥去英国了!程灵波,保重!
就一句话,连杨晓水的名字都没有提到。
灵波皱眉,回头看晓水:“他走了?”
杨晓水眼神一闪,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她抬眼看了看这纸条,摇头又点头:“那就是走了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灵波问。
“没什么!”晓水摇头。
灵波一眼看到沙发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沙发上。
一眼便明了,灵波回头看晓水,目光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但晓水低垂了眸子,却只是幽声道:“我觉得他脏,我觉得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我有多爱他,有多难忘记,有多辛苦,都觉得回不去了!可是,昨晚,他从卧室出来,我又百般的难受,半夜很贱的给他拿被子,却还要在心底宽慰自己,这只是任何人都会做的举动,总不能让他在外面冻着吧!但,事实上,我心里很清楚,我舍不得他,感情上舍不得,理智上却又告诉自己,要远离!”
灵波望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怜惜。
言不由衷,口不对心,一向都是人的行为,每个人多少都有!
低头又看了眼肖恪那龙飞凤舞的一行字,然后道:“他一句法语都不会说!”
一句话,说到了晓水的心里,她猛地抬眼,忽又自嘲,担心什么呢?以后天涯陌路,有人自然会担心那个人,而再也不是自己!
灵波微微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的心思!”
“什么?”晓水不解。
“乔栖!”灵波只给了两个字。
因为乔栖是裴启阳和肖恪曾经共同的女人,她也介意。
介意,却也知道是过去。
而对于晓水来说,乔栖是现在进行时,乔栖肚子里的孩子是未来,肖恪怎么安置的乔栖,她们都不知道。知道,也心里有了疙瘩,一句她曾经为裴启阳打过胎,都能让灵波心底介意,何况此时乔栖真的怀着肖恪的孩子呢?
“灵波,乔栖是过去,对裴哥来说,乔栖是他不要的过去,过去无法割舍!”晓水可不想灵波因为乔栖而跟裴启阳有什么误会,赶紧替裴启阳说话。
灵波却道:“那么你呢?乔栖对肖恪来说,也只是个暖床的女人而已,你也听到了,他那晚把乔栖当成了你!”
“我不知道,灵波,我难受!这事换了你,你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事情没有发生,我无法假设!也许比你决绝,也许最后会妥协,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人如果是裴启阳,便一切都有可能!”
那个人如果是肖恪,是不是一切都有可能呢?杨晓水在心底问着自己。
肖恪的离开让杨晓水陷入了迷茫里,甚至有点坐卧不安,直到当晚,接到裴启阳电话,得知肖恪已经平安到达伦敦,杨晓水才安静下来。
而灵波对裴启阳,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丫头,还生气呢?”裴启阳在那边问。
“嗯!”灵波大方的承认:“是很生气!”
“那要怎样不生气?”他问。
“突然也想,某年某月某天,睡个别的男人试试!”灵波轻声地道。
裴启阳突然沉默了,良久,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不可能~!”
“那你就闭嘴,我现在还是很烦你!”她说完,挂了电话,不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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