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落留墨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傅子墨秦落烟浮烟若梦
几名护卫装扮的人面面相觑,却是尽皆低下头不敢说话。
傅子墨冷哼一声,道:“既然不说,那就都是从犯。来人,将这些不守规矩的人每人断一手一脚!”
院子里明明除了这几名护卫装扮的人外没有别的人影,可是当傅子墨的命令落下的时候,却不知从何处走出几名将士,那几人不由分说就摁住了那几名护卫。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请看在大小姐的份儿上饶了我们这次把。”有一名护卫开口求饶,其他几人尽皆相继附和。
不过是说他们是萧大小姐的护卫,也只是听命行事云云,主子受了惊吓,心中有气,自然就要那人撒气,这院子里,最好拿来撒气的,不就是翼生这个卑贱的小杂种了么?
秦落烟拥着翼生刚走近院门,就听见这些话,气就不打一出来,见几名护卫被人摁住,她想也不想就拾起地上一块石头冲了过去。
所谓的泼妇打架,也不过如此吧。
只见秦落烟手cào石块,下手狠辣果断,往那几名护卫身上拼命的砸,那气势,端得是让院子里的将士们都嘴角一抽生出一股子胆寒。
傅子墨也是被这泼辣的秦落烟怔住,一时间倒是忘记了阻止,他没有出声,将士们按着那些护卫也就不会松手,于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护卫各个都是鲜血直流。
打累了,秦落烟觉得手腕有些疼,这才悻悻的丢开了手中的石块儿。
就在石块落地的瞬间,她突然背脊一僵,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回头看向傅子墨,结巴道:“那、那个,我冲动了……”
“倒是野蛮了些,不过……做本王的女人,还是胆大些才好。”傅子墨就这么说了一句,然后走到那几名护卫面前,“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既然受了惊,就安分些。还有几天就回京了,回京之前要是还不安分,本王也不能保证她一定安全。”
这话里,是有几分不满的意思了。
几名护卫听了,哪里还敢耽搁,立刻连滚带爬的往萧长月的屋子去了。
秦落烟准备带翼生回房处理伤口,还未抬起脚步,就见傅子墨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暖床丫头,这夜深了,本王要休息了。”
暖床丫头几个字,他说得很重,很清晰。
当着翼生的面,秦落烟被唤作一个暖床丫头,她的自尊心有些手上,脸皮也不自觉的有些发红,她想看翼生的反应,却见翼生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听懂这几个字的意思,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翼生,你回房先歇息,一会儿姐姐就回来。”秦落烟轻声道。
翼生没有抬头,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他的头埋得太低,遮住了他眼中的愤恨和不屈,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其实他听懂了傅子墨的话,他知道暖床丫头是什么意思。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以前他被卖入一个大户人家的时候,那个老爷天天在房间里侮辱暖床丫头,有好几个暖床丫头是他亲眼看着最后忍受不住跳井的。
“放心吧,姐姐一会儿就回来。”秦落烟将自己的手从他小手中抽了出来,推着他进了房间才转身跟着傅子墨走了。
屋子的四角都点着蜡烛,烛光摇曳,将一前一后进入房间的两人身影勾勒出隐约的lún廓。
一盆红碳摆放在屋子的正中,窗户打开着,冷风吹来的时候,那红sè的炭火似乎越发红了一些。
“暖床吧。”傅子墨站在红碳边上烤火,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秦落烟咬了咬牙,脱了鞋袜就要往床上爬,尼玛,这些权贵真是变态,冬天里放个暖壶在被窝里不就暖和了吗,可他们却要人的体温去暖床,而且据说有些讲究的人,还要什么处子之身去暖床。
不就是给被子升个温而已,处子之身的体温和其他女人的体温还能不一样?
“你就这样上去?用你身上的脏衣服弄脏本王的床铺?”傅子墨眉头紧皱,视线却落在她光洁白嫩的一双玉足上。
“那你想怎么样?”秦落烟问得咬牙切齿。
傅子墨眸子深邃,道了一个字,“脱!”
脱?
脱你妹!
还能再霸气些吗?
秦落烟气得牙痒痒,对于某人这种流氓行径实在是无力吐槽,可是,她有反抗的余地?
“王爷,我……”秦落烟吞了吞口水,不动声sè的将自己的裙摆往下扯了扯,“我葵水来了,如果脱了衣服才会弄脏您的床铺。”
“哦?”傅子墨的一双眸子越发深沉了,他一步步走近她身边,嘴角的笑容却让人有些诡异的怕,“这葵水,来得这么巧?”
烟落留墨痕 第39章 终于回京
秦落烟不自觉的想往后退,可是身后就是床铺,她一退,膝盖碰上床沿,轻轻一撞,她便跌在了床上,“王、王爷,我真的葵水来了。”
“嗯,本王看看。”傅子墨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下一秒她的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
蜡烛被一阵风吹灭了,屋子里暧昧涟漪的味道却久久散不开去。
谁也不知道,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抹小小的身影仰着头看着二楼房间的窗户,他的目光隐藏在黑夜里,可是那目光中的恨意却让周围的暗卫都无法忽略。
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却有着这样的恨意。
两名暗卫心中吃惊,却也打算明日就将这事儿毫不保留的回禀自家主子。
翼生就在哪里站着,直到夜深的时候,秦落烟裹着一件披风走出了那房门,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打了一个哈欠,浑浑噩噩的往楼下走。
募的看见角落里的孩子,被吓得立刻睡意全无。
“翼生?”她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就将孩子抱在怀里,他穿得单薄,又在院子里站得太久,浑身都是夜晚的凉气。
秦落烟用自己的手搓这他的手,“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怎么这么不听听姐姐的话?”
“我等你。”翼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眼中早已没了丝毫戾气,剩下的只有几分担忧和疼痛而已。
他惜字如金,总是吝啬于说话,可是,就这么三个字,却已经温暖秦落烟的身心,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回房吧。以后不要等我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翼生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上方那抹可以的淤青,却又很快将视线移开去,他应了一声,乖巧的跟着秦落烟回了房间。
这日,一大早又下起了大雪,客栈里的人又早早的忙碌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丝毫的担忧和恐惧,似乎昨晚的厮杀已经被人忘记,也许,是这样的厮杀他们经历过太多,所以已经不能引起人们太多的情绪。
金木替秦落烟和翼生安排了一辆马车,所以接下来的几日,秦落烟和翼生呆在马车里,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倒是没有见到过傅子墨的身影。
秦落烟也落得清净,如果能这样一直安静的活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这几日,秦落烟对翼生倒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个孩子比她想的要聪明很多,一路上,她就教他认字,每个字,她只教一遍,他却能马上学会,那些拗口的古诗,他也只用听一次就能记住。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天才儿童啊!秦落烟像是捡到了宝,恨不得将自己会的都交给他。
自从那几个欺负翼生的护卫被教训以后,萧长月的人也安分了很多,至少这几天来没有人再来找她们的麻烦。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眼看明日就要到达南越国的都城凤栖城,连队伍里的将士们都有些雀跃起来,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家中亲人了,哪怕再铁血的男儿都要忍不住动容几分。
“到了。”
突然,不知是谁吼了这么一句,整个队伍都沸腾了起来,一连几个月的吃灰行程终于要结束了!
秦落烟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出头去,果然看见一座巍峨的城门屹立在眼前,黄昏的时候,这一堵城门宛若一个张开口的雄狮,来往匆匆的人们就从这雄狮的口中进进出出。
也许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城门上有几列军队已经等候在那里,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太监,他身着宫装,手中握着一道明黄的圣旨,见队伍渐渐走近,那太监快步下了城楼,堆满谄媚笑容的等在城门处。
“恭喜武宣王顺利回朝!”老太监先对傅子墨的马车行了一礼,这才举着圣旨朗声道:“王爷千岁,皇上已经等候多时,这不,特意命洒家在此候着,皇上圣誉,宣王爷您即刻入宫觐见。”
傅子墨应了一声,下了马车接了圣旨,道了一声谢主隆恩之后便换马车为骑马,一路快马奔入城去。
萧家的马车和护卫也在进了城之后和武宣王府的人分道扬镳,临走之时,萧长月透过车窗往秦落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中的杀意毫无遮掩。
半个时辰以后,秦落烟和翼生所乘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有人敲响了马车的门请两人下车。
队伍里已经没有金木等傅子墨贴身之人,只有一些秦落烟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这就是王爷的暖床丫头?”
一个中年妇人严厉的声音响起,秦落烟抬眼望去,就见一个打扮jīng致却难掩岁月痕迹的妇人站在门口。
这门,并不是武宣王府的正门,而是一道侧门,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每个大户人家,只有主子才能走正门。
那妇人走到秦落烟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却难掩眼中的轻蔑,“这模样倒是生得不错,也难怪入了王爷的脸。”
“桂麽麽,这人就交到您手里了,我们就回前院了。”侍卫们交了人就走了,一般情况下,侍卫也很少入王府后院。
桂麽麽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秦落烟身边站着的翼生,“哟,这座奴才还带着拖油瓶的?后院可不能让男人随意入,我看这孩子得送到前院去。”
秦落烟有些着急,抓着翼生的手不放,换上笑脸道:“桂麽麽,他是我弟弟,亲弟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他怕生,还请麽麽通融通融就让他跟在我身边。”
“你一个奴婢,有你说话的份儿?”桂麽麽冷哼一声,“别以为入了王爷的眼就了不得,你不过是个暖床丫头而已,是奴婢,就要记住自己的身份!王府里的奴婢都归我管,我桂麽麽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来人,把这孩子送到前院去。”
“桂麽麽!”秦落烟还想说什么,桂麽麽却根本不给她机会,冲身边两人示意,那两人立刻来到秦落烟面前将她和翼生扯开来。
王府里的丫鬟都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所以轻而易举的就带走了翼生,秦落烟眼睁睁看着医生被带走,还来不及反抗,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了过来。
烟落留墨痕 第41章 禽兽比禽兽不如好
“好,有劳牧河小哥带路了。”秦落烟应了声,qiáng撑着jīng神对他福了福身子。
牧河一怔,她知道他的名字?仔细一想,看来是刚才那几名丫鬟的讨论被她听了个清楚,听了那些话还能不变神sè,这分定力倒是不错。
“秦姑娘客气了,我是王爷的贴身小厮,您可不用叫我小哥,就叫我牧河就好。”牧河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秦落烟也没有客套,只道了一声好之后就不再说话。她跟在牧河的身后走,走了约莫盏茶的功夫才来到一个明显奢华得有些过分的院子。
这院子里的一钻一瓦都明显经过打磨,一路走来,竟然闻不见丝毫的很土之气,可偏偏院子里种着的奇花异草却又是最多的。
“姑娘小心,你脚边的花虽然长得好看,可是有剧毒的,万万不能随意去碰。”牧河站在门口台阶上提醒。
秦落烟一惊,这才堪堪收回了险些踏错地方的脚,“你们家王爷没事种这些毒花做什么?”
“好看啊。”牧河笑得纯粹,“王爷说了,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是好看。王爷可从来不怕危险,所以总喜欢收集些好看的东西在府里,不管是好看的花草,还是好看的动物,甚至是好看的人,只要王爷高兴了,都会收在府里。”
“这嗜好,还真是特别。”秦落烟嘴角一抽,不再说话。
进了院子之后,随处可见摇曳的宫灯,漆黑的夜sè里,五步一盏的宫灯,勾画出一副美lún美奂的画面,在这个没有霓虹灯的世界里,这样无处不在的,灯笼构成的画面,怕是也只有极其显赫的家庭里才能看得到吧。
“秦姑娘,您进去吧,王爷就在屋子里。”牧河停在了门前十丈处,没有再靠近一分。
秦落烟点点头,这才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她推开房门,果然看见窗边的软塌上,傅子墨撑着手肘慵懒的躺着,他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小憩。
秦落烟进了屋子,转身就关上了房门。她见床边有见披风,就乖巧的拾起披风来到软塌边,温柔的将披风替傅子墨盖上。
“你倒是贴心。”傅子墨突然睁开眼,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不过是为了讨好主子罢了。”秦落烟嘴角挂着笑,只可惜笑不达眼底。
傅子墨不置可否的笑,“这才一会儿没见,竟然知道我是主子了,看来,桂麽麽tiáo教人的手段还真不错。”
原来,他知道桂麽麽会tiáo教每一个新入王府的人,而他,依旧将她交了出去。
明明屋子里没有风,秦落烟却突然觉得冷,忍不住就打了个寒战,再想讨好傅子墨,却怎么也摆不出笑脸了。
“是王爷让桂麽麽tiáo教我?”秦落烟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傅子墨轻哼一声,“就凭你,值得让我吩咐人tiáo教?”
秦落烟沉默,傅子墨又道:“桂麽麽是伺候过我母妃的老人,所以你最好听话些别招惹她。”
“我怎么敢招惹,没准儿她是王爷的nǎi妈,王爷还吃过她的nǎi呢。”秦落烟嘴角一勾,挺直背脊站在软塌边。
这语气,到底还是让傅子墨拧紧了眉,“听这语气,你是恨极了桂麽麽。不过,除非队本来说,你比她有用,否则你就只有忍着。”
“王爷,我想和您商量件事。”秦落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认真的和傅子墨说道:“我知道王爷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也不养没用的闲人,所以我愿意用劳动来换取我的需要。”
“说说看,你能本王做什么。”傅子墨点了点头。
被他直接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蒙,秦落烟知道他又想到了下流的地方,心中偷偷对他竖中指,面上却丝毫不显,“您找连击弩的图纸,不就是为了制造出连击弩吗?我想和您做个交易,如果我能做出连击弩的部分零件的话,您能不能放我和翼生离开?”
沉默,最是让人煎熬。
当她提到连击弩的时候,傅子墨的表情就yīn沉了起来,直到她说完之后好一会儿,他才道:“连击弩的零件?不是完整的连击弩,本王要来何用?”
“王爷,您太贪心了吧!不过是一般的图纸,要制作出连击弩那得多难?”
“难,却并非不可能?”发现了她话中的漏洞,傅子墨震惊的看了过来,原本的试探变成了赤果的火热视线。
突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又中了这老狐狸的计,秦落烟懊恼的低咒一声,“对,并非不可能。可是要做出来,我也没把握一定能行。”
“你可以试试,如果做出来,本王就放你们离开王府。”傅子墨坐起身子,一手将她拉入了怀中。
秦落烟跌进他怀抱,受了伤的后背撞上他坚硬的xiōng膛,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抹鲜艳的红sè从她撕裂的伤口流出,透过衣服沾染上傅子墨的袍子,他一怔,嫌弃的将她推开了去。
“被打了?”傅子墨声音凉凉,听不出喜怒。
秦落烟没说话,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她固执的不肯服输,也不会向一个根本不关心自己死活的人求饶。
只听傅子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道:“把衣服脱了。”
秦落烟瞪大了眼睛,愤怒的回头,“王爷,我后背上鲜血淋淋的,这时候您还有欲望想要要了我?您真是禽兽!”
“本王记得,你好像对本王说过,禽兽也好比过禽兽不如的好。”傅子墨抬手摁住她的肩头,轻轻一扯就将她摁在了软塌上。
秦落烟想挣扎,无奈实在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咬着下chún愤恨的回头吼道:“傅子墨!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下半身思考?你不是很多女人吗?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我身上哪里招你喜欢了,我改还不行吗?”
她是怒了,这种情况还要委身在他的yín威下?她不甘心!尽管知道他从来没把她当做良家女子看待,可是,她心中还是忍不住不屈。
“喜欢?本王可不喜欢这两个字。你不配。”说话的时候,他微一用力就扯开了她的衣裳。
烟落留墨痕 第42章 第一次逛凤栖城
“啊!”衣服离开伤口,撕脱了好些皮肉,疼得秦落烟禁不住痛呼出声,下一瞬,整个人都被冷汗湿透。
“真丑。”
傅子墨嫌弃的看着她背上的鲜血淋淋,纤长的手指却缓缓抬起,轻轻地抚摸着其中最狰狞的一道口子,“这要是留了疤痕,以后怎么给本王暖床,那桂麽麽也是个没分寸的。”
秦落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索性回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感觉到身旁的人离开了软塌,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以为是这狰狞的伤口扰了他的兴致。
也是,哪个男人能面对这么血淋淋的一面和她做爱做的事?除非是变态。
要是伤口还有阻止他行凶的效果,她早就让自己遍体鳞伤了。
“怎么,本王不碰你你好像很高兴?”傅子墨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耳边。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不知何时他已经重新走了过来,她高兴的表现有那么明显?
“没有,王爷您看错了。”死不认账才是生存之道。
傅子墨又在软塌边上坐了下来,“是么?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
还没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秦落烟就感觉自己背上传来凉悠悠的感觉,她疑惑的回头,居然看见傅子墨拿着一盒药膏在往她的伤口上抹。
这厮,是在替她擦药?亲自擦药?可能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秦落烟不信。
傅子墨的动作很温和,那修长的手指、温暖的指腹都清晰的烙印在她光裸的背上,他的指尖像是一抹珍贵的火种,每到一处竟然带着奇异般的炙热。
那药膏明明是冰凉的,而他的手指却又那般炙热,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着实折磨着秦落烟的感官。
她只默默祈祷着,这样的折磨能早一点儿结束。
突然,她感觉到那火热的手指顺着她的背脊往下滑,竟然落在了她的腰上。她全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几乎是本能的就回头看过去。
这一看,又吓得她吞了吞口水。
傅子墨的眼神,竟然是赤果果的欲望。
“男人,还真是……”秦落烟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霸道的男人堵住了嘴,他竟然将替她擦药的手指直接塞入了她的口中。
她恶心得想吐,他却冷笑一声直接撕开了她剩下的衣裳。
直到一副火热的身体覆上她的,她才知道,今夜怕是又不能安眠了。
呵,男人,尤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
夜,在缠绵悱恻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秦落烟是躺在软塌上醒来的。
屋子里已经没有傅子墨的身影,而她身上不着寸缕,那纵欲之后的男人,竟然直接将她赤果的晾在了这里。
果然是个无情的男人。
秦落烟脸sè越发苍白,忍着身体的疼痛从软榻上下来,拾起地上的衣服一看,衣服已经被扯破,已经不能再穿。
她总不能光着身体出去吧?这样想着,正不知道怎么办,就听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是秦姑娘醒了吗?”原来一直有丫鬟守在门口,听见屋内的响动,丫鬟才开口。
“嗯。”秦落烟应了声,那丫鬟就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丫鬟进门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聪慧的没有去看秦落烟,只是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后才转身离去。
秦落烟叹了一口气,拿起衣服穿好。
她忍不住想,人是不是会逐渐习惯被虐,就如第一次被傅子墨欺负的时候,她还要反抗、还要觉得不屈、甚至恨不得能杀了他。
可是现在,被欺负之后,她却能这么平静的穿衣服了。
这就是所谓的温水煮青蛙?
她冷笑,穿好衣服之后出了房门,刚走出两步迎面就见桂麽麽带着一竿子粗使婆子走了过来。
桂麽麽直接挡在了秦落烟的面前,“别急着走,先把药喝了。”
她从身旁的粗使婆子手中接过一碗药,直接递到了秦落烟的面前,“别想些乱七八糟的,赶紧喝了,被让我费力气。”
“呵,”秦落烟冷哼一声,直接端着碗就喝了个赶紧,她的果断倒是让桂麽麽一怔,“您放心吧,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他的子嗣,我却不稀罕的。”
说完这句,秦落烟摸了摸嘴角残留的药渍,越过桂麽麽就离开了这里。
凤栖城的天气比起边境来,的确要好很多。即使是冬日,却也并不严寒。
一连三日,秦落烟都很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傅子墨派人送来了连击弩的图纸和一块只有出府的令牌,还特意让人转告,她若是有银钱需要可以去王府的账房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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