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夜未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朝有北
乔嫤这段时间就是住在酒店里,不过下午的时候胃有些不舒服,裴听风给她买了一些养胃的食物,放在桌上。
男人接过手机,看了眼显示,眸光一暗,薄chún轻抿起来。
“她说了什么。”
“她听到是我接的电话,没说什么就挂了。”
其实乔嫤感觉得出来,这次回来,听风对她虽然还是很照顾,但……不再是之前那样的情感了,而是把她当做了旧友,彼此之间存留的,是情谊。
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乔嫤以前总以为,只要她有一天放弃慕夜白了,回过头,总会有人在等她。
可似乎,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在别人心里,也不过如此的。
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而她,只怕也无法回头了。
“其实你不用买这么多的,反正我明天就走了。”
在安城,乔嫤之前连自己住的地方都卖出去了,本就没想着还能再回来。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
“不麻烦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我自己可以。”
乔嫤讨厌送别的场面,她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
就这样,突然之间的沉默与无言,很多事情,无法开口说,很多话,也许永远也说不出口了。
——听风,如果当初我能爱的人是你,那么现在,我们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
慕暖点了蜡烛,将灯都关了,看着那满桌子的菜,安静的坐下,等着他回来。
眼睛凝着那火光,仔细看仿若那火苗像是正在跳舞的jīng灵,安静的一片里,无声的欢跃着。
她微笑着,那笑意中染了温蕴。
时间一点点在走,直到听到了什么声响,慕暖站起身子就朝那人走去。
“先闭上眼睛。”
傍晚时分,不开灯的屋里有些暗,有些沉。
却是那迎上的笑靥,绚烂如花。
她伸手去遮住他的眼睛,轻哼:
“不许睁开。”
“准备了惊喜?”
“……”
他怎么知道,还是,自己这样表现的太明显了?
看到那满桌子的菜时,慕夜白薄chún轻扬,原来是准备学做贤妻了。
“我学了一下午,不管好不好吃,你都要吃完。”
嗯,就算是不好吃,也得吃完。
“比起这些,我更想吃你。”
耳畔传来他沙哑蛊惑的声音,那不安分的手……
“不行,别想忽悠我,你要是不吃,今晚我就不跟你睡了。”
听到那最后几个字,慕夜白重瞳眯了眯,单手扣住女人的腰身,就往他怀里带去。
慕暖重心不稳,跌坐在男人腿上。
“喂我。”
他咬着她的耳垂,那酥.痒的感觉,慕暖缩了缩肩,没法儿,只好拿起筷子。
想了想,又道:
“这些都是卿姨教我的,你要是嫌弃我,就是嫌弃卿姨。”
慕夜白好看的眉宇挑了挑,这小嘴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让人无法给差评。
可味道,的确不怎么。
“有这么难吃么。”
他脸sè都变了,垮了的脸,在慕暖看来,就是无声的讽刺很难吃!
“……有待提高。”
慕暖:“……”
哦,那就是非常非常难吃了。
“我不管,就算是很难吃,你以后都要记得这个味道。”
她撒娇起来的样子,也是蛮不讲理的。
慕夜白,不管有没有以后,你都要记得,这个味道。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欲.念,身子坠入那大床中时,慕暖仰首承受着qiáng制而不失温柔的吻,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身子,最后一晚,让她最后放.纵一次。
情与欲的交.缠,在这个深夜,没有止境。
直到,夜sè深深,她从那缱绻的美梦中醒来,这一次,没有再犹豫,时间也不许她再犹豫了。
那冰凉的枪口,对向了他的xiōng膛。
慕暖,开枪吧,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颤栗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快要握不稳,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窗外的风声。
再一次,她还是失败了,垂下的手,像是没了再抬起的力气,眼中披上了一层迷雾般的苦sè,为什么,做不到……
她以为,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没心没肺的开这一枪的。
慕暖,难道你不恨他么?!
不是因为他,你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是因为他,你的父亲就不会死在那枪口之下,你也不会成为孤儿!
不是因为他,你的童年本该是正常幸福的,而不是在那几乎变态的猥亵之下度过一夜又一夜!
这些,你都忘了么。
世界就此静音,她眼中的泪,即便是qiáng忍,也还是无法克制的落下。
她恨他,恨到想要杀了他。
“暖暖,你不该犹豫的。”
那男性沉暗yīn柔的声音传来时,慕暖猛的抬头,对上那人深谙如许的黑瞳。
“你……”
他没有睡着么,还是——
一开始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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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夜未央 第130章 谁开的枪,朝谁开枪
好看的言情慕暖以为,这几天来,伪装的人是自己。
却原来,别人早已识破。
“我昨晚跟你说,做了噩梦,梦见我杀了你。其实,那不是梦。”
是现实,只是昨晚她没能做到,而今晚……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想杀你的。”
亚斯说的没错,这些年来她逃过,跑过,可是结局都不会变。
只要慕夜白活着的一天,就不会放她自由,不会放过她。
除非,这个世界上,再无慕夜白。
她重新举枪,这次他醒来了,也好,这样也好。
枪口对准他的xiōng膛,慕暖知道,如果她现在狠不下心来,那么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了。
“慕夜白,我爸爸的罪名,根本不是让他枪决的原因。是你让人做的,是你想要他死,对不对?!”
又有谁能知道,那晚上在医院里,她看到那些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原委时,她的绝望和悲哀。
她竟然跟仇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年,跟着仇人姓,甚至身心交付,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出去了。
要她如何不悲哀啊,她死去的父母又怎么能瞑目呢!
“而你收养我,不过是想折磨我,玩.弄我……我受够了,整整十年,你已经快把我bī疯了!”
她说着,双手握紧枪,眼中的恨,眸底的猩红,她恨他,恨到要他死了才能让自己解脱。
原来,当一个人真的被bī到绝境时,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
“暖暖……”
“别再叫我,我不是!”
她不是,她不是慕暖!
她不姓慕,她叫展颜,她姓展!她的父亲,是展灏!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仇人,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你只用回答我,我的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了他的一条命?”
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要知道,真正的理由。
却是男人薄chún扬起凉薄的笑意,对于对准他xiōng膛的枪口,根本没有要躲,反而沉着笑,每一个字,都凝了冷:
“在你心里,已经给我定了罪。”
现在执着一个缘由,还重要么。
“所以你承认了……”
他认了,是不是。
慕夜白,为什么你不能继续再骗我一次呢。
告诉我,那些事情跟你没关系,亚斯的那些所谓的真相,都不是真的。
告诉我,我父亲的死,跟你没关系。
但慕暖很清楚,她对他最后的信任,已经在那场婚礼中,全部消失殆尽了。
也好,这样也好,他欠她父亲一条命,她现在要他还,没有错,她没有错。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开枪?”
“你敢,但你不会。”
他说着,朝她手中的枪口凑近几分,慕暖手臂往后一缩,明明手里拿枪的是她,可是反被他占了主导权。
慕暖,你在这个男人面前,永远都这么被动吗?
从来不会反抗的你,这一次,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敢,但你不会。
不会?
“呵……”女人苦笑着摇头:
“你凭什么认为,在这些伤害过后,我不会杀你呢?慕夜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随时保持理智。”
她承认,这是她第一次用枪指着一个人,并且还是与她朝夕相处十年,最亲密的人。
难免,会有犹豫,会有动容。
但——
绝不会心软!
可即便这样说着,他步步bī近,她却只能步步后退。
握住的枪的双手,都在发抖。
“你别再过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撕裂的怒音,别再过来了,她真的会开枪的。
别再过来了。
“当真这么恨我?”
女人眼中的泪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几多悲凉。
“恨……”
从没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恨过一个人!
“你说对了,人不该有欲念,欲念是错误的,它会让人沉.沦,深陷漩涡。爱上了你,就是对我有所欲,念
的惩罚。”
如果一切还能回到当初,如果慕暖知道现在会这么痛苦,那她当初宁愿横死街头,也不愿跟他走。宁愿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也不愿爱上他。
这就是注定的孽缘,正如乔嫤说的,她该祈求的。
祈求神的原谅,祈求自己能得到解脱。
“我只愿……从未遇到过你。”
再抬眸,那眼中的决绝,再无情念。
枪口对准那人的心口之处……
枪响的那一刻,世界就此静音,连窗外的风声都止住了。
——展颜这个名字不适合你,记住你的名字,慕暖。
那一年,监狱传来的枪响带走了她的笑颜。
这一刻,她亲手开出的枪声,送走了最后的温暖。
从此以后,记忆深处,都将成为黑白,埋入骨血。
彼岸的红,溅在她白裙子上的鲜血,滚烫灼.热,仿佛下一刻就会化为一团火,燃烧了她,吞噬了她。
她看着那个男人chún角的薄笑,镀了温凉,凝着她,看着她,直至坠入了死亡的深渊。
……
卿姨听到了那枪声传来时,蓦地瞠目张口,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那是,枪声。
谁开的枪,朝谁开枪……
她披着衣服就忙上了楼,推门而闯入的那一刻,看着眼前的一幕,刹那止住了呼吸。
今夜,注定不再太平。
……
乔嫤接到裴听风的电话赶去医院时,就看到手术室外的人。
卿姨满脸痛苦之s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她大意了,是她大意了!
而薄言琛点了支烟,烟灰落在地上,风一吹过,就散了。他身后蜷在墙边角落里的女孩,目光呆滞,眼睛不曾转动,盯着那白sè的地砖,目空一切。
若非是她身上的白sè长裙,还沾有那暗红的血迹……不然真的会让人以为,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慕暖今晚,本要走的。
和亚斯约好的时间,就是凌晨四点。
可惜,她现在走不了了。当决定要开那一枪时,就没想再走了。
卿姨现在恨透了她,若非是在医院,那人正在抢救,就连裴听风……
也对她失望至极。
他说,慕暖,如果慕夜白活不了了,你也别想活。
他说,你比慕夜白狠,比所有人都狠。
狠?
也许吧,她是捂不暖的蛇,生来冷淡,生来就注定,沾着毒,碰了她,只会落得一个,被她咬死的下场。
“是你……开的枪?”
乔嫤的声音中都是起伏的颤栗,而蜷在角落的人儿,不言不语,不为所动。
仿佛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外面的人,而她,则被自己被困在一方狭小天地之中,出不去了。
“慕暖,是不是你开的枪?”
很明显,这次对方的声音中带着的怒恨,狠狠拽起她的身子,双手按住她的双臂,摇晃着她——
“是不是你开的枪?!”
那散落凌乱的长发肆意的遮挡住了慕暖的半边脸颊,这次回应乔嫤的,不再是沉默。
“是。”
是,是我开的枪。
没有不敢,没有不会,没有不能。
这一枪,子弹还是穿入了慕夜白的xiōng口,那渗出的血,浸染了白sè衬衫,开出一朵朵彼岸花的蚀骨暗红。
慕暖突然淡笑一声,看着乔嫤,缓缓掀chún,每一个字都说的如空气那般的轻,却又那般的重——
“他该死……”
这句话,曾经是慕夜白对她说的,说她的父亲,该死!
如今,她原封不动,将这三个字,还给他。
他,该死。
乔嫤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想不到的,是慕暖开了枪后,会说出这三个字。
最后,所有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乔嫤像是疯了一般,掐住女人的脖颈,眼中的狠戾,是慕暖从未见过的——
“慕暖,你才该死!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颈间突然的疼痛与窒息感,来的很快,可想而知,乔嫤此刻对她的恨,恨不得生生掐死她,去给里面的人陪葬!
“一开始,就不该留有情念……展颜,你应该跟你父亲死在监狱里,你这个祸害……”
那窒息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从头至尾,慕暖都没有想过挣扎。
是啊,死了倒也好,死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缓缓合上眼,心里深处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慕夜白,我给你陪葬好不好。
你死了,就当是我给你陪葬,你不一直都想着,到死都要带着我么。
最后的最后,意识溃散到尽头时,她感觉到那手术室的灯灭了。
再然后,便沉沉睡去,只愿再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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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夜未央 第132章 你就是杀人犯的女儿
好看的言情医院。
多余进来时,就看到慕暖已经换下了病服,这是……
“你要出院吗?”
“我本来就没事。”
住在这里做什么,也该走了,正如裴听风说的那样,现在的慕暖,自由了。
不管慕夜白有没有死,现在是她唯一能离开安城的机会了。
这次江多余再也看不下去了,刚才她去过重症监护室了,里面躺着的人,还在危险期。
裴听风说,那一枪差一点要了慕夜白的命,可是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
而慕暖呢,却丝毫不关心不在意,甚至收拾东西想要离开。
“慕暖,他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江多余的话,无疑在对方听来,不过是云淡风轻无关要紧的事。
醒不过来,那正好啊,反正她本来就是想要他死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你爱他,你还是爱着他的!”
不然,也不会留住这个孩子,那是慕夜白和她之间的羁绊。
“与恨相比,爱根本不堪一击。”
这就是,慕暖明白的道理。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呢。当你恨一个人,恨到要他偿命都无法原谅时,那些情感,也就不复而存了。
仇恨的确是可怕的,它能泯灭一个人的良知,让人变得无情无义。
“可是你并不快乐。”
如果仇恨能让她快乐,那她报复结束之后,为什么还会落泪呢,那眼泪为谁而流,心又是为谁而痛呢。
“快乐……我从来不需要这个。”
不管是慕暖还是展颜,什么幸福什么快乐,这些岁月静好的字眼,根本与她无缘。
有的只是罪孽,痛苦,悲哀。
也许有的人,生来就是受难的。
江多余没能拦住慕暖,她要走,现在也没有人会拦了。
就连卿姨知道后,都摇着头——
“孽缘啊,都是孽缘。”
那个女人险些要了先生的命,可是却没有人要她偿还。
因为她欠的那个人,根本舍不得伤她。
……
即便关于慕夜白受伤的事情都被封锁了消息,可邱静宁还是来找了裴听风。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邱家又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还重要吗?告诉我他的情况,告诉慕暖在哪里?!”
邱静宁现在要见到慕夜白,也要见到慕暖。却是裴听风挑了挑眉,邱静宁到底是怎么知道消息的,谁告诉她的。
毕竟裴听风不相信开枪杀慕夜白,是慕暖可以做的出来的事情。
难道是有人利用了她,而那个人,不难猜测。
“他还没过危险期,见不了任何人。”
“那他还能不能醒来?”
“……不知道。”
那子弹挨心脏的位置太近,这三天危险期,若是挺不过来……
可若是挺过来了,也有可能恢复生命迹象,可却没有清醒的特征。
“我当初就说过,他不该把慕暖留在身边的,那是个祸害,迟早会伤了他!”
邱静宁若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伤害已经造成了,再说过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我要见慕暖,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了。”
看看时间,多余说慕暖上午就离开了医院,也没有再回慕家。
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也许,是跟着谁,想要离开安城了。
……
慕暖本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要去见亚斯的,他答应过她的,会带她离开这里。
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她没能把慕夜白杀了。
但也许,那个男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走之前,她去了墓园。
看着母亲孤零零的墓碑,本该她身边的位置,是留给父亲的。
可是慕暖没能从监狱带走父亲的遗体,他被火化了,最后骨灰被撒入了大海里,就像是众人所说的那样。
身上所背负的罪孽,也随着风一并吹散了。
但现在想想,何其可笑啊。
“我要离开这里了。”
终于自由了,她是该高兴才对的。
可为什么,每每勾出笑时,眼中那酸涩的感觉,就充斥着她。
明明,替冤死的父亲报了仇,可是她心里一点也不觉得痛快。
倒是反噬的痛苦,一次次加剧。
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腹部,还好,她不是一个人。
这里,还有个新的生命,陪着她。
是救赎还是罪孽的延续呢,她亲自开枪想杀了那个人,却留着这个孩子。
日后等孩子出生后长大了,知道了这些过去,会不会恨她呢?
……
出了墓园,她看了眼短信,是亚斯发来的。
时间是下午三点,机场。
身上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因为她什么都带不走,除了这个孩子。
“去机场。”
上了一辆计程车,最后看了眼那墓园,关上了车窗。
可惜,事不如人愿。
司机停车时,慕暖打开车门,却发现自己到达的目的地,不是机场,而是医院。
医院……
她看到朝她走来的男人,薄chún轻抿,眸中的凛然之sè,透着森冷。
是薄言琛。
“你想走?”
什么叫做,她想走?
难道,不是裴听风说的,她自由了么。
“我想,你走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慕暖,他死,你死。他活着,你才能走。”
……
机场。
时间已经改过了,亚斯眯眼,他的猫儿怎么还不来,难道是……临时反悔,不愿意走了?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接人了。
“大公子,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罗杰不得不提醒,他们在安城浪费了太多时间,如今意大利那边,二公子已经得势,如果不再早点回去,只怕到时候,局面无法控制。
“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而耽误了大事。”
罗杰知道,亚斯对慕暖有赏识,也想把她放在身边。但那毕竟是跟过慕夜白的女人,罗杰信不过。
“没了小猫,就没乐趣了。”
也许他有一天,也能像慕夜白一样,待那猫儿很好很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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