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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哈欠兄
他应该早杀了那个老管家以防万一的!
“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那笔钱是在你那里吗?”
“...在..”吐出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余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根本不敢撒谎,因为他不知道老管加到底跟古辰焕说了哪些,比起自己,古辰焕显然更相信那个朴实的管家,如果自己和老管家说的有出入,古辰焕一定会认为自己在撒谎,可如果实话实话,那无疑是承认了他才是杀害古辰焕母亲的罪魁祸首。
余嵊急到了极点,可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心里再编造一个谎言。
“他当时是要求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的?而那笔钱你又用在了什么地方?”
余嵊抿着chún,最后脸sè发白的低声交代,“是...是三天后,钱被..被我用来还..还高利贷了,我那时被一个朋友骗投资房地产,从高利贷那里借了一百多万,结果都赔光了,后来怕被高利贷的人追杀才...才不得已那么做,不过。”余嵊连忙补充道,“不过我当时拿了里面的十...十分之一给辰哥你了。”
古辰焕闭上眼睛,心如坠遍布冰刀的寒渊中,“就是你那时候对我说的,你从高利贷那里替我借来的那二十万?”
余嵊艰难道,“...是。”
古辰焕闭上眼睛,双手撑着头,痛苦的望着地面,“我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是时天让你来看我的吗?”
余嵊没想到老管家连这些都知道,本想无论自己做了什么,至少在古辰焕心里还有地下室的那几天温情在,可是现在却....
“对不起辰哥,我..”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古辰焕突然一拳垂在面前的玻璃桌上,面目狰狞的吼道。
“是。”余嵊连忙承认,望着碎出缝的钢化玻璃桌,余嵊心跳因惊恐而不断加速,“虽然是他命令的,可是...可是的确是我照顾辰哥的,是我给辰哥喂食物和水...”
“我发烧神志不清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的吗?”
“什..什么发烧?辰哥望着余嵊不明所以的表情,古辰焕突然感觉大脑像要轰然裂开一样疼痛。
是他...
那时候...
原来是他...
古辰焕用力抓着额前的头发,全身都在颤抖着。
从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是无辜的!
一直以来。
他都对那个男人做了些什么?!
当他痛苦着跪在自己脚边求自己放过他的时候,自己又用怎样残忍的方式将他推向地狱的。
将他对自己的爱恋狠狠的摔在地上,,殴打,羞辱,威胁,囚禁的方式,生生折灭,当他用最后一丝力气选择信任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拿他去换了自己真正的仇人。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要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让他知道这个真相,让他生不如死的明白自己做了多久的畜生!
他再也看不到那个男人了。
那个他曾发誓,要守护到心脏停止跳动的少爷。
他曾给了自己一份纯白sè的爱恋,自已却用最肮脏的方式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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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墓地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肚皮白,余嵊小心翼翼跟在古辰焕的身后,墓地的yīn森感以及古辰焕带给他的压抑感令他极为不安。
到了时天的墓前,古辰焕望着墓碑上时天的照片,头也未回的道,“过来,给时天磕三个头。”
“辰哥..”余嵊的声音哽咽起来,“我知道自己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无论我做了什么,我照顾辰哥这三年是真心实意的,难道辰哥都忘了这三年我是怎么照顾你的,这世界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辰哥你的脾性习惯,只有我,只有愿意辰哥去留意....”
“来磕个头吧。”古辰焕面无表情,淡淡道,“磕完头,就没你事了。”
余嵊心中一喜,为自己能活下来感到高兴,他连忙走到时天的墓碑前跪下。
“对不起..”
余嵊轻声说完,双手摁着地面磕起了头,第三个头刚磕完,余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手枪保险栓拉开的声音,心陡然一紧。
余嵊还未来得及转头,枪声已响。





挣宠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终结!
古辰焕收起枪便打了通电话,命令手下过来清理现场。
挂了电话,古辰焕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余嵊,他该让这个男人死前生不如死,可是,现在的他已心累到无心追究。
一直以来,愚蠢的都是他古辰焕,爱已落下帷幕,就算他再怎么去报复余嵊,他最爱的男人也不会再回来。
一切都好像进入了终结,不仅余嵊的生命,仿佛连同他自己,也在一点点的接近死亡。
时天没了。
这么久以来,他找到的,唯一活着的享受和意义,没有了。
不愿相信他的离去,却只能一天天的寻找徒劳中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
古辰焕跪在了时天的墓碑前,他脱下外套披在墓碑上,然后用手抚摸着冰凉的石碑,传递到手指尖的寒意,化成锋利的冰刀,直刺向心底。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古辰焕望着墓碑,低声自语,“我现在,彻底变成一个人了,一个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的人,时天,即便隔着生死,我们也两清不了,我永远,都欠你...”
古辰焕坐在了墓碑旁,身体侧倚在墓碑上,头也轻轻的靠在上面,他仰着头,目光虚茫的望着天空。
依旧是下着小雨的天空,天边,看不到一颗星辰。
古辰焕闭上眼睛,他的几个手下赶来这里,看到余嵊倒在地上已无呼吸,皆惊愕不已,但看到古辰焕脸sèyīn翳的倚在墓碑上,也没人敢问什么。
余嵊尸体被抬走,一个手下小心翼翼走到古辰焕身旁为其撑伞,并劝道,“辰哥,已经快天亮了,要不...您回去休息一下吧。”
古辰焕命所有人离开,自己继续坐在时天的墓碑旁。
沉痛的回忆令古辰焕几番落泪,他突然发现从他遇见时天开始,时天的地狱几乎就没有停过,他用最恶劣肮脏的手段,将时天的尊严外衣生生扒掉,让曾骄傲的他,在自己面前下跪,哭泣,求饶...
他一直以为他对时天的爱比任何人都要深烈,那种想将时天霸占在身边的欲望也几乎达到病态的qiáng烈,可是,他现在才明白,和时天对自己的付出比起来,他这一切,都不过是最低级的,自以为是。
在他饱受折磨而喊着自己名字的时候,在他冒着危险逃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做的,是怀疑他。
“时天...”古辰焕预备离去时,又俯身吻了墓碑,轻声道,”这个墓,只为我心里那万分之一,你已经不在的可能做准备的,我会让我一直找下去,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或许你不相信,如果我心里没有这种坚持,我随时会有去陪你的冲动,时天....等我,等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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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从查斯莫的一些手下那tiáo查清楚了,查斯莫之前之所以能抓到时先生,是因为有余先生从中配合,只是最后被查斯莫反将一军扣住了,辰哥让我仔细tiáo查余先生,也已经查到不少了,余先生他三年前遇见辰哥时被高利贷追杀,那是他故意演的一场戏来博取辰哥的同情,以及当初辰哥您..您用时越南威胁时先生这件事,也是余嵊告诉原家少爷的,后来导致原家少爷把时越南偷偷从医院带走,还有严伍有一次从星辰将醉酒的时先生带走,那似乎也是余先生从中....”
“行了。”古辰焕突然打断,他一手撑着头,艰难道,“不用再汇报下去,你先下去吧。”
“是。”
手下走了以后,古辰焕坐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用力揉着太阳xué,那里鼓鼓跳动,像是有某根血管要突然爆掉一样,不仅痛感未减,反而变的更为qiáng烈。
古辰焕猛锤一下桌子,最后拿起车钥匙,起身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他平静不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可以平静,他只想找个离时天近一点的地方,在心理上越近越好,于是最后,古辰焕开车飞快的来到了时天的墓地,已经墓园,他便几乎以跑的方式来了时天的墓碑前。
“为什么留我一个人?!时天!!”
古辰焕撕心裂肺的大吼,他如喝醉酒了一下,身形摇晃,表情恍惚,但眼底的崩溃将他整个人映衬的无比癫狂。
“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回来!!我求你!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用一张脸去掩盖心里的情绪一向是古辰焕最擅长的,但是要他压抑对时天的思念,和那份揪心的悔恨,他做不到,因为承受这一切,已经让他快达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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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焕在k市变的更为低tiáo了,仿佛重新恢复了之前那份给人的神秘感,就像退到幕后的控权者,不再高tiáo的参加各种宴会,不再频繁的应酬,但他的商业帝国依旧在不断qiáng大,这个城市甚至世界,他古辰焕都成为同行人敬重的存在。
在古辰焕亲信的人眼里,现在的古辰焕就像一部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从他那张脸上永远看不到面无表情之外的情绪,他的生活乐趣越来越少甚至可以说没有,以前至少还会在周坎欧阳砚和廖明易等一群人的邀约下去喝喝酒,现在,他除了工作用餐休息,仅会做的一件事,就是往墓地里跑。
有时甚至半夜,古辰焕都会跟个神经病人一样往墓地里赶去,然后一待就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只有一次夜里下小雨,手下忍不住去给半夜跑去墓碑的古辰焕递伞,到了墓碑前惊愕的发现,古辰焕居然倚在时天的墓碑上睡着了,身上盖在脱下来的外套,闭上眼睛,即便下着小雨,依旧面sè祥和的睡着。
如果不是因为古辰焕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的有条不紊,他身边的人一定会认为他已经jīng神分裂。
廖明易一直觉得古辰焕是个身体和心理上都称得上qiáng悍的男人,打拼的这几年,古辰焕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鬼门关前都绕过几次,他以超乎常人的冷静和决策力打下了自己一片商业江山,果断决绝,yīn冷狠戾,这样的男人几乎是没有什么可以击垮得了的,这也是廖明易一直所佩服的。
只是现在,古辰焕全然败在了自己的感情上,这令廖明易有些难以置信,他本以为古辰焕可以在短暂的伤心后迅速恢复以往,毕竟是一个成大事的铮铮铁汉,还不至于为一段感情要死要活,可当他发现古辰焕的行为变的越来越不正常时,他才深刻明白时天这个男人的离去,对古辰焕影响到了什么地步。
那已经不是时间可以愈合的伤口了,因为古辰焕的心理已经被时天彻底击垮了,成了一个病态的矫情者,成了一个再无情感生活的机器。
或许连古辰焕自己都没有想到吧,他并非无坚不摧,时间给他的不是愈合,而是让那道伤,慢慢的腐烂见骨。
当他忍耐到极限,仿佛心脏快要爆炸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夜里,他都会立刻去时天的墓前寻求安慰。
对于这样的古辰焕,廖明易有过劝慰,可无论他说什么,古辰焕要不是面无表情,目望电脑的敲着键盘或看着文件,要么是目光漠然的看着地面或落地窗,总之除了工作,他不会对任何手下聊任何私人话题。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无论时间流逝了多少,古辰焕都一如既往的维持着不变的生活,,一年多来一直保持单身生活,仿佛没有任和欲望需求。
有合作商为讨好古辰焕,一次特地为古辰焕准备了模样不错的年轻mb送到古辰焕当晚入住的酒店,mb为讨好这个富可敌国的财权大佬,特地脱光了衣服躲在被窝里等古辰焕,甚至在床边准备了一堆情趣用品,可当晚,古辰焕回到酒店后不到两分钟,那名mb从套房里裹着被单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因为古辰焕发现mb在他的床上后,直街持枪对着mb脑袋下的枕头开了三枪,枕头里面的羽絮蹦的满天飞,下的那名mb差点niào裤子。
一直不见古辰焕有过什么生理需求,他的手下甚至在怀里古辰焕的身体是不是....
其实古辰焕自己也觉得,他现在,根本不算是个正常男人,因为他见到再美妙的身体,下面那里也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反而看在眼里,一丝不挂的mb 身体,犹如一大块腻肉。
也许这辈子, 他的一生,也就会这么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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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简,我脱不开身。” 关岭正在炒菜,手机信息铃声响了起来,他转头对着客厅里看电视的离简大声道,“乖,看我手机是什么信息?是不是酒吧有什么急事。”
离简正盘膝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他随手捞过离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打开信息一看,“关关,又是银行信息...哇,好多钱。”
经过长达两年的治疗,离简的智力已经恢复不少。
离简端着一盘炒菜上走出厨房,接过离简手中的手机,看着信息皱眉道,“这到底谁啊,连续两年,每个月都往我卡里存钱,还越来越多,我上辈子是不是积了什么德啊。”
“关关,会不会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我朋友是不少,可我还真想不到会有谁能平白无故的打钱给我,关键还持续两年,按这情况看,估计以后还会继续。”
“关关你一个人都想不到吗?”
“嗯....”关岭摸着下巴,紧蹙着眉,突然眉心展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惊愕道,“难道是....”
(第二部完)




挣宠 第一章 是他?
廖明易四十岁生日这天,应了周坎欧阳砚等一群人的主意,特意在一酒店高tiáo的摆宴设席,并请了不少生意上的熟友。
四年来几乎不会参加任何酒宴的古辰焕,这一天,也意外的出席了。
廖明易是古辰焕几年前高薪聘请来为他生意出谋划策的jīng英,现在几乎是代理着古辰焕出席各种商宴或是应酬,深得古辰焕的信任,除了商场上,甚至在古辰焕不为人知的暗黑生意上,廖明易也给过不少主意。
廖明易佩服古辰焕的个性,古辰焕欣赏廖明易的才华,两人明为上下属,但实际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话不谈的亲兄弟。
在古辰焕心里,廖明易就是他的敬重的兄长。
所以廖明易的四十生日宴,古辰焕按时到场,其实古辰焕不知道,一向不喜热闹的廖明易之所以答应周坎欧阳砚他们办宴的主意,就是为让现今除了工作几乎没有个人休闲时间的他,能出来和兄弟们聚一聚。
这四年,几乎没人见古辰焕在公众场合出现过,他就如彻底隐匿了一样,甚至有人猜测古辰焕已经将自己的商业帝国转手他人,然后环游世界逍遥去了。
古辰焕并没有坐在大厅的酒宴中,而是坐在大厅旁的,一个宽敞的隔间包厢里,这里早就设了一桌佳肴,同桌而坐的都是古辰焕的亲信。
特地在这里摆上一桌,是为古辰焕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已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关于他不可思议的商业财富却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如果他骤然bào露在众人的眼中,必然会引来不小的sāo动,随之也许便是一拨接一拨的殷勤问候和敬酒。
廖明易在大厅内招呼完后便也回这包厢内和古辰焕喝酒,周坎坐在古辰焕的旁边,一见古辰焕酒杯快到底了,立刻起身满上,并说了不少话活跃气氛。
古辰焕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喝酒很缓慢,连吃菜的动作都仿佛一丝不苟,他的眼神几乎不会在这张桌上的任何一张脸上做停留,给人的感觉就如这四年来一样yīn沉安静。
古辰焕今天主动出来,实属不易,所有人也不想放过这个让古辰焕恢复“正常”的机会,纷纷找着话给古辰焕敬酒,古辰焕几乎不会回绝,也许是喝的的确多了,又也许这几年喝的少了导致对酒jīng的抵抗力变弱,这才使得半场下来,古辰焕便有感觉大脑有些发晕。
又喝了几杯,古辰焕起身去了洗手间。
“辰哥不会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吧。”一个男人突然道,“这都几年了,话说不会今天喝完酒,辰哥又一连几年不和兄弟们聚了吧。”
廖明易叹了口气,“待会他回来,你们不要劝他酒了,他喝醉了的话,也许今晚又要去墓地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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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焕站在水池边洗手,越来越觉得大脑晕沉。
很久没有喝那么多了,突然连喝那么多杯,大脑果然无法迅速缓和过来。
古辰焕还未洗完手,一个男人解手完走到他旁边的水池前洗手,男人歪着头,正用肩膀和头侧夹着一部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男人身姿修长挺拔,五官英俊迷人,面相温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舒适感,
“今天刚过来,肯定要熟悉一下,爸妈他们折腾一天肯定都累了,待会我们出去逛一逛吧,把这附近的路和各种商店都熟悉一下。”
男人的嗓音磁性温柔,谈吐缓慢,声音温柔,似乎有着良好的素养和君子风度。
“嗯,好,听你的,那就不开车了,我就在酒店门口等你.....嗯,挂了,待会儿见。”
男人挂了电话,迅速洗完手便转身离去。
古辰焕一人站在水池边,紧皱着眉。
他听到了从刚才那个男人电话里流出的声音,细微的音量,可却被他清晰的捕捉在耳中,那个声音他记得,不仅急着,这四年有过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古辰焕感觉身体恍被什么突然刺痛了一下,猛然颤抖着回过神,他突然转身望着洗手间的出口,那颗死寂多年的心突然疾速的狂跳起来。
那不是幻听!
绝不是!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声音!
那是,他的声音。
他刻在脑子里那么多年的声音,绝不可能听错。
心脏此刻像裂出一条细缝,团涨在里面四年多的想念顺着这条细缝汹涌的钻出,古辰焕感觉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快速冲出卫生间,呼吸已经失去节奏,脸sè惊然的左右看着两边的长长的走廊,可都看不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
“时天...时天....”
古辰焕心里念着,他顺着一边走廊快速向前跑,路遇一个服务员,连忙向他描述刚才那个男人并问服务员是否见到,服务员摇头,古辰焕只好继续去找。
古辰焕突然想起那个男人刚才打电话说会在酒店门口等人,于是迅速转身朝酒店门口跑去。
那个熟悉的声音将他积压四年的癫狂情绪点燃,古辰焕感觉自己此刻又变成了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死寂四年的心境,像一潭死水突然被狂风掀起巨浪一样。
那个声音,就是导火索。
四年来,思念和悔痛,几乎耗干了古辰焕的心力,现在,哪怕是和时天长的有一丁点像的男人,古辰焕都会跟个神经病一样凝视很久,所以更别说是对完全一模一样的声音额执着。
到了酒店门口,古辰焕并没有看见那个男人,他问了一个酒店门口的保安,保安告诉他的确有一个像他描述的那样的男人在门口等人,他在两分钟前刚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
“和他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古辰焕急切的问,“那个男人...他脸上有没有一道疤?”
很渺茫,甚至是完全可笑的可能,此刻却被古辰焕无限放大。
只是,这种荒缪的可能,却让古辰焕感到无比雀跃。
那个人电话里的男人可能是时天,这种万分之一不到的可能,仿佛在今夜彻底拯救了他古辰焕。
“疤?”保安犹豫着,“好像没有吧,当时只随意的扫了眼,具体模样并没有看清,他个子一米七八左右,年龄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吧...先生,看那边。”保安说到一半,突然指着马路对面道,“他们好像在那里,就在路对面。”
古辰焕一愣,立刻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望去。
酒店大门前的马路很宽,车辆来来往往,几秒后,古辰焕的视线才锁定保安所指的那两个背影。
视线定格的一个穿着卡其sè风衣的男人背影上,这一刻,古辰焕仿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只呆滞的望着那个背影,下一刻,眼角突然湿润起来。
“时天...”
是他!
时天!
“先生,您怎么了?”
保安的声音令古辰焕回了神,他突然失了魂一样的跑向马路对面,路上车来车往,古辰焕的突然出现bī停了两辆轿车,快到路对面的时候,古辰焕还是被一辆私家车擦了身体摔在地上,只差一点就被卷进车lún下面。
古辰焕捂着腰侧艰难的从地上站起,只是当他再抬头时,发现那个身影早已不见了。
“时天...时天...”
古辰焕忍着腰间的剧痛,一步步的走到之前看到时天所站的地方,他环顾四周,嘴里不断的念着时天的名字,目光焦急的寻找着时天的身影。
“我看到你了...”古辰焕快速的自言自语着,“时天,你还活着对吧,你回来了是不是?我求求出来见见我...时天!!”
古辰焕突然大吼了一声,惊到了不少周边的路人,此时周坎和几个小弟已经赶到了古辰焕的身边,望着古辰焕微弯着腰,一手捂着已经流了血的腰侧,都惊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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