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凤羽珩心这天武帝还没被爱情冲昏理智啊,基本的道理他还是能分析明白的,于是便与他了实话:“其实正如父皇所,此番千周行刺是确有其事,而且事发突然,在乾坤殿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母妃这些年来虽然避着不见您,但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时候,母妃在月寒宫里定是坐不住了的。”
天武一分析,觉得凤羽珩得很有道理,于是赶紧招呼章远:“快,给朕换身衣裳,好看一点的。翩翩喜欢白sè,去给朕拿件白袍来!”
章远都快哭了,“本来您就是昏迷,再穿一身白那成什么了?不行不行,依奴才看,就这身最好。”
“哎呀不行!翩翩爱干净,朕这一身都穿一整天了,闻着都有汗味儿,你赶紧给朕换掉。”
章远实在拗不过他,只得重新找了一套衣裳给换了起来。天武帝一边穿着新衣裳一边:“阿珩啊,如果这次你母妃真的出来了,那朕一定要重重赏你!”
凤羽珩一脸苦sè,“儿媳只是给父皇一点信心,可并没有做多少实际的贡献啊!父皇千万不要把这个事儿推到儿媳身上。”
“哎?”天武不解,“得赏是好事啊,你怎么还往后躲呢?你帮朕……”
“我啥也没帮!”凤羽珩认真地告诉他:“儿媳真的是什么也没做。”
随着她这话一出口,就听着从前殿到后殿的过廊里突然传来一个听在天武耳朵里无异于天籁的声音:“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没那么容易死!哼,骗子!狡猾!”
此时此刻,扯谎被人逮了个正着儿的天武帝,心中一万只国骂奔腾起来,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
神医嫡女 第398章 丢人啊!
此时此刻,天武帝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装来装去,敢情是装给皇后那帮人看呢?真正想要瞒的人却被他如此不小心的就给穿了帮,这可该如何是好?
眼瞅着他发愣,而已经走到门外的云妃一行却并没有进来,章远也着急了,赶紧捅了捅天武,小声提醒着:“皇上,云妃娘娘怕是要回去,快点追啊!”
天武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抬腿就往外头跑,一边路一边喊:“翩翩!你等会儿,听朕解释!”
可惜,出了大殿时,就只见云妃远去的一片衣角。
天武一咬牙,也不管形不形象,更不管自己刚才还对外宣称是昏迷,拔步就跟着往外追。
云妃坐着四人抬的软椅,抬轿的人轻功在身,几步是脚不沾地的往月寒宫的方向飘。
天武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亲入过战场的硬汉,一身功夫很是了得,但战场打硬仗的人怎么及得上轻功加身的江湖高手。他自认为已经跑的极快了,却还是被前面的软椅渐渐的落远。
天武不放弃,一门心思的往前追,而在他身后,那章远也是喘着粗气远远跟着。凤羽珩却留在了乾坤殿没有跟出去,能帮的她已经帮了,接下来就只能看天武自己的造化。她一边往前殿走想去找玄天冥,一边在心里合计着,但愿云妃不要怪她帮了天武帝这一把啊!
从乾坤殿到月寒宫,天武足足追了两柱香的时间。眼瞅着云妃的软椅抬进了月寒宫的大门,他咬咬牙,脚上发力,直奔着就要关起的大门冲了过去。
然而,还是落后了一步。
大门关起来,夹住了他的衣袖,天武就这么被不尴不尬地被关在了门外,想进进不去,想走也走不了。
他试着拽了拽袖子,没拽出来,天武乐了:“翩翩,你要是想朕就直,总这么扯着朕的袖子多不好。都一把年纪了,让人看着笑话。”
里头没动静。
天武不气馁,继续道:“翩翩,朕知道你心里是有朕的,不然也不会到乾坤殿去,朕是骗了你,可也是为了见你一面啊!是善意的谎言,善意。”
里头还是没动静。
天武有些冒汗,“内什么,翩翩,你把门开开,咱们进屋好不好?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这么在门口待着,不太合适。”
月寒宫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夏风吹起树叶沙沙的响声,一丁点别的响动都没有。
这时,章远呼哧呼哧地也追上来了,一看天武这个狼狈样,就有点不平,于是也冲着宫门大声喊道:“云妃娘娘,皇上今日确实是受了惊吓,只不过你到那会儿刚刚好一点。这人都到宫门口了,好歹也得请进去喝口茶啊!娘娘!你听见了没有?”
天武听着章远喊的都不是动静,还带了股子怨气,赶紧拉了他一把,喝斥道:“瞎喊什么玩意呢?”
章远忿忿地:“太欺负人了。”一边一边帮着天武拽袖子,怎奈月寒宫的大门关得实在太紧,怎么也拽不出来。
天武斥他:“用你管?朕就乐意被欺负,怎么地?”
章远:“奴才不是怕您吃亏嘛!”
天武翻了个白眼,自我安慰地道:“吃就吃,这么多年早就吃习惯了。对了”他往后头瞅了瞅,问章远,“阿珩呢?没跟着来?”
章远:“皇上啊!县主这头儿眼您叫着父皇,另一头也得跟云妃娘娘叫母妃不是。刚刚都帮了您一把,让您自己给演砸了,这时候要是再来,那以后她可怎么向云妃娘娘交待?”
天武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可是他自己把戏演砸了这个事儿就实在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语道:“真的就没有补救的办法吗?”
章远一跺脚:“皇上,事到如今,补救怕是来不及了,要不您就硬气一回,奴才护着您从这大门冲进去!不就是座月寒宫嘛,又不是龙潭虎xué,都僵持十几年了,怎么就进不去呢?”
天武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的死太监怎么就不长长脑子?要是想闯,早十几年前他就闯了,还用等得到今天?
还不等她喝斥章远,这时,就听阵阵的脚步声四下传来,好像有大批的人马在不停的跑动。不多时,就见一队队御林军四下活动开来,看着有些混乱。
天武摸了一把汗,问章远:“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宫变了吧?”
章远无奈,“皇上咱能想点儿好的吗?”
于是天武换了个法:“是不是有人要夺位啊?”
有什么区别吗?
章远往小道上走了几步,叫了一位御林军过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御林军将士一眼就看到天武夹在宫门里的袖子,嘴角一阵抽搐,好半天才能答话:“回皇上,原本在宫里养伤的茹嘉公主不见了,九殿下令全宫搜捕。”
“啥?”天武怒了,“妈了个巴子的,千周真是作死啊!男的女的一起作死,不给他们点颜sè看看真是不行了!”他吩咐那将士:“快去搜,给朕搜仔细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那将士大无所忌惮应道:“是!”然后又匆匆地跑开了。
天武有点着急了,也不进月寒宫了,招呼着章远:“快!跟人借把刀,把这袖口子割了,咱们赶紧回去。”
章远:“您这是要割袍断义啊?太不吉利了吧?”
“那你咋办?”
“要不……您把外衫脱了吧!”章远给他支了个招儿,“就当把这衣裳留下来给云妃娘娘做个念想,总比割了qiáng。”
天武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转了个身,自己把外衫就给脱了下来。
“走走走,回乾坤殿!”某皇帝主动拉着自己的小太监就要往回走,可是才走两步就觉得不太对劲,再低头瞅瞅,哎?就剩白棉布的底衣啦?这多难看?“内什么,咱们走这边。”他又拉着章远往边上靠了靠,两人挑着小道走。
就这么一路偷偷摸摸的往乾坤殿的方向摸,章远心里就想啊,这怎么跟做贼似的?谁成想,刚这么想完,就听到边上一声大喝“什么人?出来!”
章远心,完蛋!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紧跟着,数支长枪齐齐往花丛间探了过来。吓得章远一声大叫:“大胆!”
御林军们本来是搜找茹嘉的,找到这里,就发现小道两旁的花丛间似有异动,谁知长枪一探,听到的竟是个太监的声音。
紧接着,他们就华丽丽地看到天武帝身边儿的大太监章远顶着一脑袋树叶和花瓣就从花丛里站起来了,在他身后,还站起来另外一个只穿了白棉布底衣的男子。
御林军们有点儿摸不清路数,夜里天黑,天武又躲在章远身后,以至于谁也没看出来他是谁。就听一个御林军问章远:“公公不在皇上身边侍候,躲在这里做什么?”再往后瞅瞅,感觉有些不对劲,这边是后宫,男子怎么可能到后宫里来?难不成也是个太监?太监为何穿成那样?无数疑问在心头窜起,那将士疑惑地再开了口:“公公身后的……是哪位公公?”
“放pì!”一听把自己也当成了太监,天武一下就炸了,大骂一声走上前来,抬脚就要往那御林军身上踹。
御林军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同时手里长枪就要前刺。天武气得单手把那长枪往怀里一拽,大力一发,直接就给那御林军带得一个咧斜。
将士们这下算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公公,这分明是皇上啊!于是赶紧跪地求饶,就听那个跟天武叫公公的将士:“卑职实在不知道是皇上在此,皇上饶命啊!”
天武从来都把面子看得特别重,要不然他也不能钻草丛,谁知弄巧成拙,到是被人当贼给逮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天武觉得这也忒没脸见人了,于是干脆一把将章远给扯到身前,再次将自己挡住。
章远也没脸啊,但他身为天武的近侍太监,这种时候是必须得冲在前头的。于是他挺了挺腰板,对着面前这些御林军大声地道:“皇上得知千周公主逃窜,是准备亲自把人抓回去的,你们别到处嚷嚷,散了,都散了吧!”
御林军们心头各种腹诽,骗谁呀?穿底衣出来抓人?瘾头这么大呢?
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人家是皇上,不管穿啥干啥,都显得是那么的有理。于是御林军们听了章远的话,又跟天武了告退之后,纷纷散开了。两人就听到那些散开的御林军正跟另外一拨要往这边来的人大声地喊道:“这边不用查!皇上刚从月寒宫出来,衣裳还没来得及穿呢,都别过去添乱。”
章远一把抱住天武的胳膊:“皇上,冷静啊!都是自己人,千万可别冲动!”
天武不解,“朕为什么要冲动?”
“他们……”
“他们朕刚从月寒宫出来,还没来得及穿衣裳。哈哈!很好,这样很好!给老子编个故事听着过瘾也不错。走,回昭合殿。”
昭合殿是寝殿,在千周作乱、全宫搜捕逃跑的茹嘉时,天武帝居然选择回寝殿去睡觉!
章远眼眶有些湿,鼻子有些酸,他知道天武这是在逃避,这是选择用一句谎言来欺骗自己了。宁愿活在这个谎言里,也不想接受真相。
他回头看看那座月寒宫,就觉得云妃实在是太心狠了,一个皇上能为一个妃子做到这个份儿上,她还图啥呢?真是……任性啊!
彼时,月寒宫里,大伏天的晚上,云妃走着走着就打了个喷嚏。她站住脚,问边上的宫女“你,是不是老头子背后骂我呢?”
神医嫡女 第400章 吃进去的还得吐出来
凤沉鱼的话到是让凤老太太的情绪,从沉重打击下的惊慌失措变成了愤怒,就听她一声大喊“你把嘴给我闭上!”
这一嗓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震得所有人都一哆嗦。更巧的是,就在这一声大喊过后,夜空上突然就亮起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闷雷响起,震得地面都跟着颤了几颤。
但是没雨,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雨点儿却迟迟不肯落下。
老太太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瞪向沉鱼,劈着嗓子道:“把你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不管你心里送对你二妹妹有多少不满,统统都给我咽回肚子里!”一边一边又看向凤府众人,冷声道:“如果你们想活命,就给我听好了!这一次必须一至对外,千周人刺杀了皇上,那就意味着跟大顺彻底翻了脸。用不了多久大顺定会出兵镇压,千周从番国变成敌国,如果谁还要向着康颐多一句话,那就是祸连九族的死罪!”
所有人都木讷地点起头来,就连一门心思憎恨凤羽珩的沉鱼都害怕了。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千周行刺已成事实,康颐是被二皇子亲自带着御林军带走的,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半点扭转的可能。这再也不是小门小户间的争斗,而是两国之间的正式翻脸,她不能再为康颐话,哪怕这几个月间康颐待她再好,如今也必须划清界线,除非她不想活了。
老太太见众人没有疑议,点了点头,再跟管家何忠:“你立即到府衙去,将京兆尹许大人请过来,就千周罪妇康颐已经被抓,请那许大人亲自带人来抄收她在凤家时住过的院子。”
这话一出,凤沉鱼又不干了,不只她,粉黛也失声地叫道:“不行!”
老太太一瞪眼:“我刚才的话都白了?”
沉鱼到底比较聪明,见粉黛开了口,自己便不再吱声,毕竟两人要的定是同一件事,这种时候,得罪老太太的事还是让粉黛去做比较好。
果然,就听粉黛顶着老太太的话就道:“她那院子才修整半年,里头是父亲倾尽一府之力置办来的好东西,至少咱们得把东西搬出来再叫人来抄。”
老太太气得lún起权仗就要去打她,韩氏赶紧把粉黛拦在身后,那权仗在韩氏高挺着的肚子前停了下来。
老太太指着韩氏气急道:“如果再生一个还是她这副德行,干脆直接溺死罢了!”
一见这气氛实在不太好,程氏姐妹对视一眼,赶紧一左一右上前将老太太给扶住。同时,就听程君曼:“老太太太这几日身子本就不爽,可莫要再动气了。至于夫……至于那罪妇院子里的东西,一会儿等京兆尹来了,妾身自会与他明,查出千周之物任其带走,但凤家原本的东西,相信他是会卖这个面子给留下来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也点了点头,实在的,要她把那一院子的东西都给充公,她也是舍不得的。可是眼下再舍不得也得舍得,毕竟命比钱重要,这个道理她还明白。
一扭头,见何忠还傻站着,不由得又来了气:“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请人啊!”
何忠有些为难,上前两步提醒了一件让老太太更加闹心的事“老太太,那千周送来的彩礼该如何处置?”
一提这彩礼,简直就跟剜老太太的心头肉那么疼。她等了一冬天外加一春天,好不容易把千周的彩礼给等来了,可还没等在手里捂热乎呢,就得再还回去?这叫她如何甘心!
她下意识地就把目光投向程君曼,对方哪能不明白这贪财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可她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老太太声音里带了哀求:“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程君美把话接了过来:“千周把一个生成侏儒的世子当成世孙带到大顺来,这里头指不定有多少猫腻在。那些嫁妆……老太太想想,这样一群别有用心的人进了京都,那嫁妆还能是平平常常的嫁妆吗?”
赵嬷嬷心里头也打了颤,不由得提醒老太太:“好几只箱子咱们可都没拆过封呢!里头可别是藏了什么东西。老太太三思,一步错,可是要赔上整从凤府的呀!”
此时,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亮起,炸雷再响,紧接着,哗地一下就下起大雨来。
人们触不及防,眨眼间就被浇了个透心凉。老太太回过神来,赶紧冲粉黛那边大声地喊:“快把你姨娘扶回去,千万不能让她多淋雨。”
粉黛也知这雨来得急,韩氏已经被浇了,再继续下去怕是要生病。她不管有多不愿意离开,还是得扶着韩氏离去。老太太还在后头喊着:“叫人生火盆!回去赶紧换干衣裳。”
雨下得又急又大,话的声音再大也被这样的瓢泼大雨给盖了下去。老太太也不知道粉黛听没听到她的话,她此刻也没心情去理韩氏了,紧着吩咐赵嬷嬷:“你快去,叫人把库房里千周送的嫁妆都抬出来,抬到前院儿摆着,一块布角也不能剩!”
她贴着赵嬷嬷的耳朵喊,赵嬷嬷也大声地答应着,然后示意程氏姐妹扶好老太太,自己赶紧往舒雅园跑。
程君曼迎着雨也大声喊道:“咱们先到牡丹院儿的正厅去吧,老太太不能淋雨。”
可这时,沉鱼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整个儿人先是一怔,而后竟来了jīng神,一把将老太太的胳膊给抓住,大声地道:“祖母!千周送来的东西可不止送到舒雅园去的那些嫁妆!”
老太太一跺脚,“我知道!还有充入公中的那些,自然也是要一并抬出来的。”
“不是,还有!”沉鱼瞪着她那双大眼睛,雨水把她全身都浇湿了,额前的发也乱了,那块被苍鹰咬出来的疤露了出来,显得触目惊心。
老太太看不得她这样子,一脸不耐烦地别过头去,却听沉鱼又道:“千周不止给咱们府上送了东西,还有大笔的黄金抬到了县主府啊!几乎排了一条街的大箱子,那里头想藏什么会藏不住?”
她这话一出口,老太太也明白过来。对啊!凤羽珩跟九皇子二人联手坑了千周一千万两黄金,要抬进凤府的东西多,可再多也比不上那一千万两黄金啊!
老太太瞬间心里就平衡了,自己损失点彩礼,凤羽珩损失的却是真金白银,这么一比较下来她还是不吃亏的。
她张了张嘴,就想去把那些黄金也给我抬到前院儿来摆着,可话到嘴边儿却又咽了回去。她差点儿忘了,凤羽珩名义上是她的孙女,是凤府的二小姐,可是人家独门独户单独立火,不吃凤家饭不喝凤家水。那县主府比王府的守卫还森严,她疯了居然想去那边抬黄金?只怕黄金没抬出来,到是叫人把自己连带着棺材一起抬出来了。
老太太摆摆手,吩咐何忠:“去请京兆尹吧。”眼看着何忠顶雨而去,这才跟着程氏姐妹往牡丹院儿走,凤沉鱼以及安氏、想容还有金珍都在后头跟着。
沉鱼不死心地问:“祖母准备如何处置那边的东西?”
老太太气得想骂人:“你这话得问你二妹妹去!那个院子里的东西lún得着咱们处置吗?”
沉鱼还想什么,安氏把话接了过来:“大小姐不必多虑,县主府的东西咱们没权力动,真要出了什么事凤家也撇得干净,两全其美。”
沉鱼狠狠地剜了安氏一眼,不再话了。
想容有些心慌,扯着安氏的袖子趴在她耳边:“二姐姐不会有事吧?我怕又有人动手脚。”
安氏知想容是想到了上次离魂散的事情,她到也仔细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跟想容:“放心吧!你二姐姐定是早有防范,不会有事的。”
话间,众人进了牡丹院儿的正堂,已经有下人生了火盆,还有下人准备了干净的衣裳。众人分别到后屋去把衣裳换好,立即又有下人端来刚刚熬好的姜汤给主子们驱寒。
前院儿那边,赵嬷嬷已经在指挥下人把一只只大箱子往外抬,那些千周送来的珍宝曾经是老太太的挚爱,每搬出来一口箱子,坐在正堂里的老太太都像心有灵犀似的揪一下心。
何忠很快就带着京兆尹回了来,外面的雨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那许竟源顶着雨来到凤家,yīn沉着个脸,二话不,一挥手,只了一个字:“搜!”身后官兵鱼贯而入,直接就往凤府各处散了开。
金珍觉得不对劲,壮着胆子问了句:“不是只搜添香院儿吗?”她话声音太小,又正巧这时候又打了个惊雷,把话音完全的掩盖住。
老太太也看出门道了,她到底心思细些,一把将何忠给拽到面前,急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算算脚程,从凤府到衙门,这大半夜的顶着这么大的雨,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啊!
何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话道:“奴才还没等到衙门呢,在路上就看到许大人了。京城里现在四处都在搜查千周人,许大人带着官兵原本就是来咱们府上搜查的。”
老太太心里一惊,赶紧又问:“那你可跟许大人了,咱们是主动请他来搜的?”
“了,了。”何忠道:“许大人还咱们算是有觉悟。”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可再又想到这些官兵不只是搜添香院儿,而是搜着整座凤府,她心里又开始犯了合计。正思量着这京兆尹没有皇上的圣旨或口谕,有没有权利来搜一品大员的家,就见凤沉鱼突然冲到了许竟源面前,大声地道:“许大人公正廉明刚直不阿,隔壁的县主府,您可不要忘了一并搜搜!”
神医嫡女 第401章 凤家的再一次表态
凤沉鱼的话让那许竟源两道浓眉死死地拧到了一处,不解地问:“凤大小姐这是何意?”
沉鱼半喊着:“千周人进京时,抬了整整一千万两黄金,装黄金的箱子从县主府的门口一直排出整条大街。既然今日我们凤家把千周罪妇送来的嫁妆悉数抬了出来任由大人验查充公,那么,大人是不是也公平一些,她那县主府的黄金也是不该再留的。”
许竟源盯着凤沉鱼,他就不明白,怎么越是长得好看的人心思越毒呢?怪不得济安县主防这一家子跟防贼似的,这凤家人是真不要脸啊!
他把头转向老太太,开口问道:“有两件事,本官得跟老太太问个清楚。”不等老太太答话,他直接就道:“第一,什么叫我们凤家?什么叫她那县主府?凤家难道已经不认济安县主是自家女儿了吗?亏得九殿下还是看在县主的面子上才饶过你们,如果你们家里人是这个态度,那本官即刻禀明殿下,让他秉公处置便事,左右你们不认县主是自家人,灭九族便也灭不到她。老太太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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