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皇后一怔,“这算多大的事?”随即便对芳仪道:“你现在就去传话,让白巧匠今日便出宫去帮郡主的忙。”
芳仪点着头去吩咐下人,凤羽珩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多留,只不过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那元淑妃,却是留了句:“淑妃娘娘,宫里是非多,背后人坏话总是不好,还望娘娘珍重。”
“你”元淑妃没想到凤羽珩突然之间会这样发难,一下气急,大喝道:“放肆!区区外姓郡主,竟敢与本宫这样话!你该当何罪!”
凤羽珩不卑不亢到是反问她:“娘娘该当何罪?”
“自然是死罪!”元淑妃身边的月秀chā了话,“郡主纵是在外娇贵,可我家娘娘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是诞下过皇子的人,郡主难不成觉得自己身份比淑妃娘娘还要尊重不成?”
凤羽珩冷哼,转问皇后:“一个宫女,这样子与阿珩话,皇后娘娘,该当如何处置?”
皇后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之前的话凤羽珩自然是听到了些,眼下是打定主意要元淑妃好看。其实元淑妃她们得没错,郡主纵是娇贵,身份也远不及诞下过皇子的一宫正妃。但这个郡主可不是一般的郡主,不是当年的清乐之流,人家是为大顺炼了新钢、组建了神射队、平了战乱、救了灾民的有功之臣,每一项荣誉都是实打实的军功堆出来的,就连她这个皇后都得好生陪笑应对着,区区淑妃,人家还真的就不放在眼里。
皇后没多思虑,面sè也沉了下来,对芳仪道:“掌嘴。”
芳仪二话不,上得前去,“啪啪啪啪”就抽了那月秀二十个耳刮子。
元淑妃吓蒙了,她万没想到这凤羽珩竟然如此霸道,而皇后也是维护至此,这下面的话她该怎么接?
月秀已经吓得跪倒在地再不敢多一句,元淑妃看着眼前局面,咬咬牙了句:“本宫定要到皇上跟前去告你一状!济安郡主,你给本宫等着。”
凤羽珩却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只道:“淑妃娘娘请便,阿珩告辞。”
她告辞出宫,芳仪姑姑亲自相送,一边走一边小声问凤羽珩:“郡主刚刚得含糊,奴婢斗胆还是想问一句,皇后娘娘之前吃的药,真的没有问题吗?”
芳仪侍候皇后二十多年,心思最为细腻,这个药的事堵在她心里,怎么想都不大对劲。
凤羽珩听其问了,便也不多隐瞒,便道:“其实之前我的到也没有太含糊,的确是太医们用的药份量不够,太轻了。”
芳仪听出门道:“有多轻?”
她答:“除了苦,什么用都没有。”
“嘶!”芳仪倒吸一口冷气,这话再明白不过了,不是皇后的病光吃药总不见好,而是根本就没有吃药啊,只喝了几个月的苦汤子。她大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太医院的人都活腻歪了不成?”
凤羽珩压下声音:“此事也未必根源就出在太医院,姑姑不要声张,明查不行就要暗访,宫里头类似的事出的还少么?”
芳仪点点头,更加恭敬地道:“多谢郡主点化,这个人情奴婢一定回禀娘娘,咱们景慈宫记下了。”
凤羽珩笑笑,便不再多,一直到出了宫坐上宫车,忘川才拍拍心口道:“小姐也是大胆,那元淑妃是八皇子的母妃,在宫中也是有几分势力的,小姐居然敢跟她那样话。”
凤羽珩面sè沉了下来,却是无奈地摇头。不qiáng硬怎么办?云妃的事她虽没听到多少,但猜还是不难猜的。只怕那元淑妃没存了好心,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她给兜出来。希望今日一番震慑,那元淑妃要是聪明的话,就多想一想,毕竟云妃也好,九皇子也好,都不是一般人动得起的。
“殿下有没有何日回京?”她问忘川。
忘川小声道:“是去接娘娘了,应该近日也能回来。”
凤羽珩长叹一声,只道:“但愿赶得急吧!”
却在这时,突然之间奔驰的宫车急停下来,马儿嘶鸣,但听车夫大喝一句“什么人竟敢拦郡主车轿?”
神医嫡女 第633章 天武攻打月寒宫
刚刚决定放下此事的元淑妃,却因荣真的这一句话又被勾起了兴致。不管,但听听总是可以的吧?她问荣真:“又出了什么事?”
月秀赶紧去关上了房门,荣真这才道:“皇上跟章远往月寒宫去了,两人又在外头闹腾了一番。”
元淑妃皱眉:“这算什么动静?不是常有的事么?”
荣真摇头,“这次不一样,据皇上是带着怒气去的,一边走还一边什么云妃大胆离宫,该当死罪。”
“恩?”元淑妃一愣,“皇上知道了?”随即便想到皇后,心中冷哼,“那个老妇,白日里还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做戏给济安郡主看,没想到啊,转个头的工夫就去皇上那里告状了。”她起身,“走,咱们也去看看。”
月秀跟荣真齐齐阻拦,月秀:“娘娘,去不得呀!您忘了当初丽贵人的事?”
元淑妃猛然顿住脚,一段都快要被这座皇宫尘封的记忆又翻涌而来。
那是哪一年她都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一次皇上又去月寒宫门口瞎闹,宫里有位丽贵人着热闹的心也往那边去了,结果皇上没把云妃闹腾出来,大怒之余看到丽贵人,那女人还以为是好事,还以为自己能捡个云妃的漏儿,却没想到,皇上气急之下竟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活活把人给掐死了。
从哪以后,再也没人敢去管天武帝闹月寒宫的行为,一切全当看不见,不知道。
元淑妃的脚步收了回来,坐回炕榻上,却终归是不死心,告诉荣真道:“叫个身手利索的过去打探。”
荣真应下,跛着脚出去了。
此时上夜,天武带着大队的御林军站在月寒宫门口,一脸怒容。章远陪在他身边,亦时沉着脸不想话。
许是月寒宫的大门盯得久了,天武晃了几下,觉得有点儿迷糊,好不容易定住神,这才冲着月寒宫一声大喊:“里面的人听着!把门打开!云妃私逃出宫一事朕已知晓,今日便是来缉拿你等。一切纵容与隐瞒云妃离宫之人,九族问斩!”
这一嗓子运了他已多年没用的内力,喊得那也是颇有几分气势的,再加上周遭火把弓箭的烘托与渲染,现场气氛那叫一个紧张,那叫一个一触即发。
然而,月寒宫里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天武不气馁,又道:“朕念及此地云妃娘娘居住已久,朕无意破坏,你们主动将门打开,若是配合,九族之罪也不是不能商量。”
章远在边上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啊?才几句话的工夫就泄了气势?
天武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不妥,于是嗓门儿又提高了几分,喝道:“赶紧把门开开!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要知道,在这座皇宫里,真正得算的人是谁?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撞门,朕只是心疼这大门,心疼这月寒宫,你们若在冥顽不灵,休怪朕qiáng攻之下不留一个活口!”
这回,周遭一众御林军都无奈了,他们就生出一种错觉,这不是在跟皇上一起抓逃宫的妃子,怎么感觉像土匪劫道呢?
天武的话音还在继续,他:“私自放走宫妃,你们可知是多大的罪?月寒宫的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朕限你们十息之内必须将宫门打开,否则朕必qiáng攻而取!”
这回,里头总算是有声音传了出来,是个清脆的女声,天武能听出来,那是一直负责帮云妃喊话的一个女暗卫,但听她道:“皇上,二十多年了,您这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啊!您忘了,打从月寒宫建起来的那天起,您就过,咱们这些跟了云主子的奴才,从今往后就只管听云主子一人的话,别她要离宫,她就是要弑君,咱们都得帮着。怎么,这才二十几年,皇上就把当初的话给忘了?”
天武气得咬牙:“此一时彼一时!朕年纪大了,记不住以前的话!你们快点把宫门打开,出来束手就擒!”
那女暗卫又道:“皇上,激将法是没用的。咱们娘娘了,您喜欢玩就自己在外头玩吧,反正长夜漫漫也是无心睡眠,就当给她解闷儿了!娘娘还,这月寒宫您想闯就闯,左右都是皇家地盘,闯坏了也是国库出银子修,她正好瞧着这大门不好看了,想换一扇金的。攻吧!不过皇上可得想好,娘娘,您若有一天到了攻门的地步,你们之间仅剩的那点儿互相尊重,也就玩完了!娘娘的话属下带到,皇上请自便!”完,再没了动静。
天武愣在原地,瞧着月寒宫的大门,再一次陷入挣扎。攻,还是不攻呢?不攻,这次机会就又浪费了,攻,万一那祖宗生气了怎么办?
就这么纠结地在原地站了老半天,实在受不了了,干脆用胳膊肘去捅章远:“给拿个主意啊!”
章远那也是崩溃的不要不要的,他告诉天武,“你是皇上,有听皇上让太监拿主意的吗?”
“现在不就有了么!”天武得理直气壮,“赶紧的,给朕想想,这门到底是攻还是不攻。”
章远耸耸肩:“攻呗!娘娘不是了吗?想换扇金门,您要是怕她以后更不理你,那就别是攻打月寒宫,只是给云妃娘娘换门。恩,金门,容奴才好好算算这么大一扇金门,得用多少金子。”
这边话刚出口,里头那女暗卫的声音突然又扬了起来:“要实心儿的金门!”
“拉倒!”天武一摆手,转身就往回走,“不攻了不攻了,实心儿的金门,真要换个实心儿的金门,传到老百姓耳朵里还不得朕是昏君啊!不行不行,这计策不好,咱们回去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它的好办法能把人给引出来。”
章远赶紧跟在后头,心里却是长出一口气。他不怕别的,就怕月寒宫的人上当,万一以为皇上是真的知道了云妃离宫的消息,然后招了供,那这近一年的光景他不是白瞒了。
还好,还好,到底是月寒宫的人啊,底气就是这么硬,明明都是一座空城了,还唱得这么热闹。
随着天武的离开,一众御林军也跟着呼呼拉拉地离去,没多一会儿,月寒宫门口就又恢了宁静。
不多时,宫门缓缓打开一道细缝,有个小脑袋从里面探出,左右看了看,再缩回去,大门“咯吱”一声再度紧闭。
“吓死了吓死了。”月寒宫里,一个常伴在云妃身边的宫女拍着心口:“这一次真的吓死我了,还以为娘娘这事儿终于纸里包不住火了呢,皇上要是再坚持坚持,只是咱们就瞒不住了。”
一个老嬷嬷比她还害怕,扑通一声坐到地上,连连感叹:“这把老命哦!早晚得交待在皇上手里。”
月寒宫的掌事女官素语一边着人将老嬷嬷给拉起来,一边无奈地道:“咱们也只能尽量拖着时间,九殿下已经亲自出城去迎娘娘,应该再要不了几日就能回宫。”
“真的?”小宫女一听这话可是乐坏了,赶紧就跪下来冲着东边儿祷告:“老天保佑,娘娘快快平安回来吧,娘娘快快平安回来吧!”
这个是月寒宫里所有人心愿,人们这们念叨了近一年,却还是没念回云妃的身影。素语有的时候都些恍惚了,她甚至觉得云妃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她们从此之后就要空守着这座月寒宫,守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主子。还好,九殿下和郡主回京了,月寒宫总算也有了些希望。
这边闹腾的一出,被荣真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元淑妃,完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怪奴才办事不周,没想到这又是皇上想出的一计。”
月秀也叹了口气道:“这么些年,皇上为了骗云妃出来,也算是费尽心机,只是没想到月寒宫的人那样不好骗。”
元淑妃听着他二人的话,一直也没吱声,直到月秀叫了她几次,她终于是有了反应,却是道:“今晚这一出,到也不是白闹的。”
“恩?”月秀一愣,“娘娘想到了什么?”
元淑妃:“想办法把皇上送进去,只有皇上进去了,云妃不在月寒宫的事才能被揭穿出来。”
月秀拧了眉:“可是皇上怎么能进去呢?他为了能进月寒宫,已经努力了二十多年了,如今……”
元淑妃挑chún轻笑,“他进不去,咱们就想办法送他进去。你们且不要急,容本宫再好好想想。”
京城郡主府内,凤羽珩与姚显二人合力将白芙蓉从空间里移了出来,暂时安置在药室。姚显将几支试剂给凤羽珩看,并告诉她:“肌肉注射,每天一次即可。我是今天早上八点的时候给她注射的,你明日也选在八点左右即可。”他二人话时总是会习惯性地带着后世的习惯,凤羽珩也只有跟姚显在一起时,那种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感觉才会重新再找回来。
她苦笑,在大顺朝住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安顿好白芙蓉,姚显离开郡主府回到姚家,凤羽珩也出了药室,吩咐下人再去找一床新的被褥来给药室这边换上,这时,有丫鬟跑到她跟前,急声道:“小姐快去看看吧,姚家大少爷来了,好像喝了很多酒,要见小姐呢!”
神医嫡女 第634章 姚书的请求
凤羽珩见姚书,是在郡主府正院的堂厅。姚书确如丫鬟所喝了不少酒,以至于虽没什么醉酒的表现,她坐在主座上却依然能闻到浓浓的酒气。
“天sè不早了,大哥来找阿珩,可是有急事?”她淡淡地问着,姚家人虽好,但总不及她与姚显两世祖孙之情,对于姚家其它人,她仅有的一天接触,还不足以产生太多亲情。只是偶尔会想念那个家庭的气氛,这才不愿让吕瑶那样的人介入破坏。
姚书没等话,却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酒嗝,堂厅里的酒气便更浓郁了几分。他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掩了一下嘴巴,半晌却还是放了下来,对凤羽珩道:“让珩妹妹见笑了,我今日实在是多喝了几碗酒,可是有些话若是不喝点酒,怕是也不出来。”
“大哥可是怪我chā手吕家之事?”凤羽珩一语点明主题,她知道,姚书能在这个时候以这个状态来找她,十有八九是离不开吕家的事情。与其等着他吭哧瘪肚地半天不出来,不如让她先来戳破。
果然,凤羽珩的话让姚书有了些许怔然,不多时,便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一跺脚,点了点头,“珩妹妹得没错,正是。不过不是怪,吕瑶欺负凤家三小姐在先,你是姐姐,回京之后给妹妹做主本就无可厚非。另外,我听为了修补瑶儿摔坏的首饰,珩妹妹还特地从宫中把白巧匠也给请了出来,大哥……是来谢你的。”
“哦?”她笑了起来,瑶儿?姚书与吕瑶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么?“区区小事,当不起大哥一声谢。”她话语平谈,也听不出亲疏。
姚书酒劲儿上涌,到也没听出凤羽珩言语中的冷淡,依然继续道:“除了谢,也想求珩妹妹原谅瑶儿,她不懂事,惹恼了珩妹妹,但以后不会了,大哥跟你保证,真的不会了。还请……还请珩妹妹不要阻挠我与瑶儿的婚事,我……很喜欢她。”
凤羽珩眉间川字越来越重,她久久没回话,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在吕瑶这件事情上,她的态度有些过于qiáng硬了?是不是对于姚家来,她有些喧宾夺主,完全没有考虑过姚书的感受?是不是做为表妹,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知道那吕瑶是要嫁给自己表哥的情况下,应该由她主动退让一步?想容受了欺负,她也该劝着想容暂且忍一忍,老话不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么?这几日你来我往,是不是她做错了?
凤羽珩看着姚书,喝多了酒的人多半的都是真话,姚书是个老实人,他喜欢吕瑶,那就是真的喜欢吕瑶,虽然她不知道这种喜欢到底源于什么,但事到如今,姚书求上门来,她却是再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依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吕瑶嫁进姚家,板上钉钉的事了。只是……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轻叹,到底是两姓人家,姚家不比凤家,她在凤家做个主,还有个嫡女身份在那儿撑着,可对于姚家,她不过是个外人。
她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在就要走到门前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却是扬声开口,道:“如你所愿。”
姚书似长出了一口气般,总也有了几分jīng神,连声道谢:“多谢珩妹妹,此恩此情,大哥记在心里了。”
凤羽珩苦笑,“大哥若这样话,就是在怪阿珩多管闲事了。你与吕瑶之事我本无意chā手,若不是那吕瑶几次三番主动挑衅,我也不会针锋相对。她既然是大哥心里的人,那我也不好多什么,曾经以往之事掀过便算,只愿今后能和睦相处。另外,大哥别怪我多嘴,你身为姚家长孙,所言所行所娶之人就得对姚家负责。姚家今后荣辱兴衰,都跟你有着莫大的关系,切不要让一桩婚事搅得姚家不得安宁。”
姚书也是明理之人,哪能不明白凤羽珩话里的意思,当即便道:“珩妹妹放心,大哥知你一心为着姚家好,今日在此我便立下誓言,如若将来那吕瑶有做对姚家不利之事,我,绝不姑息!”
姚书走时,酒劲儿已醒,却并未从他眼里看到丝毫后悔与怨恨。凤羽珩不得不赞姚家对子孙的教育有方,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姚书与她之间的对话,也不过是止于这个层面。姚书是君子,不糊涂,也不是那蛮横之人。她想,吕家以正一品大员之位,之所以还要攀姚家这门亲,定是有他们自己的算计,吕瑶也成功地在大婚之前便成功走进了姚书的心。只是她肯定不会想到,姚家人正值,明辩是非,听怕那吕瑶就算嫁过来,日子也不会如她所想那般好过。
她从正院儿走回自己的院落,自姚氏搬出去之后,其原先住的地方一直就空着,这次回来的人多,便安排莲王和梨笙住了进去。只是今晚府里似乎很是安静,她问忘川:“莲王不在么?”
忘川点头,“听是已经看好了宅子,准备要搬过去,眼下不在府里就肯定是在新宅那边。”
她有几分诧异,“这么快?”
“恩。”黄泉chā话道:“是挺积极的,而且那新宅所在,想必小姐听来应该也会感些兴趣?”
“哦?”她问:“新宅在哪?”
两个丫头笑了起来,忘川:“就在凤府的旁边,名副其实的邻居。”
这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时,黄泉已经将早饭端进来搁到桌上,她起身洗漱穿戴,用了早饭后直奔药室。
白芙蓉每天早上这个时辰都要进行一次注射,也不知姚显是如何研制出的那种针剂,效果竟是十分显著,肉眼已经可辩白芙蓉肌肉的恢复。她估算着,照着这个速度恢复下去,不出三个月,应该就可以大好了。虽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如初,但正常生活和行动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不是像现在,由于身体机能及器官的老化,人一直都昏迷着。
她从药室刚出来,就见忘川带着个陌生的丫头走进院儿来,见了凤羽珩,黄泉赶紧疾走几步,附在她耳边小声:“宫里来的人,是皇后身边的,要见小姐。”
凤羽珩点点头,对那丫头道:“随我进屋吧。”
她带着人走进堂屋,黄泉忘川亦在身后跟着,待到凤羽珩进屋坐好,那丫头这才屈膝下拜道:“奴婢奇若,给郡主请安。”
凤羽珩点点头,“起来话。”见那丫头直起身,这才又问:“你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候的?”
那丫头道:“并不常伴在娘娘身边,却是多负责在宫外走动。娘娘有话让奴婢递给郡主,昨晚皇上以发现云妃娘娘私逃宫中一事,带着大队的御林军包围月寒宫,事后虽证实又是皇上想诱云妃娘娘现身一见的计策,但却引了元淑妃那边的人暗中监视。娘娘,元淑妃此人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望郡主心里能有个数。”
她话完,也不多留,又俯身拜了拜,“奴婢话已带到,就不多留,郡主,告辞。”完,自顾地退了出去。
凤羽珩给黄泉使了个眼sè,黄泉立刻心领神会地出去相送,留下忘川与她二人在屋内,久久未语。
半晌,凤羽珩朱chún轻启,问道:“可有殿下的消息?”
忘川摇头,“还没有。”
她轻叹,没有,什么时候才会有呢?月寒宫那边还能再拖几日?云妃啊云妃,你可知事情就快要闹大了,你惹再不回来,别的不怕,就怕皇上冲动之下也闹离宫,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这日晌午刚过,状元及第,任翰林院编修的姚书从朝中回来,没有回姚家,却是带着点心匣子直奔了吕府。
吕松先他一步出宫,才进家门不多一会儿就听到了姚书上门求访的消息。他心头一喜,思来想去一番,还是决定亲自迎接。且不管二人官职差了几级,他这一迎,给的是姚家的面子,间接的,给的也是凤羽珩的面子。
姚书是个谦谦君子,为人也是极通情理,对于吕松,他向来都是恭敬有加。眼下上门求见,一看到吕松亲自相迎,当时就准备行官员大礼,却被吕松伸手拦下:“贤侄快请起,咱们就要成为一家人,如此虚礼能免则免。”着,热络地将姚书给让至书房。
姚书其实是第一次登吕家的门,他将手中提着的点心匣子交给了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初次登门,却因来得匆忙也不曾备下像样的礼物,还望大人不要怪下官不懂事。”
“哎!”吕松大手一挥,面上有些不悦道:“怎的还下官下官的,咱们在朝中要遵循官员之礼这没错,可眼下是在自己家里,何来这般客气。要叫岳丈有点早,但你若不嫌弃,叫一声吕叔还是当得的。”
姚书一听这话,赶紧又起身行礼,却也是换了称呼:“吕叔。”
吕松听了之后乐得开怀,再看向姚书时,目光中便又多了几许亲近。他问姚书:“贤侄今日登门,怕是有事吧?”
姚书到也不瞒,开口道:“不怕吕叔笑话,小侄今日来,是想见见瑶……吕瑶小姐,还忘吕叔能够通容。”
一听他是来见吕瑶的,且听姚书的这话,分明原本是想称吕瑶乳名,因着礼节才改了口,他面上有些怒sè,但心里却是极为高兴“那个丫头不懂事,正被老夫关着,开罪济安郡主,不给她些厉害,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贤侄怕是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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