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凤羽珩有那个能力让凤家恢复如初,她还记得五皇子曾经过的一句话:如果济安郡主想,凤家复兴不过一夜之间的事。
她愣在原处,不停地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不由得阵阵后怕。她不想回到过去,不想回到自己做为一个庶女连话都没地位的日子。可是这一切全都取决于凤羽珩,她有能力cào控吗?
正想着,这时,就见一匹俊马踏尘而来,于凤府面前停下。
马上下来的是个侍卫模样的人,凭衣着可以看出那正是郡主府的侍卫。那人下了马来到凤瑾元跟前,将一只木盒子往凤瑾元面前一递,道:“凤家老爷,这是郡主让属下送来的东西。”
凤瑾元不解:“什么东西?怎的适才不给我?”
那侍卫道:“适才郡主忘记了,这会儿刚刚想起来。里面的东西是郡主从千周给凤老爷带回的礼物,全部取自千周皇室,还请凤老爷拿好。”
凤瑾元心下有些激动,取自千周皇室,他不是不知道凤羽珩和玄天冥二人已经把千周给收复了,再看这jīng致的小盒子,可想而知,里头定是千周皇室的奇珍异宝。他的那个二女儿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来他这一天一夜真的是没有白熬。
“好,我收下,请代我谢过她。”凤瑾元将盒子拿在手中,目送那侍卫离去,再转回身时,就见粉黛死盯盯地看着那只木盒,眼中尽是不甘与贪婪。凤瑾元冷哼一声,抬步就往院子里走。
粉黛却是一咬牙,在后头快步跟上,抢在凤瑾元还没走远时把人拦住,了句:“父亲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凤瑾元知她心思,这个四女儿一向最为贪财,这里头若是有好物,她自然是要想办法要了去。可他也不怕,取自千周皇室之物,哪一样不是珍宝,掂着这盒子的份量自是不轻,到时候随便拿出来一样给她,也算是还了五皇子这一年来照顾之情,从此他凤家可就不欠她的了。
他这样想着,点了点头,“好,虽这里面的物件哪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但为谢五皇子这一年来相助之恩,我便选一样当做偿还给你吧。”他一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盒子打了开。
然而,期待中的琳琅满目并没有出现,盒子里装着的赫然是无数断指,一根一根挤在一片,血迹斑斑,吓得凤瑾元“嗷”地一声就把那盒子给扔到了地上。
粉黛也是吓了一跳,往地上一瞅,却是吓得脚都发抖,要靠下人扶着才能站得住。
凤瑾元失声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门房有下人跑了过来,大声道:“老爷,刚刚那骑马的小哥又回了来,扔下一句话才走。他这是千周皇室所有人的断指,送给老爷,让您记得子睿少爷的手是如何残的。”
门房把话重复完,转身就又跑了来。
这一地的断指刺激得凤瑾元差点儿没瘫了,他怔怔地看着,心里头的慌乱已经到了极点。
可粉黛却是很快就回过神来,qiáng忍着不去看地上的断指,一声声尖笑扬起,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尖酸刻薄的话语:“出了一趟门可是长了本事威风,我还当你在那郡主府讨了什么好处,还当那凤羽珩改了主意愿意给你撑腰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凤瑾元,你就是这些断指的下场!害女杀儿,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面对粉黛一句一句的谩骂,凤瑾元是再无还口之力,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脑子乱作一团。
而此时郡主府内,凤子睿正仰着头问凤羽珩:“姐姐,你父亲能拿出一百五十两来吗?”
凤羽珩:“拿肯定是拿不出来,但他若是肯想办法,挤还是能挤出来的。”
“哦?”子睿想了想,又问:“那要万一挤不出呢?姐姐,是不是没有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子睿就不能回萧州去上了?”
凤羽珩苦笑,“傻孩子,你还真当咱们家差那点银子啊!别一百五十两,就是一百五十万两,你姐姐也拿得出。再,不是还有你姐夫呢么?你怕什么。之所以让他掏这笔钱,是想让他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而之所以送他那一盒子断指,是要让他知道,从前的种种过往,我们谁都没有忘记。他若愿意从此做个慈父,我不会拒绝,但他若再存什么不良心思,子睿,你记着,对于一个曾经对你痛下杀手的人,到时候你千万不要跟他客气。”
子睿用力地点头,目光中充满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姐姐放心,曾经受过的苦子睿一样没忘,不管是西北三年还是回来之后,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里呢。谁都渴望父慈子孝,可他若继续如以往一般对待我们,子睿决不会客气!”
凤羽珩欣慰地笑了起来,“我的子睿长大了。”
“子睿已经九岁了。”他qiángtiáo着,“是男子汉了,可以保护姐姐。”
“好,姐姐以后就交给你来保护了。”她笑着把子睿揽在怀里,有件事却是不得不跟他:“明日我带你到别院去,见见母亲,她很想你。”
子睿一怔,有些许的抗拒,却也没拒绝,只点了点头,“姐姐做主就好。”
“恩。”她继续:“晚上咱们到隔壁外公家里去吃饭,去见见舅舅舅母,还有表哥们。”
“那我什么时候回萧州去?”孩子仰头问她。
凤羽珩想了想,“就等大表弟的婚事办完的吧。”
“好。”子睿点头,却是又道:“只可惜,我走了,这座郡主府里就又剩下姐姐一个。姐姐,你也快快长大,明年及笄了就嫁到御王府去,这样我在外面求也能安心。”
天武二十三年的八月初六,姚书,大婚……
神医嫡女 第655章 姚书大婚
八月初六这个日子是吕家定下来的,据那左相吕松,这日子可是找人仔细的给算过,是个大吉的好日子。
姚显对于这些事一向是没什么讲究,左右初六听着也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却没想到,这一日大雨,从卯时三刻就开始下,一直下到姚书要去迎亲的吉时仍未见停。姚家没办法,只好备了雨披让姚书赶紧上马出门,喜轿外也是罩了几层雨布,以防止喜轿淋湿。
姚书是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在吉时进了吕家的大门。吕家对此也没有什么可挑的,毕竟日子是他们选的,这好好日子就下了大雨,他们也是有苦没处,就是可惜了吕瑶这一身好穿戴,再怎么小心,也是要被淋湿一些。
大红喜帕下,吕瑶气得脸sè都发了青,心里头暗自埋怨着葛氏做主挑的这个日子,这哪里是吉日,分别就是晦日。
好在姚家把喜轿布置的十分妥当,她弯腰入轿,立即就将大雨隔绝在外。吕瑶的chún角这才泛起一丝笑意来,可心里头却总有着一丝担忧与焦虑,她思来想去,却总是寻不到这一丝焦虑的根源。
此时,姚府门口也是聚集了很多的人。虽然下着雨,但是人们的热情却依然很高,毕竟这是姚家回归京城之后的第一桩喜事,娶的还是当朝左相家的嫡女,这在京中可谓是一等大事。
有人三三两两的就琢磨开,“要这姚家也真是跟当朝左相有缘,想当初唯一的女儿就是嫁进了左相府,如今长孙娶妻,又是娶到了左相府。”
“不过此左相可非彼左相,凤瑾元那是绝对没了翻身的可能,但吕家却是如日中天,正得皇上依赖呢。”
“哎!这话可是不好,后头的事谁得准,咱们朝这左相一职自古都没什么好下场,不知道这吕家能挺到何时。”
这样的小声私语,在大雨的遮掩下,却是成功地掩去了一切声息。姚府门口,长辈们自是无需出府迎接,但一众小辈皆身着华服翘首企盼。对于大哥的亲事,这些弟弟们可是新鲜得很。
凤羽珩身为表妹,自然也是在迎接队伍之列,包括凤子睿也与她站在一处,静候新娘的到来。
很快地,姚书的迎亲队伍已经及目可见,早就恭候在姚府门口的鼓乐手们立即吹打起来,鞭炮也顶着雨艰难地响了几声。
终于,姚书骑着高头大马在府门前站定,待喜轿落稳,他翻身下马,亲自到轿前伸出手臂等待新娘子起身出来。
什么踢轿门、射轿帘,这样的环节统统都没有安排,对于姚家来,娶进门来便是一家人,不存在给新媳妇下马威这一回事。
其实人们都知道,女儿能够嫁进姚府,那是幸中之幸,切不姚家有个凤羽珩这么牛气的外甥女坐阵,至少三代之内长盛不衰那是肯定的。单是姚家规定男人不允许纳妾这一条,就已经让人羡慕不已,一世一人,这在这个时代是多么难得之事啊!
吕瑶下轿,姚书搀扶之余亲自撑了红油纸伞,虽仍避免不了喜袍淋湿,但至少吕瑶那头被照顾得很好,姚书将大半的伞都给她撑去了。
与此同时,有喜官将早已准备好的铜钱洒向围观的人群,百姓们一边道着“恭喜恭喜”,一边埋头捡起赏钱来。
隐约中听到有人:“下雨天娶媳妇儿,这媳妇儿可是厉害着呢,就不知姚家的公子能不能降得住喽。”
话间,两位新人已经走上台阶,吕瑶也不怎的,在经过凤羽珩身边时,突然就滑了一下,整个儿人直朝着凤羽珩的脚边就扑了去。
凤羽珩不动声sè地扶了一把,看似不过虚扶,可实际上却是用了力,将吕瑶生生地给架了起来。
“今日地滑,表嫂可是要当心。”她面带笑意,声音却平淡无奇。
喜帕下面,吕瑶轻哼了声,也没道谢,别扭地转过头去。到是姚书赶紧向凤羽珩致谢,两人这才又重新站好,往府门里头走了去。
这时,有眼尖的观礼来宾看到吕瑶适才露出的腕间金镯,不由得惊叹起来:“那镯子是真好看啊!”
有知情人赶紧道:“能不好看吗?那是济安郡主出面,让白巧匠亲手给打的。”
“白巧匠啊?天哪,这样的匠人也就只有济安郡主这样的身份才请得动。”
“可不,吕家攀上姚家这门亲,虽然看起来丞相女儿是下嫁,但谁不知道,吕家可是捡了大便宜呢。”
人们议论纷纷,却也都跟着新人往府里走了去。因着大雨,姚家前院儿早已经撑起了雨帐,人们走在雨帐下,到是也不怕被淋湿。
凤羽珩拉着子睿跟着几个表哥走在一起,子睿个子小,还总想看热闹,二表哥姚森干脆把他给抱了起来让他看个够。
正院儿的堂厅就是喜堂,此时,姚显端坐于喜堂左侧,姚书的父亲姚靖军坐在右侧,而在姚端青身边站着的人,正是他的夫人许氏。
姚显面上到没见太多喜气,只显得有些严肃,姚靖军和许氏到是喜sè外溢,挡都挡不住。
毕竟,姚家人本质上那是十分善良的,在他们看来,这世上就没有坏人,唯有一个凤瑾元实在是当初看走了眼。但至少,不管怎样,只要人进了姚家的大门,他们首先都会以诚相待,若那人实在不知好歹,再酌情处置。
今日的主婚人是右相风擎,这是天武帝特地指派的。一来右相与九皇子和凤羽珩这边走得近,二来与是为了与左相呼应,显得大顺朝廷亲如一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一切都是出奇的顺利,除去入府时吕瑶差点摔倒之外,这一场大婚真可谓是没有一点风波。就是那险些摔下的一跤,在今日这样的大雨下,也被别人看作是再正常不过。
凤羽珩也没觉得吕瑶摔得有什么问题,当时她是亲眼看到吕瑶在上台阶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再加上台阶湿滑,站不稳也是正常的。只是她摔过来的角度却是有些刁钻,直朝着她来,这是想在一进门就给她上点眼药么?她苦笑,只道吕瑶啊吕瑶,你嫁进的是姚家,又不是我郡主府,更何况你们吕家要巴结的是我与玄天冥二人,你这般行事,可是跟你父亲大人意思相悖啊!
新人送入洞房,观礼来宾便依次回到院中雨帐之下落了座。
因着皇上对这亲事的重视,再加上皇上跟姚显的关系,当然,还有当朝左相吕松的些许颜面。这场大婚,在京的所有皇子那是悉数到齐,还都带了自己的妃妾,就连五皇子玄天奕都把粉黛给带了来。
只不过落座时是按品阶的,皇子们坐到一起,妃妾们坐到一处,粉黛这种没过门儿的自然不算,却是被挤到了一般的来宾当中,跟些个四品以下的官家小姐一起就座。
而凤羽珩呢,她贵为郡主,礼当上座,但她同时也是姚家表亲,自然是跟姚家人坐到了一起。
只是粉黛看过来的眼神中却是充满着怨恨,一道道恨意直透的目光射过来,凤羽珩自然不能无视,可却也没太当回事,只淡笑着回应了去,眼神一如看个陌生人,气得粉黛把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拧断了。
大皇子的侧妃抱了孩子过来,两个孩子十分讨喜,看得凤羽珩也是喜欢得紧,当即便从空间里的母婴柜台摸了两罐子nǎi粉出来送了去。
对于凤羽珩送的礼物,任何人都知定是不俗,特别是在听她了这nǎi粉怎么喝、以及其营养价值之后,两名侧妃正是纷纷起身向凤羽珩道谢。
玄飞宇跟子睿这时也玩到了一起,两个孩子满场跑着,时不时地撞着个人,可也人人皆知这两个孩子什么身份,一个个都是巴不得被多撞两下,万一能得上两句话岂不是更好?
玩着玩着,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竟是跑出前院儿,绕到后头的园子方向。
凤羽珩见了,却也没急着管。这姚府本就是从前的凤府,子睿对这府邸算是十分熟悉的,更何况现在住着姚家人,姚家上上下下从主子到下人都是一个性子,这个她也是心里有数的,所以也放心两个孩子随意去玩,知道不会出什么危险。
不多一会儿,姚书也从后院儿走了出来,还穿着新郎官儿的衣服,开始挨桌的向宾客敬酒。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序,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凤羽珩想,这一切几乎可以用其乐融融来形容了。
当然,在姚家,本就该是这个气氛,可她也不怎的,总觉得今日的平静中似隐隐的藏着一丝不安,却是不知道这一丝蹊跷会在何处bào发开来。
不一会儿,玄飞宇跟凤子睿二人又一前一后地跑了回来。这一次再不是嘻嘻哈哈地满场打闹,二人是齐齐地扑向了凤羽珩。
凤羽珩将两个孩子搂住,一边给他们擦着额上的汗,一边问着子睿:“定是你带着小殿下到处乱跑了。”
子睿皱着眉没吱声。
凤羽珩心里“咯噔”一下,再看玄飞宇也是一副想要话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玄飞宇点了点头,巴巴地凑到凤羽珩耳边,小声地同她:“仙女姐姐,我跟子睿适才跑到后院去玩,在新娘子的院子外头,看到了一名奇怪的男子……”
神医嫡女 第657章 吕错之死
主仆三人往前院儿返回,凤羽珩一直低头不语,心事重重,就连忘川黄泉都在心里反复地思量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正应了凤羽珩的那番疑惑,她二人也觉得那兄妹二人着实有些不大对劲,可究竟不对劲在哪里,却又不出个道理来。
行走间,一个小丫头慌里慌张地顺着小路往这边跑,险些撞了黄泉,黄泉皱眉问了句:“这是出了什么事急成这样?你是哪个院儿的?”
小丫头一愣,抬头一看是凤羽珩,赶紧就将藏在袖中的手摊了开,原来手里抓了几块儿点心。她:“回表小姐,奴婢是在大少爷院儿里侍候的,适才新夫人身边的nǎi娘要奴婢到厨下去找几块儿点心,是怕新夫人太饿,撑不到晚上少爷回房。奴婢想着这事儿被太多人看到怕是新夫人面上挂不住,所以急着回去,不小心撞了这位姑娘,还请表小姐莫要怪罪。”
凤羽珩点点头,新娘子偷吃两块儿点心,这话到也合情合理,于是没什么,放那丫头回了去。
前院儿依然热闹,姚书敬酒到哪桌都要被留下喝上好一会儿,她默默地回到座位上,才坐好,肩头就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一下。她回头去看,是玄天歌。
“什么时候来的?”她拉着玄天歌在旁边坐下,“适才行礼拜堂时可是没看到你。”
“我才刚来呢。”玄天歌:“府上有事耽搁了一会儿,没看到最热闹的时候。怎么样?新娘子漂不漂亮?”
凤羽珩苦笑,“你还能不能有点儿常识了,新娘子这一天都是盖着喜帕的,上哪里能看得到漂不漂亮。”
玄天歌撇撇嘴,“想也知道好看不到哪去,吕家的根根苗苗也就那样了,我是真想不通你们姚家的儿郎怎么就看上了吕家的姑娘,听还是新郎官儿自己愿意的?”
此对,凤羽珩也想不明白,只能含糊地道:“八成是看对眼儿了。”
玄天歌耸耸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到是问起她:“我看到你那个四妹妹来了,怎的没见想容?”
凤羽珩告诉她:“本该是来的,可早上想容差人过来递话,是四殿下有一副绣品样子怎么也绣不好,大清早的就把她给叫到了平王府去,这会儿什么也不放人。这顿大宴怕是赶不上了。”
“哎!”玄天歌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有没有觉得四哥哥好像喜欢想容?”
凤羽珩一愣,到是想起上次想容被吕瑶所辱,四殿下还真是为其出气来着。可要喜欢……“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玄天歌已经准备开讲,“你前些日子不在京城是不知道,四哥绣花那得叫一个认真啊,三五不时地就要把凤家三小姐叫到平王府去请教一番,请教完了还要留饭。不仅如此,每月还会主动往凤府去给三小姐送费,虽然被扔出来了几次,但架不住平王府的弃而不舍,这一来二去的,想容也就收了。你,他要是对想容没好感,能这么上心?”
凤羽珩不解,“他都被监禁了,还有钱财?不是都查抄了吗?”
玄天歌一撇嘴,“没听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好歹是皇子,查抄不过做做样子而已,皇伯伯不会不给他银子花。平王府多年根基,哪里倒就能倒得了的。”
凤羽珩苦笑,“可是想容的心思怕不在四殿下身上呢。”
“哎!这个就不是咱们该cào心的事了,我看想容至少没有对他很抗拒,没准儿还真能成了。”玄天歌窃笑着,不过笑了一会儿又有些担心,“四哥现在怎么也是被关着,不知道他若真上了心,对想容究竟是好是坏。想容是你的妹妹,你若想她嫁得更好,自然是有办法的。”
凤羽珩问她:“你什么才是更好?”
玄天歌一愣,想了想道:“身份最尊贵的自然是皇子,可皇子……”皇子还真没剩下几个像样的了。大皇子二皇子年岁大,府上妻妾成群,想容若按娘家的身份到还真没什么资本,但有凤羽珩的位份压着,到是谁也不能轻看了她去。三皇子已死,四皇子关着,五皇子要娶凤家老四,六皇子八皇子都在外头,九皇子是凤羽珩的,这么一算,眼巴前儿的就剩下一个七皇子。
玄天歌抚额:“好像皇子也不怎么靠谱啊!”
凤羽珩无奈地摇头道:“我从不认为嫁给身份高贵的人就是嫁得好,就像你九哥,若是他执意纳妾,我是不会嫁的。”
“恩?”玄天歌一愣,“你的意思是,想让想容也能找一个全心全意对她,一辈子只娶她一人的男子?阿珩你可要知道,那样的男子天下难寻啊!”
“到也没有那样苛刻,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但总归是依着她自己的心思,能嫁一个所爱的人才好。”她拍拍玄天歌,“好啦,别去研究别人,到是你,可是比我们都大上几岁,皇上纵是再疼你怕是也不能再留了吧?都留成老姑娘了。”
一提这个玄天歌就郁闷,很是不乐意地道:“还不想嫁。”着,却是叹了声气,“怕不是皇伯伯留我,而是实在没想好我该怎么嫁。毕竟大顺朝就我一位公主,难免得走上和亲这条路。只不过怎么和,往哪儿和,现在还是个未知。”
话题沉重起来,两人都不愿再往这上面扯,刻意地去逗起子睿和玄飞宇,又了一会儿白芙蓉,眼见姚书的酒就要敬到这边来,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慌乱从通往内院儿的小路上传了出来,几个下人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四下瞅瞅,目光最终投到凤羽珩所在的这一桌。
这一桌都是姚家的主人,两个丫鬟小跑过来,一脸的惊恐,甚至一个已经哭了起来。
这时许氏在坐,不由得皱眉斥道:“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因着突出其来的叫喊声,此时,场上绝大部份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就听其中一个还能得出话的丫鬟对许氏道:“大夫人,园,园子里死,死了个人!”
“什么?”许氏大惊,这突然而来的消息让她没控制住情绪,话的声音大了些,引得那些方才并没有留意到的人此时也往这边张望过来。
凤羽珩把这消息真切地听到耳朵里,眉心微皱,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赶紧吩咐身边丫头:“忘川,跟着她们过去看看。”完,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许氏手背上,平静地道:“舅母莫急,待去查验过后再。”完,又冲着那几个之前就发出惊叫的下人招了招手,又过来两个家丁,她问其中一个:“仔细与我,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到底比丫头们胆子大,听凤羽珩问了,赶紧就把看到的都了出来:“奴才们正常在府中走动,就在往喜院儿去的小园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个男尸,样子陌生,并非府上之人。”
“哦?”她心下已然有了猜测,却想不到若是那人,怎的一转眼的工夫就死了?“身上可有伤?”
下人点头,“喉咙间有血,像是被刺破了喉咙。”
“出了什么事?”此时,大老爷姚靖军也走上前来,下人又将事情讲了一遍,姚靖军大怒,转身就往出事的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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