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玄天华摇头,“白泽黄泉也没有伴儿。”
“谁他俩没有?”凤羽珩指着车外头两个赶车的一男一女,“他们既是随从,自然是要走在一起的,所以勉qiáng也算能凑个伴儿。可是七哥你,总不能跟他们走在一处吧?”
玄天华苦笑,再想想,道:“咱们可以往文宣王府去一趟,把天歌叫上,我带着天歌就好。”
凤羽珩连连摆手,“不好不好。文宣王与王妃都在府里,人家一家过个月夕多好,吃个团圆饭,那是我们盼都盼不来的,七哥你可不能破坏人家天伦之乐。”
玄天华也没了办法:“那你该如何?”
小丫头眼珠一转:“要不……给你找个伴儿吧!”
神医嫡女 第717章 十五花灯美
平王府来请人,万没想到竟遇上了玄天冥和玄天华二人,一时间,两方对视,那平王府的下人十分尴尬。
玄天冥问他:“老四在府里折腾了多大的动静?”
还不等那下人做答,就听车厢里凤想容“嗷”地一嗓子喊了出来:“多大动静也不去!回去告诉他,让他自己跟自己玩儿吧!”
玄天冥摊手,“你都听到了,回去就这么跟你家殿下回吧。”
那下人十分为难,只好再跟想容硬着头皮求了一会儿,见想容实在是心意以决,便知自己今日定是无功而返。于是跟玄天冥玄天华二人行了礼之后就要离开,却又听想容的话音传来:“他看完灯之后让他写个心得,然后再把今晚平王府的花灯盛会给绣制出来,给他半月时间,半月后我去平王府收绣图。”
那下人一脸苦sè,这人没请到,到是把任务给请了回去,不知道回去之后他家殿下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眼瞅着平王府的马车离去,玄天冥二人也进了车厢,此时,再一看,想容早就没了之前嚣张模样,正缩在车厢里最头,低着头,小脸通红,看都不敢往这边看上一眼。
玄天冥失笑,问凤羽珩:“你这妹妹刚才的刁蛮劲儿哪去了?”
想容头低得更甚了。
玄天华到是比较善解人意,没有多什么,只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宫车再次启动,奔着京城最热闹繁华的一条大街行了去。
本以为不过看花灯而已,几人却明确低估了两位皇子一齐出街所带来的影响。玄天华自不必,若仙出尘,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瞧。而玄天冥摘了面具之后的这张脸,却是让那些人看得都恨不能扑上来摸一把。不论男女,但凡走过之处,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集中而来,惹得凤羽珩真想把那些看向玄天冥的眼珠子都给挖了去。
不过好在街上卖面具的也有不少,为了配合月夕这样喜庆的节日,那些面具也做得五花八门,十分好看。凤羽珩亲自挑了一只狐狸面具给了玄天华,一只老虎面具给了玄天冥,给想容一只恶魔的,她自己则戴了个男子的。
面具着面,纵是一直跟在玄天华身后不敢靠近的想容胆子也大了起来,也敢与几人走在一起,偶尔还能跟凤羽珩开个玩笑,还能叫玄天冥几声二姐夫,到也是其乐融融。
只是更多的时候,想容的目光透过面具,还是只停留在玄天华的身上。她不敢正视,最多从侧而看上几眼,多半还是从后面看他的背影。可是这越看,就越觉得七皇子离自己好远,远到遥不可及,她甚至连偷偷的触碰一下对方的衣袖都不敢,那些面对四皇子玄天奕时的大胆与放松,根本一点都用不到玄天华身上。只要有玄天华在,她就还是从前的那个想容,那个凤府里胆子最小的三小姐,想容很想改变这种状态,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过来。
她正想着,走路也没留神,而偏偏这时,街边一家铺子竟在二层楼放起鞭炮来,噼里啪啦的一响,下方瞬间炸开了锅。人们叫着跳着跑了开,玄天冥也及时的拉开凤羽珩,想容却因为走神,晚了一步,一小串掉下来的鞭炮在她脚边炸响,吓得她“啊”地一声尖叫,人倒退一步,再抬头,却是离凤羽珩他们几人越来越远。
她突然感到十分害怕,鞭炮炸开,十分华丽热闹,人们笑着围在四周赏看,隔着烟火和爆竹炸起时的浓烟,他看到对面有三个戴着面具的人也正冲着她这边看过来。那明明就是她最近的人,可是此时看着却异常的陌生。
想容突然就在想,如果刚刚,就在鞭炮炸开的那一瞬间,陪在她身边的是四皇子玄天奕,那么,结果肯定会是另一番模样吧?
她还记得有一次在平王府,玄天奕病了,欺负她去亲手熬药。她那日也不怎的就是犯困,在灶间烹着药就睡着了。结果灶台大火,她是被烧醒的,醒来的时候玄天奕一脸的黑灰,正抱着她拼命的往外冲。外头有下人一桶一桶水往里头泼,玄天奕用自己的身子把她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她一点都没伤到,他却被掉下的屋梁砸伤了手臂。
很快地,鞭炮炸完,凤羽珩亲自过来拉了想容回去,再嘱咐白泽和黄泉看好了她。接下来的一路,到是无风无浪,可想容也不怎么的,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用玄天奕来和玄天华比较,一比之下,总是玄天华温文,玄天奕粗鲁,可那人是粗鲁了些,虽然总是与她斗嘴,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总是可以把她保护得很好。她受委屈,他也总是会尽可能的帮着她找回场子,欺负她的人总没有好下场。
可是……玄天奕纵是有千万般好,在她的心里,却已经早就烙下了玄天华的影子。两年了,那影子从她十岁存在到她十二岁,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想容完全没有办法想像,如果有一天她不再记着玄天华,那生活该会是什么模样?
花灯逛了一整条街,几人终于抗不住累,找了家酒馆坐下来。酒饭间,玄天华起东界之事,他告诉几人:“明年怕是还要往东界去,宗隋虽一直也没有动静,但我总觉着是个隐患,不亲自看着,心里到底不踏实。”
玄天冥点点头,也跟着道:“大年之后我也要往南界去,老八在那头,再晚些去,怕是就该用打的了。”
“打过去么?”玄天华苦笑,“今日宫宴,南边的官员明显都起了异心,不知道老八许了他们什么好处,边南的小朝廷想来也已建设得有声有sè了。”
凤羽珩听着听着就皱起眉来,“南边从前不是平南将军治着,怎的乱就乱了?”
玄天华苦笑摇头,“平南将军年事已高,早就已经交出兵权退出朝堂,而其嫡子任惜涛又为避嫌,没有接下南边的兵权,而是去了东南,只做了个手握五万兵权的副将。这就让老八钻了空子,短短几年,就让他把南边的旧部换了个遍,如今的南界,已经不是从前的南界了。”
“皇上都不管的吗?”问话的人是想容,她只觉十分奇怪,“皇上不是一直对九殿下很好?为何还要放任八殿下……胡作非为?”
凤羽珩拍拍想容的头,“小丫头,有点想法了。”
想容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玄天华一眼,脸再度红了起来。
凤羽珩也是无奈,只好不去管她,再把想容的问题跟两位皇子又问了一遍,显然她也是有同样的想法。
玄天冥却告诉他:“父皇并不是从最初就属意于我,他最终的信心建立起来,也不过近短短两三年光景。而在此之前,老爷子却是有意让所有皇子各放光茫,任所有人各凭本事坐大势力,最后九犬相争,必出一獒。”
玄天华亦点头,“没错,他于我们来,首先是君臣,而后才是父子,他首先想到的,是哪位皇子能把国家治理得更好,然后才是自己到底喜欢哪个儿子。于他来,大顺王朝才是最重要的。只是这两年许是心态变了,再加上冥儿也确是比哪个皇子都更出息,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个你,这才坚定了父皇想要扶他上位的决心。只是之前放任之下让其它人培养起来的势力,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和平解决的。”
凤羽珩笑笑,“果然。”自古君王都有自己的算计,平常,她看惯了天武帝对玄天冥的宠溺,看惯了天武帝对云妃的深深情义,看惯了他跟章远之间没大没小的互动,也看惯了他不讲道理霸道非常的一面。却忘记了,那到底是一国之君,到底是这天下之主,糊涂表面的背后,却是一双jīng明的眼,一颗jīng明的心。只是不知这九王相争,到最后到底要留下多少死伤,天武帝看到最后的结局,会不会后悔。
“明年去南界,就不带我了对吧。”她又想起那日玄天冥与她过的话。想要军功,想要把所有人都堵得不出口,他必须得亲去南疆,真刀真枪的把那块地方给打下来。
玄天冥拍拍她的头,“很快就回来的。”
“可是你跟七哥都走了,京城里注定会很无聊。”她笑笑,却也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去你们的,我过,男人在外征战,我会在这里把京城给你守护好,守得牢牢的,等你回来,清明天下。”
玄天冥不忘跟玄天华打趣道:“你看看,这丫头是不是越来越像样了?”
玄天华点头,“是啊,将来有一天母仪天下,必定是位大气浑然的皇后。”
几人有有笑,到是在不知不觉间喝了不少的酒。尤其想容,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竟也敢正面直视玄天华。只是看着看着,却在那张若仙的脸上,看到了四皇子玄天奕的样子。
她气得不停揉眼,玄天奕身影却是越来越清晰,气得想容一杯一杯的酒往自己肚子里面guàn。
这时,就听酒馆楼梯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奔着凤羽珩这桌而来,到了近前,也顾不上给两位皇子请安,直冲着凤羽珩就道:“表小姐,奴才可算找到您了。您快回去看看吧,吕家……闹上门来了!”
神医嫡女 第718章 姚家的态度
叫她表小姐,那肯定就是姚家的人,凤羽珩等人意犹未尽地离开酒馆,玄天冥本是想陪着她往姚府走一趟,却被她拒绝了,只道:“这此零点家长里短的事,我一个人足以应付,你就别跟着掺合了,跌份儿。”
玄天冥点点头,“你要这么,想想还真是。罢了,那我跟七哥先送想容回去。”再回头,想容正由玄天华扶着,喝得迷迷糊糊,嘴里面胡言乱语,一会儿叫着七殿下,一会儿又嚷着玄天奕你个混蛋,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凤羽珩摆摆手,“赶紧的吧,可千万别让想容出事。”
几人在酒馆门前分开,凤羽珩坐上了姚家下人带来的马车一路往回赶。
而此时姚府门口,左相吕松竟亲自上门,带着一众下人,抬着一口上好的棺材正与姚家长子姚靖军着话,但听吕松道:“小女惨死,听闻姚家竟将灵堂设在了偏室,且直到现在都没有抬口棺材进门。本相不知姚家为何如此,但身为瑶儿的父亲,总是该为她做点什么,这口红木棺材,就算是我们吕家送给姚家之物吧!”
话得到是客气,可谁听不明白这话中有话啊!这分明就是姚家对吕瑶不公,还指姚家连一口棺材都出不起,要娘家人送来。
可姚靖军却全然不理,只正正经经一板一眼地告诉吕松:“设在偏殿,是因为吕瑶的死因官府那边尚在tiáo查中,这起事故究竟从何而来还有待是一步考究。待官府tiáo查清楚还了吕瑶清白,姚家自会将灵堂移正殿。还有,至于棺材,我们也有准备,正着人在打制着,到是没有吕大人动作这么快。”他一边一边扬了扬手,吩咐下人:“把吕大人送来的棺材送到灵堂去。”然后再冲着吕相抱了抱拳:“让吕相破费了,红木棺材,姚家在打制的也不过是普通材质,实在是不如吕家财大气粗。不过我们姚家被流放荒州多年,可是比不过吕家在京城多年经营,积累下众多财富。”
吕松被堵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干脆广袖一甩,怒声道:“本相不与你话,去,叫你父亲姚显出来!”
姚靖军不解,“按辈份,吕相与在下是亲家,咱们是平辈,家父是长辈之人,一个小辈的丧事何以这大晚上的要惊动家父?他老人家身子不好,早就已经睡下了。”
“睡下?”吕松大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睡得着觉?”
姚靖军也沉下脸来,冷声道:“吕相,我虽无官职在身,却也并不代表就要在你面前心生畏惧。我姚家人从来行得正坐得端,今日吕家死了女儿,为何我姚家不能睡觉?你若有事商讨,我也站在你的面前,可这又关家父什么事?难不成你们吕家女儿的灵堂,还要姚家的长辈去守么?”
吕松也知自己指责姚显的话站不住脚,他本也不想来这一趟。可今日吕瑶出事,姚家却如此对待,他这脸面上实在是过不去啊!再加上吕瑶的尸体如今还在官府,姚家也不去要回来,这算是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着姚靖军,向他提出要求:“你们姚家,必须把瑶儿的尸体要回来!不管怎么,那是姚家的儿媳妇!”
姚靖军摇头,“无能为力。”
“你……”
“我什么?”姚靖军不解地看着吕松,“你是正一品的左相,你都没有办法从京兆尹手里把尸体要回,我一个无官无品的平民,我能干什么?”
“姚靖军!”吕松气得大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谁人不知那许竟源就听凤羽珩的话?她是你们姚家的人,自然该由你们姚家来话!”
“是谁在直呼本郡主的大名啊?”突然的,身后传来一个索命般的声音,凤羽珩从马车上下来,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到了左相吕松的面前,惊得吕松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姚靖军,你居然找帮手?”吕松也不怎么的,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凤羽珩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些乱了方寸,明明已经打听好了凤羽珩正跟九殿下七殿下在街上看花灯,怎的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回来了?
“什么叫找帮手?”姚靖军看着吕松,一脸的鄙夷,“阿珩是我的亲外甥女,她本来就是姚家的女儿,怎么算是帮手。”
“就是。”黄泉chā了话,“我家小姐管姚家之事,理所当然,怎么就成了帮手?再”她瞪着吕松,“刚刚是谁张口闭口凤羽珩凤羽珩的?人是你先提的,你先叫的,怎么,现在我家小姐站到你面前了,怕了?”
吕松气得心里头腾腾地窜火,伸手直指着黄泉“你,一个奴婢,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子与本相话?”
黄泉没吱声,论身份,她的确是没资格,可凤羽珩却替她把话接了过来“御王府送给我的丫鬟,我自己都舍不得打骂,吕大人这是凭什么来替御王殿下管教下人?不如……不如本郡主这就差人去把御王殿下叫来,你当着他的面再数落数落这丫头?”
吕松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背过去,可又实在不愿正面与凤羽珩撕破脸面,只好悻悻地道:“郡主得哪里话,微臣不敢。”
“吕相还有什么不敢的?”她看向吕松,“这是姚家门口,你的手都伸到姚家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哦,本郡主若是没听错,刚刚还张罗着去大闹官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吕松急得跺脚,他什么时候过要去大闹官府,他只是想把吕瑶的尸体给要回来。那个女儿他并不是很在意,特别是吕瑶毁了吕萍的脸之后,他更是对其极为痛恨。可不喜归不喜,那毕竟是他的女儿,若是任其尸体留在官府,还要任那许竟源查来查去的,这让他吕家的脸面往哪放?“郡主想必是误会了。”他尽量的平心静气与凤羽珩话,“微臣只是爱女心切,并没有想要大闹官府。到是这吕家,他们不去要回瑶儿的尸体,还把灵堂设在了偏殿,微臣就是想来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吕相不知道么?”凤羽珩给他解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婆家不受待凶,那是她命不好,吕相要是执意觉得姚家做法不妥,那不如把吕瑶的灵堂设到吕家去,你们想摆正厅就摆正厅,想设偏厅就设偏厅,想多大排场就多大排场,如何?”
“你……”吕松再一次被堵得不出话来。
可凤羽珩的话却还在继续:“只要吕家把灵堂设回去,本郡主便向京兆尹那里讨个人情,将吕瑶尸体给讨要回来。可一旦这样,那也就是,吕瑶重回吕家,与姚家再没一丝瓜葛,姚家会补上一封休书,从此以后,两家两清。”
“不可!”吕松大惊,“郡主,女子被休那可是奇耻大辱,瑶儿没有犯错,她的死也是意外,姚家没有理由休她出门!”
凤羽珩笑笑,“吕相大人可别把什么有错没错的话得太满,如今尸体都还在官府呢,京兆尹许竟源是有名的青天,谁知道他会查出什么来。而至于姚家休她出门,这个是你们吕家的意思啊!不是你们觉得姚家把丧礼办得不体面吗?所以只能吕家接回去自己办。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办丧,那就只明她没有夫家,而夫家明明尚在,也就只有被休这一条路了。”她耸耸肩,“所以你看,都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们不过配合罢了。”
吕松觉得他跟凤羽珩根本就讲不清楚道理,这位郡主跟九皇子是一个德行,他们心中自成一派自成一国甚至自成一道,不管什么事,他们都能出自己的道理来。自己也是傻,怎的就站在这里跟九皇子的媳妇儿讲道理?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于是,吕松决定再不搭理凤羽珩,只对姚靖军:“去将姚书叫出来,姚显是长辈,他姚书总是小辈吧?事到如今,他仍然要叫我一声岳丈,我要见他,你若再加阻拦,那就是姚家的错。”
姚靖军点头,“当然,吕相得没错。”完,自吩咐身边下人,“去将大少爷叫来。”
下人匆匆而去,很快的,姚书从府内走了出来。
今日死了夫人,姚书虽已然对吕瑶心灰意冷,但那毕竟是与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人,突然身亡,纵是没有伤心,也有感慨。
姚书礼仪很得体,见了吕松行礼问好,然后就听吕松问道:“贤婿,今日瑶儿出了意外,本相想知道,这件事情,你是个什么态度?”
姚书微微皱眉,他早想到吕家会找上门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八月十五的晚上,都不让人安安生生的过完。
他心中早有打算,听得此问,到也不惧,只是拱手道:“岳丈大人既想要个态度,那晚辈就给吕家一个态度。今日吕瑶与我母亲共同落水,而我们已然得知吕瑶水性极好,断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荷塘而被困得如此无助。所以,我们怀疑吕瑶落水是有意为之,而我母亲,则是被其利用,故意拖到水下去的。对此,姚家决定报案!”
神医嫡女 第719章 再没脸面去见你
吕松万没想到,一向脾气秉性都很温和的姚书,给出的竟是这样一个态度。
这还没完,就听姚书:“此案若三日内结了案,吕瑶无罪,我姚家正常发丧,吕瑶若有罪,一封休书替送官府,姚吕两家,自此再无瓜葛。”话里话外,竟是跟凤羽珩一样的态度。
吕松知今日在姚家定是讨不到半分好处了,便也不再留在这里自取辱。再加上姚家一直都没有让他进门,就在这府门口论起是是非非,虽然是晚上,可也架不住有闲着无事喜欢看热闹的百姓。他不想脸面丢得太大,只好灰溜溜地告辞离去。
凤羽珩瞅着吕家的马车走远,不由得冷哼,同时也对姚靖军与姚书二人道:“大舅舅不必理会那吕家,咱们姚府该是如何就是如何。我相信姚家的这个态度,也是外公拿出来的吧?”
姚靖军点点头,“阿珩得没错,确是父亲要我们如此对答吕家。”
凤羽珩又问姚书:“那大表哥可是已经彻底放下了吕瑶?”
姚书点头,“珩妹妹放心,你大表哥我还不是糊涂的人。我早过,如果只是我自己吃些亏去我都可以忍,可她作孽作到我们姚家其它人头上,那便是罪孽深重,姚家再容不得这样的人。”
“好。”凤羽珩对姚家的态度十分满意,再加上有姚显帮衬着,她相信姚家在这件事情上不会吃亏。可还是给了姚家一个更加安心的承诺:“你们放心,不管吕家有什么动作,不管这事最终闹得多大,姚家的背后,总还有我这个外甥女呢,阿珩自会为姚家做主。吕家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咱们就是等着看看,这吕家的后手,究竟会是什么。”
这一晚,吕家无眠,姚家和郡主府中人却是一夜好梦。那临时搭起的灵堂,到了晚上也熄了烛火,连守灵的下人都没留。左右棺材里也没有尸体,没什么可守的,大家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正常早朝。左相吕松却是在下了早朝之后没有立即出宫,而是拐了个弯,着人递了个话,然后匆匆的往后宫走了去。
存善宫内,元淑妃在外间坐着吃一碗血燕,吕松侧坐于下首方的椅子上,一脸的殷切。
元淑妃却是看都不怎么看他,一心一意地吃着自己的血燕,只偶尔抬抬眼皮,却并不话。
吕松也觉尴尬,可到底是自己主动求了来,淑妃又是主子娘娘,既然主子不话,那只好由他来打开这个尴尬的局面了。
于是干笑两声,又对元淑妃道:“来,微臣也是好些年没见八殿下了,不知他在南界一切可好?”
元淑妃点点头,“应该还好吧!谁知道呢,左右往来的书信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他到底如何,本宫也是不知。”
“微臣昨日听南边儿的同僚起过,八殿下在边南一带如今很是有声望,手握重兵之余,也是民心所向,娘娘大可放心。”吕松陪着笑,不时地看向元淑妃,一咬牙,干脆地道:“娘娘,当初臣坐上左相之位时,娘娘曾与臣提起过,有意让吕家的一个女儿跟在八殿下左右,不知此事……”
元淑妃心中冷笑,只道这吕松还是提起这一茬儿了,可惜啊,今日非昔日可比。昔日,八皇子势力单薄,特别是在文官这一头,更是没有多少助力。又偏偏吕家与她的母族有些交情,她又听闻皇上有意让吕松接任左丞一职,这才起了那个念头。可是如今……
“吕家的女儿啊?”她终于放下手中补品,好好地与吕松话,“经了昨日一事,吕家只剩下一个女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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