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我习惯早睡了。”姚氏问一句答一句,简单明了,绝不废话。
“那今日就晚些睡吧!”凤瑾元干脆把话挑明,“你回来这么些日子了,我也没过来看看,是我的疏忽,今晚就在这里陪陪你,咱们分开多年,想来你也该有好些话与我。”
姚氏却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话与老爷,老爷还是请回吧。”
“恩?”凤瑾元一愣,“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
“老爷也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姚氏与之对视,目光中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不明白!”凤瑾元装傻,然后起身,竟伸手拉住了姚氏,直接就往屋里拽。
姚氏哪里有他劲儿大,被扯得一个趔斜,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进了屋。她心里有些纠结,原本早就打好了主意要跟凤瑾元在这种事情上彻底绝裂,可如果对方qiáng行要求,她毕竟是凤家的媳妇,怎么可能推脱得过去。不由得着起急来,只盼着凤羽珩能快些出现救她一救,可再又一想,哪有女儿拦着父亲不让其与娘亲同房的?心便沉了下去。
“老爷。”她为自己做着最后的争取,“我身子不舒服,不能侍候老爷。”
凤瑾元根本不理她,伸了手就要去扯姚氏的衣裳,却在这时,房门竟被人“砰”地一声从外撞开。
他正要发怒,就听有个孩子的声音嚷了起来:“父亲!是父亲来了吗?子睿好想念父亲!”
眨眼的工夫,大腿就被凤子睿给抱住了。那孩子最近吃胖了些,脸蛋有了肉,圆鼓鼓的可爱极了。
凤瑾元看着这么可爱的儿子,气也消了大半,赶紧弯下腰把子睿给抱了起来,问他:“子睿怎么跑来了?”
凤子睿道:“下人们父亲来同生轩了,子睿自从回了府也没怎么见父亲,心里想得慌,就央着姐姐带着子睿过来。父亲不会不喜欢子睿吧?”
凤瑾元看了一眼跟在后头进来的凤羽珩,哪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凤子睿了,是他拉着凤羽珩来的,那他就没法再责怪,只能揉揉子睿的脸,伪心地:“怎么会,为父很喜欢子睿。”
“太好啦!”子睿巴嗒一下在凤瑾元脸上亲了一口,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直把个凤瑾元也给看愣住了。
他有这么多孩子,儿时最看重凤羽珩,可凤羽珩性子本就清淡,从不肯与他多亲近。后来宠着沉鱼和子皓,但那时沉鱼都长成大姑娘了,是不可能与他多近乎的。而凤子皓,除了吃喝玩乐招灾惹祸,好像就不会干别的。
如今得了子睿亲了这么一下,他竟是升起了几分感动。原来还是有孩子如此讨人欢喜的,原来他不只能做个严父,还可以被儿子亲上一口感受下人伦之乐。
一时间,被孩子们打扰到的不快立即烟消云散。
他干脆抱着子睿回到外间,一边逗着孩子玩儿一边问问他的功课。子睿有问必答,且必举一反三,惹得凤瑾元干脆就把姚氏这茬儿给抛到脑后了。
姚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凤羽珩,心里一阵后怕。
凤羽珩上前握住姚氏的手,小声道:“娘亲莫怕,父亲坐不了多一会儿就要走了。”
姚氏不解,可很快地,这疑惑就有了答案“老爷。”丫头清灵从外面走进来,冲着凤瑾元行了个礼,“韩姨娘那边派了个丫头过来,有话同老爷。”
凤瑾元皱起眉,“我今晚留宿同生轩,韩姨娘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凤羽珩赶紧道:“韩姨娘在府上多年了,不可能这么不懂规矩的,别是有要紧的事再给耽搁了,父亲不如叫那丫头进来问问。”
凤瑾元点了点头,清灵这才把那丫头带了进来。
“老爷。”那丫头一进来就跪地上了,眼睛红了一圈儿,眼角挂着泪。
凤瑾元的眉毛瞬间就拧到了一处,有些烦躁地:“哭哭啼啼的这是干什么?”
小丫头赶紧道:“求老爷去看看韩姨娘吧!”
“韩姨娘怎么了?”凤羽珩抢着帮他父亲问话。
“韩姨娘从今日晌午开始就吃不下饭,直嚷着头疼。本以为睡一会儿就会好,可是这会儿都这个时辰了,不但不见好转,还越来越重。姨娘难受得下不来榻,迷迷糊糊地就叫着老爷。求老爷去看看韩姨娘吧!”
凤羽珩心中暗笑,嘴上却是劝道:“父亲快去瞧瞧吧!韩姨娘向来身子就弱,别是生了大病。”
凤瑾元到底是宠了韩氏这么些年,虽现在有了新人金珍,可与韩氏多年的情份却还是在的。眼下一听韩氏病了,他再也坐不住,将子睿放到地上,站起身来同姚氏:“那我且去看看,改日再过来你这边。”
姚氏低着头什么也没,凤瑾元又觉得对她有些亏欠,想上前去拉一下姚氏的手,那跪着的丫头又催了句:“老爷快些吧,这边离着远,奴婢实在是怕韩姨娘撑不下去啊!”
一句话,让凤瑾元的动作生生止住,回身就往外走去,那丫头赶紧爬起来跟着。
直到他们走远,姚氏这才问凤羽珩:“你早知你韩姨娘那边要过来?”
凤羽珩告诉她:“我往这边来的时候黄泉就同我了。”
姚氏点点头,“想来那韩氏也是盯着这个事儿呢,这样我就不怕了,想必下次你父亲再过来,她还是会阻拦的。”
凤羽珩没再多,心下盘算着要就这个事情与金珍沟通一下才好。韩氏救得了一次火却救不了第二次,多一个金珍总归是多留个后手,毕竟她做女儿的不能明着阻拦父亲留宿同生轩。
再那韩氏,借着装病终于将凤瑾元骗到了她的院子里。许久没得夫君进门的女人,一见到凤瑾元,到真是立时就哭了出来。
她本就生得娇弱,此刻窝在床榻里哭得委委屈屈,当真是哭碎了凤瑾元的心。
他就准备上前去将爱妾搂在怀中,却没算准今日就不是个行房的黄道吉日,只听外头又有个丫头小心翼翼地唤了声:“老爷!”
韩氏气得一把勾住凤瑾元的脖子,撒娇地:“什么事也不许理,今晚老爷是我的。”
凤瑾元最喜欢她这个tiáotiáo,当下就点了头,“好!什么都不理。”着,手就又要往韩氏衣领子里去探。
结果外头那丫头的声音又道:“老爷,沈家三老爷到了,正在松园等您。”
凤瑾元终于把韩氏推开,人也从榻上爬起,无奈地:“改日再来看你吧,那沈万良亲自到府,只怕还真是有事。”话毕,抬步就出了屋子。
韩氏气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猛地抓起枕头就往地上砸了去,门口却传来粉黛的声音:“父亲送上门儿了你都留不住!以前还以为你会些勾住男人的本事,如今连这点能耐都不在了么?”
“你给我把嘴闭上!”韩氏火气也上来了,“凤粉黛我告诉你,想要荣华富贵你自己争去!想要那九皇子你也自己抢去!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你就去赢了凤羽珩和凤沉鱼,你若没能耐,也别把我往前头推!”
“你当我不想?”粉黛冲了进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就往韩氏身上砸了回去,“我要是个嫡女,我要什么没有?归根结底还不是你的问题?沈氏能爬上当家主母的位置,凭什么你不能?沈家都能借着凤府之势做起皇商,你们韩家怎么连条虫子都没有?出身不好你当初就不应该攀上凤府这门高枝,凭白的连累我也跟着受气,你算个什么娘亲?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凤粉黛不管不顾地叫嚷一通,动作起伏大了些,手臂又开始痛。这手一痛她就哭,一边哭还一边骂韩氏:“我居然被我最喜欢的男子打了,如果你在凤府有地位,他就算是个王爷又怎么敢对我下这样重的手?你这个没本事的女人,给你做女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韩氏就觉得xiōng腔里一阵腥甜涌了上来,她拼命地想往下压,却怎么也压不住。猛地一口血就喷腔而出,下一刻,人栽倒在地,不醒人世。
神医嫡女 第98章 定安王府哪去了?
因韩氏的晕倒,整个院子里一片慌乱,凤粉黛也知自己是惹了祸,但又不愿上前去看看她娘亲病情如何,干脆一扭头跑了出去。
而松园那边,凤瑾元正对着沈万良带来的三百万两银票发呆。
三百万,他很想要这三百万。眼下用钱的地方多,凤府还好,但三皇子那边却不得不有些实质性的表示。但沈家的钱送来是送来了,却也是有条件的。
“姐夫。”沈万良苦口婆心地劝,“我那姐姐是毛病不少,这我们沈家都知道,可你就算不看着多年夫妻情份,也得想想沉鱼啊!”
“沉鱼永远是我凤家嫡女。”凤瑾元在这一点上态度坚决。
沈万良却摇摇头,道:“姐夫不是不知道凤家那位二小姐有多厉害,沉鱼抢了她嫡女的位置,她摆明了就是回来报复的。以她的狠厉手段,只怕会吃得沉鱼连骨头都不剩。更何况,那九皇子于储位根本就没有希望,凤家若注定只能保得住一个女儿……还是保沉鱼的好。”
凤瑾元面sè一沉,“你这是要chā手我凤家的事了?”
“小弟不敢。”沈万良赶紧躬了身,“小弟只是在为姐夫担心。沉鱼那孩子出落成这般,当年又有紫阳道人的话在,姐夫可万万不能舍了她呀!”
凤瑾元被他得烦躁,但实际上他心中也与沈万良想得差不多。凤羽珩眼下再有气势,那九皇子到底成不了九五之尊,她就算有御王淳王再加上文宣王府撑腰又如何?有朝一日今上一去,新帝又岂能容得下九皇子继续任意妄为?
他将银票装入袖口,对那沈万良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且回去吧。”
沈万良一看凤瑾元将银票收下,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肯收钱就好。他也是聪明人,绝不会做那步步紧bī之事,既然凤瑾元有了这话,那便回去等着,想来用不了多久,他那姐姐也该回府。
沈万良离开之后,暗卫又现身在凤瑾元面前,凤瑾元问他:“普渡庵那边可消停?”
暗卫答:“自从上次与沈家人有过一次接触之后,大夫人已经不再哭闹,白日里还能跟着姑子们一起做些活计。”
凤瑾元点头:“看来她那弟弟到是给她出了保命的主意。罢了,你且下去吧。”
暗卫闪身不见。
凤瑾元琢磨着再回到韩氏那边去,可出了松园之后脚步却又控制不住的往如意院儿走。金珍到底是年轻,总有那么一根绳牵扯着凤瑾元,让他欲罢不能。
他到如意院儿时,金珍刚得了韩氏被粉黛气得晕倒的消息,眼下见凤瑾元像没事人一样的到这边来,便知他一定是还未曾听。赶紧嘱咐守院儿的丫头:“一会儿不管谁来,不管什么事,都不许打扰老爷。如果有人哭闹,直接给我拖出去,拖远远的。”
丫头点头应下,凤瑾元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大半夜了,你怎么还不歇下?”
金珍赶紧换上那副勾人的笑,软绵绵的声音就答了他:“妾身若睡了,可就没人等着老爷了。”一边一边勾住凤瑾元的腰封,把人扯到了屋里。
只是凤瑾元今日有些不太专心,金珍自认功夫到位,却依然打消不了凤瑾元总是想与之攀谈的*。
她干脆坐起身来,一边给凤瑾元捏腿一边问他:“老爷是不是有心事?”
凤瑾元琢磨了一会儿,到是抓起金珍的手腕,看着小臂上的一块疤痕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金珍心里有些暖意上扬,马上做了委屈状:“以前做错事,被大夫人烫的。”
“烫?”凤瑾元皱眉,“她用什么烫?”
金珍告诉他:“用浇红的铁块儿,那是大夫人专门烙罚下人的东西,谁不随她的意,她就在火盆里烧上一气,专挑衣裳能遮得住的地方去烫。”
凤瑾元有股子怒气上来,腾地一下坐起身,久久不语。
就在金珍觉得他是心疼自己被沈氏烫成这样,正准备几句宽其心的话时,就听凤瑾元道:“她从来就是那个脾气,沈家在老宅时日子就宽裕,女儿又只她这一个,惯坏了,你也别太记恨她。”
金珍眨巴眨巴眼,有点没反应过来凤瑾元的话。这是在为沈氏好话呢?可是……为什么?沈氏不是都被送去庙里了?难不成这是要死灰复燃?
“老爷得哪里话。”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凤瑾元这样自然有他的道理,此刻必须得顺着,“妾身自来就是大夫人的奴婢,做错了事就该罚,何谈记恨。”
凤瑾元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你放心,日后我不会亏待了你。将来你也是要为我凤家开枝散叶的,生个一儿半女,我定会善待他们。”
金珍一听这话,胃里就又是一阵翻腾。她别过头去故作娇羞状,总算是把那恶心的感觉qiáng压了回去。
“睡吧。”凤瑾元将她拉进被子,两人各怀心事地睡了去。
只是金珍哪里睡得着,凤瑾元传递来的讯息就是那沈氏只怕又要翻身,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次日一早,还不等凤羽珩这边去给老太太请安,金珍就匆匆的找了来。凤羽珩一看这样子,估计自己也去不了舒雅园了,就跟姚氏了声让她向老太太告个罪,然后带着金珍回了房间。
“二小姐。”金珍很着急,“上次妾身与二小姐的事情,二小姐可有了决定?”
凤羽行挑眉,“我过,那是一条生命,我虽懂医理,可那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杀人的。”
“这孩子还不能算是个人呢。”金珍急着解释,“是我自愿的,要算罪孽也是我自己的罪孽,算不到二小姐头上。”她再想了想,干脆道:“二小姐只要给我一味能让这胎下划的药,我……我送二小姐一份大礼。”
“哦?”凤羽珩对此到是很奇怪,但随即想到昨夜班走告诉她沈家人进了凤府,又与凤瑾元攀谈了好一阵子,她心里略有了数,八成是与沈氏有关,这金珍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你且回去,我再想想。”
“二小姐。”金珍无奈道:“二小姐可要尽快呀!”一边一边抚着自己的肚子,“再过不久……只怕就瞒不住了。”
凤羽珩点头,打发了金珍。
两个多月的胎,是没有太多时间给她犹豫了。不然等足了三个月开始显怀,只怕想瞒也瞒不过去。更何况三个月以后再用药物流掉,危险也更大些。
她无奈地唉了口气,帮金珍打胎看来是一定要做的,毕竟金珍的事情一旦bào露出来于她来可没有一点好处。只是现在缺少一个契机,这个孩子不能白白的流掉,却不知金珍所的大礼又是什么。
“班走。”她叫了一声,班走立即现身。凤羽珩几次都想问班走他平时到底都藏在哪里又睡在哪里,可想来暗卫的事情轻易是不愿意与人透露的,也就作了罢。“你去趟普渡寺吧,瞧瞧沈氏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班走点头,问了句:“现在?”
“对,现在。”
“那主子你可不要出府。”
凤羽珩抚额,“知道了。”
班走闪身不见,她左右瞅了一会儿,料定班走已经走远,这才叫了忘川来,“快快,换牛普通的衣裳,咱们到定安王府看看去。”
忘川撇撇嘴,“刚才是谁答应班走不出府的?”
“没事啦!”凤羽珩拍拍忘川的肩膀,“我们又不出京城,这大白天的哪里会有危险。”
忘川想想也是,京城里到处都有九皇子的人手,定安王府那边更是有暗哨在,一旦发生意外她可以随时随地叫出自己人来保护凤羽珩。于是便应了下来,回屋换了身衣裳,跟着凤羽珩二人出了凤府。
直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凤羽珩才知道定安王府再次被烧一事在京中造成了怎样的影响。这大街小巷不但往来行走的人们在热议,连茶馆的书先生都当成故事讲给大伙儿听了。有出不起茶钱还想听故事的,都趴在茶楼的窗子口往里探着头,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凤羽珩听了一会儿,摇头笑道:“故事就是故事,夸大其词,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定安王府烧得毛都不剩,那得着多大的火啊!”
旁边有路人听到她这话,不赞同地道:“这位小姐有所不知,昨日的大火烧从晌午头刚过就开始烧,一直烧到了后半夜,定安王府养的马都烧得一匹不剩。”
凤羽珩来了jīng神:“那人呢?马都烧死了,人跑出来了吗?”
“听清乐郡主烧得头发都没了,定安王妃也烧光了眉毛。”那人一边一边摇头,“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就不知道了。”
凤羽珩不再多问,拉着忘川加快了脚步往定安王府走。她还真有些期待玄天冥的杰作,如果大火真像人们的烧了那么久,那定安王府还能剩下个毛啊?
两人几乎一路小跑的往定安王府去,约莫差不多到地方了,凤羽珩左右看了看,放眼望去,此处竟是一片空旷,她奇怪地问忘川:“走错路了么?”
忘川摇头,“没错,就是这里。”
“那王府呢?”
忘川指着前面围着一堆人的地方:“原本应该是在那里的。”
神医嫡女 第99章 这爆脾气
凤羽珩往人堆里移动了去,就听到人们一阵议论:“听真金不怕火炼,你们这些灰堆儿里能不能扒拉出金块儿来呀?好歹是座王府,总不能连个金块儿都没有。”
“有金块儿也lún不到咱们!没看见火烧完之后就有一队官兵冲进去搜了一遍么,有金块儿也被人家搜走啦!”
“唉,可惜了,那么大一座王府,没就没了。”
凤羽珩揉揉眼睛,瞪着面前这一片废墟……哦,准确的应该是一片灰墟,问忘川:“这就是定安王府?”
忘川也好一阵乍舌,“是……吧……”
好吧!凤羽珩抚额,还真的是毛都没剩,连门口的石雕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玄天冥这是跟定安王府有多大的仇,烧成这样。以前烧个园子人家还能修复一番,现在……若再想回来住,只怕应该叫原址重建了吧?”
忘川告诉她:“殿下一定是给小姐出气的,那日定安王妃寿宴上发生的事,殿下不可能不知道。定安王府如此欺负小姐,殿下能忍才怪。”
凤羽珩抽了抽嘴角……这爆脾气。
正感慨着,就听身后大街上,有一群小叫花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唱道:“凤丞相,真稀奇,媳妇换来又换去。嫡女人人都能做,如今又要舍沉鱼!”
襄王府
三皇子玄天夜看着下手坐着的凤瑾元,好半天都不话。他这人生来面相就威武霸气,即便是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在生气的。更何况玄天夜基本不笑,周身常年笼罩在死沉死沉的气氛中,让人遍体生寒。
凤瑾元才坐了没多一会儿,就觉得后脖梗子嗖嗖地冒着冷风,总像有双眼睛在他身后盯着一样,回过头去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终于,玄天夜话了,与玄天冥那透着散漫任性的yīn阳怪气不同,玄天夜的声音冷得就像千年寒冰,字字带着冰尖儿“凤相,本王要借沉鱼的凤命不假,但你见过哪家的凤凰是庶出的?”
凤瑾元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额头的冷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襄王殿下放心,沉鱼是凤家嫡女,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是吗?”玄天夜瞪了凤瑾元一眼,“想来凤相是不怎么上街,你出去听听,连街边儿的要饭花子都知道你凤家要把嫡女换了人,为何凤相还能得如此斩钉截铁?”
凤瑾元一阵头大,外头的传言他不是没听到,可刚要想办法制止,人就被传到襄王府来啦!
“殿下,臣一定会尽快平复谣言,死保沉鱼嫡女之位。”再想想,干脆道:“沉鱼的母亲正在寺中为凤家祈福,也有些日子了,臣近日便会派人将她接回。”
“恩。”玄天夜这才微收了气势,“嫡女就是要名正言顺,她的母亲可以死了,但总扔在寺里算怎么一回事?”
凤瑾元连连点头,同时伸手入袖,将沈万良昨日送来的那张三百万面额的银票递给了玄天夜,“臣知襄王殿下如今正是用银钱之时,这点心思还望殿下收下。”
玄天夜目光往那银票上一撇,心情也好转了起来,“凤相这是做什么?”
凤瑾元又往前递了递:“臣既已追随殿下,理当为殿下分忧,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玄天夜不再与他客气,伸手将那银票接过来收入怀中,再道:“本王的话你回去也好好想想,另外,本王既与你结成一派,也不全是冲着你那被传言凤命的女儿。凤相是当朝左丞,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大人。”
“殿下哪里话,能为殿下分忧是臣的份内之事。”
从襄王府回到家中,凤瑾元直接就往舒雅园去。就今日一事与老太太商量了一番,老太太赶紧就吩咐下人:“去,将少爷小姐还有姨娘们都叫到舒雅园来,就我有要事要。”
下人到了同生轩时,凤羽珩与忘川二人也刚刚才回来,接到消息之后赶紧换了衣裳就往舒雅园赶。她琢磨着,老太太这时叫了府里所有主子,八成是跟今日街上的童谣有关,只是不知道凤家会做何打算。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凤家人齐聚舒雅园,却独缺韩氏。
老太太不快地问还端着胳膊的粉黛:“韩氏呢?”
粉黛模样乖巧地答:“韩姨娘这两日身子不大好,今早就没起得来榻。”
“恩?”凤瑾不解,“昨儿晚上我还去看过她,不是好些了么,怎的就病得不能下榻?请过大夫没有?”
粉黛赶紧解释:“就是父亲走后姨娘才病得更重了的,府上没有客卿大夫……”
“那就是还没去请?”凤瑾元有些怒了,那到底是他的爱妾,为何病了一夜都没人张罗着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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