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韩氏气得扯着凤瑾元的袖子就开哭:“老爷!四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啊!虽是庶女,但如今府里头……哎呀老爷,老太太这样太欺负人了吧?”
凤瑾元可不觉得老太太欺负人,要不是圣旨上让所有小姐都去,他是什么也不想让凤粉黛回来的。
金珍在旁边看出了凤瑾元的意思,便开口劝起韩氏:“姐姐不要为难老爷了,左右一件衣裳而已,姐姐在府里这么久,总不会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吧?”
“你懂什么?一个下人,这里哪有你话的份儿?”要韩氏在这个府里最讨厌谁,除去凤羽珩,那肯定就是金珍了。她原本是凤瑾元的专宠,自从有了金珍,凤瑾元连她的院子都不肯再进,都是这个贱人,抢了所有本该是她的恩宠。韩氏看着金珍,眼里都能喷出火来,不由得又骂道:“下贱的东西!”
“你……”金珍面上尽是委屈,伏在凤瑾元肩头就哭了起来。
老太太指着韩氏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我的舒雅园,不准你踏足一步!滚!”
韩氏哪里肯走,带一个劲儿地着:“四小姐就要回来了,老太太怎么也得给四小姐的屋子再添些东西才好。”
凤瑾元厉目一瞪,也跟着了句:“滚!”他话完,身边的小厮一步冲上前,揪着韩氏的衣领子就往外扯。
韩氏哪里有小厮的力气,一会儿的工夫就被拽了出去。就听得她的吵闹声越来越远,老太太总算觉得能透过气来,再看看金珍,不由得安慰道:“别哭了,那韩氏到是给我提了醒,上了冬,你们的衣裳都还没错,赵嬷嬷,明儿你就着人去做吧!”
“哎,老奴记下了。”老嬷嬷连连应声,又道:“只是几位小姐入宫的衣裳实在是有些赶不急,圣旨来得太突然了。”
凤瑾元道:“沉鱼新衣裳有的是,不必再做的,想容和粉黛就到外头成衣铺子去看看吧!”
安氏赶紧接话:“三小姐入冬的衣裳妾身这边提前添置了几件,就不用再置办了。”
“那就这么定吧!”老太太把话封死,“你们回去各自准备,把规矩都讲一讲,可别进了宫给凤家丢人。行了,回去吧,我要歇着了。”
歇着什么呀,她根本就是想快点把人都赶走,好赶紧贴上姚氏带来的膏药。
姚氏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带着头主动俯了俯身:“那妾身就先回去了。”什么在药室里翻出来的啊,根本就是班走从凤羽珩那里带到的,并且也带了话来,老太太现在可不能倒下,至少还能替二小姐多话。这些膏药也让姚氏安了心,至少知道她的阿珩是真的没事。
老太太感激地看了姚氏一眼,轻言轻语地:“去吧!”
凤瑾元没什么,只道:“那母您好好休息。”转身带着一众小妾走了。
见人一走,老太太赶紧招呼赵嬷嬷:“快快!烧开水给我后背擦一擦,我要贴膏药!”
赵嬷嬷笑着:“姚姨娘把膏药拿来时,老奴就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会儿都快开了呢。”
老太太眯着眼笑开了花,可很快就又哀伤起来,“要是阿珩还在,该有多好。”
赵嬷嬷也跟着叹了口气,“要是二小姐还在,老太太的腰病怎致于如此严重。”
老太太纠正她:“要是阿珩还在,我怎么会闪了腰!”
“是,是。”赵嬷嬷赶紧顺着她的话,“都怪那个韩氏,太不懂规矩了。”
“要最好的,还得是姚氏,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她掌家的那些年,凤家多么的平顺,就连瑾元的仕途也是一路高升。可惜……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如今瑾元走到哪,身后都眼着一堆妾,连个主母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赵嬷嬷心里一动,老太太这意思是……
“等宫宴结束后,凤家是时候重新立个祖母了。”老太太果然如是道,“避了几年姚家的风头,如今看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子睿不是都到云麓书院去读书了么!还拜了叶山长为师,想来咱们府上把姚氏重新抬回祖母之位,也是应该的。”
赵嬷嬷跟着点头:“的确,姚……夫人的确是上佳人选。”
次日一早,凤粉黛回府,是凤瑾元亲自派的人去接。
一大早的韩氏就在门口等着,府里其它人出于好奇,到是也跟着凑到门口,除去姚氏还在同生轩外,就连沉鱼都出来了。
不多时,就见一辆马车自远处而来,到凤家门前停下。
有下人上前去放了脚凳,再掀了车帘,就见里头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姑娘款款走了下来。身形消瘦,面庞也有些微黑。
韩氏哭天抢地的就扑了上去:“我的粉黛啊!你怎么瘦成了这样儿!”
神医嫡女 第170章 你们这些皇子还能不能消停了?
相对韩氏的热情,粉黛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她甚至是带着些嫌弃地推了推韩氏,然后趾高气扬地跨过府门,再往里走了几步,直到离那些出来看她的人近了些,这才又站住脚来。
小姑娘扬着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扫过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凤沉鱼身上。
就听她一声冷哼,小白眼儿翻了起来,连个招呼都没有主动打。
沉鱼一眼瞪向韩氏,直觉告诉她,自己的凤桐县发生的事,韩氏一定是告诉给粉黛了。
跟在粉黛后头进了府的韩氏一接收到沉鱼这样的目光,立马就不干了“大小姐,凭白无故的,你瞪我干什么?”女儿回府了,她话的底气也都跟着足了起来。
凤沉鱼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是什么世道?我是凤家嫡女,你一个妾,也敢跟我这样话?”
“我怎样话了?”韩氏反问她,“你是嫡女没错,可也不能瞪眼冤枉人。我这才刚刚把四小姐接进府,还没等句话呢,你就冲着我来了脾气,我找谁理去?”
凤沉鱼yīn沉着脸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做什么了?我到底做什么了?”韩氏扯着嗓子就吼了开,“大伙儿都给评评理,我到底是干了什么?大小姐你身份贵重,咱们都敬着你让着你,但你要没事儿找事儿,那咱们就把话清楚。你我背着你做了事,你到是把事情出来,让大伙都听听。若真是我做的,我就认,但我要没做过,你这么冤枉人,我也是要找老爷和老太太作主的!”
凤沉鱼气得腿肚子都哆嗦,这话让她怎么?那件事情如今已成了府里最最避讳的话题,她自己都巴不得一觉醒来变成一场梦。如今让她拿这个跟韩氏讲理,她讲得出口么?
她别过头去,干巴巴地咽了这个哑巴亏。
这时,凤粉黛话了,就见她看着沉鱼,突然就笑了起来,然后道:“大姐姐,好一阵子不见,好像你这气sè比以前好了不少啊!啧啧,这脸蛋,真不知道是如何滋养的,腻得都能掐出水来。”
其实这话也没什么出格的,要是被别的小姐听了,只会当做是恭维自己的好话。但听在凤沉鱼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她怎么听都觉得粉黛是话里有话,是在笑话她,是在戳她的心窝子。
“韩氏!”她狠狠地咬着牙,“父亲早就有话让府内众人三缄其口,你如此恶意谣传,可见居心歹毒,我定会去跟父亲,让父亲为我作主!”完,转身就走了。
却听到韩氏在她背后扬声叫着:“你爱请谁作主就请谁作主!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想拉别人一起下水?嫡女!我呸!”
如今韩氏咋乎起来那可真是不差于当初的沈氏,看她这副样子,安氏扯了想容一把,一转身,也跟着走了,就连金珍都不愿再留。
粉黛白了众人一眼,最后扭头跟韩氏道:“我这么久不在府里,你的面子还是如此之差。这么大的一座凤府,怎么就没见你笼络住一个人?这样如何能行?将来再出什么事情,连个帮你话的人都没有。”
韩氏对此却有自己的看法:“笼络人又能如何?你看那姚氏同安氏关系好吧?可凤羽珩出事,安氏就算替她了话又能顶什么用?”
粉黛想想也是,凤家的人情向来就淡薄,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其余任何人都是指望不上的。
“对了。”韩氏上前,小声与她:“我差人同你的那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到处去张扬,这事要是什么到外面,可不是沉鱼一个人被毁,你父亲也得跟着倒霉。他要是垮了,咱们可就什么也指望不上了。”
粉黛冷哼一声,“我还没有那么蠢。凤沉鱼,哼。”扔下一个白眼,拔腿就往府里走。
韩氏在后头跟了一阵子就觉方向不对,赶紧提醒她:“咱们得去舒雅园,你刚回府,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不去。”粉黛拒绝得干脆,“我今天起了个大早,又是收拾又是坐马车的,累都累死了。你叫下人备水给我沐浴,等我洗好了先睡一觉,睡醒了再吧!”完,脚步便又加快了些。
韩氏就觉这孩子似乎比离府之前更猖狂了些,心里有点不舒服,一边怕她如此行事再惹怒了老太太,一边又觉得凤家如此对粉黛,粉黛的态度也是应该的。
就在这样的矛盾中,母女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韩氏吩咐下人侍候着粉黛沐浴休息,同时也差了人到舒雅园那边去打听老太太的动静。好在回来的下人告诉她老太太听还在睡着,这才放下心来。
粉黛这一觉直接睡到晚饭的时候,睡醒之后穿戴整齐,直接就被韩氏拉到舒雅园去了。
她们到时,沉鱼和想容已经坐在老太太床榻边,有下人在给她们摆弄着几件崭新的冬装。
粉黛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老太太喝了好一阵子汤药,屋子里药味儿重是肯定的。再加上昨儿贴了姚氏送来的膏药,膏药味与汤药味混到一起,便更浓郁了些。
“这是什么味儿?”粉黛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真是恶心。”
韩氏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老太太的腰病犯了。”
“那也用不着把整个屋子都吃得跟药房似的!”粉黛的牢sāo不断,一直嘟囔到老太太榻前,这才把笑容挂了一点到面上,俯了俯身,道:“粉黛给祖母请安,祖母近来身子可好?”
老太太扭过头,皱着眉看她:“你眼瞎了么?我若是好,还用得着躺在榻上?”
粉黛第一句话就被噎了个没脸,不由得生起气来,“粉黛不过是寒暄一句,祖母至于这样么?”
“你什么?”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一次?”
粉黛就要开口,却被韩氏狠拧了一把,然后抢着道:“粉黛的意思是她很想念老太太呢!”
“我不聋!”老太太气得大吼:“你们娘俩不用在这儿给我演戏,我腰疼耳朵可不疼!”
她这么一吼,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喘着粗气就要起身,赵嬷嬷赶紧上前把人给按住,连声道:“老太太千万别动气,您的腰刚见点儿好,可不能再闪着啊!”
想容也跟着:“祖母,养好伤病才是要紧事,四妹妹刚回来,以后有的是日子话呢!”一边一边冲韩氏使眼sè,意思是让她赶紧把人带走。
韩氏却完全不接她的示意,居然打量起边上下人捧着的几件衣裳:“哟!这是新买来的衣裳?啧啧,看起来到是不错,但成衣就是不如自己做的,这料子要是细瞅,可就不太考究了。”
粉黛竟也不再理老太太,自顾地上前翻起那些衣裳来。
老太太躺在榻上喘粗气,口中不停叫着:“把她们给我赶出去!都赶出去!”
赵嬷嬷回头跟韩氏道:“韩姨娘还是先带着四小姐回去吧,老太太也累了,要歇了。”
一直没有话的沉鱼这时站起身边,看了那几件衣裳一眼,然后吩咐身边的丫鬟倚林:“这些衣裳我全要了,拿好跟我走。”
倚林点了头就要上前去拿衣裳,却被粉黛一伸手就给拦了住:“大姐姐,进宫赴宴咱们都份儿,衣裳也一共三件,你凭什么都拿去?”
凤沉鱼冷哼一声,“就凭我是凤家嫡女!”
“哟!”粉黛讽刺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祖母!”也不管刚才是不是才跟老太太一阵呛白,她转头就问老太太:“您难道是想让孙女我穿着在庄子里的旧衣裳进宫吗?粉黛不过是个庶女,到是不介意这个的,只是到时候偷了凤家的脸,祖母可得记得跟大姐姐来算这笔帐,不要划到我的头上。”
老太太闭上眼,看都不愿意看这几个孩子。虽她讨厌粉黛,但相比起沉鱼干出的事儿来,还是更恶心沉鱼一些。
于是开口道:“衣裳一人一件,谁也不许多拿。”
“多谢祖母。”粉黛开心地回了一声,然后瞅准了一件淡绿sè的抓在了手,“怎么看都素气得很,不过看在府上刚死了人的份儿上,将就着穿吧!毕竟我可不想像上次大姐姐那样,在夫人的大丧中穿了一身大红。”完,拉了韩氏就往外走。
沉鱼被她气得脸都白了,可她更恨的是老太太。这个老不死的摆明了在给她下绊子,偏生她一时间还拿老太太没有办法。便只一心巴望着凤瑾元能为她的前程好好安排,毕竟再过几个月她就要满十五岁行及笄礼了,也该是正式谈婚论嫁的时候。待她有一日扬眉吐气,这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得好死!
恨恨地扯了件衣裳,沉鱼也顾不得给老太太道别,带着倚林就出了屋。
一时间,屋里留下的小姐就剩下想容。
想容是怎么也没想到在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的粉黛不但没有思过悔改,行事反到是比从前更加乖张。还有凤沉鱼,经了那次事后,表面上也装不出菩萨脸了。这个家,越来越让她讨厌。
“祖母。”她轻步上前,弯下身细声道:“养病要紧,那些不招人爱听的话……您就只当没有听到过吧。”
老太太长叹一声,眼角涌出一滴泪来,看着想容,总觉得在这个孙女脸上能看到些凤羽珩的痕迹。
“从前你二姐姐还在时对你最好,如今这府里就剩下你还是个知心的……放心,祖母就算是看在阿珩的份儿上也会多顾着你,衣裳这次是真来不及做,待宫宴结束,祖母开了库房,把最好的料子都给你取出来。”
想容不在意这个,只是听老太太提起凤羽珩,心里想得慌。便点点头,了声:“谢谢祖母。”
她就准备告辞回去,这时,就见外头有个小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东西,用纸包着,平平整整的。
那丫头到了近前,对着老太太和想容道:“淳王府来人送了一套衣裳,是给三小姐的。”
神医嫡女 第172章 凤粉黛你就是作死啊
宫宴依然男宾女眷分两个宫门入宫,凤瑾元嘱咐了三个女儿几句,就坐上自己的马车先生。
今日凤家只备了一辆大马车,三位小姐要坐到一起。
想容和粉黛到是早已习惯了的,只是沉鱼却还心心念念地想着她那辆紫檀车。倚林见她面sè越来越沉,赶紧小声提醒道:“大小姐不是已将那辆车送给老太太了么?”
凤沉鱼咬牙:“她如今榻都上不来,怎就不知道把车给我坐?”
“小姐千万别动气,进宫才是要紧事。”
沉鱼也知这个道理,于是深吸了口气,总算是将郁闷的心绪qiáng压下去一些。她抬步上前,最先上了马车。
粉黛白了沉鱼一眼,也紧随其后,想容最后一个上车,却只剩下了最靠边儿的位置。
她小心地坐下来,用手紧着衣摆,生怕脏了这身衣裳。
粉黛和沉鱼越看越觉得那湖心锻两眼,不由得别过眼去,三人谁也不理谁。
这次入宫的宫门叫祥瑞门,据是从前皇帝选秀时秀女走的。天武帝近十年没有选秀,很多人都以为这扇宫门再也不会开放了,却没想到,今日迎京中官员女眷入宫,却是被下了令全部都人祥瑞门入宫。
门口依然有嬷嬷在验看请贴,同时也为进宫的人进行着记录。
凤家的马车停在旁时,好多人的目光往这边看来。
粉黛心气儿高,又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一时按捺不住,第一个就冲下车去。
可人们多半不认得凤家的这位四小姐,看了她一眼,只觉穿得也不是什么名贵布料,便没当回事,甚至有人把她当成了丫鬟,到是了句:“到底是正一品大员的凤家,一个丫鬟都穿得这么气派。”
粉黛耳尖,一下就把这话听了进去,气得狠狠一瞪:“你谁是丫鬟?”
那女孩吓了一跳,不过也很快便明白是自己误会了,赶紧抱歉地俯了俯身,算是赔罪。
粉黛没再理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欣赏起宫门来。
这是她头一次进宫,所有的一切于她来都是新鲜大气的,甚至那些站在门外的嬷嬷和宫女都给了她qiáng烈的新鲜感。
只是那些排队等着进宫的小姐却让她有些不爽,只见人们一个比一个穿得光鲜亮丽,几乎所有的名贵衣料和贵重首饰都往身上招呼。粉黛这才意识到,昨天看着十分好的成衣,跟其她小姐夫人们穿的比起来,简直比人家身边的下人都还不如。特别是她身上的首饰,就更是寒酸。
虽韩氏这些年得了凤瑾元的宠爱,可以前毕竟有沈氏把持着中馈,她实在是捞不到实际的好处。而凤瑾元那人又不是会私下里给小妾送东西的性子,韩氏这些年其实什么也没得着。
粉黛不由得在心里又将韩氏骂了一通,可还不等骂得过瘾,就听到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眼睛都朝着一个地方看了过去。
她微惊,也随着转了头,却刚好看到凤想容弯了身从马车上下来。那一袭湖心锻的坠地冬裙衬着她年yòu娇小的脸蛋,简直就像湖中的仙子,好看得让在场所有小姐都失了颜sè。
粉黛以前没觉得想容有多好看,她甚至都没怎么正眼瞧过这个三姐姐。但今日一见,却发现自己平时实在是忽略了太多府中的人和事,连想容什么时候出落得这么出息,她都不知道呢。
“听这衣裳是昨日淳王殿下送的。”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开来。
“淳王殿下为什么送衣裳给凤家的一个庶女?”
“谁知道呢,淳王听与凤家那位二小姐走得到是近,可什么时候又与三小姐熟络成这般?”
“你们不要再议论了,七殿下那样的一个人,怎是我们私下里议论得起的。”
这话一出口,人们纷纷赞同,只要一想到玄天华那副好像不存在于俗世的样子,人们就觉得,哪怕是私下妄议,对于七殿下来都是一种亵渎。
于是住了口,没人再什么,就连看向想容的目光都从最开始的惊叹转变为“这多半就是七殿下的施舍”。
想容并不在意这个,下了车,轻步走到排末位站了下。
这时,沉鱼也从车里下了来,到是换来了众人“咦”的一声疑问。
“这是谁?”终于有人忍不住纳起闷来,“凤家还有这种肤sè的小姐?”
有人知情的人娇笑一声,开口道:“什么肤sè啊,那分明就是皇后娘娘赏的黑胭脂。”
“呀!”终于有人把沉鱼给认了出来,“那不是凤家的大小姐吗?可不是她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京中足以排名第一位?”
“再美的人涂成这样,还能看出好看赖看来?”人们不悄地轻哼着,没有一人与沉鱼打招呼。
粉黛听着人们议论沉鱼心里就舒坦,不由得上前,站到沉鱼身边道:“大姐姐,你可是凤家的嫡女,怎的也不与这些夫人小姐们打声招呼?按咱们家的官阶来算,她们可都照你差远了呢。”
沉鱼掐死凤粉黛的心都有,她难道不想去与人寒暄吗?可你看看这些夫人小姐,一个个的见她看过来纷纷别过头去,摆明了不想搭理,那何苦还要去讨人嫌?
她没与粉黛计较,转身也往排尾走了去。可才走几步,就见先过去的相容已经跟几位小姐热络地攀谈起来,还有一位刚走过去的小姐看着相容大声道:“你不是上次跟着御王妃一起来参加月夕宫宴的凤家三小姐吗?”
想容冲她笑了笑,亦答:“正是,袁小姐近来可好?”
那被称作袁小姐的姑娘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赶紧道:“我一切都好,你呢?”
想容也点头:“我也是。”
几个姑娘凑到一处有有笑的好不热闹,沉鱼和粉黛看在眼里只觉刺眼,可又不得不与想容一块儿排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
那些小姐们见了她俩过来,渐渐地将笑声收了收,安静地站好,亦不再话。
粉黛作死地了句:“总算是清静了。”惹来一众小姐们狠瞪的目光。
想容其实很想提醒粉黛进了宫话做事要万般小心,可粉黛这样子哪里像是能听劝?她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选择不。安氏的对,人各有造化,谁也管不了谁。
人们一个一个的进宫,想容一直没有看到玄天歌她们,问了旁的小姐们才知道,舞阳郡主本来就是皇家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在外头排队。而另外几位小姐,也被舞阳郡主早早的就带进去了。
终于她们也验过名贴进了宫去,想容却发现,这次的宫宴好像跟上次不在一个地方。虽然是不同的宫门,但去的也绝对不是琉璃园的方向。
她正想着如今是冬日,宫宴应该会在室内举办吧?
可领路的宫女领着领着,就把她们领到了一大片湖泊旁。那湖泊没有结冰,湖面上有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只行摆着,有的上面坐了人,有的还是空船。
见又来了一拨儿人,掌船的太监赶紧将船靠了岸,与领路的宫女道:“后头还有几批?”
宫女答:“差不多三批左右。”然后转过身来同宫女的女眷们:“今日的宫宴就在湖心的小岛上举行,所有的人都要坐船到小岛上去,先前进宫的大人以及夫人小姐们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快些吧!”完,就开始安排人一家一家的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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