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父亲。”二人走在前,沉鱼凑近了凤瑾元低声开口,“从凤桐县临回时,三舅舅来看过沉鱼,带了些银票,如果父亲需要周转,可一定要跟沉鱼。”
他一愣,下意识地就问道:“有多少?”
“一百万两。”
“这么多?”凤瑾元有些吃惊,“沈家不是已经撒了京城的生意,怎么的还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更深的话他就没,但心里却在合计,这么一大笔钱直接就给了沉鱼,如此看来,沈家的家底还是殷实的。
“京城是撒了,但外省的生意都还在做着。”沉鱼伴着凤瑾元到了松园院口,没再往里走,“沉鱼不知道能帮上父亲什么,心里甚是失落,希望父亲能保重身子,有难处的时候一定来跟沉鱼。”她扔下这话便转身走了。
凤瑾元看着沉鱼的背景,又想着这些年对这个女儿的培养,心里对凤子皓的恨那真是把尸体挖出来鞭尸都解不了的。如果没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的沉鱼就还是嫡女,凤羽珩也没机会变成县主,姚氏更没本事跟他和离,凤家还是原本的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凤子皓造成的!
对!帐要找凤子皓来算,虽然人已死,但他是沈氏所出,这笔帐就由沈家来代劳也不错。
沈家能拿出一百万给外甥女,他就绝对有办法再从那家人手里榨出更多银子来。
可惜,他想得到是不错,但此时此刻的同生轩,凤羽珩却在吩咐着忘川黄泉去做一件与凤瑾元心中所想息息相关的事“你们去查查沈家在大顺都有些什么生意,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太顺了,以至于还有工夫在凤梧县围堵我。我这么记仇的人,怎么能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黄泉忘川二人对凤羽珩的决定那是绝对的服从,特别是黄泉,当下就表示:“查到一个烧一个。”
凤羽珩抚额,“你们御王府的人都喜欢放火么?”
忘川答:“殿下曾经过,放火是最省事儿的。”
她赶紧摇头,“那可不行,王府烧也就烧了,生意铺子万万不能烧。你们先查着,查好了整理一下交给清玉,让她琢磨琢磨怎么能把沈家的钱变成我们的钱。”
黄泉忘川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笑嘻嘻地出去做事了。
姚氏一直坐在凤羽珩的身边,听着她们话,觉得又新鲜又吓人,更让她有点紧张。
见两个丫头出去,她赶紧就问:“这样做能行吗?沈家人个个都是做生意的好手,那些生意他们经营了十好几年,哪里是破坏掉就能破坏得掉的?”
凤羽珩笑着告诉她:“娘亲宽心,沈家人是好手没错,咱们清玉也不是好招惹的。再,不是还有忘川和黄泉嘛,她们在王府里那么些年,去外省使点小手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姚氏见她得笃定,便也不再多言,只道:“娘亲相信你不管做什么,都能成的。”着又轻叹了一声,抬眼看看这同生轩,犹自感慨:“从此以后就不用再去那边了,那座府宅我住了近二十年,终于住到了头。”
凤羽珩起身走到姚氏近前,握住姚氏的手:“皇上在宫宴时就了,将这同生轩改成县主府,开正门,娘亲以后可以随意进出,再也不需要看凤家人的脸sè。岚姨很想念您,没事您就多走动走动。”见姚氏还是一副厌厌的样子,她想了想,又道:“看皇上如今的意思,外公一家早晚有一天是要回京城来的。娘亲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只依附于凤家来生活,姚家回京之后能不能马上站得住脚,这些还得靠您的运作。所以您必须得打起jīng神来,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姚家想想,为我跟子睿想想,咱们必须得给自己争一个好的未来。”
她的话感染了姚氏,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之情呼之欲出。好像女儿给她描绘的是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与回到京之后的凤羽珩一样的新生。
神医嫡女 第182章 谁动了我的馒头?
两天之后,同生轩重新改名为“济安县主府”,开了正门,与凤府连接的小门被凤羽珩堵得更小了些。
尽管凤瑾元努力的压制消息的传播,但不出三日,他与姚氏和离之事还是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茶馆里的书人就差点着名儿讲他凤府了,就连街边儿的叫花子都能就这和离一事唠上两句。
而与这“丞相和离”齐头并进的还有一个话题步聪的失踪。
“据步白棋步大人一直往东去寻那步聪,可昨天步家收到了驿馆的传书,是至今也没有寻到。”忘川一边给凤羽珩梳头一边给她讲这几日听来的事情。
凤羽珩就没明白:“为何步大人要往东边去寻?”
忘川:“因为步聪是驻守东界的将军,他要走也应该是往东去。”
凤羽珩到不这样认为:“首先得明白他为什么要走,还有,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忘川可是很了解的,“最后一次见他是我们从凤桐县回来的路上,他射了凤家所有的马车,跟凤相吵了一架,然后扯了条白绫子是送小姐一程。”
凤羽珩无奈地道:“这不就得了。既然有这个因在先,他就不可能回往东边大营去。步聪又不傻,虽然你我都明白,凤家一介文官府邸,步聪要对付凤家根本不需要去动东营的兵马。但咱们这样想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想,万一有人将事情联想到一块儿去,那对步家来就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小姐的意思是,步聪还在凤桐县那边?”
“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但应该不是为了找我。”她拨弄一下小铃铛形状的耳坠子,心下对那步聪也盘算开来。
忘川也没再问,而是自己动了脑筋去想,只一会儿便“呀”了一声,开口道:“难不成他另有别的目的?寻找小姐只是个幌子?”
凤羽珩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了。但也不能把他一bàng子打死,照你们所述当日情景,他想找我的心应该是有的,只是同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那事情八成不能为外人所知。”
“那步大人往东边去找他,应该也是做给旁人看的了。”忘川给她挽上最后一绺碎发,拍拍她的肩:“梳好了,小姐看看满不满意。”
凤羽珩从来不是很在意这个头发梳成什么样子,于她来,后面随便一扎才是最好,但忘川却坚持着每日都给她梳得整整齐齐,还经常会变换花式,到是给凤羽珩添了不少好的心情。
“步家从来都觉得自己聪明,外人都是傻子。”她一边冲着忘川比了个人家根本就不懂的ok的手势,一边又起步聪的事,“这样的伎俩虽能偏过大部份的人,但对于那些jīng明的老狐狸来,却是一点用都不顶。我相信除了我们之外,皇上以及玄天冥他们也一定猜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想再给步聪一些时间,看看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两人正着话,外头清霜走了进来。这丫头是去凤桐县之前来的同生轩,一直被凤羽珩留在家里看家,到是也把这院子里里外外料理得十分周全。
“小姐,又有一批贺礼抬了进来,礼单已经记好,请您过目。”清霜把一张单子递给凤羽珩,然后又退后两步,恭敬地站到一旁。
自打同生轩改名为县主府并开了正门之后,上门道贺的人一直就不断,第一天基本上是宫里在表示,不停的有好东西赏下来,从皇上到皇后再到云妃以及各种小妃小嫔小婕妤,东西大件儿的有各种家具,小的有各种首饰,还有布料衣裳;第二天,是以皇子为代表、以王爷郡主为主要人物的送礼团队,东西也是各式各样什么都有;第三天则京中大臣府里的女眷们来表表心意,送来的东西虽算不上名贵却也着实都是好物。这到了第四天,来送礼的便也就是四品以下的官员家眷,礼物档次也降了下来,毕竟他们官品有限,实在送不出什么好礼来。
前三天都是凤羽珩亲自接待的,着实把她给累得够呛,今儿清霜就作了主,没来请她,只将礼单都记好送了过来。送礼的人们也知自己位份低下,不值得堂堂县主亲自接见,能把礼物送出去就已经很是难得了,还赏了清霜不少好东西。
凤羽珩大概扫了一眼礼单,觉得也没什么问题,便又还给了清霜,再告诉她:“从今日送来的礼物中挑一些出来,咱们府上所有下人全部有赏。至于赏什么,你根据她们的年纪喜好什么的自己选选吧,记个帐就行,等清玉回府时一并报给她。”
清霜赶紧谢了恩,然后却摇了摇头:“小姐,不用再从礼物里面挑了,今日奴婢自己个儿就收了好多东西,那些夫人小姐们每一个见了都有打赏,出手的东西也都极好,奴婢一人不敢独享,本就想着跟小姐一声,请小姐作主分给大家呢。”
凤羽珩对清霜的懂事十分满意,但这东西她是不能要的,这是做主子的规矩。
“既然是赏你的,你就收着,好东西不怕多,总有一天你要嫁人的,就当给自己攒些嫁妆底子。赏下去的东西还是从送来的礼箱里面挑,你也有份。”
清霜心下一阵感动,凤羽珩又大方又近人情,这是她被清玉挑中进府之前想都没想到的。
当即跪了下来给凤羽珩磕头:“奴婢谢小姐大恩。”
“起来吧,在我这里没什么规矩,你是清玉选上来的,我信得过。”一句话,不但收拢了清霜的心,也给了清玉足够的肯定。到底这些下人是要清玉主管着的,她知道,必须得把清玉的威信首先树立起来,这样自己才能真正的省心。
清霜谢了恩之后便回去分赏,屋里又剩下她与忘川二人,突然,原本敞开的门竟砰地一下自己关上了。凤羽珩吓了一跳,可也随即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无奈地道:“班走!你下次出场能不能有点创意?”
忘川也无语了,搞什么,大白天的玩闹鬼。
二人眼前一闪,班走果然出现了。
“大冬天的开着门本来就冷,我帮你们关上不好么?”这家伙冷着一张脸翻白眼,然后很快便正sè起来,对着凤羽珩道:“猫死了。”
“什么?”凤羽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馒头?”那日宫宴后,皇上死气白咧地把猫给留了下来,是借给他养两天。当时她觉得皇上一定是想借着那猫抒发下对云妃的思念之情,便答应了,谁成想这才几日光景,居然猫死了?
“主子你节哀。”班走看凤羽珩那模样,实在不知道该些什么,憋了半天整了这么一句出来。
忘川气得跺脚,“节什么哀,你快怎么死的?”
“据是宫宴之后突然就发了疯,不但上窜下跳的,还自己往地上摔,自己用头撞柱子。一开始皇上以为是跟不惯他,便让人找了些云妃从前的物件儿给猫玩,可那猫见人就咬。宫人们不敢让皇上接近,又不敢打那猫,只能找个笼子先关起来。皇上不让跟您和云妃那边,就怕把那猫给抱走了,谁知道才几天工夫,猫居然死了。”
凤羽珩心里揪得难受,那猫特别可爱,而且极通人性,她一抱到手上都舍不得放开。本想着皇上最多玩个十天八天也就该还她了,她甚至还让清灵带着一群小丫头给那猫做了好些个小衣服,连猫窝都做了三个,谁成想居然听到的是这样的噩耗。
“馒头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疯,我绝对不信!”凤羽珩心底腾起一股子怒气,nǎinǎi的,对人下手还不够,现在又盯上猫了么?“尸体呢?”她问班走,“尸体在哪?”
“还在宫里,但七殿下了,主子若要,他便给你送来。”
“要!当然要!”凤羽珩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我得问问馒头,到底是谁对它下了毒手。”
班走点头,“那主子就在府里等着,不要出去,我去去就来。”一闪身,人又不见了。
忘川扶着凤羽珩坐回座位上,屋子里的火盆噼里啪啦地烧着,却再也燃不起丁点暖意。
“小姐认为是有人做了手脚?”
凤羽珩摇头,“基本本上没有机会。”她迅速回忆起从她得到那只猫一直到宫宴结束交给皇上之间的所有事情,按猫到了皇帝手里应该不会出事情,毕竟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和那么大的本事去做那个手脚,那么,事情就出现在前面。
可她不管怎么想,都不认为馒头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有机会被外人接近。想来想去,唯一的线索就是它曾咬断过步霓裳的手指,只有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是不受她所控制的。
“手指……”她下意识呢喃出口,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抓住了一般,影影绰绰的有一点点猜想,但还是需要进一步证实。
“小姐您什么?”忘川没听明白她的话。
凤羽珩告诉她:“馒头宫宴那日咬断了步霓裳的手指,如果我没料错,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看来,她要给馒头验尸了。
班走在凤羽珩吃过午饭后回来,没见到人,只听空气里传来一句:“七殿下把猫带来了。”之后便有门房的下人传话:“淳王殿下求见小姐。”
“快请!”凤羽珩赶紧起身亲自相迎。
待她走到前院儿时,就见一身月白长袍的玄天华正提着一只木盒从府门外走了进来。她快步上前,紧皱着眉,死死地盯着那只木盒。
就听玄天华轻开了口,对她:“这件事情你若能下得定论,只怕步家就也死到临头了。”
神医嫡女 第184章 凤沉鱼,你有什么权力跟我说不?
京兆尹第一时间带人过去,抓了一众嫌犯回京审问,直审出第一个侵犯步霓裳的男人后,那男人居然大叫冤枉,原因是步霓裳根本不是处子。
消息传到同生轩时,凤羽珩正在吃午饭,对于步霓裳不是处子之她到没有太意外,还跟忘川八卦道:“昨晚本来是想去步府绑人,结果半路上就遇到步霓裳衣衫不整的往府里走,她要还是处子,我都奇了怪了。”
“步家小姐胆子可真大。”忘川感叹,“跟她比起来,凤家的孩子还算是老实的。”
“至少这方面是会老实一点。”凤羽珩也懒得分析步霓裳约会的是谁,因为她知道,那丫头如果还没有傻到一定程度,就不会私自约会除了四皇子以外的人。只是不知道出了这一档子事,四皇子还会不会要个残花败柳,若他还要,她到是要相信一次爱情了,虽然怎么看那四皇子也不像是多爱步霓裳的样子。她放下碗筷,漱了口,然后招呼忘川:“跟我往凤府走一趟。”
她到凤府走的是大门,自从同生轩改为县主府,开了正门之后,凤羽珩就再不走柳园那边的小门。凤府的管家何忠其实挺无奈的,每次看到凤羽珩从外面进来他都有一种想磕头行礼的冲动,不知道是该叫二小姐还是该叫县主。好在凤羽珩也不为难他,每次都主动问点什么,然后匆匆进去。
前几次她来凤府基本是往老太太那边去,一来请个安,二来看看她的腰。
但今天,凤羽珩的目标则是沉鱼的院子。京里出了这么热闹的事,她总得找人分享一下。
“小姐。”忘川贴到凤羽珩身边小声道:“有个丫头应该是去报信了,就是不知道这信是报给凤相还是报给老太太。”
凤羽珩冷笑,“随她们去。我跟沉鱼是亲姐妹,我找她聊聊天,亦或是约她出去逛逛街,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怎么?凤家人还个不字?”
两人一路着,凤沉鱼的院子就在眼前了。有个丫头守在院门口,拉着个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这才抬起头来,一见到凤羽珩,先是一惊,随后赶紧过来行礼:“奴婢给二小姐请安。”
凤羽珩点点头,脚步没停,“你们家小姐呢?”
那丫头一路小跑的在后头跟着,急急地回头话:“大小姐才从老爷那边回来,好像是……心情不太好。”
凤羽珩耸肩而笑,她心情能好才怪呢,如今凤瑾元对沉鱼的态度与之前相比那绝对是天壤之别,凤沉鱼面上还得巴结着这个父亲,但心里肯定是带了怨气的。
“二小姐是要进去吗?”小丫头见凤羽珩直奔沉鱼的房间,紧着问了句,“能不能让奴婢先通报一声,不然……不然又要挨打。”
凤羽珩在屋门口站住脚,点了点头,“你去吧,该怎么通报就怎么通报。”
“谢谢二小姐!”小丫头开出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凤沉鱼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道:“大小姐,二小姐来看您了。”
啪!
里头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接摔到了门上。
随即就听到倚林的声音扬了起来:“大小姐身子不舒服,不见客。”
门外的小丫头为难地看了凤羽珩一眼,她摆摆手,对那丫头:“你的职责已经尽了,退下吧,我到是要看看,凤府一介庶女,是有多大的胆子敢不见我。”
她抬步上前,一把就将房门大力推开。
不出意外地,迎面一个物件儿直奔着她的面门就飞了过来。
凤羽珩动都没动,就见身边的忘川右手一抬,一把就将那飞来之物给抓了住,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个花瓶。
“看来大姐姐对这屋里的摆设不太满意,改日我会跟祖母提一下,看她愿不愿意从公中出钱给大姐姐重换一套。”她一边着一边自顾地往里走,根本也不顾倚林的阻拦。“大姐姐总闷在屋子里可不行,外头虽有点冷,但日头还是不错的,空气也好,怎的不多出去转转?”
凤沉鱼看向凤羽珩的目光都极不正常,里面包含的怨恨几乎是变态的、疯狂的,那种凶毒就连忘川看了都直皱眉头。
但凤羽珩并不在意,她甚至不见外地给自己拉了把椅子,面对着凤沉鱼坐了下来,“大姐姐,见到我都不想打个招呼么?”
凤沉鱼咬牙切齿地道:“凤羽珩!你凭什么随意进出我的房间?”
“凭我是凤家嫡女!”她现在很满意这个名头,“嫡女啊,大姐姐明白是什么意思么?知道这身份意味着什么吗?”见凤沉鱼不话,她勾起一方chún角泛了个冷笑,继续道:“一家姐妹,有嫡就有庶,我是嫡,你自然就是庶。庶女的命运是怎样的呢?我来告诉你,庶女出嫁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给嫡子做侧室,第二种是给庶子做正室。这两种,大姐姐喜欢哪一个?”
“贱人!”凤沉鱼狠狠地道:“你别得意太久,当初父亲能把你从嫡女位置上拉下来一次,就还有可能再拉你第二次。凤羽珩,到那一天,你可别哭。”
“哈哈!”凤羽珩觉得这话十分好笑,“你觉得还有可能么?当初是当初,我如今是皇上亲封的济安县主,你,父亲敢不敢再动我分毫?更何况……”她一声冷哼,“只怕父亲现在是悔不当初呢!”
沉鱼被她气得肝儿都疼,却又无话可反驳。凤羽珩的全对,他父亲如今就在后悔当初赶姚氏下堂,之前在松园冲着她发火时还在,如果当初不那样做,现在姚氏就也不会与他和离。一场和离,丢尽了他所有的脸面。
“你就是来这些的么?”沉鱼盯着凤羽珩,“如果是,那完就走吧。”
凤羽珩却摇摇头,道:“我哪里有闲工夫过来跟你唠嗑,大姐姐,我不像你,还有闲情跟别人家的小姐一起合计合计怎么对付自己的妹妹,我很忙,要忙铺子,还要想着我那在济安县的封地,今日要不是京里出了大事,我也不会到这边来。”
“凤羽珩你不要乱话!”沉鱼霍然起身,“我什么时候跟别人家的小姐对付自己的妹妹了?”
“嘘!”她将食指竖起,立在chún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大姐姐,昧着良心话的时候要小点声,小心雷公听到,一个炸雷劈死你!”
凤沉鱼被她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把自己给拌倒。
“走吧。”凤羽珩也站起身,“穿戴整齐了,跟我出趟门。哦对了,记得把你的脸涂黑,省得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再连累府里人跟你一起受罚。”
凤沉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出门?去哪里?”
“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姐姐居然不知道?”凤羽珩故作惊讶地问她,“步家小姐都没派人来跟你一声么?就凭你俩的交情,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应该一早就与你沟通才是。”
凤沉鱼当然听了步霓裳的事,可她并不认为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不由得道:“关我什么事!”
凤羽珩笑着看她:“出于同情,我带着大姐姐一起到步府走一趟,探望探望步家小姐。”
“为什么要去看她?”凤沉鱼皱着眉摇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不愿见步霓裳,就因为步霓裳给的那包药粉没害到凤羽珩,反而害了她自己。今早听到步霓裳出了那样的事,她其实心里是高兴的。
但凤羽珩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怎能由得沉鱼不去就不去“大姐姐,我是凤家嫡女,又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对于我做的决定,你有什么权力不?”
一句话,沉鱼愣在当场。
是啊,她有什么权力不?凤家嫡女还好,毕竟是关起门来家里的事,但那县主的名头可就太大了,她一介民女,有什么资格跟个有封地的县主做对?
可到底是不想去啊!
她执拗着站着不动。
凤羽珩却厉声道:“倚林,本县主命你立即为你家小姐换装涂脸,这是命令,若有违抗,立即处死!”
那倚林一哆嗦,二话不上去就将沉鱼拖到里间儿换装打扮。不多时,总算是将涂好脸的人又给推了出来。
凤沉鱼气得呼呼直喘,却又实在是拿凤羽珩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跟着她往外走。
两人到了府门口,凤羽珩的马车一早就在外头等候,华丽的大马车后面,还有一辆略显寒酸的小马车跟着。
凤羽珩抬手一指:“那辆是平时粉黛想容她们常坐的,大姐姐去吧。”
凤沉鱼看了一眼面前这辆华丽到人神共愤怒的马车,再看看后头那辆小的,脸沉得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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