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她越声音越大,直吓得那小书童全身都多嗦。
济安县主?要凤家嫡女,他还可以理解,毕竟刚才这药铺的伙计已经给他普及了一下京城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但却唯独忘了凤羽珩已经被封为县主,闹得这小书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吱唔了好半天,这才指着外头的人:“那为什么他们可以不给钱?”
凤羽珩挑眉,“我乐意。本县主收钱看心情,他们来的时候正赶上我心情好,可一见到你们沈家人,本县主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
小书童还想再点什么,却被那年轻人拦了住,这一直没话的人总算是开了口,对书童道:“花钱看病天经地义,快快将诊金付给人家。”
少爷发了话,小书童再不好多,一脸不情愿地去前头付银子。凤羽珩看着那年轻人,开口问了句:“你是沈家老几的儿子?”既然是侄子,应该就是沈氏那几位哥哥家的孩子了。
年轻人想起来与她话,但身子又实在虚弱,试了几次也没起来,无奈只好继续坐着道:“在下沈青,是沈家的长孙。”
“老大家的?”她在脑子里将沈老大的样子过了一遍,到是没有太深的印象。
沈青点头,“家父的确是沈家长子,但在下一直在外求,已经多年没有回过老家,这次上京是特地来拜会姑父的。”
凤羽珩摇摇头,纠正了他的叫法:“你姑姑沈氏只是我父亲的一个妾,你这声姑父是万万叫不得的。”
沈青微怔了下,却也没争辩什么。当年沈氏妾抬妻位时,他已经是个半大少年,自然懂得人情伦理,也对凤家的做法并不赞同。但毕竟他是外人,无权评凤家之事,如今沈氏被皇上亲贬,起来,也并不委屈。
“您是凤家的二小姐吧?”沈青看着凤羽珩道:“你小的时候我们曾见过,许是小姐不记得了。”
凤羽珩的确不记得了,原主的记忆零零散散,再加上她原来那性子,别是个外姓的人,就连自己家人长什么样都模模糊糊,想容从小就跟在她身后,不也只记得个包子头圆圆脸?
见凤羽珩并不怎么爱与他话,沈青也识趣地闭上了嘴,直到那书童回来,身后还跟着个人时,沈青才终于松了口气,冲着来人叫了声:“姑父。”
凤羽珩眼一瞪,沈青立时就是一哆嗦,这才想起刚刚她的警告,于是赶紧的改了口“凤大人。”
凤瑾元一听沈青这反反复复的改口,就知凤羽珩一定是为难了人家,不由得道:“你沈青表哥从小在凤梧县老家的时候就跟着为父读书习字,大一些了就一直在外省求,起来,算是为父的半个生。”
“那就叫先生或是师父都挺好的。”她看着凤瑾元,认真地道:“还有,女儿必须要提醒父亲,您让我认一个妾室的娘家人为表哥,那您置姚家于何地?”
凤瑾元一脸yīn沉地与之对视着,这女儿话句句打脸,他都想不明白外头那些缘何与之交好,就不怕被呛白?
可再心中有气又能如何?凤羽珩得没错,家中表亲就只认主母的娘家,沈氏为妾,沈家的人的确是不该与之攀亲的。
“罢了。”他摆摆手,转而对沈青道:“你就叫我一声老师吧。”
沈青恭敬地答:“生明白。”心里却也对凤家如今的局面做了一番分析,想来他的那沉鱼表妹如今的日子过得也是不好,这位嫡小姐太厉害了,还顶着个县主的头衔,沉鱼表妹那样柔弱的人,还不得被她欺负了去?
神医嫡女 第194章 我做好事跟你们凤家有毛线关系?
沈青从小就喜欢沈鱼,甚至曾央求着父亲跟沈氏提过几次,都被沈氏严厉地拒绝了,
他自来是个谦和又有些懦弱的人,脑子里从来都只有做问,对于喜欢的人从来也不知道该怎么争取,沉鱼拒绝了,他便伤心几天,然后又一门心思投入到书本当中。
这次上京,只是投奔凤瑾元准备来年春闱,但却因一场大雪而结识了凤家的这个二女儿,不由得又让他想到了表妹沉鱼。
“多谢二小姐救命之恩。”沈青再冲着凤羽珩施了一礼,不管怎么,人家救了他一命,他在心里是存着感激的。
凤瑾元亦赞许地对着凤羽珩点点头,的却不是沈青这个事:“你能在京中设棚广施暖茶,这实在是仁慈之举,百姓也会感念凤家之恩,甚好。”
凤羽珩看着这个父亲,从来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不由得问道:“我设棚施茶,关凤家什么事?”
“你是凤家的女儿!”
“可施茶是百草堂跟御王府的共同行为,与凤家无关。”她淡淡地看着凤瑾元,告诉他:“施茶我出力,用的是御王殿下给我的银子,凤家一文未出,无功。”
“你……”
“我就是这样,父亲又不是第一天了解。”她不愿跟这种不要脸的人多废话,转身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沈家公子已经没事了,父亲可以将人带走,女儿还要去为民服务,就不陪你们闲聊了。”完,人已经到百草堂之外。
沈青觉得十分尴尬,没想到凤家这位二小姐不只是不给他面子,连自己父亲的颜面也都一点不给。在他眼里,凤瑾元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当朝正一品大员,那是多大的官儿啊!怎的就能让自己的女儿呛白成这样?
“这丫头自小在山里野惯了,你不用理她。”凤瑾元好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走吧,府里的马车已经等在外头了。”
凤家跟着来的下人主动上前动搀扶着沈青,一行人出了百草堂,也没跟凤羽珩打招呼便上了车。
王林瞪了那远行的马车一眼,小声了句:“真是一家子白脸狼!”
凤羽珩无奈地耸耸肩,对他:“所以你记着,百草堂是属于县主府的,跟那个凤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凤家人若是来抓药,就给我狠狠的宰。”
“东家放心,我全记下了。”
黄泉这时也凑到近前来,“夫人很担心小心,一夜都没有睡好,听咱们已经回到百草堂,这才放心睡下。”
凤羽珩轻叹一声,昨天走得急,也没来得及跟姚氏一声。
“东家。”有个小伙计跑了过来,一脸为难地道:“咱们铺子里已经没有地方再收人了,可是……”他指了指百草堂门前,“还有好些人没了房子住,听咱们这儿收人,都赶了过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凤羽珩想了想,吩咐黄泉:“你去迎迎忘川,看她回来没有。”再跟那伙计:“到里面看看,那些已经住进来的人里哪些病轻一些,哪些人更年轻一点,特别是壮年的男子,能不住就不要让他们住了。跟他们解释一下,尽量把床铺留给老人和孩子。另外,”她瞅了瞅百草堂附近的几家铺子,对王林:“去帐上支些银子,与隔壁铺子打个商量,看能不能租借他们的地方给灾民先缓解一下。”
“好。”王林点头,却又问了句:“那要租到什么时候呢?倒塌的房子可不是盖就能盖起来的,更何况,盖房子也要银子啊。”
“这个你放心。”凤羽珩勾起chún角笑了笑,目光朝着街道上递了去。街道那头,黄泉忘川正往这边走来,跟在她们身侧的,正是凤沉鱼的丫头倚林。“有人给咱们送钱了。”
她转身回了百草堂,不多时,忘川带着倚林进了内堂。
倚林一脸紧张的模样看着凤羽珩,一只手伸到袖子里,将几张银票掏了出来。“这是大小姐让奴婢带过来的,大小姐还让奴婢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凤羽珩看了一遍那几张银票,二十万一张,一共五张,一百万。“让你们大小姐到同生轩等着,我今晚就回去。”
“是。”倚林俯了俯身,“二小姐若没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就回去了。”
“去吧。”凤羽珩摆摆手,见倚林出了屋,这和跟忘川道:“去找个伙计,让他们出去看看清玉在哪个铺子里,叫她到百草堂来。”
清玉掌管着凤羽珩这边所有的生意,这场大雪只不定把她耽搁在了哪间铺子里。凤羽珩看着手里的一百万两银票,却不知这些钱到底能派上多大用场,能买来多少东西,够给灾民盖房子吗?
好在不出一个时辰清玉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百草堂,一进门就道:“奴婢早就想过来,可奇宝斋那边正缺人手,店里人不是被家里的病人牵绊住了,就是因为雪太大根本就出不来门,奴婢只能自己看着。”
凤羽珩好久没见清玉,只觉这丫头似乎长高了不少,身形有些消瘦,面颊也黑了些。她有些心疼:“是不是太累了?你适当的也得歇歇,不能总在外头跑。”
清玉摆摆手,“不累不累,干活的都是下面的人,我就吱个嘴,哪里会累呢。”
凤羽珩笑了笑,也不与她多寒暄,伸手将手里那一百万两银票递过去,“你看看这些银子都够做些什么?”
清玉将银票接过来,只看一眼就震惊了,“一百万?小姐,你都想做些什么?”
凤羽珩算计着:“安置这些灾民,分发些生活必备的用品,修修房子什么的。够吗?”
清玉点头,“足够。”
“灾民很多。”
“奴婢知道,那也足够了。买东西什么的花不了多少,主要是修房子,不知小姐的意思是怎么个修法?”
凤羽珩告诉她:“你要组织一批人先去查看,能修复的,就免费给修复,全塌了的,就原址重盖。但盖好之后要重新到官府登记地契,这些地契全部归算到御王府,房子归于御王府的,但是给原来的人终身免费住。”
“奴婢懂了,只是这人手方面却有点紧张。”
“没事,我让忘川到御王府和淳王府去借人,到时候你跟着就行。”
“好。”清玉点头点下,开始琢磨着这笔钱要怎么花。
凤羽珩没再多留,嘱咐忘川去两个王府借人,自己则带着黄泉回了同生轩。
沉鱼心里着急,一早就到了同生轩等着,凤羽珩进院儿时就听清霜正跟沉鱼道:“小姐既然要晚上才能回来,大小姐您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倚林虽觉得同生轩的丫头话有点太不客气,但又实在不敢跟其反驳,只好陪着好话道:“清霜姐姐,我们就在院子里等,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天这么冷,大小姐冻坏了可别怪别人。”清霜对凤沉鱼没一点好印象,白了她一眼又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完一转身,正对上已经走近了的凤羽珩,不由得“呀”了一声,“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凤沉鱼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丫头是嫌凤羽珩回来早了?
“怎么能让大姐姐等太久。”凤羽珩一边一边往药室的方向走,“过来吧,其它人在外头等着。”
凤沉鱼知道是叫自己,赶紧就跟了上去,同时嘱咐倚林,“在外头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接近。”
倚林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原地。黄泉跟清霜也没有再进去,分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凤羽珩带着沉鱼进到药室里面,沉鱼主动将门关好,就觉得这屋里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也不怎么的,一闻起来神经就阵阵紧张,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病。
凤羽珩看了她一眼,只觉好笑,十四岁的丫头,就有如此之重的心机,活该人生也都眼着逐步提前。这样的罪,哪里是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受的,在她所熟悉的那个年份,十四岁还是个初中生呢。
“两个方法,你自己选。”她倚在桌边看着沉鱼道:“一种是药物流产,就是我给你一种药,你吃了之后最多小半个时辰就会有感觉,身下出血,血量大于月事量。还有一种,人工手术流产,我麻醉了你,利用工具将你肚子里的东西吸出来。你选哪一种?”
沉鱼从来没听过这些事情,也不知道怎么选,只能问凤羽珩:“哪一种更快?不会被人发现?”
凤羽珩告诉她:“快慢都差不多,需要静养几日,但不影响你正常行走,只要小心些,都不会被发现。不过我建议你选人工手术,因为药流不一定流得干净,一旦有残留,后续就要需要再次清宫,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
“那就听你的。”她没有主意,只能把一切都交给凤羽珩,但又不是很放心,不停地提醒她:“我可是给了你一百万两银子,二妹妹,你得对得起那一百万。”
“放心。”凤羽珩从药箱里拿出一只麻醉针走到凤沉鱼的面前,“一百万算什么,大姐姐,我敢与你打赌,日后你要给我的钱会更多呢。”
凤沉鱼心下一惊,不知凤羽珩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很想问问为什么还要给更多的钱,难不成是想用这次拿掉孩子的事情讹诈她?
但还不及她问出口,只觉手腕处一阵疼痛袭来,随即意识涣散,沉沉睡了过去。
神医嫡女 第196章 表哥表妹相见欢
一听凤瑾元提起那一百万两,沉鱼当场就懵了。
完了,她给忘了!
一门心思想着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却忘了那一百万两她为了讨好凤瑾元已经许了出去。可是现在哪里还有银子,银子全都被凤羽珩给榨光了呀?
见沉鱼面sè不对劲,凤瑾元心里“咯噔”一下,急着又问了句:“你怎么了?”
沉鱼头都不敢抬,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心思瞬转。在她考虑要不要把实情告诉给凤瑾元,如果实话实,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可是不想还好,这一想就越想越害怕。原本凤瑾元待她就大不如从前,她现在连嫡女的位置也没了,勉qiáng靠着一个传中的凤命支撑着活到现在,如果再被人知道她打过一个孩子,父亲会不会对她彻底绝望?
她知凤瑾元在暗地里给她找那种恢复少女体质的药,可找了这么久都没见有动静,万一找不到,她可就要成为一枚废子了。
但若不,今日这关又该如何过?
沉鱼阵阵头疼,就听凤瑾元又问了句:“那日你手里有沈家送来的一百万银票,可在为父需要之时问你取用。沉鱼,为父如今正需要那笔银子,你可带在身上?”
沉鱼叹了口气,只知这关肯定是躲不过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父亲,那笔银子……已经不在了。”
“你什么?”凤瑾元几乎不敢相信沉鱼的话,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再一遍?”
沉鱼硬着头皮又了一次:“那笔银子已经不在了。”
“胡!”凤瑾元大怒,“一百万两!你当是一百两?不在就不在了?”
沉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干脆往沈家身上赖:“舅舅最近生意上出了些问题,先拿回去周转了,女儿也是没有办法。”左右如今两家关系这么不堪,凤瑾元是绝对不可能跟沈家人去问这事的。
“给出去的东西还能往回要?”凤瑾元心里将沈家骂了一万遍,“为父早就过,你跟沈家走的太近没有好处,如今居然又做出了这样的事来,你可知道,那一百万两银票为父今日散了朝就许给了三殿下?三殿下还关心了你的身子,问你好不好。沉鱼,为父这都是在为你打算啊!”
三皇子能主动过问她,沉鱼听了还是有些动容的。虽七早心有所属,但那人于她来不过是个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无论如何也触及不着。她如今最重要的便是配合着凤瑾元去拉拢三皇子,只要稳固住三皇子的信任,将来的一切才有了计较的方向。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你可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凤瑾元只觉脑袋里嗡嗡直响,他骂着沉鱼,同时也是在警醒自己:“为父重诺已经许了出去,若不能兑现,三殿下那边该如何交待?你今后又当如何自处?这些,你到底想过没有?”
沉鱼见凤瑾元发了怒,赶紧起身跪了下来,两行眼泪连成串的就往下落。“女儿都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女儿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弄成今日这样也不是女儿本意,女儿实在是……被人陷害的呀!”她越想当初凤桐县的事就越恨,恨凤子皓,恨凤羽珩,也恨那步霓裳。
“你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凤瑾元失望地看着这个女儿,“自己没那个本事,还妄想着去陷害别人,沉鱼,凤家这些年对你的培养,真是白费了!”他回过头,再不看凤沉鱼,心里却在不停地思量着那一百万到底该从哪里出。
凤沉鱼走出松园时,腿肚子都在打着哆嗦。刚刚那一瞬间,她又在凤瑾元的脸上看到了在凤桐县刚出事时的神情。
那是想要舍弃的前奏,打死了凤子皓,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舍掉她的。只要她对凤家没有贡献,只要她的存在影响了父亲的周密计划,她相信,凤瑾元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这一颗已经半废的棋子给扔了去。
“凤羽珩!”沉鱼咬紧银牙,狠狠地挤出这个名字来,“你害我至此,早晚有一天,我会加倍的在你身上讨要回来。只要我不死,你一天也别想好过!”
伴在身边的倚林平地打了一个哆嗦,沉鱼的滔天恨意让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大小姐的心理已经开始扭曲。她其实很想提醒沉鱼不要总想着跟凤羽珩报仇,这半年来一个又一个计谋设了起来,哪一个真的算计到凤羽珩了呢?不便没算计到人家,还反过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好好的一个姑娘被折腾到如今这般模样,何苦呢?
但她这话可不敢,凤沉鱼的脾气她太了解,一旦了,正撞在沉鱼气头上,指不定就要被打死。她心底哀叹一声,默默的低下了头。
两人踩着雪,一步一步往自己院儿里走去。就在快到了院门口时,倚林忽然扯了扯沉鱼的袖子,小声了句:“小姐,是表少爷。”
沉鱼抬头看去,果然看到沈青正在她院门外的一棵大树底下站着。一身藏蓝的长袍,袍角沾了雪,脚不住地在地上跺着,显然是已经等了有一阵子。
她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沈青正住在凤家,倚林想起沉鱼刚刚在凤瑾元面前提起银票又被沈家要回去一事,不由得担忧起来:“老爷不会找表少爷问银票的事吧?”
沉鱼想了想,随即摇头:“不会,表哥一直在外游,跟沈家人本就接触不多。更何况那银票是三舅舅给的,大舅舅知不知道都不一定,他坏不事。”一边着一边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奔着沈青就过了去。“表哥怎么不进去等?”一开口,又复了她原来的模样,巧笑盈盈,绝美惊艳。
沈青从小就对沉鱼情有独钟,特别是沉鱼对着他这样温柔的话,更是让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从前沈家的人跟沈氏提过亲,想过让他们表兄妹结合,但被沈氏拒绝,这事沉鱼也是知道的。如今再看沈青这模样,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是心里还有她,那沉寂已久的虚荣心又蹭蹭地窜了上来。
“表妹,你回来了?”沈青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沉鱼施了一礼,“沈青冒然来府,也不曾过来跟表妹打声招呼,实在是施礼。”
“表哥的哪里话,快到屋里坐吧。”沉鱼一边一边就把沈青往院子里让。
沈青却后退了两步,摇手道:“不不不,表妹闺阁,怎可随意进入,我就是过来与你打个招呼,就……就回去了。”
沉鱼面露哀伤,看了沈青一会儿,又把头垂了下去。只听她轻轻地起了一声哀叹,然后道:“表哥也讨厌沉鱼了吧?没关系,沉鱼不怪表哥。”
沈青一愣,惊讶地问:“表妹这的是哪里话?我怎的会讨厌表妹?”再看沉鱼这样子,不由得心急起来,“表妹这是怎么了?为何脸sè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沉鱼没吱声儿,到是身边的倚林替她开了口,“表少爷,您是不知道,我家小姐这半年可是受了大委屈啊!”
沈青一听这话,也不怎么的,立马就想到了那位给他看过病的凤家二小姐,下意识地就问:“是不是凤家的二小姐欺负表妹了?”
沉鱼眼一亮:“表哥怎的这样?”
倚林却道:“表少爷也听这个事了?”
沈青一皱眉:“如此来,都是真的?”
沉鱼心里委屈,一瘪嘴,两行泪一下就挤了出来。她抬着帕子擦眼泪,小声地抽泣着。就听倚林长叹了一声,再开口道:“自打二小姐回府,大小姐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夫人和大少爷先后离世,就剩下我们小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是她还不知足,竟然连大小姐的嫡女之位都夺了去。表少爷,您这让夫人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啊!”
她一提到沈氏,沈青也是一阵唏嘘。不管怎么,那是他的亲姑母,他远在外游,连送个丧都没赶上,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表妹莫要哭了。”沈青上前一步,想要抬手给沉鱼擦眼泪,可又自觉有礼节约束着,手抬到一半就僵了住。
沉鱼却把头抬了起来,含着泪的双眼盯盯地看着沈青,目光中竟是带着万般鼓励。
倚林知趣地回避,就剩下那表兄妹二人,沈青终是没能受得住沉鱼这般蛊惑,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为她将眼泪擦拭而去。心里就像端着只兔子般,砰砰地跳个不停,既害怕,又窃喜。
“表妹,你放心,表哥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他对着沉鱼表态,却根本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不让她受委屈。他只是想不明白,沉鱼如此美好的一个女子,怎么还会有人忍心欺负她?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捧在手心里呵护吗?
沉鱼听着沈青的话,面上无尽感激,心里却是阵阵发笑。只道这沈青真是书呆子一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在身边,总比她自己独军奋战要好上一些。
事实证明,这沈青真的是个书呆子。从沉鱼那边回来,他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客院,一头扎进书堆里就开始发奋读书。他所能想到的保护沉鱼的方法,就是在来年春天的殿试中能金榜高中,到时候一定请姑父作主,求皇上指婚,把沉鱼嫁给他,他要风风光光的把人接出凤家,远离凤羽珩,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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