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凤羽珩的这个邀请对于李坤来十分意外,他想到凤府去不过是因为千周的公主去了,他觉得同样做为使臣,自己也不能甘居人后,可凤瑾元毫不犹豫的拒绝却令他着实尴尬。但是没想到,凤家去不成,换来的竟是济安县主以御王府名义发起的相邀。
凤羽珩跟玄天冥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九皇子玄天冥在大顺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也是有所了解的。他临来时也想过与大顺的皇子结交一番,但因为大顺皇子各成党派,他不管结交了谁,都避免不了将来的党派之争。可九皇子不一样,虽然外界传九皇子腿废身残,他却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并没有传言中的那样简单。
更何况,还有凤羽珩啊!这位济安县主掌握着神秘的制钢之术,那样飒爽利落地斩断了他的铁jīng,早就在李坤心中有了不同的意义。
凤羽珩观察着这李坤目光中可见的几番变化,将他的心思也琢磨了*不离十。她对李坤点头,“本县主亲自相邀,御王殿下自然是同意的。”
“好!”李坤双目发亮,朗声大笑起来,“那就请县主定个日子,小王定提礼上门。”
凤羽珩笑笑,“我做事一向不拖,既然有了话儿,那便明日吧!”
“小王多谢县主成全!”李坤拱手施礼,话真心诚。
而那原本先开口拒绝的凤瑾元却突然开始后悔,李坤到底是一国皇子,既然能来大顺,那就明他是代表得了宗隋的。如今人家主动开口想要结交,自己却给拒绝了,一转身就把人推进了御王府里,绝佳的邦交机会让给了别人,他的脑袋刚才是抽了么?
不只凤瑾元,就连康颐对于李坤与御王及凤羽珩的相交也十分介意。宗隋的铁jīng纵是敌不过大顺的新钢,可对于她们这些还在用着生铁的小国来,却仍然是一大威胁。大顺的新钢是自己用的,绝不可能给它国分享,她凭什么就觉得不敌新钢的铁jīng就不再需要被顾及了呢?
两人这一番心思一起,立即迅速地对视一眼。
凤瑾元从康颐的目光中看出心意,赶紧就开了口又对那李绅:“适才是本相思虑不周,纵是家中事务再过繁杂,也该将殿下的来访摆在第一位才是。殿下莫怪,咱们一切照旧可好?”
李坤这一次却摇头了,他:“小王不过臣国皇子,怎敢如此叨扰大顺丞相,若明年我宗隋来大顺朝贡之人还是小王,再登门拜访吧!”完,再不理凤瑾元,冲着凤羽珩道:“小王的馄饨也吃完了,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县主,告辞!”
谁知,他这话音才刚落,人还不等抬步离去呢,这时,就听远处有一阵马蹄传来,有远及近,跟瞅着就奔着这馄饨摊来了,速度却丝毫不减。
康颐“啊”地一声,看着直冲过来的马匹吓得失了魂。凤瑾元到也不含糊,一手一个,直接把茹嘉和康颐给搂入怀中,步步后退,堪堪将那疯马躲过。
李坤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抓凤羽珩,可偏头一看,却见她正直视着那冲过来的马匹,微扬着下巴就立在原地,一点要逃的意思都没有。而那疯马却也在骑马人的cào控之下,在距离凤羽珩仅仅半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马上之人看着凤羽珩,冷声道:“济安县主,好久不见。”
神医嫡女 第306章 好眼力
初三的大顺又飘起雪来,没有征兆地,从零星散落到片片朵朵,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已白霜铺地,风吹得即便是凤羽珩也不得不眯起眼睛来。
马背上的人垂目向下方看着,看着这个一身淡紫sè冬袍的女孩正扬着清冷的小脸儿看向他,虽然个子矮小,可目光中的坚毅却不容人忽视。
很快就听到了她的回答,是那种比他还要冰冷的声音“步聪,好久不见。”声音清脆,合着这样的大雪,就像来自北国的jīng灵。
凤瑾元看着这步聪,只觉心中火起,不由得怒声道:“京中策马,步将军好生威武!却不知失踪这么久的将军,此次回京是请罪还是要造反?”
他话得已经十分严重,可步聪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由身边的副将替他答了凤瑾元的话:“回左相大人,步将军是带着圣上密旨离京,为的是剿灭边南地区几小股造反势力,今日得胜回京,是向圣上复命的。”
凤瑾元突地皱紧了眉,圣上密旨?步聪根本不是失踪?
他心绪开始翻腾开来,总觉得这步聪回京于凤家来决计不是好事,圣上何时下了密旨他都不知道,身为一朝丞相,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他这边已经做了几番猜测,可那步聪的目光却一直也未曾从凤羽珩的身上移开过,两人就那么对视着,一个比一个凌厉,一个也不肯让步。
终于,步聪先话了,一开口却是:“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轻易的就死去,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你即便没死也肯本不是从前的凤羽珩了?我记忆中的凤羽珩不会犀利狠毒得把步家bī到这个份儿上。”
凤羽珩目中寒光更甚:“你也不是步聪了,我记忆中的步聪不会拿着给我奔丧当幌子远走边疆,只怕这一趟,将军所获颇丰吧?”
边南是大顺最南边的一片无人区,因为炎热,常年寸草不生,石头都能把jī蛋晒熟,不管是大顺国还是南界的古蜀国都自愿将那一处废弃,谁也不愿去发展建设,年月久了,渐渐地就会有一些小股的势力将那处做为窝点,顶着炎热做些于两国都有害无益的事情。
步聪带着密旨镇压边南,只怕这差事是他自己跟天武帝争取来的,若他真的只是为了给国家办事,凤羽珩打死也不信。若非那边南一带有利可图,他岂能白走这一趟?
“哈哈!”步聪突然哈哈大笑,而后伸手直指凤羽珩:“你,果然不是她!”
凤羽珩却突然娇笑起来,一笑间,适才冷苦冰霜的那张小脸就像是幻象,瞬间消失不见,转而换上的是一个带着几分害羞,又带着几许期待的、完完全全十三岁小女孩的脸。
步聪有那么一刹间几乎以为自己是眼花,不是现在眼花,而是之前眼花。这才是凤羽珩本来的样子,这才是他印象中很多年以前常跟在姚神医pì股后面追着一起抓药的那个女孩。
他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赶紧翻身下马,快步到了凤羽珩身前,就想开口跟她道歉,想跟她自己只是因为祖父和姑姑的死而乱了心智。
可就在他刚一至近前的一刹那,凤羽珩脸上的娇笑却又停了下来,虽然并未重覆冰霜,可却那明显的透出生疏与戒备。
步聪听到凤羽珩又用那种脆生生的声音同他:“步将军,好眼力。”
他一怔,刹时间全身冰寒,就感觉汗毛孔都立起来一般,恐惧扑面而来,无可抗拒。
步聪想起,在凤羽珩话之前,是他最后了一句“你果然不是她”,所以,这句“步将军好眼力”就是在回他的话。可是……她不是凤羽珩,又是谁呢?
步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迷局,又好像掉进了千年冰寒之中,完全失去了行动力,他有心想上马离去,两脚却如guàn了铁似的扎在地面,怎么都拔不起来。
可他面前的女孩却又换了脸,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步将军你怎么了?这么冷的天儿怎的额上还渐了汗?”一边一边又对同样下了马来的副将道:“你们将军许是热,你快替他把斗篷除了吧,这样流汗可是会生风寒的。”
那副将不明所以,见步聪果然是冒了汗,于是动手就去摘他的斗篷。
步聪也没什么反应,就由着副将去摘,直到斗篷除下,这才冷得瑟瑟发抖。
他惊异地看着凤羽珩,就想问问你到底是谁,可这话没能得出口呢,被凤瑾元护在身后的康颐却了话:“雪越下越大了,咱们还是回府吧。”
凤瑾元到是没想走,他看得出在这一场静斗中,凤羽珩是占了上风的。他特别想等等看那步聪吃蹩的样子,可当看到康颐冻得脸sè都有些泛白时,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
“咱们回府。”他体贴开口,又亲自除了自己的斗篷给茹嘉披上,然后才去叫凤羽珩:“阿珩,回家了。”
“好!”她扬着笑脆声而应,再对步聪道:“将军若是心中有燥热疾火,是不宜进宫面圣的。百草堂就在对面,可以进去看个诊,抓点药吃。念在都是熟人,王林”她叫了一声,待王林应声上前,这才又道:“给步将军算个八折。”而后再不多留,转身就走。
直待一行人坐了马车离开,同样被留在原地的李坤付了馄饨钱,然后看了步聪一眼,亦带着随从走入漫天飞雪中。
据步聪后来在大街上站了很久,久到肩头的积雪都有两指厚,终于想要离开时,一动才发现,靴子底早已经冻沾在雪地上,要用很大的力才能拔得开。
可是这些凤羽珩不知道,她上了马车后直接接过来适才黄泉给她打包的一碗馄饨吃了起来。阵阵香味传到凤瑾元的鼻子里,馋得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再看凤羽珩吃得也没什么形象,不由得轻斥了句:“一个女孩子家,你还是旺族中的大家闺秀,怎的就不知道注意些?”
凤羽珩一边喝着汤一边问了黄泉一句:“这碗还用还么?”
黄泉告诉她:“小姐就放心吃吧,奴婢多给了银子,连这只碗一并买下来的。”
凤瑾元见自己被无视了,不由得怒气更盛,“我跟你话呢!”
凤羽珩吃下最后一个馄饨,喝完最后一口汤,然后把碗递给黄泉,再由黄泉拿帕子给她擦了嘴角的残汤,这才开口了话,却是反问他:“天突然下雪,突然转冷,没出嫁的女儿在自己父亲面前喝一碗馄饨暖身子,这有什么好注意的?”
凤瑾元被她得再度无语,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孩子冷了,喝点汤暖暖,这的确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为何要如此激动?
“不过……”凤羽珩又开了口来,“危难之时连自己女儿都不去保护的父亲,算是什么父亲?”
“你……”凤瑾元真想抽她一巴掌,问问她到底是长了几个胆子敢这样子对自己的父亲话。可这巴掌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因为他心虚。刚刚步聪的马扬蹄踏来时,他一心想着不能让康熙和茹嘉受伤,的的确确是把凤羽珩给抛在了脑后,就是直到凤羽珩出这话之前,他也完全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反醒过。
女儿这个定义,在他脑中一向浅薄,既便是从前对沉鱼,也不过是因为她容貌绝美而生出了一种一步登天的奢望。可如今,这个二女儿却把这样的道理挑明了出来,竟让他无言以对。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停在凤府门前,凤瑾元几乎是逃一般地率先下车。凤羽珩随后出来时,就见她那父亲巴巴地赶到另一辆马车边,搓着手在下头等着扶康颐下来。
她眉一挑,扬声道:“父亲!下雪地滑,女儿好害怕,父亲能不能来扶女儿一把?”
凤瑾元哪里肯去扶她,随口就道:“不是有丫头么!让丫头把你扶好了!”
“唉!”一声叹息重重而来,“那日在宫里,阿珩不小心滑了一下,是父皇亲手把阿珩扶住,还跟女儿,朕可不能让珩珩在宫里摔倒了,不然回到家里凤爱卿是要心疼的。唉,父皇哪里知道,父亲根本就不在意阿珩是否会摔到。黄泉,你来扶我吧。”
黄泉跳下马车,仔细地扶着凤羽珩,同时道:“若是皇上知道小姐在府里过得是这般光景,一定会心疼的。小姐您可千万小心,万一摔伤,可就没有jīng力为大顺制钢了。”
凤瑾元听得头皮都发麻,这两人一句又一句的,句句往他心上扎。他无奈之下放弃康颐,又走了回来,亲自去扶凤羽珩。
可凤羽珩将小手搭上他的腕时却笑着:“父亲真逗,阿珩是您的亲生女儿,又不是康颐长公主,您扶自己的女儿下车哆嗦什么?”
凤瑾元心我是被你吓的,嘴上却道:“你别光顾着话,可小心着点儿,刚下了雪的路最是冰滑。”这要真摔个好歹的,别的不,影响制钢那可是头等大事,他可怎么跟皇上交待。
凤羽珩弯着眉眼朝凤瑾元展了个微笑,“谢谢父亲。”终于双脚落地,又小声补了句:“这才像个父亲的样子。”
却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那辆马车处传来一声惊叫“啊!”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有个人狠狠摔到了地上。
神医嫡女 第308章 老子有仇当场就报
她本来还对凤羽珩往锦福园儿送了十个丫头有些不满,还没想好怎么表达自己的满,凤羽珩那种同情的目光就让她心里打了颤。
“祖母。”终于,凤羽珩开口话了,可也只这一句,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息:“唉!”
老太太忍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阿珩,我瞧着你的脸sè也有些白,是不是没休息好?”
凤羽珩摇摇头:“不是,阿珩睡得很好,只是昨日受了惊,心里总是颤得慌。”
“受惊?”老太太心思一转,便想到康颐摔倒的事,赶紧又道:“是啊,长公主突然摔倒,连我听着都受了惊吓,更何况你是亲眼看到的。”
“啊?”凤羽珩一愣,随即道:“长公主摔倒固然是意外,但让孙女受惊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老太太不解,“还有什么事?”
凤羽珩答:“昨日在百草堂门前,有一匹疯马奔着我们直冲过来,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父亲当机立断揽住了两位公主,只剩孙女一人对着那疯马,直到马蹄都扬起来了,好在骑马之人收了势,孙女这才幸免于难。若是那人再晚一步勒马,孙女……就要被马踏而亡了。”
“什么?”老太太大惊,“还有这等事?”
康颐听着凤羽珩的话就有些尴尬,当时凤瑾元的确是只护住了她跟茹嘉,对凤羽珩是管都没管。
“祖母不必担心,孙女如今好好的在这里呢,没事。就是一想起来就后怕,那马蹄子都快够着孙女的鼻尖儿了,孙女死了事小,可若耽误了大顺制钢,那事可就大了。祖母,您呢?”
她一提到这个事,老太太也觉得凤瑾元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份。就算他不救自己的女儿,但他怎么也不想想这女儿如今对于大顺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份量?
“哼!”老太太看了一眼康颐,面sè也不太好看,再对凤羽珩道:“你父亲实在是糊涂,这个事祖母定会为你做主。”
凤羽珩赶紧起身行礼,“阿珩多谢祖母疼惜,起来,昨天幸好是我,阿珩身子灵巧些,自己也能堪堪躲上一躲,这若是换了祖母……”着话,又是那种同情的目光递过去,“祖母对父亲可是有生养之恩,父亲若是不救,您该多伤心啊!”
老太太这才明白何以凤羽珩会对她心生同情,对啊!如果换作是她,凤瑾元到底会不会救?
眼瞅着老太太的神sè不对,康颐心里微惊,赶紧就开口道:“昨日事发突然,刚好本宫与茹嘉就在凤大人身边,这才得了照拂,凤大人一向更多念及亲情,就像昨日下马车时,他还是最先去扶着县主的。”
“是啊。”凤羽珩轻叹了声,“下马车时路实在太滑,父亲本来已经站到公主的车驾下首,是我太害怕,这才跟父亲是担心摔伤了影响制钢,这才把父亲给叫了回来。”她一边一边看向老太太,“祖母也不必多虑,想来,女儿跟母亲的份量在父亲心里是不一样的,若换了祖母,父亲定不会让您受这般惊讶。”她完,又冲着老太太俯了俯身,“阿珩今日与御王殿下还有宗隋国的四皇子有约,就先告辞了。”
她行完礼,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一屋子人都在回味刚才凤羽珩的话,沉鱼和想容还坐在边上呢,两人不由得齐齐看向康颐,心里也翻腾着,不是个滋味。
凤羽珩去了御王府后,一直在里面待到用过午膳,再出来时,却是跟着玄天冥一起进了宫,那宗隋的四皇子亦是心情大好地回了驿馆。
千周的探子将这些消息传康颐这边时,康颐再一次深深地后悔昨日失去了邀请李坤来凤府坐客的机会。跟宗隋比起来,她千周可是连铁jīng都没有啊!
这一整个下午凤羽珩都在皇宫里,谁也不知道她与玄天冥都跟皇上谈了些什么,凤家人只看到一堆一堆的东西由宫女太监抬进了府门,然后有位女官告诉凤瑾元和老太太:“皇上听昨日县主受了惊,十分恼火,这些东西是送来给县主压惊的。另外皇上还了,请凤大人初七上朝时记得解释一下,缘何在那样危难之时居然不救县主?”
那女官传完话,放下东西就走了,凤家人面面相觑,老太太看了凤瑾元一眼,权仗狠狠地往地面上戳了一下,什么都没,由赵嬷嬷扶着回去了。
康颐站在原地,心思翻转,再用余光去看凤瑾元,只觉他的面上也浮了一层悔意。康颐心头微动,不由得上了前去,面带愧sè地道:“都是康颐给凤相惹了祸,我们还是搬回驿馆去吧!”
凤瑾元一听这话马上就摇了头,“此事与你们无关,是本相思虑不周,当时只想着千万不能让两位公主受伤,到是忘了她手里握着制钢术。”
“可到底都是康颐的错,如今皇上这般表态,凤大人可该如何应对?”
凤瑾元摆摆手,“无妨,长公主请放心,这件事情本相自有打算。其实……”他顿了顿,将声音压低了些,却又不失真诚地道:“如何再有一次危急,瑾元救的还会是你。”
康颐心底一颤,脸颊一下就红了去,就连茹嘉听了也跟着高兴起来,干脆地挽抱住凤瑾元的胳膊,小声:“如果父亲还在,应该也会像凤伯伯这般疼爱茹嘉吧?”
康颐不由得愁绪泛上眉心,凤瑾元也不怎么想的,竟抬了手去往她眉心处轻抚了去,一下一下的,直将褶皱抚平。
凤羽珩是在晚饭前回的凤府,才一进府就直奔牡丹院儿的前厅,何忠在身后忙不迭地跟着道:“下午宫里来人给二小姐送了好些个东西,老爷已经吩咐人送到同生轩那边了。”
“知道了。”她边走边道:“我去看看那只玉龟。”
一听她要看玉龟,何忠赶忙又道:“就摆在牡丹院儿的前厅,二小姐进去就能看到。”
“恩。”她摆了摆手,“你自去忙,不必跟着我。”
何忠依言退下,凤羽珩带着清玉进了前厅,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见那茹嘉正站在前厅指着玉龟对一众下人:“这东西摆在这里难看死了,你们赶紧把它挪走。”
一个小丫头为难地道:“回禀公主,摆在这里是二小姐的意思,老爷也是答应了的。”
“什么二小姐,本公主现在这东西摆这里不好看,你就得给我搬走!听到没有?还愣着干什么?”
凤家的下人在这件事情上到是意见很统一的,不懂茹嘉怎么大呼小叫,就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就在茹嘉又要开口叫骂时,一个丫头突然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俯了俯身,道:“奴婢见过二小姐。”
茹嘉一愣,回过身来,正好看到凤羽珩带着丫头步步走近,直到距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来。
凤羽珩那张脸冷得让茹嘉都直打哆嗦,可她出来的话却比这张脸还要更冷上几分“茹嘉公主,这里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茹嘉气得干瞪眼,却也是哑口无言。
凤羽珩再道:“明日本县主会亲笔手书一封,并请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千周去,就千皇帝的龙椅摆得位置不合我意,请他换个方向。”
“凤羽珩你有病吧?”茹嘉几乎气疯了,“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们千周的龙椅怎么摆,干你何事?”
凤羽珩点了点头,“是不关本县主的事,所以,这位公主,我们凤家的东西怎么摆,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茹嘉指着她,一时间不出话来。
可凤羽珩旁边的清玉却开口了:“公主,用一根手指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事情,难不成千周皇室连这样的规矩都没有教给您?”
“你又是什么东西?”凤羽珩她不敢破口大骂,但对清玉却一点都不留情,“下贱胚子,主子话哪有你chā嘴的份儿?”着,就想昨日凤羽珩打她的下人那般也甩两个耳刮子上去,可手都扬起来了,却被人一把就给抓了住。
就听凤羽珩道:“这一巴掌你只要敢落,本县主立即进宫回禀父皇,就千周使臣在大顺官员家中动武,意图挑起两国纷争。”
茹嘉被她吓得一下就把手给缩了回来,她就想不明白了,“后院儿女人打架怎么就扯到两国纷争?凤羽珩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凤羽珩却认真地告诉她:“如果是我的姐妹们与我争吵,那自然是算是内院争斗,可你是千周的公主,想想自己的身份,也想想大顺与千周的关系。你若以这样的身份想来做我凤家的主,那本县主不介意去做一做你们千周的主。”
茹嘉被她气得心里那个憋屈,不甘地道:“我是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话?”
凤羽珩失笑,“我这人一向讨厌绕弯子,没工夫跟你们一句一句地耍心机,一般来,有仇我当场就报同,多留一天,我就睡不好觉。”完,立即吩咐屋里的下人:“把玉龟给我看好了,这可是宗隋皇子送来的镇宅宝物,如果有人胆随意妄动,那便是对宗隋国不敬。想想宗隋的铁jīng吧!真不明白有些人为何觉得大顺有了新钢她们就可以不怕宗隋的铁jīng,新钢是大顺的,跟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扔下这话,转身就走,茹嘉留在原地,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盘冰水给浇guàn过似的,寒意从头到脚,把她给凉了个彻底。
有丫头问她:“公主可还有别的吩咐?”
她二话没,抬腿就往锦福院儿跑,她得问问母亲,这座凤府,到底还能不能待了。
可刚回了锦福院儿,却发现院门口站着四个小厮,两人一边,把个月亮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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