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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朝暮夕
除了香薰和按摩,日常的嗅闻和定期的特制沐浴也是极好的, 只是简晓年不太确定煜亲王会不会同意自己“围观”他沐浴。
想到这里,简晓年倒是开始期待自己的病人快点回来了。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度过, 虽然确实很充实, 但在忙碌的间隙, 简晓年心里偶尔也会感到有些空落落的。
那天遇到的小虎崽好像只是简晓年太想胖橘而虚构出来的“猫”,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于是,夜里做的美梦衬得白日形单影只更显落寞,这也恰恰证明吸猫是会上瘾的,更何况还是遇到了那样可爱的“猫”。
因为心中挂念,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王府长史蒋大人,可对方显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一度含糊了过去,让简晓年不好继续再问。
作为“客人”,简晓年连晚枫院的门都没有迈出去过,要他在王府里随意走动找“猫”……且不说人家主人同不同意、乐不乐意,他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能主动,就只能守株待兔,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得偿所愿,难免让人惆怅。
……
这天午后,简晓年像往常一样小憩了片刻,醒来后心里想不过,还是到院子里转悠了一圈。
张望了许久没有结果,他以为自己又要跟前两天一样失望而归,谁知道刚准备转身往回走,就发现旁边的草丛里有动静。
大喜过望的简晓年立刻凑了过去,定睛一看,果然看到草丛里有个白sè的小毛团,藏得可好了。
简晓年不知道小虎崽的名字,所以每次都是“小乖乖”、“小心肝”地乱叫一通,反正小家伙聪明得不得了,知道这是在叫它,所以无论简晓年用哪个称谓呼唤它,它都听话。
然而这一次,简晓年把自己给小家伙起的一排昵称都叫了个遍,小虎崽还是藏在草丛里不愿意出来。如果不是小家伙正睁着眼看着他,简晓年都要以为它在草丛里睡着了。
可就在简晓年要伸手去抱它出来的时候,小虎崽却突然动了起来,它伸手敏捷地躲过了简晓年的手,一下子窜到了石桌后面,竟然就这样躲了起来。
简晓年:“???”难道是他误会了,小家伙其实只是想跟他玩捉迷藏?
于是简晓年作势没有看到小虎崽,只在旁边来回转悠,假装在找它,实则偷偷地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大概是简晓年花在找喵的时间太多了,让小家伙等得有些不耐烦,它终于从石桌后面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拿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盯着简晓年看。
心中一喜的简晓年假装找到了它,满脸笑意地看着小家伙,但却并不急着靠近,而是跟上次一样,蹲下来并伸出双手,静待小虎崽靠近自己。
相比于第一次,这一次他得到对方信赖和青睐的时间明显多了不少。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小虎崽却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看着他,目光里甚至带着前所未有的一丝审视和警惕,这让简晓年感到有一丝受伤。
——他原以为经过那天相处,他们已经变成了“好朋友”了呢……
若是一般人,此刻恐怕早就感到厌烦,放弃无望的等待或者直接过去上手了,但简晓年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他的工作要按照不同的配方、不同的配比不断地重复试验,因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所以采用极尽相似的数据在不同的情况下反复多次。
哪怕是这样,简晓年也能从中找到乐趣,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枯燥无味。
而且作为一个没有猫的可怜人,那些年他等胖橘给自己一个回应的眼(白)神(眼),锻炼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力。
他甚至可以蹲在阳台的柜子后面观察胖橘很久,久到腿都蹲麻了还不放弃。
简晓年心里非常清楚,为了自己喜欢的事物,等待多久都是值得的,就算这个过程漫长又枯燥,没有任何一分一秒是浪费的。
他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和温柔,终于化解了小家伙的戒备,不知过了多久,它从石桌后面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简晓年的身边,还试探地拿小爪子碰了碰他的手掌心。
简晓年顺势把小虎崽抱起来,捏了捏它的小爪子:“哥哥好想你啊,这几天过得开不开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掂了掂怀里的小家伙,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小东西跟前两天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毕竟连小孩子都一天一个样,更何况是这个岁数的小老虎,怕是过不了多久就长大了。
就算它现在有些冷淡,不像上次那般亲近于他,这应当也是暂时的。
所谓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简晓年相信只要自己对它好,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再熟悉起来,然后又萌又听话的小乖乖就会出现了!
小家伙听到简晓年的声音,小耳朵动了动,但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只是在简晓年怀里窝成一团,再不搭理他。
感觉到小虎崽没有上次那般活泼,从刚刚到现在甚至连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过,简晓年心中那股刚刚才压下去的奇怪感觉又生出来了,这时候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摸了摸小虎崽的头,简晓年喃喃道:“该不会是病了吧,怎么没有jīng神?”
他是医生,不是兽医,想着实在不行就得去请蒋长史,简晓年抱着小虎崽在院子晒太阳,边走边轻扶它的背,试图缓解它的焦虑,让它舒服一些。
后来想想还是得找人来给看看,否则他安心不下来,于是简晓年直接把小家伙抱进了屋,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安抚道:“乖一点,哥哥找人来给你瞧瞧。”
煜王府既然养了老虎,那必然有擅长饲养兽类的能手和兽医,他只要找到蒋大人就好。
他见小家伙虽然不理自己,但至少睡在榻上没动,于是转身快步走出内间,准备叫来拂冬,让她去请蒋大人。
刚走到抱厦,简晓年就看到小虎崽正在努力翻越门槛进来,见他过来了,立刻嗷呜嗷呜地叫起来。
简晓年:“???”什么情况,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越过他跑到外面去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他伸手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拍拍它的小pì股:“不可以乱跑,哥哥找人来给你瞧瞧……奇怪,你怎么又有jīng神了?”
被拍了小pìpì的小虎崽在简晓年怀里扭来扭去,跟刚刚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安静模样完全不同。
虽然这小东西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但简晓年已经决定让“术业有专攻”的人来确认它无碍,于是抱着小虎崽往内室走,准备还是把它放到自己的床榻上。
结果刚走过碧纱橱来到内间的门口,怀里抱着个毛球的简晓年就目瞪口呆地看向床榻上的另一只毛球,内心仿佛有一万只猫就这样狂奔而过。
简晓年:“!!!”
——是他眼花了,还是其实他现在正做着梦,为什么会有两只小乖乖?!
……
刘煜从封地刚刚入京,还没来得及回府,就被皇帝召进了宫中。





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181.第一八一章 亲事
“荒唐, 槐哥儿还这么小!”简行远听了妻子简吴氏的话,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之前那些人还只是盯着令哥儿, 现在竟然连槐哥儿也不放过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 真是为了扯上关系就无所不用其极。
简吴氏帮他挽了袖子, 让丈夫可以净手, 见他露出这般神sè, 内心十分理解:“可不是吗,我看了嫂子的来信, 本想立刻回绝了去, 后来想想, 还是等你回来再说。”
“我看你嫂子的语气, 似乎也是情非得已,怕是旁人问到她跟前, 因是姻亲推脱不得,所以才跟你提上一提罢了, ”简行远接过简吴氏手中的信, 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起初皱着眉,看完了就轻松了些:“咱们好生写封回信, 不管怎么样, 不要伤了和气。”
吴家跟简家从上一辈就相交甚密, 虽然吴家后来因故迁回老家, 不再留在京中, 但年节往来不曾断过联系, 两府结为亲家后关系就更加亲密了。
当年简家长孙得了失魂之症,又被人传说是克父母的命,于是有些好事之徒就劝简行远快些离了简宅,免得妻儿被侄子拖累。但简行远心疼老父和侄子,不愿因这无凭无据的流言离他们而去,简吴氏默默支持丈夫的决定,并未被流言所惑。
吴家家风正,同样未因那些流言蜚语就对亲家抱怨过什么,反而一贯支持女婿和女儿善待失去父母的侄子,这份难得的情谊一直被简遵友和简行远记在心里。
看出了简吴氏的大嫂在信中表达的态度,简行远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愈加无奈。
——起初还只是在绥锦城里,没想到愈演愈烈,连远在他郡的吴家都已不能幸免……虽然跟自己说一切都没有变,但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这段时间的简家遇到的麻烦,还得从新皇登基时说起。
早些时候少帝病重退位,煜亲王荣登大宝,祭天之时封了一位男后,正是他们家的晓年。
简遵友和简行远夫妇比普通人要提前知道这件事,但前后也就是月余的时间,等陛下诏告天下的时候,他们其实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一起在绥锦的日子,平静而美好,虽然他们早相信二人是真的情投意合,但简家人听闻煜亲王的决定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当初不曾信誓旦旦发下什么毒誓的煜亲王,竟然可以做到这等地步。
从简遵友到简行远和简吴氏,再到简晓令,一家人又欣慰又担忧,还带着点前路未卜的迷茫,总之五味杂陈,不可言说。简行远为此甚至连延年堂都暂不去了,安静留在家里研究海物。
他偶尔也和父亲简老爷子一起坐在书房里,明明彼此心里有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相顾无言。
晓年和刘煜走到今天,委实不容易,如今陛下昭告天下,晓年不仅有锦阳王的封号,更是有与刘煜并肩执手的权利。
这种权利唯有圣上可给,刘煜为此必然付出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他们欣慰和为年哥儿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明白即便在煜亲王的封地,过去那种日子,也将离他们远去。
因为简家不再是绥锦的一个普通的医药世家,而变成了后族外戚。
这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自然是对外给人看病、治病的延年堂。
自陛下封后的消息传到绥锦,普通老百姓对锦阳王的好奇心全部化作到延年堂看病的高昂热情。
这时候冀州的老百姓看病,由于车马工具和病情轻重缓急的诸多原因,通常不会舍近求远,而且一些明显的小毛病自己能挺过去,也就挺过去了。
但现在全城的病人,不论大病小病都蜂拥往延年堂跑,甚至还有人明明没什么毛病,非要装个头疼脑热,就为了见识见识锦阳王的延年堂。
虽然这一年延年堂又入了些大夫坐馆,但即便全员都上,lún番值守,也还是应付不来。
才坚持了半月,延年堂的老大夫就有些受不住,年轻些的大夫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而且延年堂有雪岭药局这样再坚qiáng不过的后盾,也抵不住这么大的消耗,他们的药房库存眼见地刷刷地减少。药房的掌柜找来简行远,称按照这个消耗速度,延年堂的药房只能撑上八、九天,但等下一批药材从北境运来,却至少要半个月。
简行远担心的是,无大病的人都过来瞧热闹,付着诊金跑延年堂“一日游”,却让真正有病症需要求医的病患一直排在队中,很容易耽误了病情。
后来还是晓年想了个办法,让延年堂在外立了个告示,列举了些重症或者急症,凡是有病人符合那告示上的任何一条,就可申请直接进入专治大夫的诊室,名曰“急科”。
一开始还有人试图闹事,觉得这是延年堂区别对待,但那些真正为自己、为家人赶来求医问药的人却明白这是医馆在急人之所急、为病人着想,所以非常支持配合,倒让急科那边极有秩序,并未出现你争我抢的事情。
再加上一直有府兵值守,显见是要为延年堂管控那些可能作乱的不法之徒,寻常过来看热闹的普通人虽有不满,但也不想为了一时之气得罪了官府士兵,所以嘟囔抱怨了几句就偃旗息鼓了。
延年堂解决了外患,可以一鼓作气解决内忧,想办法筹集和tiáo运药材,好不容易保质保量地得了一批,勉qiáng撑到了雪岭药局的支援,撑过了这一开始的难关。
也好在此刻已过了季节交替、疾病多发的时候,要不然光是应付时疫,就足够人伤脑筋的,哪里还有可能这般有条不紊地继续经营。
虽然延年堂近日的收益可观,但简老爷子和简行远并不怎么高兴,只能希望这热度尽快下去。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推移,延年还是很热闹,但那些单纯来看热闹的人又不可能在延年堂看到那位大名鼎鼎的锦阳王,甚至连他的那位叔父也探寻不得,所以久而久之就不再组团跑来围观了。
不过慕名而来的病患没有因此减少,反而觉得这延年堂有“皇家背景”,是个金字招牌,所以宁愿赶远些路,也要来求医问药。
若只是延年堂受到影响,简家还能应付,但内宅里的变化,却让人哭笑不得。
因为有晓年和煜亲王的事情,简家到绥锦之后只定下了简晓令的婚事。
那时简晓令的师父佟巍已升任昭武校尉,其夫人刘氏见简家在为简晓令寻亲,于是主动来牵线做媒。
其娘舅振威校尉家有一长孙女容貌端丽,秀外慧中,因刘家与佟家都是立阳军中武将,又为姻亲,彼此知根知底,刘氏对这外甥女十分喜爱,所以就跟简吴氏提了提。
简吴氏与简老爷子和丈夫商量之后,觉得两家算门当户对,于是在佟刘氏的陪同下相看了那位刘氏女,当下就觉得非常满意,回家禀明了老爷子,很快定下了简晓令的婚事。
原本两家是定在简晓令考完武举之后,也就是第二年的四月举行婚宴,可眼看着婚期将近,少帝突然宣布退位,煜亲王登基为帝,简家的晓年成为了锦阳王,也就是男后。
这让顺理成章的婚事,凭空生出了一些波折。
简家治好了煜亲王的魇症,得王府看重,这毋庸置疑,但简太医从太医院退了出来,一直闲赋在家,长孙简晓年虽在煜亲王身边,但还无官无职,只有简晓令中了武进士,回到立阳军中,算刚刚起步的武官……平衡来看,简家和刘家确实是门当户对。
但眼下出了一个锦阳王的简家,却难同日而语,立阳军本就是煜亲王的亲兵,向来遵从殿下,如今殿下变陛下,简府也成了外戚,不仅外人嘀咕议论,就是刘家自己人也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婚事有什么影响。
好在简家并没有打算毁婚,一如既往地殷勤,只是暗中着紧婚事的筹备,也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破坏了这大好的姻缘。
期间不是没有人在简行远面前假意惋惜、实则谋算,但简行远躲在家中,避而不见,简府离王府不远,新皇登基后又有府兵护卫,寻常人不敢追至府中,只好作罢。
只是他们没想到,远在外地的吴家也因此受到了影响,竟然有人将主意都打到了槐哥儿的身上,叫人既无奈,也颇为郁闷。
夫妻俩儿正商量着要不要将此事知会老爷子,顺便问问该怎样回信比较合适,这时候天冬和nǎi娘抱着小少爷来找父母了。
槐哥儿自兄长随煜叔叔去了天京,还去了两次煜亲王府,可惜那里已经没有自己喜欢的小哥哥,纵有再大的湖、再多的玩具和小动物,也不能让小家伙提起劲儿来,所以现在小家伙一直待在自家院子里,没什么同龄的伙伴可以玩。
小宝宝正是生得白白胖胖、聪明可爱的时候,槐哥儿亮亮的眼睛一看过来,那满脸的笑意天真就让人生出无限喜爱。
简行远夫妇原本还有些愁意,见到了小儿子,立刻就抛却了烦恼。
“爹,娘。”小家伙现在口齿比以前清晰很多,起码不再“凉凉凉”地叫简吴氏,他一个人在屋里待得孤单,就叫天冬姐姐和nǎi娘带自己来找父母。
简行远见妻子顺手抱住了yòu子,再看他小小的个头,更觉得那些想结娃娃亲的人可恶。




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183.第一八三章 迎亲
谢谢萌萌们支持《大喵》~么么哒 让简晓年坐在旁边, 简遵友自己也坐了下来。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年哥儿, 过两天你叔父会带着你跟令哥儿到宁安老家去, 这两天你就在家收拾收拾, 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简晓年的曾祖父为施展才华, 几十年前举家迁到天京, 因为老家宁安太过遥远,再加上离开时与本家闹得不愉快, 等于是负气出走, 所以这么多年从未回去过。
如今祖父突然要叔父一家带他去宁安, 简晓年太容易就猜到个中原因。
他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慌张, 免得祖父看着自己心疼,他明知故问:“年节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回老家是要探亲吗?”
简遵友看着自己带大的长孙,满脸慈爱:“冬天路不好走, 现在开春, 外面不冷也不热, 正是出行的好机会,你和令哥儿长这么大了, 也该是时候出去看看, 开拓开拓眼界。”
简晓年见祖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根本没有对他坦言的意思, 一时之间又是伤心又是无奈。
伤心的是祖父要留下来一力承担灾祸, 无奈的是, 在祖父眼里,自己还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没办法为这个家做任何努力,只能遁走避祸。
可最现实的问题是,那位摄政王既然要为难简府,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京城呢?
好似明白简晓年心中所想,简遵友怕他是带着仇恨和不解离去,这辈子都无法好好生活,于是斟酌了一下,还是隐晦地解释道:“年哥儿,你要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祖父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你们离开京城后,也不会有人为难咱们家了……这次去了宁安,就再也不要回京城,听祖父的话。”
他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但简晓年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六岁少年,他听出了不少值得推敲的意思。
按照祖父的意思,这场祸端的起源在于祖父自身,再联系之前的情况,简晓年猜测应当是为了皇长子的脉案,祖父和陈御医有了龃龉,还牵扯到了摄政王身上,这其中少不了别人栽赃陷害的把戏,但祖父自己的态度也十分奇怪,不像是完全被jiān人诬陷了的意思。
那个煜亲王看似要置祖父于死地,但却又好像并不打算赶尽杀绝——毕竟以对方权倾朝野的势力,若真的想让简家倾覆,又怎么会让祖父有机会送子孙离开京城,还不再为难呢?
这些想法萦绕在xiōng口,让简晓年生出更深的迷茫,但他非常清楚,以祖父的性格,说这些给他听已经是极限,之后恐怕不会再跟他解释更多。
对于逃命的人来说,其实知道的东西越少,就越幸运,也越容易活下去……
正是明白祖父的良苦用心,简晓年才更加焦急。
——那个煜亲王不会为难他们这些要离开天京的人,但他的祖父呢?祖父会怎么样?
……
简遵友看着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担忧的长孙,想想将来不能陪着他的年哥儿长大,还要让他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他就难过至极。
他没有想到聪慧无比的简晓年已经猜中了事情的关键,他只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绝不能让晓年他们知晓。
灾祸的源头,确实是他自己,或者说,因为他的选择,引发了这场无妄之灾。
陛下身体欠佳,大皇子自娘胎起就有不足,yòu时体弱多病,是以太医院里能被称为御医的十五人中,有两位擅长小方脉,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陈岩。
两人共事多年,但道不同不为谋,并没有深交,于皇长子的脉案上也是分工明确,大多时候井水不犯河水。
简遵友知道陈岩是皇太后的人,大皇子的生母徐贵妃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对于大皇子来说,他这个简太医才是外人。
所以除了正常的问脉,简遵友极少与大皇子有过多的接触,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卷入宫中的事情,免得一不小心祸及自家。
陛下和摄政王并非同母兄弟,而且他们都不是太后的亲子,宫中的情况复杂至极。
若非自己是小方脉的圣手,皇长子身边缺少名医,太医院不愿放人,他早就辞去官职,带家人远走。
原本以为皇长子终于长大,身体虽不算极为康健,但至少没有大问题,他这个简御医“多余”出来,只要谨小慎微些,再过个几年就可以“功成身退”,告老还乡,把位置完全让给太后亲信陈御医。
然而,世事难料,他再谨言慎行,也躲不过人祸。
年节前夕,封地在东南面的摄政王给大皇子这个皇侄带了些青国和荆国来的小玩意,还送了两张糕点方子,也是九州更南部的东西,不算贵重,胜在新巧。
不送吃食,只送方子,这原本就是避嫌的意思,按照惯例,这方子自然是要经过太医院御医的手,尤其是要他和陈岩过目,确定没有问题,御膳房才能照方子做出南方的新奇糕点给大皇子尝鲜。
可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出了问题。
这糕点方子里,有两样材料单看都不打眼,都是极普通常见的食材,对人也无害,但让它们碰到一起,却好克了大皇子最近新用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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