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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宜应寒年姜小牙
让她抱抱他,像抱着生死街上那个迷茫痛苦到不可自拔的孩子。
“……”
应寒年不再说话了,任由她抱着。
没人比他更知道,他有多需要这个拥抱,似一个深受惊恐之人突然吃到定心剂,她的怀抱有让人安心的功效。
许久,她听他低语一声,“团团,我还是恨你。”
“……”
林宜沉默,只是更加抱紧他。
“我真的恨你。”他闭上眼,她身上的温暖让他更恨。
真的恨。
他什么都没了,一无所有的像个乞丐,可就这样,他也可以拿仅剩的一条命去护她。
她呢?她为什么连一点爱都不肯施舍给他,为什么连他的希望都不说一声地拿走。
他应寒年活到这份上,还不够可怜么?
“……”
林宜咬住嘴chún,以一个有些困难的姿势坐在草地上,很不舒服,但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他。
……
阳光是花朵最好的滋养。
花园别墅前百花盛放,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牧羡枫坐在阳光房一隅中看书,阳光充沛,暖洋洋的。
林宜端着下午茶走进去的时候,就看牧羡枫一手拿着书,一手研究旁边的棋局,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报告他最新的资产动态。
大少爷身体不好,管理资产,包括公司运行大多都是专业机构去做。
“你来了。”
见到林宜,牧羡枫和熙一笑,如清风霁月,赏心悦目。
林宜将下午茶端到一旁的小桌上,她做了一块斜三角的樱花蛋糕,粉粉的,真花与假花相间,在阳光下更加显得娇嫩欲滴,难以分辨。
“你们先下去吧,这些数字我都听腻了,还不如品一块蛋糕来得有趣味。”牧羡枫微笑着赶人。
“是,大少爷。”
几个人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牧羡枫将书放下,端起盘子优雅地尝了一点蛋糕,细细品尝后满意地道,“你现在越来越了解我的口味了。”
“大少爷喜欢就好。”
林宜淡淡地说道,站到一旁,看着角落里盛开的几株花。
“会下棋吗?”牧羡枫端起咖啡,闲聊地问道。
“不会。”
林宜一本正经地说谎,除了做私厨,她不想应酬任何人。
“好吧,一个人下实在有点无聊,不如我教你?”牧羡枫忽然来了兴致,刚要让林宜过来坐下,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管家方铭从外面走进来,朝牧羡枫低了低头,“大少爷,大屋那边将孝衣送来了,请您和大夫人试下尺寸合不合适。”
孝衣?
谁死了?
林宜疑惑,紧接着就听牧羡枫疑虑地问道,“离nǎinǎi的祭日还有一段时间,这么快就送来了?”“是,今年是老太太去世后的第三十个周年,老爷子特别重视,要求所有人必须到齐,连很多在国外的旁支都回来了,届时全部上山为老太太扫墓,做法事、行祭礼。”管
家说道。
“全部到齐。”牧羡枫坐在那里,温和的眼里有着一抹思索,伸手将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那羡泉能出来了。”
“是的,老爷子还是器重他,时间过了,估计也就不提了。”管家道。
自从牧羡泉拿自己老婆去编排应寒年后,老爷子一气之下不再见他,牧羡泉就只能天天躲着,在家不敢露面,大型会议有老爷子在,他也不能出席。
而老爷子还不准他出去娱乐,等于是半禁闭,风光无限的三少爷这一次可以说是摔得很重。
现在逢老太太祭日到了,老爷子开了金口要求全员到齐,那就等于是已经原谅三少爷。
“那羡光该不开心了,不知道他身边的应寒年又会有什么招呢?”牧羡枫低笑一声,放下咖啡杯,“走吧,推我过去试衣服。”
“是,大少爷。”
方铭推着他离开。
见他们走了,林宜才上前收拾下午茶的残局,亏她做那么久的蛋糕,结果只尝两口。
她收拾好正准备离开,一低眸就看到牧羡枫留下的棋局,是围棋,黑白棋子已成水火之势,剑拔弩张,不杀不行。
可牧羡枫却将蛋糕上的一瓣真樱花放到棋局上,离黑白子远远的。
这什么意思?
是云淡风轻还是隔岸观火?
林宜蹙眉,她总觉得牧羡枫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忽然觉得自己来帝城是对的,至少她可以帮忙盯着这位牧家的大少爷。
老太太的祭日……林宜怔住,她想起来了,上一世她看的新闻中就提过牧老太太的祭日。





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第209章 葬礼风波(2)
她连忙转身,就见地上躺着一个银sè的鹰头打火机。
分明就是应寒年刚刚点火用的。
这男人……几岁了?
“哪来的打火机?”牧羡枫侧头去看,有些担忧地看向她,“你没事吧?叫随行的医生给你看看?”
“没事,这里人太多,还有小孩子,估计乱扔出来的。”
林宜捡起打火机淡淡地道,一回头,应寒年已经不在原地,再远处,姜祈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视线正对着二房那边的人,似乎正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看来,今天有大事发生。
牧氏家族这回来了很多人,旁支侧系的一堆,因此二房、三房身边阿谀奉承之辈层出,只有大房这边冷冷清清,对比不要太明显。
这样的对比进行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在安排下各自从六条天梯往上走。
连牧羡枫身体不好都弃了lún椅,走上天梯以示孝意。
走在最前面的老爷子牧子良往下看一眼,视线落在牧羡枫身上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在两个儿子的掺扶下往上走。
林宜走在很后面,她仰头望向上面的人。
云烟雾罩,华贵衣着外穿着孝衣的人很多很多,六条天梯上人密密麻麻,足以证明如今的牧氏家族如何鼎盛、如何辉煌……
这些人都是贵族中的贵族,令人轻易不敢仰视。
可这些人中,到底谁是害死应寒年妈妈的人?
他的妈妈活着时痛苦缠身,死了以后却无声无息。
不知道应寒年现在在哪个位置,看到牧氏家族如今的繁荣辉煌怕是心里很不好受吧,他落寞孤独,而仇人家族昌盛美满。
众人慢慢走上山顶,进入牧家墓园,这里建得俨然偌一座小城,庄严肃穆。
牧家的人按资排辈稀里哗啦地跪了一地,一大片白sè的孝衣从直升机上看下去仿佛是一地的厚雪。
牧老爷子拄着黑sè的龙头拐站在高如门户的墓碑前,暗暗拭泪。
佛家的和尚穿着袈裟在众人前席地而坐,开始念诵经文。
六个火盆同时烧着冥纸,火光旺得像要烧红空气。
场面宏大严肃。
林宜站在密密麻麻的佣人中,看着豪门的祭礼仪式,忽然听到旁边人传来窃窃私语。
“怎么少爷小姐个个都到了,不见三少爷?”
“不是说三少爷的禁闭已经解了吗?人呢?”
“刚刚在山下还看见呢,和媒体打招呼打得很热切。”
林宜这才注意到牧羡泉的位置空着,旁边是汪甜甜伏跪在地,一片白茫茫的孝衣中缺了一个很明显。
果然,牧老爷子感怀过后往下面一撇,声音冷下来,“羡泉呢?”
跪了一地的人中站出来一个中年女子,是三夫人顾若。
美艳有韵的一个女人,不像苏美宁什么情绪都在外面,也不像二夫人连蔓看着温婉柔和,她身上散发的是一股干练之气,连说话都是干干脆脆。
“父亲,羡泉为今天的祭礼亲手折了一夜的金元宝,刚刚上来的时候脚都在打颤,差点晕倒,所以我让医生给他打一针,增qiáng气神。”
顾若说着,打了个手势。
立刻有佣人将成箱成箱的金元宝冥纸送上前来。
牧老爷子看着这些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顾若这才重新跪下去,一旁的中年男人转头看向她,有一副上了年纪依旧英俊的成熟容貌,此刻蹙眉问道,“羡泉去哪了?”
正是牧老爷子的第三个儿子牧华弘。
牧华弘对自己的儿子很清楚,牧羡泉小心谨慎却无谋略,牧羡旭酷爱享乐玩女人,两个都是少爷的金贵性子,怎么可能折金元宝,全是他妻子自己做来搏老爷子好感的。
“我哪知道。”顾若皱眉,“赶紧叫人去找。”
羡泉已经被老爷子关禁闭一次,这次给老太太做祭礼,老爷子那么重视,再惹祸就麻烦了。
夫妻两人跪在地上正说着,就听到有人高喊,“三少爷到。”
林宜怔了下,听到的根本就是姜祈星的声音,但此刻谁都没去关注他,而是看向姗姗来迟的牧羡泉。
只见牧羡泉穿着一身孝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步伐踉跄,脸上泛着桃花红,一双眼睛迷离,跌跌撞撞走进牧家跪地的人中。
与其说他的样子像是一夜未睡,不如更像是宿醉未醒。
苏美宁跪在地上,第一个捂着鼻子大叫起来,“好大的酒气,顾若,你这儿子哪是像折了一夜金元宝的啊。”
闻言,满场哗然,和尚念经都顿了一下。
牧老爷子站在墓碑前,脸sè铁青,两只手死死地抓着龙头拐,瞪着牧羡泉道,“羡泉,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知道,我头疼……”
牧羡泉表情痛苦,伸手按着太阳xué,晃晃悠悠地走到前面。
忽然,他看向牧老爷子,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像是看到什么,怒意凌然,“你谁啊,你为什么不跪?”
“……”
牧老爷子脸sè铁青,正欲说什么,牧羡泉又笑起来,抚着头晃来晃去,“我脚怎么这么轻,好飘啊……来人,扶我去睡觉!”
“……”
“这什么,门吗?我要睡觉……”
牧羡泉盯着牧老太太高立的墓碑,摇头晃脚地就往前走去,根本没看到全场看他的眼神都惊悚了。
牧老爷子已经扬起手,yīn鸷地瞪着他,就等他走近好好地打一记。
牧华弘、顾若夫妻齐齐一把将他攥下跪着,他重重地跪下,痛得一把甩开顾若的手,“你干嘛,敢拉本少爷!”
这酒气已经散播到前面去了。
牧老爷子的手僵在那里,脸越来越难看。
顾若是三个夫人中最jīng明干练的一个,她立刻把自己谎言进行到底,“父亲,不知道那医生给羡泉打了一针什么,打得他这个样子,我带他下去检查看看。”
苏美宁跪在那里嗤笑一声,“这打针能打出一身的酒气来,你们三房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难怪父亲宠你们。”
“母亲。”牧羡枫伸手向前扯了扯苏美宁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话,一张清俊的脸此刻有些苍白,冷汗覆额,很不舒服。




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第210章 葬礼风波(3)
忽然,一瓶水递到他面前,如夏日渴饮,如冬日热茶,太过及时。
牧羡枫转眸,就见林宜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走了进来,弯腰蹲在他面前,小声地道,“维他命水,喝一点,不然你撑不到祭礼结束。”
她刚刚站在那边看他快死了一样,实在看不下去才上前来。
他在牧老爷子面前为她说过话,还送她药,虽然不是她所愿,但这份好心她还是还了吧。
“……”
牧羡枫错愕地看着她,连他母亲都光顾着踩三房,她却发现自己不对劲。
“快喝啊,趁他们没看着你。”
林宜蹙眉。
牧羡枫深深地看她一眼,她的模样清丽,说不上特别美,却就是令人看着不腻,他说了句“谢谢”才拧开盖子,喝上一口,清凉滑胃,喉咙里一下子舒服许多。
这边牧羡枫好了一些,那边三房却是愁云惨淡。
牧羡泉跪在那里扶着头,嘴里说着胡话,“我、我和你们讲,刚刚我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人从后面……”
他口齿不清晰,听起来就像在说醉话。
换作平时,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喝点酒,牧老爷子也不放在心上,可今天是他亡妻的祭日,居然还饮酒作乐!
满场的眼睛都盯着他宠一个不伦不类的孙子。
简直是个笑话。
牧老爷子气得呼吸都变重,顾若见状知道不好,一边暗地死死地掐儿子,一边装模作样地喊起来,“羡泉,羡泉你怎么了?你怎么翻白眼呀?”
有时候示弱为qiáng。
所有人都惊住。
牧老爷子到嘴边的斥骂又忍了回去。
一直未出声的牧羡光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安静得不像他乍乍乎乎的性子,手上紧紧握着手机,突然,手机一震,他连忙低头,就看到上面是应寒年发来的四字信息。
【就是现在。】
牧羡光眼睛一亮,连忙高声道,“爷爷,您赶紧让您的医生替三弟检查检查吧,别醉得酒jīng中毒啊。”
牧老爷子站在最前面,看着在那里一脸醉相迷糊的牧羡泉,没有太过发作,只沉着脸道,“叫医生把他带下去,别在这里碍眼。请大师们继续做法事。”
竟是就是这么结束。
林宜还以为因不孝而失势,牧老爷子怎么也会大发雷霆,打得这孙子找不北,现在却完全不是。
她冷眼看着这一幕,在人群中搜索了几圈,没有看到应寒年的身影。
法事做了很久才结束上半段。
众人纷纷站起来,要往墓园旁边的小憩馆里去休息。
没有看到管家,林宜只好上前去扶牧羡枫,手还没搭上,一只修长的手就抢先她一步扶住牧羡枫。
牧羡枫和林宜同时错愕转头,只见应寒年就站在他们身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个子高,气场qiáng,眉眼之间透着邪气,“大少爷身体不好,跪了这么久要小心些。”
牧羡枫温和地颌首,“应先生现在是二房的红人,我不好劳烦你。”
说着,牧羡枫又要去抓林宜的手,应寒年眼中冷意一扫,一把将他往外拉扯一步。
牧羡枫体弱,差点扑街。
林宜看得心惊。
应寒年不露痕迹地收力,扶着他边走边道,“大少爷,只要你愿意,二少爷任何时候都愿意与你结盟。”
“我以为以应先生的本事,二弟用不上和任何人结盟。”牧羡枫淡淡地笑了笑,“甚至……”
“甚至什么?”
应寒年扶着他往前。
林宜跟在两个男人的身后。
“甚至我觉得,应先生的才干是统领,而非追随别人。你只是身世不好,若你出生在牧家,怕是现在早已经没有我们兄弟什么事了。”牧羡枫笑着说道,玩笑似的。
“人与人不同,命与命不同,我没大少爷这么好的命。”
应寒年道。
一群人陆陆续续走进三层楼的小憩馆,里边房间极多,此刻众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大厅两边都布着沙发座椅,还有许多八仙餐桌,佣人们正忙着上茶,上午餐。
众人也各自为营地坐下来。
牧老爷子则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一张桌上,聊着什么,脸sè不太好看。
牧羡泉这么一醉,他脸上能好看才奇怪。
应寒年这边则直接坐在苏美宁、牧羡枫一桌。
林宜将自己做好的几道菜热了一下便端过来,刚靠近桌子就听到两个男人在商业互吹,听得她头皮发麻。
你夸我命好,我夸你专业能力qiáng。
你夸我高贵,我夸你出众。
你夸我手表不错,我夸你戒指复古,是怀旧之人。
林宜默默地走过去,将菜一一端上桌,不一会儿,桌上便有了五菜一汤。
家常腐竹、鱼香茄子、滑豆腐蒸水蛋、红烧土豆块,以及一道冬瓜毛豆汤。
全是最普通的素菜。
今天是老太太的祭日,都是吃素。
她刚摆好,就听牧羡枫客套地道,“应先生,这菜是我的私厨所做,你尝尝看。”
应寒年拿起筷子在鱼香茄子上面拨了两拨,一脸嫌弃,“大少爷和大夫人是什么身份,这种乡下的小菜也拿得出来,这厨子不行啊。”
“……”
林宜想在他不可一世的脸上敲两个洞。
可怜的时候那么可怜,张牙舞爪起来又这么可恨!
苏美宁睨一眼林宜,有些不满,这不是害他们丢脸么,让别人觉得他们只能吃些乡下小菜。牧羡枫不太在意地笑笑,“今天是nǎinǎi的祭日,nǎinǎi走的早,她去世的时候我还未出生,但听说她为人节约朴素,不喜欢昂贵食材,更不喜欢铺张浪费,菜上桌是必须要吃
完的,我也想追随一下她老人家。”
牧老爷子那桌离这里很近,他的一番话牧子良听得清清楚楚,听得份外舒心。
“羡枫说的好。”牧老爷扬声赞赏,看向同桌的几个老人道,“其实我们几把老骨头小时候谁没吃过苦?也就他们这些小辈过的滋润。”
“是啊是啊,那个时代谁都不容易,我们还常常结伴去挖菜根、草根煮烂了吃。”
“大少爷有这份孝心实属难得。”
“大少爷一向温文尔雅,是大家之范。”
大家纷纷跟着赞扬,一时间对牧羡枫的夸赞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苏美宁坐在那里,顿时扬眉吐气极了,连看林宜的脸sè也好上许多,反而是看应寒年不满起来,yīn阳怪气地道,“不知道应先生来自哪个名门世家,吃不惯这些小菜吗?”




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第211章 三房失势(1)
闻言,林宜不禁看向应寒年,暗暗替他紧张。
应寒年一身痞气地坐在那里,勾了勾chún,道,“我哪是什么名门世家出生,街头孤儿一个。”
他的出身早在很久之前就被他改掉了,无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他们这一桌因牧老爷子一句话而成了全场中心,所有人都听着这边的动静,那边三夫人顾若闲闲地瞥来一眼,冷冰冰地道,“现在牧家上下都知道羡光有个得力助手,应先
生风光得很,不过应先生既是孤儿,怎么会有名有姓,这‘应’姓很少见。”
顾若自然是不喜和二房结成一派的应寒年。
“砰。”
话音刚落,这苏美宁手一抖,筷子落在桌上,似是想到什么,脸sè苍白。
那边二房桌上,二爷牧华康手中的叉子也掉落在地,闹出不小动静,妻子连蔓脸sè僵硬,故作镇定地帮忙去捡。
不过说个姓氏,大房和二房都不对劲了。
难道应寒年妈妈的死和这两房人有关?应,他是随母姓么?
林宜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最后视线落在应寒年的身上,只见他神情慵懒,似乎完全没看到大家的奇怪之处,只道,“随便起的姓名而已。”
“那也极少有人在名字里加个‘寒’字,太不吉利了。”顾若继续道,美艳的脸上一派冰冷。
“怎么三夫人觉得一个街头孤儿应该取个很吉利的名字么?”
应寒年笑了一声,懒散地看去一眼。
顾若冷冷一笑,“也是,要真和那个人有关系,应先生无论如何也不该投靠二房,和大房坐一桌吃啊。”
“顾若,你想说什么?”
苏美宁和连蔓同时站起来,两人的脸sè难看到极致。
连蔓温柔娴静的性子竟变得急起来。
“随便说说罢了,两位嫂子急什么。”顾若说着,夹了一块菜放进丈夫牧华弘的饭上。
“够了!都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牧老爷子不悦地将筷子一放。
全场瞬间静下来,气氛变得压抑而诡异,而挑起风波的三房却一派无事地吃着菜。林宜有些佩服这个三夫人,女qiáng人的标榜,知道应寒年是二房的助益,三言两语地便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二房的脸sè如此难看,恐怕回去会多想很多,还顺带上一个
大房。
这三房真是水火不容,一出好戏。
众人都静静地吃着饭。
一时间半点说话声都没有,连各自咀嚼都轻极了。
林宜看向应寒年,见他脸上挂着不羁的笑,一双眼却冰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害他妈妈的真是大房和二房,他现在针对三房是不是错了方向?
也不对,三夫人说出这样的话起码也是个知情者,还是知道得很详细却什么都没有做的人,否则应寒年的妈妈不会死得那么惨。
想了想,林宜上前一步,将一旁的小汤碗取下来,用公勺舀汤,盛上两碗搁到苏美宁和牧羡枫面前,“大夫人,大少爷,慢用。”
“给应先生也盛一碗吧。”
牧羡枫温和地道。
“好。”
林宜这才又拿起一个小汤碗,将简单的冬瓜汤舀出一碗,面sè如常地端到应寒年面前。
应寒年睨她一眼,随手舀出一勺品尝,喝到一颗毛豆,咀嚼了两下,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有些僵硬地抬眸看向她,眼中透着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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