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敬余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那妹子想了想,“好像不能!”
余笙语重心长地点头,“那不就得了。”
叶琛靠在卫生间的墙上,拨了姜博言的电话,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我说六哥,你这对待女朋友的态度不端正啊!人都不承认,这会儿在帮前男友拍片呢!我估摸着那哥们儿打算破镜重圆!花都订好了,你到底管不管,不管我就回去洗洗睡了啊!”
姜博言前几天一直在出差,今天刚刚回来,这会儿已经睡下了,闻言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灯,看了看时间,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九点了,拍什么片?”
叶琛憋着笑,“爱情动作片!”
姜博言这下彻底清醒了,知道叶琛这个人pì话多,也没打算问,直接起身去穿衣服,“在哪?”
“银光酒店,光明路这边,我开个位置共享给你。”
姜博言“嗯”了声,然后挂了电话,去了衣帽间找了套衣服换上。
下楼的时候,母亲和父亲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正是那天姜博言在余笙家里看的狗血八点档宫斗大戏,正演到激动处,女主在生孩子,男主正在跟别的女人上床,母亲气得直接踢了父亲一脚,俩人就这种电视剧为什么有人看这种极具哲理性的问题讨论的激烈,姜博言无语地摇了摇头,对着两个人说,“爸妈,我出去一趟!”
姜寒扭过头看了儿子一眼,“你不是睡了吗?怎么这会儿出去?出差了一周,刚下飞机,你不累啊?”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坑!”景萱又踢了姜寒一脚,对着儿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今晚回来吗?”
姜博言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不回了!”
景萱“哦”了声,“注意安全啊!”
姜博言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会记得带套的。”
景萱转头看着姜寒,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看看你儿子!”
姜寒剥了颗葡萄给她,“那天你自己追着人家教育了半天,说要对女孩子负责,要记得戴套的!看看,多听话了。”
景萱:“……”
叶琛说的也不完全是胡扯,那个导演是余笙的初中同学,那时候年少无知,谈过两天恋爱,但是余笙这人怂得不行,生怕被她爸逮着,俩人只在一起了两天,连手都没来得及拉一下,就一起去吃了次夜宵,余笙就把人给甩了。
为此陆玥没少骂她渣!
后来高中的时候俩人就不在一个学校了,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没想到上了大学倒又碰见。
已经过去好久了,久得余笙连尴尬都没能尴尬起来,见了面打了声招呼,顺便在心里默默感叹一下自己当年的怂bī事迹,这事儿在她心里就算过去了。
叶琛的搭档是那个播音室的妹子,余笙看见她的时候,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妹子很有勇气嘛!
妹子上来先给了余笙一个下马威,“不是说请专业人士吗?这种业余摄影师都算不上的,能拍得好吗?”
余笙闻言先翻了个白眼,也没心情当包子去息事宁人,直接怼了回去,“妹子,专业的看不上你这种目中无人的演员,只能委屈您凑活凑活了。”
叶琛往床上一躺,皱了皱眉头,“能不能拍了?不能拍散了吧!”
导演立马凑了上去,“别啊,哥,您这答应的好好的,可别放我鸽子。”说完扭头看着播音室那个妹子,“齐佳,能不能给点面子,每次都这样,您这脾气也是神奇,以后我都不敢用您了,实在是不敢劳驾。”
齐佳不大敢惹叶琛,闻言没吭声,默默地爬上了床,叶琛瞅都没瞅她,等她爬上来的时候,直接腿一甩,从床上跳了下去,“得了,没心情,换个人来拍吧!”叶琛指了指导演,“陈玮识,你过来,咱俩换换角sè。”
陈玮识是个挺清秀的男生,戴着一副眼镜,脸皮子向来薄的很,闻言直接脸红到了脖子根,涨着一张脸说,“不不不……我做不了。”
“有什么做不了的,这么多人指导呢!好歹是个美女给你搭戏,别怯啊!”
齐佳这会儿的脸sè已经很差了,如果不是知道叶琛要来,齐佳也不会来,这会儿不仅被甩了一个脸子,连男主角都要换了,顿时整个人都有点儿yīn沉。
陈玮识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齐佳,又看了眼叶琛,最后屈服在叶琛的yín威下,毕竟投资人爸爸最牛bī,说什么都对。
虽然是个小短片,也是需要不少资金的,以前都找老师批,或者找外联部的去募资,而这次大部分都是叶琛义务资助的。
齐佳是拿了酬劳的,所以这会儿就算不是很乐意,还是答应了下来。
总共拍了一个半小时,时间太晚了,明天大部分还有课,只能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回去,其实没拍多少,第一个镜头就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看来进度还有的赶,余笙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下来了,自己忙成狗,还要揽这事儿,真是太欠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默默地谴责着自己。
叶琛靠在那里玩手机,余笙看着齐佳那副快要怄死的样子,突然想起那天在姜博言洗尘宴上的时候的事,这位播音妹子可是十足十地表现了自己的痴女本性,当时在座的人都应该知道才对,叶琛这种混迹在声sè场所的高级二代,怎么有闲心来跟这种神志不清的女人一起玩。
她凑过去,忍不住问了句,“你故意的吧?”她拿下巴点了点齐佳。
叶琛收了手机,看着余笙,笑了,“我看起来很闲吗?”
余笙无比诚恳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视笑了起来。
然后门突然被打开了,从外面开的,而在场的人没有人出去,银光的少东家叶琛还在里面坐着,正想着酒店谁这么大胆子开叶少的房间门,然后门就开了,姜博言穿着一件长款风衣站在外面。
余笙眼皮狂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叶琛,冲他对嘴型,“你还真给他打电话啊?你、大、爷!”
叶琛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都跟你说了,我爷爷是独生子。”他冲着姜博言招手,“嘿,六哥,好久不见啊!”
姜博言握着拳放在chún边,歪头咳嗽了声,被余笙嘲笑体质差的他上周感冒到现在还没好。
陈玮识最先反应过来,跑过去看着姜博言,“姜师兄您来直接敲门啊,或者打个电话,找酒店开门多麻烦。”
姜博言歪着头又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玮识,“不麻烦!”
余笙一直往后躲,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姜博言给揪了出来,他直接扯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扯了出去,“打电话不接,你长能耐了啊!”
余笙习惯有事的时候设静音,应该是没听见,但这会儿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就不想接怎么了,你咬我啊!”
拉着她往外走的姜博言闻言愣了愣,然后直接把她按在了酒店走廊上,满足了她的愿望,“咬”了上去。
最后余笙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尽人事,听天命!”师姐是这样说的。
周六和周末两天,余笙都待在摄影棚,拍照挺累的,但是看着镜头里的世界,觉得一切又是值得的。
只是模特选的有些出乎她意料,是号称“时尚病毒”的鬼妹,是个亚裔超模,模特界的一朵奇葩。
鬼妹有着吸血鬼一样的长虎牙,瘦得病态,然而天生有张偏圆的鬼娃脸,两颊肉肉的,瞳孔偏灰sè,冷漠起来的时候,带着yīn森奇诡的气息,如果是放在人群中,绝对是长相奇形怪状甚至会被认为有些畸形的人,她起初出道的时候是平模出身,有位摄影师偶然发现了她,觉得她很有镜头感,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气质特别抓人眼球,但她出道并不顺利,受尽了嘲笑,说她这样的长相,就别出来吓人了。
想混在模特界的鬼妹因为长相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处处碰壁,一度坐冷板凳,最穷的时候,一周只吃了两餐饭,原本就瘦的她,从那时候起更瘦了。
后来是一场秀拯救了她,一线时装品牌柯比菲尔斯的首席设计师被鬼妹的长相和气质激发了灵感,设计了鬼魅·亡灵歌系列装,请了她去时装秀,后来成了她的代表作,凭借鬼魅·亡灵歌系列,一举冲出亚洲。
几乎一夜之间,鬼妹的名字出现在各大时尚网站和杂志上,一时风头无俩,有过长达一个季度的鬼妹风格期,她的走红,至今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
如今的鬼妹身价自然是不低,已经很少在国内看见她了,而且是担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社的封面人物。
拍摄的时候,对方很挑剔,但并不无理取闹,对余笙来说,压力还是挺大的,但也很有挑战性,这种高压的状态下,自己的档次好像也别硬生生拉高了。
至于是怎么请来鬼妹的,师姐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余笙也就没有问。
烈酒敬余生 27.第二十七章
魔法时间, 正文一个小时后见………………
余笙想着,爬景区的山就这点儿好处, 不用太担心出事故。
想当初她和人组队去翻越邬西山脉的时候,带了全套的装备,磨破了两双鞋,路上遇见各种事故, 如果不是带队的队长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估计一行人都不见得能够全须全尾地回来。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个跟着男朋友去爬山的妹子直接软在那里, 打电话给家里让来接,闹着要分手,骂她男朋友是个疯子。
户外运动, 本身就充斥着风险, 许多人想不明白爱探险的人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余笙自己是很喜欢户外运动的, 也跟过探险队去深山老林里, 危险是有的, 但有些人骨子里就流淌着不安分的血液,那种本能的驱使是很难自我熄灭的。
她就是那种不肯安分的人,对未知和旅途有着本能的向往。
宝妹起初还很兴奋, 噌噌地往上窜,一抬蹄子能蹦三四个台阶, 没一会儿就歇菜了,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舌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余笙牵着它,两个人走得异常艰难,本来以为爬到顶峰的时候,还要等些时候才能看到落日,最后爬上去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五点钟了,冬天这个时候,山顶已经很少人了,因为风很大,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游客顶多看个景点,而山顶并没有值得参观的地方,大多数人爬到这里,拍张照,证明自己到过这里了,基本就离开了,不会过多停留。
余笙背着相机和脚架爬了一路,中途又拽着不安分的宝妹,累得要命,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她本来穿着羽绒服,此时脱了拿在手上,看着已经变成灰蓝sè的天空,手圈在chún边,嚎了声,“嘿~”
有回音,在山体间震荡,盘旋着又传回她的耳朵,这声音让人愉悦,宝妹也跟着她嚎叫,叫完扭头看着她讨要赞赏,余笙忍不住笑了,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把宝妹抱在怀里,一人一狗,感受这难得的宁静。
她现在站在一块人工修建出来的方形水泥平台上,是山顶的终点站,白天的时候有摆摊的小贩贩卖天价水果和水,不过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再往前就是下山的路了,不过这里是山道的终点,却不是最高点,最高点在斜上方,那里是个陡峰,比这个水泥平台高个几十米的样子,上面是整座桑穆山的制高点,很少人上去,特别陡,即便上去了,也不好下来。
余笙提前查过,对她来说爬上去不成问题,问题是不容易下来,所以她特意带了绳索过来,像玩悬崖速降那样,靠绳索下来。
余笙目测了下高度,大约有十几层楼的高度,这个高度,难度不是很大,而且有人爬过的痕迹,她基本不用找攀爬点了。
余笙把包脱下,坐在边儿上和宝妹一起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她拍了拍宝妹的头,“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上去看看,一会儿就下来。”说完把宝妹栓在了树上,“你乖乖的哈!”
宝妹大概是累残了,乖巧地卧在了地上,余笙把衣服穿上,捞起相机挂在脖子里,搓了搓手,背着脚架和绳索往上爬。
余笙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爬到顶,峰顶很窄,凹凸不平的,荒草丛生,有一块很大的石头,余笙跳上去,上面刻着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xx到此一游,余笙无语了片刻,对国人这奇特的观景方式表示十分的不解。
风从四面八方刮进来,那感觉特别酸爽,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透心凉,心飞扬!
这个山峰把世界劈成两半,是个绝佳的观景点,从这里往东方看,是一望无际的海,海被晚霞染成了瑰丽的橘红sè,能看见天边的海鸟,从橘红sè的天幕间优雅飞过。转身往后看,是整个城市的俯瞰图,万家灯光渐次点亮,城市的霓虹闪烁变幻,像灯光下的宝石,璀璨得夺目。
余笙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开始放置三脚架,然后把相机架上去,找角度。
她拍下第一张照片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看效果,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呼哧呼哧声传来,扭头的时候,一头庞然大物狂奔着朝她扑了过来,余笙扎了个架势才避免被这头奔跑的德牧扑下山崖。
wtf!
余笙直接懵bī,“宝妹?你怎么上来的!”她记得自己打了死结的。
然后下一秒余笙就听见一个声音,“路易斯,过来!”余笙这才看见从入口处上来的姜博言,他穿着冲锋衣,发丝有些凌乱,此时拍了拍手,一边冲着路易斯招手,一边脸sè不善地冲余笙发火,“你是疯了吗?再有不到半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你是没看见下面——岩陡危险,请勿攀爬的警示牌,还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你知道每年从这个山峰上掉下去多少人吗?”他带着路易斯走主道,本来路易斯都快歇菜了,可是最后一段的时候却像是打了jī血,冲刺着往上窜,他也只能跟着加快速度,结果刚上来就看见往上的爬的身影,简直想上去把她揪下来,怎么胆子这么肥。
余笙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说了句,“那你还上来?大师兄你很有勇气啊!”在这里看见他,余笙到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跟做梦似的,她都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觉了。
她蹲下身,叫了声“路易斯”,对方立马又朝着她狂奔了过来,余笙揉着它的脑袋,“没白喂你吃肉!”余笙已经很久没见过路易斯了,没想到大家伙看见她还是这么热情,这还让人蛮有成就感的。
姜博言真想把余笙一脚从这里踹下去,成天脑子里都在琢磨些什么,哪危险往哪去。
“跟我下去!”姜博言缓步走了过来,他这会儿累得很,只能点了根烟来提神,结果刚走到余笙身边她就伸手抽了他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然后把烟蒂小心地收起来,用纸包着塞进口袋里,等下山的时候再扔进垃圾桶,她抬头教训他,“天干物燥,一不小心失火了责任你担得起吗?”
说完才回他的话,“我要拍照,拍完我就下去。”她看着他,想说“关你pì事”,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毕竟他口中那点扭曲的关心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真是的,关心我你就直说啊!嘴巴这么毒,难怪你到现在还找不到女朋友。”余笙嘟囔了句,然后过去摆弄她的相机,她抬头看了看,这个时候,天是深沉的蓝sè,像是上好的背景sè,她连光都不用tiáo,直接拍出来就是最好的效果,余笙有点儿兴奋,“你别理我,我马上就弄好了,弄好和你一起下去,这会儿你可以先想想一会儿怎么把路易斯搞下去。”真不知道那么陡的地方,它是怎么爬上来的,简直是神奇。
姜博言的烟被她抽了之后,心口隐隐有些躁动,也不知道是烟没抽到的缘故,还是别的,她看着眼前的余笙,总觉得现在的余笙和平常不同,浑身仿佛带着光,有着近乎神圣的光环,那光环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没有打扰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偷偷又摸了一支烟来抽,余笙在三百六十度旋转找角度拍照,路易斯在他脚边打转,风狂乱地吹着,远处霓虹闪烁着璀璨的光彩,这个世界在脚下匍匐,一片静寂。
他愣了一支烟的时间,然后小心地把烟头踩灭了,用纸包着塞进了口袋。
余笙忽然叫了他一声,“大师兄!”
回头的时候,她正好按下快门,闪光灯刺得他眼睛眯了眯。
余笙盯着相机看了眼,咧嘴笑了起来,“大师兄,你还真上镜!”她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特别好看,洗出来我送给你一份。”
姜博言难得没有讽刺她,“嗯”了声,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她,“可以下去了吗?”
余笙点点头,指了指路易斯,“它怎么办?这边很危险啊!”
姜博言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还知道危险?”
这会儿已经很冷了,余笙搓着手凑近他,“你说说你,就不能好好讲话,说一句你担心我会死吧!”
“我担心你个pì!”
“那你上来干什么?”
“吹风!”正说着,他就偏头打了喷嚏。
余笙憋着笑“哦”了声。“您真有情tiáo,这大冷天的,也不怕感冒。”
姜博言瞪了她一眼,拿着绳索往树上绕了两圈,试了试坚固程度,然后扔了下去,他说:“我先下去试试绳子,路易斯不用管它,它自己能下去。”他伸手把她身上的相机和脚架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
余笙在上边给他打着灯,他踩着岩石缝往下走,身手还挺敏捷,落地的很快。
路易斯看见他下去了,自己也窜着下去了,太陡了,它琢磨了好一会儿落脚点,倒是在余笙眼里,路易斯简直牛bī闪闪!忍不住冲路易斯吹了声口哨,说了什,“好样的!”
余笙下去的时候,姜博言一直抬头给她打着灯,快要落地的时候,她滑了下,他皱了下眉,直接伸手接住了她,骂了她一身“笨!”
天已经黑了,只有路边的矮灯发出微弱的光,余笙落进他怀里,看着他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的眉毛,忽然觉得姜博言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
因为这个发现,她觉得他都没那么讨厌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关心我,别凹表情了。”说完余笙推开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渣子。
宝妹还被栓在树上,此时可怜兮兮地嗷呜了两声,余笙赶快过去把它绳子解开了。
路易斯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宝妹,这会儿小心地凑上来嗅一嗅,然后又围着它转了好几圈,然后叫了声。
宝妹也冲着它叫了声,两只汪星人似乎还挺开心,互相蹭了蹭。
太晚了,姜博言直接买了四张票,两人和两条狗一起坐缆车下去。
缆车上,姜博言和余笙坐在一边,两只狗坐在另一边,他整个人大喇喇坐在那里,一双腿长得没地儿搁,都杵到余笙这边儿了。
余笙觉得整个人都发烫,这人腿怎么这么长,离得太近了,她似乎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
要命啊!作为一只颜狗,余笙大约能明白自己为什么喝醉了能把他睡了。
她只能随意找了话题跟他聊着来转移注意力,“你怎么会来这边儿。”
他闭着眼靠在那里,眼都没睁,“带路易斯出来散心!”
“哦,好巧啊!”
他“嗯”了一声。
跟这种人聊天真累,余笙也懒得搭理他了,不过的确够巧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缆车,两个人牵着两条狗往外走。
他说了句,“我去取车,先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不顺路,我打个车就行了。”
他跟没听见似的,对着她说了句,“站这儿等着。”然后就去停车场取车了。
余笙无语了片刻,对着他的后背做鬼脸,“您老人家是听不懂人话吧?”
“我能听见,谢谢!”他扭过头来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余笙面部僵硬了片刻,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敢再说话。
他把她送到公寓,余笙下车的时候,礼貌地客气了句,“要不您上去喝杯水?”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笑了,“怎么,今儿个打算清醒着耍流氓?”
余笙果断一把甩上车门,冲着他摆手,咬牙切齿说了声,“再见!”
从小老师教导我们,不懂就要问。
“你觉得卫峥是个什么样的人?”周一早上吃饭的时候,余笙没忍住问了陆玥一句。
相比之下,她还是相信刀刀姐多一点儿,所以心里总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想问问清楚。
昨天她是问了一句的,而刀刀说:“我也解释不清,你问博言吧!他知道的比我多。”
问姜博言?她才不要呢!
“就俩字,牛bī!”陆玥啃着一根油条,含混不清地说。
余笙白了她一眼,陆玥玥同志对所有比自己优秀的人都带着有sè眼镜,看谁都牛bī,她顿时就懒得再问下去了。
算了,也没什么,余笙平时也不常联系卫峥,等把图交过去之后,俩人就没什么交集点了,所以也没什么远不远点儿的问题。
等哪天见了姜博言还是问问吧!毕竟她和卫峥算是朋友,对朋友始终抱着怀疑的心态对谁都不好,问清了也就踏实了。
不过余笙也不想为了这事,专门去找姜博言。
事实上她是不想见他,俩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儿太乱了。
干儿媳妇?干个妹的儿媳妇!她要做高傲的单身贵族,就和陆玥家的波斯猫一样,眼神自带蔑视技能,玷wū本喵者一律爪子伺候,要多有范儿多有范儿。
想到这里,余笙忽然才想起来,“陆玥玥同学,你家喵主子借我使使呗?”
陆玥抬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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