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敬余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不过姜博言是听不到了,他连着喝了两杯热水,出了点汗,可还是难受,于是拨了电话给余笙,问她,“家里有感冒药吗?”
接电话的时候,余笙正在挑选姜,她还记得他在山上打的那个喷嚏,今天山上风挺大的,估计是受寒了,想着回去煮碗姜汤给他,结果接到他电话就听见他问感冒药,还真是……巧合!
她问,“有发烧吗?”如果不是太难受,他估计也不会问她有没感冒药了,他虽然出身好,但是从小到大都不是个太娇气的人。
姜博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儿。”
余笙皱了皱眉,吐槽了句,“你这体质也真是差!”吐槽完看了看收银处排着的长队,估计她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想了想说:“家里没药……嗯,我网上买吧!二十分钟内估计就送到了,你准备点儿零钱,没有的话去电视柜左边那个抽屉里拿。”
余笙低头在手机上找了找附近医药超市的网站,超过二十块钱起送,两小时送达,加钱就可以加急送,余笙咬咬牙,十分肉疼地选择了加急。
姜博言的钱包里向来是带着各种卡,两千现金,基本上现金用不到,更别说会有零钱了,于是起身去电视柜那边找零钱,抽屉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硬币,一块五块十块的纸币各一沓,姜博言忍不住笑了笑,余笙这人跟有qiáng迫症似的,什么东西都要摆得条理分明,以前她总是在他家写作业,每次书包里的东西就这样,摆得清清楚楚,东西要是乱了,连作业都写不下去。
就这发呆的片刻,门就响了,一个男声传进来,“快递!”
他挑了挑眉,这么快?
开门的时候,有个穿着某快递公司制服的男人递过来一个盒子,“余笙是吗?麻烦签收一下,在这里写个名字。”他指了指快递单上的某个地方。
姜博言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划了两道,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拿着进去了。
盒子不大,就是包的挺严实,他找了个美工刀才把胶带给撕开,里面还是一个盒子,上面写着英文字符,他忍不住挑了下眉,这买的是什么药啊!
等他把里面那个盒子也打开的时候,整个人足足愣了半分钟,那是一盒内裤,四种颜sè,超薄,蕾丝,镂空,这几个词从脑海划过的时候,姜博言“啧”了声,他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些画面。
-把你那弱智儿童内裤自己脱掉,我都要怀疑自己侵犯未成年了。
他记得自己昨夜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啧”了声,喉咙有些发紧,他想把盖子合上,然而手抖了下,掉在了地上,他只能伸手捡起来,把几条几乎薄得透明的内裤扔进盒子里,然后搁在了桌子上,内心嘲笑了余笙千万遍。
烈酒敬余生 41.第四十一章
魔法时间, 正文一个小时后见……………… 多年养成的变态习惯, 即便是上了大学也改不了,就算是不起床,她也会在这一刻醒过来。
她在六点零三分准时睁开了眼, 入目是自己租的房子白刺啦的天花板吊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醒着, 因为她看见头顶的灯光亮着,作为一个勤俭节约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哪怕她半夜梦游把灯给开开, 也会梦游着再把灯给关了的,如此优良地感天动地的好传统继承于她老爸, 那个把勤俭节约的思想guàn输给一代又一代祖国花朵的……教务主任。
至于舍友曦光,只要地球不毁灭, 对方要能在六点零三分前起床把她灯打开,她就可以直播吃便便了。
更何况昨天曦光被叫回家去了,这会儿应该也不在。
她揉了揉眼, 似乎听见浴室有细微的水声, 难不成曦光真的回来了?
她用一秒否定了这个愚蠢的猜测,毕竟曦光回来也不会用她卧室的洗手间。
她租的地方对一个学生来说挺高级的,是学校边上的公寓楼, 两室一厅, 楼挺旧, 但架不住地段好, 深受学校需要租房做不可描述事的小情侣们喜爱, 又挺整洁,光月租就三千多了,还是熟人打折后的,本来这是个合租房,因为租金太高,一直没租出去,房主就直接送人情按单人的租金租给余笙了。
作为一个摄影发烧友兼专栏写手,能有个静静不被打扰的空间让她修图写作而不被围观的场所,对她来说的吸引力足以让她对抗父上勤俭节约的祖训,花了三千的大洋租了这么个房子,后来曦光分担了一半的租费,和她一起住了进来,她才不觉得那么心疼。
正这么想着,浴室又安静了下来,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她的太阳xué在隐隐跳动,宿醉,这会儿脑袋都快炸裂了,幻听了吧?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跟着曦光去参加她哥哥的洗尘宴来着,银光俱乐部,离a大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回来的时候,都将近十二点了,她把钥匙忘在了吃饭的地方,站在门口打电话给曦光,隆冬十二月,她在寒风里抖动的频率可以媲美电动小马达了。
后来曦光回来给她送钥匙了吗?……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之前的一些片断,她喝多了,跟人吵架来着,她这人向来怂,又或许是和事佬班长当久了,息事宁人成了刻在骨子里的座右铭,至于为什么吵架,她实在是记不清了,大约是酒jīng的作用?
果然酒壮怂人胆啊!
她很少喝醉过,酒量差,很容易断片,她母上说她喝醉那熊样,被人打一顿都不知道。
她经常反驳说:“我长得美,没人舍得揍我!”
母上正经的时候会告诫她别在外面喝酒,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她虽然贫,但对这事还是很谨慎的,昨天是个意外。
作为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她时刻记得母上大人的教导,清晰地记得自己昨天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拒绝了某个开超跑的小哥要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打了车回来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为自己的自制力点了个赞。
瞧瞧,多有原则感!
曦光那丫头身边都是富二代富三代,一帮空虚寂寞冷每天尽情狂欢把把妹当日常娱乐活动进行的sāo包青年,她得是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sāo包们的糖衣炮弹下保持正常理智啊!
真不容易!
就这么自我陶醉了会儿,她左右翻了个身,想摸手机,然后赫然发现……自己光着膀子,她猛地掀起被子看了眼,彻底裸着,连个内裤都没穿。
余笙:“……”wtf?
她可没裸睡习惯!
脑子忽然闪过一些画面,她定了定神,努力回想了片刻,总觉得似乎好像发生了什么。
可仔细想的时候,又想不起来,cào!
等她从床头柜摸到自己带着卡通海绵宝宝图案的内裤的时候,她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现过某些刚刚拼命想却没想起来的画面。
-把你那弱智儿童内裤自己脱掉,我都要怀疑自己侵犯未成年了!
-不,错了,是我侵犯你……你就说,是不是我把你摁床上的?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躺下,你到上边儿来?
-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刚说把我摁床上的不是你?
余笙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春梦?梦见自己和人……上床了!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想起来的那个片断,那语气,那表情,cào!……姜博言!
曦光的哥哥,她从小到大最最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有点儿惊悚!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在大脑的八级地震中,终于梦游似地瞥到了自己的手机,掉到了对面书柜和墙的夹缝里,那个角度有够微妙的,她昨晚得是在床上七百二十度立体旋转才能把手机给甩到那里面去吧!
余笙:“……”做了个春梦而已,威力这么大?
脑子里还是姜博言,丫梦太清晰,腹肌、宽肩窄腰、笔直的大长腿,手感很好的肌肉纹理,“嘶……”余笙倒吸了一口气,这绝对是个噩梦,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打算对着空气做一套广播体cào冷静一下,结果腿一软跪了下来!
what?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龇牙咧嘴了地从床上爬起来,忽然看见自己的裸体,一阵哆嗦,弯腰抓了下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转瞬又“啧”了一声,屋里就自己,遮什么遮?
她揉了揉头发,吐了一口气,喝醉一次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以后再喝酒我就直播吃shi!”吼完一嗓子才觉得xiōng口气儿顺了些,跳下床去找衣服穿,就算她长得跟天仙儿似的在非洗澡状态看自己果体也好特么羞耻啊!
她开了衣柜,在小抽屉里翻了半天,发现自己都是儿童内裤,顿时心情十分烦躁,那梦还在大脑里转,丫还挺清晰,她似乎还记得姜博言嘲笑她海绵宝宝时候的表情,臭pì的,带着他一贯拽上天的样儿。
她狠狠地“呵!”了一声,海绵宝宝怎么了?怎么了?
扒扒捡捡了好半天才找出来个不那么yòu稚的内裤,完了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想说自己在意个pì啊!
结果一pì股坐在床上,用光速开了手机,从某宝上买了一盒性感蕾丝内裤,那股烦躁才稍稍平复下来。
隔了一会儿,看着自己余额少了百来块的大洋,顿时心情更糟糕了。
她咬牙切齿地碎碎念:“姜博言你个王八蛋!”
她认识姜博言很早,就她认识的人中,如果要有一个讨厌者排行榜,他绝对数第一。
余笙是a市土著居民,她老爸是a大附中的教务主任,老妈是个数学老师,常年担任班主任,两个刻板又严肃的夫妻档,被高中部亲切地称为“黑白双煞!”
而余笙顶着教务主任女儿的头衔,在附中几乎是全校闻名,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出风头的方式,因为所有人见她就像见教导主任一样惊悚。
她是学生会会长,班级班长,播音室室长,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这种做得不好挨骂,做得好了得罪人所以没人做的差事塞给她,一旦她反抗,就塞给她一句,“余振的女儿怎么能这么不扛事儿呢?”,为了她老爸的光辉形象,她就只能牺牲小我为大我了。
余笙遇见最大的的刺头就是姜博言,他比她高两届,本来她和他没交集的,但那时候余母还是姜博言的钢琴老师,对,她老妈钢琴real专业,她爸经常把“不想当数学老师的老文青不是好钢琴家”挂嘴上,成天臭嘚瑟。
那时候学校改革,余爸爸经常出差去外校学习,家里经常没人,姜妈妈为了她这个小可怜能有口饭吃,经常qiáng烈要求余妈把余笙也带过去,于是余笙就经常跟着母亲去姜博言家蹭吃蹭喝。
两个人本来互不搭理的,可后来她一不小心瞅见他日记上的秘密,从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身上怀揣“气死人不偿命”的特殊技能,余笙每次见他都恨不得把他按地板上摩擦一顿,却又无处可下手,那些年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憋死。
这人嘴太欠了,整天拽得跟大爷似的,后来在学校里遇见她就给她添乱,把“不服管教”四个字都要写脸上了,而且极尽风sāo之能事。
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欠”!
“啧”,不能想这个,一想余笙就想怼人。
所以她昨天一定是做了个噩梦无疑,喝醉把脑子喝抽了才会做了个和他上床的梦,打架还差不多,一个佛山无影脚送他上天。
“啾~~~嘣!”她配了个音,脑补姜博言被自己一脸踹上天的样子,自觉非常形象,忍不住乐了。
她拿了手机点开播放器给自己放了首“小苹果”,用神曲qiáng行把姜博言这渣渣从大脑里踢出去,免得影响她早上的食欲。
她套了身运动服,打算一会儿出去跑会儿步,然后去吃饭,吃完饭正好赶上上课,今天上午只有一节大课,十点半结束,下午就没课了,好不容易有大块的时间,她打算下课就出去市区的景区采风,拍些照片回来,大脑迅速地做着计划,五分钟后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
烈酒敬余生 42.第四十二章
魔法时间,正文一个小时后见……………… 姜博言出公寓楼拐了个弯的时候, 卓诚开着他那辆sāo得不忍直视的黄sè迈凯伦正好滑到他眼前, 车窗被打开, 他从里面探出来半个身子, 紧接着吹了声口哨, “哟,六哥, 这衣服都没换啊!昨晚哪快活去了?”
卓诚冲他眨了眨半边眼,做了个wink的动作,风sāo的凤眼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浪, “别跟我说是昨天为了你吵架那妞,看着不像你风格啊!太清新脱俗了!”
姜博言白了他一眼, 把他从驾驶座揪出来扔到副驾上, 侧身钻进了车里, 只回了他两个字, “闭嘴!”
车子几乎没有缓冲, 直接八十码冲了出来,饶是卓诚平时快车开多了,也被吓得一哆嗦, 捂着xiōng口侧身去看姜博言,“您这欲求不满啊是, 这么冲!怎么, 小清新不够劲儿, 没满足?”
姜博言没搭理他。
满足?特别满足!姜博言回想了一下昨夜的场景, 忍不住“啧”了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跟发育不良似的,脱了衣服,竟然料还挺足,他记得余笙的两xiōng贴在他肋上的时候,他用手估量了下,这得是个c吧?
那身子出乎意料的软,醉卧温柔乡,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只是快活完了,一觉醒来就懵bī了,睁眼看见余笙趴在他怀里的时候,大有一种哗了狗的感觉。
毕竟她昨夜醉成那个熊样子,就算她态度再坚决,他也不该缴械投降的。
而事实上作为一个自诩自制力惊人的人,他不仅缴械了,还投降的彻底,把自己的初次实战在她身上发挥了个彻底,从午夜到凌晨天蒙蒙亮,他早上能从床上爬起来,多亏了那点可怜的羞耻心。
她捞了衣服去卫生间换,洗完脸的时候,就听见她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的声音,那一声闷响,姜博言都感叹那床真是质量好。
姜博言忍不住又“啧”了一声,不得不说余笙不愧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体力真不是盖的,都那样了,早上还能保持她那堪称变态的生物钟。
他扶着洗手台,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眼底一片青,整张脸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忽然有点儿不敢出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一个一米八体重六十五千克的大男人是怎么被她喝醉后霸王硬上弓的。
说到底还是他顺水推舟,半推半就了。
他就站在那里,听着她在外面闹腾。
-再喝醉我就直播吃shi!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脸sè沉了沉,这是后悔了?啧,昨夜谁信誓旦旦不要他负责来着,果然说的都是pì话!
他站在那里没动,隔着浴室推拉门的一点儿缝隙,能看见她整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龇牙咧嘴,各种鬼脸神奇肢体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表演耍猴戏呢!尤其是她从衣柜里找内裤的时候,那满满的内心戏都快从脸上丰富的表情里溢出来了。
然后就听见她骂了一声:姜博言你个王八蛋!
姜博言:“……”现在才想起来骂,晚了!
然后他听见她接了陆玥的电话,语气丰富程度令人咋舌。
幸灾乐祸的。
-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宁死不流汗吗?
不要脸的。
-十五分钟,五分钟我屎还没拉完!你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我呢!
装委屈的。
-啊,爸爸,我们坚不可摧的父女情呢?你就这么吼我。
愉悦的。
-得嘞,遵命!
他想,他纯属想多了才会觉得她后悔了,这闺女戏真多。
他后悔吗?倒是不至于,毕竟也是她主动的,他为数不多的意志力消耗殆尽之前,他记得他警告了她多次。
这么想着,他那点儿可怜的羞耻心也没有了,反正睡都睡了,心虚后悔什么的早干嘛去了!
于是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他拉开了门,在她一头扎进自己怀里之后,还淡定地把自己没来得及系上的领带给系了,绷着声音对她说了声,“早!”
在那短短的片刻里,他脑子里组织了无数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她给的反应只是——掐了自己一把!还把泪都掐出来了,那用力的劲儿,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要掐死自己呢!
那反应好像觉得他不应该在这儿似的。
本来想带她去吃饭,可这反应估计也是带不出去了,反正他也有事,干脆就跟她说了再见。
他到出门的时候,都还以为她会叫住他说出点儿什么,可到最后,她都没吭一句,平时嘚吧嘚废话那么多,这么沉得住气还真是少见。
算了,都冷静冷静再说吧!
反正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回过神来,回了卓诚一句,“敢乱说话我灭了你。”余笙那脸皮子薄的,估计要让人知道,她得自我了断。
卓诚本来也并不打算多打听,但听他这么说倒是挺意外的,响亮地吹了个口哨,“真是昨天替你吵架那个?”
姜博言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卓诚长长地“哟”了一声,那姑娘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姜公子的菜,素的清新脱俗,不说别的,就昨天那场合,别的姑娘哪个不是盛装打扮,花枝招展,结果这姑娘倒好,坐在角落里只混吃的,跟个隐形人似的,要不是最后突然跟人吵起来,他都不见得能注意到还有这号人在。
也是服气,明明看起来跟个弱jī似的,虎起来也是让人刮目相看。
卓诚tiáo侃他,“六哥,你这算是以身相许了?”
姜博言回了他一个“滚”字。
卓诚啧啧了两声,手臂架在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口哨,心情颇好的样子,吹得姜博言一阵烦躁,等红灯的时候,偏头yīn森森地说:“再不闭嘴我把你车给报废了你信不信?”
嘿,还恼羞成怒了!
“别啊,六哥!”视车如命的卓风sāo一边暗暗笑他,一边立马正襟危坐,“这车齁贵,我求了老头子整整三个月才肯买给我,为此我都要牺牲sè相去联姻了,生活费砍半啊,你给我报废了,我就得赖在你公司求你包养了我跟你讲。”
姜博言觑了他一眼,“你啊?得了,我们公司风格太朴素,怕玷wū了您!”
卓诚像是得了夸奖似的,咧着一口大白牙笑了起来,等笑够了,才说正事儿,“今天你去公司刀刀姐估计也要去,你这幅样子,不刺激她吗?”
姜博言离开a市半年了,和青梅程刀刀一起去毕业旅行,昨天刚回来,白天去了一趟公司,搞了个什么鬼的启动仪式,晚上就被一帮子狐朋狗友拉去参加什么洗尘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现在倒好,一大清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作为一个常年衣服不穿第二天的人,这架势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些,摆明了留宿在外了嘛!
卓诚原本就是想打趣他一下,难得见姜家太子爷这幅留宿在外,一夜风流的样子,实在太不容易啊!
这会儿是真有点儿担心了,“要不先去商场买套衣服换上?”
姜博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迟疑地说:“不用!”
不算是毕业旅行,那旅行说起来也复杂的很,差不多算个分手旅行吧!
要说分手也不确切,两个人也没真正在一起过。
这下换卓诚皱眉了,“我觉得刀刀姐她会疯的,你个渣男啊!”
“这都算渣男,您这标准有点儿低啊!”姜博言哼笑了声,“你喜欢你去追啊,谴责我算什么。”
“我……才没呢!你别……别乱扯啊卧槽!”卓诚一瞬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毛都炸上天了,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关键是她不喜欢我啊!你看她看你那眼神,里面就容不下第二个人。”有时候他都真想摁着姜博言的头让他对刀刀姐好点儿,可他什么都不能做,爱情这事儿吧,挺那什么的,爱不爱的,怨不得任何人,“况且我都要去联姻了,老头子大概是上世纪穿越过来的,一脑门的封建思想,还跟我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去他大爷!”
姜博言忍不住提醒他,“他大爷是你大姥爷!”
卓诚气得想打人,“嘿,六哥,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呢?呢?你就这么对我,能不能抓重点啊!我都要去联姻了,你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
姜博言认真想了会儿,“这玩意儿我还真没有!”
“啊,艹!”卓诚搔了下头发,“行,你狠,我服,老nǎinǎi都不扶就服你,你丫嘴还真欠,能泡到妹子,大概是妹子眼瞎!下次见她我得提醒提醒她去配个眼镜。”
“别在她脸前头瞎扯,不然我削了你!”姜博言很正经地警告他,“我说真的。”
卓诚一脸惊悚,“完了,你完蛋了!你开始护着人姑娘了,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姜博言对他神奇的发散思维表示了最高的鄙视,“是你想太多了!谢谢”他只是怕她真想不开自我了断了,毕竟他家现在还和杨老师有联系,逢年过节他还会带礼物过去拜访,他还没想到要怎么面对恩师。
而且……元旦快到了!
前几天他母亲还说准备了一瓶红酒,要他带过去。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姜博言轻咳了一声,转了话题,“联姻你答应了?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卓诚算是明白了,哪天要是能在他六哥这里寻点儿安慰,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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