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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敬余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余笙是a市土著居民,她老爸是a大附中的教务主任,老妈是个数学老师,常年担任班主任,两个刻板又严肃的夫妻档,被高中部亲切地称为“黑白双煞!”
而余笙顶着教务主任女儿的头衔,在附中几乎是全校闻名,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出风头的方式,因为所有人见她就像见教导主任一样惊悚。
她是学生会会长,班级班长,播音室室长,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这种做得不好挨骂,做得好了得罪人所以没人做的差事塞给她,一旦她反抗,就塞给她一句,“余振的女儿怎么能这么不扛事儿呢?”,为了她老爸的光辉形象,她就只能牺牲小我为大我了。
余笙遇见最大的的刺头就是姜博言,他比她高两届,本来她和他没交集的,但那时候余母还是姜博言的钢琴老师,对,她老妈钢琴real专业,她爸经常把“不想当数学老师的老文青不是好钢琴家”挂嘴上,成天臭嘚瑟。
那时候学校改革,余爸爸经常出差去外校学习,家里经常没人,姜妈妈为了她这个小可怜能有口饭吃,经常qiáng烈要求余妈把余笙也带过去,于是余笙就经常跟着母亲去姜博言家蹭吃蹭喝。
两个人本来互不搭理的,可后来她一不小心瞅见他日记上的秘密,从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身上怀揣“气死人不偿命”的特殊技能,余笙每次见他都恨不得把他按地板上摩擦一顿,却又无处可下手,那些年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憋死。
这人嘴太欠了,整天拽得跟大爷似的,后来在学校里遇见她就给她添乱,把“不服管教”四个字都要写脸上了,而且极尽风sāo之能事。
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欠”!
“啧”,不能想这个,一想余笙就想怼人。
所以她昨天一定是做了个噩梦无疑,喝醉把脑子喝抽了才会做了个和他上床的梦,打架还差不多,一个佛山无影脚送他上天。
“啾~~~嘣!”她配了个音,脑补姜博言被自己一脸踹上天的样子,自觉非常形象,忍不住乐了。
她拿了手机点开播放器给自己放了首“小苹果”,用神曲qiáng行把姜博言这渣渣从大脑里踢出去,免得影响她早上的食欲。
她套了身运动服,打算一会儿出去跑会儿步,然后去吃饭,吃完饭正好赶上上课,今天上午只有一节大课,十点半结束,下午就没课了,好不容易有大块的时间,她打算下课就出去市区的景区采风,拍些照片回来,大脑迅速地做着计划,五分钟后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
从小被爸妈bī着养成的习惯虽然自己在叛逆期极度讨厌,但还是很有用的,能让她迅速条理清晰地把一天的时间给规划出来。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余笙直接接起来搁在耳朵边儿上,猜都不用猜,这个点会打电话过来的,只有起得比jī早睡得比狗晚的苦bī医学狗闺蜜。





烈酒敬余生 57.第五十七章
魔法时间, 正文一个小时后见……………… 他们是真没想到余笙和姜博言认识。
这俩人感觉根本就是两个次元的。
这事儿就有点儿新鲜了。
而且这俩人之间……看起来有点儿那什么……不同寻常。
尤其是姜师兄的反应, 在转话题之前看了余笙一眼, 诶呦,那一眼可就意味深长了。
余笙也是, 刚刚还困得跟什么似的, 感觉能随时倒下去,这会儿看见姜师兄跟磕了药似的, jīng神抖擞,那副紧绷的样子, 感觉上山打个虎都不成问题。而且按说认识的话, 怎么着也得上前打个招呼吧!毕竟昨天才给她送过钥匙,俩人应该是挺熟的?
可这反应……不太对啊!
一群校园记者的火眼金睛已经敏锐地辨识出了一点儿非比寻常的蛛丝马迹, 目光在俩人之间流连了好几遍。
除了jiān情, 琢磨不出第二个可能了。
而姜博言这边的人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刚刚他们还在打趣姜博言呢,问他昨夜哪风流去了, 几个人闲得无聊在那儿瞎猜了好一会儿。
昨天宴会上有不少姑娘,都是奔着姜博言去的, 但姜大少这人吧, 属于性冷淡风, 平日里从没见过跟哪个姑娘走得近过, 嫌姑娘们娇滴滴的麻烦, 常常是拒人千里之外。
他们其实也就是过过嘴瘾, 看着姜博言留宿在外衣服都没换好奇, 但也是真没想过姜博言会是跟姑娘过夜去了。
刚刚瞎猜的时候,最后话题是以罗阳的一句话结束的——六哥昨天给人送钥匙去了,送完就不见了。
他们还“哟”了一声,“送钥匙啊,男的女的?”
罗阳说,“曦光妹妹的室友,你说男的女的?”
现在猛地又听罗阳吼了一嗓子,又看着余笙那一脸欲盖弥彰的尴尬,顿时就特么的想歪了。
看余笙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姜博言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觉得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感受过什么是尴尬,今天算是感受了个彻底。
戴着记者证的于涵搬了个凳子坐在他面前,礼貌地又再次解释了句,说他们会录视频和拍照,不过到时候文章发表在校报之前会提交给他过目的。
最后还半开玩笑地说不会损毁他的形象的。
虽然之前是商量好的,于涵还是习惯性地又知会了一声。
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倒是不在意这个,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个什么样的人,美不美化,丑不丑化,他都是那个人,父母是个活在聚光灯下的演员,时不时就会爆出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传言,夸的时候能夸到天上,踩的时候也能踩到泥地里去,所以他从小就练就了一种自动屏蔽他人有sè眼光的本领。
可这会儿他余光瞄到余笙的位置,不由得有些好奇,余笙是怎么看他的?
419对象?还是有性趣的人?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昨晚不得不说自己是真的sè令智昏了。
按卓诚的话说就是,对熟人下手是最特么cào蛋的!一不小心就玩火自焚了。
而对他来说,陌生人他也不会染指,他很少和家人之外的女孩子接触,但单单就他家里的两个女人就够让他头疼了,他母亲是个少女心泛滥了几十年的人,至今在他父亲身边都像个孩子,妹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完美继承了熊孩子的一切特质,实力坑哥千万遍。在他印象里,女人是个很危险的生物,她们拥有无数逆天的特权,可以在生理期随意指示家里的男性同胞去做任何的事,可以无底线胡闹、蛮横、不讲理,最后还是被哄着的那个。
所以在他眼里,女人的恐怖程度,不亚于一颗可以无数次被随意引爆的非定时炸弹,大写加粗的麻烦,因此他在可控范围内,是绝对不会沾染上女人这种恐怖生物的。
可是现在……他看着余笙,对方正在tiáo三脚架,找合适的角度,就在他眼前晃动,弯着身子的时候,露出锁骨处一点泛红的印记,是昨晚留下的,他忍不住咳了声,默默转了视线。
喉咙有些发干,只能端了一杯水慢慢吞着。
余笙收拾好的时候,喊了他一声,“师兄,看镜头!”他抬头的一瞬间,她正好拍了一张,似乎挺满意,看着屏幕笑了下,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拿相机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一次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看她的眼光都变了,以前觉得就是个发育不良的豆芽菜,跟曦光一样,披着乖孩子面皮的无敌麻烦jīng。
他这会儿乱的很,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笙,俩人以前就不对付,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每次见面也只是在父母面前相亲相爱,背地里却是各种互怼,他一个自诩冷静自控力qiáng的人,每次在她面前都能失控,像个yòu稚园学生一样和她掐的一地jī毛。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次她不小心看了他日记,是他那个矫情的妈非bī着他写的日记,为了表达自己的抗议,他时常写些不着tiáo的东西,有次他在日记里吐槽他母亲,说:“少女,你不觉得每次在我洗澡的时候敲我我浴室门问东问西很尴尬吗?我每次想做点儿什么不可向你描述的事,都被你qiáng行打断,再这样下去就该彻底萎了。”
那天正好就写了这么一行字放着,剩下的还没想好怎么写,就去琴房练琴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余笙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就那么看见了,然后就……
总之一言难尽,往后的漫长岁月里,她每次见他的时候,眼神都挺一言难尽的。
他脸皮子虽然厚,可是这也太那什么了点,甚至连解释都有没法张口解释,以至于他看见她就自动开启对抗模式,两个人总是斗得昏天暗地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挺讨厌她的。
可昨晚到底是怎么滚去床上的?他到现在还是不大能想明白,她是喝醉了,他可没喝几杯。
明明清醒着,但耍酒疯的好像是他似的。
“师兄,您怎么会想起来做户外运动品牌呢?对于大学生创业来说,我觉得这个是很难挑战的项目。”于涵捋了捋头发别到耳朵后边儿,翻了翻提纲,拿着录音笔,微笑着看他。
姜博言回过神来,双手交叉放在xiōng前,凝神思考了片刻,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的很,但还真是问住他了,顿了两秒钟才回答,“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觉得这个项目能做,就去做了,至于其他的……我是个不会考虑太多的人,向来凭直觉做事。”
于涵笑了笑,“姜师兄肯定不会只是凭直觉,不然也不能在这块儿地上开疆扩土了,您真谦虚。我觉得您是个很理性的人,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吗?”姜博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话要是让我母亲听见,估计她该怀疑人生了。”
于涵仰着头,很愉快地笑了起来,似乎是想起来了姜博言母亲以前接受采访时说的话,“一家四口,五个不靠谱的,多出来的一个是我家德牧!”那时候姜博言刚刚上大学,选的专业是哲学,开学那天,哲学院的新生招待处还轰动了好一会儿。
a大哲学系这些年来招生情况一年比一年严峻,因为哲学不好学啊,就业不理想啊,虽然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选择这个专业的真的是少的可怜,大多数还是tiáo剂过去的。
姜博言因为选这个专业没少被人吐槽过。
但是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头脑好使,创业到现在,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看得出来是个很有思路的人。
于涵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问他创业过程中的事,跟他聊天挺累的,上次也是采访一个创业的学长,人家那牛bī吹的满天飞,满满都是热血和情怀论,虽然听起来不大靠谱,但是热闹啊!而姜博言这个人很淡定,无论什么都是轻描淡写,实在是挖不出来什么爆点。




烈酒敬余生 58.第五十八章
魔法时间, 正文一个小时后见……………… 姜博言白了他一眼, 把他从驾驶座揪出来扔到副驾上,侧身钻进了车里, 只回了他两个字,“闭嘴!”
车子几乎没有缓冲,直接八十码冲了出来,饶是卓诚平时快车开多了, 也被吓得一哆嗦,捂着xiōng口侧身去看姜博言,“您这欲求不满啊是,这么冲!怎么, 小清新不够劲儿,没满足?”
姜博言没搭理他。
满足?特别满足!姜博言回想了一下昨夜的场景, 忍不住“啧”了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跟发育不良似的, 脱了衣服,竟然料还挺足, 他记得余笙的两xiōng贴在他肋上的时候,他用手估量了下, 这得是个c吧?
那身子出乎意料的软,醉卧温柔乡,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只是快活完了, 一觉醒来就懵bī了, 睁眼看见余笙趴在他怀里的时候, 大有一种哗了狗的感觉。
毕竟她昨夜醉成那个熊样子,就算她态度再坚决,他也不该缴械投降的。
而事实上作为一个自诩自制力惊人的人,他不仅缴械了,还投降的彻底,把自己的初次实战在她身上发挥了个彻底,从午夜到凌晨天蒙蒙亮,他早上能从床上爬起来,多亏了那点可怜的羞耻心。
她捞了衣服去卫生间换,洗完脸的时候,就听见她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的声音,那一声闷响,姜博言都感叹那床真是质量好。
姜博言忍不住又“啧”了一声,不得不说余笙不愧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体力真不是盖的,都那样了,早上还能保持她那堪称变态的生物钟。
他扶着洗手台,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眼底一片青,整张脸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忽然有点儿不敢出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一个一米八体重六十五千克的大男人是怎么被她喝醉后霸王硬上弓的。
说到底还是他顺水推舟,半推半就了。
他就站在那里,听着她在外面闹腾。
-再喝醉我就直播吃shi!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脸sè沉了沉,这是后悔了?啧,昨夜谁信誓旦旦不要他负责来着,果然说的都是pì话!
他站在那里没动,隔着浴室推拉门的一点儿缝隙,能看见她整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龇牙咧嘴,各种鬼脸神奇肢体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表演耍猴戏呢!尤其是她从衣柜里找内裤的时候,那满满的内心戏都快从脸上丰富的表情里溢出来了。
然后就听见她骂了一声:姜博言你个王八蛋!
姜博言:“……”现在才想起来骂,晚了!
然后他听见她接了陆玥的电话,语气丰富程度令人咋舌。
幸灾乐祸的。
-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宁死不流汗吗?
不要脸的。
-十五分钟,五分钟我屎还没拉完!你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我呢!
装委屈的。
-啊,爸爸,我们坚不可摧的父女情呢?你就这么吼我。
愉悦的。
-得嘞,遵命!
他想,他纯属想多了才会觉得她后悔了,这闺女戏真多。
他后悔吗?倒是不至于,毕竟也是她主动的,他为数不多的意志力消耗殆尽之前,他记得他警告了她多次。
这么想着,他那点儿可怜的羞耻心也没有了,反正睡都睡了,心虚后悔什么的早干嘛去了!
于是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他拉开了门,在她一头扎进自己怀里之后,还淡定地把自己没来得及系上的领带给系了,绷着声音对她说了声,“早!”
在那短短的片刻里,他脑子里组织了无数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她给的反应只是——掐了自己一把!还把泪都掐出来了,那用力的劲儿,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要掐死自己呢!
那反应好像觉得他不应该在这儿似的。
本来想带她去吃饭,可这反应估计也是带不出去了,反正他也有事,干脆就跟她说了再见。
他到出门的时候,都还以为她会叫住他说出点儿什么,可到最后,她都没吭一句,平时嘚吧嘚废话那么多,这么沉得住气还真是少见。
算了,都冷静冷静再说吧!
反正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回过神来,回了卓诚一句,“敢乱说话我灭了你。”余笙那脸皮子薄的,估计要让人知道,她得自我了断。
卓诚本来也并不打算多打听,但听他这么说倒是挺意外的,响亮地吹了个口哨,“真是昨天替你吵架那个?”
姜博言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卓诚长长地“哟”了一声,那姑娘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姜公子的菜,素的清新脱俗,不说别的,就昨天那场合,别的姑娘哪个不是盛装打扮,花枝招展,结果这姑娘倒好,坐在角落里只混吃的,跟个隐形人似的,要不是最后突然跟人吵起来,他都不见得能注意到还有这号人在。
也是服气,明明看起来跟个弱jī似的,虎起来也是让人刮目相看。
卓诚tiáo侃他,“六哥,你这算是以身相许了?”
姜博言回了他一个“滚”字。
卓诚啧啧了两声,手臂架在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口哨,心情颇好的样子,吹得姜博言一阵烦躁,等红灯的时候,偏头yīn森森地说:“再不闭嘴我把你车给报废了你信不信?”
嘿,还恼羞成怒了!
“别啊,六哥!”视车如命的卓风sāo一边暗暗笑他,一边立马正襟危坐,“这车齁贵,我求了老头子整整三个月才肯买给我,为此我都要牺牲sè相去联姻了,生活费砍半啊,你给我报废了,我就得赖在你公司求你包养了我跟你讲。”
姜博言觑了他一眼,“你啊?得了,我们公司风格太朴素,怕玷wū了您!”
卓诚像是得了夸奖似的,咧着一口大白牙笑了起来,等笑够了,才说正事儿,“今天你去公司刀刀姐估计也要去,你这幅样子,不刺激她吗?”
姜博言离开a市半年了,和青梅程刀刀一起去毕业旅行,昨天刚回来,白天去了一趟公司,搞了个什么鬼的启动仪式,晚上就被一帮子狐朋狗友拉去参加什么洗尘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现在倒好,一大清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作为一个常年衣服不穿第二天的人,这架势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些,摆明了留宿在外了嘛!
卓诚原本就是想打趣他一下,难得见姜家太子爷这幅留宿在外,一夜风流的样子,实在太不容易啊!
这会儿是真有点儿担心了,“要不先去商场买套衣服换上?”
姜博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迟疑地说:“不用!”
不算是毕业旅行,那旅行说起来也复杂的很,差不多算个分手旅行吧!
要说分手也不确切,两个人也没真正在一起过。
这下换卓诚皱眉了,“我觉得刀刀姐她会疯的,你个渣男啊!”
“这都算渣男,您这标准有点儿低啊!”姜博言哼笑了声,“你喜欢你去追啊,谴责我算什么。”
“我……才没呢!你别……别乱扯啊卧槽!”卓诚一瞬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毛都炸上天了,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关键是她不喜欢我啊!你看她看你那眼神,里面就容不下第二个人。”有时候他都真想摁着姜博言的头让他对刀刀姐好点儿,可他什么都不能做,爱情这事儿吧,挺那什么的,爱不爱的,怨不得任何人,“况且我都要去联姻了,老头子大概是上世纪穿越过来的,一脑门的封建思想,还跟我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去他大爷!”
姜博言忍不住提醒他,“他大爷是你大姥爷!”
卓诚气得想打人,“嘿,六哥,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呢?呢?你就这么对我,能不能抓重点啊!我都要去联姻了,你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
姜博言认真想了会儿,“这玩意儿我还真没有!”
“啊,艹!”卓诚搔了下头发,“行,你狠,我服,老nǎinǎi都不扶就服你,你丫嘴还真欠,能泡到妹子,大概是妹子眼瞎!下次见她我得提醒提醒她去配个眼镜。”
“别在她脸前头瞎扯,不然我削了你!”姜博言很正经地警告他,“我说真的。”
卓诚一脸惊悚,“完了,你完蛋了!你开始护着人姑娘了,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姜博言对他神奇的发散思维表示了最高的鄙视,“是你想太多了!谢谢”他只是怕她真想不开自我了断了,毕竟他家现在还和杨老师有联系,逢年过节他还会带礼物过去拜访,他还没想到要怎么面对恩师。
而且……元旦快到了!
前几天他母亲还说准备了一瓶红酒,要他带过去。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姜博言轻咳了一声,转了话题,“联姻你答应了?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卓诚算是明白了,哪天要是能在他六哥这里寻点儿安慰,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有些烦躁地吐了一口气,“陆家,陆嘉地产老总的闺女,叫陆玥吧好像,就看了一眼照片,也不知道p没p过,估计过两天就该见了,最特么讨厌什么家教好的乖乖女,一准矫情,烦!”
“你不愿意,人家估计也没多乐意!”
卓诚翻了他一个白眼,已经懒得说话了。
姜博言笑了笑,又说了句,“绅士点儿,不乐意跟你爹闹去,别办人姑娘难堪!”
卓诚没好气地回了句,“行行,我知道了!您跟我爹似的。”
“那叫爸爸!”
“……滚!”
车子狂奔着进了创业园区,这两年政策好,大学生创业成了cháo流,姜博言去年的时候就注册了公司,做户外运动品牌,组了个团队,都是些闲散的富二代,平常也不干事,他也不需要他们干事,拿钱就行。
姜博言在下车前难得正经地说了句,“你还是打算打算做点儿事吧,等你自己赚钱了,就不用看你爸脸sè了!”老头子的确qiáng势了点,但要怪也只能怪卓诚自己不争气。
卓诚果然说了句,“别,六哥,我不是你,没那些本事,吃喝玩乐一辈子够了,挺好的。”语气有些闷,大概是想起了不少伤心往事。
其实卓诚也不是没反抗过,但他爸的愿望跟他自身的技能点,实在是不匹配。
斗来斗去,两败俱伤罢了。
“行吧!你开心就好。”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今天是个小型的竞标会,姜博言进去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台上的人正在解说他们面料的优点,ppt做得很花哨,上台的人也很花哨,一身花衬衣看起来跟街头流氓似的,乍一眼姜博言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定睛看了眼,忍不住乐了,扭头冲着卓诚说:“有你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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