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关系

怪不得刚才梦见被老爸抓着打，原来是被南乔压得做噩梦了。
她刚想把南乔的胳膊往下放放，就听到南乔在她耳边小声说：“……腿……谁的……”
谁的腿？林初霁听得云里雾里。她支起上半身，拨开南乔脸上汗湿的头发，却被南乔一把攥住了手。
“别走……”
南乔力气怎么也会这么大的？林初霁挣脱不开，又不想叫醒她，只好任她攥着，抱着她的肩膀说：“没事了……”
林初霁摸着南乔的脖子，怎么这么烫？





不可能关系 25.第二十五章
林初霁攥着手机，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回复南乔。虽然早知道和南乔会有这么一天，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为什么南乔突然就不给她睡了？有个过渡也好啊。她有点委屈，老狐狸做什么都不说理由，好像她可有可无似的。
她也真的是可有可无吧？
掐着手指头一算，都一年多了。对南乔的感情，差不多快赶上腿毛了。
化完妆换上衣服，镜子里的林初霁穿着一身飒爽的男装，长发高高地束起，她穿女装秀气，穿男装又别有一番风流，只是表情看起来不太高兴。关心给她整了整衣领：“姐，你心情不好？”
林初霁“嗯”了一声，关心跟在她身后走出来，拿着一堆东西，犹犹豫豫地说道：“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林初霁哭丧着脸。
“你又上热搜了。”关心眼睛盯着手机说。
“啊？”这特么算好消息吗，都把她吓裂了。她拿过关心手里的手机，看到自己的大名挂在热搜第四位。
点进去一看，居然全是她美照。
“开心吗姐？”关心凑过来兴奋地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初霁看她一眼，“呵呵”了一声：“好开心，好意外。”
她低头翻着那些消息，都是自己新出的定装照和剧照。《刺客》的制作团队可谓是“贵得惊人”，请的服装设计师是有“荧幕美学大师”之称的詹束龙老师。
林初霁当年第一次听到“詹束龙”这个名字，还以为本尊是位大老爷们儿，结果去年易安告诉她，詹束龙是个爱穿旗袍的软妹子，长得还很漂亮，只不过不爱露脸。
林初霁：……
詹束龙设计出来的衣服，果然不会带上任何廉价的塑料味儿，材质上乘，制作jīng良，穿在身上都是滑滑的，广袖无风自舞。
不管是定妆照里的沈令倾，还是剧照里的沈令倾，潇洒的服装都加了不少分。林初霁脸颊上的婴儿肥，笑起来露出一个尖的虎牙，竟然也和男装毫无违和感，反而为沈令倾增添了一分亲切可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我老公疯狂打电话！”
“怎么会这么帅的啊！因为南乔想给这部电影贡献票房的，现在被林初霁圈粉！老公看这里，想给你生狗子！”
“我德天，这是前些日子那个‘**姐’吗？我怎么认不出来了？好漂亮啊！”
“是时候说出来了，当时林初霁睡的就是我……”
……林初霁脸皮挺厚的，现在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有夸的，就有骂的。
“‘**姐’要换人设了吧？现在想卖老公人设了，呸，别以为没人记得你那些不要脸的照片，炒作捆绑我景熠，一生黑！”
“这个姓林的演过什么？感觉不太出名吧。据说在场子里各种跟南乔套近乎，抱大腿。感觉这女的不简单啊，不然这么讨喜的角sè为啥就lún到她了呢。[呵呵]”
得到别人的承认，林初霁当然高兴。但是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她拿到沈令倾这个角sè，应该和南乔是脱不了干系的。
想到南乔，她又难过起来。
今天拍仙来云海的场景。柳妡沦为李文裴的弃子，沈令倾帮柳妡以金蝉脱壳之计离开了京城，跟着她来到了仙来云海。
沈令倾的袍子摇摇晃晃，她的声音也像她的姿势一样放松：“这么多年，能让我亲自领进仙来云海的客人，你是第一个。”
柳妡顿了顿脚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仙来云海隐在东海之中，从来没有外人找到过，舆图中也并未有记载。岛屿的入口云雾缭绕，倒是应了“仙来云海”这称号。
“沈郎君不怕我坏了你们岛里的规矩？”柳妡低着头说，“我是个外人，手上还不干净。”
沈令倾回头笑了笑：“我手里也不干净，这岛里的所有人，除了几岁的小娃，手里都不干净。”
“卡！非常好！”符小年头一次没让ng。
可能是情场失意片场得意？林初霁今天前所未有的顺利。她回头的微笑还僵在脸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南乔。
老狐狸在镜头里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喊了“卡”就不再看她了，一秒钟出戏。
……得了，她跟南乔那点事儿能算情场吗？
老狐狸穿着薄薄的袍子，衬得她更瘦了。南乔头还有点晕，侧过脸咳嗽了一声，故意避过了和林初霁的视线交集，然后去旁边坐着休息了。
林初霁不如南乔。南乔演戏从来都不会受私人情绪影响，而林初霁因为一点破事儿都能神思恍惚。
她一直都不算是个合格的演员，也一直挺安于现状的。看着老狐狸悠然自得地坐在场边喝热茶，看都没看她一眼，林初霁手指攥了攥。
突然有点不服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初霁又一个人缩在休息室里吃剧组盒饭。今天的菜有点咸，她扒拉着饭菜，不时拎起旁边的纯牛nǎi喝一口。
“在做什么？”
上次和季辛白互加了微信。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用微信，只用企鹅。
林初霁老老实实回答“拍戏”。
“符导是不是挺折磨人的？”
“也没……还好吧。”
手机显示那头的季辛白在输入中，半天却只打了一句话：“记得按时吃饭，过几天去看你。”
这段对话放到情感分析文章里，林初霁肯定会被批判成典型不会说话的“直男”。
林初霁又回了一句：“嗯，好的。”
季辛白看着这几句有气无力的回答，苦笑了一下。
“晚上我去酒店找你。”季辛白好像有点生气了。林初霁摸不清她的情绪。她曾自以为很了解季辛白，最终却发现她不是那样的。
就和现在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差别在于，当时害怕抓不住，现在有点想推开。
放下手机，林初霁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
从前，她经常在季辛白面前紧张。在她眼里，季辛白那么优秀，那么好，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为了有勇气站在她面前，林初霁在学习上很拼。仿佛拿到那一张盖满红戳的成绩单，她就能和季辛白并肩站在一起一样。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初霁端着盒饭打开门一看，是符小年的助理小朱。这倒是稀奇，小朱有点小才气，不但是符小年的助理，也算是他的助手。平时小朱颇有些眼高于顶，谁都不太巴结。
朱哥站在自己门外，捧着一盒商务套餐，林初霁觉得有点魔幻。
“林小姐，这是符导今天给您加的餐，他说您今天表现太bàng了，也辛苦了。”
哈？没听说过演得好还有导演给买饭的待遇。不过人家朱哥都亲自送过来了，再不接着就有点矫情了。林初霁弓着腰，双手接过来，有点“谢主隆恩”的意思，笑眯眯地说：“你也辛苦了朱哥，还亲自给我送过来，替我谢谢符导，让你们费心了。”
朱哥笑了笑，摆了一个“看好你”的手势，转身走了。一转身他脸上就不笑了。他跟了符小年好几年了，知道符小年不可能这么细心。
八成是谁想给林小姐送小灶吃，又不想露面。
是谁呢？朱哥不知道，反正景老师和许开丞刚才和符小年一起吃的午饭，出来符小年就把饭菜递给他了。
朱哥想，肯定是景老师了。想到之前的“**姐”事件，再联想到林初霁蹲在边上眼巴巴看景熠拍戏的模样，嗯，这俩人搞不好真有一腿。
林初霁可不知道朱哥走这几步脑补这么多。她觉得符导人真的很好，进组这么多天，她也习惯了符小年工作上严厉、私下里逗比的性格，觉得这人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妖艳。
每次想起电影节上，符小年那一身粉红的西装，还有少女心满满的耳钉，她就只想用“妖艳”来形容他了。
林初霁搓搓手，打开了商务套餐的盖子，三菜一汤冒着热气，还是她最喜欢的玉米排骨胡萝卜汤。
呼噜噜地吃完了商务套餐，林初霁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想起自己上次去老狐狸那找吃的，只找到了一堆小香蕉。
林初霁擦擦嘴。老狐狸现在是不是还在吃香蕉呢？好可怜。




不可能关系 26.第二十六章
熙熙攘攘的首都机场，一位年轻的执勤特警红着脸，原本刚健规律的步子也有点局促了。
始作俑者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人，她穿了一件斗篷大衣，长筒靴包裹着修长的美腿，墨镜红chún高鼻梁。她一出现在广场，不少人都拿出手机拍照，有大胆一点的还上前求合照。
这肯定是个明星吧。但也看不出来是谁。
陆离笑了笑，对着镜头撩了一把头发，还顺便冲执勤特警送了一个飞吻。
在人们的围观中，陆离迈着台步走进咖啡馆，脱了小羊皮手套，点了一杯咖啡。
她没摘墨镜，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拿出手机一看，有一条南乔的微信。
陆离勾了勾chún角。这死鬼，还知道找她。点开一看内容，咖啡含在嘴里都忘了咽。
“一个人经常关心另一个人吃没吃饱，为什么？”
陆离有点激动了。
“还有呢？还有别的症状吗？让老神医来给你把把脉，看你是不是得病了。”
“不见面的时候老想起另一个人。见了面却又很烦。”
“大姐，”陆离忍不住了，飞快地打断了她，“你这么无聊的吗？一把年纪了装没谈过恋爱？”
这条消息发出去，陆离又有点后悔了。赶紧飞快地撤回。
“我看到了。”南乔说。
陆离叹口气。自从南乔回国，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南乔却好像一直都没走出来。
22岁到30岁，她形单影只，除了拍戏就是活动。陆离去年半开玩笑问她有没有性生活，她想了想说，有。
陆离被震惊到了。感受到了陆离诧异的目光，南乔又抬头冷冰冰补上一句，“很和谐。”
陆离：……你就这么得意的吗。
不过陆离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又问：“那……你一直在下面？”
这么直白的问题，除了陆离就没人敢问南乔了。南乔“嗯”了一声。陆离啧啧称奇：“那你是遇到铁t了？”
南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她，陆离赶紧闭嘴。
“你说的‘另一个人’是你的小p友吗？”
南乔隔着屏幕，老脸一红。却还是倔qiáng地否认道：“不是。”
陆离“呵呵”了一声：“还说不是。你这个症状，本神医治不了。去找你的小p友吧。”
半晌，南乔还在输入中。陆离长长的指甲在桌面上磕了磕。她知道南乔有个小p友，是个不出名的小明星。
南乔有性生活自然是好事。再没人比陆离更加希望她好好生活了。
但，p友就只能是p友。这种关系，是情侣□□。就算感情再发酵，再升华，也不太可能成为伟大的爱情。
反正“过来人”陆离是这么认为的。绝大多数的情况也都是这样的。
陆离大概能理解南乔的困惑。南乔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从来没有她伺候别人的份，永远都是别人围着她转。
就算是于曼，也是追了南乔很久才追上的。南乔对于曼不算不好，只是有点被动。被动地被于曼追到手，被动接受着于曼对她的好。南乔好像没什么特别浓烈的感情，整个人都是超脱于人情之外的。
现在居然关心人家有没有吃饱？！这么温暖接地气的事情是仙女南乔该关心的吗？？
“你可能，有点喜欢你的小p友。”虽然不希望南乔栽在感情成活率很低的p友手里，陆离还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见都想了，还不是喜欢？！
“我不可能喜欢她。”南乔的语气还是那么自信，陆离有点想笑。
“我和她不合适。”听听，都在考虑合不合适了。
“哪儿不合适了？”陆离问。
“她太sāo了，我不喜欢。她喜欢狗，我也不喜欢。她生活习惯还邋遢。”
老干部南乔聊微信，从来不说废话。
陆离敲着屏幕：“哟，你这么了解她，还说不喜欢？”
“你不喜欢她sāo，还跟她上床？不喜欢她，还忍着她邋遢？”陆离反问道。
南乔：“……”
南乔：“先不说这个了。你快要登机了吗？”
陆离：“还没，早着呢，享受一下首都的阳光先。毕竟要去那个yīn雨连绵的破地方了。”
陆离这个“过气”超模，天天过着环游世界的生活，悠闲得要死。
南乔冷冰冰地表示了一下羡慕：“哦，羡慕死了。”
陆离：……好尬啊。
南乔收起手机。程依依在给她念头条，念到“林初霁”三个字，她的音tiáo抖了抖。
嗯？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南乔拿过来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有个id叫“南初邪教党”，已经有上千的粉丝了。这个id天天刷南乔和林初霁的合照以及一些同人故事，甚至还转发了一些剪辑大神搞出来的百合向的片子，都是从南乔和林初霁演过的电影电视剧里剪出来的。
感谢蒙太奇手法，情节看起来真的好顺滑。
《刺客》才开拍不到半个月，沈令倾和柳妡这对cp的暧昧已经初见端倪，从流出来的剧照就可见一斑。很多人追本溯源，顺便也萌上了南乔和林初霁本人。当然官宣也乐见其成，卖卖无伤大雅的姬情，这有什么。
南乔没说什么，把手机还给了程依依。
“这个视频剪得真好，就是结局太惨了。我竟然把南乔杀了，最后孤独终老。啧啧啧。”林初霁捧着手机，看得眼角微湿。
果断用小号关注了“南初邪教党”，还顺手点了赞，评论了一句。
“看哭了嘤嘤嘤，太虐。”
她评论完了又看了一遍，然后又去看评论区有没有什么新评论。
“结局差评。”
林初霁看了一眼id，叫“不是南乔”。
林初霁也对结局不太满意，就给这个人点了个赞。




不可能关系 27.第二十七章
易安刚刚结束了最新一期综艺的录制，回到公司，听到johe哥叫自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johe哥是她的经纪人，公认的金牌经纪人。他人好，也知道易安的身世，平时对她很照顾。
“从下个月开始，你的工作全部交由dc姐处理。”johe哥拍了拍易安的肩膀，叹了口气，“这是萧总安排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你没什么问题吧？”
易安乖顺的点点头。只要是萧景芝的安排，她都心甘情愿地去执行。
dc姐是萧景芝背后庞大的智囊团中的一位jīng英。这些都是易安听别人说的，她也见过dc姐，比萧景芝大几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干练的女人。
dc姐原本是在总部做高管的，主管财务这一块。几天前，dc姐不知道突然抽什么风，非要来冰火做经纪人。
萧景芝很是头疼。dc姐不但是她的下属，还是她的老师、合伙人、朋友。萧景芝是天生的领导，对员工一向恩威并施。她接管冰火之前，dc姐就已经在冰火了，她的要求，萧景芝不可能不满足。
这也是做给所有人看的，如果你想转型，不一定非要离开冰火集团。
“我要做易安的经纪人。”dc姐坐在萧景芝的办公室，认真地看着萧景芝。
萧景芝皱了皱眉头。她不知道dc姐发什么疯。正赶上冰火集团对外收购和扩张的紧张时期，dc姐这时候离开总部，无疑给总部带来了一些影响。
“你别管为什么了，”dc姐留着齐耳短发，长相和她的语气一样利落，“景芝，你不缺我这样的人。”
“你在总部，是不可替代的。”尽管心里有点不快，萧景芝还是说了一句大实话。“dc姐，”萧景芝低头签了字，“总部随时欢迎你回来。”
dc姐笑了一下：“好好生活，这是我目前对你唯一的期望，别的，你都做得太好了。”她手撑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萧景芝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可以说是她的后辈。
现在，萧景芝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而dc姐，也有了自己更想去追求的东西。
看着dc姐潇洒的背影，萧景芝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dc姐想捧易安？这个易安，什么时候和dc姐搭上了关系。
萧景芝平时一副不记得易安的样子，其实她是记得的。
那年萧景芝刚从国外念书回来，父亲中风住院，冰火因为一批产品出现了问题，导致信誉大打折扣，股价bào跌，她仓促准备接手冰火。为了挽救冰火的企业形象，公司那年对多项公益事业进行了投资。
乡村一对一扶贫，是她唯一亲自跟进的项目。
从来没有走过山路的萧景芝，走在狭窄难行的山路上，前面后面有摄像师跟着，她不得不随时保持状态。
这个村子，建在半山腰上。典型的南方大山，不时有背着竹篓的毛孩子路过，脚上没穿鞋，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群外来者。
这里只有土路，物资运进来花费了不少力气。萧景芝差点就想动用自己的私人直升机了。
走到村口，天飘起了雨丝，萧景芝让助理把备用的雨衣给大家发了一下。有村干部接应，冰火的扶贫代表团终于找到了那几家特困户。
易安当时正好放学回来，她背着破书包，穿着塑料凉鞋，手里拿着镰刀，利索地割着猪草，一边割一边夹在腋下。
萧景芝一转头，就看到了这个半大的女孩。跟村子里其他灰头土脸的孩子不同，这女孩衣服虽破旧却很干净，看得出有些营养不良的黄瘦，但渐渐长开的眉眼，已经可见纯天然的娇艳之sè。
萧景芝看着女孩，女孩也看着她。
易安原本是不能上高中了的。她母亲股骨头坏死，走路都要拄拐，父亲抛下娘俩，说去城里打工却不知所踪。易安跟母亲说好了，念完初中就去城里，找份活儿干。
易安的母亲从没见过这么多陌生的城里人，也不会说普通话，只好对着他们拘谨地一笑。小小的院子，漏风的房间，萧景芝也是第一次亲身体会人间疾苦。
易安眼眶有点红。既是感谢，也觉得窘迫。她骨子里是骄傲的。她很聪明，成绩很好，长得漂亮。如果有钱，她长大了可以和萧景芝一样优秀。
萧景芝给易安留了自己助理的电话，告诉她有事打电话。她看到易安澄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心里有点不自在。
天知道她此时悲天悯人的样子有几分是在作秀。
易安高中和大学的学费，还有她母亲的医药费，都是萧景芝私人帮扶的。这些事情她都交由了助理来处理。
易安没有给助理打过电话。后来，萧景芝忙于工作，也就渐渐地忘记了这个女孩。
很多年后，助理突然告诉她，易安想签约冰火。她看了一下易安的资料，当年黄瘦的女孩长开了，果然是一张甜美的脸。
“签吧，”萧景芝看了一眼就说，“别说是我说的。走正规程序，冰火不能养闲人。”
确实没养闲人。易安很争气。
唯一令萧景芝感到不满的是，她喜欢跟着萧景芝。
萧景芝不信那是偶遇。易安的眼神有点**。萧景芝见过太多复杂的东西，她一看对手的眼睛，就已经分析出了对方的目的，心里快速制定出plan a、plan b甚至plan c。
但是对易安，她没什么对策。她一个结了婚生过孩子的34岁女人，被易安这么个对她来说相当于黄毛丫头的女孩盯上，她心里十分别扭。
可能她有点传统吧。
“你要换经纪人了？”林初霁有点吃惊，她以为以易安的人气，估计这几年都是会由john亲自带的，没想到，上面给她换了一个从来没做过经纪人的女人。
电话那头的易安倒是好像挺无所谓的：“是萧总安排的，我觉得不见得是坏事。”
林初霁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个dc姐，之前是个高管，那她……应该不用怕廖总吧？”
易安没想到，林初霁这个猪脑子还能想到这一层，点头说：“这听起来倒是有可能。”
林初霁叹口气：“希望以后廖东忌惮着点dc姐，你也好过一些。”
john哥可能不知道廖东sāo扰易安，或者，他毕竟只是个经纪人，不能和廖东抗衡，只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易安“嗯”了一声。
挂了易安的电话，林初霁又习惯性地把剧本和指套揣进了口袋。都走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她“被下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