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潇潇红尘
就这样,秦芳薇赤裸裸被tiáo戏了。
而义正严词行了tiáo戏之实的傅禹航则转身进了卫生间,留下了心慌意乱的她,暗自思量:
怎么办?
是留下被生吞活剥,还是逃之夭夭?
婚深入骨 第97章 傅禹航,你到底是谁?
只几秒钟,那张清俊的脸孔上,好看的浓黑锋眉微微拧起,隐隐的失落,令那双眸子一下蒙了尘。
电话里是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作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怎么会关机呢?
薇薇,怎么想要重新再见你一面,就那么的难?
你,这是去哪里了?
*
楼上,凌临也想给秦芳薇打电话,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俊的一踏糊涂的学生党跑来示爱?
翻遍口袋和包包,居然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靠……她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
秦芳薇也是上了高速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偏偏凌临这车里没充电连接线,但庆幸的是凌临这个马大哈习惯性的把手机落在了车上,且里面是满格的电,够她用的了……
于是,她就用这部手机和车晨重新联系上。
一个小时之后,在快要出高速的时候,她看到了车晨的车,而在她前方不远的地方,就是傅禹航的车……
别看这个人很彪悍,但他开车不是很快,稳稳的,绝不飞车,如果他一直拉足马力开个一百二三十码,她肯定赶不上。
她给车晨打了一个电话,语带感激:“谢谢你啊,小晨,等到了下个服务区,你就回吧!我自己来盯就行。”
车晨在那边道了一声:“不客气!”
*
很快,傅禹航的车从上市下了高速,秦芳薇的车,一直跟着,离他四五辆车的距离,看着他没往主城去,而是往郊区的山区去了……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最后,他们之间都没车了。
她故意落得远一点,就怕他起疑,目光则一再的打量车外的风景,心头浮现层层疑惑: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片地区,秦芳薇读高中时在老师们的带领下,来露过营,烧过野米饭。
那时,是父亲带队的,那个老顽固最喜欢将他们这群娇滴滴的孩子带到这种艰苦的地方来体验生活——父亲说,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求生能力。所以,父亲最喜欢带着她爬山。
此刻,瞧他开得熟门熟路的,看样子对这一带相当熟悉啊……
很快,他绕走上了县道,继而转到了乡道……
她看着一呆,无他,他去的那个地方,正是他们以前去集体露营的村落……
路的两边都是绿油油的油菜地,来来往往全是留守在村落里有点年纪的村民,或是承包田地的承包户主和工人……见有车来就纷纷让道……
隔了足有百来米远。
她没跟上,往另一条道绕了过去,而后停到了一处竹林的的空地上,下了车,望着这遍地的翠绿,眼前恍惚回到了十七八岁……
那时,她正和邓溯陷在恋爱当中,眼睛里就只有彼此,紧张的高中生涯,与她的生命里,却是最最快乐的时光。
那一年的露营活动,同学们在这一片野外围着篝火跳啊唱啊,可疯狂了,曾将这一片安静的世界,闹了一个底朝天……飞扬的青春,曾让这里美的无法想象。
于她,更是记忆深刻。
因为她干了一件糗事。
那回,为了一只漂亮的野兔,她追进了山里,还和邓溯走散迷了路,越走越不知道身在何处,最倒霉的是还被一条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蛇咬伤了……
那真是一段糟糕透顶的经历,惨兮兮的她在山林里叫了好一会儿,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一个平常很讨人厌的学渣男同学,突然之间冒了出来,救了她,还给她去了毒——是的,这人身上居然带着一包野外求生的装备,包括各种应急用药。
本来她是很感激他的,偏偏这人嘴毒的厉害,在帮她处理完伤口后,把她骂了一个半死,说:
“你把老师的叮嘱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还是自以为自己长的是金钢之身,蛇虫不侵?
“明明笨得连方位都弄不清楚,却还要往山里跑?
“山里全是陷井,全是野猪夹,你是想掉进陷井摔个半死,还是想让野猪夹夹个残废?”
噼里啪啦骂了一大通,完全不知道何为怜香惜玉,没一句是中听的……把她彻彻底底给骂惨了,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
还恐吓她:“不许哭,别人听了还会以为我趁边上没人欺负你……我告你,你要再哭,我就他妈就吻你,把坏事都做绝了,省得白白叫人冤枉了……”
那真的是一个名声狼藉的小子,个头比她高,脸孔又丑,听说以前家里火烧,烧毁了大半张脸,虽然植了皮,但是,面部表情依旧无比狰狞,若去做电视剧里那种大恶人,不用任何特效,就可以把人吓哭。
那时的她,纯的不得了,一吓就被他吓住了,真不敢再哭,生怕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将她给欺负了……
那天后来,还下起了雨,为了躲雨,他们找了一处山洞,她因为余毒未清,还发起了高烧……最后听说是他背着她走出来的。
那天是三天露营的最后一天,因为下雨,其他同学全坐了车回校了,就留了几个老师,另外请了一些当地的山民帮着找,等她醒来时,只见邓溯守着自己。
再后来,她见到那个学渣,就马上绕道走……
呃,她,好像想得有点远了。
秦芳薇拍了拍脸孔,把思绪归正:
难道,傅禹航真是她的同学,曾和他们一同来过这里?
不对啊!
她的大脑记忆库当中,根本就没这张脸孔。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她越想越稀罕。
一边想着,一边往山里去,沿着当年露营的路线——那个方向,天然山洞很多的,哪个会是傅禹航最喜欢的山洞呢?
谁知一不溜神,脚下一软,整个人直直就往下掉。
完蛋,她掉进捕野猪的陷井了……
最惨的是,脚上还踩到了一只野猪夹……
“啊……”
嘴里发出了一记惨叫,惊得那是满林子的鸟雀哗哗哗,拍着翅膀全飞走了。
而陷井里,摔了一个晕头转向的她,拧眉盯着越夹越紧的野猪夹,想将它掰开,苦于自己力气小,抬头望,洞口又高,一摸手机,靠,没把凌临的手机带在身上。
这是老天要亡她的节奏啊!
“喂,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她冲上面叫了好一会儿,叫得嗓子都要哑了……没人理。
几近绝望时,陷井上头出现了一道人影,在她抬头时,他正往下探看,在她认清来人是谁时,他也发出了一记询问:
“秦芳薇,真的是你?”
这光景,太囧了。
跟踪的要靠被跟踪者来救?
这情节,也太狗血了。
“是我!”
她咬的chún答应的很小声,看着自己脚上那夹人的铁玩意,疼得没办法说话,这东西一定得尽快把它解决掉,否则,她的脚得废掉。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没办法矫情的当作和他不认得的,老爷性命要紧。
“我……我的脚被野猪夹给夹住了……我……我弄不开它……”
“你别乱动,我去找人帮忙,听到没!”
傅禹航沉声叮嘱。
“嗯。”
她答应,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约是因为有他在,一切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没一会儿,他叫来了人,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往陷井下看了几眼,而后一条绳被扔了下来,紧跟着傅禹航顺着绳滑到了底下,这个人码子大,一下来,令这个狭小的空间变得有点拥挤。
逆光,她也看不清他神情如何,只见他蹲下身来,轻轻松松就把那野猪夹给掰开了,她嘴里虽没喊疼,但还是闷哼了几声。
“秦芳薇,谁让你往山上乱跑的?
“你不知道这山上有很多陷井和野猪夹的吗?
“还笨蛋似的连手机都不带。你想变成失踪人口,就这样被埋在山上吗?
“我告你,今天报告有大雨,我要没发现你,你今天死在山上都没人知道。”
“还敢瞪我。这么大的人了,懂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啊?
“我骂你怎么了?我这是让你长点记性……一次两次在这山上出事,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你就一猪脑子。”
骂的可凶了。
这光景,真得能和当年那学渣同学有得一拼。
那学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是她老公,他居然舍得这么骂?
秦芳薇一句话也不想说,脚疼,心里窝着一团火,想发发不出来:这个人和那学渣是一路货sè,是怜香惜玉绝缘体。
“上来,我背你……”
他扶她起来,而后蹲下身子。
她没矫情,二话没说,就靠了上去——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不差这个了。
只是真爬上去之后,她的感觉却很不一样:那厚厚的腰背,就在身下;那浓密的黑发,就在眼底……她看到了他耳后的红痣,这是她以前没留心过的……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没能记起来……
傅禹航呢,就像猴子似的顺着绳子爬了上去,让她坐到一块大石上。
“怎么样?脚伤的严重吗?让我看看……”
这一刻,他的语气倒是缓和了,蹲在她面前,他将她的脚搁在膝盖上,把鞋脱了,所幸鞋很厚,但是脚还是受了伤,有血在渗出来,一碰她就疼得额角冒汗……
“那边有个小诊所,去上个药吧!”
过来帮忙的村民好心建议着。
“谢了,这就带她过去。”
他道了一声谢。
村民走了。
山林恢复了一惯的宁静。
风吹来,很凉。
傅禹航却冲她笑了,见她一直没声,故意凑过逗她说话:
“好样的啊?跟我玩起了把戏?”
她别了头不理他。
他见她在生气,干脆伸手捏了捏她那滑溜溜的脸蛋,捏疼了她,她只得自救,仍然闷声不说话,只是和他拉开距离瞪着:刚刚还在吼她呢,现在又想tiáo戏她?这人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被我骂几句就生气了?”
她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就是不说。
他看着无奈一笑:“我这是被你急的。别生气了行不行?要不你骂回来?我刚打你电话手机又关机,找你已经有好半会儿了,有人见你上山,我却找不着你,就怕你出事,你还真给我出事了……关心则乱,懂不?”
这话里透着的关心,她还是体会得出来的,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好意歹意,她分得清——于是,心里那股气也就消了,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闷闷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居然还知道绕过来找她,这人的反侦查能力也太qiáng了。
“一早发现的。我要连你都对付不了,怎么对付那些江湖上的老无赖老狐狸们?……走了,背你去小诊所包一包,以防破伤风……”
他再次蹲下了身子。
“到底怎么发现的?”
她就是想知道,不肯走。
“你先上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先说。”
她固执极了。
“先上来。”
“不行。”
“哎……”他转头好笑的瞪起她,居然和他耍起了小性子:“秦芳薇,你这是不是吃定我拿你没辙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你当我走不出去啊!”
她不受威胁。
可他却给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当初是谁这山里走迷了路,还被蛇给咬了?”
这话,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之后,秦芳薇的眸光立马无比尖利的bī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迷过路,还被蛇给咬了?傅禹航,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老公,还能是谁?那事是爸和我说的……说你是个路盲,一进山,就认不出东西南北……”
他圆的就是这么的滴水不透,让她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走了。”
他拍拍自己的肩示意:
“上来。”
秦芳薇思量再三,还是爬了上去。
走了几步后,傅禹航突然说了一句:“你开的车是你们公司凌临的。”
她一愣:“你怎么和道?”
“三年前,我见你坐过她的车。”
三年前?
“你……你在很早之前就在留心我了?”
她微微有点震惊。
“如果我说是,你会说我变态,还是感动?如果你想说我变态,那我得换个说法:只是不小心遇上的……然后惊为天人,再然后就生了非卿不娶之心?”
“……”
又在tiáo戏她了。
唉,也不知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这个人,真真假假,太难让人弄明白了!
婚深入骨 第98章 温馨相处,他在患得患失
走了很久,才到了小门诊,医生给处理了一下伤口,给贴了一张医用创口贴,说:“没伤到骨头,放心吧!只是皮肉之苦。敷点药就能好起来。”
秦芳薇重新穿上了鞋,走路只是隐隐的疼,已经全缓过来了,她微笑着和医生连连道谢。
傅禹航付了钱。
“对了,你手机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关机?”
扶着她出小门诊,他问起了她这个事。
秦芳薇叹气:“还不是因为昨晚上去了谍报本部,我没带充电器,又忘了问你借,今早打了两个电话就没电了……”
“那在车上怎么不记得充?你说,今天要不是我留心了你,你掉那陷井里,没被人发现,结果会怎么样?今天的天气报告这边可是会下大雨的……你这跟踪不成,反搭上自己的小命,说出去,可千万别认自己是秦老师的女儿,我傅禹航的老婆,笨到姥姥家都不止,你到底是二十八,还是十八啊……”
话没听他说完,她忍不住就推开了他,才消停呢,这人又要来招惹他了:“傅禹航,你要嫌我笨,去娶聪明的。”
她说得气呼呼的。
“哦,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老婆是最聪明的,居然差点把我骗了……要不是那该死的破车泄了你的底,我还真不知道被人盯上了呢,太牛了……哎呀,我老婆真是有做刑警的潜质,娶到这样一个老婆,我绝对是赚翻了,将来我们的儿子,一定可以去当国际刑警,为咱们傅家光宗耀祖……”
那嘴皮子,马上一转,就谄媚起来,脸上还咪咪笑,一脸的宠,一脸的惯。
秦芳薇:“……”
有点哭笑不得。
迎面不打笑脸人啊!
这人,她拿他没辙。
就这时,雨,哗的一下倒了下来,来得还这么的气势汹汹。
“哎哟,完了……说下就下呢……”
傅禹航立马背起她就跑,跑得可快了,而她却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接受这一路的颠簸。也不知他这是想将她带去哪,密密斜织倒下的雨水,浇湿了他们,可心里,她却一也点怕。
狂奔不知多久,他们停在了一座农家小院门,外头是用毛转砌成的半人高的围墙,里头有一片晒谷场,边上还开垦着几块地,种着绿油油的蔬菜。
他熟门熟路的推了进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大妈坐在门口,看来有人来,站起张望,眯着老花眼研究道:
“小傅,是你吗?”
“对啊对啊,大妈,是我……我媳妇刚在山里走,弄伤脚了,才从诊所出来……能在这里躲躲雨吗?”
傅禹航热络的和人家打起招呼来。
“能啊有啊,当然能啊……哎呀,小傅你娶媳妇了呀,哎哟,你这媳妇真够水灵的呀……”
坐定后,那位看上去憨厚淳朴的大妈取了两块干毛巾过来给他们擦身上的雨水,而后盯着秦芳薇是好一番细瞧,嘴里啧啧赞着,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那是自然,我媳妇肯定是最漂亮的……”
傅禹航答应的一点也不客气,秦芳薇真想掐他肉……
而他就像知道似的,闪了开去,直直冲她坏笑一个,一脸的得意。
她不理他,一径擦着头发,肚子里却发出了咕咕咕的声响,这生理的反应,可让她难堪了。
他低低又笑了,转而问那大妈:“大妈,有面吗?我和我媳妇还没吃中饭呢……能借把面借把蔬菜再加两jī蛋,回头再来时,给你捎带来……”
“有有有,都有,不过不用说借,我得你的便利太多了。等着哈,我这就给你们去做……”
“我自己做就行。我媳妇就爱吃我的手艺。”
臭美。
又想瞪他了。
但想想,她的确是馋他做的东西。
唉,她好没骨气。
没一会儿,两碗香喷喷的jī蛋面就出锅端到了她面前。
这个男人还去拎了一桶井水,给她洗手。
如此体贴,让边上的大妈看着感慨极了,说:“现在,像这样会照顾女人的男人真是少见了……想我家那口子在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给我拎桶水,拧把毛巾,做过一顿好吃的……小傅媳妇,你真是好福气。”
傅禹航听了,不正经的嘻嘻笑,说:“大妈,我还巴望着我媳妇给我生儿子和闺女呢,在没见儿子闺女影之前,当然得好好伺候呢,要跑了,我到哪再找这么漂亮的……”
大妈笑,细细瞧着低头吃面、脸上隐隐发红的秦芳薇,说:“小傅媳妇是漂亮,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孩子是个女人都会生,像你这样的好小伙一点也不愁娶不上媳妇。长得漂亮要是嫁人不淑,最后苦的还是自己。千金易得,有情郎难求,还是这么会照顾人的情郎,越发难求,所以啊,小傅媳妇嫁给你啊,就是前世修来的善德。”
“哎哟哟,大妈,您太能夸我了……”
傅禹航呵呵直笑。
秦芳薇什么话也不说,心里好奇怪:这个傅禹航,这么流里流气,这么能耍无赖,怎么在别人眼里会这么好啊,嫁他都成一种福气了呢!
*
雨下个不停,一下就是一个下午,大妈把她女儿未出阁时住的屋子给收拾了一下,让他们歇脚。
后来,天渐渐暗了,大妈叫傅禹航宰了一只老鸭,说是给他们煲汤喝,留他们住下——外头那个雨,实在大,不停,他们实在出不去,也只能留下了。
傅禹航帮衬着,秦芳薇看着,在这样一幢普通的乡宅里,傅禹航高大的身影,因为这屋子平添了几分男人味。
做菜煲汤,事事都是他在做,大妈就打打下手烧烧火。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却能把大妈逗得呵呵而笑。
这一刻的他,的确不是流氓,看上去就像一个十佳好男人。
她坐在那里,因为雨声,心变得很安宁。
哦,不,给她安宁的不是这个环境,而是这个环境当中的男人——
在她的潜意识中,似乎有他在,一切都会妥妥的,特别的定心。
这种滋味,很多年前她也有过,那是邓溯给的。但今天,她又感受到了这种久违的滋味。
她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可能是因为他救了她。
对,肯定是这样的。
“你对这里怎么这么熟?”
一顿热情的晚饭后,大妈早早睡了,她和他坐在屋檐上,看着绵绵不绝的大雨,轻轻的问。
“也不是很熟,就来过几趟。有一回来遇上大妈摔了跤,我帮着送了医院,结了缘份。”
这个人倒是很乐意助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继续问,目光不放。
傅禹航手上拿着火些盒,忽擦亮了一根,对着那一小束火苗道:“纪念过去。你不会懂的过去。”
这一刻,她又觉得这个男人好遥远。
远到她根本触摸不到。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割不断的过去,她多问也无益。只是,她总是觉得他的过去,可能她也曾参予过。因为这个地方,她也来过。偏偏他不说。她呢,又不好bī问。
火,灭了。
世界也暗了。
傅禹航突然走近,并一把抱起了她:“睡觉去吧!大妈的电视坏了,咱们早早睡觉了。”
她的身子因为“睡觉”两字一僵,他竟发觉了,好笑的看她:“哎,在你眼里,我是不是sè男人,一心想着和你干点什么?”
“难道不是吗?”
她闷闷反问。
“好吧,我是爱对你sè,但今晚你受伤了,这边的隔音又不好,所以,放过你……等回到家,等你脚好了,再好好sè给你看的……”
他在她耳边tiáo戏。
那副不正经又拿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烫成了粉红sè,忍不住掐起他,可这人皮厚肉粗,根本不疼。
到了床上,他去打了水,给她用热水擦了擦脚,说:“脚黏乎着,睡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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