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鲸南去
展雁cháo眼睁睁看着那小少爷拥着季作山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我会保护你的”,也眼睁睁地看着季作山在那bī仄的小粮仓里,被数个alphabī得走投无路。
他试图把那些露出獠牙的狼赶出粮仓,他挥舞着双手,甚至拔出了自己随身的枪。
但作为一个界外之人,他的拳头,他的枪,统统拦不住已经疯狂了的野兽们。alpha们对他视若无睹,纷纷从他透明的躯体上穿过,将他们沾满枪泥和机油的手伸向季作山。
……季作山在撕心裂肺的喊“雁cháo”,他在喊他的名字。
展雁cháo带着哭腔喊:“小季,我在,我在,你别怕。”
但他连握住他的手、叫他安心都做不到。
他流着眼泪醒来。
入目的都是刺目的雪白,让他稍稍迷了眼,眼泪反倒流得更凶了。
展雁翎正坐在他床边看报纸,听到床上的动静便从报纸后露出脸来,看到弟弟无声无息哭得喘不上气的模样,顿时“卧槽”了一声,跑去找了护士医生。
隔着老远,展雁cháo都听得见自己那一向优雅理智的哥哥的叫声:“请来一下!我弟弟醒了!”
展雁cháo咳嗽两声,费力地伸手够来床头上的呼唤器,按了下去。
好在展雁翎失态也只是一时,在医生护士鱼贯来检查过一番、确认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时,他便又恢复成了得体从容的展雁翎。
他没穿军装,只穿着一身家居服,显然已在这儿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许久。
他坐回床边,拿雪白的手帕擦擦他仍微湿的眼角:“疼成这样?”
展雁cháo这才想起自己昏睡的原因。
在季作山安排的示弱战术之下,虫族倾尽全军之力,铺天盖地来袭星球。
展雁cháo是正面应敌的部队,数度身陷虫海,桀桀的虫鸣不绝于耳。
展雁cháo的机甲几乎被虫翅撕成碎片,然而在他失去意识后的十几分钟里,他的身体竟然还在战斗。
展雁翎一巴掌推上他的脑袋:“差点没救回来。你知不知道,爸听到消息,差点杀了我。”
展雁cháo问:“他呢。”
展雁翎当然知道他在问谁。
季作山的示弱战术的最终目的,便是要让虫族深信不疑,这座人类星球已是外qiáng中干,已可以一举拿下,在虫族大军倾巢出动时,季作山便领兵去抄虫族的大后方了。
展雁翎神情有点古怪:“别管他,吃药。”
展雁cháo豁然坐起,连扯着伤口也不管了。
他直勾勾盯着哥哥:“他怎么了?”
“他好得很!”展雁翎把弟弟按回床上,恨铁不成钢道,“他把他的直系部队一个不落地带了回来!还杀了虫族的女皇!”
展雁cháo舒了一口气:“没事啊,没事就好。”
躺平数秒钟后,他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杀了什么?!”
展雁翎把手中的报纸拍到了展雁cháo脸上:“连续十八天了,他都是各个媒体网站的头版人物,人家快要把他的一生写成传奇小说了。”
展雁cháo抓着报纸边缘,看着上面的季作山,兴奋得肩膀发颤。
照片里,季作山提着女皇巨大的头颅从舱内走出,满身战损,却英俊得熠熠生光。
一战封神,大概便是如此。
从今以后的史书里,都会留下季作山的姓名,英雄,战神,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溢美之词,都会雪片似的向他涌来。
展雁cháo把报纸贴在脸上,吸了一肺的油墨清香。
纸媒在当下已经衰落,而在这种情况下,季作山还能占据头版,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哥哥为自己准备的这张报纸,却让展雁cháo想到了多少年前喜欢收集报纸的那个小季。
他问他收集这些破烂干什么,小季有点不好意思,说,以前他跟弟妹流浪时,报纸用来保暖特别管用。
当时的展雁cháo出门就扛了三个报亭的报纸回来,摞在季作山面前,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说,看见没有,跟着本少爷,保你不挨饿受冻,想要多少报纸都管够。
殊不知,他错过了一个人,也错过了一整段人生。
现在,只有这淡淡的油墨香味,还能让他回忆起当初抱着报纸哼着小曲往家赶的感觉。
展雁cháo想哭,又想笑。
这当口,展雁翎的通讯器响了,他接了起来,刚说了两句话,便按住话筒,对展雁cháo道:“军部来电,慰问展团长的伤势。”
展雁cháo把脸埋在报纸里,闷闷道:“告诉他们我很好,不方便接听电话。”
展雁翎一字一顿道:“是季将军亲自来电慰问。”
展雁cháo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抢过电话,便扯过被子,闷了进去,心脏砰砰乱跳。
电话那边是季作山淡淡的声音:“展团长,伤势怎么样了。”
展雁cháo绞着被子角:“我很好。”
季作山说:“我看了你的战斗录像,你率领部队有效阻滞了虫族大军的前进,军部正在考虑授予你团集体一等功,把你从团长拔擢至副师。”
展雁cháo想象着电话那边季作山冷冷淡淡的表情,脸红得发烫:“谢谢。”
季作山说:“过两天我会和军部徐参谋和白将军一起去医院探望你。现在我正在陪罗茜和小青逛街,回见。”
展雁cháo:“等等——”
他的心脏几乎停跳,而季作山也没有挂掉通讯器:“嗯?”
展雁cháo很慎重很慎重地说:“你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上我最喜欢吃的水果?”
季作山坦荡答道:“当然,毕竟是去探病的。”
挂掉通讯器后,季作山对一边累得直吐舌头的汪系舟说:“走吧?”
谁能想到,现在人人称颂、引得无数少女疯狂的英雄,只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黑白格毛衣配牛仔裤,站在一家孕装店外。
里面是罗茜和汪小青,前者取了一件豹纹的,在汪小青身上比划,被汪小青一巴掌打了下去。
胳膊上挂满购物袋的汪系舟小声道:“季大哥,我真佩服你。我最怕跟我姐出来逛街了。真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那么大劲。”
季作山说:“你可是舅舅,就当是陪侄子了。”
一提到小侄子,汪系舟眼睛就亮汪汪的,然而一低头就泄了气:“季大哥,罗茜姐总给我姐买衣服,哪里有我小侄子的东西呀。”
季作山言简意赅:“我不是买了吗。”
他将手里提着的一堆男女婴儿装、nǎi粉和niào布往上举了举,一点没有帝国战神的架子。
他说:“我小的时候经常帮我父母照顾孩子,心里有数。”
汪系舟难掩崇拜:“季大哥,以后我和君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
季作山笑。
秦君云平民出身,是汪系舟的副连长,汪系舟是连长,但却天天被秦君云以下犯上,逮着捏脸蛋,两个人都乐此不疲,汪系舟每天都用最好的香皂洗脸,给他提供最好的捏脸体验。
汪系舟曾大言不惭道,他这是宠未来的媳妇。
但季作山看过秦君云的战斗录像,怎么看都觉得汪系舟这是主动送货上门,还在自己脖子上打了个端端正正的蝴蝶结。
不过季作山也叫不醒自我感觉良好的汪系舟,索性由他去。
汪系舟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歪头看季作山:“季大哥,虫星的第三lún扫荡已经结束了,之后你打算干什么呀。”
季作山抬头,看向罗茜的背影。
既然外患已然消失,那么,星球延绵多年的军备传统,便已经失去了其必要性。
现在,社会中为平权发声的人已越来越多,季作山打算在舆论再发酵一段时间后,向军部提出申请,将每年举办、qiáng制每个适龄少年参与的机甲比赛改为非qiáng制。
他们本来已是天生的beta,如果想一直做beta,那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想做alpha,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享有的优渥社会资源会减少相当一部分。
至于oega的数量会进行限流和管控,建立oega的身份限定在贵族领域。
接下来,裁军之类的事务也会持续推行,必然会触动一部分守旧派的蛋糕。
这会是一个极漫长的过程。
但季作山会把这项事业用自己帝国战神的身份推行下去。
季作山没有对汪系舟说太多,只是对自己要做的事情进行了最简单的概括:“……我想让人们多一些选择。”
罗茜与汪小青挑好了衣裳,付款出店。
罗茜手里提着满满的购物袋,笑道:“好了,从第二个月到第十个月的衣裳全买齐了。”
汪小青掐了一把她的腰。
罗茜亲了一口她的脸。
汪系舟捂眼:“哎呀。”
季作山正微笑着,突然从斜刺里杀出一个人来,奔着汪小青就扑了过来。
季作山一个瞬步,沉默地拦护在汪小青身前,侧身道:“别怕。”
……有季作山在,汪小青哪里会怕。
他哪怕随便抄起一罐nǎi粉对着那人扔过去,都能打出榴弹炮的效果。
但那人好像并不是想袭击谁,在离季作山还差几步时,他就狼狈地滑跪在地,膝行几步,抱住了季作山的大腿:“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来人看体质是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成年beta,这在季作山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没有战斗力的beta,早该在淘汰赛中变成omega了才对。
他蓬头垢面,头发间有肉眼可见的虮子流窜,身上更有浓重的陈腐垃圾的味道,极有可能是坐着垃圾车混进这里的。
罗茜掩住汪小青的鼻子,扶她退后。
季作山蹲下身:“慢慢说。”
那人的jīng神状态显然不大好,浑浊的眼珠骨碌碌乱转,擒住他的双臂,浑身乱颤:“求求你,救我回去,带我回主神空间!我不要留在这里!他都不认得我了,我他妈还为什么要回这里来——我要回家,求你带我回家哈哈哈哈——”
汪小青皱眉:“是疯子吗?”
她想不到季作山竟然会对一个闯入军事服务区的流浪汉有这样的耐心,甚至屈下身去,神情郑重地询问:“你是从主神空间里来的?你……认识池小池吗?”
一双脏wū的手攥住了他的前襟,他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尖锐的指甲神经质抓挠着他的毛衣:“带我走啊,我要回我自己的世界……”
保安闻声而来,对季作山致歉后,便扯住他的双手,想把他拖下去。
那人疯狂地手舞足蹈起来:“主神,那个王八蛋主神,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季作山思忖片刻:“等等。”
保安中已有人认出了他是谁,倒吸一口冷气,手都兴奋得发起颤来。
季作山对那两名保安轻嘘了一声,又转望向那眼神狂乱的人,心中隐有猜想:“把他带走,先清洁一下,下手不要太狠。我走时会带他离开。”
……
而在池小池刚刚完结第四个世界的任务时,他的信息便实时递送到了“须臾之间”内。
宿主代号:1198号
宿主姓名:池小池
世界难度等级评定:a级
世界完成度:100
宿主状态评定:各项机能良好稳定,可以随时传送。
所得熵值总额:98(低于平均值4190)
那鲜红的98恶心得主神脑褶都开始紧缩。
他声音沉得叫人头皮发麻:“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看到061变成了机甲,主神便再没有关注这个世界的进度,他还有很多别的世界的情况要关注。
ai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这段时间也有很多的事情在忙。”
主神乍然bào怒:“我不是叫你看好061?”
ai:“您又生气了吗。”
主神:“……”
“我已经为他准备了下一个世界。”主神安静了一会儿,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不少,“把089叫来。lún到他述职了。”
“须臾之间”内,089把自己最近登记的摇号情况一一报上,确定所有数据无误后,他关掉了手上的显示屏,一双桃花眼没心没肺地弯出了个极美的弧度:“老大,还有什么事情吗。”
主神问:“你还有多少次就能完成任务了?”
089拿笔在手掌上列了个相减公式算了算:“两千多次吧。”
主神说:“工作情况怎么样?”
089诚恳道:“就是工作时间不让吃零食,挺烦的,还有023他不给我下片儿,他对我有意见,区别对待,老大你得管管这种本位思想,提倡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他拉拉杂杂地抱怨了大概一刻钟。
主神:“……”感到头大。
他闭了嘴,然后又用清澈的眼神望着主神,似乎渴望唠更多的嗑。
主神:“……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089失望地:“老大,你不跟我谈谈心啦。”
主神:“……”并不想和话唠浪费时间。
得不到老板关怀的089悻悻地出去了。
主神问:“木马系统植入了?”
ai答:“是的。”
主神想到他嘴碎的程度,竟是忍不住有点心悸:“……下次还是远程植入吧。”
每次他想要影响宿主的任务进程时,都会在089脑中安装一个干扰性质的木马。
而在成功干扰过后,木马病毒便会“自杀”,自销程序,一劳永逸。
主神冷笑。
……多亏089是一个难得的白痴。
089走出“须臾之间”不久后,恰好碰上了迎面走来的061。
他凑上去,热泪盈眶道:“哦哟,死鬼,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一眼的呀。”
061看上去心情不坏:“宝贝儿,别生气,我心里只有你。”
089啪地一下拍了一下061的手背:“臭不要脸啦。”
然后他捂着脸,发出一阵难以言喻的银铃似的娇笑,登登登跑到了023的办公室,拉开门进去了。
023的声音很快自半掩的门扉内传来:“保安,保安,我这里进了个神经病,你们管不管?”
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准备往档案室去,想查查自己过往执行任务的记录。
然而,刚走出几步,他便觉得哪里有些异样。
061抬起被089刚才拍过的手背,发现上面被染上了油墨。
除了一串意义不明的减法公式外,还有一行倒写的字:“下个世界小心。”
061皱眉,看着还有几步之遥的档案室,思忖片刻,还是走到了与档案室一墙之隔的小商店。
在他走入商店时,档案室的手拧门把手的锁芯位置出现了一只沉默的独眼。
它转向061所在的商店位置,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在打量他的来意。
很快,061从商店提着塑料袋走出,袋中是089最喜欢的瓜子和023最喜欢的威化饼。
而那只眼睛旋即闭拢,恢复了门锁的模样。
061把东西送到023的办公室,两个人正在掐架,没空搭理他,他便笑笑,折返回了池小池体内。
池小池在休假期间又选择回了筒子楼,好像除了那里,他就没有特别想去看一看的地方了。
一人一系统靠着手机交流,并展望了一下下个世界会有什么幺蛾子。
061想到了089在自己手背上留下的墨迹,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待休假结束,他携池小池完成传输之后,看清眼前的场景,他还有点疑惑。
因为一切看上去特别正常。
池小池睁开眼时,四周的陈设叫他有点诧异。
他说:“化妆间?”
这里完全是现代剧组的化妆间,有两排化妆镜,分别靠墙,相对而置,有许多衣服架子乱糟糟堆着。
他脸上的妆上了一半,眼妆格外浓,像是疲惫至极的模样。
池小池看着镜中这张脸,认真点评:“肾虚,有时是在过度疲劳之后。”
061却没有接他的戏。
按照池小池与061之前商量的内容,他曾以为这里会是什么古代世界,毕竟按照061曾经的说法,世界越靠后,就会越偏离原来的世界线。
他正想起身看看,便听到一个女声自门口传来:“纯阳……啊呀,你怎么还没化完妆?!导演都催啦。”
一个女人出现在化妆间门口。
池小池就近看向镜中。
……女人是个长相艳丽的女人,化妆无懈可击,但脖子以下却是空空如也。
她的头颅如同一只气球一样飘在空中,对池小池微笑。
池小池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说话的声音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尖叫jī:“六老师,那是什么?!”
一个与061截然不同的机械的冰冷声音自他脑中响起:“宋纯阳,第八次任务开始。请及时抵达片场,开始你的任务。”
……池小池这才发现,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061便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世界的小池:
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87.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
池小池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底下翻出了一罐崂山, 拉了易拉罐环, 咕咚咚guàn了下去。
机械音凉凉道:“不怕有毒?”
池小池苦涩道:“一毒解千愁。”
机械音:“……”智障。
好在061虽然没了声音, 世界线信息还是尽数传导入了池小池脑中。
如刚才的女人头所言,原主宋纯阳是个爱笑的小神棍。
他的主业是学生,副业则是跟着祖母一起,给各家新宅看风水。
祖母是个鹤发jī皮、气质冷雅的老人, 在业界颇有声望,在外人眼中更是神秘至极。她在家乡一家香火极盛的寺庙边有一座草庐,坐庐听看,断判乾坤, 但凡有福主前来, 报上生辰八字, 以及自己要算什么,她便刷刷刷提笔在纸上写下他们要的答案,一一解说。
宋纯阳的父亲不志于此, 用祖母的话说, 自家儿子没这方面的天赋, 断不清因果, 分不清爻位,不入行也是好事。
宋纯阳的父亲认为母亲是个老神婆,深以这个母亲为耻。
但宋纯阳却不这样认为。
他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小时候不懂事,经常被奇形怪状的东西吓得哇哇大哭。
他不明白为什么隔壁的大哥哥背上会背着一个手腕流血的姐姐,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看到祖母的挚友林nǎinǎi陪老伴去他们定情的落日桥上遛弯,所有人却都说林nǎinǎi死了很多年。
宋纯阳的祖母倒是很怜惜这个爱哭鼻子的孙子,常摸着他的额头说,爱惜你的眼睛,这是上天给你的宝物,让你能比旁人更早明白什么是因果。
宋纯阳的瞳仁是异sè的,一边儿琥珀sè,一边儿湖蓝sè,怎么看怎么像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好在宋纯阳实在会长,除了这双眼睛,他集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还进行了非常jīng细的个人优化,口鼻眉眼生得好看得要命,从小就是白嫩嫩的糯米团子,上学时一直是年级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他最漂亮的就是一双眼睛,亮汪汪的,瞳仁大得恰到好处,又有一种特殊的质感,像是做工jīng致的宝石。
他嘴花人皮,讨喜得很,经常会被突然出现的鬼魂吓得滋儿哇乱叫,但不多时就又试探着和他们聊天,一来二去,倒是交了一票鬼友。
他经常自言自语地埋怨:“我这名字就起来做个心理安慰用的。”
说归说,宋纯阳仍会帮一些怨气不是很深重、长得也不是很让他肝颤的鬼魂实现心愿,偶尔也会在月考时拜托相熟的几个小鬼魂帮自己偷看一下前桌学霸的选择题答案。
他很信因果,所以他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做太超过的事情。
不过宋纯阳总是很愿意皮一下。
附近的城市有人请法,让祖母去家中看看风水时,宋纯阳担心祖母一人去不方便,只要他没课的时候,都会跟着。
祖母的眼睛也与正常人不大一样,她应该是能看到人与物身上的“气”,所以她只需在屋中里里外外转上一圈,就能三言两语地指出风水的弊端以及改风水的办法。
然而感官难以相通,宋纯阳不能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祖母负责指出问题,他则负责把改运的物品放到祖母指定的位置。
他年纪还小,本来户主不会相信他的,但他一双眼睛颜sè相异,看着着实玄得很。
每当户主露出敬畏表情的时候,宋纯阳总会装成小瞎子。
毕竟他一双玻璃似的眼睛,只要静静的不动,看上去就和瞎子没两样。
他能轻松绕过一切阻碍,准确地按照祖母要求的角度把改运之物放下,又折回祖母身后,这总会让户主更觉玄妙,毕恭毕敬地把祖孙二人送走。
一走到安全范围内,宋纯阳就会忍不住哈哈大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