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鲸南去
小辫男饰演男主,一个花天酒地的风流小浪货。
女主由一个还挺漂亮的马尾女饰演,前身是日天日地的不良少女,现已金盆洗手,然而仍然不甘寂寞,在同学聚会上勾搭上了老相好。
袁本善饰演的就是那个老相好,另一身份则是男主的对头,照设定是一个挺正义的男人,但从台词和其实际表现来看,其杠jīng水平则更为突出,不吵架不会说话。
一个个子高壮、约莫得有一米八左右的女人负责饰演女主的闺蜜,她继承了几乎所有青春疼痛电影里闺蜜的一贯光荣传统,睡好朋友的男人。
男配一号,男主的小跟班,由一个满脸雀斑的大学生模样的人出演,暗恋女主。
男配二号就是池小池,也即宋纯阳,设定是男主管家的儿子,一直依附讨好男主,是整个闹鬼事件的始作俑者。
清点一遍下来,关巧巧被女鬼选中的原因便显而易见了。
……她负责饰演的是宋纯阳的女朋友,那个被男主qiáng·bào后自杀的“女鬼”。
她是在剧本中最早死去的角sè,也是唯一死去的角sè。
说到底,她的这场灾祸是可避免的。
只要她及早发现自己房中照片的古怪,便不难联想到是自己的角sè出了问题,到时候,她只要设法同别人交换剧本,便能成功将祸水东引。
毕竟她的戏很简单,满打满算,也只在回忆杀里占了三场戏。
谁都希望自己的角sè轻松些,“出戏”的机会相应也会减少。
如果哪个倒霉蛋答应了交换,那她便能轻松全身而退。
但目前的状况是女鬼已经盯上了关巧巧,且开始了jīng神渗透,一旦渗透开始,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但谁肯甘心等死呢。
关巧巧再度焦躁起来,她央求地看着在场的人:“谁,谁都好,跟我去找导演换一下剧本,行吗?”
没人说话。
谁还没有点儿求生欲咋的。
关巧巧立刻习惯性地向她的救命稻草求助:“纯阳……”
池小池握住了她的手:“巧巧,你别急,我和老袁会给你想办法的。”
但关巧巧八爪章鱼似的缠着他,死活不肯松开:“纯阳,跟我换角sè,好不好?到时候如果她再找上你,我们再换回来,换来换去,说不定这就是通关方法呢。”
她的手越抓越紧,池小池被她尖利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嘶地吸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关巧巧便哀哀叫了起来。
甘彧从背后握紧了她的右肩,关节骨头咔咔的响声听得池小池牙直酸。
但他的口吻仍是一派的和风细雨:“小姐,请松手,冷静,不要这样。”
池小池:可以可以,硬核冷静。
那满脸雀斑的大学生是个心直口快的,一口东北碴子,显然对关巧巧这个提议嗤之以鼻,转头身旁的高壮女人道:“这人挺尖呐。要是角sè换了,鬼也给引走了,到时候人家咔一撂挑子,不肯把角sè换回来了,你有招没招?”
关巧巧那点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戳破,忍不住掩面大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那高壮女人有些不忍心,对小雀斑说:“你别说了。”
生死关头,人的卑劣总是更容易被宽容。
关巧巧啜泣一会儿,又像是受了惊吓的猫似的,噎住了泣声,警惕地耸起了肩胛,却不敢抬头:“她……她又在看我了。”
池小池安慰她:“是不是心理作用?”
关巧巧不敢抬头,浑身僵硬地把脸埋在掌心里,只重复着一句话:“她在看我。”
她不敢把掌心拢得太紧,让自己彻底置身于黑暗之中,手指缝微微开着,放了些光芒进来。
她紧张地喘息着,热气扑到掌心,又回流到她脸上,给了她一种几乎要窒息的错觉。
豁然,一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出现在了她的指缝间,隔着她食指与中指的缝隙,冷冷地看她。
关巧巧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直接从椅子上滚落,她腿脚发软无法动弹,只能哆嗦着向门口爬去。
还没爬出两步,她便被人按住了。
她尖叫,挣扎,直到又劈头盖脸地挨了两耳光,才被扇迷瞪了,直着一双眼睛平视前方。
她在看房间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张圣母像照片。
这痴痴傻傻的反应着实叫人头皮发麻。
马尾女牙关禁不住开始发抖,后退几步,问道:“鬼……现在就在这张照片里面?”
在正常人眼中,照片里的圣母双眼低垂,目光柔和、安静,似是带着慈母的温度,让人观之便觉可亲。
但关巧巧眼里噙了泪,小声道:“……你们都没看见吗?”
她伸出手,指向了圣母像的脸:“她在盯着我看呢。”
池小池也回头望去,嘴角控制不住地一哆嗦。
……别人看不见,但他看得见。
照片中的圣母雕像咧开嘴巴,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齿,凝视着关巧巧。
她的笑弧度很大,有些掉sè的chún被风蚀掉了一块,露出了粉红sè的上牙龈。
池小池倒抽一口冷气:“……啊啊啊!!”
奚楼:“……吓死我了!你冲我叫什么?!”
池小池:“统子抱紧我!”
奚楼:“……抱你个头。”
池小池:“……”在这寒冷的恐怖世界里,就连他的新系统都不愿给他一丝丝的温暖。
然而就在下一瞬,池小池眼前又起了变化。
那张微笑圣母像的脸上被贴上了无数狗头表情,所有辣眼睛的部分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池小池:“……”这什么东西?
他转头看了一眼关巧巧,发现她仍在惊恐中,证明这变化只发生在自己身上,而那圣母还在冲她乐。
不出几秒,池小池便意识到了这异变究竟是谁造成的。
他在心里问:“六老师,是你?”
狗头刷地撤了,换上了一张“滑稽”笑脸。
池小池瞬间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
他深情道:“六老师,我爱你。”
圣母像上覆盖的表情包换成了一头大金毛和一头小金毛。
“爸爸也爱你jpg”。
池小池:“……”
表情包秒撤秒换,解释道:“对不起我的图库里只能找到这张表情包jpg”
池小池花了挺大力气才没笑出声来。
而在池小池身旁的甘彧不动声sè地将手指从额间撤下,目光温柔地望着池小池的嘴角,想,这样他应该就不是很怕了吧。
关巧巧说什么都不肯在房间里再呆下去。
然而她出了房门,反倒更加抓狂。
在她看来,墙壁两侧悬挂的照片里,每一双眼睛都在凝视着她。
但池小池已经淡定了。
……毕竟满眼的悲伤蛙和可达鸭实在无法叫人怕得起来。
发展到最后,情况愈来愈严重,她的jīng神已经到达了崩溃边缘。
实在无法,袁本善等人把瘫软了的关巧巧半拖半拉回了她原本的房间。
可到了门口,关巧巧死活不肯进去,又叫又跳又嚷,甚至试图打破走廊上相框的玻璃。
其他人哪里肯答应,万一打碎玻璃,触犯了某种禁忌,或是让那鬼爬了出来,大家谁能落得了好?
关巧巧被七手八脚地摁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悲愤恐惧的哀鸣。
原本已经歇下了的工作人员又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
眼见情况越发失控,马尾女又急又恼,索性提议道:“实在不行就打晕了吧。”
池小池眼珠一转,叫了一声“别”,然后低声对甘棠甘彧两兄妹交代了几句话。
兄妹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泰然地走进了那间房间,把墙上挂着的相框用布蒙上,摘下,抱出了房间,放在了房间外的走廊上。
这回,被送入房里的关巧巧安静了许多。
她声称没有人在看她了。
小辫男有点无语:“合着作天作地闹了这一通,摘了照片就没事儿了啊。”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
这鬼没有能够直接伤人的实体,她已经盯上了关巧巧,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改换目标。
这种做法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但也必须试上一试,看看有没有用。
关巧巧的脑筋已经混沌一片,有了个安心的窝就立刻抱头蜷进去,qiángbī着让自己不去想明天会如何。
她脱力地躺进被子里,恳求池小池:“纯阳,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可不等池小池应声,袁本善便接了话:“我来。”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再让关巧巧跟宋纯阳同处一室?
她之前出卖自己时,没有告知宋纯阳两人的计划,是因为她尚有所图,但是如果是为了博取一线生机,又怎知她会不会发现自己的意图,鱼死网破,把当初发生的事情告知宋纯阳?
池小池马上露出担忧的表情:“老袁……”
袁本善放柔了声音:“没事儿,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但你一个人睡,不会怕吧?”
不等池小池说话,甘彧便温和道:“不必担心,有我在。”
袁本善:“……”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甘彧道:“宋护士是我的同事,我们兄妹两个照顾同事,是应该做的。”
这口气过于雷锋,让袁本善感觉愈加不妙。
见关巧巧不再闹腾,众人便都散去了,只剩下了关巧巧、袁本善与池小池,甘家兄妹则在门口等池小池出来。
关巧巧闹了这一通,比谁都累,已经沉沉睡去。
池小池仍在扮演一个称职小男友的角sè:“老袁,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袁本善摇头,并作关怀状,问道:“这样巧巧真的就没事儿了吗。”
池小池小声道:“……饮鸩止渴罢了。老袁,我担心你,我怕你也跟着巧巧受害。”
再次确认了自己在宋纯阳心目中的重要地位,袁本善的虚荣心可以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抚了抚他软软的头发,说:“我会小心的。不过你也要小心……”
说罢,他看向门口:“我总觉得你的那个同事对你有点图谋不轨。”
池小池眯起眼睛,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颜:“他们不知道我有yīn阳眼的事儿,再说,甘医生和甘小姐是好人呢。”
袁本善很想说好个pì,在你眼里谁不是好人,可话到嘴边便咽了下去。
目前他最大的麻烦就是关巧巧,先安抚住了她,他才有心去管宋纯阳。
如果实在安抚不住,那么就解决了她。
但袁本善并不想自己动手。
他简单打了个地铺,睡在了关巧巧床下。
今天晚上他不打算睡觉了。
如果那女鬼要在今夜动手,他会及时逃出房门的。
没想到一夜无事,到了四·五点时,被硬地板硌得腰酸背痛的袁本善忍了又忍,终是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不到一小时,他便被一声尖锐的惨叫惊得直跳而起,睁开眼睛时,发现关巧巧已经滚下了床来,正向他爬来,被打了好几耳光的脸肿得可怕,一做表情更是扭曲不已。
她哭叫着:“她在被子里面看我——”
袁本善也瞬间跳起,望向她的床铺。
凌乱的被褥里有一面四四方方的物体。
即使有所预感,当掀开被子后,袁本善还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那幅《风雪夜归人》的照片,不知何时进入了她的被子里,照片中已经有巴掌大小的人影,从风雪中一步步向她的“家”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电影剧情中的“七人”更正为“六人”,一不小心把原来的女鬼角sè也算进去了qwq
小池:六老师,我怕。
六老师:疯狂打码jpg
明天送巧巧上路,请播放好运来。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97.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十一)
这一夜安稳得很, 只是池小池又做梦了, 在凌晨三点时醒了过来。
池小池看了一会儿天花板, 开口道:“阿统啊。”
奚楼:对不起, 我聋了。
池小池坚持不懈:“阿统,我们聊三块钱的天呗。”
奚楼:对不起,三毛也不聊。
他到现在也不大能接受宋纯阳的身体内多了另一个人。
即使这人和宋纯阳一样嘴滑人皮,但宋纯阳这人是因为简单而快乐, 而池小池哪怕在笑,也叫人辨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池小池捞不着一个能说话的,无奈叹息一声,单手垫在脑后, 转身打量起身侧熟睡的甘彧来。
这床不算很大, 所以甘彧侧身而眠, 只占了小半边的床。
看到这幕,池小池心尖一动。
这个睡眠习惯叫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时,池小池经常去娄影家借住, 娄影体质好, 身上冬暖夏凉的, 池小池恰好相反, 冬冷夏热,睡觉时就爱挨着他,跟蹭空tiáo一样舒服。
小时候的池小池睡觉死,睡相也不好,睡着后经常踢了自己的被子, 又去拽娄影的。
娄影半夜被他折腾醒,也不很生气,把自己的被子让给他,又下地把他踢掉的被子捡回来,拍一拍,自己盖。
不过,有一次他着实是闹得过分了,娄影跟他换了两回被子,但不出半个小时,他又哼哼唧唧嘟嘟囔囔地一脚把被子踹下了地,接着动手动脚地去抢娄影的被子。
一而再,再而三,娄影饶是脾气再好也有点生气了。
第二天,池小池一觉醒来,发现娄影正在屋里的小桌上摆放油条豆浆,豆浆是现磨的,油条是附近最好的早点摊上买来的,一等一的酥脆,趁热吃最可口。
池小池迷迷糊糊的想要起来,谁想扭了半天却爬不起来。
被子卷成筒状,池小池连胳膊带腿儿都被当成粽子馅儿裹在里头,一条打背包用的细绳把被子卷从头到尾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在腰部打结完工,把池小池包裹得动弹不得。
池小池有点懵:“娄,娄哥……”
娄影一回头,发现他床上的粽子馅儿蓬头乱发地醒了,正躺在床上眼巴巴瞧着自己,微微一笑:“饿不饿?”
池小池低头看看,又乖乖点头:“嗯。”
娄影:“自己折腾出来,才许吃早餐。”
池小池滚了两下,出不来。
他又试图躬身去咬那绳结,却弯不下腰来。
池小池眼珠转一转,也猜到自己变成春卷儿的缘故了,马上软了声音撒娇:“娄哥娄哥。”
他知道娄影心最软,果然娄影目光一柔,坐回了床边,温柔又无奈地掐了下他的鼻子尖:“以后不能踢被子了。”
池小池答应得比什么都快,一脸讨好的笑容又甜又乖:“好。”
娄影一看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你这样谁还敢跟你睡一张床,将来要怎么娶媳妇?”
彼时的池小池觉得谈恋爱睡媳妇这事儿离自己太远,还不如桌上的早餐来得实在。
他说:“那我不娶媳妇了,一辈子跟着娄哥。”
娄影笑:“傻话。”
说罢,他把被子卷解开,把这嘴甜的馅儿放出来,又揉揉他的头发:“快去洗漱。油条凉了就不好吃了。”
话是这么说,但池小池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睡相差到哪里去。
他家面积小,杂物多,他父母睡一张可供收纳的双人床,他就打地铺。
地上比床上可大多了,哪怕蹬了被子,只要觉得冷了,一伸手就能把被子拽回来,因此一觉醒来,除了移了位置外,池小池大体上还在被子的保护范围之内。
直到多年后,他第一次进剧组,有了可供独立休息的房间和大床。
他很自然地睡了上去,却在半夜被空tiáo冻醒。
他伸手去拉被子,发现被子已经全掉在了地上。
池小池当晚总共掉了两次被子。
第二天,他管剧组要了两个3公斤的沙袋。
从那之后他就很少踢被子了。
思及此,池小池伸手试了试甘彧手腕的温度。
在任务世界里,此时是秋季,秋老虎威力之下,房间内仍不免有些闷热,而甘彧身上却凉幽幽的,可以想见如果抱着的话肯定舒服得很。
池小池看着眼前熟睡的甘彧,竟是有些喉头发紧。
如果他真的是061的化身,如果061真的是娄哥……
池小池早已发誓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失望的机会,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这样并不好。
池小池把那些多余的心思都收了起来,打算玩一会儿卡牌游戏等天亮。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幽微的女人歌声从走廊传来,颤颤悠悠地捏着嗓子哼哼,听不出歌词,但tiáo子倒是挺悠远悦耳的。
池小池一个冷颤,下意识往甘彧的方向靠了靠。
那歌声飘飘荡荡地由远及近了,听得人jī皮疙瘩直往上窜。
池小池坚决不作死,权当没听见,但还是忍不住又往甘彧身上靠去。
声音愈近了,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这里来的。
池小池只觉心跳如鼓,咚咚咚的响声就足够把走廊上唱歌的人引来了。
他发力按压住心脏,衷心期望现在有人能抱住他,这样他的恐惧或许能被抵消一些。
谁想,下一秒,甘彧便伸臂揽住了池小池的腰。
池小池一僵,而甘彧舒展臂膀,另一手亲密又自然地绕过他的颈部,按住他脑后,让他妥帖地窝进自己怀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大猫。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他的手指轻轻划着池小池的脊柱位置。
这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抚摸法,类似于撸猫。
池小池被他撸得有点发软,浑身过电似的发麻,心里还惦念着外头那个半夜唱曲儿的,竟没觉得犯恶心。
他们兄妹两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醒来了,只是谁都没有发出响动。
甘棠从床上无声无息地爬起,静默地盯着门口,手边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把匕首,看握匕首的姿势显然是老手。
唱歌的女人拖沓着脚步,bī近了门口。
她越接近,池小池越忍不住往门口看。
在黑暗中早已睁开了眼的甘彧微微皱了眉,反手在池小池背上写字。
他说:“看我。别怕。”
歌声从池小池门前飘过,并未停留。
池小池长出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点,打算从甘彧怀里出来。
谁想刚才经过一番折腾,他和甘彧已经来到了床边,他稍稍往后一挪,就不慎撞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空玻璃杯。
玻璃杯朝地面直坠而下。
池小池猛地炸出了一身冷汗,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甘彧便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把将即将跌碎的玻璃杯夺回手中。
歌声停了一瞬,主人似乎在侧耳细听。
屋内诸人也是屏息凝神,连一口气都不敢多喘。
少顷,歌声再起。
看来女人并未发现这小小的sāo动。
歌声渐渐远了,直到消弭无踪。
趴在池小池身上的甘彧轻手轻脚地将玻璃杯放回床头柜,又从他身上下来,替他拉一拉被子,轻声说:“睡吧。”
甘棠点头,乖乖躺平。
池小池也没说自己一旦醒了就很难睡着的事情,躺平闭眼,佯装已经睡着,可是心跳节奏仍乱得很,咚咚有声。
不知过了多久,猜测兄妹两人大概都睡着了,池小池又睁开了眼。
因为很怕房间里的那幅照片气球,他们的床位做出了tiáo整,不再直面照片。
从池小池的角度,抬眼就能看见窗户上投下的层层沓沓的树影,影子断续缭乱,仿佛能听见枝叶相触之声。
但不出几瞬,池小池便窒住了。
一张女人脸从夜sè中而来,慢慢贴上了窗户玻璃,冷森森地向内望去。
……而这里是三楼。
因为挤压,那张脸的五官都变了形状,扁平得就像鲶鱼,池小池隐隐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可哪里还敢细看,闭目装睡,但肩膀却都忍不住发起颤来。
在那目光即将落至池小池身上时,睡在池小池身侧的甘棠似是梦见了什么,发出一声含混的呓语,旋即揽过池小池,额头与池小池冷汗遍布的额头相抵。
那清浅又悠长的呼吸声扑到池小池脸上,给了他极大的安慰。
池小池就这样抵着甘彧的额头,不去抬头查看,竟渐渐地安下心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日,晨光高升,七点左右,他才重又苏醒过来。
两人头抵头,一直未改变姿势。
甘彧俊朗的眉目即使放大数倍也依然让人怦然心动,更不用说这张脸背后可能的身份,池小池一张厚得刀枪不入的脸皮都有点搂不住,往后缩去。
这动作引得甘彧醒转过来,他睁开眼,未语先笑:“我又抱着你了?”
池小池想,这个“又”字用得堪称jīng妙。
甘彧温和一笑:“抱歉,我这个人睡相比较差。”
池小池还能说什么,只能信了他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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