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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鲸南去
完成这一切,她大概花了两分钟。
随即,她轻捷地从门闸潜下。
罗叔与那新人类又多聊了一会儿,得知,那姑娘叫舒文清,是被身为旧人类的男友背叛举报的。
舒文清是军队大院里养出的姑娘,父母均为烈士,灾变发生时已从军四年,刚被检查出骨癌晚期来,灾变就发生了。
她失去医疗资源,很快死去,但又很快复活。
她找到了男友,并和他一起逃至此地,找到自己的叔叔,得了一片安身之地。但此地很快沦为奴隶镇,她凭qiáng悍的实力成为了镇内守备队的一员,才一力护住了男友免遭伤害。
但事实上,她根本无法忍受人类贩卖人类这种事情。
她希望情况有所改变,于是,她选择造反。
但男友怕她造反一旦失败,自己不但会失去庇佑,反而会惨上加惨,劝阻她几次,发现她并不打算听从,干脆一咬牙,向上举报了她。
事情败露后,为了撇清和她的关系,男友亲手用一瓢瓢的冷水,把她冻成了一座活冰雕。
和她共同策划此事的人,只要被抓到,都被残忍屠杀在她面前。
只有她所有的同伙都被杀尽,她才被允准死去。
新人类一面唾弃意图破坏他们现有稳定生活的舒文清,一面又鄙薄那个软骨头男人,很是八卦了一会儿,才解了聊天的瘾头,打算继续回去干活了。
他冲罗叔一招手,罗叔也发动了车子。
卡车开动后,从卡车侧面出现了一名青春洋溢的长发少女,戴着耳机,单手chā在兜里,手铃叮铃叮铃地响着。
那新人类见那是个身板挺瘦弱的姑娘,就没往心里去,还冲着她的背影吹了声口哨。
少女没听见,朝着那冰雕晃去。
本来打算转身回去的新人类被吸引了注意。
这些天,镇中没人敢接近那雕塑,生怕被人误会是舒文清的同伙,招来祸端。
这姑娘是脑子不好使?
他眼看着少女走近冰雕,绕了好几圈,蛮好奇地抚摸着冰层,一点都不像担心,反倒是一副觉得很有趣的模样,还伸脚踢了踢,便想,看来是真缺心眼。
颜兰兰转了两圈,已经大致计算出了她背包里放着的炸·弹可以放在哪几个定点上。
她仰头望了一眼舒文清,恰好与她四目相接。
舒文清本就是张清冷秀丽的脸,透着冰层看去,眼神和表情更是冷入骨髓。
她比了个口型:“滚。”
这些天来,凡是与她稍有亲密关系的人都遭了殃,她不想再害任何人和自己扯上不必要的关系。
但因为她做不出太狠厉的表情,颜兰兰没看懂这个口型。她想了想,抬手打了个招呼,手铃叮铃铃地响,给出了相当友好的回复:“嗨。”
舒文清:“……”
颜兰兰看着她的身材,感觉有点脸热,但苦于无法替她遮挡,干脆从背包里抽出一件衣服,踩上基座,把她的脸盖住了,旋即挑了块石头坐下,拿出包里丁秋云的素描本和铅笔,开始比照着写画。
她这个举动过于招摇,很快招来了不远处的看守者。
他快步赶来,粗鲁地夺过素描本,翻了几页后发现没什么异常,把本子丢回,喝问:“干什么呢?”
颜兰兰瞥他一眼,嫌弃地掸了掸素描本封面:“人体素描,没见过啊。土鳖。”
看守者:“……滚滚滚。这不是你画画的地方。”
颜兰兰:“滚你个头啊。这地方是你家?你撒niào在这儿圈地盘了?”
看守者被颜兰兰堵得邪火直冒,但看她的衣服不像穷人,不晓得她是哪家奴隶买卖大户的大小姐,气焰又这么嚣张,不敢轻易得罪,竟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你……那你把衣服拿下来。”
颜兰兰理直气壮:“我画画,她盯着我,我不舒服。”
看守者:“……你这样,我会被扣工资的。”
颜兰兰“切”了一声,一副“算了给你面子”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把她刚搭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看守者也怕了颜兰兰,不敢再多和这个脾气大的大小姐纠缠,只好回了原位,远远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真的只是低头写写画画而已,警惕心也轻了些。
但舒文清却已经发现了不对。
她视力很好,又是自上而下的视角,因此,她轻而易举地看到颜兰兰在纸上涂抹的内容。
……她在画炸·弹的安放定点图。
颜兰兰察觉到自上而来的视线,反看回去,眉眼漂亮又开朗地一弯,旋即低下头去,哼哼唧唧地唱起“快乐的池塘里有一只小青蛙”,铅笔在纸面上有节奏地刷刷响着,列出一系列公式。
替丁秋云重活一世,池小池从无意把队员教成只能依靠他的废物。
即使没有丁秋云,他们也必须能独当一面。
她一边哼小tiáo,一边朝不远处张望。
先到来的是士兵,人也随着音乐声渐渐聚来,渐成人山人海之势。
在四合的夜sè中,奴隶市场开幕了。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141.我在末世养大猫(二十)
约一刻钟后, 枪声渐息。
被人吊着无头苍蝇似的打了这么久游击, 新人类也渐渐回过味儿来, 个个气恼又无奈。
他们对ai的依赖, 使得他们对这种原始的对抗陌生得要命,而光源的丧失,直接叫新人类再次陷入末日到来那夜的窘迫境况。
激光枪的储能很快耗尽,擅长使用各种老式武器的原警备队队长舒文清不在, 无法进行指挥,自动瞄准器又受到某种信号干扰,激光枪的功能直接退化质变成了一个手提式手电筒。
现任警备队队长摇晃着手里的通讯器:“还有谁能听见吗?喂?说话!”
错了频的通讯器那头传来某前流行歌手断断续续的歌声。
“他妈·的!”
他把通讯器顺手磕了一下,提起手电筒, 一道qiáng力的光芒突破雾气, 扫过看台上的一个笼子。
内里空空荡荡, 奴隶显然已经脱逃。
见状,他肝火愈盛,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对着发出丝丝拉拉杂音的通信器吼道:“喂?喂喂!人呢?有没有个能喘气的?”
突的, 一具温热的身体自后鬼魅似的贴了上来。
谷心志贴在他身侧好声好气地耳语:“有。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
语罢, 他熟练地用对方单肩背在右肩的枪带绕住了对方的咽喉, 双手一交叉,反身把人背在了自己背上。
队长颈骨瞬间摧折,但新人类极qiáng的恢复能力让他时时刻刻深陷可怕的窒息感中。
这窒息感叫他发了狂,拿手肘狠捣着那突袭者的腰腹,次次到肉, 砰然有声,但对方却浑然不觉疼似的,不躲不避,甚至连一声吃痛的吸气也无。
……难道也是新人类?
想到对手可能同为新人类,队长登时陷入了绝望,疯狂在自己颈部抓挠,在血肉上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丁秋云捡起了他掉落在地的通讯器,在沙沙的电讯声里将通讯器晃了两晃,同时对谷心志道:“别折磨人。要杀要剐,给人一个痛快。”
谷心志默认,拖着那接近狂乱的人,往一条小巷的巷尾走去。
在061的作用下,通讯器立即对接成功。
有队员的声音从公共频道内传出,只是被杂音扭曲得不成样子。
“队……”
“队长,你……见了吗?”
“咱们……该……还打吗?枪里……不足了。”
临近的小巷内,那名队长也像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不住发出垂死的呜咽声。
丁秋云捂住通讯器,冲着小巷里“嘘”了一声。
小巷内的所有声响便在瞬间断绝。
确认没有旁的声音干扰了,丁秋云才自然接话道:“暂时停火,东广场前集合,先把人码齐。”
电波声极容易使人的声音走形,频道中的数十人无一生起戒心,各自应了一声是,就挂了通讯,集体往东广场赶去。
丁秋云摸出自己兜里的铅笔,重又按下尾部的:“时间掐准,听我命令合围。”
巷内,谷心志却没有按照丁秋云的指示,给敌人一个痛快。
谷心志痛恨新人类。因为他见到任何一名新人类,都会想到他们曾害得自己失去丁秋云,先是人,现在又是心。
但是他答应过丁秋云,不能再把人的脑袋绞断,至少在丁秋云面前不行。
于是,谷心志仍不间断地死勒着对方的颈部,同时凑在对方耳边,声音极小地、亲热地和他说着体己话:
“是不是很难过,特别想死啊。”
“说真的,我很想给你一个痛快,但痛快这种事情,得自己争取啊。”
他且说着,且引着那濒临疯狂的人来到一根断裂的水管前,把他的眼睛对准那锈蚀的尖锐断裂口,轻声提示他:“来吧,给自己一个痛快。”
很快,他背着那人的枪从小巷里钻了出来,发现丁秋云竟还站在原地等他,抿了抿chún,挺高兴地迎了上去。
丁秋云:“解决了?”
“我没有杀他。”谷心志温驯道,“他是自杀。”
丁秋云笑了一声,不置可否,转身便走。
谷心志跟了上来:“丁队不相信我。”
丁秋云反问:“谷副队觉得自己值得相信吗?”
谷心志认真想了想,不大情愿地笑了笑,把搜刮来的枪和闪光弹都交给了丁秋云。
丁秋云也不同他客气,照单全收。
谷心志看着丁秋云的侧脸,目光柔和得不像话,把沾了些血的手往后藏去,背着手,学生似的规规矩矩跟在丁秋云身后。
雾气弄湿了丁秋云的头发,他很想去摸摸他前额沾了露的头发,手指蠢蠢欲动了一阵,又缩回了原处。
二人的身影再次融入雾中。
在与舒文清达成交易后,丁秋云便临时修改了计划,但他并无意加入新人类的内部火并之中。
他不会为了一时意气让自己的队伍牵涉进舒文清的事情中,负责打外围没问题,绝不会送队员去冲突的中心点冒险。
况且,他们先前的战斗已经帮舒文清消耗了对手足够的弹·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仍是那些奴隶。
末日里,枪是上上等的稀有品。来购买奴隶的新人类,譬如那名想要买走谷心志的物资队成员,就算有枪,也只会留来保护自己全身而退,顶多趁乱抢走两个奴隶,而绝不会把珍贵的子弹浪费在维护奴隶镇的内部治安上。
南库和北库的旧人类已经救出,一部分开走了奴隶车,选择结伴去找自己的亲人,大部分选择跟他们一起走;东库正在清点,很快会出结果。
现在的麻烦,是要小心那些靠豢养奴隶为维生之道的镇民的冷枪。
丁秋云来到东库时,有名队员受了枪伤,正脸sè苍白地倚靠着卡车lún胎任队友包扎,肩膀被铁砂钻出了几个小眼,虽说是皮肉伤,但因为末世药物短缺,任何伤都不能小觑。
丁秋云查看了一下伤者状况,随即回头问道:“谁打的?”
无数沉默且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在墙角被五花大绑的东库看守者。
……那是一个旧人类。
那人察觉情势不对,急忙:“我投降了!我投降了!你们不能杀我——”
丁秋云果断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
求饶声被惨叫声所取代。
丁秋云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要他的命,也没有继续折磨他,只指挥着另一人把同伴搬上车,给他用药止痛消炎,随后掂一掂还在发烫的勃朗宁,转身把手伸入谷心志的裤袋。
大腿被触碰的感觉让谷心志低低“嘶”了一声,旋即失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丁秋云摸出五六颗子弹,在掌心里拿拇指拨了拨,一一推入枪膛:“你刚才抢了三个人的武器,全是同批次的手枪,抢了也不用,只拿子弹……”
说着,丁秋云把装填完毕的弹匣推回原位,润了润下chún:“放心,射程以内,子弹有的是。”
谷心志用堪称迷恋的目光注视着丁秋云,手兴奋得有点抖,但还是qiáng忍着把双手绞在背后,小口深呼吸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从东库出来时,东广场那边乒乒乓乓的枪声已停。
丁秋云过去时,广场上拿铁链绑了一溜新人类,以及几个为虎作伥的旧人类,其中一个,恰是刚才丁秋云在台下看见敲笼子威胁奴隶的那个。他满脸的涕泪都冻成了冰,肩膀大幅度抽搐着,看起来凄惨得很。
舒文清把附近扫清后,回来观视俘虏,发现这人后,微微一挑眉。
她的手下照这人后背踹了一脚,脸sè难看至极:“舒队,我们给你把人弄回来了。”
舒文清客气道:“谢谢。”
几句对话,丁秋云便猜到了这男人的真实身份,
看清眼前人后,男人立即痛哭起来,膝行上前,用脸去蹭舒文清的膝盖:“文清,听我解释。我想,我想活——”
舒文清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捏了两捏,哄孩子似的低语:“好了,好了。我知道。”
男人如获救赎,仰脸去看曾经的爱人。
舒文清转头对一直跟着她、现在也还在探头探脑的颜兰兰说:“小姑娘,回头,闭眼。”
颜兰兰虽说人皮了一点儿,但胜在听话,尤其是对此类命令性言语,她已被丁秋云训练了出来。
她迅速转头,乖乖闭上了眼。
“你不用跟我解释。”舒文清低头抓紧了他的头发,后退两步,才撒开了手,“我的朋友在下面,你慢慢去跟他们解释。”
说罢,她左手握紧背后柴刀,平举抡出,干净利落,一刀断喉。
她的动作太快,那人喉间喷着血倒下时,眼里的希望还没有褪去。
这是克制的情绪之下,舒文清能想到的最公正的死法。
她把沾满血珠的柴刀就势一挥,洒下一道血线,提刀转身,眼睛微微一转,发现还是有血溅到了颜兰兰后颈处。
她上前几步,朝丁秋云所站的地方走去,路过颜兰兰身边时,随手替她将颈后的一点血拭去。
颜兰兰浑然不觉,被她小狗似的捋了一把,摸着脖子,有点懵。
丁秋云早已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与舒文清打上照面后,便把用来通知具体事务、安装在全城各处的总扩音器抛给了她。
她一把接来,目光对准了那些俘虏,声音不带任何波动,对着龟缩在暗夜中的居民区内、竖着耳朵细听动静的人道:“收缴武器,所有的笼子砸毁,所有还想做奴隶生意的人,所有自以为新人类比旧人类高上一等的人,在后天傍晚早六点前请自行出镇。这里不是交易所,不是生意场,这是人的世界,我不会把它让给侮辱和贩卖同类的畜生。”
……而她杀畜生从不会手软。
四下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呼应她,舒文清也不以为意,把扩音器丢给身后的手下,并对丁秋云道:“丁队,可以留些人帮帮我吗。”
丁秋云同意了:“但是在处理人前,建议你们先把真正的畜生处理了。”
说罢,他把脸转向暗处。
一只黑豹慢慢从yīn影间踱出来,口里叼着一只垂死的猎犬。
丁秋云单手抚一抚黑豹的头顶,表示鼓励。
豹子轻轻拿额头顶着丁秋云的掌心,舌尖轻舐着他的指腹,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还是舒文清反应最快,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纰漏:
城里豢养了整整四十只成年猎犬,lún番值班,主要是用来守门和惩罚不听话的奴隶。它们的主食就是孱弱的旧人类,在刚才的sāo乱中,当值的猎犬应该分散躲藏在了城中暗处,坐山观虎斗。
……如果不及时处理,流毒无穷。
舒文清看向了那只放下猎犬后、优雅舔舐着爪尖的豹子,又看向丁秋云。
丁秋云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蹲下身去,双手拢住黑豹的脑袋,温柔地揪揪耳朵,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话:“老板,注意安全。把脏东西弄干净,回来给你好吃的。”
黑豹低啸一声,纵身一跃,消失在建筑群间。
丁秋云在这里多留了三天,期间叫人回镇中报了平安。
镇中并无多少人离开,这点让颜兰兰觉得诧异。
丁秋云斟了一点自酿的果酒热身:“人这种生物适应性很qiáng的。你让他做人贩子,他活得下去;不让他当了,让他去自己挣嚼谷,他抱怨两句,也活得下去。就算你让他做活死人,做上两年,就成熟练工了。人嘛,求的无外乎是个安稳的落脚处,回了头,家里还有盏灯等着,就够了。”
他对着舒文清扬扬下巴:“有冒险jīng神的,在那儿呢。”
颜兰兰毕竟年轻,被丁秋雨的三言两语拨得热血沸腾,颠颠跑到舒文清身边。
舒文清刚送走一批新组成的狩猎队,内里搀着三名新人,两名经验丰富的老人,让他们出去搜寻物资、打猎觅食,另一批力量不够的,则负责去曾经规划好、但已荒废一年有余的土地上,播撒新种,架设塑料篷布,准备耕田。
她一抬头看见颜兰兰,嘴角便添了点笑意:“小姑娘。”
“我不小。”颜兰兰惯例抗议了一下,搓了搓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嗯。”舒文清拉她贴着自己身侧坐下,“陪我。”
颜兰兰“啊”了一声,倒是乖乖坐了,觉得她身上又凉又软的,就习惯性抱了上去,并极其骄傲地毛遂自荐:“我火力壮。”
舒文清手里拿着半截铅笔,在面前的规划图下画了一条平直的线:“嗯,感觉得出来。”
颜兰兰拿掌心暖着她的胳膊肘:“我干什么啊,就坐着陪你啊。”
舒文清把图纸推到她面前:“你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吗。”
颜兰兰接过笔来,观察着纸上的数据,下意识张嘴咬了一会儿笔头,标记了几个设置自动喷洒器的点,等她意识到这笔不是自己的,她才不好意思起来:“哎呀,你的笔。”
舒文清接过笔来,拿指尾轻轻扫了扫那上面落下的牙印:“没关系,牙口挺齐的。”
她说话语tiáo偏清冷严肃,即使说起玩笑话来也总有股冷幽默的气质,颜兰兰哈哈一乐,继续攀在她身上陪她画图。
舒文清低头绘图,略长的鬈发从耳前垂下:“在你们那个镇里,你最爱去的地方是哪里?”
颜兰兰一眯眼:“你套我情报啊。想知道我们镇里的情况?”
舒文清倒是坦荡:“嗯。”
既然舒文清坦诚以待,颜兰兰也用坦诚回应:“我最爱去的当然是家里啦。我家是我亲手自己一点点搭起来的,床也是我自己打的。”
舒文清夸道:“那很厉害。”
颜兰兰挺得意地翘起了尾巴:“当然。”
舒文清把图纸翻了个面,简单勾勒出一个房间的形状:“这样?”
她擅长画军事地图,因此线条简单明晰,随便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军寝的模样。
颜兰兰哎呀一声,接过笔来,添了很多琐碎进去:“这样。……这样,这里要添一盆蕙兰,丁队给我弄回来的,可不好弄了。这里还有个书架,我自己做的,三层,放杂志。还有这里……”
丁秋云看了她们一会儿,转身回了广场上搭设的私人帐篷。
掀开帐篷帘幕,他才真正从丁秋云变回池小池。
昨夜有几个人趁乱拿私藏的武装,想要杀掉舒文清,复辟奴隶镇,恰好被巡夜的人发现,双方交战,池小池外出观战,胳膊倒霉催的被流弹擦了一下,伤不算重,就是伤了血管,出血量看上去有点大,止了就好。
事后,谷心志把幸存者带走,也不知带去了哪里,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伤不重,然而不意味着没有麻烦,池小池自后半夜起开始发低烧,浑身发冷,撑到现在已是jīng疲力竭了,只想找个暖和的地方睡上一觉。
低烧磨人,他蜷进睡袋里,仍然冷得打摆子,061不敢贸然给他提高体温,踌躇一番,只能让老板顶开帐篷,钻了进来。
池小池一见老板,如同朝鲜阿玛尼看见志愿军一样,眼含热泪地抱了上去。
老板好像也知道他身体不舒服,驯从地在他睡袋边趴下,拿鼻尖轻顶着池小池的额头,池小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贴了个满怀,暖和得他心安。
061同他漫无目的地说着话聊着天,目的也在于时时试探他的jīng神状况如何:“刚才听你说,你想要有一个家,那个家是什么样子的?”
“我有家啊。”池小池把脸埋在老板xiōng前软毛上,迷迷糊糊地嘀咕,“我有很多房子,最大的一座在海边,快一千平米呢。养一个老板都够了。对了,我得赶快回去,不能便宜那个地产商。这么久了,房子肯定涨价了。”
061无奈,只得拿鼻尖蹭蹭他烧得发热的脸。
池小池哼唧一声,不甘示弱地反蹭了回去。
不知怎的,061眼里看着迷迷糊糊的池小池,心里想着过去那个在高中拿了整整三年奖学金的少年,总觉得,他的路走得不是那么对劲。
事实证明,池小池选择演员这条路是无比正确的,但那个时候,他明明有在世人眼里看来更正统也更稳定的前途。
他小小年纪就去做模特,往圈内挤,到最后连大学都放弃了,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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