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女配去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奥利奥冰冰乐
甬安公主府建在甬安府最为繁华的玉章街上,与甬安林府只一墙之隔。也就是说,这整一条玉章街都是林若渔家的。
往日里,与其他街道的喧闹、人来人往不同,这玉章街层楼累榭、栉次鳞比。公主府更是闹中取静,雕栏玉砌,身在其中瞬间便会有一种静谧舒适之感。
可是如今,林若渔站在公主府前,却只见到了满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景象。
——无数身形怪异的黑袍人,手拿着长鞭,不停催促着普通百姓背着巨大的石块往公主府中走去。
那些百姓骨瘦如柴,衣衫褴褛,几乎就是在苟延残喘。
“啪啪啪——”长鞭豪不留情的打在他们的身上,转眼便有人倒了下去。
黑袍人全不在意,直接驱使着其他人将那死尸拖离。随即,又驱使着其他人填补上了那刚刚死去之人的位置,无声无息的背起巨大的石块往公主府内蹒跚走去。
这些人俱都眼神空洞无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半点人气。
林若渔心头狂跳,拉起衣裙下摆就往府内跑去。耳边却传来吹吹风声,飞快的抬头看去,只见在那公主府的上方,分明有一个巨大而恐怖的法阵。
那法阵遮天蔽日,就犹如一个冒着黑气的蛛网,紧紧的将整个公主府笼罩其中。而那些百姓们方才扛着的黑sè石头,都被依次摆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之上。法阵上方产生的黑气,便是从这些黑sè石头上吸取过去的。
林若渔看不出这些黑sè石头到底是何物,也看不出这法阵到底是何作用。不过,让她更加感到不安的是,那个法阵设立的主要位置竟然是她的闺房四周。
她从小玩到大的古玩摆件都被放置在法阵的最中央。连她睡过的金丝楠木拔步床、坐过的红木圆凳、甚至还她刚出生时睡过的摇篮竟然也在其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若渔抿紧了chún,又往那法阵的外围看去。
这一看,那墨黑的眼眸便忍不住猛然一缩!
她、她看到了什么?!
在那法阵的外围竟然围满了一群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那些小姑娘三五成群,跪在指定的方位之上。
因为饥荒,他们都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再仔细看去,在他们的背后——琵琶骨之上竟然都被一条条黑sè铁链上的铁钩所穿透了!
这是何等的痛楚啊!
林若渔这一见震惊之余更是鼻头一酸,忍不住就要留下泪来。
那些小姑娘们眼神空洞而迷茫,就与先前林若渔见过的那些扛石头的百姓一样,如同行尸走骨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知觉。
那些黑sè铁链从他们身上穿透而出,又统一的往上延伸着,居然一眼都看不到头。
而从那些铁钩与那些小姑娘的皮肉连接中央,竟然没有任何血液渗透出来,反而其中凝聚着一股股黑气。
黑气散发着一股腥臭与难以言表的气味。又与摆放在他们身边的黑sè石头上的黑气融合成一体。以林若渔用过之物为中心,向着公主府上空集结、盘桓。促使着那恐怖的法阵运转。
这是什么yīn毒恐怖的法阵?!作用又是什么?
林若渔用力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又捏紧了拳头,努力的辨识着法阵。
她来到若叶大陆时日尚短,即使努力的学习了《术数九律》,但终究不可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
“初六,莫黑匪乌,其鸣咕咕……”
“六五,雷穿石川,bào雨将至……”
“看起来似乎是乌山小过的法阵,震上艮下……”
林若渔在《术数九律》上见过类似的法阵,但是,面前的这个似乎并不是完全相同。
秀气的眉头紧锁,林若渔搜肠刮肚。
她虽然从小聪明,书读一遍便能记住个大概,但还做不到过目不忘。可自从到了若叶大陆,修习了《无上心境》之中的心法,她也觉得不但是自己的身体变得健康qiáng韧、耳聪目明,她的记忆力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如今她看着面前这座诡异恐怖的法阵,在心中反复描画,突然,漂亮水润的大眼睛怒张,她想起来了!
这个法阵显然就是“萧规曹随”之阵!
所谓萧规曹随,出自汉.扬雄《解嘲》:“萧规曹随,留侯画策,陈平出奇,功若泰山,响若坻。”
说的便是西汉时期,萧何创立了一套规章制度,其死后曹参继任丞相一职,完全照章行事,因循守旧、一成不变,复制了萧何的行事作风。
当初林若渔看到这个法阵之时,还与江临渊讨论过此事——此法阵大抵是可以起到复制的作用。
魔尊向来潇洒肆意,各种法阵都是烂熟于心,信手拈来。他当时便不屑道,此法阵简直就是jī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复制也只能复制一个形体,最重要的内核却是不能复制的。
不过,若是这法阵在他手中,他便会再套叠一个震雷术,让法阵之气环环相扣、源源不断。这样,只要在法阵中央放置所要之物,便可以起到如当年沈万三聚宝盆一般的作用了。
“聚宝盆?!”林若渔听到这话便跃跃欲试,“那不就是我放下一只金簪子在聚宝盆中,明日聚宝盆里就可以长出一盆的金簪子了!”
“呵呵……”
江临渊忍不住就被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眸、与欢欣鼓舞的语气给逗笑了:
“这法阵的摆放若真是如此简单,那这世上之人还要努力修行做什么?他们只要设立这个套叠法阵,然后放一块灵石进去,那便能收获源源不断的灵石。岂不是可以不劳而获?”
魔尊顿了顿,看了一眼面前软萌萌的小姑娘,又道:
“这世上本无不劳而获之事,付出多少,才能收获多少。妄图投机取巧、另辟蹊径,是极容易走上岔路,无法回头的。”
“嗯……”
林若渔想了想也赞同道:
“先生说的没错,即便是当年的首富沈万三有了这聚宝盆,最后还不是被皇帝给填了长城。这凡事啊,还终须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夯实。”
江临渊淡淡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的舔着他的雪白爪子,这小姑娘如此聪慧通透,可谓是孺子可教也。
而林若渔此时看着这面前冒着黑气的诡异法阵,心中更是笃定这便是先生当初所讲的,萧规曹随之阵套叠了震雷术!
如此一来,施展这法阵之人的目的,便是要复制法阵中央之物。
可是……这中央放的明明就是些她在公主府中所使用的旧物,这、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薛莹心是想要她的什么东西呢?!
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林若渔急切的往四周查看,她想要看到公主府的众人都怎么样了?
为何她放眼看去,却看不到一个认识的人?
正在林若渔着急之际,突然听见在她的闺房之中传来了重物落地之声。
林若渔心念一动,面前的景象倏然变化,弹指之间,她已经来到了房间里。
永安小郡主的房间向来是整个公主府中最舒适漂亮的。
往日里,这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奇、珍贵之物。非但是整个公主府,就连整个甬安府之人都宠爱着她。
往年,瑞湖里盛开的第一朵莲花,都是由采莲女小心翼翼的摘下来,送给林若渔的。而每年新年,圣雪寺的第一道钟声,也都是由她来敲响的。
圣雪寺的天元大师是林若渔的忘年交,在她的房间之中,还摆放着天元大师送给她的绿云母石围棋。
可是林若渔再次进入了她的闺房,却发现这房中的一切,她都已经不认识了。再没有那些jīng美的刺绣、稀奇古怪的西洋钟,也没有她所钟爱的紫檀木琵琶。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寒意,与隐隐散出着的血腥气息。
“天元大师,本宫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道傲慢苍老的女声从房门外传了出来。
听着那犹如尖锐指甲滑过黑板的刺耳声音,林若渔觉得毛骨悚然。
再循声看去,又见一条条黑sè的冰冷铁链从四周墙面之上蜿蜒到了房间中央。而在那房间中央端坐着的就是圣雪寺主持天元大师。
在甬安府百姓眼中,有着大夏第一天师之称的天元大师,宝相庄严、不苟言笑。
但在林若渔的印象里,天元大师只是个身穿土黄sè袍子,光着头、及着草鞋,一天到晚都笑眯眯的老和尚。
她小时候总喜欢往天元大师的身上爬,还要伸出小小手去摸他的光头。天元大师向来端方严肃,可是面对这样子的nǎi娃娃,总是会忍不住一边托着她的小pì股、一边嘱咐她小心一些。
她的祖nǎinǎi也老是感慨,这天元大师与她是一般的辈分。她都已经老得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而他却一直没有老去,看起来还是壮年模样。
这足见其功力深厚,是个得道高僧。
可就是这样一名得道高僧,如今,却已是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模样!网,网,,...:
锦鲤女配去修仙 第 147 章
天元大师往日最是一尘不染的红sè袈裟上,此时沾染着大块大块干涸的黑sè血迹。
他非但与外边的小姑娘们一般,琵琶骨被黑sè铁链上的铁钩穿透,连手脚之上都是被其穿透锁住。
无数条黑sè铁链如同张开的蜘蛛腿,狰狞恐怖,从天元大师的身上,往房间的四周延伸着,铁链的末端最后都被钉在了那四面斑驳的墙面之上。
“滴答——”
猩红的血珠从铁钩与皮肉的缝隙之处流淌滴落了下来,在铺满稻草的肮脏地面上绽开了一朵朵红梅。
因为失血过多,天元大师面sè苍白,嘴chún也毫无血sè。此时,他双眼紧闭,对外界的嚣叫充耳不闻。
“大师可真是硬气,令朕好生佩服。”
苍老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无数身着青灰sè侍女服的女子,抬着一把雕龙秀凤的宝座,放置在了天元大师的面前。
这宝座与平日所见的王座大有不同,其雕刻的图案竟然是凤在上,龙在下。
房间昏暗,光影迷离,明黄sè龙袍逶迤而来。随即,“砰——”的一声坐倒在了宝座之上。
自称为“朕”,且坐着这样子的一把宝座,这说话之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凤临天下》的女主角薛莹心。
林若渔循声看去,墨黑的水润眼眸却在见到那人的瞬间倏然瞪大。
她、她、她看到了什么?!
只见那宝座之上,端坐的分明是位身穿明黄sè龙袍的女子。
她的身材肥硕臃肿,如同一滩肉泥。这原本十分宽大宝座,在其身下居然摇摇欲坠,几乎都快要无法承受她的重量。
那女子的脸上也满是沟壑,眼角的皱纹深邃的几乎能够夹死苍蝇。
即使此时她穿着奢华贵重的龙袍,一头灰白的头发也俱都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被盘踞在头顶,其上遍chā着满头珠翠。脸上也是厚重的□□敷面,试图掩饰那些皱纹。
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掩饰其风烛残年、垂垂老矣的事实。
这是……薛莹心?!她怎么那么老了?!
林若渔抿紧了chún,倏然想到难道若叶大陆与大夏朝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她在若叶大陆呆了不过一、两个月,而大夏朝却已是过去了许多年。无论是天元大师,还是薛莹心都已经老成了这幅模样。
那么,她的家人呢?爹、娘、祖nǎinǎi他们还在吗?
林若渔如此想着,薛莹心却是坐在那宝座之上,开口道:
“天元大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便是这天下之主!而你便是朕的臣子,跟要替朕排忧解难才对。”
天元大师盘腿而坐,不动如山。
一旁的太监头子见状,大声叫嚣道:“大夏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与你说话呢!你个老秃驴竟敢在皇帝陛下装聋作哑?!我看你是皮痒了!”
太监头子取来了一根沾水的皮鞭,便要往天元大师身上抽去。
“慢……”薛莹心低头把玩着手指上带着的长长护甲,阻止道,“天元大师是识时务之人,如何会不明白他此时此地的处境?”
她说着,缓缓的朝着天元大师俯下了身去,那渐渐伸长的脖子,竟然柔软纤长,如同一条毒蛇一般。
“老和尚,大夏的老皇帝早就死了,三哥死了,小皇帝也死了。朕熬死了那么多人,你可都亲眼看见了。放眼这大夏,如今还活着的,可就只剩下你、我了。朕怎么会舍得让你这个老朋友死呢?朕还要让你看着朕一展宏图大业呢!”
她顿了顿,镶嵌着繁复宝石的护甲,在这幽暗的牢房里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老和尚,你看这世上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朕了。唯一的便是这生死。老和尚,朕不想死!朕想活!朕想看那大夏大好河山千秋万代,生生不息!”
她说得太过情绪激昂,额间的青筋爆绽,口水喷溅,让薛莹心本就苍老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扭曲。
天元大师依然一动不动,唾液在面上渐渐风干。
“哈哈哈……”薛莹心仰头长笑,又喘着粗气道,“老和尚,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朕。骂朕毁了你的圣雪寺,骂朕将你囚禁于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为什么要死呢?朕手中有可以长生不老的修习法门,有整个大夏的资源。朕便是这天下的主人,想要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朕唯独缺少的便是时间……”
“朕……已经那么老了。”
薛莹心缩回了脖子,整个人蜷缩在金尊玉贵的锦绣龙袍之中,苍老佝偻着身体,苟延残喘着,
“朕与人斗!与天斗!与地斗!朕都赢了,这大夏的疆土从来没有如此宽广过。四方来贺、八方来朝,大夏在朕的手上是如此的繁荣昌盛!但是……朕唯一斗不过的是时间……”
“这里的灵气太过匮乏,即使朕有着最得天独厚的修真心法,但也无法修习。而且,这具身体的资质实在太差了,连最差的五灵根都不是。多年来,朕一直没有放弃过修习法术,可是到了如今年老体弱还是未曾筑基!”
薛莹心老眼昏花,苍白枯瘦的手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未曾筑基,何来谈什么长生不老……可是,也只有长生不老,才能让朕永远不死,永远统治这整个大夏!”
她说着,浑浊的眼珠子中充满了狂热:“老和尚,朕知道,你早已知道朕乃是异世之魂。也知道这世上除了朕更有一人也是异世之魂!而且、而且那人福泽深厚,气运通天,只要有她、只要有她……”
“够了!”这时,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天元大师听到这话,终于忍无可忍出声呵斥道,“为一己私欲而祸害天下苍生,薛莹心,你做的一切都够了!不要再多生事端,枉顾他人性命了。”
“哎呀,天元大师,你可总算是说话了。”薛莹心龟缩在厚重的龙袍之中,如今又探出了长长的脖子,眨巴着满是皱纹的眼睛,“朕还以为大师您要修这闭嘴禅,今生不再说话了。可是没想到,朕一说那个人,大师您就破功了。”
“哎……你说那人有什么好呢?年纪轻轻便掉落太液池死了。她这一死,多少人为她伤心,就连那瑞湖在那年都干涸了,连一朵莲花都没有结出来。还有那个贺修齐,心心念念、疯疯癫癫,即使是与朕成亲之后,午夜梦回还会叫这那人的名字!”
“我好气啊……明明是我祝他在各个兄长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太子。明明是我在那往后的日日夜夜、兢兢业业的陪伴着他,在勤政殿内批改奏章,是我替他生儿育女。可是,他为何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人!?为什么?!”
“还有啊……还有那个老皇帝、那个太后娘娘,口口声声的还是念着那个人。甚至连这甬安府的百姓,都对她念念不忘。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为何会如此?!为什么?!”
薛莹心面容狰狞扭曲,因为说话速度太快而剧烈咳嗽了起来。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咳之后,她忽而用手一指端坐在她面前的天元大师。
“还有你,你这个老秃驴!你不是看破了生死,却为何一直不肯帮朕?朕的要求也并不高,只要你为朕汲取她剩下的祥瑞之气便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元大师全然没有被薛莹心的叫嚣所影响,他双手合十,眼眸清明,“贫僧奉劝施主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头?呵呵……”薛莹心仰头大笑了一声,又倏然低下头来盯着天元大师的眼睛,道,“回不去了。当我将那个人推下太液池的那天,一切都回不去了!”
天元大师闻言,猛然抬起了头来。虽同样满是皱纹的脸,此时却是jīng神奕奕,全然看不出一丝苍老腐朽的意味:
“杀死小鱼的凶手竟然是你?!”
“嘻嘻……”薛莹心突然用手掩住了口鼻,低头浅笑,竟好似娇羞的少女一般,“是啊,就是我。你们居然都蠢笨如斯,居然都相信是那骄横跋扈的贺念薇见死不救,才让那个人死在了太液池中。却没想到……是我,是我干的!”
薛莹心说起那件往事不无得意,似是多年来的好计谋一直无人发觉,今日终于可以展露自己的神机妙算、jīng妙安排。此时也不由的更加跃跃欲试。
“林若渔,异世之魂。身负千万功德,自带祥瑞之气。所到之处,皆都风tiáo雨顺。身边之人,沾其气运,皆可jī犬升天。”
薛莹心笑得古怪,“这林若渔的命格如此,天元大师从小护其长大,对此难道您都一无所知吗?”
天元大师虽面sè淡然,但合十的双掌却有一丝颤抖:“阿弥陀佛……”
“哈哈哈……”薛莹心又狂笑道,“事到如今,大师还只会念佛,哈哈哈……这可真是可笑至极!佛祖不过是泥胎木塑,如何能够保佑世人?!”
“若真是可以,为何朕多年来侵占那人的气运,一步步走上这帝王之位,却没有收到如何阻挠?!为何朕将这吞天阵布下,汲取那个人残留在甬安府的祥瑞之气,却也没有任何人阻止?!”
“什么因果报应,什么道德lún回,没有!都是假的!这世上只有实力!谁的实力qiáng,谁的手腕硬,谁便是胜利者!这世上也根本没有什么佛祖!朕便是这世上最大的佛!”网,网,,...:
锦鲤女配去修仙 第 149 章
薛莹心却是轻柔的抚摸着骷颅头。
那头骨之上因为被天长日久的抚摸,而变得光滑油亮,甚至还隐约有了一层包浆。
呃……即使这块头骨是自己的,林若渔都感觉到恶心极了。
这薛莹心就是个疯子!
薛莹心却又忽而笑了起来,发出桀桀的声音:“天元大师,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处理那小姑娘的尸体的?”
天元大师如老僧入定,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但若是仔细看去,其放置在膝盖上的手背青筋bào绽,显然已经是忍耐至极。
“哈哈哈……”
薛莹心笑得癫狂,随即,又突然止住了笑声,眨巴了两下满是皱纹的眼睛,俯下身对着天元大师低语道:
“大师,你说那林若渔是不是还没死?她是不是还没死啊?”
天元大师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薛莹心得不到回应,却也不妨碍她发疯。她像念经一般嘟囔着,忽而越说越是笃定了起来:
“你定还没有死……她定是在什么朕不知道的地方躲藏了起来……她的功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一定没有死!她怎么可以死!朕一定要找到她……”
天元大师此时抬起了眼眸:“找到她,你又要做什么?”
薛莹心眨巴了两下眼睛,像是情人间的耳语一般,她对天元大师道:“这么多功德,朕当然要好生利用。天道不公,害得朕满身罪孽……”
她说着,颤颤巍巍的脱下了珠光宝气的护甲。
一股腥臭之味瞬间便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林若渔皱紧了眉头,抬眼就看到了薛莹心护甲之下的手指头,竟然早已根根溃烂,黄绿sè的脓水一点一点滴落,几乎就要滴到了天元大师的身上。
“呵呵!十指连心,你不知道,朕好疼啊……”薛莹心颤抖着用一只手去触摸另一只手的手指,又如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来,“只有、只有朕抚摸着这颗头骨,朕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可是……她的肉身、她的骨头都在渐渐的消失,她怎么可以就这么离我而去……”
薛莹心缓慢而又颤抖着将奢靡的护甲,又带回到了自己残缺不齐的手指头上。她舔了舔干涸的嘴chún,口中喃喃自语道:
“她肯定没死。她一定是去了什么朕不知道的地方。朕……一定要将她找回来。还有啊……”
天元大师喝断道:“斯人已矣。她已经被你利用的彻底。你还想要什么?”
“朕想要什么?呵呵……”
薛莹心坐回到了她那凤在上、龙在下的宝座中,肥胖的身体不停的喘息,银白而稀少的头发几乎就要承载不住那些金光灿灿的珠宝发饰。半晌她才道:
“天元大师啊,这世上的人皆都是愚昧,半点不懂法阵之术。朕望之,在这大夏天下,也只有你能配得上与朕对话了。天元大师啊,你可知道朕做了这无限功绩,却没有人可以诉说的痛苦吗?!朕这么做可不是仅仅只为了自己,朕可是为了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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