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你是谁?靳先生的房间,从来没来过外人。你要不交代,我可要报警了。”
女孩一眼戒备的盯着自己。
“我是靳恒远的太太。”
苏锦闷闷叫了一句,脚上疼的厉害,也不知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信。
更有失落感在她眼底浮现。
那是很浓的失落感。
代表什么意思,苏锦依约能辨得出来。
这女孩,对她雇主有想法了。
这判断,真是让她觉得很不痛快。
“家里有没有药膏之类的?”
“有……有……我去找……”
女孩忙跑出去。
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上拿了一个医药箱,递过来时,语气呐呐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别人……我是勤工俭学的在校大学生,已经为靳先生工作好些年。中午赶得急,没在外头用午餐,只带了一包泡面过来……”
的确是泡面。
苏锦也不好说什么,低着头,往烫伤处抹着药膏: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去把地上弄干净吧!我这边没事的。”
“我真的很抱歉!”
女孩再三道歉。
苏锦抹了药膏就上了楼,心里莫名就烦。
只要一想到有个年轻女孩在这房里,给靳恒远洗衣煮饭,擦地清洁,她心里就特别特别的不舒服——
她坐在房间飘窗待了很久。
郁闷的不得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
“靳太太,我给您做了饭。您下去吃一点吧!我上学时间点到了,现在就得走了。对于刚刚的事,我再一次向您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别让靳先生开除我。我需要这份工作负担自己的生活费。拜托了。”
女孩在外头诚恳的求着。
苏锦没应。
这是第一次有人称她为“靳太太”,感觉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女孩走了。
苏锦下楼时看到餐桌上摆着两道刚做出来的菜,还有一碗盛好的米碗。
她尝了一下,很可口。
可她吃不下去,一想到这女孩子时不时会给靳恒远做饭吃,她的烦躁,越发浓烈了。直接把饭菜全给扔了。
十二点,靳恒远来过电话,问她:“在干什么!”
苏锦正赖在沙发上,面前,巨大的银屏上放着胡歌那张帅气的小生脸:
“《轩辕剑》。”
靳恒远一愣,在那边笑了:“你还追星吗?那姓胡的不会是你的偶像吧?”
那语气,似在叹。
苏锦气鼓鼓的:“我怎么就不能追星了。我、小彤还有葭慧,我们三个就爱看胡歌和霍建华演的戏了。怎么了?只准你们男人看美女,就不准我们女人欣赏帅哥了吗?”
“哎哟哟,怎么了,这是,我怎么就惹着你了。我就觉得吧,我比姓胡的帅多了……你看他,不如看我……他多虚,形象再好,都是虚构出来的……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人……”
“……”
哎呀呀,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啊!
直接挂了。
苏锦很闷火。
至于为什么闷火?
她没细想。
另一头,靳恒远瞅了瞅被挂掉的通话,眉一挑,摇头:
“想不通,女人怎么都欣赏奶油小生?”
“奶油小生?姓胡的?你在说胡歌?”
完美隐婚 第108章 犯傻也是一种福1
季北勋坐在电脑前一边啪嗒啪嗒打着,一边问。
“哟,天要下红雨了?你居然也知道胡歌?”
靳恒远满口稀罕,坐到了他面前:
“据我所知,你看视频,通常只看各种犯罪纪录片的吧……”
他喝着咖啡,伸了一个懒腰,露着一脸的兴趣。
对于他们来说,青春偶像剧,是最没营养的东西。
“正巧知道他。一个很火的男影星。演古装出的名。我那小姑姑挺粉他。有过几回,我被小姑姑揪着回家过年,不小心看到了几眼……怎么,你家小心肝也粉人家?”
季北勋斜眼瞅了一眼。
“可不是。眼光有待提高啊……我比胡歌差吗?她该粉的是我!”
坐在真皮沙发上,靳恒远摆了一个酷的不得了的pose,勾得季北勋想笑,忍不住白眼:
“原来你也有幼稚的时候啊!”
“我怎么幼稚了?”
靳恒远跟着白了一下眼,转头问:
“长宁,你说,我和胡歌,谁更吸引人?”
坐在边上的长宁马上低笑接上话:
“当然是胡歌!”
一只浅色靠枕飞了过去。
“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吗?”
靳恒远笑骂了一句。
“我可是实话实话。”
长宁接住,放下,一脸的理直气壮:
“靳哥你一和胡歌还是有区别的。
“首先,他是明星,全中国爱看电视剧的十个里七八个可能认得他。而你只是律师,全中国没几个认得你。
“你刚刚问的那问题,要是跑到街头上去作调查,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肯定会说是胡歌的。
“不过认得你,基本上都是资本阶级。在这一点上,有可能人家胡歌比不上你。
“其次,人家胡歌走的是平民路线;你走的是高冷路线。
“通常,高冷路线的,粉丝相对来要少。
“哪天你要是像马某某一样,把财富和实力都晒了出来,到时全世界肯定就都能认得你了。再加上你长着一张比马某某帅上百倍的脸孔,包管所有人都会来粉你了……
“只能这么说,作风低调,是你不如人家的主要原因。”
这小子,真是能说话。
靳恒远不觉笑了。
对极了,他一向作风低调。
“长宁,你家靳哥娶了老婆,脑子就短路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肾上腺素一高,人会变傻。”
季北勋一边低头摆弄着他的电话,一边无情的嫌弃着:
“居然和一个明星比?”
“我乐意傻怎么了?犯傻也是一种福。季北勋,有种你这辈子都别犯这种傻。”
靳恒远扬了扬咖啡杯:
“敬那些愿意犯傻的男人。”
季北勋终于被逗笑,那显得冷硬的唇角,勾出了一抹隐隐的浅笑,算是被这陷入爱情的傻子给折服了。
“还是说正事吧!别再拿你一时的婚姻果实来向我显摆了行不行?”
他无奈的摇头。
“ok,说吧,说说你的观点……”
靳恒远终于言归正转。
“通过行为分析,表情分析,语言逻辑分析,你那个小舅子并没有向我们交代全他所知道的一切。我觉得,他还刻意隐瞒了一些事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你也学过行为学的,照理说,你也看得出来的吧……”
季北勋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他:
“你让我来介入这个案子。应该还有其他目的是吧!”
这话,一针见血。
大家都是聪明人,靳恒远也并不想瞒他:
“嗯,我请你介入这案子,一来,是要帮暮笙解决麻烦,二来,我是想让你帮我查五年前苏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从而导致苏平和姚湄离奇离离婚?四年前,苏暮白又是为了什么另娶?据我所知,这个男人另娶是别有苦衷的,我想麻烦你把这些事全都查个清楚。”
他点了烟,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季北勋点了点头,明白了:
“你想知己知彼。”
这男人,是最懂他的。
靳恒远微微一笑:
“嗯,我不想拿我的婚姻冒险。防范于未然,是我接下去必须走的一步棋。”
“另一步棋,让你小心肝早点怀上一胎,是最稳定军心的一剂强心剂……”
季北勋说出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靳恒远挑挑眉,笑容在青烟里显得有点坏: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三十二了,再不生,就老了……”
靳恒远下午出了一趟庭,圆满解决了一个案子。
事后,当事人说要请客相谢。
他拒绝了,直接回所,又处理了一些事,五点,赶着急的回家。
所里有人看到,纳闷极了,问长宁:“靳大律师平常不工作到晚上九点是不下班的,最近怎么了啊?先是每周六周日什么事都不接了,然后是莫名就休假了,今天直接按点下班……这是谈恋爱的节奏?”
“很明显吗?”
“太明显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还带笑。我跟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么心情愉快过呢!”
长宁只是笑。
是的,那苏锦改变了靳恒远,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五点半,靳恒远准时准点回到小区,进了房门,一阵轻音乐飘了过来。
家,不再安静,不再死气沉沉,不再像酒店套房一样,闻不到一丝一缕的油烟味。
嗯,他闻到了饭香,还有霉菜扣肉的味道,另外好像是牛肉汤的味道……
脱鞋,赤脚,扔下手上的包包,轻手轻脚,他来到厨房,但看到那道俏丽的身影正在忙碌,厨房内全是饭菜的香气。
一种满足感,在心头荡漾开来。
家的味道,扑面而来。
“老远就闻到香味了。看样子,苏大厨,架势十足啊!”
没敢吓她,那丫头正在看汤的火候呢,要是吓到了撒了,烫到了她,他可是会心疼的。
他这么想着,目光却被她脚上那一片红肿给惊到了,脸上的笑骤然一收。
“你倒真是准时啊!再等一下哈,很快就可以吃了。不过我水平有限啊,要是不好吃,你也别来打击我。反正……怎么了……”
她顺着他目光往下看。
“这怎么回事?脚什么时候烫伤的?”
靳恒远走上去,将她手上的勺子搁到边上,将火关小了,把人从里头拉了出来,逼着她坐下,将她的脚从拖鞋里拎出来,搁到了他半蹲着的大腿上。
“没事,不小心熬汤撒到的。已经上过药了。”
没说这是被人泼的。
“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的?”
靳恒远忍不住责备了一句,细细观察了一下,眼神嗖的眯了一眯,语气忽一变:
“那汤听闻挺正了,你什么时候熬的,是不是可以去关火了?”
苏锦有点跟不上节奏,愣了愣才说:“熬了快两小时了!我看你冰箱内有牛骨,肉挺多,三点开始熬的……”
“那你这烫伤是什么时候烫着的?看着可不像是刚烫的,药膏也不是刚抹的。苏锦,你真不太会骗人。”
“……”
这人,怎么这么贼。
“说,这烫伤怎么回事?”
他逼问起来。
苏锦转了一下眼珠子。
“不许用谎话来蒙我。我可是律师,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太能辨出来了。”
“……”
“说。”
“这得怨你。没事怎么请了那么一个漂亮的钟点工?”
她终于有借口数落他了。
“嗯?”
靳恒远一时没会过意来。
“这和钟点工有什么关系?”
苏锦把事情经过说了。
靳恒远眉心直皱,去取了药膏给她抹着,手法很笨拙,但那指间传递出来的温存,她还是懂的。
“那钟点工是长宁同学的朋友,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在这边接了几家家政服务。我这边是长宁安排的。我没想到她这么的没职业操守……”
“人家赶着急的来帮你收拾,在你厨房泡一包泡面吃,这事可以宽容。但是,靳恒远,人家不仅给你打扫卫生,还给你洗衣叠被吧……你一个大男人的,让一个未婚女生给你洗贴身的衣物,你好意思啊?”
她忍不住扯住了他耳朵,完全没意到这举动,那得有多亲密。
莫名泛滥的占有欲,冲昏了她的头脑。
靳恒远眼神一亮,捂住那只揪着耳朵的素手,上下打量:
“不会是吃味了吧?”
“这不是吃不吃味的事,这是原则性问题。唔……”
“我请人来只是打扫卫生的。平常时候,我洗完澡,就直接把衣物塞进洗衣机,隔夜或是第二天起来晾在洗衣房的阳台上。贴身穿的东西。我从来不爱被别人动。那钟点工,也从来没给我洗过衣服。这么解释,你满意了吗?小醋桶。”
怪不得中午时候,语气那么坏呢,原来是被刺激到了呢!
嗯,不错,终于慢慢知道要来在乎他了。
他心里挺高兴。
“呸,我才不是小醋桶呢……”
苏锦嗔他。
对于这个解释,她勉强还能接受。
一顿,她又跳了起来:“不对,那你昨晚上怎么没把衣服给洗了。今早我看它们全在衣篓内静静躺着呢。”
“我……故意的!”
他笑眯眯说。
“你故意的?”
她诧异。
他笑的可明亮了:
完美隐婚 第110章 靳恒远的秘密1
是她。
竟是她?
怎么每张画上的人,都是她?
那个被定格在若干年前的春天里的自己,竟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被人留在画卷上,陈列在了这里。
画中的她,或漫步走在花海,裙角飘飘;或睇着一面墙思量,马尾尖尖轻轻摇;或坐在秋千上,笑得长发飞扬,奔放的青春,肆意在流淌;或闭眼于夜空之下,唇含笑,双手合什,似祈祷着什么……
水彩画里的她,是从春天里走来的快乐女孩,笑容叫人移不开眼;油画里的她,宁静,似绽放在午夜天空的烟花,美的难以想象;水墨画里的她,是那么的高贵优雅……
有几张是素描,简单的几笔,将她的娇,她的俏,她纯真的笑,以流畅的笔调,清晰的勾了出来。
记忆的闸门被拉开了。
她闭眸回想。
那一年,她大二,对软装有一种得天独厚的天份。
那一年,是她的幸运年——她所在的学校,校方请到了一个资深的设计师为他们讲课。下半学期开学,这位设计师导师用他接到的三套房子,公开向所有学生征集设计稿,前三名可以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进行实践操作。
她成了幸运儿,以大二学生的身份,进入了前三甲,有幸成为了一座漂亮小别墅的软装部分的设计者。
那是她的处女作,在作品中,她融入了对家的无穷想象,将一个温馨、简约、又富有现代气息的小家,用心雕琢了出来。
而这些画的背景,明显看得出来就是在那个地方——那幢小别墅,花海里的小别墅,她最喜欢去流连的地方。
她再睁开眼,走到了那画架前,上头还夹着一幅画,纸上是一张素描,竟是那日她站于窗前观日出的侧写,简单几笔,将她平静的眼神,微然的笑意皆描绘了出来……
靳恒远画的。
他,竟有这等画功。
她吃惊极了。
秀致的脸孔上,全是震惊之色。
最让她震撼的是:
他在六年前就认识她……
心潮,一下子滚滚而起。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一张张画纸,无数惊讶在心头堆积。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对了,之前,他就说过,他和她不是初识。因为他以前就见过她,所以才成就了这门婚姻。
她一直忘了问,他是怎么认得她的,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印象。
现在,答案好像自己跑出来了。
六年前,他是那个小别墅的所有者。
她记起来了,权以深说了半句话,没再往下说,是靳恒远阻止的。
为什么?
原因就在这了!
靳恒远提供了自己的小别墅,让她成为了他房子的设计者……
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吗?
那个疑问,在她心里乱蹿起来。
走出房间,她急急忙忙回房,拿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是那位设计师导师张如山的号码。
那位张老师是一位业内颇有盛名的设计师,那一年,他来代课,他讲的课,理论联系实际,极受学生们喜欢。
时不时,他还会带他们去参观由他设计的成品作,并进行实地讲解。
那一年的教学,与苏锦来说,受益非凡。
而小别墅之所以能圆满收工,皆得益于他的用心指点。
那几个月的实践操作,她事事亲力亲为,导师则用心传教
与她,那绝对是一次毕生难忘的人生经验。
“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老师低低和气的,带着粤语味的普通话。
“您好,张老师,我是苏锦。六年前,您带过我一年的,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苏锦有点忐忑,人家是名人,而她呢,只是他带过的很多学生中的一个。贵人事忙,见过的人多,很难对一个没什么特别的人留印象的。这是她的经验所得。
“苏锦?嘉市那个小苏吗?”
张如山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反问了一句。
“对对对。我就是嘉市的小苏!”
苏锦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老师您竟还记得我。”
她欣喜极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印象深刻啊……一个很有天赋的小姑娘。那个别墅设计的非常棒。”
张如山又夸了一句,语气是那样的亲切。
苏锦听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时的她,设计再好,总归还是显得幼稚的。虽然就当时而言,那的确是她最好最超常发挥的作品了。
“小苏,今天找我这是有事吗?”
闲聊几句话近况之后,张如山问。
“的确有一事想要向老师求证。”
“你说。”
张如山说话,语气总带着一股子鼓励的笑意。
“那年老师负责的善县那处小别墅,我想知道其主人是谁?”
电话那边似怔了一下,不答反问起来:
“哟,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小苏怎么会在多年之后追问起这事来了?”
“是这样的,老师,当初只是觉得您是为了锻炼我们这些学生,故而接了那么几单设计,用以操练我们的实际动手能力的,所以也没曾细想这里头有没有其他原因。今天,我忽然觉得不是……”
苏锦轻轻说道。
张如山笑了,笑声极为爽朗,满嘴的饶有兴趣:“那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就在六年后的今天让你觉得不是了?这里头的原因,你倒是跟我说来听一听!”
苏锦咬了咬唇,在和老师聊天的时候,她已经重新走进了画室。
此刻,她的目光在那些画上来来回回的巡视着,心头某个想法,变得越来越肯定:
“我……嫁给了靳恒远。老师,您认得靳恒远吗?”
电话内,张如山似乎又怔住了,开出口来满是讶然,稀罕,甚至震惊:
“你嫁给了靳恒远?
“你不是有男朋友的吗?
“我记得啊,你那男朋友,高高帅帅的,非常儒雅,对你也特别的好,总是来接你回家……
“我记得我还坐过他的车。那是一个非常有教养的孩子。”
苏锦抓着手机的手,捏紧了起来,心的地方,揪痛了一下,那些过去,一经老师的阐述,情不自禁,就从记忆库内溜了出来。
是啊,那时,他们多好……
老师还说:“哪天小苏要是结婚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捧场。”
当时,她娇笑的腼腆,依偎在暮白身边。
暮白比她落落大方多了,和老师握手说:“一定一定……”
从记忆里拉回思绪,她不觉轻叹起来,用一种平静的声音回答:
“我和他……分手好些年了……”
“啊……哦……可惜,可惜了……”
张如山惋惜,紧接着语气一转:“不过,能嫁给恒远,对你来说,一点也不亏。嗯,应该说是你赚到了。”
“这么说,您是认得恒远的?”
“当然认得。我和恒远的妈妈家是世交……咦,不对啊,小姑娘,我最近没听说靳家办喜事啊,我也没收到任何喜贴……之前,我还刮到耳风,说恒远妈妈在四处给他找相亲对象呢……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啊……哈,真是赶得巧了,恒远妈妈来我这边了呢……”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子清脆的询问声:
“老张,你这是在和谁打电话啊!笑得这么高兴?还提到了我?”
苏锦一下懵了,傻了……
那女人……是谁?
恒远的妈妈?
她……的婆婆妈?
这个认知,让苏锦赫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踩上了一枚100t的巨型炸弹,还没来得及等她反应过来,砰,就被炸飞了。
她吓得立马挂了。
并且,悔死打这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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