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她飞快点头。
“求我!”
靳恒远一本正经的说:
“求我,我就带你去!”
“……”
苏锦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坏男人,想着法儿的故意在逗她呢。
“好,我求你!”
唉,她只好顺着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老古人说的,总归是不错的。
这个男人有这种极度恶俗的癖好,想让他改,一时肯定是改不了的。
“求的有点勉强。而且表情很不真诚。”
靳恒远对她的真诚度做了评价。
“那你教我!”
苏锦想叹息了。
靳恒远想了想,一脸严肃的给了一句参照:“亲爱的老公,求你带我去接暮笙回家……”
“……”
呃,能不能别这样肉麻?
她咬唇瞪这个坏坏的恶劣男人,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无耻”这个词汇的最新定义。
“怎么,不说?那我们耗着吧!”
靳恒远坐在那里剥手指,一副我准备和你玩到底的模样。
“老公,你瞧,我现在行走不方便,拜托你送我去接暮笙好不好。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苏锦编了一句听着比较不掉鸡皮疙瘩的话,只是最后一句,还是让她身上一阵发冷。
请原谅她吧,撒娇这件事,这几年,她真没做过。
何况还是和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撒娇,感觉不是一般的怪。
靳恒远很满意,笑着接受了。
虽然这样玩,有点幼稚,可他就是想一点一点攻克她的心,逼她卸下心头的防线、懂得用一种比较亲呢的方式和他互动,这既能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又能促进夫妻关系的和谐发展。
当然,这个度,也是需要掌握好的。
靳恒远将她抱上了车。
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刑警大队。
苏锦因为脚伤,又不好意思让靳恒远背着她进刑警队,就待在了车里。
后来等得急了,就干脆从副驾驶座上走了下来,金鸡独立的站在那里耐心而又焦灼的等着。
十五分钟后,戴着墨镜的靳恒远和季北勋并列着走了出来,两个人穿得都是黑衬衣,远远观之,会让人觉得他们酷的不得了,身上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
在他们身后,铁镜背着电脑包,暮笙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睇望前面那两个男人。
刑警大队的队长带着人相送在最后。
下了台阶,季北勋和靳恒远挥手致别,带着铁镜先走了。
靳恒远转头又和刑警队的人握手相谢,道别,然后,带着暮笙冲苏锦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暮笙很快看见了她,眼神陡然一亮,飞快的奔了过来:
“姐。”
“哎!”
苏锦笑亮了眼,单跳着脚迎上去,却在无意之间扯痛了脚,险些往地上栽去。
暮笙及时扶住她,欣喜变成了怪问:
“姐,你脚怎么了?”
“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事没事!养几天就能好的……”
苏锦欢喜的抱了抱暮笙,从头到脚又扫了一遍,想确定他没有瘦了,还好还好,还是和之前那样有精神:
“这一次,你能有惊无险,全靠恒远和季先生。暮笙,以后交朋友一定得慎重知道吗?瞧瞧这一次,多让人觉得后怕。所幸现在都没有了。妈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
暮笙也紧紧抱了一下苏锦。
抱着姐姐的感觉真好,可惜妈没了,以后,永永远远都不能看到母亲欣慰的微笑了。
“姐,我想妈了!我想去告诉她我出来了……”
他低低说,莫名就黯然神伤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看妈!”
苏锦满口应着。
靳恒远在边上看着,有点嫉妒这姐弟俩的感情呢!
也不知得过多久,他老婆才能这样对他千依百顺……
未来,任重道远!
不过,他相信一定会有这一天。
“恒远,麻烦你送我们去看妈好不好?”
姐弟俩叙完旧之后,苏锦转头轻轻请求起来。
“麻烦我?”
靳恒远咬着三个字,似笑非笑:
“小苏,你这口气,我怎么听着那么生份呢?”
“……”
这人,非常不喜欢她和他拉远距离。
好吧,那就换个说法:
“恒远,我们一起去看妈好不好……我想告诉妈,她的好婿女帮她儿子得回自由,洗清罪名了……”
肉麻是肉麻了点!
可是,很管用。
靳恒远立即笑了。
苏暮笙抖了抖身子,有点吃惊,感受到了这一男一女之间,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情在潜滋暗长起来。
这是好事。
可他莫名就吃味了!
姐姐到底要成别的男人的了。
他有点感伤。
“暮笙,上车吧!我扶你姐坐好!”
他过来,当着暮笙的面,一把将苏锦抱起,送进了副驾驶室。
将这一切看在眼的苏暮笙,神情微微一黯,唇角又淡淡泛出了一抹笑:
这样也挺好。
他们到底是夫妻了。
夫妻不和睦不亲密,那才是悲剧。
一柱香,两盘鲜果,三束祭花,被静静摆到了墓碑前。
暮笙在碑前郑重其事的磕头。
“妈,我无罪释放了。是姐夫帮的我。
“妈,以后我一定好好的,不再让姐操心,不再惹是生非,也一定好好用功读书。
“妈,姐夫很好,之前都是我对他怀的陈见太深了。
“妈,这世上要真有另一个世界,如果你真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们,那请保佑姐姐和姐夫,夫妻恩恩爱爱,一辈子和和美美……”
经过一次事件,暮笙变得稳重不少。
人生的磨难,有时,只是一种催化剂。
苏锦看着很欣慰。
靳恒远淡淡在笑。
离开墓园,下午三点半。
上了车,靳恒远车头看暮笙:“我和你姐商量过了,以后,你和我们一起住。我得替妈看着你,在你成才之前鞭策你。你要是再敢出一点点乱子,我一定找鞭子抽死你……”
说话的语气特别的凶,眼神也特别的危险。
“你吓他干什么?”
苏锦忍不住嗔他。
“你要再惯着他,他成不了气候。听我的,他将来一定有所作为。你到底想让他成为人才,还是废材?”
“……”
“走了,回去,让这小子自己收拾点衣服,搬去和我们住。记住了,暮笙,回头自己收拾,不许让你姐为你操持……你二十了,不是十二,以后生活上的事,什么都得学会自理。听到没有……”
靳恒远不给苏锦面子,淡着脸孔,冲暮笙叫了一句。
暮笙不像以前那样露出不驯之色,而是受教的点下了头来:“知道了。”
这现象,看得苏锦好生惊讶:暮笙现在很服他呢!
同一时间,盛楼在满世界的找苏锦,因为,他得到消息,苏暮笙无罪释放了,苏锦亲自来接的他。
这一次,他一定要找着她。
回到家,暮笙简单收拾了一下夏装,一件一件的,全装进了自己的旅行箱内。
至于冬装,可以以后再整理。
这个家,以后有时间,他还是要回来住的。
只是最近这段日子,他不想独自一个人待这里。
太冷清,思念会成狂,轻易就能把人逼疯。
接下去的时间里,他需要振作,重新开始,而不是沉陷在过去,再让母亲失望。
苏锦没帮忙,由着暮笙自己整理。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将来怎么撑起一个家。
这话,是靳恒远说的。
绝对有道理。
从古自今,男人天生就是这个世界的逐鹿者。
一个成功的男人,就得让自己在物竞天择的世界里蜕变成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而不能做那缩在井底的青蛙。
完美隐婚 第119章 嫁人了又怎么样?
苍鹰要飞,就得经历跌跌撞撞,就得懂得让自己飞起来的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一般来说,男人身上的担子,会比女人来的重。
而暮笙已二十岁。
这个年纪,若放在过去,已然是个昂扬伟男子,或保家卫国,或光宗耀祖于朝堂之上,正当意气分发。
他需要长成,就得经得起磨砺。
她愿意配合靳恒远去改造暮笙的未来,过去,她和养母对他的教育,真的是太不到位了,倒是恒远,轻易就镇住了暮笙。听他的,对暮笙肯定有好处。
靳恒远呢,在打电话,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他的电话,永远是那么多。
“姐,你和姐夫没事吧!”
收拾完之后,暮笙出来,看到苏锦正站在母亲的照片前,静静的拭着擦着,脸上尽是追忆之色。
他走过去,轻轻的问。
苏锦照片放下,转头看,泛起微笑:“我们俩挺好啊,怎么了?”
这孩子脸上那些担忧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出事那天,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记得吧……”
苏暮笙小心的观察着。
“嗯!记得。”
那天,他是那么的气怒交加,也害她心情一团乱,如此深刻的经历,怎么可能忘了。
“那时,我对姐夫陈见真的很深,心里也实在是接受不了姐你就这么突然之间嫁人了,幼稚的恨不得让你马上离婚。
“可你又说,除非姐夫出轨,你才会想这茬事……
“于是,我可笑的盼着姐夫能婚内出轨。
“出事那天,我去了回来,看到姐夫和那个女的那么亲密,肚子里的怒气就全烧着了……想都没想就给你去了电话……这做法,实在不应该……”
苏暮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
“姐,你现在应该有知道了对不对?
“那女的,其实是姐夫的妹妹。
“你瞧我,做事真的太不成熟了……老给你添麻烦,让你生堵……
“对不起啊,姐,以后,我一定改!”
这些话,他说的非常诚恳。
“说什么对不起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呀,就是怕我吃亏上当。姐姐我懂的……”
苏锦笑着给拍掉了肩旁上灰尘,这小子,刚刚都钻哪了呢,闹得满身是灰。
“收拾好了是吧!收拾好了,就走了。我让人送了一套新的床具过去,快到了,我们赶紧过去了……”
依旧靳恒远背苏锦,苏暮笙跟在身后,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下到底楼,苏锦才坐进副驾驶,暮笙把旅行箱放入后车箱,也正准备上后座,有人叫住了他:
“苏暮笙!”
暮笙转头看,浓眉一起皱起,竟是苏暮白最好的朋友:盛楼找来了。
小的时候,暮笙和盛楼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只是,自从他们离开苏家,以前比较交好的朋友,都断了一个干净。
“盛楼哥,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出于礼貌,暮笙还是像幼时那样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把正准备坐回驾驶座上的靳恒远的注意力拉了过去,他缓缓转过了头,看到了盛楼隐隐挟怒的脸孔。
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盛楼呢,立马感受了一种被逼视的灼灼感,本能的往那个方向扫视,一见上那清冷深深的眸光,不自觉愣了愣,一股无法自抑的震惊,还是从脚底心冒了上来:
“你……”
盛楼这几天一直在找苏锦,找不着啊!
这中间,因为公司有事,他出差了一趟。
在外地时,他仍关心着暮白的情况,几次打电话问。
苏老爷子说:“醒了,烧也退了,可要转院。
“我们打算把人送出国去治疗,总不能让暮白就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吧……
“暮白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毁了,他是我苏家唯一的希望了……
“可那孩子,自醒来,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之后,精神就一直很颓废……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美国那边的医院,我们已经联系上了,后期的恢复绝不能落下……”
昨天,他出差回来,去医院见了暮白。明后天,他就要去美国的。
再见暮白,盛楼几乎潸然泪下:他的精神状况真的很糟糕,满脸的青髭,一脸死气,整个人极度消极。
“暮白,你想就这样放弃自己吗?不可以的。你得振作起精神……”
盛楼劝他。
可暮白表现的很冷淡,不肯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这样的苏暮白,让盛楼觉得陌生。
从小到大,苏暮白都是那种斗志昂扬的人。
他一直一直很会为自己定目标,并为了这个目标不断奋斗。
他从来是乐观的,积极向上的。
可现在的他呢,就像一个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受了伤的小孩子,只想缩起来,暗自舔伤。
他吼了他一顿。
非常愤怒的一顿吼。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这么吼过苏暮白。
因为他做的事,他永远是以他马首是瞻的那个跟随者。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领头人,也会垮掉,这让他无所适从。
挨了骂的苏暮白,终于有了反映,回头苦涩一笑,语气是迷茫的:
“一个残废,还有什么未来可言?阿楼,我这辈子站不起来了,我会成为一个废物……”
“那你就心甘情愿做一个废物了?还有,像你这样的情况,也不是说绝对站不起来的,还是有希望的……”
盛楼很努力的想劝他别放弃希望。
苏暮白摸着双腿,神情黯淡,脸上毫无生气,曾经的意气分发,不见了。
幽幽叹息中,他绝望的说:
“没希望了。她嫁人了。”
盛楼知道,对于苏暮白来说,苏锦是他的全部。
以前,他有奋斗的动力,是因为苏锦是他的希望。
可现在,这个希望,没了,他的身体上又遭受了这么严重的重怆,也难怪他消极了。
想让他振作,苏锦是个关键。
也必须用苏锦来激励他。
“嫁人了又怎样?
“现在这社会,离婚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
“苏锦也是一个普通人,她不知道你另娶有苦衷,你又不肯让她知道你的计划,她一时糊涂嫁了人没关系。
“只要你还喜欢她,就别计较她有没有被人给睡了……去把她夺回来不就行了……
“暮白,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只要你能克服了现在这个困难,未来还是一片锦绣的……”
他劝的苦心婆心,换来的只是苏暮白无比绝望的苦笑:
“要是换作普通人,或者我可以抢回来,可娶她的不是普通人,不是……”
当时他很吃惊,想不通啊,怎么会有人让暮白如此的没底气,曾问:“娶苏锦的到底是谁?”
苏暮白没回答。
联系之前,他得到的消息:那个阎面铁嘴靳恒远成了苏暮笙的代理律师。
接下案子之后,这个人立马请来了国际著名犯罪心理专家参予了案件的调查。
难道,娶苏锦的是靳恒远?
这个联想,让他全身下下莫名惊恐。
此刻,当他正式面对面见到这个男人时,心头的猜想,自是越来越明确了。
“我姐夫,靳恒远。”
苏暮笙作了介绍。
事实早已摆在眼前,可在听闻这个介绍时,盛楼的心,还是跟着颤抖了几下。
唉,苏锦嫁的居然是他。
“姐夫,这是我和姐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盛楼。”
苏暮笙向靳恒远介绍道。
靳恒远走近,淡淡的伸出了手:
“见过的。盛先生,幸会。”
盛楼纹丝不动,死死的盯着他,眼神泛起难以收敛的怒气。
的确是见过的。
之前,他陪暮白去见得他。
那时,暮白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他,怀着十二分的诚心,想请他帮忙打离婚官司的。
结果呢,他竟早早在暗处陈仓暗渡,把暮白最心爱的、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女人,不动声色的娶了去,还故意约见——那时,他分明就是来探暮白底细的。
暮白见过他之后,曾满怀惊疑的将会晤的过程说给他听,想不通他为什么约了见面,却又故意不接案子。
这与靳恒远一向以来的工作作风不符。
此人时间金贵,从不做无用功。
一般来说,他接案子,会先在电话了解一个简要的情况。一旦决定见面说谈,就说明,他会接下案子。
可那一次,他违背了他的工作原则。
这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原来原因全在这里。
这人,太可怕了。
盛楼咬了咬牙,不觉冷笑出声:
“还真是幸会,靳先生的本事,如今我算是真正领教了。”
靳恒远淡淡一笑,见他小气的连手不想握,也不想多搭理了,直接收回了手,回了一句:
“谢谢夸赞,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几分本事。”
“呸,以我看来,你也就比别人多了几分运气罢了。”
对,他根本就是趁虚而入,占了一个先机罢了。
盛楼嫌弃一笑。
靳恒远并不动怒,继续笑得风清云淡:
“你说对了,我在运道方面,天生就比一般人来的好。
“所以,回回官司,我都能胜。
“就算稳输的案子,我也照样能在险中求胜。
完美隐婚 第120章 以后,你会后悔的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运气,在成败之间,也是有相当大的作用的。”
一见面,二人之间,就已经是剑拔弩张,火星四射。
苏暮笙马上就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心下依约是明白的。
这盛楼大概是知道靳恒远的,身为暮白的至交,对于他姐夫,哪会给什么好脸色。
姐夫呢,应该也是知道盛楼和苏暮白关系的,所以说话才这么的话中带话,挟枪带棒。
他转了一下心思,插进了话去:
“盛楼哥,你找我们有事吗?”
“我找的不是你,是苏锦。”
目光越过这两个男人,盛楼看到副驾驶那边坐着一个女的,那肯定是苏锦无疑。
以前,盛楼也常和苏锦玩在一起的,只是文文静静的苏锦不太爱说话,他们之间也没太多共通的语言,少有交谈的时候,但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那是不争的事实,十几年交情,摆在那呢!
只是自从她和暮白分手,这丫头连带着和以前一起玩在一起的朋友,全断了一个干净——这小女人啊,狠起心来那也真是狠心。
“苏锦……”
他高声叫了一句,很希望她能走下来。
可座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就像老僧入定一样,静静的低着头,坐在那里。
没得到回应,他自觉脸上无光,但为了暮白,还是往下接了一句:
“我们,能谈谈吗?”
靳恒远跟着转过了目光,瞟了瞟闲闲坐在那里低着头玩着手机的苏锦。
如果她说一句:好,找个地方吧!
他想,他能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作为朋友之间的会晤。
没的。
他只能大大方方的送他们过去。
或是,看着苏锦坐上盛楼的车,带着她,从自己眼前离开。
不管哪种发展,苏暮白出了车祸这件事,誓必会在今天被曝光出来。
回善县的第二天,他就得面临失去她的危险,呵,老天这是想玩死他么?
“盛楼哥想和我姐谈什么?”
苏暮笙见姐姐不答应,就替她接上了话,直觉他来者不善,可能会毁掉姐姐如今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所以,他的语气是饱含戒备的。
盛楼收了目光,颇有深意的定格在靳恒远身上,一字一停,掷地有声三个字:
“谈……暮……白。”
那种眼神,透着一种挑衅。
靳恒远一脸平静无波。
倒是苏暮笙,脸上立马现出薄愠之色:
“不用了。我们早已经不是苏家人。”
语气是决绝的。
这样的决绝,让人盛楼心寒,他实在没办法将他和当年那个爱黏着苏暮白的小尾巴联想在一起。
从小到大,兄友弟恭,亲密无间,如今,这二人的关系,竟变得这么的恶劣。
怪不得苏暮白会心灰意冷啊!
他得有多委屈,多悲痛,才会生出生无可恋的想法。
盛楼想想都为之心疼。
“暮笙……”
他想说什么,一个轻轻静静的女子的声音,飘了过来,适时截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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