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小麻烦。知道也好,苏锦脑子很聪明,这件事,如果她肯细细想的话,其实破绽很多,说破了,也是好事。”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楼上传来了一记重重的甩门声。
砰!
响得那是惊天动地。
靳长宁缩了一下肩,感觉有点心惊肉跳。
身为主要“肇事人”,他心下甚为纠结,转身,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季北勋:
“女人生起气来是没理性的。你听啊,那声音,甩的多响。惨了惨了,这一次,我真是把靳哥给害惨了……”
靳恒远的确被关在了门外。
“开门,小苏。”
盯着门面上那漂亮的图腾,他直吁气,砰砰砰,急拍起门来。
苏锦不搭理,跑进主卧前,把房间门一道一道给上了锁。
一股难言的怒气,在心头翻腾着,一浪高过一浪的。
那一声声叫唤,在此时此刻,起到的完全是推波助澜的效果。
气啊!
真是气啊!
之前,她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儿。
为什么对方绑架了她们,只是把她们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废船底仓,而不像六年前那样,对她们进行加害?
起初,她以为对方是心理变态,想害她们慢慢渴死饿死,饱受种种面临死亡时的恐惧心理。
足足一天两夜啊!
她身受着来自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总期盼着有奇迹出现,可每次昏睡过来,迎接她的仍是无尽的黑暗。
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曾一度浇灭过她心头的希望,害她还真以为这次是死定无疑了,心情是那样的灰暗。
后来,终于获救了。
那一刻,她是何等的欣喜。
可结果呢,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自己男人想出来的苦肉计,为的却是点化顾丽君。
她心里,真的真的是恨死,憋屈死,伤心死了……
他靳恒远到底有没有把她当老婆看啊?
居然不和她商量一下,就来了这么一个计划外的计划?
在把顾丽君逼入绝境,重新审视人生价值的同时,也将她推进了一场极度真实的一步步步入死亡的恐惧体验当中。
那个时候,她心里有多慌多难受,他知道吗?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怎么能?
一股子酸溜溜的滋味立刻就从心里直冒了上来,眼泪吧嗒,滚落。
看样子,这个人还是相当相当在乎顾丽君的。
为了顾丽君,他不惜牺牲她。
“小苏!”
正捂着脸难受呢,靳恒远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她猛的抬头,透过被泪水迷花的眼帘,赫然看到本该在主卧室外的靳恒远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眼前。
转头看,房门依旧紧闭,浴室门那边却已被打开,她心下立刻明白了,他是从浴室那边爬上来的。
“出去!”
苏锦寒起脸孔站起,怒瞪,走向房门,打开,指着门外厉喝:
“马上给我出去。”
靳恒远很无奈的走过去,将门给合上,抓住了她的手再不放,语气带着讨饶的意味:
“小苏,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是吗?”
苏锦寒眸直视,下巴绷得紧紧的:
“行啊!那我倒要问问了,刚刚你们在书房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和顾丽君被绑架是不是你在背后一手操作的?
“我在底下被关了这么久,你是不是狠着心的在边上冷眼旁观?
“还有,如果今天我没听到你们的谈话,你是不是又打算瞒我了?
“靳恒远,你怎么就这么的爱瞒我?
“约定好的夫妻坦诚呢?
“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到底想证明什么?
“是我够蠢?还是你靳大律师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任何事都玩嗨了,还能把当事人骗的感动流泣,把你当作了救命恩人?
“靳恒远,你的心,能别这么深吗?”
一声一声逼问,以机关枪一样的速度从她嘴里射出来,又快又犀利。
苏锦把牙齿咬得紧紧的,怒目以对。
完美隐婚 第221章 到底想证明什么?
铁齿铜牙一样的靳恒远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只能睇着。
“怎么没话了?不是要谈吗?我等着呢……你说啊!”
她再次怒声叫了一句。
“对不起!”
总结性的三个字从靳恒远嘴里冒出来时,苏锦心冷极了。
她多么希望他能急声抢断,说: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可是我最最亲爱的老婆。我能算计别人,但绝不会来算计我老婆的。
可他道歉了,变相承认了。
她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猛的将人推开,就开始找自己的包,在确定包内的东西都在之后,抓了就往外跑,噔噔噔,跑得就像在百米赛跑,风一样……
靳恒远急追了下去:
“去哪?”
“不关你的事。”
她想下去,他拦着不放。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是我老婆。”
靳恒远纠正她这个错误的说法。
“老婆?”
苏锦为之冷笑:
“靳恒远,你有把我当老婆吗?”
大怒之下,她猛的推了他一把。
他没防备,往后踉跄,台阶踩空,眼见到往下栽去,一个后空翻,他扶着楼梯扶手,稳稳定住了自己。
苏锦没正眼瞧一下,趁机往下狂奔。
“小苏。”
他无奈的追过去,再次拦住。
“闪开。”
她厉喝,哪还有平常的娇软,分分钟就变成了攻击性强大的美洲豹。
“闪开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这是想干嘛去?
“我要回善县。我要马上回去。”
这里,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行,我马上让长宁订机票,保证今天就能回到善县。”
“我不想和一个永远不知道坦诚为何物的人一起走。靳恒远,你一次一次的欺我骗我瞒我,我……我受够你了……滚开……”
她狂怒。
楼下,三个男人已移驾客厅,看到苏锦寒着脸下来,一道一道目光全投到了她身上。
“嫂子……”
靳长宁跑过来想劝。
这样的苏锦凶巴巴的,让人看着害怕。
娄子是他捅出来的,他得给靳哥负责啊:
“嫂子,这事,你真不能怪靳哥的……事出有因啊……”
“对啊,苏锦……小萧也是没办法……”
薄飞泓加入了劝的阵营。
谁知苏锦抬头就是一记厉叱,目光寒如电掣:
“闭嘴,全都是一丘之貉。”
一句话把这两个男人堵得都没了后话。
季北勋没吭声,只挑眉看着,唇角淡淡笑着。
苏锦再没理他们一下,往外狂奔。
“小苏……”
靳恒远才追出门,身后,紧跟出来的季北勋叫住了他:
“恒远,我看,你还是别追了,让她冷静一下也好,正火头上呢……现在一看到你,她怕是就来气……你追得越紧,她反弹的越厉害……过一阵子气自然会消的……你派个人在暗中跟着就好了……还是忙正事吧……到时大家情绪都冷静了,更好说话。”
理是那个理。
可是……
“我去看紧她……”
薄飞泓马上自告奋勇。
靳恒远这才打住了步子,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已然消失在树荫道上。
他双手叉腰,头疼的冲蓝蓝的天空白了一记眼,点下了头:
“也好,老薄,麻烦你了。”
“没事。”
“安全到家后给我个电话。我一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
他念着这边还有些事没完,现在跟着过去,追回大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就听季北勋的话:冷却一下。
“好的。”
薄飞泓追了出去。
苏锦坐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情绪怒到爆棚。
她相信,任何人遇上这种事,都会动怒的。
靳恒远的行为,不可原谅。
绝对的不可原谅。
人,是有七情六欲的高等动物,因事而怒,因事而喜,因事而悲,因事而叹,因事而痛,因事而欢……人的欲望,无极限,达到时会喜会欢,达不到时会郁会哀……
比如,她会因为死里逃生而喜,因为那时,她的欲望是生,是重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个期待值达到了,人的情绪就会被点沸,会生出感恩之情,会喜出望外。
比如,她会因为他的欺瞒而怒,因为这时,她的欲望是得到尊重。
当她得知之前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是一场人为的愚弄时,先前所生出来的感恩的情绪、重获新生的喜悦,一下子全都转变成了一种尖锐的愤怒。
因为期待的心理、渴望被重视的心理被严重贱踏了。
怒是一种本能。
是的,这一刻,她的心,深深就被伤到了。
这种伤害,令她心痛如割。
可是,为什么她会被伤到呢?
为什么她会因此而情绪败坏呢?
这几年,她勤勤恳恳办事,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会冷静处理,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她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气得如此怒火中烧过?
当情绪渐渐冷却下来,她突然对自己作了这么几个自问。
苏锦,你想过原因吗?
刚刚,她没想。
刚刚,有一股怒气,在心头不断的蹿烧。
她想到的是什么?
是那一天两夜在黑暗中受尽面临死亡时、来自精神上的折磨,心里的恐惧是那么的大,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盼望他可以神奇的出现在面前,将她从厄运中带出去。
结果呢,这份恐惧却是他亲手赐予的。
这让她无比的伤心失望。
为了顾丽君,他置她于何地?
与此同时,有一个想法,在心里悄然形成。
或者,他至始至终爱的是顾丽君……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他才对她有了好感。
因为多年前,她也曾笑靥如花,那神韵,和顾丽君有那么几分相象,所以,她是顾丽君的替代品?
所以,为了帮顾丽君走出过去,他毅然决然的将她推了出去,受了那样一份罪?
在她已经渐渐交付出自己的一切之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让自己感到痛心疾首的回报,这让她情何以堪?
曾经,她已经为爱碎过一次心。
如今的她,比起过去,心更敏感了。
她害怕受到伤害。
可偏偏,她给了他信任,他回敬的却是伤害。
在她看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不该这样做。
如果事先她知道,如果她也同意了这个计划,这另当别论。
可现在呢……
怒在心头,恨难消啊!
“我要一张去上海的机票,越快越好……谢谢……”
售票处,苏锦把证件推了过去。
一只纤纤白净的素手,却将那证件捞了过去。
“不好意思。她不去上海。麻烦你给下一位售票吧……”
苏锦一怔,转头看,一个雍容雅致的美丽女人婷婷静立于她面前,脸上还挂了一抹淡笑,说:
“小苏,上海就暂时别回了,跟我去一趟北京吧……小远的姥姥和姥爷都想见见你!”
这一刻,她有点懵,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靳恒远的母亲靳媛。
有人说,婆媳就像是天敌,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
在婆婆眼里,儿子是自己生的,从小养大,花了多少心血在上头,是心头肉,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人,是要靠着养老送终的。
媳妇呢,是外头人,再怎么顺眼,总隔着那层肚皮,亲不起来。
重要的是啊,媳妇一来,就会剥夺掉做妈的在儿子心里的地位。
所以,做婆婆的,一旦发现儿子偏帮媳妇,嘴里就会扔出那么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
在媳妇眼里,嫁的那个男人,是自己这辈子的依靠。
一个姑娘家,在娘家时是父母手上的宝,家里头含莘如茹将她长大,最后,却要为了那个男人,放掉自己曾经熟悉的世界,走进男人的生活,去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既要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还要去讨男人双亲的欢心,只为了要建一个和睦的家。
如果这个男人不疼爱自己,那样一个家,与她,又有什么意思可言?
与婆婆,娶个媳妇,盼的是她能替她照看儿子;与媳妇,嫁个男人,是希望能得到男人的呵护。
这两者之间,天生就是矛盾的。
所以,婆媳之间就特别能闹意见。
所以,千古以来,如何处理婆媳关系,那从来是个大难题。
关于这个难题,之前,苏锦也曾忐忑的想过:
自己会不会入不了婆婆的眼?
萧家那边,三姑姑的反对,让她知道,自己与他们家是不受欢迎的。
以此推彼,靳家这边的态度如何,她不敢想象。
而在靳恒远的说法当中,他的母亲,开明,值得让人尊敬,是一个少见的好母亲。
可从顾丽君的描述来看,靳媛是一个专制霸道的恶婆婆。正因为她,他们的婚姻之路才受到了严重的阻止,最终酿成了那样一个苦果。
在这件事上,靳媛就算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那是逃不掉的。
这两种说法,各有立场看法。
所以,对种靳媛是怎么一个女人,她没法确定。
此刻,实际意义上的婆婆,已然站到了面前。
不可否认,她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
身上着一身裁剪恰到好处的职业套装,净白的脸孔,微微带笑,眼角没一丝鱼尾纹,保养的非常非常的好,给人的笑容,是极为舒服的。
完美隐婚 第222章 他只有在很在乎这个人
她身后,一定距离外,则另跟着一男一女,女的像是助理,男的像保镖,都在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怎么,不认得?”
靳媛将笑容放大,纤纤手指抚了一下脸孔,几丝疑惑跟着跳入眼底:
“我听恒远说,他有给你看过我们娘叁个合照的啊……还是我这老太婆这两年都老得让人认不得了?”
玩笑味十足。
苏锦有点惊讶。
这样一个形象,与自己的想象,出入很大。
没有刁钻,目光也不挑剔苛刻。
相反,她是亲切可敬的,温柔的眼神,会让人觉得这不是婆婆,而是自己的亲妈妈一样——和养母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特别的舒服。
这种舒服,让人没办法抗拒,她连忙摇头,轻轻道:
“不是。认得。”
“哎哟,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突然就老成渣了,害我恨不得马上找地方敷面膜了呢……”
她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胸脯。
苏锦想,靳恒远身上的幽默,应该袭承自靳媛。
她不自觉的跟着笑了一笑。
那种轻快,很能传染人。
“认得就好。认得就好……认得是不是该叫一声‘妈’来听听啊……嗯,就算现在不好意思叫‘妈’,叫一声‘阿姨’那也是可行的……”
笑吟吟的,画的漂亮的秋水大目,立马露出了期待。
苏锦有点不自在,这见家长,是不是见得也太不合适了一点?
她正和靳恒远置气,那气还在心头蹿着呢,那矛盾可不是一时半缓可以消弥的,却在这个时候,撞见了他母亲。偏偏他母亲还和她套近乎。
按理吧,小辈之间的事,不应牵扯到长辈的;就像长辈不该插手小夫妻之间的小吵小闹一样,夫妻吵闹,床头吵闹床尾合,长辈一插手,这性质就会改变。小辈吵架,牵怒到长辈,这矛盾就会越闹越大。
苏锦想了又想,人家靳妈妈可没得罪她,她不能对人家撒气。
她啊,她从来就是那种别人待她好,她就会待对方的人。
面对这样一个靳妈妈,她自没办法翻脸的。
“阿姨好。”
她马上恭恭敬敬叫了一句。
“哎哟,看来啊,没给红包啊,还真讨不出你这一声妈来呢……”
靳媛笑着调侃了一句,目光一闪一闪,伸手就将她给牵了过去。
那细软滑腻的手,绝不比苏锦的手感差,握着,让人没法排斥,感觉被养母牵在手上一样。
靳媛一径在笑,目光透着打量的味道:
“瞧瞧,小模样真是好看啊……
“不过,脸色可不太好。是不是被小远气着了?
“我家小远啊,打小就皮,特别特别的淘气……
“现在呢,你们都成夫妻了,他要是做事,失了分寸,该骂就该骂,该打就打,就是啊,别躲起来不开心。
“俩夫妻的,有什么啊,就得说开了,那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在苏锦的生命当中,她最爱两个女人,一个是苏瑜姑姑,一个是养母,她们都温温婉婉,是极为娇美温和的女子,没什么脾气,她们并不干练,只会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靳媛不太一样,乍一看,气势十足,让人觉得不可亲近;可近距离一处才觉得她也是一个格外让人暖心的女人。
至少她给她的第一印象,真心不差。
“靳阿姨,我能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吗?”
此刻的苏锦心里特别的苦,靳媛又是这么的温和可亲,令她忽然就荫生了一种不吐为快的冲动。
“当然可以啊!哎,要不这样,我们去一起用晚餐如何?瞧瞧,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靳媛拉着她就往外走了起来。
苏锦是那种孝顺的人,没办法推辞,再说,肚子也真的是饿了,于是两人就近选了一处高级餐厅。
靳媛很热情,点了餐,开了红酒,还极有兴致的给她介绍起这餐厅里的特色菜系,非常的健谈,只是谈的全是无关紧要的事。那娇软可亲的声音,轻易就压下了她心头的怒气。
“刚刚你想问我什么?问吧!”
菜上齐之后,吃的也有点酒意了,靳媛笑咪咪问到了她之前还没有提出来的问题。
“我想问,靳恒远从小到大,是不是一个特别爱撒谎骗人、做事从不考虑他人感受的孩子?”
苏锦双颊红扑扑的,红酒让她说话直快起来,没有再绕弯子。酒精麻痹了她,让她没办法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有多么的容易得罪一个爱儿子的母亲。
好在,靳媛是大度的。
“嗯,这个啊,这得分情况。”
靳媛笑着想了想说:
“他只有在很在乎这个人,或是这件事时,才有可能撒谎骗人……”
苏锦听着眨了一下眼。
靳媛打起比方来:
“比如,小学时候,为了引起他爸爸的重视,他会故意把分数考的很烂,或是打架闹事。
“每一次,他爸爸问他为什么这么胡闹时,他会说,我乐意,我就喜欢打架。
“其实,那只是他想见他爸爸的借口。
“可惜,他和他爸爸,每一次都会闹得不欢而散。
“再比如,他中学的时候,曾失踪过一段日子。
“回来后,他受了很重的伤。明明很疼,很难受,可是在我面前,因为怕我担心,就会忍着,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又比如,他为了小丫不至于一生下来就无父无母,甘愿撒下弥天大谎,认定小丫头是他女儿,其实呢……”
靳媛淡一笑,满嘴感慨,轻轻溢出:
“其实啊,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
苏锦怔了一下,脑子突然有点发晕,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潇苒不是恒远亲生的?”
“对啊!”
靳媛点头:
“恒远还没和你说吧!”
“嗯,那萧潇是谁的孩子?”
她讶异极了。
“璟珣的。”
靳媛轻轻说。
苏锦不觉又呆了一下。
原来是他大哥的。
“那会儿,璟珣已经没了。”
提到那孩子,靳媛立马轻轻的唏嘘起来:
“那个姑娘在生萧潇时,因为要有家属签字,她身边呢,没半个亲人,所以就打了恒远电话。
“直到那个时候,恒远才知道璟珣在出事之前,已经和那个姑娘好上了。
“如果不是出了那档子事,他本来都准备要带那姑娘回家见家长的。
“恒远说啊,那是一个有点任性、和家里闹翻了的姑娘,是璟珣将她引上了正路,之后两个人还生了感情。
“璟珣没了之后,她发现怀上了,不敢回家,怕家里人要堕胎。那姑娘,当时还在读大学。也不敢让萧家知道,怕一旦生下来,被萧家人夺了去,只敢偷偷怀着……生产的时候,她实在怕了,这才打了恒远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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