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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屋子里苏夫人认不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看了看朱元又看了看朱大老爷,意有所指的道:“朱大老爷,您这......您这伤成这样儿了,还说什么绑不绑人的呢?有这个机会,您不如先求求朱元姑娘,让她看看您的伤吧?这可不是小事啊。”
伤着了屁股,这能是小事吗?
朱正松冷笑了一声,被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别有用意的目光看的心慌慌,狠狠的哼了一声就怒道:“滚!都给老子滚!”
他实在是气急了,怎么也没想到,他气势汹汹的来抓朱元回去,结果却被朱元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苟二爷悄声在他耳朵旁边跺脚:“大老爷唉,您可别跟她们这些不懂事的置气了,家里出了大事了,祠堂着火了,现在宗亲们都聚在祠堂外边都要我们给说法呢,说是昨天你们才回来,今天祠堂就出事了,也没别人纵火的痕迹......要咱们家里给个交代呢!”
盛氏真是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几乎都被气的死过去了。
就连朱老太太也被气的够呛,晕过去又醒过来,气喘吁吁的在那里候着。
苟二爷有些为难的扯出一个笑来:“您什么时候都能把大小姐给带走,这事儿要么就放一放,等到家里的事都处置完了,您再生气也来得及,您说是不是?”
朱大老爷真是永生难忘今天的场景。
他被女儿给弄得丢尽了脸面,家里祠堂居然还着火了,有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捂着额头一会儿,他很快就做了决定,冷对朱元笑了一声,扶着苟二爷缓缓出了门。
苟二爷一走,苏付氏便觉得如同打了一场大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跑过去扶住朱元的胳膊,问她:“元元,是怎么回事?”
朱元挑了挑眉,看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中,唇角缓缓溢出一点报复的笑意:“没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说过,这一次见面,我会让他永生难忘。这就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千夫所指,积毁销骨。
当初他给过她和她母亲的痛苦,她会一点一点,全都向她们加倍奉还。
苏付氏打了个冷颤,抱着朱元缓缓将她推开了一些,见她面色冷漠,神情冰冷,怔了怔才问她:“当初你母亲的死,是不是跟她们两个有关?”
当年的事,盛氏和朱正松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是所有的事,都是会大白于天下的。
时候差不多了。
朱元微微笑了笑,笑意却半点也没有到眼底,缓缓的应了一声,就对苏付氏说:“姨母,我带你去看一场戏吧?”
看戏?
这个时候了,不先说清楚当年付氏到底是怎么了的事,现在还要去看戏吗?
到时候朱正松只怕就杀回来了啊!
苏付氏满脸茫然,拉着朱元的手晃了晃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朱元缓缓冲自己摇了摇头,她愣住了,见朱元放开自己,就立即会意过来,急忙跟在了朱元后面。
是了,她的外甥女跟妹妹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朱元要比付氏雷厉风行的多了,她要报仇,就是真的要报仇,才不会拖泥带水。
她既然说是去看戏,那就真的是要去看戏,肯定是去看朱家的好戏。
这怎么可以错过?
她焦急的招呼了绿衣一声,二话不说便冲上去跟上了朱元的脚步。
她什么都不怕,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她得护好妹妹唯一的孩子。





权门贵嫁 八十三章·代价(月票150加更)
朱家祠堂人山人海。
朱家人丁兴旺,自来在青州便是有名望的家族,城中一共有朱家的祠堂总共十三座,而最大的那个正一堂,就是朱家嫡支的祠堂。
朱家的嫡支也同样根深叶茂,除了朱家长房之外,其他的朱家族人也都出类拔萃,因此朱家的祠堂修葺得格外精美崭新。
不说里头还曾供奉过前朝帝王题字的牌匾,光是这正一堂三个字,就是当朝隐退的太子太傅亲自题的,还是朱正松去求回来的,一时让朱家其他祠堂都羡慕不已。
临近出谱的时候了,原本朱家族中就热闹得很。
二十年一度的出谱仪式,是朱家族中全族的大事,族人多有从四面八方赶回来的,谁要是能够抢到族谱在自家保存,那更是偌大的荣耀,证明你在朱家族中地位超然。
二十年前族谱就是被朱家长房给抢到保存到了如今,这一直都是长房的骄傲,也因为这些,所以这次出谱,朱家格外重视。
连朱正松也亲自告假,回来祭祖,为的无非就是抢谱的时候可以出一份力。
原本这也是没有任何非议的事。
朱家长房如今发展的最好,家中蒸蒸日上,朱正松不必说,乃是六部官员,又是盛家贵婿,是族中头一个得意之人。
更别提他还带着盛氏一同回来了
朱家所有人都觉得,如今的族谱肯定是落在朱家长房手里了。
谁知道,朱正松不是个抬得起来的,他一回来就出事了!
长房之中,先是朱三老爷被关押了,后是盛氏被指证乃是圈占田地,逼死人命的主谋,又贿赂上官,以至于逼得人上山落草。
现在朱家祠堂是着火了!
好端端的,真是见了鬼了。
没什么闪电雷击,也没有人为纵火的痕迹,朱家祠堂好好的,清晨忽然烧起大火了。
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
朱家祠堂自从建造起来,就没有出过这样荒谬的事!
这一切都是朱正松和盛氏回来以后才出现的,朱家的长辈们愤愤然,见了朱正松,就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全部都七嘴八舌的要朱正松给一个交代。
朱正松心里简直想要骂娘。
他能给什么交代?
这火又不是他放的!
那些长辈们一改昨天晚上的慈爱,一个个对着他还动手动脚推推搡搡的,他后退了一步,就认不出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他娘的痛啊!
那些碎瓷片还在他屁股里还没弄出来呢!这样下去迟早要化脓不可。
朱元这个小贱人!
他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尽量恢复了自己平时的稳重,很有分寸的对着众人笑起来:“各位叔伯,大家先请安静一些,稍安勿躁......”
二老太爷实在忍不住,呸了一口吐了他一口唾沫:“我呸!你说什么呢,这火就是冲着你们朱家的人来的,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惩罚你们长房的人!”
三姑太太也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朱正松痛骂:“老大啊老大!你说说你们夫妻,我们平常看着你们,还以为你们都是好的,可你们怎么就能做得出这么丧德败行的事儿呢?!弄得现在老天都看不下去,打下天雷烧了天火惩戒你们了......我们朱家数百年的名声,都被你们给败完了!”
朱正松被喷了一脸的口水,简直有口难言。
这些人是疯了吗?
烧祠堂就烧祠堂吧,可是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难道也跟那些无知的人一样,真的以为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报应不报应的事?
真要是有报应,付氏之前早就已经来找他了,还会等到现在?
根本就是有人在故弄玄虚!
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将二老太爷推开了几步,才忍不住皱眉辩驳:“二叔!这什么鬼神之说,都乃是妇人之见!您老怎么也跟着起哄?!”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环顾了一圈众人:“这一定都是有人在背后作祟!分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我这就让人去报官,查出幕后黑手,一定狠狠地送官究办!”
二老太爷颤颤巍巍的呸了一口:“都是你们两口子不修福德!生女不养,不慈不仁,才把事情闹成这样!你们还有脸说别人!”
三姑太太喘着粗气,被丈夫扶着也忍不住恶狠狠的骂了一声:“可不是!咱们朱家可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你们一家子莫非都是坏胚?老三被抓进牢里去了,你媳妇儿还闹出什么圈占人土地弄的人家家破人亡的事儿!说起来,你媳妇儿也是个不好的!付氏的女儿,你瞧瞧你们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把人丢在家里八九年不闻不问,人差点儿还死了。
一看朱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朱正松只觉得兜头被人泼了一盆辣椒水,一时之间脸上火辣辣的痛的厉害。
被人这么狠狠的数落,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从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这些人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
这些都是谁跟她们说的?!
朱正松忍无可忍,吸了吸鼻子狠狠的吼了一声,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了,才环顾了她们一眼,冷然问道:“这些都是什么话?!谁说了这些都是我们兄弟做的所以引发天神惩罚了?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各位叔伯到底是听了谁的蛊惑,竟然这样污蔑自己家人?!”
绿衣坐在马车上看着朱正松在人群里气急败坏的跳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一扫之前的忧虑扶住朱元的手问她:“姑娘姑娘,这些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一定是的吧?”
她实在是忍不住,笑着笑着有些想哭,抹了一把眼睛狠狠的道:“就该这样!也该让大老爷尝尝我们受的苦!”
朱元挑了挑眉,掀起帘子缓缓看了朱正松一眼。
痛吗?难受吗?觉得屈辱吗?
这还远远不够。
相比之前付氏受到的羞辱痛苦,想必她这十年来遭遇的痛苦,这些都远远不够。
她会让朱正松和盛氏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权门贵嫁 八十四章·跪下(月票200加更)
朱家闹的一片人仰马翻。
朱正松头一次镇不住朱家的这些人,最后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若不是家里来人说是朱老太太又晕过去了,他恐怕连祠堂的门都出不了。
祠堂的大火将房屋都烧的发黑,里头的祖宗牌位无一幸存,原本该是出谱的大喜事,现在闹的连祖宗的牌位都不保了,朱家的人都气的够呛,不少长辈当即便要求朱家长房交出族长之位谢罪。
朱老太太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在听说连老太爷的牌位也没保住以后,就终于真的晕了过去。
盛氏只觉得脑门隐隐作痛,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慌乱的众人,让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去问朱正松在哪里,才坐在朱老太太床沿上发呆。
她知道事情不简单。
看来真是小看这个朱元了,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一只蚂蚁,跟她母亲那样,想被踩死就被踩死,可是现在看来,真是上了她的当。
没把握的仗是最难打的,她们这回就深切的吃了轻视敌人的亏。
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吩咐玉兰去拿纸笔来,写了半天却又伸手撕得粉碎,难得的有些茫然。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眉头紧锁的问朱三太太的去向。
一切的事都是她丈夫闹出来的,现在朱正松那边还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把那个死丫头抓回来,还是先让朱三太太去牢里叫朱三老爷识相一点闭嘴。
她可不想被牵扯进这样丢脸的事里。
玉兰不敢耽误,很快出去以后急匆匆的赶回来,神情颓丧的摇头:“大太太,三太太不见了。”
不见了?!
那可真是见鬼了!
一个当家的太太,能跑到哪儿去?真是笑话!
朱大太太觉得朱三太太实在是让人厌恶。
她给了朱三太太多少好处?
逢年过节的节礼,朱三太太侄儿上京的盘缠乃至京城的吃穿用度,还有朱三太太的侄女儿想嫁进京城,也是她在其中穿针引线。
可是朱三太太做了什么?
她不过就想让朱三太太对付一个小丫头而已!朱三太太竟然也把事情给办坏了。
现在这糊涂的两夫妻竟然还想把她拉下水,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朱三太太自己最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原本以为朱大太太回来了,一切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朱正松肯定能整治朱元,可是结果朱正松才回来,朱元就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
朱正松和盛氏是不怕死,她们根本不知道朱元的手段。
朱元那天晚上让苏万州来府里,根本就是为了警告她,告诉她就算是朱正松和盛氏回来了,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原来朱元早已经说服了朱三老爷,她之前还不信,觉得朱元是在撒谎,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句话一出,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哪怕这件事了了,大哥大嫂也会对她们心存怨恨,再也不会恢复如初了。
朱三太太跪在祠堂跟前,哭着求朱大老爷救一救朱三老爷。
换做从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的,可是形势比人强......
她又想起朱元冷冰冰的吐出的那一句风水轮流转来,打了个冷颤哭的更加厉害了,拉住已经懵逼的朱大老爷的袖子:“大哥!这一切都是您让我们去做的啊大哥!当初大嫂说过的,这些田地我们只要给她拿到手了,她就让给我们五年的田租......要是没有大嫂的授意,我们怎么敢这么大胆呢?”
朱家族人们一片哗然。
真是逼死了人家杨家全家啊?!
朱正松眼睛睁得滚圆,被朱三太太闹了大红脸。
什么鬼?!
他和盛氏什么时候做过这件事了?她们在京城的地都多的很,还用得着在这穷乡僻壤抢地抢出人命来!?
这只有老三那个死要钱的才做得出来好嘛?!
他跟盛氏好心好意的帮着在背后擦屁股,现在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朱大老爷忍无可忍,忍着屁股上的痛一手将她给拂开了,又羞又怒的指着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时候我让你去做这些事了?!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马车里的朱元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怪不得当初盛氏做什么事从来都不肯自己出面呢,原来躲在背后看戏的滋味这样好。
绿衣忍不住啧了一声,从小包里拿出一块番薯干来咬了一口,开心的道:“狗咬狗,一嘴毛!”
苏付氏忍俊不禁,拍了拍她往外瞧,有些感叹的道:“她们也有今天,我看朱三太太前些天还趾高气扬的,现在就只能听你的跪在这里拉朱大老爷下水......”
有朱三太太作证,加上昨天官差的那一闹,朱家的族人都对朱正松和盛氏的恶行深信不疑,三姑太太更是哭着要去坟前哭祖宗,哭朱正松不孝,竟然做下此等大恶引来了天罚。
朱正松要晕过去了。
他觉得自己不止是屁股痛,连带着头也嗡嗡嗡的像是要炸开了。
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三太太拉住他,哭的声嘶力竭。
朱正松终于受不住,捂着屁股惊跳了开来,怒吼道:“够了!你这个刁妇!”
场子要镇不住了,苏万州才姗姗来迟,一面摸着自己的胡子皱起眉头:“你们怎么如此不小心?祠堂着火,差点儿烧着了这一片的房子!这一片可不止你们朱家嫡支的祠堂,下头还有一个守一堂呢!那些人都闹着要你们给个说法,说是烟把他们的墙也给熏黑了!”
他呵斥了几句,看向朱正松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朱大老爷,还有您,您说您,让我怎么说您好呢?昨儿本官就说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跟你夫人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现在有你们弟弟弟妹的证词,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本官今天一定要把你们带走,问个明白!”




权门贵嫁 八十五章·狼狈(求月票啦)
朱正松经历了人生当中最狼狈的一天。
他忍着屁股上的剧痛,不得不去了衙门,原本以为苏万州也就是胡搅蛮缠,谁知道苏万州是来真的。
朱家众族人全都觉得朱正松和盛氏丢了朱家的人,连同下祠堂守一堂的人全都来了,将公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为了看看事情到底怎么样。
屁股上的碎瓷片还折腾得朱正松坐立难安,现在又被众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议论,他心里的火气一阵一阵的往上涌,差点儿没痛的骂人。
真是邪了门了,朱元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她到底哪里来的能耐,竟然让苏万州对她死心塌地,还真的帮她办事,还把事情办到这个份上?!
苏万州这个傻蛋!
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苏万州一个狗血淋头,可是再怎么骂,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朱三老爷见了他眼神躲闪,还不等他骂出声来,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跪什么跪?朱大老爷满腔愤怒,搞的大家都会以为是他跟盛氏在背后指使的。
朱三老爷趴在地上,想着朱元的交代还有杨蔼然的威胁,不停的吞咽口水,看见苏同知的目光又忍不住抖了抖,飞快的说:“是她们!是我大哥和我大嫂!都是他们让我做的!都是他们让我做的!”
盛氏想要骂娘。
天知道,她长这么大做什么都是不急不忙,优雅从容,从来没有失态过的时候。
可是现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忍不住站直了身子,对着朱正诗啐了一口,怒道:“你放屁!”
真是好人没好报。
当初就不该在家里对他们那么好,更不该替这样的人摆平那件事,让他脱身。
养来养去的,竟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朱正松是哥哥,他就更直接一点,忍着剧痛上前几步一脚踹在了朱三老爷的屁股上:“你他娘的胡说什么东西?!”
朱三老爷被踹了一脚,猛地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外头站着的朱家人又惊又气,一个个的都气的半死,可是另外来看热闹的百姓却全都看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绿衣也挤在其中,啧了一声就跟朱元咬耳朵:“姑娘,这都是报应,他们终于遭报应了。”
当初朱三老爷指着她们嫌弃她们事多,还说她们是猪。
现在朱三老爷倒是跟猪差不多。
朱元挑了挑眉,面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她曾经说过的,朱三老爷来找她想把她带回家那一刻起,她就对自己发过誓,从此以后,只做屠夫,再不任人鱼肉。
现在这些曾经想要掌控她命运的人,都已经被她玩弄在了股掌之间。
真是有趣。
原来一言定人生死的感觉如此出气,难怪朱正松和朱老太太一不开心开口就要人生要人死了,原来如此。
只是掌控别人习惯了,一旦被别人掌控,滋味就特别难受。
面对朱三老爷和杨蔼然两人一致的指责,盛氏的反驳实在是显得太过无力。
她的确是不在青州,可是朱三老爷说,她是写信来吩咐的,还说她曾经给过自己去办事疏通的银两。
他还留存过她给的银票。
杨蔼然也说,曾经去府城告状,却被当时的知府给倒打一耙,父亲冤死,母亲上吊自尽,还说自己曾经亲口听朱三老爷说过,他有盛家做后盾,有恃无恐。
盛氏简直百口莫辩。
她实在是被这些人给气疯了,忍不住愤愤扫了还在滔滔不绝的朱三太太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竟然如此污蔑我!”
朱三太太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大嫂,我也没有法子,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
她是真的没有法子。
但凡是还有办法,她也不会抛下盛氏转投朱元啊!
盛氏气急,头懵懵的简直站不住,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扑过去狠狠又甩了她一耳光。
这一声儿比苏万州的惊堂木还要大声,朱家聚集的人群里有人嘶了一声:“乖乖,看盛氏这样子,平常只怕没少动手啊。”
可不是,打的这么顺手,左边来一下右边来一下,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看她这样子,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在家里对弟媳妇儿说一不二了。
既然如此,那三夫人和三老爷迫于她们的淫威,帮她们出头去做这些事,也很合情合理啊。
朱三太太呜咽的更大声了。
苍天啊,她这一辈子也没遭遇过此等羞辱。
在公堂之上,被当着族人的面狠狠的受了两个巴掌,她以后还怎么管家里的中馈,以后还拿什么脸出去交际啊?
她一出门,大家都会指着她说,这就是那个,替兄嫂做事逼死人命,还被在公堂上打了两个巴掌的那个人。
朱三太太忍不住掩面大哭。
她当初为什么要自作聪明的去助纣为虐,去虐待朱元?
她再也不敢了。
人群里的朱家人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责骂声,苏万州啧了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将场面勉强稳住了,就让杨蔼然和朱三老爷分别诉说案情。
杨蔼然说了一遍,朱三老爷再说了一遍。
都入情入理,且严丝合缝。
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朱三老爷更是把当初向知府行贿的数目和外头饮宴的场所都说出来了。
苏万州就让人去和悦楼把掌柜的叫来,再加上当初中间牵线的师爷,他们两人都供认不讳。
朱大老爷这回不仅屁股疼,连带着连牙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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