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所以他们现在也看不出来朱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
可是高僧的话能不信吗?
高僧毕竟是高僧啊,广济寺的高僧向来很受青州人的尊崇,是青州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善男信女无数。
几乎所有的青州人,都往广济寺去上过香,也都对广济寺的高僧极为信服。
而广济寺这一代的普字辈的僧人也几乎都赫赫有名,尤其是主持大师的弟子普渡,更是在青州城最为受人推崇。
大家都以能听他讲经布道为荣。
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普渡大师,其中一位老太太狐疑的看了朱元一眼,率先开口:“的确是如此,我看着丫头的确是很诡异。她不过是个养在后山的,这些年别说能学习医术了,我看她连基本的教养恐怕都欠奉,一个人难道真的能凭空学到这么多东西?反正我是不信的。”
说起来,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本来朱元就只是一个被朱家遗忘的人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从哪儿去学这样的本事?
朱老太太跺了跺自己的拐杖,皱着眉头深以为然:“老身也觉得这丫头跟从前不同了,从前我的孙女儿是个最老实听话不过的,又温柔又文静,可是就是从前阵子开始,忽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变得嚣张跋扈,跟从前判若两人......”
她忧心忡忡:“前阵子更是不知道怎么了,还闯到了知府家里,宣称自己会治病.......我们朱家这么多年,可从来不曾出过什么大夫。”
众人都忍不住啧了一声,看朱元的眼神果然又惊又怕如同在看妖孽。
真是让人厌恶。
难怪这么难治的病都给她治好了,原来根本不是人,而是被妖孽附身了。
水鹤愣住了,抱着双臂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怎么回事?她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抓她姐姐出去的,怎么竟然不是冲着她姐姐来的,而是冲着朱元来的吗?
大小姐是妖孽吗?
可是看起来完全不像啊,她分明看起来跟正常人是一样的,一点儿区别也没有。
而且她人也好的很,根本就不像是妖孽。
大家都不肯帮她姐姐治病,都恨不得把她姐姐给扔的远远的,可是唯有朱元,当时她一去求,朱元什么都没多问,就答应了。
她结结巴巴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大小姐不会是妖孽的,大小姐怎么会是妖孽呢?我姐姐的病就是大小姐治好的,大小姐是活菩萨,她怎么会是妖孽呢?”
水鹤的姐姐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师一定是弄错了,不会的,大小姐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不会害人的!”
“胡说!”人群里一个老太太开口,面色难看的看着他们:“你们都在胡说什么呢?大师就是大师,大师怎么会弄错呢?这么多年来,广济寺里的高僧们都是德高望重的,他们怎么会污蔑一个女孩子?!”
朱元面含讥讽的看了一直面无表情,慈眉善目的普渡大师一眼,面露玩味。
真的没有瑕疵是个圣人吗?
从前朱元倒是也以为这世上的和尚尼姑是方外之人,都该是无欲无求的。
可是自从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之后,她便知道事情全然不是看上去的这样。
上层的贵族圈里,多的是不正经的尼姑庵道观。
道姑和尼姑们干的都是娼妓的勾当。
她挑了挑眉,丝毫没有被他们这样的语气激怒,看着那个一动不动,仿佛很正派的普渡大师轻声问:“大师说我是妖孽?”
普渡大师慈眉善目,面上一副怜悯的神情:“小施主戾气横生,浑身上下都被怨气笼罩,到底是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小施主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淡淡的看着朱元头顶,轻声道:“小施主,你想过你从前的灵魂吗?此刻她正站在你的头顶看着你,如今她只剩下了一缕魂魄,随时便会消散.......”
他始终带着一缕怜悯,仿佛是真的可怜这个女孩子。
说话的时候也不疾不徐,如同是在念佛号一般:“施主,何必如此执着?你本是异世魂魄,原本便不该来这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从前是你所熟悉的,其实也跟你没有关系了,就如同你现在占据的这个身体,你有没有想过,你从别的地方挤进去了,原先的魂魄就被挤开了?她又无辜不无辜呢?”
大师就是大师,说话如此蕴含哲理,而且叫人无法指责的同时还心里暗自信服。
可惜他遇上的是百毒不侵的朱元。
朱元笑了一声,看着他面色冷淡:“大师,你说了这么多,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异世魂魄?什么占据身体?您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原先的魂魄?
这一世若是她没有过来,朱元的魂魄存在跟不存在又有什么区别?
她自己就是朱元,她上一世经历过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一辈子也不想再经历当初的事,也不会再走旧路。
既然如此,凭什么这些人要指着她说她是不该来这个世界的?
朱元牵了牵嘴角:“好了大师,咱们就不要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了,都实在一些,我是不是朱元,我的医术是怎么来的,你不清楚,难道这些朱家的长辈都不清楚吗?什么叫做朱家从来没有出过大夫?我的母亲她不是朱家的人吗?朱家人嫌贫爱富拜高踩低已经达到了这样不要脸的份上,连我的母亲是朱家的媳妇儿这一点也要否认了吗?!我的母亲付氏,她从前还曾经替先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治过病,连太后娘娘也治好了,她的医术到底如何,难道还需要我说吗?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我会医术,到底有什么好奇怪的?”
权门贵嫁 一百零八·是罪
绿衣愤愤然终于找到了可以插话的机会,立即就拔高了声音:“是啊!我们姑娘会医术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姑娘治死人了吗?我们姑娘害人了吗?我们姑娘治的人都好了,难道这也是罪过吗?!”
先太子妃?!
没有人听绿衣的反驳,可是所有人都听进去了这句话。
是啊,付氏死的实在是太早了,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付氏曾经也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当初先太子妃难产迟迟生不下龙胎,是付氏手到擒来,让龙胎安然落地。
算起来,太后娘娘可是要叫付氏一句恩人。
朱元看向如遭雷击的朱老太太,缓慢的牵起了嘴角,看着朱老太太和她身后的盛氏,一字一句的问:“你们忘记了吗?我母亲当年到底是替你们朱家做了多少事?又是如何死的?”
她笑了笑,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金针,眉头也没皱一皱的啧了一声:“看来你们真是忘得差不多了,那么要不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遍?”
众人都精神一振。
什么死因啊?
付氏到底是怎么死的?
朱元这么说,难道付氏的死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盛氏的脸色难看的要命,面色瞬间惨白,几乎下意识的攥住了朱老太太的手臂,悄声道:“老太太,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呢?当年的事,她还那么小.......”
她紧张得失态了,朱老太太一把反握住她的手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好了!这个也值得你这么慌张,这就是个妖孽,妖孽说出多么惊世骇俗的话都不稀奇,你也当真?!”
她指着朱元冷笑:“妖孽!我的孙女儿不是你这个模样,我的孙女儿才不会如此大逆不道,你哪里来的快回哪里去,别等我们出手!”
朱家的其他人渐渐觉出些不对味来了,在旁边观望不置可否。
主要是朱元之前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太有冲击性了,什么叫做朱家的人忘记付氏怎么死的啊?
当年付氏难道给太后接生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朱元后退了一步,看着朱老太太缓缓笑了:“老太太,谁是妖孽,你边上这个才是妖孽!”
普渡大师急忙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朱老太太狐疑的看了边上的普渡大师一眼,旋即又笑了:“你在说什么昏话?!普渡大师精通佛法道行高深,怎么会是妖孽?分明是你信口雌黄,胡乱攀咬!”
心口雌黄,胡乱攀咬?
朱元笑了一声,缓缓拍了拍手。
朱老太太不耐烦的皱起眉来,这是疯了吗这是?好端端的说着话,她拍什么手?
可是下一瞬,后头簇拥着她的人便都被挤开了,之前被他们拦在门外也不敢如何的杨玉清领着大批人进门来,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众人都吓了一跳,看看朱元又看看朱老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妖孽吗?”朱元看了杨玉清一眼:“那你告诉告诉大家,都查到了些什么。”
杨玉清应了一声是,转过身将在场的人都环顾了一圈,视线定格在普渡大师身上,偏头看了他一眼,忽而发问:“普渡大师,你是什么时候出嫁,什么时候来的广济寺挂单,而后成了主持大师的弟子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朱老太太敏锐的察觉出事情不对,急忙站在前头护犊子:“这与你何干?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杨玉清对这个老太婆半点儿不客气,嗤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中的一沓纸:“怎么没关系?你们拜了这么多年的佛,都不知道这是李逵还是李鬼,我真是替你们觉得害臊,也替菩萨觉得委屈啊!”
李逵李鬼!?
什么意思?
众人轰然炸开了锅,纷纷追着他要个说法。
这个广济寺可是青州最出名的古刹了,要是真的出现了假和尚,那可不是小事,何况已经这么多家人请过这位普渡大师回家做法事或是祈福了,这要是和尚是假的,那么.......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杨玉清猛地将手中的纸尽数扔在普渡脸上:“证据摆在眼前,当初从浙江灵隐寺来挂单的那个普渡大师,早在路上就死了!既然死了,那来这里,又一路成了广济寺大师的人究竟是谁?难道还是鬼不成?!说别人是鬼,为什么不亲自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朱老太太懵了。
她只想找跟德高望重的和尚,谁知道竟然一找就找出了事啊?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普渡大师有什么不对,怎么现在忽然人就死假的了呢?
她气的有些发懵:“你们有什么证据?!难道空口白牙的说人是冒名顶替?!”
“怎么没有证据?”杨玉清啧了一声:“当初灵隐寺主持亲自写信引见,让普渡来广济寺挂单,除了和尚度碟之外,还有两样法器,一串佛珠为证,除此之外,还曾经亲自在信中注明,普渡是背后有大片被烫伤的伤疤的,为着普渡荡出去见路上有孩子差点儿被杂耍滚烫的油锅所伤,自己护住孩子而受伤,灵隐寺主持才收了普渡......”
他说着,忽而猛地向前走了几步,猝不及防拉着普渡往前一拉,猛地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他的后背来,而后大笑了几声:“你们看,这个假和尚,他的背后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朱老太太已经气得有些站不住了,却还是强自嘴硬:“你信口雌黄,再说,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你又凭什么知道?!”
“就凭当初我在义庄已经见过真的普渡和尚,也凭当初我就是那个验尸的仵作!当时的文书上头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普渡和尚的死因,和他的身份,既然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另外一个普渡?!这个不是假的,那又是什么?!”
朱老太太哑口无言。
普渡和尚挣扎着不肯放松,可是杨玉清看着瘦弱,力气却极大,竟然让他连动弹也困难,他登时急了,急忙分辨:“不是的!不是如此!我没有!”
权门贵嫁 一百零九·揭穿
普渡大师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不管是对着多大的权贵,他也能安之若素,泰然处之,什么时候有这样失态过的时候?
众人都怔住了看向他们,面带疑惑,眼里含着探究。
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连平时的高深模样都没了?
而且杨玉清说的头头是道,连证据都拿出来了,如果是假的,人家哪里能说的这么真?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普渡和尚已经死了的话,那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冒认普渡和尚的身份?
普渡和尚挣扎个不休,忽而看住了朱元,带着些疑惑带着些挣扎,咬了咬牙冲她冷笑:“你根本就不是人,是妖孽,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别人心里不知道,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这个妖孽祸害,你会害死朱家所有人,你会害死他们!一个都不会剩!”
他当年做下的那些事根本已经毫无线索,也没有什么知情人,当年被贿赂的那个替他改身份隐瞒普渡和尚的死讯的县丞已经死了。
这件事除了那个县丞,根本已经没有其他人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朱元会知道?
她根本就不是寻常人。
他擅长看相看命,眼前的小姑娘分明就是个逆天改命的命格,而有这种命格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她根本就已经不是从前的朱元了。
否则要是有这样的面向,早就已经被人传扬开来了。
普渡和尚看了朱老太太一眼,面含威胁警告。
反正这件事是朱老太太引起的,要不是朱老太太请他来对付朱元,朱元也不会把这些事都翻出来,他的往事根本不会被人知道。
所以这件事,只能死朱老太太给他摆平。
不然的话,他反正破罐子破摔,身份已经被揭穿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以后朱家的日子却还长着呢,他多的是法子让朱老太太等人鸡飞蛋打。
朱老太太咳嗽了一声,面色涨的通红,咬肌都已经鼓起来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么倒霉?!
以为找个德高望重的高僧来,这件事就十拿九稳了。
毕竟谁都知道,广济寺的高僧们一个个都是道行高深精通佛法的,他们说的话肯定大家都会信。
加上朱元本来就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丫头,朱家都不把她当回事,高僧又这么说,她是个妖孽,大家怎么会替她说话,怀疑高僧和朱家的决定?
到时候本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沉塘的,甚至直接杀了,那也没人说什么。
自古以来,家族有权处置不详或是做错事的成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谁都不能避免。
原本朱元也不该避免。
只是现在却横生枝节,偏偏就出了事。
她竟然还要被一个假和尚威胁......
绿衣切了一声,嘴角翘的可以挂油瓶子,撇了撇嘴看着她们冷笑:“真是可笑至极,你们竟然找了个假和尚来说真小姐是妖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
众人有些发懵。
这个小丫头口齿挺伶俐的啊?
这话说的如此犀利又刻薄,偏偏还正确无比,一句话就扎进了朱家人的心里,扎中了他们的心病,他们连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朱老太太忍无可忍,不能对着普渡发泄,也不能对朱元如何,就对着绿衣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人罢了,这么多主子在场,也轮得到你来开口说话?!这么不懂事的小丫头,给我拿出去乱棍打死!”
她的怒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点,挑衅似地看着朱元,一字一顿的说:“我看你主子如今言行举止大大出乎人意料,恐怕也是你这样的邪魔外道在边上调唆所致!你这样的丫头,被打死也是理所应当!”
朱老太太向来便很是刻薄,绿衣被她看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站在朱元前面一点的地方,直直的站着看着她抿了抿唇:“老太太,打死不打死我,不是您说的算,是我姑娘说的算!”
这些人凭什么做姑娘的主?!
他们都不是好人,还想找这些高僧来说姑娘是妖孽,打着什么主意真的打量别人不知道,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这样的人,还想越过姑娘去?!
朱元闲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收起脸上玩味的笑意看向普渡,皱着眉头对杨玉清道:“他嘴巴太脏了,佛门乃是清静地,怎么会容纳如此六根不仅,丧德败行的人?你替我教训教训他,也替广济寺出口气,替真正的普渡大师正正名吧。”
杨玉清应了一声是,毫不迟疑伸手就劈手左右开弓给了普渡和尚几个耳光。
他是当土匪出身的人,出手快准狠,声音之清脆凌厉叫朱家的人都忍不住在旁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亲娘哎,这样厉害的手劲儿,几巴掌下来恐怕脸都要破了。
普渡和尚被打的嘴巴都肿了起来,朱元盯着他啧了一声叹口气:“说什么妖孽不妖孽的?我本来还打算看在你这些年也算得上是低调行事只求苟活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私下跟广济寺说这件事的,可是你偏偏要来妖言惑众,为了一己私利来这样构陷一个小姑娘......”
她说着,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面色青白的盛氏和朱老太太,轻声笑了笑:“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呢,你现在就说出你到底是受谁指使来污蔑我,二呢,就是直接从这里被绑缚去衙门。”
她看着普渡和尚,轻飘飘没什么重量却偏偏让人不寒而栗:“你想清楚了,要是你现在直接告诉我,我或许还能把你送回广济寺,广济寺为了遮丑,或是主持顾念师徒的情分,你又并未害人,还会给你一条生路,可是......如果进了衙门的话,冒充僧人,抢夺度碟,这可不是什么小罪名......”
是啊,不仅不是小罪名,甚至还可能会被杀头的。
本朝冒充僧人向来是重罪,情节恶劣的,是可以处以极刑的。
权门贵嫁 一百一十·先见
普渡和尚跪在地上形容狼狈,头上的几个戒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诡异的没有开口说话。
主要是这情形有些超乎他们的意料。
原本是听说水鹤的姐姐的病被治好了,他们想过来看看热闹的,毕竟当初水鹤的姐姐得了的可是绝症。
大家都知道这是没救了,不过是在拖日子挨时间罢了。
可是现在忽然说人被治好了,他们怀揣着一些好奇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确实想来瞧瞧,谁能治好这样的病。
谁知道却遇上了普渡和尚说是朱家出了妖孽。
这可是大事。
毕竟之前祠堂被烧掉的事一直都是朱家人心里的阴影。
实在是替耿耿于怀了,好端端的快到清明了,明明是祭祀祖宗的时候,可是没想到祠堂却被天火烧了,你说着搁谁身上谁不得郁闷?
祠堂被烧了,说不得就影响风水,以后朱家若是走背运了,其他的族人们该怎办?
都是正敏感的时候,大家就一同同仇敌忾的来抓妖孽了。
谁知道妖孽没抓到,现在倒是先抓到了一个假和尚。
这.......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朱元的意思大家心里也不是不清楚,他们都知道朱元逼着普渡和尚要说出什么话来。
可是么......
朱家一个老太太站出来,皱着眉头看着朱元:“你娘当初死的时候你才五岁多一点,就算是神童,也不能学到这么多东西吧?你怎么什么都会?不仅会治病,我看你好像还挺能的,普通的人哪里能做得到?!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开始身先士卒替朱老太太冲在最前线指责朱元的那个老太太,朱元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的想了一会儿,才道:“七老太太,您那儿子在庄子上虽然吃着朱家大房的饭,不过难道你跟朱家大房还同穿一条裤子吗?”
七老太太傍着大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明晃晃的指着他们说出来过,七老太太瞪大眼睛:“你放你的娘的屁!”
七老太太毕竟条件不是那么好,也就不是那么讲究,该说脏话便毫不吝啬,一连串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朱元啧了一声,摇了摇头看了杨玉清一眼。
杨玉清有些不耐烦的放开了普渡,往她跟前一站。
七老太太骂不出来了。
朱元便冷笑了一声,看着七老太太:“你眼睛瞎了不要紧,聋了也不要紧,但是不该说的话可最好不要多说,就如同你儿子分明是个生不出孩子来的,为什么又有了儿子呢?七老太太,您不多嘴的话,我会说出来吗?当年我母亲给您儿子诊断出来的时候,您大骂我母亲骗子,庸医,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相到底怎样,你心里难道不知道吗?”
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大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啊了一声。
朱老太太已经忍无可忍让朱元闭嘴了:“你闭嘴!”
她说着,见场面险些控制不住,心里早已经把要处置朱元的想法忘了,只想遮丑。
这个死丫头简直不是一般的邪门,什么都知道,当年那么隐秘的事,她竟然也还记得,还能说出来打击人。
看看七老太太气的已经晕过去,朱老太太头痛的倒竖了眉毛,急忙看了盛氏一眼,岔开了话题:“好了好了!既然这个和尚是假的,那就快些把人给送回寺里,让寺里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让他们广济寺定夺!大家都别再留在这里了,快些回去吧。”
这个时候知道遮羞了,朱元牵了牵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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