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持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正月初四
庄柔则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拿起杯子喝茶的楚夏,没好气的嚷道:“谁要你忍我了,我还嫌你烦呢!整天游手好闲,活不干只知道享受,你到洪州乱花的银子都是我赚的!”
“不要脸,一个大老爷们还要靠女人养,你就不会脸红吗?”
她把早就想说的话都讲了出来,正好谁也别给谁面子,真是气死人了!
而楚夏则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庄柔马上皱眉死盯着他,就他这把小身体,还想对自己动手不成?
他要敢动手,就把他揍个半死,一次就给打老实了!
楚夏走到她的面前,都没半丝犹豫,搂住她的头,低头就吻了上来。庄柔皱眉伸手就要把他推开,突然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手按在他肩上却没有用力,似乎呆住了。
而楚夏的另一只手搂在了她的腰上,把人使劲拉到了怀中,眼睛却没有闭上,近距离的盯着庄柔的眼睛,直接给看糊了。
花宇楼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两人还要不要脸,旁边有人啊!
这时,楚夏的嘴角流出了血,那是庄柔嘴里的四颗尖牙,把他的舌头刮破了。与此同时,庄柔目光一凛,猛的就把他推开来。
“从小到大,都是大长公主、太皇太后把本王养大的,花女人的银子,本王有什么好脸红的。反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好好听我的话,等我以后娶了公主,就免了你做小妾的规矩。”楚夏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有些狂妄的说道。
庄柔一声没吭,突然抬起右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顿时一个清晰的掌印就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楚夏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指着她就嚷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滚出去!”
“哼!”庄柔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哼了声便气呼呼的出了门,身后还传来楚夏拉着花宇楼骂她的声音。
“她竟然敢打我!我活到现在还没人敢打过我。这个女人在这么喜气的日子打我,真是反了天,我要她好看!”
“大人,女人气头上而已,你消消气。今天有大喜事,别和她计较了,把圣旨送到京城才是正事。”
“哼,别想着本王会饶了她!外面的人死了吗?把师爷给本王叫来!还有赵太医,本王毁容了!”
庄柔垮着的脸无比难看,人人都离她远远的,不想触了她的霉头。她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她把手放在嘴边,吐出了一块染着血的方形小木片。低头悄悄一看,就见上面雕着一个“走”字。
她把木片重新扔回嘴中,咔嚓咔嚓的嚼碎,冷着脸想了想就回自己的小院,气呼呼的把门关了起来。
而楚夏气愤的把师爷叫来,告诉他自己要亲自把圣旨送到京城去,马上就要去。但师爷却劝了好半天,没有京城的调令,他是不能离开洪府回京,这不合规矩。
撒泼了半天,还是在赵太医一句,顶着这脸回京恐怕会让人嘲笑。一听这话楚夏马上没闹了,让师爷带上史藏和杨清,再带些侍卫随从一同坐船回京城。
而花宇楼在旁边看了这场闹剧,让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楚夏给赶出去了。
美人持刀 第214章 月下白光
庄柔嚼着嘴中的木片,越咬越香,看起来像木片,吃起来意外的有点香味。味道有些像什么干饼子,难道是专门制成这样的?
嚼着木片她把自己那小屋子查看了一遍,连房顶和柜子中都看过,就怕有人藏在里面。确定没人后,她贴墙站着把左腰侧上那个防水的圆筒打开,伸手指进去抽出了一块布。
那是块金黄色的布料,上面绣着龙,这不就是圣旨用的料子吗?
庄柔把它抖开一看,果然是圣旨,只不过从轴上割了下来,刚好是有字的那块地方。
她愣了愣,这么说楚夏那剩的只是那两根精美的轴,紧贴着放在盒子里,不拿出来还真是看不出来中间没了。
这是什么时候割下来的?
庄柔一直站在里面,都没看到他什么时候把圣旨拆了,当然连把那木片放嘴里面也没看到。她不由得想到,要是楚夏去当贼的话,练一练就是个好手啊。
但仔细想想,应该是他撕破衣服的时候,那时花宇楼正好去外面摆玉白菜,声音也能盖掉割下圣旨的异响。
“花宇楼……”庄柔嘀咕道,她知道花宇楼和罗云凡认识,也肯定他在这里是没安好心。而且楚夏的消息比自己多,还把花宇楼放在身边,大概就是想让他传些错的消息吧。
不管秦秋是不是罗云凡的人,但楚夏刚才做的事,肯定会传出去。没人知道真的圣旨在自己这里,所以他是想让自己……把圣旨送回京城?
庄柔沉默了一会,把银票全部翻出来装好,想了想走水路还是陆路好呢?算了,先出去再说。
她就穿着这么一身,空手开门走出去,故意走到清风居那边,看到有侍卫聚集。楚夏就站在门口和师爷交待着什么,然后把放圣旨的盒子拿出来,他先打开盒子查看了一下,圣旨卷起来金灿灿的摆在里面特别显眼。
啪的关上盖子,两张封条被他贴在了盒子上,慎重其事的交给了师爷,“师爷,保重。”
师爷呵呵笑道:“大人,这次我们可是立了大功,属下没有其它要求,只想大人赏我一幢豆湖县的宅子养老。”
楚夏笑得轻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本王把那闲心居赏你,反正我也不住。”
“多谢大人,属下现在便出发了,行船逆流而上要三到四天才可到京城,还请大人多等几日。”师爷抱着圣旨盒向他拜别道。
“师爷,你可别在路上贪杯哦,快去快回。”楚夏扶着他的肩膀,暗暗的用力捏了一把。
师爷嘿嘿笑道:“放心,属下不会耽搁要事。”
庄柔远远的看着他们,有点为师爷担心,他都这么老了,要是秦秋跑过去杀他,那还怎么逃得掉。
于是,她便喊道:“师爷,我帮你送吧。正好我想回去看看哥哥,这么久没见到他,我想他了。”
还没等师爷开口,楚夏顿时没好气的指着她骂道:“想什么想,这可连三个月都没到!你给本王守点妇道,就算是你哥也不准想,整个洪州谁不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再说了,圣旨是你能乱摸的吗?一边去。”
就算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这样说,庄柔还是听得火冒三丈,手抬起来指着他忍了半天又放下,狠狠的刮了他一大眼,转身就气冲冲的走了。
师爷深深的看了看她,回头看着楚夏说道:“大人,庄姐儿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管这么多,赶快出发吧。”楚夏笑了笑说,抬头已经看不见庄柔的身影。
那女人到底能不能把事情办好,谁让她就这么把圣旨拿回来,只有这样她的嫌疑才最小。
庄柔气呼呼的出了衙门,一整天她不是在茶楼喝茶,就是在街上骚扰百姓,最后在城门口那寻了间酒楼,要了一桌子菜,还点了些小酒就吃起来。
整个酒楼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好,冷着张脸谁也不敢靠近,上了菜就赶快离得远远的。
吃到了月上树梢,庄柔终于站了起来,把银子扔在桌上,带着几分醉意就下了楼。她来到帐台前,看着里面故意不去正视自己的掌柜,手肘担在桌上便说:“掌柜,你门口那马卖我。”
掌柜惊讶的抬起头,往门口一瞧,那是店里进货的马车。那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只是用来拉车的罢了。
“有马鞍吗?搬出来给我,顺便还有马吃的蚕豆给我准备好。开个价吧,我马上就要,拒绝的话店就别开了。”庄柔根本就不问他的意见,直截了当的说道。
掌柜张着嘴愣了愣,低头想了想开了个价,“大人,这马还年青,三十七两还是值的。”
庄柔甩出两张二十两的小钞,敲了敲桌面,“马上把马鞍拿出来,立即!”
“好。”看她好像真的有急事,那掌柜不敢耽搁,麻利的跑到后院抱了套旧马鞍出来。又让车夫把马从车上解下来,放好马鞍挂上豆子。
庄柔看着一切都弄好,便哼了声,“不让我去见哥哥,我偏要去,看谁敢挡我!”
掌柜不敢说话,这位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在气头上,反正马也给了银子,只要赶快离开就好了。
而庄柔装模作样的骂完,就骑上马走到了城门口,此时时辰已经快到,守城士兵正在关城门。
见庄柔骑马过来,立即就认出了她,迎上去说道:“庄典史,要出城啊?”
“嗯,有件案子要出去一下。”庄柔点头说道,把自己的腰牌递了过去。
不要腰牌守城士兵也会让她出去,看一看也是个例行公事,瞅了一眼便让她出了城门,这时时辰也刚好到,两扇城门都被关了起来。
庄柔回头看了一眼,拉转马头一夹马肚,顺着驿道就向京城方向而去。
现在是夏夜,就算是晚上也因为月光的照射,也能看清驿道。这里又靠近城镇,驿道也比较平整不会发生马滑落山崖的事。
这匹整天拉菜的马,甩掉板车后就飞奔在驿道上,好像一辈子都没这样畅快跑过一样,马不停蹄的跑到鼻孔喷白气也不停。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庄柔只知道自己腰都被马给颠麻了,屁股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而马也瞧着好像大限要到似的,气得她使劲拉着缰绳,想要把马给强行拉停。
在一声马嘶之中,庄柔骑着的马轰然倒地,把她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揉着腰和屁股爬了起来,无语的看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马。连马也这么蠢,不就是路上嫌它跑的慢,狠抽了它两鞭子而已,干嘛就不要命的跑起来,这都快活活累死了。
没有马只靠步行,庄柔觉得秦秋先去把师爷杀掉,再来寻自己都够了。不行,这马得活下来才行。
她出来为了不让人发现,连水袋都没带,这马再不喝水就要死了。往四下看了看,她发现远处的树丛那边有什么反光,瞧起来像是倒映了月光的水面。
有水就好,只是要怎么把水带来给马喝呢?
庄柔摸摸身上,除了装圣旨的那个圆筒,好像没有什么不漏可以装水的东西了。让她把圣旨拿出来去装水,她可想都没想过。
看来,只有用最简单的方式了。
叉着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让腰和屁股的麻痹感变成酸痛,全身灵活多了之后,她伸手抓住马鞍,用力拖着它往路边移。
这马虽然看着瘦,但个头就是这般大,庄柔咬着牙齿才把它拖到了路边的草丛里,有草就比石子路滑多了,她一点点的把马拖到了树林中,果然看到那边有个湖。
太好了!
庄柔卖力的把蠢马拖到湖边,把它的头摆在了浅滩处,那马本来都伸出舌头要死了般,现在碰到水嘴就动了起来,开始狂喝水了。
“早知道我应该把板车也弄来了,骑得我屁股都快裂了,大腿磨得好痛,可能破皮了。”庄柔按着大腿坐在湖边咧嘴骂道,说不定都要磨破皮了吧。虽然会骑马,但她从来没骑过这么久,跑得如此快的马,时间长了全身都受不了。
正好有水,自己也喝一点好了,她把头埋在水中狠狠的洗了把脸,用手挡了挡水面,捧了口水喝了两口。正想再喝点时,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侧头向旁边的树下看了过去。
“……”庄柔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树下,坐了个从头白到脚的人。
白色的头发、眉毛和仿佛刷了一层厚厚面粉肤色,最可气的是还穿了一身白衣,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坐在那。眼睛像无色的琉璃,在夜色之中露出诡异的气息。
看到他时庄柔还是心惊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白子!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自己,但身怀要事的庄柔,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客气的开了口,“这位兄台,你这身装扮很炫目啊。”
“姑娘的装扮也很夺人眼目,在下只见过马拉人,还是第一次见过人拉马。”那白子动也没动,开口说道。
“呵呵,彼此彼此。”庄柔站了起来,看着他笑了笑,“看阁下应该是在此休息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白子却看着那马说道:“姑娘这马不听话,不如卖给在下如何,一百两黄金。”
庄柔挑了挑眉,“大半夜的我一个姑娘家还靠这马赶路,荒郊野外的遇到土匪劫财劫色,那可怎么办?”
“就姑娘这身装扮,土匪看到都会退避三舍,我很需要这匹马,姑娘不知可否行一善。”白子拉开衣摆,庄柔这才发现,他左裤脚上有一片血迹,不知被什么伤到了。
瞧这人穿的跟办丧事没两样的白衣料子非常好,在月光下银光闪闪的,一瞧就是有钱人。这种人怎么可能一个人受伤待在这里,不会是来杀自己的杀手吧。
这么可怜,还要使苦肉计?
美人持刀 第215章 官府与江湖
庄柔警惕的盯着这个白子,他们这些白子因为长相异于常人,从小就不被人待见,在有些地方还会被驱逐出去,就怕他们带来灾难。
这位气度和穿着都有贵气,肯定没吃过那种苦,但说不定是杀人多,所以赚的银子多才这样子。
见她只看不吭声也不搭话,那白子叹了口气说:“我是凤息庄的少庄主,贺肖然。江湖中人送名号白公子,姑娘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贺肖然?
庄柔茫然的看着他说:“我为什么应该听说过你的名字?”
贺肖然愣了愣,“姑娘不是江湖中人?”
“穿成这样就是江湖中人?”庄柔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随即抬头瞧着他问道,“这么说带弩的人有很多,真是想不到啊。”
弩是朝廷禁品,就算是江湖中也不会有人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贺肖然沉默片刻后平静的问道:“姑娘难道是位女将军?”
真是会说话,还女将军的呢,这不是摆明了不可能的事。庄柔瞅着他应道:“我只是个捕头,所以阁下的名头我没听说过,江湖中人除了些小毛贼外,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怎么说呢,看起来果然和普通百姓不同。只要不作奸犯科,我觉得江湖中人也没什么,你行走江湖连药也不带吗?”她看着那伤口,连随手抓点草药来糊一下都没有,这人简直就是什么也不会。
江湖中人她还认识花宇楼,但她才不要说出来,谁知道花宇楼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要是还采过这凤息庄的什么大小姐,自己不是平白添人恨了。
贺肖然这时候好像才想起自己的腿会痛一般,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被恶奴所伤,随身带的东西都在他那,平时养尊处优形如废人,也寻不来草药。其实姑娘来之前,我已经痛得昏了过去,要不是肤色太浅,姑娘便能看出我早已经苍白无力。”
庄柔确实看不出来他有多痛,别人脸色苍白一下便显得憔悴,他那肤色是别想了,除非开始发青,但那可就是中毒了。
还好药是放在另外一个筒子里,向来看脸的她犹豫了一下,掏出了伤药和绷带远远的扔给了他,“这是药和绷带,你自己绑一下伤口。”
贺肖然愣了一下,惊喜的拱手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改日在下一定还姑娘这份人情。”
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报恩,庄柔听天桥下的说书人提过,常说有滴水之恩就涌泉相报的事发生。看他把还人情说得这么直白,便也就没有尴尬不好意思的回绝。
而贺肖然伸手去包扎,却因为伤口在小腿上,不知是不是其它地方也有内伤,他弯腰后有些够不着。试了几次,只得无奈的看着庄柔说道:“姑娘可否再帮在下一回,我笨手笨脚弄不起来。”
“死总会了吧?”庄柔没过去,虽然对方长的不像坏人,但她现在身背重担,不可能随意靠近这种野外突然出现的人。
再说一个男人连包扎伤口都不会,还混什么江湖,那不是蠢货吗?
贺肖然被堵得哑口无言,明明还送人伤药,却语言如此伤人。他叹了口气,忍着痛把腿拉了拉,半天才把膝盖曲起,把小腿缩到了够得着的地方。
庄柔简直看不下去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了,忍了半天才没过去帮忙,干脆也不看他了,回头去看那破马。只见它此时已经喝了不少水,挣扎了一下站了起来。
她从马袋中抓出几把蚕豆扔在地上,让马补充些体力,然后用手轻拍起马的皮肉,想让它早点恢复体力离开。
而贺肖然终于把伤口包了起来,扶着树站了起来。
庄柔歪头瞧了一眼,果然大半夜的这样站直了,白森森的穿一身,看着好像个鬼似的,这样子大半夜去借宿不是把人吓死,就得被人活活当鬼打死。
“姑娘,你这马真的不能卖给在下吗?”贺肖然又问道。
“不行,卖给你我怎么办?再说你腿上有伤,削根树枝当拐杖慢慢的走才是正事。等我到了前面城镇,有马车就找一辆来接你。”庄柔摇摇头,要不是有事,把马让给他也行。
贺肖然就这么看着她,似乎想用眼神攻击让她放弃马。但庄柔直接不去看他,只想要把马早点弄好,又抓了几大把豆子给它吃。
“姑娘……”他刚想说点什么,突然转头往树林那边的路看去。庄柔也抬头看过去,就见路那边出现了六个人,正黑压压的站成一排的看了过来。散发出来的气氛很压抑,一看就不怀好意。
庄柔看了贺肖然一眼,而对方也正好瞧了过来,两人的目光都有些质疑。
与此同时,贺肖然突然拿出一物扔过来,“多谢姑娘的药,这是回报,以后有缘。”
“啊?”庄柔接住一看是个男子用的荷包,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就在她低头之时,头上突然有东西闪过,她猛的抬头,就见贺肖然直接飞身从她的头顶跃过,一屁股就坐在了马上。
“驾!”贺肖然一夹马肚,抖动缰绳,那马立马就顺着湖岸飞奔离去。
庄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抢了马,就这么扔下自己跑了。而路边那六人分成了两份,三人翻身上马去追贺肖然,剩下的三人则飞奔过来。
他们把庄柔团团围住,用刀指着她说道:“把东西交出来!”
庄柔提着那个荷包问道:“这个吗?”
“对!拿过来!”一名满脸是络腮胡的男子目露凶光的喝道。
看着这三个来历不明的人,庄柔可以肯定不是找自己的,如果是秦秋那群人早就不由分说就动手了,应该是来寻那什么鬼白公子的人。
她不愿意为了莫名其妙的人惹事,举着那荷包就问道:“我和那人不认识,你们也看到了,他扔下这荷包就抢走了我的马。荷包可以给你们,但也要让我离开。”
“少说废话,赶快拿过来!”那三人却不客气的说道,完全不能好好的谈个条件。
庄柔盯着他们看了看,把荷包一甩就往水中扔了过去,立马有两人飞身扑过去,想要抢下荷包。而她则趁包围圈松了一个口子,向那空处奔过去,想要从这边逃走。
她身形一动,背上就狠狠的被砍了一刀,整个人脸朝下砸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老大,拿到荷包了!”湖中那两人捡到了荷包,举起来大声喊道,然后赶快把荷包打开来,往里面一看就骂道,“老大,我们被耍了!里面是空的!”
那络腮胡恶狠狠的发了话,“把这女人干掉,尸体处理干净,我们继续追!”
庄柔趴在地上只觉得后背疼痛,但能感觉到被夏软甲挡住,没有直接砍到血肉。本来想装死等他们走了再赶去京城,毕竟把圣旨送回去才是正事。
但听到对方竟然要灭口,她顿时就怒了。
此时有脚步声走了过来,庄柔的右手压在身下,从一个筒子中拿出了两个石灰蜡球。当脚步声停下去,她猛的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左手伸出就抓住了劈来的刀刃。
对方没想到她中了一刀还能跳起来,还单手抓住了刀,便想使劲把刀抽出来。
庄柔右手捏碎蜡球,手中的石灰全向着他的脸给散了过去。
“啊!”
石灰进眼顿时就让他惨叫起来,想要提刀乱砍,刀却被庄柔抓着拉不动,一下就抽脱了手,他便挥着拳头乱舞起来。
庄柔把刀一甩,人就扑了上去,左手按在他的脸上,右手拔出腰上的九星红,一刀就割断了此人的喉咙。
击杀就在一瞬之间,她把喉咙中还在呼呼响着气的待死之人推翻在地,伸手就把腰上挂着的弩取了下来,对着剩下的其中一人射了出去。
五只弩箭紧接着飞出,那人用刀挡开了四箭,却还是因为弩箭又快又多,被其中一箭给扎在了手臂上。
他闷哼一声,退了两步后愤怒的想要上前,没走两步却觉得头晕眼花,心中大喊不好,人便一头摔倒在了草地上。
庄柔看着剩下的那络腮胡,飞快的抓起腿上摆好位的弩箭,把它们插了进去,才把弩挂回腰上。然后她用嘴咬住手套,把外面那层手套扯了下来,露出了下面带着勾子散发着寒光手套。
络腮胡看着她这架势,皱眉喝道:“你是谁!竟然敢杀我们霸天门的人!”
“刚才是你们要杀一个过路的无辜少女,现在还敢厚颜无耻的说我竟然敢杀你们?什么霸天门,你们草菅人命就是死罪,还胆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庄柔可是应捕,捉拿杀人凶手是她的本职,想要杀她那更是死罪不可免。
好好的赶个路,没遇到秦秋过来刺杀,却遇见了几个不长眼的江湖人。这么大个活人,说杀就想要杀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姑娘是哪个门派的,报个名头出来。”听这狂妄的口气,和瞧不出来的出手套路,那络腮胡沉着脸问道。
庄柔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洪州府衙应捕兼典史,庄柔。江湖人送名号: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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