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妓要造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沐
丁天水动作一顿,片刻继续。
丁夏本来闭眼靠在他肩头,忽然就抬了头,奇怪“咦”了一声。她四下去摸丁天水的身体,嘻嘻笑道:“哎呀哎呀,太浪费了。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器,是用在床.上绑女人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内力,是用来加热身体的。”
丁天水不说话,一边挺.动,一边默默加功力。丁夏终是细细喘息,低低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热了,太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第二更。停在这里好一些吧?咳咳……
嗯,于是,想写一个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理想主义者。她的对手不是某个人,而是一项社会制度。好像很…………希望你们喜欢 _(:3」∠)_ ← 这货看着就是心里没底的模样。
亲们,中秋快乐!
营妓要造反 18过往
合.欢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丁夏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丁天水才放她睡去。可没睡多久,丁天水便起床穿衣,扰了丁夏的睡眠。
丁夏迷糊间知道他醒了,不愿睁眼,只是继续躺尸。丁天水却拍拍她的脸:“夏夏,我现在教你傀儡术心法。”
丁夏心中一个激灵,立时清醒了:她一直换着花样央求丁天水教她傀儡术心法,可丁天水只说她心性不够,得先磨练磨练,每每拒绝。怎么现在却突然愿意教她了?
——或许他昨日玩得开心,赏她些好处也不一定。
丁夏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丁天水穿着月白色长衫坐在轮椅中,手中捏着她一缕发丝。他看着她,却道了句:“丁秋,你退下。”
门外传来了一声应答:“是。”
丁天水等了一会,这才俯身,附在丁夏耳边一番耳语。然后直起身,推着轮椅,径自离去。
丁夏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又闭上了眼。
她累得够呛,可睡得并不沉。脑中不停闪过一些记忆片段,都是关于癸燕与她相处的点滴。或许是昨晚被折腾得太狠,情绪宣泄得很彻底,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一场无声黑白电影。没有苦痛,没有悲伤,有的只是那些繁杂、沉默、而破碎的画面。
却感觉有人在摩挲她的脸。丁夏缓缓睁眼。脑中画面终是全部退去,现实世界一片清晰。
丁秋坐在床边,见她醒了,起身抱起她:“给你叫了午饭。你都两餐没吃了。”
他将丁夏抱到桌边,塞给她一碗饭和一双筷子,简单道:“吃。”
丁夏挑眉看他。男人依旧没甚表情,可丁夏觉得……他在担心。
丁夏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美人托腮状忧伤道:“我怎么吃得下。”
丁秋果然信以为真,皱眉思量片刻,道了句:“你吃完了,我带你去悬崖。”
丁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抓了桌上的筷子:“好。”
她饿得狠了,吃得又快又多,丝毫没有半点“吃不下”的症状。丁秋看她吃完,忽然问:“癸燕的尸体怎么办?”
丁夏动作一顿,搁下筷子,摆摆手道:“随便,我懒得管。”
——人都死了,还管尸体干吗?她只想努力活下去,将癸燕那些不曾达成的心愿,一一替她实现。
丁秋果然遵守承诺,吃罢午饭,便牵了马带着丁夏去了悬崖。男人一路很安分,马匹颠簸间,也没有唤出小棍子来戳丁夏。丁夏倚在他的胸口,迷迷糊糊又要入眠,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小夏儿,又见面了!”
丁夏睁眼,就见乙六站在悬崖边,正欢喜朝她招手。
丁秋勒马,将丁夏抱了下来。丁夏想起她与乙六的一月两次之约,心中暗道:这人该不是……来找她欢好吧?
——她才不要。她还没有恢复。
丁夏下了马,依旧搂住丁秋脖子不放,朝乙六道:“小六哥,你怎么在这?”她偏头靠在丁秋胸膛:“如果是那件事……真是不巧,今天丁秋和我约好了。”
乙六听言,竟然哈哈大笑。他行到丁秋身边,凑过去在丁夏脸上亲了一口。而丁秋也不似平日那般出手阻拦,他甚至没有出声。
乙六直起身,笑得眉眼弯弯:“所以说,哥,今天你和这个小骗子约好了?”
——哥?!
丁秋没有答话,转身行到悬崖边:“这里不方便,下去再说。”抬手就将丁夏扔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心中存有疑问,丁夏没能全心享受下坠的刺激感,反而有些紧张。她看见丁秋跳了下来,沿着崖壁一路下冲,很快到了她的身边。下坠的风将丁夏的脸吹得生痛,她朝着丁秋大喊:“那个小孩是你弟弟?”
丁秋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
三人落在崖底的湖边。丁夏丁秋先到,乙六后到。始一落地,乙六就咋呼呼跑到丁夏身边:“小夏儿,你说谁是小孩?”
他抱住丁夏蹭了个够,这才哀怨道:“我们好过那么多次,我怎么也该算你男人吧?”
丁夏用力去推他。丁秋拎住乙六后衣领,将他甩去一旁。乙六一个旋身,轻巧落地,又几步跑了回来,并肩立在丁秋身边。
丁夏打量他们。乙六个头小,只到丁秋肩膀;丁秋近乎面瘫,乙六却特爱笑。就连长相……丁秋眼睛深邃明亮,棱角分明,怎么都算个帅哥。乙六却长着双细长的眯眯眼,五官普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唔,怎么说呢……
乙六搭着丁秋的肩,笑嘻嘻道了句:“小夏儿,你是不是在想,我们爹娘真偏心,把好的都给了我哥哥,剩下不好的全给了我?”
丁夏眨眨眼:好吧,他猜对了。
乙六耸耸肩,摊手道:“他是比我好。可至少我不会给家里招致灾难,害家族五十六口人,全部一夜死亡。”
***
丁秋比乙六大三岁,他们的爹爹是一位少林俗家子弟,娶妻后继承了家族的布匹生意,家境殷实,生活美满。丁秋儿时就喜练武,时常缠着爹爹学习,练起拳脚倒比爹爹更有模有样。
丁秋十二岁时,一日在后山耍拳脚玩,碰到了一个坐轮椅的男子。男子看了他许久,上前抓住他的手,在他身上一番摸索,唐突要求道:“我收你做徒弟,可好?”
丁秋奇怪推开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能教我什么?”
男子淡淡一笑,忽然抬手。再收手时,掌中已经有了一串蝴蝶。原来他竟是用内力控制丝线,将一旁草丛中玩耍的蝴蝶串了起来。他拎着那丝线,将那串蝴蝶放入丁秋掌心:“你想学什么,我就能教你什么。”
丁秋瞪大了眼。他这十二年都待在小城,见过最厉害的武师就是城里的老镖头,却从来不知道,武术可以是这么玄幻的把戏。立时干脆唤了声:“师父!”
男子笑了:“你答应了?可是想好了?”
丁秋拍拍胸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男子点点头:“好,那你给我磕三个头,便算是入了我门下。”
丁秋扔了那蝴蝶,干脆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男子朝他伸出手,拉他起身:“好了,我们走吧。”
丁秋那时并不知道这人要走去哪里,他只是热情邀请男子去家里做客。他一口一个师父,那男子听了似乎挺开心,遂允道:“也罢,便随你去见见你的父母,也算是有个交代。”
丁秋将男子连人带轮椅扛下了山。他虽然天生神力,但到底是个孩子,靠着一股蛮劲撑到山下,已是累得满头大汗。那男子坐在轮椅上浅笑,抬手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傻小子,这轮椅可以爬山。”
看着男子在阳光之下清雅的笑颜,丁秋一时觉得,他有了世界上最和善最温柔的师父。
只是这个愚蠢的想法很快被现实击碎。丁秋父母听说男子要带丁秋离开,并且今世都不得再见,断然拒绝。丁秋也明白过来,他要认男子为师,就不能再要父母和弟妹。
男子被拒绝后也不是很意外,只朝丁秋道:“我们走吧。”
丁秋犹豫了片刻,终是朝他跪下,磕头道:“师父,父母在,不远游,更何谈此生再不相见。我是家中长子,不能抛下爹娘离开,给弟妹立个不好的榜样。”
男子看他片刻,微微一笑:“明明是个孩子,倒是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上。”也不再多说,转动轮椅离去。
彼时,丁秋还伤感地认为,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是夜,丁秋与乙六同床。这个弟弟从小就调皮,白天出去疯玩了,回家后听到爹娘聊“师父”,便缠着丁秋要他讲。丁秋也怀念这个师父,便将他串蝴蝶的故事讲了一遍。乙六听得也直了眼,眼珠一转,坏点子便出来了:“哥哥,你定是吹牛。”
丁秋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哥哥从来不吹牛。”
乙六笑嘻嘻道:“你若不是吹牛,为何我没见着那串蝴蝶?”
丁秋这才想起,那串蝴蝶被扔在了后山之上,愣了片刻,答话道:“我抱师父下山的,没手带那串蝴蝶回来。”
乙六从床上一蹦而起,压低声音道:“哥哥,我们去把那串蝴蝶找回来吧?”
丁秋很少跟着这个弟弟胡来,这次却有些心动。一方面,这串蝴蝶是他和师父相识的证明,他到底不舍。另一方面,他也想向弟弟证明,他没有吹牛。
丁秋终是跟着乙六,半夜偷偷潜出了家,去了后山。乙六还熟门熟路在山下的破庙里翻出了火把。两兄弟在后山忙乎了半宿,好容易找到了那蝴蝶串,凑在一起看了一会,这才欢喜回家。
从后墙偷偷翻进院子的时候,他们还担心家里的狗会叫。所幸,没有丝毫声响。两人踮着脚绕过父母的卧房,丁秋做贼心虚,甚至不敢朝房中看。却感觉乙六拉住了他的袖子。
丁秋疑惑望去,就见到那名男子坐在轮椅中,手中拽着一条白色丝绸。那丝绸光滑漂亮,即使从他父母胸口穿过,也没有染上血迹,依旧洁白无瑕。
丁秋手上的蝴蝶串掉落在地。他的父母……也被他师父串成一串了。
轮椅上的男子回头看向丁秋,就如下午帮他擦汗时那般轻浅一笑:“啊,被看见了。”
然后毫无预兆的,那白色丝绸就朝着乙六奔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探花儿的手榴弹,可乐加冰的火箭炮,投雷专用的火箭炮,是可乐也是77的地雷,5590463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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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妓要造反 19救赎
丁秋觉得他其实已经有了预期。一瞬间,他的身体机能提到了极限,冲到乙六面前,朝后仰躺,将他压倒在地。
他看着那白色丝绸朝着自己胸口刺来,然后堪堪停住,收了回去。
不一会,男子出现在他面前:“你干吗压住他?”
丁秋不想理他,却还是回答道:“如果我只是挡着他,你的东西会转弯,从后面刺中他。”如果不是那样,这人怎么可能串上那么多蝴蝶。
男子一勾嘴角:“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袖子一抖,白色丝绸飞出,将青石板砖砸了个洞,又从不远处的地下钻了出来:“可惜你没算到,我的东西还会钻地。”
丁秋这才从乙六身上爬起,朝着男子磕头道:“师父,我愿意和你离开,求你放过我弟弟。”
乙六却也爬起身,跪去了丁秋身旁:“师父,我也愿意和你离开。”
男子好笑道:“我何曾说过要收你做徒弟?”他打量瘦小的乙六一番:“你骨骼不佳,不适应学武,别唤我师父。”
乙六也笑:“先生,我若再长三年,也会像哥哥一样,是个练武奇才。”
男子饶有兴味看他。片刻,白色丝绸入袖:“虽然笑得难看了些,但到底算是笑了出来。”他滚动轮椅离开,丢下了句话:“就冲这个笑,我便不杀你了。好好活着,能不能再见到你哥哥,就凭你本事了。”
***
三人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天色清澈透蓝,丁秋平静道:“他带我回了天昭府,将我扔去了学堂,让我两年之内通过所有测试,否则便不认我这个徒弟。”
乙六将手枕于头下,侧卧望着丁夏:“我也活了下来,多方探听,终于得知那个男人是天昭府的夫子,并且设法进了天昭府的学堂。”他动了动身子,有些挫败道:“可惜丁天水的确没说错。我不适合习武,无论如何努力,也练不到哥哥那么厉害。我只有五年时间完成学堂的测试,否则就会被处死。第五年,我是拼了命才活了下来,进了天昭府。”
丁夏扭头看他:“你也不差,否则也不能在乙支排行第六。”
乙六见她转向自己,立时搂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抱进怀里,笑嘻嘻道:“那不一样。天昭府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哥哥靠功夫,我靠这个。”他指指脑袋:“老天总得让我比他强一项吧。”
丁夏嘴角微翘,身后却一暖。丁秋温热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手也搭上了她的小腹。丁夏被两兄弟夹在中间,忽然一声轻笑:“总觉得我应该走开,让你们两人抱在一起。”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你们有彼此,真好。”
丁秋平板无波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你也可以有我们。”他呼出的热气扑在丁夏后颈:“丁夏,癸燕死了,我们还在。”
丁夏眼眶一热。她承认,这一刻,她被救赎了。
在两人轻浅的亲吻抚摸中,丁夏开始清晰感觉到痛。但既然幼小如丁秋和乙六,都可以承受万般苦难,坚强坚持走下去,那么她也一定可以。
夕阳西下,三人起身,准备离开崖底。丁夏却拉住了两兄弟的手,迎向他们的目光,轻声却不容置疑道:“对付丁天水的事,我们一起。”
丁秋与乙六均是一愣。他们千辛万苦活下来,的确是为了杀丁天水,为家人报仇。却不曾想过要将丁夏牵扯进来。在他们认知中,女人是用来疼爱的,打打杀杀的事情,应该由男人做。
丁夏微微一笑:“我是癸支首领,有一批对我忠诚的姐妹。我会傀儡术,能够训练你们尽量不被丁天水操控。最重要的是,天昭府里,没人比我更接近丁天水。他何时焦躁,何时受伤,这些第一时间的信息,除了我,没人知道。”
她看向丁秋,安抚道:“我不会有危险,”又扭头看向乙六:“而你们需要帮助。”
丁夏就这么有了第一个同盟。其实她想做的,远不止是杀丁天水那么简单。但能有人陪她走上一段,也是很好。她害怕孤单。一个人前行,即使是怀揣念想,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伴着痛觉一并而来的,是清晰的复仇*。
丁夏回到癸支大院时已近傍晚。癸木听到她回来了,一时倒不敢生事,可得意却在所难免。她听说夫子不顾丁夏的请求,处死了癸燕。
丁夏进了大门,便看见癸木带着一群新人在院中玩耍。那女人见了她,还不知死活凑了上来:“阿夏,癸燕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太别伤心。”她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癸红,假意叹息道:“我知道你的损失。癸燕是你的引导。我是癸红的引导。学堂里朝夕相处,这份情谊哪里是一般人能比。”
这番话明着表示哀悼,实则挑了丁夏的痛处猛戳。丁夏看着她,缓缓勾起嘴角,点点头:“原来你是癸红的引导。”
癸木莫名觉察出了不对:丁夏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她干笑几声,就想离开:“那个,你节哀,我还有事,先走了。”
丁夏笑容不变,声音却冰冷:“别走啊,今晚你得外出呢。上次三殿下不满意癸霖,你不是答应了他要做出补偿?”她一拍手,歪头笑道:“便由你亲自去补偿他吧。”
癸木笑容僵住:“三殿下?我?!”她虽然喜欢派人外出,可是也不愿意自己外出。废话,谁愿意被折腾死呢!
癸木脑筋一转,急急拒绝道:“阿夏,我已经来癸支三年了,是这里的老人,按照规定,你没有理由派我外出。”
此时,癸支的其他女人听到丁夏回来了,也都出了房门。院中的人渐渐多了。丁夏慢条斯理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我自然有。”
她将那纸缓缓展开,戳去了癸木鼻子下:“知道你是老人,所以特意请示了夫子。瞧,夫子同意了,还给我盖了章。”
丁天水自然没有给丁夏盖这个章。这是丁夏从崖底回来后,去他房间翻出印章自己盖上的。虽然很令人沮丧,但现下她还动不了丁天水。这个男人的武功强到变态,又小心谨慎,精于谋算,善察人心。丁夏不能妄动。
但她可以动癸木。她不清楚丁天水对癸木到底是什么态度,是以打算先斩后奏。后果什么她也不愿去想,如果不让她找个人发泄愤恨,她会憋疯的。
人群一阵骚动。丁天水从来不管外出之事,居然会给丁夏盖章?!
癸木脸色霎时惨白,拔腿就想离开:“我不信!我要去找夫子!”
丁夏却一声厉喝:“癸秀,癸青,癸梅!抓住她!”
丁夏喊的几个人,都是她离开时被癸木折磨的人,本来就对癸木恨之入骨,听言立时上前抓住了她。其余被癸木伤害的人也心中暗爽,齐齐挡住了癸木的去路。
丁夏走到癸木面前,抬手撩起她散落的发丝,盈盈浅笑道:“带她回房,好好妆扮,定要讨得三殿下的喜欢。”
癸红昨日被丁夏教训了一顿,本来一直躲在一旁,此时大惊,立时冲上前,想为癸木求情。可丁夏忽然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幽蓝的光,缓缓道:“癸红,你也想帮你的癸木姐姐打扮?”
癸红想要摇头,却惊恐发现,她再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听见自己轻快点头道:“丁夏姐姐,我和癸木姐姐在一起呆得时间最长,知道她该怎么打扮最漂亮。让我帮你们吧!”
癸木扭头,不可置信朝她看去。癸红却根本不看她,只是谄媚对着丁夏笑。癸木只觉心沉入了谷底:癸红怎能这么待她?见她没了权势,居然落井下石!
丁夏哈哈大笑,朝着她招招手:“好姑娘,过来吧。”她摸了摸跑到她身边的癸红的头:“我让你亲自帮她打扮。”
玫瑰花香飘了一室。癸红帮水桶中的癸木擦拭身体,一边朝众女介绍:“她最喜欢这种花香了,我也觉得她配这种花香,最能挑动男人的*。”
癸木看着众女嘲讽的目光,脸色铁青:癸红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叛了她!亏她一直待这人那么好!
癸红帮癸木擦拭干净身体,又帮她穿上一套天蓝色的薄纱,嘴上不停:“她皮肤白,穿蓝色的衣服最好看。我帮她梳个飞仙髻,她的脸型配那个特别漂亮。”
她拉着癸木在桌边坐下,拿了梳子帮她盘发。
癸木望向铜镜。那个女孩正垂眸仔细为她梳理发丝,脸上神情专注,一如曾经她们在学堂一般。只觉心中一痛:三殿下是什么人物,癸支的女人谁不清楚!而她最亲的女孩,竟然如此欢快地送她上刑场!
可是随即,愤恨却于悲痛中腾腾燃烧:她被癸红骗了!她进天昭府后,多次暗中帮助学堂里的癸红。可这人骗了许多好处不够,还欺骗了她的感情!
——这人以为她活不了了,就想赶紧攀附新高枝!她又怎会让这人如意!
癸木敛了情绪,朝着癸红一笑:“红儿,我最喜欢你为我黛眉了。”
癸红盘好了头发,望着镜中的癸木,欢喜答话:“我也最喜欢给姐姐画眉了。”
她在妆奁里一阵翻找,摸出了一支眉笔,在癸木面前蹲下:“姐姐,你低头。”
癸木低头。癸红认真帮她黛眉,没有注意到女人摸了妆奁里的一根骨牙簪,面色狠戾朝着她右眼扎去!
那根簪子从癸红眼中刺入,没入大半截。癸红惨叫出声,癸木一勾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又握住那簪柄用力一捅,再发狠一拔!竟然将那簪子连带眼球齐齐拔出!
癸红的叫声戛然而止,软软倒去了地上。血从她空空的眼眶中流出,湿了一地。
众女不料癸木会当众杀人,一时都呆了。丁夏也脸色微变。她摆摆手,示意众人离去。
房中很快只剩下癸木、丁夏,和正在死去的癸红。
丁夏行至癸木面前,幽蓝的眸子锁住癸木的眼:“簪子给我。”
癸木不想理她,但却还是伸手,将那戳着眼球的簪子递给了丁夏。
丁夏接过,扔去地上,又俯身捡了癸红手中的眉笔,弯腰继续帮癸木描眉。半响,声音幽幽传来:“为何杀她?”
癸木不想答话,可身体却再次背叛了她。她听见自己张口道:“我待她那么好,她却背叛了我。我绝不让她好过。”
丁夏直起身,将那眉笔扔去桌上,斜斜倚在桌边,没有表情看她。
癸木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她……被丁夏控制了?!
她在府中待了三年,听到了一些风声:夫子会一门密术,能控制人的行为。难道是真的?难道……丁夏也学会了?
——那么癸红…………
癸木忽觉通体冰凉。
丁夏抬头,目光迷蒙,似是透过墙壁望向了远方:“还以为你们是过命的交情,没想到,不过尔尔。”她轻轻一笑,有些得意,却也些悲伤:“我和癸燕就不会像你们这样。”
她沉默了许久,这才站直身子,低头看癸木:“好了,时辰差不多了,该送你出发了。”她伸手,指尖温柔拭去癸木脸上的两道泪痕:“你是为什么哭呢?送你去三殿下那,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她转头看向已经死透的癸红:“而她的死,全然是你咎由自取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weiwei的地雷!抱住亲~~╭(╯3╰)╮
营妓要造反 20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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