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福多多
她也索性不要夫子教了,每日和自己那个傻相公混在一起,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河摸鱼,哪里有半点县主的样子。
“你给我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替女儿拉上绣鞋,李慧儿拍手给了女儿后脑勺一巴掌。
“对了,母妃那个云亭的父亲确定不是我父王吗?”云初忽然很作死的问了一句。
李慧儿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她说不是,那应该就不是了。”她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后回味过来又照着女儿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甚。”李慧儿被女儿给拐沟里去了。
捂着被李慧儿拍的生疼的后脑袋瓜子,云初傻乐了一下,“母妃就是打人都特别的漂亮。”
李慧儿无语望天,这女儿都是谁教出来的!
不过倒是心里的烦闷解了不少,要说她三个儿女里面最让她不省心也最让她开心的就是这个嫡长女云初了,因为她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总有办法逗乐自己。
“去,将金刚经抄写二十遍。”李慧儿决定用佛经磨磨女儿的性子。“不抄完不准出门!”
“啊?”云初顿时一脸苦瓜相,“可是父王还说要带女儿去城北听小曲呢。”
什么?城北?听小曲?
李慧儿的柳眉顿时又立了起来,城北那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混杂,什么人都有!
“你还和你父王去了哪里?”李慧儿压制着心里蹭蹭朝上冒的火苗,带着笑,咬着牙问道。
“还去了城南斗蛐蛐。”云初很“老实……”的说道。“爹前几天输了一些,昨儿赢了一个粉彩的罐子回来。”
这下郡王妃算是知道女儿歪成这样都是谁的错了,还有那个郡王爱不释手的破罐子是哪里来的。真金白银的输出去,只赢了一个破罐子回来。出身诗书之家,李慧儿又怎么不会分辨东西的好坏。
这败家的老爷们。
“加抄三十遍心经。”李慧儿目无表情的说道。
云初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还不赶紧去抄!”李慧儿一声狮吼,哪里还有半点才女风仪。
“是是是。”云初顿时抱头鼠窜。
等她跑到了半道上,这才放下了手,回眸看了看母妃的寝宫,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脸上淡淡的一笑,这样的日子,真好。即便是被母妃打着,她也能体味到母妃对她浓浓的爱。
“月儿啊。”身后传来房山郡王的声音,云初回眸,脸上的淡笑已经消失,瞬间换上了苦瓜脸。
“父王。”她一步步的蹭到房山郡王身边,抓住了他的袖子,哇的一声假哭了起来。
“怎么了?”见女儿大哭,房山郡王觉得心都要碎了,三个孩子,他最喜欢的就是大女儿了。因为大女儿愿意陪他玩儿。另外两个小时候还蛮有趣的,越大越没劲,总是拿着夫子的话来教育他。“被你母妃给罚了?不要紧不要紧。”房山郡王忙安慰“大哭……”的女儿。
“女儿要去抄写经书了。”云初假装抽抽搭搭的说道,“还有,母妃知道你带我去听小曲,斗蛐蛐的事情了。父王好自为之啊。”说完她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你……”这坑爹的女儿,房山郡王顿时觉得乌云盖顶……明明是云初带他去的,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他带云初去了?
完了,完了,要跪搓衣板了,秋娘的事情还没解释明白呢。
溜走的云初躲在假山后面一顿坏笑。
谁叫呆爹刚才当着云亭和秋娘的面说自己需要被管教呢?也让呆爹尝尝被管教的滋味。
不错正是她带着自己那一根筋的父王去玩的,也是她怂恿父王去斗蛐蛐的。
虽然他们已经被贬来房山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无奈和祖父的眼线多啊,能在他这么多眼线下面挖金子已经实属不易了。若是自己的父王再没点不良的嗜好,真的是对不起远在京城的爷爷啊。
说起来,房山郡王真的没什么不良嗜好,完全是宫廷教养出来的好孩子,不嫖,不赌的,为人一根筋,对朋友还热忱。
他在房山郡,若是还像在京城一样,那郡王府必定车水马龙,往来官员不断。势必会让有疑心病的爷爷犯病。
这是结党营私啊!
所以自己那呆爹有点小毛病是必须的,这样爷爷的眼线们也不会一直紧紧的盯着王府,有事情可以拿去交差,傻了才会一直紧盯着王府不放,王府不是肥肉,他们也不是狗。
云初就怪带着自家老爹北城听听小曲,南城斗斗蛐蛐,抓鱼钓虾,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纨绔。
远在京城的爷爷一看,恩,不错,这儿子在房山还算老实,盯的也就没那么紧了,这边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换句话说,自己的呆爹过的越是纨绔,自己那远在京城的爷爷就越是放心。
果然不出云初所料,当关于房山郡王的密保呈递到京城的时候,一脸严肃的肃帝终于绷不住皱眉了。
这孩子以前蛮热血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副颓废的样子,还一副惧内相,被自己家儿媳妇罚的跪了半夜的搓衣板。
如此竖子,即便是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造反。
肃帝大笔一挥,放松了对房山郡王的监视,改为使劲的监视茂林郡王了。这臭小子被贬去茂林了都不省心,与当地的官员过从甚密。
这是对自己心怀记恨啊!这是要造反啊!
不行,查,必须查!若是发现有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马上法办!
云初抄了一夜的佛经,第二天终于在清晨盯着一双熊猫眼,四仰八叉的仰在椅子上睡着了。
跪了半夜的房山郡王,揉着还有点酸痛的波罗盖,将昨日新认下的义子一并带来。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9章 这都谁教的乱七八糟
第9章 这都谁教的乱七八糟
“这里是书斋,你以后可以在这里读书习字。平日里只有云初用这里,可是那丫头你也见过了,不喜欢读书的,所以书斋基本上就是你用。”房山郡王才刚说完话,就瞥见了自己家那个不爱读书的女儿仰面朝天的躺在椅子上冒着鼻涕泡,桌子上,地上,铺满了她抄写的经文。
说好的不喜欢读书呢?房山郡王弯腰捡起一张散落在地上的经文,哎呀妈呀,这字漂亮的!
“对了,你会写字吗?”房山郡王傻乐了一会,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回眸问向了跟在他身边的青衣少年。
不愧是秋娘的儿子,只是梳洗干净,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衫就已经十分的光彩夺目了。
少年清俊的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愧色,他冷冷的摇了摇头。
清贫如他,哪里有那闲工夫去读书,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他瞥了一眼这散落了一地的纸张,上面工整俊秀的字迹看起来十分的漂亮。
“没事没事,日后你就先跟着云初学写字吧。”房山郡王大咧咧的一笑,然后又低头欣赏自己家女儿的字去了,真好看,京城那些大家所写的和自己女儿的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尚在睡梦之中的云初倒不知道自己那一根筋的老爹只是分分钟就给她找了一个徒弟。
云初犯愁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一脸清冷的少年。
前世她为了追赶钟霖,努力的学习一切他喜欢的东西,琴棋书画,只要是钟霖爱的,她都爱。说起来她也是蛮拼的,那一笔字练的的确不错,就连钟霖都夸赞过她的字体优雅,自成一派,若是男子已经成为大家了。
可是凭啥要教这便宜哥哥读书习字呢?要知道上一世他可是一杯毒酒撂翻了自己那懵懵呆呆的爹的。
呆爹已经开口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说不,于是现在只能看着云亭微微的发愣。
“你若不想教,那便算了。”云亭冷冷的开口,他从小过的凄苦,早就看遍了世间的世态炎凉,云初即便伪装的很好,但是他也能察觉到她的一丝抗拒之意。向一个比他还小的女娃娃学习已经够丢人的了,如今她还有一丝的不情愿,那自己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不想依附这样的家庭,他也从没想过要一步登天,若不是母亲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他是说什么也不会一路带着母亲讨饭到这里的。
即便穷,他也是穷的很有骨气那伙儿的,将来他会拥有一切,不过那应该是靠他的双手争来的,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
见云亭要走,云初跳下椅子,拉住了他的袖袍。
“小气鬼。”云初朝云亭做了一个鬼脸,“我只是在想从什么地方开始教你。”云初见他的衣袍袖子有点滑不留手,于是索性拉起了他袖袍之下的手,他的手有点微凉,拉起来很舒服。
云亭皱眉挣了一下,没挣开,要知道云初拽人家手可是练过的,钟霖反正就挣不开。
“来来来,坐下,从你的名字开始学。”云初拉着他走到宽大的书桌边,铺开了纸张,蘸了墨,在纸上写下了云亭两个大字,“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少女的字迹淡雅清秀,即便是不识字,云亭也知道云初写的很漂亮。
他默默的看着她的字迹,将自己名字的比划默记在了心头。
“你照着写吧。”云初将笔交给了云亭。
云亭接过毛笔,却不知道该怎么握。
“这样。”云初掰着他的手指头,教会他正确的握笔姿势。
毛笔软软的,云亭开始下笔完全掌握不好力道,一笔按下,纸上出现了一大团墨痕。
“你要这样。”云初索性握住他提笔的手,然后一笔一画的教他如何下笔,如何拐弯,云亭的鼻端一阵阵少女身上的馨香袭来,惹的他的脸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红。她好香,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孩都香。她的发丝拂过了云亭的脸颊带来了一丝麻痒。
云亭有点不自在的朝外挪了一下,却被她另外一只手按在了腰间,“别乱动!练字就如同做人,横平竖直,有规矩,有章法。”云初别有深意的说道,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的云亭哪里听的明白这些。
不过在云初的指导之下,云亭总算是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看,不是很好吗?”云初哈哈一笑,指着纸上的两个字对云亭说道,那两个字歪七扭八的和云初写的简直就是天渊之别。不过云初的笑似乎感染了云亭,他素来严肃的唇角也微微的上翘了起来。
“唉?你笑起来很好看啊。”云初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云亭嘴角的笑容,“你应该多笑才是,啊,人家都说钟霖是钟灵毓秀,你笑起来也不比他差多少,有前途啊,将来风靡万千少女就靠你了!多笑多笑。”
钟霖是谁?云亭的笑容略微的僵在唇角,心底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快。不过他没问。
云初发现云亭学东西非常快,只是练了即便,他写起自己的名字来就有模有样了,不由微微的乍舌,别人都当她聪明,其实那是她前世下了苦功的,但是云亭是真的聪明。
云初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我教你诗经可好?”
“恩。”云亭点了点头。
云初飞快的在纸上写道,“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秀之。林有朴漱,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然后读了一遍给云亭听,云亭默默的记下,然后照着云初写的东西继续练习。
待云亭练会了之后,云初又写了一段:“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云亭又照着练。
郡王妃今日觉得云初好乖好乖,居然一直在书斋里不出来,昨夜又被罚抄了一夜的经文,王妃心里也有点愧疚,于是带了一些茶点来了书斋。
一进门就看到女儿端坐在一边的琴凳上,手里在抚琴,琴声悠扬,煞是悦耳,而新认的义子在一脸严肃的坐在书桌后面练字。书桌之前熏着香,上好的檀香和墨香混合在一起是李慧儿熟悉的味道。眼前端的是一副静谧安详的画卷,让李慧儿心底好一阵的安慰。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10章 是虚寒还是虚热(1)
第10章 是虚寒还是虚热(1)
李慧儿不由的大叹,云初这皮猴儿难得有这么安分的时候。或许郡王让云初当小先生也是不错,间接的收了她的野性。
见郡王妃进来,云亭过来行礼,云初也蹦了起来,三步并成两步蹿到了郡王妃的面前。
李慧儿见女儿那大步子迈的,又想扶额了。才夸她娴静,她就玩儿这个……真是要命。
“母妃,这些都是给我的吗?”云初接过了王妃手里的提篮,开心的将里面的茶点一一的摆了出来。
“是是是。你这个皮猴子。”李慧儿还是刮了一下云初的鼻子,随后对云亭说道,“亭儿也练了好长时间的字了,累了吧,过来一起吃,休息一会。”
“多谢义母。”云亭行礼,规矩的走过来。
看着云亭一板一眼的,李慧儿不由又叹息了一声,一个贫寒的孩子只是稍稍的学了一下礼仪就已经如此的进退有度,自己那个女儿是怎么回事!
趁着他们两个吃东西的时候,郡王妃好奇,不知道云初都教了一些什么给云亭,于是缓步走到了书桌前。
她一看云亭抄写的东西,瞬间石化。
这……是什么鬼!什么有女怀春!什么有女如玉!什么是解罗裙!什么是举体兰蕙香!
“云初!”李慧儿怒了,完全丢掉了王妃的凤仪,一挽自己宽大的衣袖,迈开大步子就朝云初走来。
云初一见不好,抓起了盒子里一块绿豆糕,转身就跑,“云亭哥哥,回头我再教你哈,你先把今天的练熟了。”艾玛,老娘发怒了,后果很严重,此时不跑,待到何时。
云亭不明就里的看着云初一溜烟的跑掉,就眼睁睁的看着李慧儿追了出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又转眸看向了自己写的东西,眸光微微的一闪,其实他抄写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只是他没读过书,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默默的将那些纸都卷了起来,揣到了怀里,看来他要找个明白的人问上一问才是。
云初朝着老爹钓虾的地方就冲了过去,王妃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月儿啊。”远远的见女儿跑来,房山郡王丢下了自己手里的钓竿,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乖女儿的飞扑。
谁知道云初在靠近他的时候生生的转了一个弯,恣遛一下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咦?怎么了?”房山郡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死丫头站住!”远远的传来郡王妃的怒吼声,不一会,房山郡王就看到自己家妻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头上的金簪都快要跑掉了。
拦不住女儿,总揽的住自己的王妃吧,房山郡王再度张开手臂,“爱妃。”他裂开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何事惊慌啊。是不是月儿又惹祸了?”
房山郡王妃追的上气不接下气,被自己的丈夫抱了一个正着,她呼哧带喘的抬眸看了一眼正朝自己嘻嘻傻乐的房山郡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女儿是好的,若不是有人教怎么会那些艳词,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定是眼前这个不争气的男人教的!夫子是肯定不敢这么教。他都带着女儿去城北听小曲,城南斗蛐蛐了,教点乱七八糟的一定是手到擒来。
于是房山郡王妃追不到自己的女儿,反正追也追不到,于是她就一把揪住了自己丈夫的耳朵。
“哎呦!”房山郡王的嘴一歪,“小慧,有话好好说!”好痛!难怪每次云初都被自己家王妃揪的大呼小叫呢。真的痛。
“好好说?”房山郡王妃已经完全暴走了,“你说你都教了女儿什么!啊?好好的女孩子,你教她那些东西!走!跪搓衣板去!”
“啊?”房山郡王瞬间觉得自己好冤,“娘子娘子,小心肝,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心肝?”一听这三个字,郡王妃的火气更大,“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称呼?”
“唉?你不喜欢吗?那换一个,心肝宝贝!”郡王告饶道。
云初躲在一边,直翻白眼,呆爹,你抓错重点了……
“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秀之。林有朴漱,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郡王妃拧着郡王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道。
房山郡王的眼睛一亮,一把将盛怒这种的郡王妃打横抱了起来,啪嗒在她的粉面上亲了一口,无限娇羞的说道,“爱妃,宝贝儿!你若是想要就直说啊!哎呀,弄这种调调,人家喜欢死了!”说完他就大踏步的抱着已经石化了的郡王妃进了屋子,随后用脚将房门踢上。
躲在墙角的云初微微的一怔,缓缓的从墙角溜了出来,偷偷摸摸的趴到了窗户下,摒息侧耳。
就听到里面犀利梭罗的一阵乱响。
“你住手!”王妃怒吼。
“哎呀,宝贝儿,别躲了,你说的那首诗是诗经之中召南篇,本王懂的!”郡王在用力。
接下来的声音,饶是素来厚脸皮的云初也不禁微微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那激烈的碰撞声,还有母妃的娇喘声……艾玛,真的灭烛解罗裙,举体兰蕙香了……云初捂脸,请叫她预言帝好吗。
房山郡王真是好兴致,一闹就闹到了太阳落山,直到夜里云初才见到郡王和郡王妃相携而来,房山郡王一脸的饕餮,房山郡王妃眼带春意,波光如水,唇角也隐隐的含着笑。
郡王妃一见云初,马上化身为虎,“月儿!”
房山郡王马上在一边安抚自己的妻子,“小心别气坏了身子。”他柔声说道,随后在自己家王妃的手心里搔了搔,郡王妃浑身一颤,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脸上不由自主的又红了,她娇羞的垂下了头,哎呀,相公真的好讨厌,都要了人家一下午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云初又跑了!
“这熊孩子!”郡王妃跺脚道。“日后不准她再教亭儿了!免得带坏人家好孩子!”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11章 是虚寒还是虚热(2)
第11章 是虚寒还是虚热(2)
“是是是,不教就不教了!”房山郡王马上应道,“我这就去找一个夫子去专门教亭儿。”
是夜,云亭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床上摊开的一卷纸,恨的咬牙切齿。
他去找了教授文霍和文锦的夫子问过了,接过被人家老学究鄙视了一脸,这特么的全是艳词啊!待老学究一边鄙视,一边将诗句的意思和他解释明白的时候,云亭真的很想挖个坑当场钻下去!
云初!你好样的!
云亭抓起那些纸很想一撕了之,可以当他将纸全数抓皱,扯了第一下,将纸撕成两半的时候,他的心底忽然又有点舍不得。
好纠结,清冷的少年怔怔的看着已经被揉皱了的白纸,最后还是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将撕成两半的纸又展开,抹平,拼凑了到了一起。
看着皱皱巴巴的纸,云亭将它们折叠整齐,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练字写的东西,舍不得丢掉。恩。一定是这样的,和那个死丫头云初无关。少年躺平了自己的身体,枕在压着艳词的枕头上,安然入梦。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嘴角都隐隐的沟起,带着笑。
几日之后,京城,肃帝的桌子上又呈递了新一轮的密报。
肃帝将密报打开,眉头皱的更凶了。他啪的一下将密报按在了桌子上,大骂道,“不像话!”房山郡王不仅写艳词,还拉着自己的王妃白日宣霪。
“日后撤了对房山郡王的监视吧。”他想了想,还是将密报拿了起来,又读了一读,最后缓缓的说道,“将所有的力量都放在茂林郡王的身上。”
“是!”暗卫们齐声应道。终于不用再趴在房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秋娘的病虽在被人仔细的照顾着,却一点起色都没有,还有加重的趋势。
本来还能行走的,服药之后,却是咳嗽的连起身都困难了。
云亭的眉心也是越皱越紧,他每日陪在秋娘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
云初在秋娘住的和风院门口探头探脑,见一名清俊冷绝的少年在廊下亲自熬药,她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喂!”云初拍了一下云亭的肩头,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云亭漠然的看了云初一眼,继续垂眉扇手里的扇子。泥炉里面火苗正旺,舔舐着砂锅的底部,将少年的双眸之中映出了两团晶亮的火苗。
“怎么自己熬药呢?丫鬟呢?”云初在云亭的身侧蹲下,双手抱膝,看着云亭柔声问道。
“不敢劳驾你们王府的人。”少年不冷不淡的给了云初一个大钉子。
云初微微的一撇嘴,她就知道,这云亭是疑心病犯了,怀疑王府给的药不好。上一世他大概就是因为这个记恨上了郡王府了吧。
“要不咱们再换一个大夫看看。”云初用肩膀拱了一下云亭。
云亭扇风的动作微微的一滞,眸光一闪。
“就这么说定了。”云初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艾玛,就因为这个,云亭就将自己那呆爹给撂翻了?云初也是觉得自己醉醉哒。
云初是行动派,起身对云亭说道,“你等我哈。”她马上跑了出去,跑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她转眸,对着云亭一笑,“我很快就回来。”
少年偷看她的目光骤然被她的笑容给摄住,他本是尴尬的想低头的,却怎么也舍不得圆门之下,少女那一张明媚的笑颜。
“恩。”本是不想应的,云亭还是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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