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福多多
云亭愕然的看着云初近似于拍马屁的动作,唇微微的张开,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
为何他总感觉云初是在怕这个人,但是却又在讨好这个人。明明他们之前就没有见过。
慕容千觞的身子微微的一侧,闪过了云初的手,他不喜欢别人的碰触,自己站了起来。
现在十二岁的云初还未及他胸口的高度,慕容千觞一站起来,云初若是平视的话只能看到他腰身往上一点的部位。
看着他约束在玄色铠甲下那窄紧有力的细腰,云初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她真的记得自己的双腿揪缠在他那腰身上的感觉……打住打住!那是一段超黑超黑的历史,最好忘记。
好在她现在有点发热,脸颊本就带了一丝嫣红,所以即便她脑海之中想起了什么导致脸颊发红的话,也不易被察觉。
“不知者不怪。”云初清了一下喉咙,“慕容将军辛苦了。”
“多谢县主宽宏大量。”慕容千觞淡淡的回道。
昌平县主,也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被打脸了的慕容少将军很大度的不再和一个小丫头去计较什么了。
“我叫云初。”云初用一双闪动着晶亮眸光的大眼睛看着慕容千觞。
话说自己前世里找的“奸夫……”外表还真的不错,单就这么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以后叫我云初,或者月儿。我的小名叫月儿。”云初跟着又接了一句说道,爹娘你们造吗?女儿在努力的和日后砍翻咱们全家的大魔头套近乎呢。
云亭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一脸的黑线,他本是想将云初拉到一边好好的教训一下的,随后转念,心底不由划过了一丝暗暗的讥讽。
他又有什么资格教训云初?不过就是人家的义兄罢了。所以他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拢进了袖袍之中。
“礼不可废。”慕容千觞依然淡淡的回道。
这是拒绝她了?
“唉,没事没事。我不介意。”昌平县主云初忙又靠前了一步。
察觉到这小丫头离自己太近了,慕容千觞微微的一挑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生平第一次被人逼退,倒是退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这昌平县主为何不怕自己?
“昌平县主平易近人。乃房山郡百姓之福。”慕容千觞很程式化的回道。
又被拒绝了?没事!继续!
“其实我很崇拜你的,慕容将军。”云初仰着头瞪着一双星星眼看着慕容千觞。“十三岁随父出征,土木堡之战你为先锋,率领五千骑兵,夜袭土木堡,歼灭敌军万余。十四岁,你已经独当一面,率兵杀入柔然腹地,诛杀了犯我大齐边界的柔然将军。十五岁平定回鹘叛乱,将五万叛军诛杀。您就是天纵英才啊,乃我大齐的一员猛将!少年英雄,战将典范。”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19章 凡祥云所致
第19章 凡祥云所致
云初将他的战绩如数家珍一般的说了一遍,倒叫慕容千觞有点意外,见一个小丫头如此的推崇自己,他眸光之中的冷冽也减淡了不少。
“多谢县主谬赞。”慕容千觞再度抱拳说道。
“啊。对了,慕容将军,你喜欢什么颜色?”云初见他的神色略有缓和,马上打蛇随棍上,追问道。
“不知县主问这……”
“作为你的仰慕者,我必须知道你的一切喜好啊!”云初歪着头,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异常“纯真……”的说道。“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你吃不吃辣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胸大的还是胸小的?”
仰慕者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胸大,胸小!简直……
云亭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他不由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兴致勃勃的云初,终于从袖子下面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云初的手腕,非常认真的说道,“你还病着,不能再吹风了。若是被郡王妃知道,又要受罚了。”
说完他对着慕容千觞一颔首,“对不起,慕容将军,县主感染风寒,正在发热,所有头脑有点不清醒。还请将军不要将刚才的话放在心里才是。”
“哪里哪里。”慕容千觞摇了摇头,“既然县主身体不适,还请回去休息。末将就不送了。”
“我哪里有头脑不清醒……唔……”云初还在抗议,就被云亭一把捂住了嘴巴,连拖带拽的半拉了回去。
慕容千觞目送着一路挣扎的云初被云亭带走,直到消失不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县主还真的是……匪夷所思,惊世骇俗。
至于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胸大还是胸小?他好像真的没考虑过呢。
慕容千觞认真的想了想,随后一笑了之,并没放在心上。
被云亭拽回去并且塞回被窝里面的云初一直被坐在被窝里面被喂她吃东西的云亭魔音穿耳。
反正云亭说的不外乎就是关起门发点疯就算了,若是在外人面前还发疯,那就是自己作死了,诸如此类的话。
云初就是给了一个耳朵给他,实际上他说什么云初完全没听进去。
她脑子里想的完全都是怎么对付慕容千觞。
她可以找刺客!
可是他的武功卓绝,已经被传到神乎其神的地步。找刺客这种事情不太靠谱,万一没刺杀成功,被他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的,那就真的作死了。
她也可以联合其他人将他弄死!
找谁呢?云初一边机械的吞咽云亭送过来的食物,一边摸着下巴将京城之中她能认识的人过了一遍。
这一过,她才发觉自己上一辈子真的是白混那么长时间的公主之尊了。一颗心完全就扔在钟霖那边,对于其他人,她的飞扬跋扈将人家早就给吓唬跑了,哪里有谈的上话的人在跟前。对朝堂之事也是两眼一抹黑,除了记住几次大事之外,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况且这种事情要做就要做的狠绝。让他再无翻身之力,不过他可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啊。若是真的将他弄倒了,回鹘,大梁,柔然,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行,这种自断长城的蹩脚招式也不能出。
云初最后终于灵光一闪,既然后来他是帮着大伯父的儿子杀回京城的,那她就阻断他和大伯父儿子的往来就是了。还有,自己的爹横竖是要当皇帝的,像慕容千觞这种大将军若是利用好了,非但不会成为他们家的凶煞,没准还是一大肱骨呢。
所以,她必须要拉拢慕容千觞。
既然要拉拢,哪里能比的上姻亲还要牢固的呢。
上一世她追着钟霖跑。
所以现在云初决定了,这一世她要努力的让慕容千觞追着她跑!
因为爱情这种东西,一旦你将心先交出去,你就失去了主动权。
这是云初反省了十年才反省出来的深刻教训。
你的尊严,你的一切都会在他的面前化成灰烬。
与其那样,不如让他反过来爱上你,那么他的一切就被你攥在了手里。
到时候,她叫慕容千觞打谁,他就打谁!
我去,想想都好威风的说。
云初一得意,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却忘记云亭刚刚朝她的嘴里填了一口汤进去。
“咳咳咳。”云初被呛到了,汤从嘴里喷出来,喷了云亭一手,湿嗒嗒的。
云初很受伤,呛的好厉害。
云亭真的不明白云初的脑袋瓜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为何被他数落的都能数落笑起来。
他真的很无语,叹息了一声,默默的闭嘴,拿起边上的丝帕替云初擦去了嘴边的汤渍,又将自己的手擦干净。
她一定是神游去了,自己说的话,估计都被她当成了耳旁风。
云亭也很受伤。
大雨只下了大半夜就停歇了,这雨就好象老天爷专门要将慕容千觞押解茂林郡王一家回京的脚步打断,强留他们在房山郡一样。
这就更加强了云初的念头。这一切都是命啊!天意啊!
天意是让她这一世与慕容千觞在一个相对正常的环境下初遇的。
不过,一见面,云初就追着人家问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这样也算正常吗?
慕容千觞君命在身不敢怠慢,所以天还没亮,就已经起身整备行装,准备出发。
他才穿戴整齐,拉开房门,就见昏黄的灯火下,王府幽静的回廊的栏杆上坐着一名白衣少女。
少女忽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见他出来,马上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对着慕容千觞一颔首,“昌平见过慕容将军。”
慕容千觞一怔,她是在这里等自己吗?她的发间和衣裙上沾染着浓浓的湿露,带着一身的清寒之气。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病气,不过慕容千觞看到出来她经过刻意的打扮,想要遮盖住她唇角的苍白。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抱拳拱手行礼,“慕容千觞见过昌平县主。”
好像隔了一夜,这位昌平县主看起来正常点了,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就是刚才那一跳,跳的甚是凶悍,不过怎么也比不过她昨夜的惊世骇俗就是了。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20章 大寿将至(1)
第20章 大寿将至(1)
“将军要走了。”云初说道。
“恩。是要走了。皇命在身,不敢懈怠。”慕容千觞点了点头。
“昌平十分崇拜将军,还请将军收下这个小小的礼物,聊表心意。”云初拿出了一方丝帕,呈递到慕容千觞的面前。
丝帕?
慕容千觞皱眉,推辞道,“此乃女子之物,末将实在是不能收下。”
他不是没见过女孩子送他东西,这等东西他是肯定不会收的,收下便是麻烦了。
他以为他这边一拒绝,昌平县主就会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羞愧的掩面逃掉的,他真的小看了云初的厚脸皮了。
云初是唰的一下将丝帕抖开,慕容千觞看了一眼,是一方淡青色的素色丝帕,在丝帕的一角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疤!
不是他目力不够,而是他真的没看明白那绣的是什么,姑且叫做疤吧。
“将军请看。这不是一方普通的丝帕,将军断不能将它看作是女子之物。它可以用来擦嘴,可以用来擦汗,还可以用来擦血!若是将军受伤了,还可以用来暂时包扎伤口止血。当然它的功能还不止只有这些,将军若是白天想睡觉又觉得光线太强了的话,可以用它盖在眼睛上遮蔽阳光。若是将军买了包子,烧饼什么的,找不到东西包了,它也派的上用场!”云初巴拉巴拉的一顿神侃,将这方丝帕吹的是无所不能!
慕容千觞越听就越是觉得好笑,就连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都带了几分不得已的笑意。
这昌平县主还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听她这么说,自己若是不收下这方丝帕,就真的暴殄天物了。
不过当着一个经常要出征的将军一直说擦血,包伤口的之类的话,真的好吗?
“还有,这里绣着一朵五彩祥云。乃是昌平亲手所绣。”云初一指自己绣的那一坨,正色说道,“昌平在这里祝将军百战百胜,为我大齐开疆拓土,建立功勋,凡祥云所致,皆为齐土。凡祥云做覆,皆为齐民,凡祥云笼罩,万民皆安。”
说完少女黝黑的双眸熠熠生辉的看着慕容千觞。
真正让慕容千觞心动的就是云初的最后一句了。
凡祥云所致,皆为齐土,凡祥云所覆,皆为齐民,凡祥云笼罩,万民皆安。
身为战将,心中所想不就是为大齐开疆拓土,洒一腔热血,不就是为了保大齐万民皆安吗?
慕容千觞单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正色说道,“末将谢县主所赐。”
“恩。”云初重重的一点头,郑重其事的将丝帕折好,走了过去。
天空已经泛出了些许的晨光,初生的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之中稍稍的露出了些许,金光流转,在这金色的光芒之中,一名白衣少女将手里的丝帕虔诚的放在身穿玄色铠甲的少年将军掌心之中,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庄严肃穆,充满着圣洁之意。
但是事实上……云初一边假装虔诚,一边腹诽,我去,没事长那么高做啥?!简直浪费粮食,看他半跪着就已经快和自己一样高了,偏生还要高举双手,害得她还要踮起脚尖来才将将丝帕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见他将丝帕收起来,云初默默的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自己那呆爹果然是有傻福的,愣是将一朵牡丹看成流云,她也幸亏得了一根筋的爹爹的提示才能说出那一番话来,不然慕容千觞肯定不会接受她的礼物。
好了,既然他收下礼物了,多半不会忘记自己了。
良好的基础已经打下,接着怎么走就要再看看。
慕容千觞起身站定,低头看着还像孩子一样的少女。
“末将马上就要出发了,就此拜别县主。”他朝云初一抱拳说道。
“恩恩。我叫云初,记得哦。你也可以叫我月儿。”云初朝慕容千觞嫣然一笑。
见云初又开始有点诡异起来,慕容千觞不再耽搁,真怕耽搁下去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于是他开始迈开大长腿,一步跨下了台阶,朝外走去。
“哦对了,你要记得我哦?”云初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
慕容千觞嘴角有点抽搐,还是快点走吧。
“还有,你不可以娶别人!你要等着我长大!”云初马上又加了一句。
少年将军匆匆离去的背影似乎有了一丝趔趄,不过却更加的坚决了,只是两三下,就消失在了云初的视线之中。
真的是好后悔收下这丝帕啊,都怪昌平县主说的太热血了,自己头脑一热。慕容千觞开始自我反省。
见慕容千觞消失不见,云初这才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她掉转头,施施然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是时候回去睡一个好觉了,等了慕容千觞半夜,真的要累死了。
等她先养好精神,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他。
茂林郡王一家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给房山郡王府留下的却是一种难言的伤感。
房山郡王很难得的没有出去狩猎,钓虾,而是自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喝了五天的闷酒。房山郡王妃怕自己的丈夫忧心太重,也只能暂时撇了对云初的管教,一头钻入书房里,陪着自己那一根筋,悲风伤秋的郡王丈夫去。
云初顿时就和脱了缰的野马一样,除了第一天还有点发热,她还算老实以外,其余的时间天天朝郡王府外跑。
长史大人如今又多了一项活计,那就满房山郡的陪着县主娘娘。
长史大人第一天陪着县主娘娘滚的和泥猴子一样回来,不禁好奇的问道,“县主,您究竟是在做什么啊。”怎么一整天都拽着他和一群工人进山扒拉石头呢。
“找石头,磨砚台。”
长史大人囧了,房山出产砚石,大齐都知道,也多亏了房山郡出产砚石,所以王府挖金子的事情才能瞒这么久。郡王府本身就开了一家卖砚台的铺子,以此为名开山寻砚,实际是在挖金子。
可是一贯连书都懒的看的县主要砚台做甚……若是真的喜欢,去街市上的店铺里选一方就好了。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21章 大寿将至(2)
第21章 大寿将至(2)
县主啊,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不知道县主为何要亲自制砚?”长史大人又问道。
“谁说我找石头是要自己制砚的?”云初扒拉着今日得的几块大小不等的石头看着,说道,“我只是找石头而已。要磨砚台的人是我爹。”
“郡王殿下为何要磨砚台?”长史大人又蒙圈了。
“我爷爷的寿辰将至。”云初斜眼瞟了长史大人一眼,意思是,你真笨。
长史大人眸光一亮,对着云初长揖到地,“县主聪慧!”二话不说,长史大人第二日也捞起了长长的衣摆,心甘情愿的陪着云初一起去漫山遍野的滚了。
等房山郡王从伤感的情怀里恢复起来,抱着自己做的小钓鱼竿准备继续去钓虾的时候,长史大人挥洒着热汗,拉了一车的石头送到了房山郡王的面前,车上还做了一个昌平县主,云初。
“月儿,这一车石头……”房山郡王吓了一跳,抱着钓鱼竿围着大车转了一圈。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还真的是石头。
“爹,咱们玩儿个新鲜的吧。”云初从车上跳下来,一把将房山郡王手里的钓鱼竿夺了过来,然后塞了一块石头进她爹的手里,“咱们玩儿磨砚台!”
“磨砚台?”房山郡王看着自己手里黑漆漆的砚石,不解的看着自己的长女。
“回郡王殿下。磨砚台乃是风雅之事,可以修身养性,还可以锻炼身体,实乃一举两得之事啊。”长史大人回道。
云初拍手赞同。
“那不钓虾了?”房山郡王看着自己手里的石头,又看了看云初手里的鱼竿,狐疑的问道。
“你磨石头。我钓虾。”云初果断的说道。“咱爷俩一起。”
房山郡王又看向了长史大人,长史大人点了点头,房山郡王顿时一拍胸脯!“好!磨石头就磨石头!”
对嘛,这才是好爹,云初踮起脚尖在自己家爹的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惹的房山郡王眉开眼笑的。
于是郡王府的池塘边,云初抱着鱼竿晒着太阳冒着鼻涕泡,郡王穿着短褂,在一边磨着石头,嘿咻嘿咻。
房山郡王妃每每经过,无语摇头。
云文霍,云文锦挎着小书包每每经过,无语摇头。
云亭带着每每经过,目光灼灼,亦是无语摇头。
只有长史大人每天乐此不疲的和郡王蹲在一边讨论这方石砚该怎么打磨才能保留下石头原有的风质。
房山郡王府的晚餐桌上上也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房山郡王的作品展示。
不得不说,房山郡王在磨石头上有非常的天赋,也不过就去请教了几次自己家铺子里面的老师傅,房山郡王也做的有模有样的,时间长了,不光会磨石头,还无师自通的会雕石头了。
现在一对小儿女的书桌上摆的石头小摆件都是房山郡王自己雕的,虽然不如名家雕刻的那般精美,笨拙之中也还是带有几分情趣的。
王府的砚台已经不用到铺子里面拿了,郡王自给自足。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就在云初冒着鼻涕泡钓虾,郡王嘿咻嘿咻的磨石头中悄然而逝。
冬季接踵而来,随着冬天第一场清雪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份从京城发出的圣旨。
肃帝五十大寿了。
大概是因为砍了两个儿子,又圈禁了一个儿子,京中只剩下了一个太子,外面还贬了两个儿子,肃帝猛然觉得原来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了,眼前就只有一个太子,还病歪歪的,有点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下了一道诏书,让外面被贬的两个儿子携家眷回京贺寿。
长史大人不得不暗自佩服那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县主的神机妙算。
云初哪里有什么神机妙算啊,她是作弊了好吗。
上一世,她追着钟霖去了京城,年末的时候,房山郡王全家就因为要替皇爷爷贺寿,所以也一并去了京城。
圣旨一下,房山郡王府就炸了锅了。
可以回京了!
房山郡王与王妃是悲喜交加,执手相看,泪眼婆娑。
云文霍和云文锦则是欢呼雀跃,云文锦更是拉着云初的手叽叽喳喳的说她从上看到的关于京城的见闻,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她真的见过一样。稳重一点的云文霍也丢了小学究气,表现的像个孩子。
“你知道个屁。不过就是从书里看到点东西,得瑟什么?”云初不屑的看着云文锦,“你吃过东直门的驴打滚吗?还有帽子胡同前的糖人捏的又好看又好吃。”
“你怎么知道?”云文锦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又没去过京城!”反驳道。
“我就是知道。”云初一撇头。
“母妃!长姐说脏话还撒谎。”云文锦去告状。
房山郡王妃这才反应过来,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云初的后脑勺,呵斥道,“姑娘家家的,别总是屁啊屁的挂在嘴边。”说完她的脸也微微的一红,有辱斯文啊。
随后她转眸看向了自己的小女儿,“不过你长姐倒是没撒谎。东直门的驴打滚,帽子胡同前的糖人都是京城最有名的。等到了京城,让你父王带你们去。”
云初给了云文锦一个得意的小眼神,惹的云文锦朝她扒拉眼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她也被房山郡王妃给拍了一巴掌,“和你长姐学什么不好,学做鬼脸!哪里有端庄样儿!”郡王妃呵斥小女儿道。
云文锦摸头,感觉到很委屈,小嘴一撇,“她也没什么好的给我学啊!”
云初耸肩,摊手,一脸的得意。
“月儿是怎么知道这些小吃的?”郡王妃随口问道。
“岐山叔说的。”云初一指站在一边陪着郡王傻乐的长史大人。
长史大人猛然被点名,习惯性的一拱手,随后又放下,疑惑,我有说过吗?
高兴归高兴,前去京城贺寿就要准备礼物,这送礼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啊。
房山郡王让郡王妃去府里找找,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房山郡王妃为难了。
真正值钱的东西都留在了京城的王府之中,被贬的急了,又是限时离京的,都没来得及带走,只带了一些随身的细软和银票就匆忙出京了,而且那时候她还身怀六甲,如今王府都已经被封了,东西也都自然而然的被封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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