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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亦比如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拿月
他问:“明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明晚一起吃饭,工作室大家也去。”江也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些朋友,你以前见过的。”
从悦猜到是谁,“刘晨他们?”
“对。”
“我可能没时间。”
江也沉默了下来。
“你别乱想,我之前和朋友约好明天碰面,腾不开时间,下次吧。”从悦理着面膜边角。
江也一听,没有强行要求她答应,只问:“朋友?”
“对。”她没说是谁,他便没再问,闲话几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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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悦和詹临是在佛罗伦萨认识的,他同是盛大的毕业生,算起来是从悦的前辈,叫一声师兄不会错。詹临大四那年出国学习,之后一直在那边生活,从悦他们刚去佛罗伦萨的时候,很多事情处理不来,人生地不熟没有头绪,多亏他帮忙省了不少麻烦。
詹临风趣幽默,待人进退有度,温和礼貌,是个不错的前辈。正好今年詹临打算回国发展,从悦那一批同去进修的几个美院学生,都提前留了他在国内的旧联系方式。
从悦先和同事解决晚饭,八点多打车到凯跃广场,在新酒静吧门前下车。詹临比她早到,要了个小卡座,见她进来招手示意。
从悦拎包坐下,闲话几句,詹临叫来服务生,将酒水单递给她,“要喝什么?”
“果汁吧。”她不挑,酒水单递回去,詹临转交给服务生,另要了水果和点心。他理了理衣襟,两人叙旧。
“你帮我们画廊做的那个分析和规划我看了,已经递交给其他负责人,应该会通过。”从悦说。
詹临闻言一笑,“是么,你还真是信我。”
“拜托,以你的水平做这些,我不信你我是不是傻?”
她夸得大方,詹临朗笑几声,顺着话题问:“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回来之后好像很忙?都没见你发动态。”
“忙啊。”从悦说,“不过还好,上班时间搞的定,就是工作的时候没有半点空档,下班之后还好,还是有些个人时间的。”
她点的饮料上桌,和服务生低声道谢,捏着吸管喝了一口,看向他,“怎么,你还在头疼?”
詹临叹气一声,“是啊。”
从悦失笑,“怎么讲。你就不能胆大一点,勇敢地上吗,啊?”
……
两人越聊越起劲,果盘吃了一半,詹临又招手叫来服务员,重新点单。
新添的东西上桌,端盘子的貌似是个新来的,手脚毛躁,不留神把桌上的果盘打翻了,当下,一片狼藉慌乱。
年轻的服务员迭声道歉,领班也来了,连连鞠躬:“不好意思,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从悦和詹临倒不怎么生气,十分理解地道:“没关系。”
詹临问从悦:“你衣服没弄脏吧?”
她道:“没,边上沾到了一点点,不碍事。”
詹临还没给她致歉,领班马上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马上给两位换上新的果盘,再加一道点心,算店里送的,给您们添麻烦了,十分抱歉!”
一番往来,领班的道歉力度,差点让从悦两人招架不住,好不容易这一茬才揭过。沙发被弄脏,服务员连忙给从悦和詹临换位置。他们嫌太麻烦,直接在吧台前坐下,阻止了他们的手忙脚乱。
继续闲话,良久,从悦去上洗手间,出来后径直往吧台座位行去。
外间好些个座位上,客人离开的离开,新入座来的正在点单,她没多看,拍拍发热的脸颊,接过詹临递来的湿纸巾,“谢谢。”
刚坐回长凳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唤,“从悦?”
闻声扭头一看,关佳拿着一副牌正要来柜台,瞧见她似乎有些惊讶。
“好巧,你也在这!”关佳朝她露出和善的笑。
“这是……”詹临好奇。
“朋友。”从悦唇边弧度淡淡,瞥向关佳,后者对她并不熟络的态度,完全不在意,说:“我来吧台换一副扑克牌,刚刚进来都没看到你……”她朝后指了指,“他们也在,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从悦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角落那个原先空着的多人卡座,现在已经坐满了。正中那个不是别人,就是江也。
“你还有朋友在?”詹临诧异,挑眉询问,“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从悦还没说话,刘晨在那边扬手招呼,“关佳,你干嘛呢?”
关佳回身,指了指从悦,“从悦也在——”她大声答道,“我在跟她讲话!”
那边目光齐刷刷看来,落在从悦……以及她身旁的詹临身上。
关佳笑着,扭身将残缺的扑克牌递到柜台里面,让服务员换了一副,又问一遍:“你们要不要过去一起坐?”
詹临无言看向从悦,听她的意思。
这种明显是客套的话,按理来说一般人都会拒绝,不想,从悦却笑着应下,“好啊,人多热闹,那就打扰了。”
关佳眼里一怔,很快笑着招呼他们一起回去。
“我去拿牌,刚好遇到从悦和他朋友在那,刚刚进门的时候没看到,真是巧了。”关佳先对坐着的那帮人解释,继而回头对身后俩人道,“坐啊!”
从悦对上江也的视线,似有几秒时间。她大大方方坐下,詹临随之坐在她身旁。
“周嘉起和林禧没有一起来吗?工作室的其他人呢?”从悦看着江也问。
“他们吃完饭就回去了!”关佳抢话道,“刘晨他们几个嫌时间太早,我们就出来坐一坐喝点东西。”
“刮刮油嘛。”刘晨大咧咧笑,“要不是你说,我们也不知道这还有间静吧,环境挺……”
“哎,你刚刚不是想喝鸡尾酒吗,点了没?”关佳不知有意无意,恰好拿起酒水单,打断了刘晨的话。
从悦笑着,也不拆穿。目光移向江也,自她落座后,他还没说一句话。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美院的师兄,詹临。”从悦说完,指了指江也,看向詹临,“他是……江也。”中间莫名停顿。
詹临笑着伸手,“初次见面,你好,我叫詹临。”
不知是不是从悦的错觉,江也慢了好几秒,才缓缓握上詹临的手,那眸光如炬。
“你好。”





比如你亦比如我 39.比如你
这一场闲暇聚会,局面有些古怪。关佳似乎对詹临特别有兴趣, 待两边人寒暄后, 一直主动和他说话, 询问与他有关的事。
刘晨几个在小声聊游戏,桌上就听关佳一个人的声音, 清晰又明朗:“詹先生现在的职业是?”“我的工作和我的专业有关,美术方面的。”他没有细说,笼统回答了一句。
“詹先生私下有什么爱好吗?玩游戏, 或者运动?”
“偶尔打打网球, 篮球也打,不过打得比较少。”
关佳一手托腮, 问:“你定居盛城了吗?打算在国内发展还是?”她看了看从悦, “从悦就刚从国外进修回来,非常厉害。”
詹临道:“哦, 这个啊, 我和从悦就是在佛罗伦萨认识的,我们都是盛大美院的,不过我比他们早几届毕业, 在国外学习碰上他们来进修。”
她的这些问题,有些属于客套层面, 有些算半个私人问题,出于礼貌, 他一一都答了。
关佳听詹临如此回答, 看向从悦笑言:“你和詹先生都很厉害啊, 出国进修这一年应该学到了不少东西吧?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出去游学。”
她的“好奇”没有适可而止,又问詹临:“问个不太妥当的问题,你不介意吧?”她挤挤眼,熟络热情的态度让人不好拒绝,詹临摊手示意她问,她便真的开口,“詹先生是单身吗?”
詹临说:“单身。”
“好像搞艺术的眼光普遍比较高?”关佳接话,“我认识一些我们学校艺术院系的学长,他们的眼光就都挺高的,平时遇到女生追求,大多反应平平,对异性的要求不低。”
詹临笑:“你这样说我们就担不起了,还好吧。”
从悦在旁听着,一句都没插话,仿佛没有看到关佳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眼神。
“你怎么这么有的聊?”刘晨突然吐槽,“就听你一个人在这嘚啵嘚啵问。”
关佳忙说:“我就是看詹先生面善所以多聊了几句嘛。”
她冲詹临和从悦浅笑,后两人回以礼貌笑意,尤其詹临,在吧台前初打照面的友善已经消减,面上那客套,和从悦如出一辙。
反观江也,坐在正中,却一句话都没说,闷声喝了几杯酒。
聊了会儿天,关佳提议玩游戏,“就玩……就玩‘我从来没有’好了!都会吧?”她指指刘晨几个,“你们肯定会。从悦和詹先生?”不等后两者答话,她解释,“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
她还没开始讲解,刘晨不满意:“多大了,这游戏太幼稚不想玩,得喝多少酒。”他摆手,“打牌吧,就打牌。”
关佳顿了顿,听刘晨的意思,“但是光打牌也没意思,要有赌注彩头。”
“什么赌注?”
“输的人受罚,也可以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二选一!”
刘晨懒得跟她争,“行行行就听你的。刚才去吧台拿的牌呢,拿一下……”
从悦和詹临自然逃不掉,被拉着一起玩。开局上手,令人意外的是关佳的牌技竟比想象中厉害,第一把输的就是詹临。
别人洗牌,詹临道:“真心话。”
关佳当即提问:“詹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毫不犹豫答:“有。”
“……在座?”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詹临笑得滴水不漏,挡了回去。
这问题,不知道的听着还以为关佳对詹临有好感,在打探敌情,然而从悦知道她的意图。瞥了眼关佳,总是带着笑意的眼下藏着遮掩不住的志在必得,她心中实在想发笑。
第二把分边,詹临和从悦一起输了,关佳问:“谁受罚?”
詹临道:“还是我。”
她想了想,问:“其实我很好奇,你和从悦是什么关系?”
刘晨皱眉,在旁插话:“你怎么这么八卦。”今天实在八卦得过头了吧。
关佳没理他,眼神在从悦和詹临之间来回。刘晨狐疑地打量,看了看关佳又看看詹临,关佳晓得他误会,却任由他看也不解释,只盯着詹临要他回答。
詹临瞥了瞥江也,又瞥了瞥在座几位,最后看看从悦,止不住轻笑。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其实——”他咳了声,“我追过从悦。”
从悦发誓,她真的从詹临眼里看到了捉弄,想制止,碍于在座人多,忍了回去。对面江也的脸色已经沉了,她在心里默叹一气。行吧,等会她自己和江也解释。
这场牌局,江也仍旧一言未发,此刻脸上神情更是说不上好。关佳还欲追问更多,詹临笑着推说只能问一个问题,主动洗牌。
之后其他人输了两把,很快又轮到詹临和从悦。关佳故作俏皮,调侃道:“两把真心话后必须是大冒险哦。”
她一副半开玩笑的语气,拒绝反倒显得小气。
詹临应下:“好吧,那就大冒险。”
“那就,选一个人亲她的手。”关佳言笑晏晏。
詹临在这里只和从悦一个人相熟,亲谁都不太合适,当然只有从悦是最佳人选。
然而没等詹临执起从悦的手,江也站起来,“关佳,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关佳一怔。从悦也稍愣,她本想叫停的,虽然詹临和她关系不错,专业方面亦给了她不少帮助,亲手甚至也只是西方礼仪中的一种,但她还是不想,不为别的,至少不能再给江也添堵。
江也和关佳两人离开卡座,亲手一事便作罢。
从悦坐了一会,起身去上厕所,一边思考等会要怎么和江也谈。走出洗手间,正要沿路返回,忽听拐角另一侧传来说话声音。
“我还不是为你好!从悦她那样,那样你懂不懂——?”
熟悉的女声,染上几分激动情绪,但从悦还是听出来,那是关佳的声音。
偷听不好,但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从悦脚下稍顿,而后提步靠近,站在可以听清的位置。
“她根本不喜欢你!你还看不明白吗?她说走就走,想出国进修就出国进修,做决定的时候考虑你了吗?只有你会傻傻等她,她把你当什么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现在你自己看,让你等一年多就算了,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她那个师兄……这一年多他们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真信他们没一点事?你信吗?!”
关佳很激动:“你醒醒吧江也!从悦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固执,她根本就是一边吊着你一边找别人,今天是那个师兄,明天说不定又会来什么学长!”
从悦听见关佳平复情绪的喘息声,江也久久没有说话,安静在这走廊角落弥漫了好几秒。
“这是我们的事。”终于,江也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冷然,“请问,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我……”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找不痛快,也别把别人当傻子。”江也打断她,“你以为你是谁?”
“我……我……”关佳气息又开始急促,她哽咽道,“江也你能不能……”
“我说。”从悦缓缓从角落走出去,走到他们面前。小坡跟踩在铺了地毯的走廊上没有声音,她的姿态和她的步伐一样悠然,“既然提到我了,我是不是应该站出来说两句话?”
关佳愣了愣,干脆撕掉那层友善的面具,冷眼瞪她:“你听到了?那正好,我说的话有错吗?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这样?”
“你喜欢江也?”从悦忽的问。
关佳微顿,瞥了眼江也,他连个眼神都不给,只看着从悦的方向,关佳眼圈红了,豁出去道:“是!我是喜欢江也,怎么样?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比你早得多。我喜欢他我没什么不敢说的,我比你强,不像你一边吊着他,一边和别人搞暧昧!”
从悦静静看着她,没说话,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詹临。
詹临接到她的电话很是诧异:“你在哪?走了吗?”
“没,我在走廊拐角,洗手间这边。你现在马上过来。”
“怎么了。”
从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开玩笑开够了,该给我解决一下麻烦了吧?”
那边用了几秒,立刻明白,詹临应声,马上就来了。
一看角落这场面,詹临对从悦露出一个尴尬笑意。他走上前,朝江也伸手,“呃……再握个手,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吧?”
江也不动,詹临握了握拳又松开,活动五指,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尖。
“其实我早就听过你,是从悦跟我说的。”詹临道,“她刚到佛罗伦萨的时候我的确追过她,但是她马上就拒绝了我,后来我就歇了心思。我可以发誓我对她现在真的没有那种意思。”
关佳尖声插话:“你们是一起的,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詹临不理她,对江也道:“后来跟从悦做朋友之后,了解了蛮多你们的事,她经常提你,尤其是别人追求她她拒绝之后,你知道吧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那个时候我就挺好奇,能让她这样惦记的人是什么样,今天总算认识了。”
“我今天找她除了叙旧,还有就是我这半年一直在追一个我喜欢的女生,她也回国了,这方面我比较没经验,连一次正式约会都还没开始,所以才来找从悦讨教。刚刚玩游戏的时候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只是开玩笑。”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缓和气氛,“从悦经常说我这一点很讨厌,咳……有时候确实是,我也知道,抱歉。”
江也认真听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到后来,眼神直接略过他,看向一旁的从悦。她靠墙而站,歪头看着他,始终挂着一丝笑,温柔而平和。
就像知道他不会走,而她也始终会在那里。
……
江也送从悦回到公寓,她兴致十足,拉着他在茶几边继续玩牌。两个人没有多余的玩法,只能按照钓鱼这类的规则来。
“和第三张一样!全部吃!”
出了一张和第三张牌面相同的牌,从悦兴奋地跪直身,呼啦将那一长列全归到自己面前。
江也抬手,摁着剩下的两张牌,也推到她面前。
“干嘛?”她不解。
“都给你,让你多赢两张。”
“……为什么?”
江也淡淡噙笑,眼眸深了一刹,“你刚刚看我那眼,杀伤力太大,多算你两张。”
“嘁。”从悦小声嘀咕,吐槽他油嘴滑舌,手上倒是不推辞地把牌全拢到面前。
“你为什么拒绝詹临。”她正理牌,他忽然问。
手上动作停顿,她说:“想拒绝就拒绝了。”理好牌,微微垂眸不看她,她声音有点轻,“就是那时候突然明白,你看,原来不是谁追我我都会答应的。”
她把牌穿插洗好,“来,继续。”
江也没动作,看了她半晌,“你回来以后我好像还没有正式说过。”
“什么?”她抬眸。
江也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和我在一起,从悦。”
安静许久,从悦拿起一张牌,“看样子你还是要输哟。”她将牌放在桌上,“至于你这个问题……”
她抬头,冲他笑,“好。”




比如你亦比如我 40.比如我
新酒静吧那一场堪称“小闹剧”的聚会彻底翻篇, 唯一的后续大概就是刘晨等几个江也旧时朋友, 那晚之后纷纷联系他,问他为何拉黑关佳,还严令她以后不要去他的工作室,不要再联系。
江也不爱解释,但也没有喜欢被人指责的毛病,该说的说尽,倒弄得几个哥们无比尴尬, 原本都是被关佳怂恿来做说客的, 自此后, 明白江也这回是动真格的,没谁再自讨没趣跑来他面前替关佳说话。
江也慢慢淡出发小圈子,偶尔倒还会参加聚会,只是其他人都很乖觉的, 一旦叫上了他就不会叫关佳,而后久而久之好些个人和关佳的关系也逐渐淡了。
这些都是后话。
和从悦正式在一起的第一次约会,江也特地买了两张经典话剧的门票,计划带她去看话剧消遣。
一场视觉享受结束,从悦回味不停,身旁的另一人却反应平平。
“我觉得结尾那一幕真的非常好, 怎么说, 看完让人有点回不过神, 一直沉浸在那个调调里……”
走出剧场正门, 从悦和周围有序离开的观众一样, 说起方才令人影响深刻的几幕。
“嗯,是不错。”相比之下,江也应得就有点敷衍。
“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从悦觉得他状态不对。
江也瞥她一眼,“真想知道?”
“当然啊。”
他眼中少见的闪过一丝赧意,“看表演的时候我是想集中精神来的,没办法,你身上的香味一直养我鼻子里钻,我根本不能静心看。”
从悦一愣,“我喷的香水味道太重了?”抬手她嗅自己的手腕,怪道,“没有啊,我只用了一点点,还是出门之前抹的,就一点点。”
“不是你喷的多。”江也说,“是我自己太敏感。”
他微微垂眼看她,她还在闻着袖子边沿,檀口不自觉微张,嫣红唇瓣轻轻蹭过布料,他喉间不着痕迹动了动。那香味又来了,若有似无拼命往他大脑里钻,就想刚才席间,沿着呼吸钻进他心里,搅得他整场表演都没能好好看。
驱车回从悦的公寓,一进门,从悦刚换上暖脚棉拖,身后一股大力拽住她手腕,猛地将她拉进一个炽热的怀里。
“江……”
她抬起的手抵在江也胸膛,尚未来得及推拒,江也在玄关边沉沉压着她,不由分说亲下来。
一番挞伐缠绵,从悦透不过气来,心晓再不叫停就停不住了,费了点力总算推开他。她仍被圈在他怀里,背靠柜沿微微喘息,轻挑白眼睨他,“你别告诉我,你一晚上都在想这个?”
“不止。”他说着,低头埋在她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我想的比这多得多。”
脖间被他的呼吸呵得发痒,从悦缩脖子要避开,反被他揽腰紧紧抱住,他从她脖间抬首,攥住唇舌又是一番深吻。
半晌,从悦叫停:“你收敛点!一年,一年多也不算太……”久字没说完,她改口承认,“好吧,一年确实算长,但是你冷静一下——”
江也还算听话,眼眸幽深,勉强冷静下来,对她的话却不甚赞同,“不能这样算,得从高考之后开始算。”
从悦拿他没办法,两人在玄关处说话,越是磨蹭纠缠,气氛越是朝不可控的方向而去。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暧昧,温度都升高几分。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满室热意。
“等……等等!”从悦烫着双颊翻出手机,一看来电是画廊的同事,旖旎心思霎时冷淡下来。
“喂?”那边交代,她站直理好衣领,听完应声,“好,我知道了,现在就弄。”
工作的事,需要她马上开电脑。从悦趿着拖鞋快步朝卧室走,硬生生被打断好事的江也手插兜,眼里压抑的欲|色和眉间轻皱的戾气交织着,活像个要吃人的魔王。
江也跟在从悦身后进房间,看她打开电脑开始忙活,只得在一旁安静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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