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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茶碗
何喜业很想去仔细检查一下,但实在是还没到搜行李的程度,得看事态发展。
何喜业把手中纸头放下,随手又拿起一张。
这上面画着一个包,有点儿像是床上那个,但多了很多口袋,还写着什么可以用拉链可以用撕拉带和插扣。
“这是什么?”他一边看一边问李一鸣。
“背的包,旅行用的。”李一鸣看了他一眼说道。
“这是什么这叉叉的?”何喜业看着上面那个图形。
“边上写着,叫插扣。”
“插扣?做什么用的?”
“可以固定东西,不用绑,两头一对一插就可以了,压一下两边就可以拉开,很方便,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李一鸣指着纸上那小图说道,“要用塑料做。”
“你听收音机里说的?”何喜业很随意地问道,这种突如其来的问话很容易套出真相。
“不是,我想的。”李一鸣这回头也不抬了。
“做梦?”
“嗯。”
啥事都推到做梦,为什么我做不出来这种梦?你梦里有这么奇怪的兔子?还有有教你画包?
何喜业眉角跳动:“家里没收音机?”
“没,爸说过年前买。”
何喜业看了看李一鸣,回答很直接,表情不像是说假话,再看看李建国,神色淡定,表情有点冷漠。
“这几天还做那什么梦?”
李一鸣抬起头看着他:“嗯。”
呃...何喜业一时无语,目光又扫过那行李箱,落在里头烟茶衣服上。
李建国咬着烟,弯着腰从箱子里拿出一罐茶叶递过来:“老何,这刚买的安溪乌龙茶,拿一罐尝尝,你这么喜欢摆乌龙,保证会喜欢。”
乌龙...茶...我喜欢摆乌龙?
何喜业没听太懂,但这不重要,他得看看床底,这种房间太简单,现在就差床底和席子下面没看了,这桌子都是没抽屉的。
“不用不用!”何喜业一边装作推让,一边松手,纸片落地。
借着捡纸,何喜业看了下床底,空荡荡的连个纸片都没有。
反正也不想给,李建国就势收回,把茶叶罐放回箱子里,拿下烟弹了一下,放回嘴里,开始整理起衣服,一件件叠好。
手上有动作,嘴里也没闲着,咬着烟含糊开口:“这乌龙茶好喝,一鸣你知道啥叫摆乌龙么?”
“好像是搞错的意思?”李一鸣想了想回答道。
“差不多,这可是有典故的,说是青龙管降雨,以前有大旱时,老百姓就求雨,结果青龙没来,请来的是黑龙,水太大结果变成了水灾。后来就有这话了,就说人做错了大事。记住了?”
李一鸣嗯了一声。
门外也有人嗯了一声,是付五圆同志。
李建国看向何喜业:“不上学,我就自己教点有用的。”
何喜业心中不爽至极,这打脸的话还没完了,什么求雨青龙黑龙的,教小孩封建迷信还挺有理,这李建国居然还是党员!是怎么入的党得好好研究一下。
房间里气氛很尴尬,何喜业把捡起的纸放回桌上,看向李一鸣随口问道:“你妈妈呢?”
“支边了。”李一鸣说道。
“几年前就去了。”李建国说道。
父子俩几乎是同时开口。
几年前就去支边了,不对啊!我好像记得这孩子母亲死了啊!
何喜业微微一愣,看向李建国,又看看李一鸣。
李建国说的是去了,所谓去了,其实也代表着死,何喜业能听出这意思,但李一鸣为什么说是去支边?
或许是骗孩子的,何喜业知道这个做法,他决定以后去了解一下,当着孩子的面,就不问了。
看着父子俩人越来越难看的脸,何喜业很清楚自己是多么不受欢迎,但谁让我是公安呢。
“这样啊......”他重重吸了口烟,看着李建国,“这次出差几天啊?”
“单位有任务,办完才能回去,看事情办得怎么样。”李建国夹着烟,在脸前轻轻挥动扫去烟气,“你呢?”
“也是,得看事情办得怎么样,前段时间不是来风了么,刮倒了所里的树,砸坏了墙,跑了几个犯人,抓了还差两个。”何喜业低声说道。
“什么样的?”李建国同样低声问道。
何喜业随口说了几个特征。
两人说到这时,门外肌肉一直紧绷的付五圆开始变得迷茫。
这公安同志是在弄啥勒,刚才还以为李建国像是有问题,现在又像是没问题,原来逃犯不是人家,那干啥搞得像是抓特务这么紧张?!
不过何同志随机应变能力很强啊,从扒门上到俯身解鞋带这反应,付五圆同志内心表示这段画面非常故事会。
而且后面这一段,好像也藏着各种看不出来的智斗,那更故事会了。





飞越三十年 第73章 烟屁
大人在说话,李一鸣拿过一张纸,低头又在上面画起来。
一直关注他的动作的何喜业瞄了眼,扭着头认了一会:“这是猫?”
“嗯,是喵喵,童话故事里的猫。”李一鸣头也不抬。
喵喵?
何喜业脸皮一抽,猫就猫狗就狗,猫叫喵喵,那狗不得叫汪汪,还有猪不得叫哼哼老鼠得叫吱吱?
兔子呢?
怎么叫?
这么一联想,何喜业感觉自己耳朵里都开始炸毛了。
手中一烫,烟烧到手指了,何喜业烟头一丢。
“何叔叔,不能随地丢烟头,容易失火,引发火灾会给国家财产造成损失!”李一鸣看着地上的烟屁股开口。
居然被个小孩子教育了,要死的是说得无可反驳!
何喜业脸一阵发烫,一脚踩上去碾了两下。
“应该捡起来放在烟灰缸里,这样踩不但地板会弄脏,而且黑得洗不掉,服务员叔叔清洁起来很累。”李一鸣又说了一句让何喜业快爆血管的话。
就这么一会儿的对话,门外的付五圆的小表情已经足够出一本故事会了。
何喜业干笑着蹲下,一把抓起那被踩散的烟屁,抬头正好对上李建国似笑非笑的脸。
何喜业看了看李建国手里的烟,还有一小半,根本没使劲抽,也不知道他一会丢哪。
总不会吃下去吧!何喜业恨恨地想,但这话是问不出来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对长辈得有礼貌!”李建国表情都不带调整说了一句,语气也是淡得毫无诚意。
李一鸣嗯了一声:“何叔叔,烟头不能随地丢...”
“行行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息。”何喜业赶紧点点头,提起自己的包迈着尬步走出门。
“再坐会儿吧,我还没给泡茶呢!”李建国一边说一边相送到门边,反正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烟抽完没再发,那就是赶紧走人。
何喜业也知道这路子,打着哈哈:“留步留步我到了。”
目光扫过脚边前面这一路上至少有十几个烟屁股,心中更是不爽,这都是谁丢的!
“老何,你是哪个房间?”李建国问道,目光自何喜业看到付五圆。
“这个。”付五圆抖着钥匙串,开了边上的门。
“行,老何,你先洗把脸,有空再聊。”李建国笑着示意,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意味很是玄妙。
何喜业拎着自己的包走进门,付五圆紧跟后头。
门轻轻关上,嗒地锁上了。
拿着碎散烟屁的何喜业看着付五圆:“你们也得放个烟灰缸吧!”
付五圆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大家都丢地上,我们也习惯了。”
“那...”何喜业现在是想丢地上也这面子回不来了,干脆先放在桌子上,省得太不文明。
擦桌子更麻烦,付五圆心中嘀咕,手一扫,烟屁股着地。
何喜业打量着墙壁。
“有问题么同志?”付五圆紧张地问道,刚才被那孩子一阵怪话弄得气氛一点不严肃。
“别说话!”
付五圆看着何喜业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个搪瓷杯子,轻脚上床,床板不由自主地发出无力的咯吱脆响。
何喜业益发小心地靠近里边,把杯子反扣在墙上,把耳朵贴上去。
付五圆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狂跳。
今天这事,可太故事会了!
他立刻也上了另一张床,把耳朵贴上了墙。
那声音大得连何喜业都要发火了,一个眼神炸过去:谁让你上床的?!
…...
李建国看看没关上的门,走过去看看走道,回头。
看到李一鸣好像想说什么,但李建国已经用手势止住他。
李一鸣无声地打了几个手势,先是比划着二,拐着弯示意进了隔壁,然后点了点墙上的两个地方,做了一个侧耳偷听的姿势,表示那两人都在偷听这边的话。
李建国有些惊讶,之前儿子那么快就听出有人猫步走过来,现在又能听出这两人在偷听,耳朵很灵不说,这手势打得很有战术素养啊!
以前带过儿子去打枪,但好像没人教过他这些。
偷听?
李建国很讨厌这种事,现在的房间的墙都很薄,说话声音大点跟身边似的。
李一鸣指了指箱子,在头边屈指比划着问号,这是问怎么办的意思。
他从来不担心国家知道自己的价值后会把自己抓起来切片,那应该都是胡说八道的,切片做来烧烤么?
还有那些故事里总是说害怕失去自由,李一鸣也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自由比帮助祖国繁荣富强更重要。
贪图享受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完全是帝国主义的阴谋,他们巴不得别的国家的人一个个都放飞自由,个人主义满天飞,自私自利成为标配,那时候有钱就代表一切,而他们有钱,就可以掌握一切为所欲为!
有钱人这么想也就算了,奇怪的是没钱的人也这样想,还觉得别人不这么想就不对,也许他们也可以在什么地方为所欲为吧。
总之李一鸣并不担心哪天国家突然派人来找自己要资料,但......
但这个何叔叔,李一鸣感觉他完全不相信自己,他脸上的每个微表情都写着“这是个怪小孩,这父亲是骗子。”
你怀疑我们,我还怀疑你是敌特呢!
现在到了隔壁,还在偷听,床板都在响。
李一鸣生气地看着墙,似乎能感觉那两人的别扭姿势,这么拗着就不怕闪了腰么?
总之不能堂堂正正说话,也没有带着霍香正气的人,就算好人上限也不高。
“去单位吧。”李建国不会打手势,只得轻淡说了句,走进来继续收拾东西。
没必要跟一个派出所的小干部说太多,他们未必理解得了三十年后的那些事。
或许儿子觉得可以再努力争取一个人的支持,但李建国可不觉得现在有必要。
难道他得把箱子夹层打开,让这个何喜业看看这一堆金条,然后翻出当时的事问他“现在你相信了吧?”
哼!
李建国可不喜欢这个把自己儿子抓起来的何喜业,再过一段时间,支持相信一鸣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飞越三十年 第74章 眼神
反正,就何喜业他那身份,也就是个山区穷镇上的派出所副所长,递话到县书记都费劲,不捣乱就行。
而且想必现在信里的内容也传得乱七八糟了,李建国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这年头口耳相传的话会有多离谱,从街头不用说到街尾事实就会面目全非。
沈县就是个乡下地方,普通话都还没推广到位,把美国星球洋鬼子广场搞事地震加起来,他们大概会想到主席的诗词: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主席他老人家果然明见万里。
但也可能就此引起上头的重视,且行且看,上赶着不是买卖,儿子年少不太懂,但李建国可是多年采购。
他把拎包里的东西都放进箱子,把包也塞进去锁好,儿子的课本书包全塞进背包里,水壶也塞进去。
李建国提箱子,李一鸣背着包,两人放轻脚步走出门,哐一声把门带上。
就当这是刚才没关的门现在关上了。
两人尽可能轻地脚步下楼,但也没做出怪异的走路姿势。
李一鸣一直能听到那房间里的动静,没有人在走动,两人都扒着墙。
李一鸣只听到那两人身下的床板时不时发出点吱吱嘎嘎的轻响,到他们下楼时那个房门一直也没有打开过。
走出大门,父子俩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李建国推着车子跟儿子转上马路。
金色的阳光从西面照过来,所有的影子都连成了一片。
看着边上没人,李一鸣突然低声开口:“爸,如果他不是坏人,发现我们走了肯定更怀疑了吧。”
“就要这样。”李建国嗤笑一声,“如果不是坏人,那怀疑是好事,但他级别不够,他这小屁副所长没啥大用,你的事至少得来个省级干部接待......不管怎么说,我们走我们的!”
李建国跨上车脚踩地让儿子坐好,用力一蹬,示威似地按了一下铃。
“晚上我看就住到和平宾馆吧,换个地方住。儿子,老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就是这个理,有的事放一放不见得就慢。”李建国一边骑着车一边说。
放一放不见得就慢?
李一鸣有些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父亲不会害他。
转到大马路上人一下就多了起来,可能是快到下班的时间。
李建国在车流中稳定地把着方向,带着儿子,时不时按动车铃,时快时慢,向着供销社骑去。
李一鸣后面背着包,右手提着箱子,没怎么说话,脑子里转着那些跟偷听相关的情节。
其实偷听也没那么容易,故事里说到的那些偷听事件就有很多起,英国那个太阳报长期偷听语音信箱,美国人搞的棱镜门,有个叫斯诺登的还偷跑到了香江,不过那也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科技不发展,就只能像拿着搪瓷杯子扣墙上,那真是...李一鸣觉得有一个形容词可能很形象——太陋。
“你刚才怎么会打那些手势的?跟街上那哑巴有点像。”李建国问道。
“呃,不知道,好像就会了。”李一鸣闷闷地说了句。
李建国不再追问,儿子变化很大,他要注意的是身体别出问题。
来到供销社,已经下班了,刘国平站在大门口抽着烟。
“国平叔!”李一鸣一眼就认出这个每年都去家几次的叔叔。
“一鸣,好像高了啊!”刘国平看到两人过来,赶紧把烟头一丢,上前接过那大箱子,“先进去下喝点水,一会有车送我们过去。”
“有车?”
“嗯,顺路的。”
“国平,晚上能不能住到和平?”李建国低声问道。
和平宾馆是涉外的,级别可比刚才那招待所高多了,当然也更安全,最主要的是,这里有可能会再遇见什么香江商人。
“我给你问下,应该有办法。”刘国平点点头,反正啥事都大不过关系,当然,这钱肯定比招待所贵多了。
“爸,我那个稿子,还得复印一些。”李一鸣悄声说道。
“嗯。”
不只是《喵喵小店》,下午的时候,李一鸣把《蓝星村》里的一些字眼也改了,就好比那个dna,就改成了脱氧核糖核酸,虽然同样人家不知道啥意思,但中文比起英文应该更容易接受一点。
其实李一鸣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大概知道这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东西,它能决定你长什么样,有什么病,因为上面有很多叫碱基对的东西,几个碱基构成一小段基因,基因是很神奇的。
下午的时候,他是一边修改着自己的稿子,一边准备着要应对那个主编的问题。
一定会有的,而且肯定很多,对于这个未谋面的主编,李一鸣心中很是忐忑。
…...
刘国平带着两人去复印室里,要把两本书稿复印一份出来。
这台理光复印机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高科技的玩意了,刘国平倒是会操作,机器送来的时候他可是被培训过的。
机器声中,一道道光从盖子下移动着,李建国和李一鸣同时睁大眼睛,接着鼻子皱起,这什么味这么大。
不过还能忍受,刘国平一边复印一边教着两人。
李一鸣仔细学着,这些都是以后能用得到的知识,就是不知道里头那什么硒鼓会是什么样子的,那些技术感比较强的故事也没有提到太多。
李一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着机器,李建国帮着放纸,边上刘国平已经实在忍不住拿了几页复印好的书稿看了起来。
才看几页脸色就变了:“这...这是一鸣写的?”
李建国被他吓一跳:“怎么了?”
“他还会写诗?”刘国平抖着稿子,打量着李建国,又看看李一鸣,很是纠结地看着李建国,那表情很明显是问“是不是你代笔”的意思。
“刘国平,看着我的眼睛!”李建国瞪起眼,直视他,一字一句说道,“不是我写的,就是一鸣自己写的!”
刘国平狐疑道:“你当年吃了我那个烤地瓜时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你说谎了。”
这话一说,李建国怒了:“这事你得说几回!还当着孩子的面!”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当时那真诚的眼神,差点就信了!还好我看到你牙上有地瓜皮。”刘国平恨恨地说道。




飞越三十年 第75章 便宜
“国平叔,真是我写的。”李一鸣在边上说道。
李建国一脸无奈,他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那主编有可能会觉得这不是孩子能写得出来的,故事倒还算了,那些歌词就是诗歌了,一个孩子的思想阅历能写得出?
当父亲的能信,可别人呢?
那又不是他的孩子,别人家的孩子......
刘国平看了一会李一鸣,微微点头:“但我信一鸣这孩子,他不会撒谎。”
“我没有。”李一鸣抬头看着刘国平,同样真诚的眼神。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爸写不出来,他水平比不上我,我...”刘国平又往下翻,呼地出了口气,“我也写不出来这个。”
他伸出手拉过李一鸣,仔细打量着这孩子:“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平时喜欢写诗?”
“脑子里书多,这些其实是歌词,我就是用进故事里。”李一鸣很老实地回答。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想不到咱们的晚辈里也出了个天才。”刘国平感叹了一句,看着李建国,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
“可不能说天才,...”李建国摇摇头,这之前有一个天才副统帅已经把天才这词给弄歪了。
“确实厉害,能写这么多。”刘国平看着这稿子,厚厚一叠小三百页的样子。
“还画画了,这都是里头的小动物?”刘国平拿着那几张猫咪和兔子的图看了一会问道。
“是的,童话得配点图才好看。”
“很生动!”刘国平很是感叹,“想不到一鸣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了,我家静静还只会编花绳。”
复印完了之后,李建国拿着二十块钱交给刘国平:“回头帮着买点纸放着。不能占公家便宜。”
“不要这么多。”刘国平把钱推回去,“我回头买了补上。”
“那不行,这纸看着这么好,应该挺贵的吧?”
“是不便宜,不过这几包是送的,说用完再跟他们买。”刘国平说道。
“那不行,一鸣说了,不能占国家便宜,也不能让你垫这钱。”
刘国平按着李建国的手,生气道:“我说这几张纸的事,我还做不了主么?”
“国平你听我说,真要省钱我就自己抄了...现在不是特殊时期没时间嘛,一鸣说他的稿子得留着以后卖钱。”李建国加重语气。
“啥?”刘国平没听懂,“稿子卖钱什么意思?”
“就是这书出了之后,孩子变成名人,他写的东西就可以卖很多钱,就这么简单。”
“这?”刘国平惊愕地看着那些手写稿,“能卖什么钱。”
“得看他多有名气了,你想想如果是鲁迅巴金什么这些名人的手稿,你是论斤还是论张,是一张一分还是一张十块,呃,他们那肯定不只一张十块,至少也得是一张一千块,......”
李建国看着刘国平还没明白过来,接着又说道,“等有名了之后!”
刘国平琢磨了一下,恍然:“就是先出书,变成名人,然后你这稿子就变值钱了?所以得留着?”
“是这个意思,正常来说,这稿子交到出版社是不还给你的,所以一鸣才说得复印一份。”
“复印了就不值钱了?这不也是你写的么?”
“国平叔,这是机器复印的,这是我手写的,意义不一样。”李一鸣替着父亲解释。
“这是你想的还是你爸想的?”
“我想的。还有这个得付钱的事,一定要付的,不然以后人家看你是个名人,有时候就会打听你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比如占国家便宜啊,.....不付钱这就算是了...”李一鸣指了下那些复印出来的纸张,“我会被骂的。”
“这孩子脑子怎么长的,想得这么多?”刘国平惊讶地问李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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