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三十年

纵然有人心知不对，也不会随便去医院查探，病菌这玩意向来是不认人，不怕死的就只管去镜湖医院。
所谓对市面上的影响也只是十天半月，其时诸多布局完成，病因一查明，没有更多感染人群，风向必然转到了宝藏之上，正好两月前阿托卡夫人号沉船被人发现，听说船上装着光是黄金就有八吨，更有成堆的宝石。
大批冒险家纷拥而至，先到香江被盘剥一笔，再去濠江花光钱袋，到时哪有人会说三家的闲话，只会翘起大拇指说声“干得好”！
“兆叔！”何五小声说道。
马有礼和崔世平轻哦了一声，也对，昨天晚上，似乎正是李福兆先提出隔离一说，接着就发展成了疫情防控，今天这事算起来他必须得知道。
而且李福兆共济会员的身份他们都知道，美国那边自然是有关系，而且香江这头，何马崔三家加起来也未必比得上李家势力大。
反而是李一鸣那边，倒不能急着打电话，免得被他看轻。
“兆叔？嗨啊，是我，有事，嗨......”何五小声地在电话里头把这边的事说了一通。
电话那头，李福兆嗯嗯有声：“你不用急，容我想一想！”
捂着话机，看着地图，何五这个事听得李福兆是哭笑不得。
他之前就知道李一鸣惯常做市先砸盘，要做这批内衣，必然是要抢占香江做毛绒玩具这些工厂的资源。
只不过他原先以为李一鸣是用那个“抓个宝”机来当筹码交换，没想到居然是利用美国人来直接勒香江这些工厂的脖子......
什么沃尔玛，什么西尔斯，这些人的反应怎么可能那么快，这风声搞不好就是李一鸣主动透露的！
好狠辣的手段，美国人这么一搞，香江这些工厂必然心怀恨意，正好这里丢给他们一批大数十倍的订单，还收拢了数百家工厂的人心。
李福兆屁股一动，就待起身去问李一鸣，转念一想，又坐实，刚才还在李一鸣面前拍过胸脯说小事这边解决，这一去脸要丢尽！
李一鸣会如何做呢？
李福兆沉思片刻，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小五，此事正是我们救场的大好机会！”李福兆声音自电话中传出，“我不会为此事出手，你们手头不是有十亿内衣的订单吗？
现在人家不要货，可他们圣诞不还得过？那边就拖着就是了，现在的料子做我们的东西，已经出的货到时疫情结束给他涨价！雪中送炭你们应该懂的！”
凑近电话的三人都听到这话，不约而同闪念，几个眼神换过，心中莫名狂喜：果然天赐良机！
啪电话一放。
“兆叔厉害！”何五感叹出声，“连回头那些货给人涨价都想到了！”
“江湖老道啊！”崔世平也是赞叹不已。
“等下，...难道这事......”马有礼若有所悟，“亦是其中一环？”





飞越三十年 第773章 时来天地皆同力
马有礼这么低低一呼，顿时如一道惊雷打入何五崔世平二人的脑海。
“啊？”
两人同声低呼，三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交织。
还真有可能，李一鸣绝对不可能是拍脑袋想主意之人，回想之前在办公室里头，那一言一行都是颇有深意，而那些想法更是环环相扣，落子如棋，与时局大势紧紧相伴。
但这是他临时想的，还是昨夜在那船上定下“濠江大计”时就已经谋划好的？
“好像是我说想再做点事的......”何五捏起下巴回想道。
“可当时若是五哥你不说，我也会讲。而且，昨夜他也说到踢球又不能过冬的话！”崔世平说道，看向马有礼。
马有礼也点头：“当时那情形，他把事情都安排了，我们似乎就是坐享其成，肯定会再问还有什么事能做，人之常情！”
何五抚额叹息道：“那他想必连自己三人会遇到何种困难都料到了...所以才说到分包到户，但屯布裁布料这些事还是要这些工厂配合......”
“现在...”崔世平朝门看了眼，仿佛还能听到那边会议室里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早上来的消息？”马有礼凝眉细思这时间点。
“无论如何，这是时来天地皆同力！坏事变好，好事更好！”何五沉声说道。
“没错！”马有礼和崔世平亦是点头。
正是时来天地皆同力！
若是以之前情形，他们是来求人办事，就算人家勉强帮你，三家也要欠下偌大人情，现在变成了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雪中送炭于年关！
不但把事办了，还收获无数人情，这两者相差何其之大！
“给小李先生办事就是痛快！”何五捏拳低声笑道。
“走！”
三人排成一溜，气势爆棚地出门，径直向着会议室而去。
此时这大房间仍旧吵闹不止，两大吊扇吹不去一身的汗水，个个都是面红耳赤，在骂美国人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看到三人进门，声音一下安静许多。
“如何？”陈瑞球满脸急切问道，虽然他不做玩具，但江湖地位混到这种程度，就不能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了。
何五拱了拱手哈哈大笑：“各位同业，我们兄弟可为大家解决此事！”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陈瑞球一下站起，急问：“真的？”
“当然！”何五笑道，看了一圈房间里头的人，“大家且听我说。”
陈瑞球伸手示意自己的椅子：“坐下来说。”
何五摇头：“球叔你坐！”
马有礼回身关门。
众人都看着何五，等他说出那解决办法。
…...
放下电话，霍应东在房间当中轻轻踱步，琢磨着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霍震亭看着父亲：“这些资料也带过来？”
“都有用，...华人各地分会，只有这些是现成的人手，......有了资料，正好计划做得细一些。”
霍应东抬头看看这房间，叹了口气，“我们不占地利，李家跟着他做了几天事，说不定这些都是现成的，回头人家拿出的计划更好，我们岂不丢脸？！”
霍震亭恍然，同样也看了看这楼，这楼上楼下全都是李家的人，就连这办公室也是姓李的。
进而一想，霍家岂止是不占地利，人和与天时那是一样也不占，原本霍家还能占点人和，但刚才那通争执，人和也没了......
“是了，刚才李国宝就知道他会写歌。”霍震亭唉声说道，论对李一鸣的了解，李家有点过分。
“何止写歌，人家知道得多了，你要多留意，李家对他相当了解，你看那一句句话都说到点上，音乐公司，报纸，什么事张口就来，都不用他多话，直接做得妥妥当当，......”
霍应东闭眼吐了口浊气，胸闷。
“怎么会做到这种程度？”霍震亭也是摸不着头脑，“他这个人背景到底是什么？”
霍应东摇摇头：“早晚会知道，现在不用打听，惹人不快！”
霍震亭赶紧点头：“我知道的。”
两人心知肚明，李一鸣在香江做这些事，无一不是牵连极广影响巨大，既然香江那些人讳莫如深，那原因极可能就是不方便多说。
他们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打探过，只是谁都说不太清楚，但要用劲打听，那也是犯忌讳的。
霍应东指了指桌子。
霍震亭赶紧拿笔：“爹地，我们先做！”
霍应东瞄了眼笔记：“我念，你写！”
“他说的这几条我都记住了......”
“岂止这些，他应该是有意没说几点，看我们能不能写得出来，......说两句呵呵......”霍应东摇摇头，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李一鸣心里肯定有一个完整的计划，无非就是挑人去执行这些具体事务。
“这战球协会，必须抓在我们华人的手里！”霍应东喃喃自语，“这相当于摆擂啊！”
霍震亭突然有些兴奋：“爹地，他必然是对我们另眼相看，否则不至于这么快就定下你当这主席！”
霍震亭微微一顿，看着父亲：“他选我们家操持这事，会不会因为我们姓霍？”
霍应东失笑：“怎么可能，...不过就这个事，香江也没别人比我合适了，我做的那些事，难不成是白做。
他想必也看出这点，你看李福兆急吼吼又怎么样......而且这事没点胆子怎么做得了！”
霍应东说到这时颇为自得，八三年时，几个消息传来，说台湾那边要杀他，派了三组人马来香江，他也只是报以哈哈大笑，只是严加防卫，江湖上都说他胆如波大.....
“也是，他应该也不是光凭喜好用人，我那边贝家父子就在玩沙盘，应该也是他的安排。”霍震亭低声说道，“不过只带了建中一人。”
“又不是拜年，全家都来那就奇怪了。什么玩沙盘，估计也跟别的什么计划有关......”霍应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过想必也是中央有人给他一些指示。”
他抬头想了想，也不确定会是哪位首长打过招呼。
霍震亭也是眉头舒展，所谓朝里有人好办事，这就是实例了，凑近父亲低声问道：“那他之前跟你说那些事，你觉得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
“说得这么冲，当然是他自己的话了，小孩子脾气我哪还听不出来......”




飞越三十年 第774章 同心协力拿大单
说到此时霍应东摇头，他其实也想不出哪个领导那么没度量会让个孩子来骂自己，而且输球这种事，难道是他想要输的，他只是没让香江队放水罢了！
轰了那么多脚门，那么多定位球一个都进不了，......都说香江人臭脚，没想到你们脚更臭......
想到那天自己离开首都前的情形，霍应东一阵蛋疼，貌似真应该打个招呼。
看着父亲面色不对，霍震亭赶紧开口：“爹地，我去给你倒杯东西！”
霍应东点点头。
霍震亭拿了个杯子出门，一阵浓糯的米香还有一些红枣味瞬间窜了进来。
…...
“大家安静！”陈瑞球轻喝道。
何五并不坐下，昂首站在台前，看着这一张张油汗满满的脸，朗声开口道：“各位同业！你们现今的问题只需一事便可破局！你们可知是什么？”
“阿华，别卖关子！”陈瑞球低声说道。
“订单啦！”何五笑道，挑眉高声说道，“我刚得知有一个大订单，远比这美国那边的好，足以消化你们现在的存料！”
“什么订单？”陈旺青代着众人问道。
“内衣，用你们那些料子可制内衣。”何五手指窗外北面，一字一顿地说道，“内地要十亿套！就在眼前！就在今年！”
嘶~~
大会议室里头如被风刮过似起了一阵嘶声。
“真的？”
“千真万确！”何五说道，并起二指在脑门边上装天线，“绝无虚言！”
马有礼与崔世平也是点头：“千真万确！”
陈旺青呼了一下松了口气，转而举了下手：“何少，订单虽好，之前运去美国的货......”
陈瑞球瞄了眼陈旺青，他也想问此事。
有订单是好事，但那头的货损摆在眼前，这订单就可以破局了吗？
“诸位不必担心。”何五继续笑道，“濠江这疫情并不严重，但刚才消息说只要观察十天半月，若是没有更多人感染，那便可解除。”
“那为何......如此大动干...”
“当然也是担心万一是真的什么严重的传染病啦！”崔世平上前笑着说道，“夏天蚊虫多，若是有什么怪病，政府责任也大。”
“唉......”有人就叹气，“无妄之灾嘛！”
“诸位同业，此事我们也不想的，但你们这也看出，这生意场上无父子，更何况这美国人，凭借这点事由就把你们的产品拒之门外，这......又如何怪到我们头上？”何五说到这里，看了眼陈瑞球。
香江这些小工厂老板或许有点小身家，但眼光可未必足够。
陈瑞球站起身，正色开口：“说得正是，美国人要整你，借口到处有，现在既然有了订单，那么今年就可以过，来年我们再看如何操办。”
陈瑞球这话一说，大家齐齐叹了口气，当此之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
今天消息一过来，厂子里头直接就乱了，工厂若是没得开工，老板还能活得下去，但绝对活不自在，但若是新接个实在的单子，工人自然也就没得话说。
至于那些损失，只能算是自家倒霉，当然，还是美国人可恨！
“球叔，这事更不用担心！我们也已经商量出了个好办法！”何五看看马有礼，分润给他说话的机会。
马有礼上前一步，双手拱了一圈：“各位，请想想，现在你们的货一半都在海上，到港也得十天半月，其时疫情解除，难道他们还要拒收？”
“倒也是。”陈旺青点头，他算算时间，离着交货期还早。
马有礼这话一说，大家倒都是同时松了口气，毕竟何五所说的订单在眼前，只是稳定人心之举，但发出去的货却是实实在在地亏在那边，现在貌似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我觉得你们反倒可以给他们涨价！”马有礼大声开口。
“涨价？”
“啊？”
一时间房间里头又乱哄哄起来。
呯！
陈瑞球皱眉拍了下桌子：“吵什么！”
众人安静。
马有礼哈哈一笑看看这些人：“为何不能？他们不是想让你们降价吗？各位仔细想想，如果你们现在只交了一半货，接下来美国市场必然缺货！”
“不一定会缺的吧？”有人站起来说道，“他们说不定就已经下给了别的工厂，南韩、曰本，他们国内的厂子。”
“诸位，我刚才说过，这里有十亿套内衣订单，所以这料子需要我们一起准备，这之前你们做玩具的那些肯定不够！”
何五振声说道。
“大家把料子都吃下来，谁家能供得上货？何况此时离着那年底旺季不过两月，谁家敢说供得上这么多货？！”
“这不是得罪了那边...以后......”有人还在说话。
何五微微摇头，果然一盘散沙，若不是有这桩事，内衣大单还真难搞了。
“不要说什么得不得罪，现在是他们不要货！”陈瑞球高声说道，指着那说得罪的人，“我们在自救！他们不仁，我们也不义，至少这些损失得从那上面找回来！”
那人点点头，带着歉意拱手：“是我失言了，请大家不要在意！”
陈旺青也开口：“急单人家肯定也要加价，绝对不比我们的便宜！别忘记我们是什么价，他们又是什么价！”
众人彻底安静，都不是傻子，老美过年节，毛绒玩具要的就是最多，三月订单下来，香江外贸部门做过统计，香江已经吃下美国九成的订单，光是那迪斯尼的老鼠鸭子狗什么的就全都是在这些人手里做。
若是缺了一半货，哼哼！
现在还可以说是疫情，一个月后还没到感恩节，疫情还能拿出来当借口咩？
陈瑞球看向何五：“你继续说！这订单是谁下的？”
“免基金公司下的订单，大家应该知道这两天在香江集资的那个免计划吧？”何五说道。
他一提这个，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各自脸上露出“原来系他”的表情。
“难道用那个钱来买内衣？”陈瑞球皱了皱眉头，“这钱够吗？”
十亿套，就算一套三十港元，那也是三百亿的大订单了，何等可怕！




飞越三十年 第775章 一唱一和
“嗨啊，我是听说好多人买了那个，我厂里也有人去买，一天说是几个亿...可那不是要做东西给会员，似乎没有内衣这......”
“各位不知，免计划集资只是大陆业务的一小部分，其实还有更多产品现在已经准备推到市场之上，我所知的就不下百种，个个都是极为畅销，我们三家就打算包销其中一些东西，要卖去全球！”何五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虽然只看到了一些配件，见过那薅毛器和八分之一的自行车。
但也已经知道那些组合起来是很多新奇产品，就好比李一鸣所说的自行车不就是一些杆子和轮子，还有那没见着的拉杆箱，......光听就想买啊！
这些东西哪个不得赚个几十亿？
“是什么东西？”陈旺青好奇地问道。
何五摆摆手：“都是专利产品，你们或许不知，李家也在操持此事，当然了，这订单却是我们能争取过来的！”
他说这争取时，用了极重的音，就是怕眼前这些家伙突然生出抡刀从大陆生意上找补的念头。
这要是被李一鸣觉察到，恐怕还会有更狠的招等着他们。
“十亿套内衣，那是内地人人能分一套的意思？”
“大陆东西都是发的嘛！”
“这真是大手笔！”
“可这结算的事？”
“那正是我们要跟各位好好商量的。”何五说完直接看向陈瑞球，“内地要在冬季前把这批衣服送到位。”
“这...这如何能做到？”陈瑞球吃惊道。
不只是他被吓到，房间里头也是安静一片，虽然订单大得吓人，可也得看吃不吃得下去。
十亿套内衣，这几乎就是香江制衣行业一年的产量了。
而且听何五这么说，这好像任务还不光是生意，做得好固然大家都好，若是做砸了，那难道人家就只是批评你两句？
何五一眼便看出众人的小心思，想赚钱，又怕赚得太狠，毕竟这内地余威尚存，这订单又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他立刻堆出一脸同情之色，先叹了一声：“我开始也是如此想，这如何能做得到，大陆应该自己做才是，但眼下又出了这桩事，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数万人没了生计，......
我觉得我们三家有义务把这单子接到香江来做！无非是能做多少的问题吧？内衣又不是外套，不会太复杂，各位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啪啪啪一阵掌声，夹杂着各种“对”。
陈瑞球摸着下巴：“他们要这内衣，要求高吗？”
“好像一般......”马有礼回想李一鸣那话，心里头有些好笑，“主要还是御寒所用，听说这毛面还得朝里，外头嘛，缝一缝就好了......”
他这话一说，一屋子的人同时呼了口气，果然是内地，穷地方没美国人那般要求，那外单质检严得要死，线头都得剪得齐整看不出来，还不能崩线。
“哦......那倒够简单的。”陈瑞球若有所思，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这工费了。
何五心花怒放：“所以有个思路，我来跟大家说一下，首先我们得算下要多少料子，然后算下工时，争取拿下这个订单！”
陈瑞球招手叫过一人：“你去打个电话让人送些资料，光眼前这些厂可不够！”
“这边还要抓紧时间把面料厂产量吃下来。”马有礼说道，看向陈旺青，“我们也可以出资一起做这个事，毕竟量大也可以压价。”
陈旺青点了点头：“化纤毛料这些工厂都是我们常年采购，往时这已经是淡季，如果有大单，相信他们也很乐意！”
何五笑了笑，心想这事已经成了八分，今天怎么就这么顺利呢？
“我那边还有二十吨填料，这个怎么办？”有人举手问道。
“什么填料？”何五没听清。
“就是填在公仔里头的化纤棉......”
“化纤绵......”何五摸摸下巴，看向马有礼和崔世平，还真是有这么个东西。
李一鸣倒是没说这里头的东西具体做什么，难道是忘记了？
不可能的！
“我是想问，内地有没有打算采购棉衣，这些棉质量倒是很好。”那人高声说道。
“嗨啊，我听说内地那边人棉衣里头塞的还不是棉，是稻草和芦花，好点的直接用的鸡毛......”
“哪有鸡毛，就是干草！”
…...
马有礼只听了几句眉头就狠狠皱起：“球叔，这太吵了！”
何五也露出不爽的表情，棉不棉衣的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内地可要不了十亿件棉衣。
而且这些人话里对大陆殊为不敬，这要是传到李一鸣耳朵里，那小脾气可太吓人了！
“这样怎么能做事！”何五摇摇头。
陈瑞球同样皱眉，抬手拍了两下，沉着脸说道：“各位，安静！”
待到下面鸡犬无声，陈瑞球看着何五三人：“填料也是料，占了不少资金，若是能一次解决，那便最好。”
“这个倒是得问一下了。”何五低头想了想，觉得不应该有点小事就打电话，显得自己太草包没主见，“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可以做一些，但这肯定不是大头，算是添头吧！”
“这订单确实吗？”陈瑞球沉声问道，他也是代自己协会这数千家工厂而问。
若是真有这么大的单子，绝对不是眼前这些小厂可以独力完成的，方方面面牵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