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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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老脸一热，失笑道：“你还小别想这个了。”
“不，你没理解，为什么这个会被叫作事业线？”李一鸣摇头。
“因为...女人的事业是奶孩子？”
“错了，因为那是资本主义社会，这些是当生意来做的，明白吗？”
李一鸣表情挺严肃，“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很多东西，社会形态思想变迁。一个词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被生造出来，它要被人接受得有个过程，同时它也反映社会现象，个人好恶和集体好恶......”
“常凯申你知道是谁吗？”李一鸣又问。
周正凝神想了想，摇头：“是谁？”
“他没跟你说这个？”
“这人很重要？”
“咱们跟他打了这么多年战，当然很重要，不过已经死了。”李一鸣轻声嗤笑。
看看周正这满头雾水的样子，开始解释：“这个事是这样的，外国人是不用中文的，他们把蒋介石的名字发音写到了文章里头，然后北大毕业留学海外任教清华的一个教授！注意这个重点，这个人写了本书，发现了中国历史上还有一个神秘的非常重要的人物叫常凯申。”
周正眼皮挣扎：“那教授叫什么？”
“没名字，但这个人被电话诈骗了一千六百万。你先别激动，只看这短短几句话，里头多少信息量？”
李一鸣点点手指，“北大教育出来的废物在清华可以当教授，这样严重出错的书可以出版，然后这样的废物能有一千六百万被骗，通过电话可以搞诈骗......”
两眼眸子又黑又亮看着周正：“别问我这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估计也就是小青年一个吧。”
“男的？”
“我不知道，那些书他她它不太分的。”
“你老子是真没提这个事，不过你现在弄国家知识库，应该也是为了防止这些废物当教授吧？”
我脑子里又没有以后的小说啊，不然这些我也能分析个三五六条，周正无奈地呼了口气。
“不全面，......”李一鸣看看周正，“知识是超级生产力，表面的对错不要紧，重点是它发挥什么作用。”
周正点点头，心想也是，你嘴里的东西不管对错，都发挥作用了，随手揪了根胡子看了看，半晌问道：“美苏有多少核*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几万枚吧，当然能拿来对付的肯定没有三十万枚。”
李一鸣也无所谓地回了句，他能从人的体征感觉出问题背后的认真程度。
这两个国家有多少核头，哪本书都没写，不过嘛，多少颗也不重要，反正够用。
周正哦了声，原来如此，把国家人口跟生产基地分到三十万个点上，然后表面防震，说不定还防核。
“其实他们那些永久地下工事我知道在哪。”
李一鸣看看周正，挑了一下眉，“他们有地下城的，关键时候都是从地下跑路，地下还有火车道。包括他们那个总统山，那下面肯定有个很大的工事。”
“总统山，是不是那个把山弄成石像的？”周正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山的时候，还很惊讶，美国佬也干这种事。
“嗯，应该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老毛子有没有这个情报...”
李一鸣抬了下头，看向窗口，那里飞过一只鸟，“很多事，其实也很容易推测，包括他们可能已经用了那种叫限时解除方案，就是随时倒计时准备发射，然后有命令才解除，进入下一个时间周期，另外像七九年老毛子打阿富汗，应该只是一个过渡，他们应该有一个拿下巴基斯坦的方案。”
“这样他们可以获得印度洋的入海口，同时也对我们形成半包围，只不过，”
李一鸣看看周正，“有人身体不行了，所以你看，健康多重要，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周正微微摇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想了想，又道：“老山那边现在做修整了...需要的时候再打。”
李一鸣点点头。
这孩子没反对就好，周正呼了口气，拿起一份公路建设的资料，第一页是简报，这是听到那个运牛计划后特意翻出来的。
刚才李一鸣这个分析周正并不太吃惊。
事实上，之前就已经分析过形势了，越南人敢动手，背后不可能没老毛子的支持和怂恿。
在这两极之间能做的事“不太多”。
于是**同志美国之行时放了点风，然后美国佬很开心地表示会默默支持，比如用他们那个卫星。
而现在，李一鸣整个调整了战略，就在来之前，为了配合李一鸣那个抽粮的计划，有道命令已经下达，计划都暂停。
现在是秋收，越南米多，战事不紧，那边才会拿粮食去卖到墨西哥而不是通过经合会换卢布。
老毛子如果硬要支援，那就收不到钱！
当然，最终谁也收不到钱！
现在就是可惜了那百万吨的大米，最后不知道李一鸣会如何使用，反正不太可能只有他说出来的那几招。





飞越三十年 第1232章 三劝
“这次那些战事资料没带过来，要不要紧？”
周正示意了下手中资料，又递给李一鸣。
这是给李一鸣做参考的资料，因为那个要买牛的事，不仅有外事外贸，还涉及到了内部的交通。
第二页是概要，六一年十月，藏西军分区已组织人员开始线位踏勘。六五年，准备打通自帕隆老虎嘴沿帕隆藏布江、雅鲁藏布江通往墨脱的道路，由于山势太险而被迫停工，这是墨脱公路的第一次修建。
那条路从1975年动工至1981年停工，整个过程历时六年多，历经数次灾难，粗通约百公里。
整个工程除了扎木大桥及扎木至嘎隆寺段能使用外，其余路段损毁严重，无法使用。
后面是一些照片的影印件，还有线图，后面就是一堆相关的资料数据，都是这几十年存下来的，包括去年交通部派工程师重新进行实地考察的内容，......
“有没有用？”周正小心问，他知道李一鸣是准备派人用直升机去航拍，拍回来用他的脑子来整理！
但这样出来的内容到底准不准，还有这得多费脑子。
李一鸣不置可否往桌上一放，不紧不慢开口：“路不要硬修，硬修就是跟老天爷作斗争。”
周正轻吐口气，也不知道李一鸣要买这么多牛，是不是真的是想让几十万头牛踩出一条道。
李一鸣看看地图，语气很是无所谓：“他们担心给资料太多出问题也是合理的，其实我也不是很着急看什么秘史......”
周正无奈地抬手，手在口袋摸了下。
李一鸣看看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手指长的黑色小棍子，在桌上划了两下递给他：“闻闻看。”
“这什么，嗯....”
手感好硬，就是个炭条，但又绝对带着香烟的味道，而且在李一鸣划过的桌上，有明显的色痕。
“有的人抽烟多，手指也带上了那个味道，我爸经常就无意识地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也是因为紧张。我看战士们人人都抽烟，所以我让人弄了这个拿烟草熏过的木棍，用来闻而不用来点......”
“你这个....前线倒是用得着，有些战士就是因为点了烟晚上被人点炮了...这个是什么时候弄的？”
周正很清楚，李一鸣在这里做了太多事，有些内容实际是没可能完全汇报过去的。
“昨天晚上弄的，之前没收了一些烟，然后弄了一个房间专门让他们做这个东西，反正他们也有烟瘾，正好加班工作，......”
李一鸣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正：“他们还以为这个是什么副产品。”
“资源论呐.......”
周正接过在鼻子下闻着，浓浓的烟草味瞬间让他感觉舒服多了，看眼李一鸣，有些自嘲：“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药，...你说这毛病算哪科的？”
李一鸣笑笑：“精神科。”
给周正吓一跳。
“不是说有精神病，而是因为身体记忆....”
“在原始社会的时候，我们人类是按天过日子的，白天找食物，晚上休息，在每一天里，晚上是最难熬的时段，因为敌人都是躲在黑暗中，在夜里又看不到什么，损失非常大，后来发现了火，在山洞里点着火可以驱离猛兽，而且有了火，冬天就有了温暖，火也代表了居住点和食物，所以原始崇拜里火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
李一鸣示意那烟棒：“总之这些安全感的记忆都被保留下来了，这里头包括了对气味温度还有光亮的感知，一点点烟火，可以牵引人的情绪，你看为什么人在夜里会点一支烟，其实都是这个原因。”
周正看看指间夹着的那支烟，恍然喃喃：“原来是这样......但你这火....”
“没火可是有气味，为什么人看到炊烟心里有种舒服的感觉，社会里有点香敬香的习俗，都是有原因的，甚至为什么熏烤的食物虽然对身体有危害，但那个气味仍然可以吸引人，也是因为这个，因为有东西能烤总比喝西北风强......”
周正点点头：“没想到这一根烟里都有这么多学问......这么闻就不会对人有害了？”
“不太会了。”李一鸣看看周正，笑了笑，“除了不小心鼻子下面会变黑，影响形象。”
“呃？”周正拿开那炭棒，果然手指已经黑了。
“所以说，但凡事都有个度，火再旺一点，人就会害怕，因为那会让他潜意识想到自己被放在架子上当烤肉。原始社会，也不用原始社会了，古代把人当食物的例子也多了。”
李一鸣从水里拿出毛巾，自己先撸了把脸手，再递给周正：“鼻子下面。”
指了下桌上那些资料，“其实人是很复杂也很简单的生物，生物害怕黑暗，其实是害怕未知。”
周正擦完脸，把毛巾丢回桶里，抬头：“所以你说了这么些，是指你不怕黑暗和未知？”
“能做什么事，能不做什么事我心里都有数，所以给不给的也无所谓了，整个战略思维都不一样。”李一鸣不紧不慢地又补充了一句。
周正看着他，这孩子随便说什么都饱含着无数的哲理，可是....来之前，首长们说，你就劝三次，三次不行，就算了。
“唔.....我给你说几个小故事。”
周正轻搓着那烟棒，沉吟了会，还有一些话他得说，也必须要说：
“尼赫鲁在议会里大肆宣扬自己的蚕食政策如何成功，有人问他:你把考尔的第四军平摊在三百多英里的战线上，一点纵深保护都没有，如果中国人反击怎么办？你猜尼赫鲁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中国人不会反攻，我们这项政策已实现了百分之九十，中国人不会傻到还剩这么一点距离了还反攻。”
“然后我们打了过去？”
“丁盛的第七军已直插印军第四军后方基地邦迪拉，那场叫西山口之战......”周正瞄了眼李一鸣，那小脸上没啥表情。
“其实啊我也常看书，可是....历史书读得越多困惑就会越多，困惑之一就是许多历史事件会不断的重复，前人用血得出的教训，后人却不断地去重犯。”周正唏嘘叹息着拍了下膝盖。
“比如南朝宋文帝第一次北伐和八百年后南宋理宗的端平入洛简直如出一辙，目标都是洛阳，都是前期兵不血刃，都是兵力平面铺开，重兵孤守据点，防御毫无纵深，一点被破，补给完全被切断，全线崩溃。”
“最要命的都是建立在对方绝对不会还手的基础上做的军事部署，找死还那么自信。结果呢？都开启了南北大战的帷幕，前一个把永嘉之治的成果化为泡影，后一个把端平新政的努力丧失殆尽。理宗从此一蹶不振，加速了南宋的灭亡进程。”
“万事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作转移，但是偏偏有许多人只打一方面的如意算盘。不是说你，......”
“我知道，那些都不是我。”李一鸣眯起眼，打量着地图，没说话。
周正也跟着沉默。
昨晚几个首长们也没睡好，今天一早三点多就陆续爬起来了，叫去周正，一边喝营养糊一边开小会——
如果李一鸣非得去香江，如果他在香江又出意外，国家需要怎么做才能把人尽可能安全弄回来。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种事不是在这里能讨论出来的，必须到李一鸣边上，让他自己给方案，这里能提供的就是部队部队部队！




飞越三十年 第1233章 因为怕死
“国内的事，国家操盘最方便有效，国外的事，国家不方便出手，但又要有足够的能力，我不管，没别人了！”李一鸣轻轻叹了口气。
中国的这些敌人在外头虎视着，个个心里存着“你若安好，那还得了”的念头，不然还真的只内部发展就可以了。
周正眉头紧锁，看来还是不行啊！
另外，在这一次的讨论里头还提到有没有一种可能，李一鸣去香江就是为了引发这种局面，好提前收回这个租界，......
这孩子不是没有“前科”的。
胆大就不说了，还喜欢自己搞一套，不但自己搞一套，还喜欢以势逼人，把别人拉进来一起搞。
虽然讨论到最后，大家觉得李一鸣故意这么干的可能性不大，他在那边搂钱搂得那么快，......也许是真的想给国家发展多攒些本钱。
香江又有股市，又是自由贸易港，还有那么成熟的小工业体系，鱼龙混杂，势力纠葛，简直是李一鸣的印钞机。
他从书里看到以后国家被人坑去了数万亿的钱，难免提前报复一下，顺便用事实来证明走这条路是个严重错误。
可你这么小一个，又有资料多就发烧的毛病，这身体风险对国家来说太大了。你在敌占区出事，我们得派几个师去救你？
老人们让他带话的目的就是想让这孩子知道，很多事不能太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都到这一步了，你收一点，国家也能快速发展，可如果你再往前冲？
这世上最无奈的事就是:明明大家都知道这么做有问题，可是偏偏还是有人要这么做，而且你无法阻止。
“真的是担心意外。”周正轻叹。
“意外？这世界哪有什么意外，只是管理失控的借口罢了，老毛子的事故也是大大小小接连不断，上个月就发生了一起...”李一鸣盯着周正，“你有没有收到消息？”
周正一愣，他是真没收到什么消息，难道李一鸣收到了消息又或者是书里头写了？
“看来你们不知道！我也不是看到的。”
“是什么？”
“来，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李一鸣示意周正跟他到地图前，拿起小竹条在上面点了个位置：“这里是我们的海参崴，现在给老毛子占了，俄语叫Влaдnвoctok，意思是统治东方，老毛子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在这里。”
竹条又圈了一下。
“这一片现在叫日本海，这里近海，又有黑潮，是很多鱼的洄游线，总之渔业资源很丰富，朝鲜南朝鲜老毛子和小鬼子都会在这里捕鱼，发生过很多次小摩擦，跟打游击似的。”
周正全神贯注，李一鸣短短一段话里信息量超大，他最多懂一半。
“小鬼子的渔业是很发达的，但这个月初开始，他们几家大渔业公司完全就没有在他们日本海捕鱼了，他们出海是有计划的，为什么突然停了呢？”
“你可能会猜老毛子有行动，没错，但我分析，这里发生了事故导致海水被污染了。因为上月中旬，有几家高级餐馆不收来自日本海的鱼，向美国基地供的鱼也不能是来自这片海域，......所以我们再猜一下，会是什么污染导致他们不收鱼了呢？”
“核？”
“对，极可能是*潜艇的事故，因为这是老毛子在太平洋区的重要军港，离美国也近，......”
李一鸣看眼周正，“美国人应该是知道了，但一直没有报道，”
“......为什么不报道？”
“你觉得报道不是能打击对方是吧？这只是一个层面的对策，一开始不报是因为这种情报很重要，他们需要分析很长时间。什么级别的事故，什么样的故障，后面代表着什么，还会不会发生？这船是什么样的，续航能力多少，都是怎么值勤的？”
“哦...”
“到现在都不报道就可以看出来，美国策略有些变化了，现在他们开始认为，报道这种内容反而对敌人有利，因为只有事故被掩盖，问题不完全解决，才会再次发生，而且发生的会更加严重！”
李一鸣看眼周正：“你知道产品都有保质期的，我说的产品包括了所有的零件，有些容易换，有些不容易换！”
周正嗯了声，李一鸣可不光是说那些超级武器，肯定还包括了人。
但这里，主要肯定还是说武器问题。
“所以不但老毛子内部在努力捂盖子，美国人也得帮着捂，不仅是哄敌人接着睡，他们自己也会有类似的问题，先想办法解决。”李一鸣轻声嗤笑，“有点小聪明。”
周正看着李一鸣，嘴唇下意识动了两下，那个电站的名字他记得不太熟，但已经知道就在明年，原来跟这个事也有些关系。
如果李一鸣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吗？
“可惜，终究瞒不住，因为他们终究还是怕死，小兵无所谓，长官可不想吃那些可能被污染的海鲜，......”
“所以我就很容易打探出来，几个电话就可以了，......你知道这种事怎么利用可以对国家有好处吗？或者说，你知道谁可以把这个工作做得跟我一样好？”
李一鸣看着周正，很认真的表情：“有吗？”
周正无力搓额角，哪有什么人可以跟他一样好，一半好的都想不出来。
“所以你看，除了我还有别人能做这些事？那已经超出你们的能力了。我为什么说要降越级使用人，就是因为这个，这方面我们连及格的人都没有，你让别人来弄，只会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最后还不是得我出来？”
李一鸣眯着眼看周正，“国内这边还是有基础的，只是之前管理失控没有条理，现在有方案了，再加上认真的态度，把事情做好，再说我又不是跑得多远，而且你不觉得带点紧张感有好处吗？”
一堆话如双峰贯耳弄得周正头都胀大了，沉沉吐了口气，眉头挣扎两下：“那...你能保证安全？香江势力太复杂了，你不能光想到那些想做生意的，还有没能做生意的，......”
“没能做生意的？谁啊？不都在做生意？我好像都考虑到了...”
李一鸣似笑非笑看着周正，“越南人？他们也在卖大米嘛，你担心有人发疯？”
周正定定看他：“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你当初在去杭城的火车上，还非得去硬座车厢抓小偷，这事我们一想都后怕！”
李一鸣轻笑：“我一向是先出手的，他们要伤到我，至少还得先掏刀子，哪有我快。”
说着话，手指在桌上敲了下，一个洞眼。
“如果有人对我动手，正好我有借口打击他们，你知道有些事会引起公愤的，我可是......”李一鸣瞄眼窗外，“全人类的财富！”
“就知道你有这种安排！”
周正无奈甩了下手：“我不管那么多，就说如果出事，怎么救你？”
“救我？”
“你必须有个方案，不然真出了事，...”周正手指比枪指着自己脑门，“我就得这样。”
李一鸣看看他，皱了下眉：“身经百战你乐观一点行不行？”
“就是经历太多......这怎么乐观得起来你...不懂啊！”周正重重叹气。
“对你们来说，外头局面是有点复杂...不过对我来说，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一鸣扭头：“进来！”
“报告，......”




飞越三十年 第1234章 又是照顾
卢平在门口小小叫了声，然后拿着几个纸袋进来，看眼周正，周正脸色很难看，这又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周正向前迈了几步，挡在李一鸣之前。
离人心思变，既然已经要把卢平调走，就不能让他再接近李一鸣了。
“七二二部队的人已经到深城报道，要不要现在进营地。”卢平递来一份名单，先交到周正手中。
周正看了看，就递给了李一鸣。
这武七二二部队是专门特训来反劫机的，主力是15军里挑的人，这一次是除了要严保李一鸣等人的安全之外，还得让他帮着提高这些人的水平。
如果李一鸣还是坚持去香江，那香江绝对不止放三个团，至少要放两个甲级师，就算是濠江也得有一个特战团暗驻。
这一批人是随飞机过来的，有三百人。
大家还记得一鸣提过的那个龙组，这个单位以后必然也是要组的。
“这个是各地统计申请要采访银河机单位的名单。”
周正接过，犹豫了下又递给李一鸣，在纸上下毒应该是瞒不过他。
“这里是新报道的一些技术人员名单。”卢平又递上一份资料，“这里第三个同志，可能...可能要适当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