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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茶碗
“赵叔叔......”李一鸣慢慢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手中的笔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又滚落在地,又是一声轻响。





飞越三十年 第149章 我错了吗?
李一鸣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赵爷爷倒在书桌上,拿着电话,他是为我找联系方式,然后打电话找关系吗?
或许...如果可能...
赵红军不打这个电话,他的父亲就不会去世,如果不是自己问他能不能通过赵爷爷见中央首长,也可能不会出这事,换一个时间打,也可能不会这样......
李一鸣哭了。
房间里,两人默默地流着泪,夜很静,风很凉,只有电话那头,强忍不住抽泣的声音更加明显了。
…...
“我...我知道了,你通知一下长征他们,要把工作安排好,明天去看他......”
赵红军轻轻放下话机,看着面前这泪流满面的孩子,忍着心中的悲痛:“一鸣,你...你不要...内疚...这不是你的错!”
李一鸣深深低着头,眼泪不断滴落在地。
“我的父亲,他战斗了一辈子,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国家的富强...他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他很高兴,我听得出来...他希望看到我能实现......他也想看到你......”
赵红军抬起头,泪水不住流下。
“但...他,还是运气不那么...好......”
赵红军捧住脸,泪水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
李建国已经木愣地站在门边有一会了,看着两人悲伤的样子,他也已经听到了赵红军的话,也听明白了眼前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可他不愿意相信......
红军的父亲去世了?
这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现在?
他微微张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今天,本来应该是美好的一天啊!
安静的房间,晚风穿过,带走身上的热量,却远远比不上这个消息带来的冰寒!
他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
李一鸣呆呆站立着,泪水模糊了眼睛,一片昏黄中,他看到赵红军在抽泣,不,是在无声地痛哭。
赵红军的悲痛他能感受到,他心中一样如此,伤心难过,还有内疚!
但他不知道也不敢说什么,原本已经散去的恐惧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突如其来措不及防,......
那种黑暗得让人身子都酸软的恐惧,让他回想起那天被带到了校长室,面对自己不知道的结局和承担不了的责任。
四个大人围着自己,拿着自己小心很久整理出来的信质问着:
“李一鸣,这是你写的?”
“你为什么写这个?!”
“李一鸣!你现在交待还来得及?”
“上个月台风你为什么没梦到?”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寄过去?!”
“退学吧...”
大人们的摇头,父亲的一巴掌,自己挣扎着叫着:你们不能让我退学,明年就有义务教育法了......
然而,还是退学了......
我逃走,被带回家,想明白了一些事,这样重要的信不能那样随意寄的,于是后来我用脑子里的东西,那些歌词打动了父亲,在那些童话里埋进了知识......
那时的小目标,就是写一篇童话,我做到了!
然后离开家,向着榕城前进,去找那个泥像,虽然不太一样,但还是有很大的收获,第一桶金之外,我还懂得了书不能尽信,有时也得靠点运气。
父亲带着自己,一路上用行动来教自己什么叫社会,我也不断在学了,但我知道什么是不对的!
吴伯伯就不喜欢他说的“剩菜”,他喜欢我说的那些话。
小张叔被歧视了,我没有躲起来,我虽然小,但我有道理我就敢指出这些人的错误,因为这还不是二三十年后那么糟糕的时代,我也不怕他们打人,他们没理,就算动手,我也不会让他们打到!
书可以出版了,脑子里的道理也越来越清晰,我已经觉得自己离下一个小目标越来越近。
赵红军的脸上都是笑,他打着电话跟陈长青聊得很开心,虽然他心里觉得长途电话浪费钱,但他还是能想到把笼子和急救的事说了,他还说错了两次龙组。
他跟自己父亲汇报工作时却是很小心很担心,他一定经常被赵爷爷打屁股,可能也不止是屁股。
“一鸣,开车比火车快,......明天下午我们就走,晚上就到!”红军叔那时是很开心的,他还想把这些做法写进内参里,当作榜样!
我也很开心啊。
“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了吗?”
我是这样说的,之前我还许了愿让一切都顺利!
可现在......
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赵爷爷就这么突然去世了,连给家人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是我的错吗?
“我父亲他身体不太好,精神受不了刺激......身体一般精神还可以,平时就是下棋看报纸,......他的性急...”
赵叔叔说他父亲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的话再次浮在耳边,李一鸣心像是被扎了一下:我没有,没有告状啊!
还是因为我无意中说错了什么?
赵叔叔说我说他会怕,他自己说就不怕,中间他说了很多,赵爷爷听得挺认真的,然后他突然说这东西不可能是红军叔自己想出来的,因为他没那个脑子,红军叔老实交待了......变成了我要接电话。
赵爷爷问我那些东西是不是我教他那个傻儿子的,我应了嗯,然后我说我觉得他不傻......是这句话让爷爷生气了吗?
他那时好像是有一点点生气,......
赵爷爷问我要怎么做,我说了要合理利用好我们的资源,土地文化人民和爱国精神,让它们源源不断创造属于国家和人民的财富......不能短视......
这话没错啊......
当时他好像沉默了六秒钟......那时他是在生气吗?因为他短视过,做错过,所以我说这话时他偷偷生气了?
不过电话里对我说的话是说得好,很好,那应该是认真的。
然后问我见中央首长是不是说这个,我说“不止这些,但我不能......”
会不会那个时候他很生气?
因为我不对他说全......他觉得我看不起他?
应该不会啊!
接下来他对红军叔说的话里,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好像还很高兴...至少算是欣慰还有鼓励......会不会是因为平时太不放心红军叔,所以这是他一个心结,现在心结打开......
李一鸣汗如雨下!
…...




飞越三十年 第150章 星光
李一鸣把之前那所有的场景对话全都在脑子里翻出来了。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一个画面一个画面,连一个语气的变化都不放过地在脑子里回想着。
好像错了什么,又好像没错什么。
越是找不到什么答案,他心里就越虚,眼中有泪,头上有汗,夜风很凉,他只觉得身子很冷很冷,冷得让人不由自主地颤动。
“一鸣,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李建国走过去按着儿子的肩,能感觉到衣服下没有什么肉的小小肩膀,还有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李建国的心也在痛,为了电话那头从没见过的老头,一个为革命舍生忘死几次的老革命家,也为了赵红军,这个想要做出一番成绩给父亲看的儿子,还为了眼前,自己的儿子......
他...他们的悲痛,李建国能感受到,亲人的逝去,那种痛,是到骨子里的!
“这里,交给我吧......”李建国轻轻推了他一下。
李一鸣呆呆地走到对面房间里,木然走到阳台,坐在地上,抱着膝身体缩成一团,头紧紧顶着膝盖上,泪水润湿一片,只是他忍着不哭出声来。
夜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在他的身上,全是冰冷的感觉。
对面房间,李建国无声地点着烟递给赵红军。
赵红军茫然接过,只抽一口就呛得咳了起来。
李建国心中叹息,轻声地安慰着赵红军,只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真正地开解那种悲痛,因为这种感受他也有过,还不止一次。
中秋,还有二十多天就是中秋了,这是家人团圆的日子,而家人过世,会让这个节日永远成为悲伤的纪念日。
每个人都会死去,悲痛的是爱他们的人,留下的是无数的遗憾。
李一鸣抹去眼泪,抬起头,看着夜空,月亮还没出现,明亮的繁星还没在月色下变得暗淡。
星光,灿烂。
这夏夜的星空是如此美丽,星光点缀在遥远的黑暗中,李一鸣深深地望着,脑子里的思绪一点点浮起又淡去,那是能让人晕眩迷失的感觉,就像所有生命承受不了的那种轻与重。
那里有最亮的星,但那并不是实际最亮的,也许只是因为它最近,就好像赵爷爷一样。
他知道这些星星是遥远的,它们离自己的距离要用光年来计算。
光年,那是一个悠长得让人脆弱的词。
那些在宇宙中远比太阳大得多的恒星,离地球,离人类是如此遥远。
它们的光是穿越了漫长的时空才来到地球上,被自己看到,当它被人们看到时候,时间也已经过去了数十万年,当我们看到它时,那恒星可能已经失去了光芒,冷却变暗。
那么这些光,它们知道自己这么跑的意义吗?
远方天空中,李一鸣看到那有一颗流星划过,但那只是陨石与大气层摩擦后燃烧放出的光,并不是真正代表着谁的死去。
但赵爷爷的突然过世,让李一鸣觉得突如其来的孤单和寒冷。
是有什么意志在阻挡我吗?
东面的天空中,已经隐隐现出了半个月影,再过一会,星光就将淡去,不是它们不够亮,而是太远。
还有五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了,这些星星仍然会在那里,只是它们的光芒会被更强大的光遮掩去。
不知不觉,李一鸣的眼泪已经不再流了,他仰望着星空,慢慢看着漫天星光在月光下暗淡成影。
他轻轻打了个寒颤,好冷。
下弦月慢慢明亮在空中,夜色也不那么朦胧了。
“经理...我们布置好了,您要不要看一下?”付元甲快步走到门口,两头通透他可以看到三个人,只是原来一鸣同志不在这房间,变成了他的父亲。
而经理,好像刚哭过。
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小付,过来。”赵红军抹掉眼泪叫道。
“经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他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不会是杭城那边出大事了吧!
“我父亲刚才过世了,我可能明天要去看他,今天晚上我把工作安排好,你们把事情做好。”
付元甲心中一下抽紧。
“我会帮忙做!”李一鸣出现在门口,脸色湿红。
赵红军紧着唇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付元甲微微抖着唇,还没消化这个事实,不是杭城,是经理的父亲过世了?那个老革命?
这些年不断有老革命家过世,但身边的这个,也去了?
每失去一个,都好像我们心里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向前的路开始变得越来越迷糊,开始不知道怎么走了......好像,好像是这样吧......
看着赵红军脸上的泪痕,红红的眼角,付元甲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开口安慰,轻轻拍拍肩吗?自己级别不够......
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安慰人的话,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吗?这话没人爱听。
说你不要难过你也有这一天,这就太难听了。
付元甲恨不得自己没上来过。
“走,下去看一下你们布置得怎么样?!”
赵红军抽了口气,当前往外走,路过李一鸣时一把拍在他肩上,“一鸣,明天帮我看好他们,我在老头子面前说了保证,就得做好,他没给我时间......”
说到这突然鼻子又是一酸,强忍着泪,搭着李一鸣的肩头:“走!”
李建国叹了口气。
“我看着这里!”付元甲赶紧在门口站好,这样就可以同时守好两个房间了。
赵红军大步向前走,搂着李一鸣的肩膀,李建国跟在后头,安静的走道上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却带着一种庄严和肃穆的气息。
整个宾饭这个主建筑是长方体,里头有三个楼梯,经理室离着最近的楼梯也就是十米的距离。
走到二楼楼梯处正要下去,李一鸣突然顿住,目光看着一个房间。
赵红军看他的动作有些奇怪:“怎么?”
李一鸣侧耳听了一下,又听了一下,比了个手势下楼。
赵红军和李建国同时感觉这是有情况,因为一鸣这孩子,从来不简单!




飞越三十年 第151章 敌特
几人急匆匆来到前台旅客登记处那儿,这里是入住的人第二道关,也是最重要的一道,资料这里最全。
郑吉媛正脸色愁苦地咬着一支笔,别人可以到处工作,她就得守在这里,今天她是带夜班的。
她倒是很想去参与搬桌子什么的工作,但这里是她的岗位。
“经理!”看着三人进来,她赶紧站起来,目光有些畏缩看着那个比自己要矮一点的小孩子,“一..一鸣同志...”
“登记册我看下!”
赵红军让郑吉媛拿出登记资料,手指在上面比着一个记录。
李一鸣看了看上面,房号233,双人间,却是只有一个人住。这不是最靠边的房间,因为还有一间235,这间就没人住。
住客登记册上显示,那个人叫林登辉,是桐城八一七农机厂,过来榕城出差的人,职位是副厂长,籍贯也是那里的,年纪39岁。
入住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半。
看到这个时间,李一鸣微微点了点头。
大家也不知道他在点什么头,只是跟着看,看完了自己在脑子里想,然后一阵迷糊,啥结论也没有。
......
“八一七......”李一鸣手指在这几个数字上停住,这串数字很常见。
“用数字当名的,有可能是部队的单位。”赵红军轻声在两人中间说了句,“不过咱们榕城解放是在八月十七,所以省里头用这个数字的路什么的比较多,也有厂子叫这个。”
李建国点点头,榕城主干道就是八一七路,这个大家都知道,桐城那里有个厂名字叫这个,也不奇怪。
“还有八一七公报,......”李一鸣轻声说道,“咱们跟美国谈他们对台军售的事,八二年签的,给他们的不能多于给我们的,然后以后要降下来......”
赵红军和李建国相视一眼,也想起来有这么件事,离着台湾最近的闽省,对这方面的事记得都比较牢,但能像李一鸣这样马上随口说出来,那他们做不到。
“这是介绍信......”郑吉媛从抽屉里翻找出一张纸。
李一鸣拿过这信凑近了看了一会,好像还闻了一下。
奇怪的动作,郑吉媛心想,这一鸣同志真是好奇怪。
介绍信什么的都摆出来,看上去资料没问题,如果真要查实,那就得打电话过去了。
现在快半夜了,打电话不是不可以,但长途等的时间一定很长,接电话的人可不知道那么多情况。
“是人不对吗?”郑吉媛很紧张,她看到了这个能一眼识破她谎言的少年盯着资料,“他不是第一次来住,两个月会来一次的......”
李一鸣拉低父亲,在耳边轻声问道:“爸,刚才那人打呼时说了几句话......”
他轻声学了几句,然后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李建国皱起眉头:“好像是闽南话,说什么真好吃,新鲜,不过这哇沙比沙死米是什么?”
赵红军紧紧盯着李一鸣。
他刚才同样走到那儿,却没听到这么多内容,虽然现在的门隔音都不好,但人在走路时哪里还会听得到里面客人说的什么梦话,倒是空气中总有隐隐打呼的声音在响。
一鸣,这孩子不简单!
赵红军想起那个叫龙组的单位,那里头有国家最厉害的战士们,专门对付高级的敌特和内部高级叛徒,那些人,可能有特异功能......
几个人的目光都锁在李一鸣身上,看他要说什么,一定很让人吃惊!
果然!
“日语里,...哇沙比是一种曰本调料,很辣,沙死米是一种菜,是生鱼片!曰本食物。”李一鸣手指顶着唇想了一会,郑重低语,“台语中有一部分话是从曰语中来的。”
大家被这几句说得寒毛都立起来了。
几双眼睛同时看向资料上的名字和登记单位,除了桐城离台近点外,别的看不出跟台湾有关系,可榕城离台北更近。
你一个桐城人,你梦话里能说出曰本食物是几个意思?这一般人听多少次都记不住啊!
李一鸣看看外面没人经过,轻声又说道:“桐城方言就是闽南话,台语其实也基本上是闽南话。
可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就算台语和闽南语大部分相似,但还是有不同的,当年台湾可是被曰本占了有一段时间,这年头就算桐城那里有人会生吃鱼,也没人会用那个什么不知道的调料。”
所有人都明白了,如果是真的,没有听错,那这就是一个敌特没跑了。
李一鸣看着登记册上的字迹,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这是他自己写的吧?”
边上的郑吉媛赶紧点头,这肯定是旅客自己写的。
“从字迹上看,填资料的时候没怎么犹豫,资料如果不是假的就是已经背得特别熟了。把他写字的那笔给我,他写过的那支。”李一鸣看向郑吉媛。
郑吉媛赶紧从桌上拿起一支笔递过去,这上面有绑着一层医用胶布,笔头上还有一根长长的绳子,胶布因为多人捏过,现在已经发黑了。
郑吉媛她自己写检查什么的是不用这支笔的。
所以这是客人专用。
赵红军看着这笔,看那扎眼的外观,脑子里刚想着这笔得换掉,就看到李一鸣捏着笔尖,在鼻子下轻轻闻着,皱着眉头的表情让人很揪心。
这么多人拿过,这上面的气味能闻得出来?
赵红军看着一鸣同志,心中满满疑惑,这至少得请条狗来吧,而且他也不知道李一鸣在闻什么。
“他之后就没有客人了对吧。”李一鸣看着登记册,问郑吉媛,后者点点头。
“这上面有...一点点奇怪的呛鼻辣味,不是平时那辣椒。”李一鸣轻声说道,“有可能就是那个叫芥末的调料,还夹着点酱油的气味,没错了!六点半入住,正常来说,这个时间有点晚了,他没在这里吃晚饭吧?”
郑吉媛摇摇头:“不...不知道......”
“咱们这里晚上有做辣菜?”李一鸣问道。
餐厅的人并没有在这里,但也不需要,宾馆很多事大家都知道。
辣菜基本不做的。
平时甚至都没有采购辣椒,做什么辣菜那得是以后的事,之前肯定是没这想法,有啥吃啥,除非有领导,那就得上菜场去专门买一点。
“没有!”赵红军摇头,郑吉媛也摇头,这个她是清楚的,平时做什么吃员工们都会关心,因为多出来的他们可以吃掉。
“在外面吃的饭,吃的是这种食品,应该还喝了酒,我闻到酒味了......”李一鸣皱眉想了想,他对酒可不熟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茅台。”
昨天刚闻过那味,刚开瓶的,进了嘴的,从嘴里再呼出来的,气味都不太一样。
“五粮液,竹叶青?二锅头?高粱?”赵红军轻声问道。
李一鸣摇头:“不知道,也可能是曰本的清酒,里头有点果子香气,曰本有种梅子酒,不知道是不是那种,我没吃过那种梅子。”
除了那酒不好确认,别的那些,都对上了!
很合理,很逻辑!
两个大人同时点头,一个桐城农机厂副厂长,住到榕城的涉外宾馆来还勉强可以理解,但晚上呼呼大睡时会这么熟练说出曰本食物的名字还在手上带着曰本调料的气味,不是敌特,就是即将成为敌特!
“马上抓起来?”赵红军轻声问道。
“通知相关单位吧,看他们的,也许可以放长线。”李一鸣说道,他心里有些烦躁,感觉到处都是敌人塞进来的破坏物。
赵红军点点头,把鲍威叫过来吩咐了一下,这件事必须及早交待下去,不能让这人搞出真正的破坏。
郑吉媛已经完全惊呆了,看看周边上几个工作人员,也是完全没有笑容,原来,我们这里真的就是前线!
“这件事你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别写到脸上,也不要对人说!”赵红军冷着脸对着郑吉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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