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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少年微怔,脑海当中如同有闪电劈下,照亮了黯淡的回忆,突然回想起来,在刚刚跟着二师父学医的时候,老者曾经给自己讲解过天下毒物,其中一些配合起来,可以起到令伤势老化的效果。

    当时老者颇为得意,因着这是他年轻时候自己发现的药理,却又被赢先生不屑嘲弄,认为于人于己皆无有半点用处。

    王安风双瞳微微瞪大,心脏加速。

    视线落在了那处被割裂了伤痕的红枫之上,心念微转,已经逐渐明白过来,而这个时候,那文士已经拔出长刀,依旧在慷慨陈词,而在此时,王安风心中却已经没有了半分的慌乱。

    看着这文士言辞恳切,言语和善,看着周围人言语附和,竟如看着一个戏台上戏子。

    心中安定下来,如水不惊。

    外魔去除,心境安定,佛门内功醇厚的特性逐渐发挥出来,因为那种诡异声响而失衡的心境重新靠着自己找回了平衡,王安风想要开口。可却发现,周围众人的心情心智,无论是那些武者,还是祝建安等武者,竟然都在随着夏长青的引导而变化。

    便如同引动对手招数的剑圣剑法一般。

    王安风心中明悟,知道此时开口恐怕也没能引起别人丝毫注意,于事无补,当下咬了咬牙,运起来了佛门内力,突然如同离伯故事当中角色一般,长笑出声。

    不知是否是因为少林内力醇厚的缘故,其声音直如蛟龙清啸,铜钟长鸣,将那惑人心智的声音尽数压下。

    失去了这古怪兵器的暗中作用,众人注意力便被王安风吸引过去,看着这位身着蓝衫的少年持剑长笑,眉目之间,竟似满是不屑,旁边祝建安捂着自己伤口,愕然问道:

    小兄弟,你怎么了?

    王安风此时正觉得喉咙干哑,有些笑不下去,祝建安开口,心中暗松口气,道了一声问得好,当下停下长笑,道:

    我只是看到众位英豪,都是扶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竟然都被一人随意摆布,故而忍不住发笑而已。

    祝捕头难道不认为这很可笑吗?

    言语之中,因为故意学着赢先生语气,其中满是不屑嘲弄,习武之人自持力强,脾气暴烈者众多,闻言登时大怒,道:

    摆布?

    小娃娃勿要胡说八道!

    祝建安皱眉,拉了下王安风,示意其勿要再多生事端,今日之事他总觉得有许多不对劲之处,但是其生性稳妥而少决断,觉得当下之计,应该是要先摆平事端,再行调查。

    可王安风却因为心中有了七八成把握,故而未曾听其暗示,朝前走了两步,立于众人环视当中,心中虽有不安,却未曾表现出来,看着那边开口之人,正是个粗蛮汉子,当下抱拳微微一礼,道:

    你说我是胡说八道,这位大哥,可愿与我一赌?!

    赌我能证明,你们受其摆布!

    那汉子怒极反笑,道:

    好!有何不敢?!

    只是你敢赌什么?

    王安风反手将自己背上长剑拔出,铮然一声倒插在地,手掌握在木剑之上,运劲于上,使其渗出些微雷霆,颇为不凡,他虽然接受儒家道理,却绝非什么腐儒,当下朗声道:

    我赌这柄上好宝剑。

    那汉子瞪大眼睛,看了半晌,粗声道:

    我没有东西能赌博。

    但是我还有这一条烂命,小兄弟你若是胜了,这条性命,便归你处置!

    赌不赌!

    无钱可赌,那便赌自己性命,寸步不让,分毫不退。

    荒唐而又豪迈。

    而一切竟只因为一言纷争。

    王安风因这粗蛮的草莽气息而心中微震,面上却未曾失态,环顾一圈周围江湖草莽,如被群狼环伺,气势上面不肯有丝毫退缩,手持长剑,同样高声喝道:

    赌了!!

    其年纪虽小,尚未弱冠,但是此时展现出来气魄,竟然分毫不差于周围这些江湖草莽,他们平生最喜豪迈汉子,登时也不管敌对,对于王安风生出来了不少好感,大声喝彩,道:

    好!

    哈哈哈,算是条汉子!

    夏长青见事情逐渐脱离自己掌控,手中古怪残刀重又敲击在了青石之上,略有加速,可不知为何,这蕴含有些微神兵之力的兵器,自那少年开口之后,竟仿佛遇到了天生之敌一般,效力大失。

    可此时要他离开,却也不能。

    除祝建安在外,尚且还有五名中三品武者,他们不知道这是王安风自己行为,见其和祝建安站在一起,只以为是副总捕安排,故而此时站位,已经将夏长青退路堵住,难能离开。

    于是他便只能够看着那边少年在一人耳边开口,看到那人颔首,快步离开,周围有四五十巡捕散开,远处也有兵丁百姓,看着那蓝衫少年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看着自己,心中突然变浮现出来了不安。

    片刻之后,当他看到那边汉子取来的竟然是各式药物之后,心中便是微微一突,生出来了悔意。

    王安风接过了那药材,用一同借来的工具捣药,因为其中有许多成药,少去许多炮制的过程,片刻之后,便将记忆当中老者所传授的那一味药物制作出来,手指触碰处,察觉到了些许腐蚀痛楚,嘴角微微挑起。

    此时就仿佛是等待着刺出最后一剑一般。

    少年身上洋溢着令人难以直视的锋芒,看向夏长青,朗声道:

    此药便能令伤口老化

    如果我所料不差,夏先生,便是将这些弟子当成了弃子,令其伪造出叛门伤口,完成你所吩咐下事情,再亲自将之击杀!

    文士面上已经没有了和善之色,他也笑不出来。

    这种情形之下,没有多少人还能够笑地出来,受到了‘质疑污蔑’,自然也不应该笑,当下便冷冷开口道:

    小兄弟打算要谁来试药?须知活人和死人,身上的伤口可不一样。

    以活人试毒,乃是医家大忌。

    众人闻言,面上略有迟疑之色,便在此时,方才那和王安风赌命的大汉大步出来,毫无半分犹豫畏惧,开口道:

    我来!

    言罢拔出腰间匕首,在胳膊上划拉出来了老大一条伤口,接过来了手中药物,直接按在了自己伤口上。

    其神色肉眼可见地一阵扭曲,显然是痛极,可却忍者一声不吭,任由额角青筋暴起,渗出来了滚滚冷汗,知道最终支撑不住,方才虎吼一声,松开了手掌。

    整个人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而众人所见,其手臂上伤口,绝不是新伤,竟然已经止血,开始结疤,而看周围皮肤颜色,起码已经有了一二年时间,一时间心中震动。

    他们并非蠢物,只是先入为主,又被那邪异兵器作用,心境失衡,此时两者皆被破除,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心中又惊又怒,看向文士便越发不善。

    后者微微皱眉,冷笑道:

    确实是出色的手段,可是这能够证明什么?

    至多只是你们掌握了这种秘药而已。

    王安风敛目,道:

    先生可能证明你们未曾使用类似秘药?

    夏长青面上神色略有难看。

    便在此时,王安风突又开口,道:

    夏护法所说,那杀手是你们的探子,可你可曾知道,他被杀之日,可是要对谁出手?!

    夏长青心中一突,心中突然浮现出来了不安。

    王安风轻声道:

    乃是我大秦扶风,慕容世家第十三嫡子。

    那边人群中突然传来喧嚣声音,一位身着黄色长衫的俊秀少年跳起身来,一边双手挥舞,一边高声叫道:

    是我,没错,是我!

    正是王大哥救下的我!

    声音之中,满是兴奋,仿佛觉得自己被绑架乃是一件颇值得夸耀的事情般,王安风不愿理他,当下只当作自己未曾看到,侧身看向夏长青,道:

    你清理门户之事,暂且不论。

    妖言惑众,编造无中生有之事情,欲要杀伤朝廷中人,却是事实。

    该当何罪?!

    文士面色难看,看着前面王安风,看着周围神色难看的江湖武者,突放声长笑,神态疏狂,道:

    此皆是你等一家之言罢了。

    你们说是如此,那便是如此吗?我乃是江湖中人,若要审我罪状,也应当是天下第一庄中人,哪里轮得到你

    最后一个们字尚未出口,天际突然亮起了一道流光。

    仿佛失去了声音,天地死寂,唯独有一道流光疾行。

    灰衣文士持刀右臂被狂暴的劲气搅碎,血肉横飞,直到了数息之后,方才有狂暴的劲风和破空声音响起,振聋发聩。

    夏长青面色陡然苍白。

    一道冷肃的男子声音在这天地回荡。

    江湖上事情,自然是天下第一庄去管。

    但这是扶风郡。

    证据确凿,但罪不至死。

    声音落下,夏长青已面色苍白,察觉到身上伤势,脸上神色微寒。

    果真是,不至死。

    复又抬眸看着那边蓝衫少年,自身借大势而为之的计策因他而破,心中一时虽有怨毒,却也升起些微赞叹之意,赞其机变,叹其心智,而在赞叹之后,便是越发冰冷的杀机。

    :第三更这个剧情断掉很无聊的,所以写完了,然后我要跪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朝堂江湖,规矩的代价(感谢角落梵音盟主)(12)
    ?

    如今局势已经颇为明朗。

    祝建安略有恍惚地看着旁边少年。

    若非是他,今日自己算是彻底栽了跟头,夏长青非但能够脱身而出,将自己给摘出去,还能够顺势往他身上泼一盆脏水,令大秦和江湖的关系变得更为恶劣,堪称是一石三鸟。

    就算是现在,关于之前灭门一事,刑部和他孰对孰错,在旁人眼中,仍旧还是各持一词,没能水落石出,他一口咬定了那数人乃是数年前叛徒,灭门一事与丹枫谷,与他本人无关,而王安风则是证明了那些伤痕可以伪造。

    究竟如何,须得要去天下第一庄中,去找那位在江湖朝廷都有莫大声望的前辈仲裁。

    祝建安当下只觉得这许多事情繁杂,强行压下,侧身看着眼前少年,看着那面目之上的稚嫩被方才行为的慎密沉着而掩盖,他心中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算年轻,江湖之上新生代已逐渐开始在各种事情中展露自己的锋芒。

    如同薛家十三。

    如同此间少年。

    一代新人换旧人。

    新的江湖逐渐掀开了帷幕,虽然还尚未完全展开,已经弥足精彩。

    便在心有感慨之时,他突然察觉些微不对,眉头微皱。

    夏长青今日施展出许多手段,其目的也只是为了引导旁观者心绪,将自己从这事情中摘出去。

    可他本就没有理由过来。

    就算是大秦将这些人擒获,可只能碍于其身上叛逃门派的痕迹,一时无法向丹枫谷发难,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或者说,灭门之案本身便没有丝毫的理由,那被害一家不过是寻常百姓,三代之中,也只是老人的大儿子有些庄稼把式,充其量对付两个混混青皮,远不能算是武者。

    这样的家庭,本不可能和江湖中人有什么牵扯。

    心中疑惑越发明显,祝建安视线落在了那面色苍白的男子身上,看到他此时面上竟然仍有三分闲散之意,似乎对于自己断臂重伤,并不十分在意,夏长青在注意到他视线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来,嘴角微咧,报之一笑。

    祝建安突然察觉自己心中微有寒意。

    耳畔突然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音。

    远处被阻隔在此事之外的百姓中传来吵闹声音,突有战马长啸,一匹棕色骏马从人群之后跃起,马上骑者显然身怀武功,令那战马横越数十丈距离,稳稳地落在了祝建安不远处。

    其上是一位身材高大的战将,怀中抱着个浑身血迹的十四岁少年,一手拉缰,一手贴在了那少年背上,以浑厚真气为其续命。

    稳住战马,便以浑厚内力开口发声,高声喝道:

    “法家米兴发何在……”

    声音尚未落下,那被祝建安以职权召回的五名高手之一已急如狂风般冲上前去,面色已经惨白,那少年看着了他的面目,面上浮现一丝殷红。

    他本已经虚弱至极,可此时竟能抬起手来,抓住了这位高手的袖口。

    双目淌下泪水来,颤颤巍巍道:

    “三叔……完了……全完了……”

    “家,没了……”

    米兴发身子一晃。

    修为强横如他,突然听到了这样的噩耗,竟然感觉自己视野有些发黑,险些摔倒在地。

    那少年伤势极重,能够逃出来,还是要依赖凶手故意放他出来,此时看到了家族之中第一高手,几乎按捺不住心中惊怖心痛,一连数句,辞不达意,正在此时,其身形骤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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