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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王安风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些发黄的典籍,此时他手上正拿着一本,凝神在看,这些东西是他昨日离开谈府之前,重又折返密室当中取出来的,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多少有些恍惚,没能带上来。

    和他想的一样,这些卷宗里头记载的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武功秘籍。

    但是若论价值却要比那些名传一地的江湖绝学更为重要。

    里面详细记载了西定州中,和谈府相关的诸多武者,以及其下属组织的背景,联络方式,其覆盖面积之广,几乎囊括了整个西定州所有城池。

    甚至于其中不乏旁人眼中身为对手的小帮派或者产业,彼此勾心斗角,打得火热,其实暗地里皆是谈府基业,不过是做戏给人看。

    除此之外,其中还牵涉了数十个江湖武者的隐秘。

    王安风抬手翻过了最后一页,却在最后发现了一张略有些发黄的信笺,抬手取来,这信似乎已经有了许久的时间,所以有些发脆,王安风很小心地将其展开,入眼便是凌厉到几乎透过纸背的笔触。

    老夫谈天雄。

    王安风神色微有变化,变得稍微郑重了些,他多少知道这位老者的生平,能够以手无缚鸡之力的落第书生,做到一地江湖之首的位子上,手段心机,甚至运气缺一不可。

    他专门写的信吗

    不知道是不是记载了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王安风略有些出神,视线自信上掠过。

    “老夫谈天雄。”

    “今日吾家柔儿,想要去上私塾,哼,那老匹夫竟然敢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当真应该好生抽他。”

    “吾家语柔,天下绝丽,要什么都应该,惹得语柔掉珠子,若换做二十多年前,那老匹夫早就连着他那破私塾,下去和阎罗作伴了!”

    “……语柔已经四岁了啊……生得越来越像她祖母了……”

    “再过些年岁,便会出现一个臭小子,偷走我孙女儿的心了啊,真是,好想要把那混小子提前剁掉,可到时候,老夫恐怕还是会装出一副和蔼长辈的模样,和他喝上一杯罢……”

    “嘿……”

    “若是他敢欺负语柔的话……”

    与他所想相反,这信上所写的东西,并不是西定州中的江湖事情,只是一位老人对于自己孙女的溺爱和对于未来注定出现的某人,怀抱着的深深怨念,满篇的闲言碎语,只是这信似乎不小心沾了水,其中有许多字迹根本就看不清楚。

    王安风笑了下,将这信笺小心地折好,重新放回原位。

    这信笺起码有十二年的时间了,竟然还能够保证完好,可见其主人用心的程度。

    不过,可惜那位老人提前离世了……

    否则,若是写信时候那个可以为了孙女掉泪珠子就恨不得劈了私塾的老人还在,谈语柔恐怕也不会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和压力罢……

    微不可查叹息一声。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王安风收敛情绪,重新恢复了平和的神态,抬眸看去,缓声道:

    “公孙吗”

    “进来罢,门没锁……”

    “是,少主。”

    门外传来公孙靖的答应声,身着便装的巨鲸帮帮主一手提着个红木食盒,一边推开木门,口中道:

    “少主您还没吃过早饭吧属下让厨子做了些……”

    视线扫过屋子,扫过桌子上发黄的典籍,坐在桌旁,神色略有好奇的王安风,以及不远处,正散发出阵阵香气的锅灶。

    公孙靖脸上的神色略微僵硬。

    双眸微微瞪大。

    又,又迟了

    王安风此时已经起身,将那本书放在了最上面,对公孙靖道:

    “尚且还没有,不过也熟了……你来得算是正好。”

    “要不要一起”

    公孙靖张了张嘴,视线自旁边的锅灶上掠过,心中升起来一丝挣扎,当年执行任务的时候,离将军亲自下厨做的那餐饭,混着那坛咸菜的味道,隔了足足二十多年的时间,重新浮现在脑海当中。

    少主是离将军一手带大的。

    那他的厨艺……

    公孙靖面色有些发白,心中惊怖,面上却露出了无所畏惧的豪迈笑容,道:

    “既然如此,那属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王安风自公孙略有发白的脸上扫过,心中略有不解,却只是道:

    “那你稍微坐一下,我去取饭。”

    “是,少主。”

    公孙靖目送王安风走出这屋子去取碗,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心中的悔意如同干嚼了十斤黄连一般,不断翻涌,只觉得自己今日过来的决定实在是蠢笨,可此时已经答应下来,又能如何对方是少主,哪怕前面是炼狱苦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公孙靖认命了一般,坐倒在桌前,双目微阖。

    味觉的记忆牵扯着回忆,逐渐鲜明起来,清晰到仿佛一日都未曾忘却过。

    白雪纷




第六十八章 川连异变(2/2)
    先前公孙靖竟是从未曾往这方面去想。

    此刻他看着王安风,不知道是心理因素的影响,还是说嘴里头咸菜味道的刺激,越来越觉得眼前少年和记忆中那个瘦弱书生有许多相似之处。

    可是,当年大帅不是陨落在那件事情当中吗

    公孙靖双眸深处有异色闪动。

    正是那件事情之后,离将军也彻底和部下们断去了联系,如同一滴雨水溶于江河,再无半点痕迹,任由当年的神武府众人发了疯一样去找,也没有找到半点踪迹,至此大帅殒命,主将遁世,即便神武府众人还在,可当年纵横睥睨的铁骑却已经名存实亡。

    同时也为了安抚被刺激到的世家大族,当今皇上,也即是那时的太子,不得不将神武府打散,化整为零,分散入大秦的十八路铁骑之中,其中不少正是被派入了世家大族的下辖。

    或明或暗的冲突之后。

    神武府铁骑几乎七成辞去军职,而因为出身大族,不得不继续留在军中之人则是渐渐放浪形骸,日夜饮酒,只盼着被逐出军中,满身萎靡,再无当年群虎奔袭之势。

    当奔袭在最前的猛虎消失之后,他们不觉已经磨断了自己的爪牙。

    他们宁愿磨断自己的爪牙。

    唯一遗憾之处,这爪牙并未磨断在战场之上,更为痛惜之事,即便浩浩大秦,也令豪杰国士倒在了朝堂之上。

    可此时……

    公孙靖眼中的神色变化逐渐平稳下来,看了看王安风,决定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深处,当年的大帅过于自傲,以十六岁之身,在大秦中重开一府,虽然并未存在多长时间,可如此功绩,古今少有,锋芒之盛,早已经灼伤了那些世家大族的眼睛。

    大帅从未在乎。

    可眼前的少主和大帅不同,当年那些与大帅为敌的世家大族势力越发强盛,而大帅视为依仗的神武府却已经四散于天下之中,难以重新汇聚,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大帅还有血脉流传于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脑海中思绪转瞬而过。

    至少,要等到少主更强些的时候,再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罢。

    将军和大帅隐藏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是这种原因罢。

    他跟随王安风已久,多少知道些少年的出身,知道他是和离伯,也就是离将军生活在一个小山村当中,至于父亲则是在少年时便已经去世。

    心念定下,公孙靖面上神色略微变化了些。

    仿佛二十多年前,接受军令时候一般模样,他看着王安风,心中却不知不觉想到。

    若是如今不需顾及那些世家大族的反应,若是现在,还能将神武令传遍天下,会有多少曾经熟悉的面庞重新出现

    会有多少不再年轻的手掌重新拔出长枪,褪去寻常生活的平淡,自尘封的过去中取出依旧铮亮的神武甲,跨上黑马,挺直了脊背,如同从昏黄的记忆中行出,如同由说书人讲述的传说一般,重新汇聚在这旗帜之下

    双目微阖。

    公孙靖的耳畔仿佛有清脆的马蹄声音响起。

    仿佛重新听到了那声嘶力竭的咆哮。

    他们会和当年一样吗

    他们会和当年一样吧。

    公孙靖的面容变得柔和许多,嘴角微微勾起,显出一丝安静的微笑,上面有时间留下的痕迹,带着缅怀过去的神情,恍然回过神来,看到王安风正好奇看着他,出于掩饰之心,本能地咀嚼了下嘴里的食物,随即……

    男子的身躯瞬间僵硬,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再度强烈起来,原本郑重下来的面庞瞬间仿佛挨了几拳,一阵扭曲。

    这该死的咸菜!

    也和当年一样……

    眼眶微微发红,却自心中升起一种昂首狂笑的冲动。

    …………………………………………

    扶风郡城。

    学宫外七百米处,客栈。

    时日渐入隆冬,天气转寒,常人早就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同个粽子一般,可厉老三却只穿了一身毛质背心,露出两条钢筋般粗壮的臂膀来,肌肉贲起,因为刚刚演练了一套刀法的缘故,出了些汗水,隆冬天气里,还散出了白气。

    这双臂膀,右臂明显要比左臂粗大一圈,是显而易见的刀客,右手里握着一柄大秦横刀,刀柄和旁边刀鞘的吞口都摩地一片光滑,原本有些刺目的金属色泽经历许久时间的摩擦,褪去了锐利,留下的是温润柔和的光彩。

    厉老三拧起眉毛,看着天空怔然出神。

    梦月雪自前日来了扶风郡城之后,整个人就如同魔怔了般,每日里只睡极短的时间,除去照料依旧沉睡不醒的川连之外,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学宫风字楼的典籍当中,整个人日渐消瘦,双眸却越发明亮。

    他一向不喜欢那些出身富贵的女子,觉得娇贵地厉害,碰一条伤口都要叫唤上半天,根本吃不得苦,虽然在公孙靖看来,那些小姑娘还看不上他,哪里轮得到他如何去埋汰人家,可即便如此,他厉老三也不喜欢。

    梦月雪却是个例外。

    想了想那渐渐消瘦的少女,而川连还在床上躺着,厉老三心里有些发堵,觉得这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活儿,他喜欢爽利,喜欢直来直去,付出心血肯定会得到结果的事情,所以他喜欢军队,喜欢练武。

    这种付出不知多少心血,最终却很有可能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只要想想,都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可这世上,太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

    手中横刀重重劈斩了下,掀起凌厉的风,刀身静止住的时候,地面裂开一道微不可查却真实可见的裂缝,灰尘被气浪裹挟,自刀锋两侧蔓延,倒是将这客栈后院的青石板冲击地颇为干净。

    蛮横发泄了下心里憋闷,厉老三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准备回去冲个凉水澡,解解乏。

    正在此时,耳畔突然传来了飞鹰振翅的声音,厉老三转身的动作不由得微顿。

    一只展翼约有三米左右的飞鹰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周,辨认出下方的厉老三,复又轻鸣一声,敛翅而下,厉老三



第六十九章 唯坚韧不拔者,能遂其志(长章节)(1/2)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袭上了梦月雪的心头,仿佛脚下的地面变成了云雾,轻飘飘地毫不着力,呆滞了数息之后,少女一把将手中的典籍草草塞回了书架上,心境失守,发出了喀拉一声脆响,引来了数道注视的目光。

    可她却已经无法集中注意,没有办法再行礼致歉,脚步匆匆,却几乎有些踉跄,在这数日间第一次早早离开了学宫。

    那一直偷眼看她的学子看到了少女的侧颜。

    看到那面上的神色还算是镇定,可却微微有些发白,像是出殡那天飞扬在雪风中的白旗子,牙齿有些用力咬在下唇上,咬出了个浅浅的凹陷,渗出鲜血来,反倒如涂抹了唇红,艳丽地令人心悸,令他不由得恍惚。

    而此时,梦月雪已冲出了风字楼。

    那年轻的学子紧走了两步,却看到了背影和飞扬起来的青丝,心中不由多出了一丝怅然若失。

    尚且还未曾问过姑娘姓名。

    今日过去,总感觉就再也见不着了……

    学子双目微阖,右手垂在身子一侧,未曾抬起,只是微微颤抖了下,常人眼中,则难以看出丝毫的痕迹,仿佛只是随意的一瞥。

    在风字楼的下面,有阵成阴阳八卦,中间摆着些书桌案几,坐着一位身着青衣的老者,正襟危坐,一丝不苟,深不可测的眸子淡淡扫了一眼梦月雪离去的方向,数息后方才收回。

    “你就这样看着”

    身后有苍老的声音响起,在任长歌身后,身着白色棉质儒袍的夫子盘腿而坐,看上去混无半点礼法,他没有隐藏行迹,可无论是周围的学子,还是来此借阅典籍的各派讲师,都未曾发现老者踪迹。

    任长歌未曾回头,未曾开口,却有淡淡的声音在夫子耳边响起,道:

    “不然如何。”

    “大道恒在,贸然插手,只会令万物偏离原本轨迹。”

    夫子未曾接口回答,只是笑了下,视线掠过任长歌肩膀,投向远方,声音莫名有些空旷,道:

    “那丫头身上,有‘彼岸花’的花粉,必有亲近之人,中了这花,而且还撑到了现在,你……”

    “不想出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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